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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蓝——海深埋(三十五)

作品名称:海深埋      作者:新派指点江山      发布时间:2009-09-16 22:01:07      字数:4488

唐逸还在睡梦中,虽然已近午时。
这种夜班式的工作对于他是很适应的,之前还在读书的时候,他几乎就没有准时过上课,就算被逼着起床到校之后,他还是能在老师谆谆的讲教中继续周公,多次训斥之后没有效果,老师也放任了去,至少不会影响其他同学。

冲着澡的小敏越来越感到乳房肿胀、恶心、呕吐,腹部逐渐地出现脂肪堆积而隆起,妊娠时增大的子宫,并自觉有胎动。
她回家之后没有把孕事告诉老实巴交的父母,只是旁敲侧击问了一些生过孩子的邻居,始终不愿意听从唐逸的要求去医院检查,因为担心自己的痛楚被发现。

从十五岁那年被那个自己一直称呼“哥哥”的同乡强奸之后,她心里的焦虑就不曾间断过,一直很怕一个人独守在黑夜里,即使不是梦境里不断地吓醒,她仍能在黑暗中看到他那天匆忙地提裤转身,根本不理睬她眼中因疼痛盈眶的泪,还有两腿之间樱红的流淌,野外的青草地。除了带她出门前说的要远离他乡打拼,并信誓旦旦地边说着会回来娶她之类的低语,边撕开她的裤子外。完事后,什么表情,什么言语都没有留下。
这次回家也没有他丝毫的消息,人间蒸发,他的家人跟之前一样,视同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小敏看着床上挨边睡的唐逸,她并不知道自己爱他哪一点。从家乡出来打工,她没有羡慕小姐的高收入,看着她们靠摧残肉体换着绚华,人鬼一般,自己更愿意做服务生,旁观着糜烂。
她停经之后劝过唐逸放弃这个危险行业,尽管她也知道有钱的重要。
唐逸摸着她的小腹安抚着说,再赚一些,一定收摊,好好培养这个新生命。

彩虹之后不再风雨。
只是未来呢?!两个茫然。





趁着文崎还有一芯还在熟睡时,智寒一早就回到公司,开过早会安排好计划内的事宜之后,买了一些简易的早餐,再次回到酒店。
一芯冲完澡之后,恢复了她可爱精灵的原态,收拾好自己之后来到智寒告知在文崎的酒店房间。

“神仙哥哥,这次你来是准备带来什么神谕啊?!”一芯喝着智寒买回的袋装豆浆,没有了一丝昨夜的醉意。

“你今天还请假吗?”智寒没等笑着的文崎开口,先问一芯:“商业地块的项目已经开始了,旅游的估计也近在眉睫了,你还是用心上班吧!”

“哦!”一芯低着头,偷偷地瞄了一下文崎,诡笑着。

“智寒,我想通了!等会我想先回去,不去见云果大师了!”

“哪个大师啊?”一芯特有的好奇心又开始了:“比你还厉害的神仙大哥哥吗?”

“哦?!那你怎么想的啊?”智寒也觉得怎么这一夜有如此强大的效应,能让这个熟识已久,个性鹤立倔强的他一下就得以开解。

“无论见谁,其实还是对自我的不自知,之前自己过于执著地探寻复杂背后的真实,甚至借助各种方式。昨天的聚会对我来说,就是一个自我最好的观照,简单的认识自我,简单的追求,简单的快乐,其实一切就变得简单易懂,我算是标准的庸人自扰一流,难怪之前那次上山的师傅常说:自我简单快乐的天赋总因为教育,环境,还有成长所掩盖和包裹,以自己塑造的方式存在,忘记最初的本我。”

“哪有什么复杂的事情哦?!”一芯象是听懂了文崎自言自语的说辞。

“你这么说倒让我想起老毛的一句诗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智寒的脑海里蹦出来的一个经典。

“谁知盘中餐,粒粒我辛苦!”一芯晃着脑袋:“啊?!我太有才了,我念的也是诗歌吧?!”
两个男人相视大笑之后。智寒问道:“那你之后怎么计划啊?”

“博士我不读了!我整理一下之前同学的资源,他们之前就叫我过去帮忙,做软件的开发,这也是我专业和兴趣的行业。”

“神仙哥哥下山咯!飞流直下六百尺,八百尺,多少尺啊?到底是?”一芯鼓掌道。

从大大的包包里取出两个衣服包装,透明的薄膜。
递给文崎之前,喊着说:我撕!我撕!
两件蓝色的T恤。





DINEL没有让余静接他,登记完酒店后,径直来到公司。那尾随坚持着。

余静并没有诧异他的不期归来,DINEL敏感的神经捕捉到有突发事件的端倪,她不像之前那么自信和端坐,但从她说明的项目安排字里行间并没有什么闪失。
待被告知是身体出了状况时,他没有说安慰之类的语言,眼神里却饱含着亲情的关爱。
因为只有到了他这个年龄之后,才会觉悟身体才是一切虚幻的根本,没有身体,谈什么事业,生活和快乐。
虽然这种病不算大事,但他仍强调等复检之后送她出国,去最好的医院。服药期间让智寒尽早到位工作,立晶也可以胜任一些工作环节。
之后让小鲁送自己去看拆迁的现场,然后转道至东山寺。

一阵子的离开,严谨,忙碌,纷乱交织的内心,在寺庙的上香缭绕间渐渐平息。
DINEL觉得自己这一生从未象今天那么虔诚地许愿过。予她,予过往的亲朋好友,予内心的自我。

“大师讨饶了!”DINEL登门拜访,镜像如初次。赠送几本从泰国买回的佛教书籍给云果大师。

“许施主有缘!”云果没有忘记这个气质不俗。

“有些疑问想请大师开解。”DINEL不曾有的合十动作。云果叫侍僧退下。

“我一度觉得自己在造化组织,无悔最初的选择,但结果却不尽是自己的初衷。”DINEL刚刚获悉在组织也是他的帮助下,某位重量级的官员潜逃出境官员已经被抓获押送回国。

“施主的初衷有爱!”云果大师静静地回答道。

“但爱只能偏袒一方,无法完全。”

“把爱的能量做为一个利我的工具,自然是如施主所言。”

“大爱无疆难道不是一种工具吗?如果舍小爱为前提。”

“爱自内心,岂有大小之说,一切人文规则都在爱之下实现,只是施主的角度有异罢了。”

“我是觉得自己有异于众人,包括选择的行业,只是时间的不断流逝之后,越发觉得这种异只是自己的暗示,无法摆脱。”

“自然界里同者皆是异,谁能替代。就像自认为和谐的身体本身也可能出现异样。心病如是。”

“大部分国人信仰佛教,更多是为了祈福索取而不是施与岂不是大师所言的病?!”

“施主进寺院前经过那些抢占的风景之地,难道眼见之后不足以得到答案?!”

“是的!身体得病都不是无由的,只是我们自己都无从追寻这个原因。”

“工具式的逻辑,自然是在工具中漩涡。不敢言爱!”

“大师开悟!病只能是依靠自身内心的爱化解。之前有听说不借助药物而痊愈的重病,自己之前却从不苟同。”

“爱与病皆是由心而生,一念之差,万里之距。”

DINEL转身离开寺庙的那一刹那,觉得已然放下了自己一直固守着认为爱的内心,那个“异”字瞬间消失。
只是一个生命的过客,面对无力改变的规则,只是做着自己,只要内心之爱升腾而被其完全笼罩。



与此同时,东乡村的村长四处打听着规划改建的流传,他需要带领村民保护自己开创的领地。
当得知一个开出租的村民知道盟志公司介入此事时,他决定亲自一探究竟。



小顾开拓了一个新场子,汲取之前的经验,一心为了赚钱,绝不受女人的诱惑。
在没有人知道的租处计算着所得,而后出门按事先固定约下的时间,从不认识的人手里购回着货,心里却希望能摆脱唐逸的供应,能直接取得货源,可以有更多的利益。



籼米期货在疯狂之后,终于趴下了。
幼意红着眼,有南宫姐陪伴的赌场常胜将军,在中天公司却遭滑铁卢。

当他不知道如何跟输光的客户措辞交代时,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对方只是冷静地问了数字,需要补上保证金的数额,并答应补上,看来客户跟自己一样也是好搏之流。

立晶早已经在他二十四小时的充实之外了。
只是他不知道如何跟她面对,也许就这么分手最好。

幼意叫南宫姐帮自己买件像样的礼物送客户,借此希望表达惨败的愧疚之意,还有再起的选择和机会。




当我把一件听起来及其伤感的关于旧城拆迁文稿交给总编时,被直接否决掉的不快不由自主地涌了上来。

那是关于一对中年夫妻,两个儿子上大学,面临拆迁和双双没有稳定收入的真实故事,采访时听来并侧面证实的文稿。
因为以正面引导的主流不符合,所以只能放弃。

我忽然想了一个主意,何不学“倚轩听雨”用笔名投稿到其他的刊物?!一是可以满足我不吐不快的内心,二是可以有额外的稿费,当然更重要的是让更多人看到一些轻易不得见的微观生活群体,可以唤醒他们的内心。
先整理文字,去掉叙事部分,以故事性为体裁,再想笔名。我心下决定。

相差两岁的兄弟俩。
象很多文学作品描写的一样,哥哥稳沉而苟于言,弟弟则不然。这点从他特别喜欢捣鼓一些机器零件设备就可以略见端倪,家中唯一的一辆自行车都不知道被他拆了几回又装上几回了。
两兄弟读的是同一个学校,从小学开始。
哥哥一直都是踏实地认真读书,平时的测验总名列前茅,一到关键的大规模考试,就不尽人意,弟弟正好相反,只要是期考,一定都是名列前茅,平时则一直是保持着差强人意。
自小弟弟就帮衬着哥哥出头,只要有高年级的学长欺负的时候,弟弟没有怕过高出他们一个头的师兄们。
哥哥每天都很懂事地早起,跟随着父母一清早就推着流动车卖早餐,这个时候的弟弟肯定还在睡梦中留着口水,他们都没舍得叫醒。

父母下岗前因为国企效益极差,家里就已经是入不敷出了,自从下岗后更是愁眉不展,尝试着各种增加收入的办法,但日子还是紧巴巴地过着,除了早点的摊,父母还接了一些手工活在家里做,剩下的仅仅就是吃饭和睡觉拉撒的时间了。每天在晚上十点左右,父亲总是用自行车带着母亲出去,十一点回家。
弟弟老说还那么烂漫,尽管他没有察觉父母一脸的疲惫已哀伤。
自从哥哥顺利地考上了大学,他们出门回来的时间就变得更晚了,甚至是在弟弟准备高考早已入睡的凌晨才到家。

弟弟不出所望,考上了排名一类的工业大学,两兄弟一南一北地就学着。只有到了假期,一家人才团聚,听着兄弟两的学习和见闻,父母欣然如初。这期间,早餐摊多了一个人帮忙,一家子也在手工活中说说笑笑。到了晚上,父亲还是带着母亲出门,直到全城寂静的时候,他们才蹑手蹑脚回来。

离开学还有一段距离的某一天,两兄弟身血糊糊地回家,任父母怎么问都不回答是什么原因,而且同时坚持准备返校,父母沉默不语。
到了第二个假期,兄弟都没见回家。
哥哥开始不时地寄钱回家,说是业余做家教的收入,并附信说不用给他和弟弟寄钱,他能安排一切。

又过了一年,学校惯例的假期,父母的期待,因为母亲的心脏病日益严重更是遥盼。
哥哥如期回来,不见弟弟,日子一如,只是没见父亲再带着母亲进入夜幕里。
在父母的追问下,哥哥低语,那年因为有人说妈妈去卖淫而打的架,弟弟那年就辍学了,每一次寄回来的钱都是弟弟先寄给哥哥,哥哥才转寄回家的,弟弟也在南方,过年才能回家。

那夜,哥哥和父亲搀扶着母亲,坐在能看得清南方的高处,几行泪,一丝冷风......。

周边的同事都忙碌着,没人注意到我的想法正在实施。
这文法还颇有与“倚轩听雨”神交之后的灵感赋予,我又默念的几次,自己也被这样的情感打动,说不出的压抑。

署上笔名:临海近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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