第三十三章 诡异雷电

　　说话间，朱军、李岳和刘小枫已经追了上来。他们刚想准备给方天哥俩送个“见面礼”——暴揍一顿，却见方德和七爷，站在一旁。
　　不觉得讪讪一笑，齐声问候道：“三爷爷好！七爷爷好！”
　　“嗯！你们也好啊！呵呵。岳儿，你爷爷来了吗？”方德笑着问道。
　　李岳恭敬地答道：“我走时，爷爷也准备走了，想来也快到了！”
　　“嗯，那我就先过去等他！走吧！”方德道。
　　“是！”李岳应道。
　　方天冲李岳他们噘了一下嘴巴，扮了个鬼脸。朱军、李岳齐齐翻了一下白眼，扬了扬拳头，小声嘀咕道：“一会儿再收拾你！哼哼！”
　　“对头！嘎嘎！”
　　众人一行，少时就到了龙王庙门之前，方德取香纸十幅，蜡烛十根，大小鞭炮四串，吩咐方宇方天准备进庙上香。
　　七爷点点头，也取出各种进香之物，笑道：“大家也不必分开了，一同入得庙门上香吧！”
　　方德道：“如此甚好！”
　　但见此时，庙门之外，花灯聚集，爆竹阵阵，一团团烟花升上天空。人声沸腾，男女老幼欢笑不已。
　　苏琼笑道：“较之往年热闹了许多啊！恐怕不仅仅是邻近几个村子，估计四里八乡的父老乡亲都会来呐！”
　　七嫂点头称是，“这会儿，人还少呢，待会儿人会更多！”
　　方天几人随后，不多时间就上到了雅阁香堂之上，举目四望，但见繁星点点，月明当空，袅袅白烟自庙门之外的香炉飞出，将夜空熏染地如那草木清香一般，充满了节日的气息。
　　只见那阁楼四处灯烛辉煌。正是：四围烟花楼，五色琉璃洞。千寻云母塔，万座水晶宫。珠缨密密，锦绣重重。影晃得乾坤动，光摇得世界红。
　　半空中火树花开，平地上金莲瓣涌。活泼泼神鳌出海，舞飘飘彩凤腾空。更兼天时地利相扶从。笑翻娇艳，走困儿童。彩楼中词，括尽民风流光；松柏如帏，打破千人懵懂。
　　碧天外灯照彻四海玲珑。花容女容，灯光月色争明莹。虽无车马相迎、笠歌相送，但端端是锣鼓喧天彻夜连兴乐不穷。管什么漏尽铜壶，太平年岁、天上人间、元宵佳节，乐与民同。
　　方德吩咐众人挑人少之处挤了进去，熙熙攘攘地就到龙王庙内堂前来。只见灯盏多齐备了，那一个大大的园圃搭在正厅中央处，下边却有彩缎装成那些富贵。居中一尊高大七尺有余的龙头人身的塑像，手持叉固神杖，两边分离两个小童，也是气势汹汹，好生可怖。
　　侧壁上挂一盏麒麟灯，麒麟灯上，挂着四个金字扁，写着：“万兽齐朝。”庙门柱子上垂下一对灯联，左首一句：周作呈祥，群仙贺岁邦有道。右首一句：天神降瑞，龙王甘霖寿无疆。
　　麒麟灯下，有各样兽灯围绕：如解豸灯，张牙舞爪；如狮子灯，睁眼团毛；白泽灯，光辉灿烂；如青熊灯，形相蹊跷；如猛虎灯，虚张声势；如锦豹灯，活像咆哮；如老鼠灯，偷瓜抱蔓；如山猴灯，上树摘桃；如骆驼灯，不堪载辇；如白像灯，俨似朝会；如麋鹿灯，衔花朵朵；如狡兔灯，带草飘飘；如走马灯，跃力驰骋；如斗羊灯，随势低高；各色兽灯，无不备具，不能尽数。
　　有两个古人，骑两盏兽灯：左首是梓潼帝君骑白骡灯，下临凡世；右首是玉清老子跨青牛灯，西出阳关。
　　有诗四句：兽灯无数彩光摇，整整齐齐下复高。麒麟乃是毛虫长，故引千群猛兽朝。
　　方德与七爷并步上前，各自焚点香烛。已罢，众人随之跪拜，虔诚祈祷。方德、七爷、七嫂于首，方天和方宇分列随方瑶于苏琼左右于次，随后是李岳、刘小枫、朱军等其他众邻。
　　众人进香完后，又观赏了一番麒麟灯，随后出的庙门，朝雅阁香楼而去。过庙门香炉，方天方宇、李岳等人给方德七爷等人打了声招呼，竞相分散去赏玩了。
　　方天见场地门首之右侧立有个巨大的灯楼。那灯楼挂的是一碗凤凰灯，上面牌匾四个金字：天朝仪凤。牌楼上一对金字联：凤翅展南山天下成欣兆瑞，龙髭扬北海人间尽得沾恩。
　　凤凰灯下，有各色鸟灯悬挂：仙鹤灯，身栖松柏；锦鸡灯，毛映云霞；黄鸭灯，欲鸣翠柳；孔雀灯，回看丹花；野鸭灯，口衔荇藻；宾鸿灯，足带芦葭；朱雀灯，似来桑拓；青蛇灯，隐卧汀沙；鹭鸶灯，窥鱼有势；鹞鹰灯，扑兔堪夸；鹦鹉灯，骂杀俗鸟；喜鹊灯，占尽鸣鸦；鹣鹣灯，缠绵倩主；鸳鸯灯，欢喜冤家；各色鸟灯，无不俱备，也不能尽数。
　　左右也有两个古人，乘两碗鸟灯。因龙王庙会，左手是西池王母，乘青驾瑶池赴宴；右手是南极寿星，跨白鹤海屋添筹。
　　有诗四句：鸟灯千万集鳌山，生动浑如试羽还；因有羽王高位立，纷纷群鸟尽随班。
　　众伙伴看了小楼悬系的凤凰灯，已是戌时已过临近亥时了。今晚元宵佳节，灯明月灿，锣鼓喧天。李岳也没有一句好话对朋友讲，扭捏着粗笨身子，在人丛中捱来挤去，欢喜得紧，只是头摇眼转，乱叫乱跳，按捺他不住。
　　方天心里还在想着龙王的雕像，总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他边笑道：“我们进庙堂去，再看看内里灯去。”
　　“要去你自个人去，我们可不去！那里面人多不说，还慎得慌！”李岳摇头道。刘小枫和朱军也不应，拽着方宇嬉笑着向另一旁玩赏去了。
　　方天独自到门前，见人烟挤塞的紧。那庙门侧边雅阁撑柱前，上面悬一面牌匾，径寸宝珠，穿就四个字道：“光照天下”。
　　如玉嵌金镶的一对联句道：三千世界笙歌里，万千神佛华灯中。
　　方天正看得出神，突然“哗”一道极强的闪电在夜空中划过，霎时间方圆百里照耀地如白昼一般，似乎要将那漫天的繁星之光辉要掩盖了过去。
　　霎那件，他眼睛有些失明。这道诡异地闪电来的太过突然，又太过耀眼，根本没容他有丝毫的反应时间。
　　四下里惊叫声一片响起。他第一反应，就是堵上耳朵。这也是他历经无数次电闪雷鸣的惊吓得出的教训，事实证明了这一反应的正确性是毋庸置疑的。
　　正如他所料的一样，方天刚刚堵上耳朵。就听见一个震天动地地炸雷上，“轰隆”一声在脑海里响起了。
　　此时这个远古的小山村的上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雷电漩涡，原本晴朗的夜空一时间风云变化、星辰移位，莫大的威压犹如一口倒扣的大锅，重重地压了下来。
　　四周狂风肆虐，如鬼哭狼嚎一般可怖。方天满脑子里都是“嗡嗡”地声音，晕晕沉沉，觉得整个山岗都在晃动，眼前一时间无数的灯笼哧哧地燃起了火苗，侧翻在了一旁。
　　很多小孩子惊叫地哭喊着：“妈妈！”
　　“娘！我怕！”
　　“呜呜……”
　　天地之间风云变幻，说不出的诡异与神秘。
　　刹那间，人们恍若置身于世界末日之际，心中惶恐莫以名状。
　　方天担心家人的安危，努力地睁开双眼，竭力地向四下张望。发现人们都蜂拥地涌向龙王庙堂之内，也有的向阁楼那边逃去。他心里紧张，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双手紧紧地抱住庙前的石柱子，唯恐被狂风卷走了。
　　忽听有人喊道：“快看天空！天裂了！”
　　方天闻声，急忙抬头细眯着眼缝向天空望去。只见苍穹之上一个巨大的雷电漩涡，犹如顺时针旋转的磨盘，四周掣动着心悸的雷电，还“嗤嗤”地向外喷射着火花。
　　随着雷电漩涡的旋转，天空中乌云滚滚，急剧地向漩涡涌去。电闪雷鸣，狂风怒吼，从天际直接席卷了下来，将粗壮的松柏树枝叶撕扯成粉碎，然后卷上天空，随之漫天飞舞。天地间“哗啦哗啦”的电光将黑夜照耀地犹如白昼。
　　突然，“嗤”地一道有磨盘粗的光柱，从雷电漩涡里窜了出来，直直地落了下来，眨眼间就掉到了龙王庙右侧的树林子里熄灭了，一颗一人粗的松柏树忽然间燃起了熊熊大火。
　　人们尖叫着，道：“有东西掉到林子里了！”
　　“快救火啊！”
　　“快跑！危险！”
　　……
　　嘈杂声中，有老人的惊奇声、有妇女的急呼声、有孩子的哭喊声、有狂风的怒吼声……一切的声响，放佛交织成了一片纷乱的音符，“嗡嗡”地让方天感到有些发晕。
　　然而，这样的情景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在那道雷电模样的光柱掉下来几息的时间，天空中的雷电漩涡忽然间消散了，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归于平静。
　　乌云漫漫地散去了，连风声也循序退去……不一会儿，天空归于安宁，皓月依旧，星辰点点，神牧村好像做了一个短暂地噩梦，只有那棵正在燃烧地老松柏树似乎诉说着这一切是如此的真实。
　　方天在那道光柱刚落到林子里的时候，就急忙跌跌撞撞向光柱坠落地点跑去。别人也许看不见什么，他却是依靠心神感应到了，似乎有什么东西随着那道光柱坠落到了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