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蓝——海深埋（十三）

出租司机笑得忘记问客人在哪停了。
因为一芯的笑话：“有一回一个猎手清早起来擦枪准备出征，同行的人笑他说还带什么枪啊？！没水平！猎手疑问说不带枪怎么打猎？同行的说我教你。只见他们走出室外，一只飞鸟正好飞过头顶。那个同行的人朝着那只鸟大喊到：那么一大早出门也不穿内裤。那鸟一听，为了遮羞，翅膀一收拢，径直就摔了下来。”

立晶狡黠地笑问道：“笑一笑！那你出门翅膀带了没？”

一芯叹着气：“我也曾有过一双翅膀，不过我没有用它在蓝天飞翔，而是放在锅里炖汤…。”
大家围绕着翅膀的话题开始了激烈的谈论，狭小的出租车里，空调十足，但热情四溢。一芯本是坐在驾驶座的副座，这一热闹起来，索性就转身跪了上去，和后座的立晶和小刘开起了“翅膀”会议。司机大叔也参与其中。完全不顾要系上安全带。
极少有客人上车坐副座会系上安全带，交警大多也是熟视无睹。

立晶接着话：“我也讲一个翅膀的寓言故事。有两只爬虫傍晚出去散步。”
小刘擦着刚刚笑出的眼泪，认真地听着，她平时很安静。同事间也很少见她跟谁交流，只知道埋头苦干的那种。

小芯抢话着问，象幼儿园里阿姨讲故事的时候，小朋友会举手提问一样：“三又美眉，这两只爬虫是什么关系啊？”

“他们是朋友关系。”

“不可能的！傍晚谁想跟朋友散步啊？都是恋人才那么懂生活的。”

“好吧！那我们把寓言改版。有两只爬虫恋人傍晚出去散步。”立晶笑着说。司机大叔见状仍是憋笑不止。红绿灯的时候，车都跟着笑声颠抖了起来。

“那他们晚饭吃了没有啊？”一芯又问。

“哈哈，这我倒忘记问他们了。”

“他们吃了快餐了！”小刘抢着话想听究竟。

“天空中忽然飞过一只美丽的蝴蝶。”立晶学着蝴蝶的姿势。一芯也学着。

“是一只！你飞就成两只了。”立晶看着一芯认真地飞着，又笑。

“那就再改改，容易吗？我！改两只漂亮的蝴蝶飞过。不不不！三只，来！小刘，你也飞！”
小刘有点不太到位地飞了起来。因为她的胳膊肉实在太厚实，倒有点象轰炸机低空准备投弹。

“大叔你就不要飞你，看路抓好方向盘哦！”一芯补充了下。大叔没停那憋不太住的笑。

“然后呢？他们要飞去哪？”小刘继续低飞。

“他们飞哪等会交代去向。这一只爬虫就对另一只说。兄弟！哦。改版了，差点忘记了。老公，给你三百万这辈子你也不能象它那么优美的飞。”

“三百万啊？！”小刘睁开了她几乎睁不大的眼：“巨款啊！”

“要是我就不那么说。”一芯不飞了，小刘也趴泊着。

“那你准备怎么说啊？”立晶噱着酒窝。

“老公哦！我们不要学它们那么飞，早晚会摔死的，走！我们回家爱爱去！”小芯嗲得肉麻麻地声音。
大家一阵狂笑。末了，小刘又问：“那蝴蝶要去哪呢？”

又是一阵笑声，立晶说：“蝴蝶们，我们吃饭去！我请客。”

话说的这，司机大叔才缓过神来问：“是哦？你们要去哪？”
车其实已经在闹市区了，只是一直没停地转悠罢了。小刘紧盯着计价器，没一跳，她觉得手心的汗就多了一滴似的。

“就到这就好！”小芯给着仪表计的数字，正开口说一点零钱不用找了，立晶也抢着给的当会，司机大叔说：“不用了！今天我一天的疲倦都没有了，算是请客的！”

“不行不行！容易吗？我！”一芯硬是下了车。
司机把钱交给最后从后座下车的小刘：“祝福你们每天开心！”




建设银行的郄行长来到卞总电话里说的酒家包厢时。几个人已经围着一堆菜等着了。
端起酒杯，扶了扶高鼻梁的金丝眼镜连忙赔罪：“各位领导，各位大哥，赔罪赔罪！我干了大家随意！”
除了三个主角之外。他们都带着随从。
卞总带了的办公室主任帮着给所有的人添酒，夹菜。
唐局长的司机低着头，象是准备栽到所有的菜里，一只鸵鸟。
郄行长的随从则是帮着主任，添酒，夹菜。

“唐大哥。我单独敬一杯。”卞总军人般的站起来：“这改制以后的项目需要您的大力支持哦！”

“来来来！你这财神爷也一起！没你这神仙连政府也只能空谈。”唐局长訑訑道。

“我们都是领导麾下的难兄难弟啊！来！我也陪卞兄敬大哥。”郄行长比卞的喉咙细小些。酒下得慢了点。唐局长的司机估计填饱了，趁着大家说话时，准备出去车上等局长。

“小兄弟，不许走哦。开车酒可以不喝，保证领导安全，但菜要吃！”卞亲自把司机的碗斟满。一碗一直没人先下手的甲鱼汤。上面还飘着参花。

唐局长的司机只好双手接过坐定，慭慭然地看着局长。局长吸着烟。没有理会地说：“这大规划改了又改，这领导的意图有时候真是天书样的难懂。”

“这次政府准备了几个连续的招商会，估计还得看投资者的意图。”卞总也帮两位客人分着汤。甲鱼壳给了局长。

“我们行最近的放贷规模也放开了，主要针对商业地产项目。你那笔流贷还有些程序要走，不过等你新项目落实完再安排也不迟！”郄行长喝着浓汤。看着卞总。并不在意那甲鱼壳的细节。

“局长，这商业地块的规划，您得即时跟兄弟交个底。我好跟领导要项目去！”

“大规划还得落实到位我才心里有数啊！”甲鱼壳还是比较难啃的，咀嚼的謋声之后。唐局长主动举起酒杯。

“同舟共济！”郄行长很合时宜的总结。三人举杯。另三人喝着汤。





办公室只剩杜总和智寒。
智寒把整体方案一一剖开细述条理，拒绝了杜总热情的晚饭邀约。
半个时辰不到，一个送便当的送饭过来。杜总还是一个有心人。
在不知味的每一口中继续完成所有的文字衔接。

一个只能赢不许输的战役。





云果大师按常例做完寺庙内的佛事。回到方丈室。
几个分工不同的执事师傅也前脚后脚过来。
跏趺而坐地听着寺内的事项。佛音随香缭绕。

“据说政府已在规划我们寺庙前的风景区，邻近的这两个村庄的矛盾应该不至于激化了。”其中一位师傅：“大师为何一直不见这两位村长？”

“这又不属于我们寺庙的事情，为什么大师一定要见？！”另一个师傅回应道。

“自行抢夺风景区经营的东乡村长捐助了不少香火钱，出于礼貌也该见上一见的。愚僧之见。”

“这种强盗似的香火钱不要也罢！”两人有对峙的语气。
东乡村与人口较弱的西乡村一直为风景区的经营矛盾不断。但不在正式的规划手续上的明争。

“愚僧的意思也不是谁捐助多就站谁的立场。只是这样的矛盾一旦激化，也不是我们佛门所要看见的。”

“这些都是行政事务，本就不是寺院所为！”

“那师兄的意思就是静观其变了？！”

“我们修行之人只观自我，何来观俗之变？！大师是不？”

“阿弥驼佛！”云果大师恝置合十。
示意他们退下。一场没有结果的对话。

等众执事的师傅离开，云果叫侍从弟子取来剞劂和一块木板，并嘱其关门也休息去。

大师在柔软质地的木板上刻上了一段话：
人皆佛
为何修
修为何
不可道。





幼意被经理拉着去酒吧。庆祝他又一次的战绩。
直至午夜的妖冶才正式开场，窄小的舞台上，原有的乐队和歌手都不开唱了。乐队的那些造型各异的乐手消失在座位里，围着一个方桌喝着酒。女歌手则辗转着顾客，到送花的客人边妩媚答谢。眼神在渐渐昏暗的灯光下，迷离成一片。在角落的客人拥吻着陪伴，手在裸露的大腿之间游荡，探索即将发生的高潮，前奏到位的客人们两两离开，总有一个是歪斜着踉跄而出。
此时的舞女，开始演绎起造物主赋予的曲线美。
坚挺的乳头在薄纱的掩护下，欲欲而出。音乐和灯光的尽头处，薄纱撕成了数块，飘到了还没猎物的客人头上和手里。未除尽的黑色的丁字裤衬托出玉腿的白皙，挡不住没有剔除干净的私处毛孔。酮体各处汇集的汗滴湿润着舞台，还有客人酒精催逼的下身冲动。

同事们一一斜倒。有的不告而别地各自回家。
经理很坚强当然还有一直醒目帅气的幼意。

轮换的舞女中有一个不时地抛着媚眼，酒吧里没什么客人的时候。
已然上头的幼意看着快要趴下的经理，摸索着去酒吧卫生间的暗路，绕过几个狼藉的空桌子，摆开飘忽的脚，在卫生间前的洗手台前，他忍住了呕吐的前兆，洗了把脸，洗不去的晕乎。镜前的他头发有些凌乱，更凸显了他帅气十足的五官。
那个舞女的眼神没离开过他的举止，下演的比基尼式的黑色，裹不住胸前的汹涌波浪。尾随至卫生间。一把拉着他进了女厕。

反锁了一个没有呕吐物的厕门，放下马桶盖让他坐下不至于斜倒。麻利地拉出他带着粉红肤色的一触即起，开始连贯的吸允，一边从胸前的锁扣直接解下武装，露出浑圆，拉着他的双手牵引起浪尖。
酒精在激情和抑制上分别起着节奏点的符号作用。
轮到他拉她起来一把摁在墙上时，她在急促的呼吸和呻吟声里转过酮体，一手拉开关键部位没卸下黑色三角裤的空挡处。他一把就把那幽幽巷道顶了起来，几声由低至高的厉叫。

他接着就象泄了气的皮球，坍塌在湿漉漉的地板。任她满足完整理之后怎么拉都拉不动。

镜前的她胭脂已然糊成一个面具，黑黑地留着象泪走过的痕迹。

等到服务生叫醒趴睡的经理时。周围已经一片寂静，女色全无。被告知他的同伴好像去厕所没见出来。经理甩了甩脑袋，清醒了些，找着去。幼意从女厕的一个卫生间被找到，估计酒迷糊走错了地方，经理笑着说。他那在女人之间的诡异的梦一下被经理拽醒了过来，几乎忘记刚刚发生过的激情横溢。

两个踉跄在蒙蒙的发白天色中，互相搀扶着回到宿舍。





她们三只蝴蝶来到上次一芯带来的上房西餐。
小刘把司机还的钱给了一芯：“那司机大叔还真是少见的人。”

“我们AA制吧！”一芯没有把钱收起。看到小刘面露难色，赶忙补上一句：“小刘我答应过请客还没兑现，你的就算我请你的！”

“还是我建议来的，我请！”立晶招呼着服务员。

“你请可以。不过有个条件。”一芯佁着沙发笑。她们还是坐着那天熟悉的位置。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得到数据的是吧？！没问题。不过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哦。”立晶把菜单给小刘。

“你们点什么我就吃什么。”小刘把菜单转给小芯：“我那个男友一直答应我吃一次西餐的，但总不见兑现！连我的生日也只是在路边吃了一顿烧烤。”

“真爱就好！何必那么在意这些呢？！”一芯看着菜单：“冰的你能吃了吗？三又问题美女。”

“我已经不见他了。没有买房子的话就不要来找我了！”小刘愤愤地说，没有一丝表面上看到的斯文和老实的迹象：“只有爱而没钱做基础还不如不要！”
一芯和立晶讶异地对望了一眼。都没接话。

“我先满足你的好奇吧！数据是我直接到村委会要的。”

“哎！我怎么就没想到这茬！”一芯拍着脑袋：“真是嫉妒死你了！”

“那我开始问问题咯！两只蝴蝶听着不许再插话咯！”
小刘已经把满满的一杯免费柠檬水喝得见底。小芯点好菜拨浪鼓地点着头。

“这还是个有关翅膀的题目。有一只鸟，住在一个山尖上，每次都会回对面山尖的娘家探望。每一次飞过去都是一小时。有一次返回的时候下雨，用时两小时。为什么？”

“它累了！”小刘抢答，见立晶摇头：“它带娘家给的东西了？”
一芯用指尖转着脑门，一直没有抢答。

“它遇到另外一只鸟了，和雄鸟幽会去了？？它吃太饱了？它飞错方向了？躲雨去了？”小刘不见常态的安静，象是某根神经被激发了出来。立晶否决了她所有的回答。菜开始上来了。

“她怀孕了？不对不对，又不是从娘家飞去的！”一芯自答。吃着三份一样的菜。

“细节是所有事情问题的关键！”立晶提示道。

“它不想见原来的老公了！所以慢！”小刘吃完了她的份额。明显还没尽兴自己的胃口。

“不对！你还要不要点点其他的？”立晶看着小刘。她摇头表示不需要了。

“三又美女！公布答案吧？！我们智商都不高的！”一芯把还没吃的水果盘递给小刘。

“它飞过去的时候是这么飞的。”立晶放下刀叉，用双手振臂优雅地示范着：“回去因为下雨，没打伞，所以就这么飞咯！”
她用一只手遮住脑袋，一只手飞着。
三只蝴蝶大笑。

“智寒！”一芯从落地玻璃看到个身影。冲了出去。小刘若有所思地坐着。





余静晚饭时候请了几个相关部门的人员谈事。没见着DINEL。
饭后又在咖啡厅见另一波人员。

那个他不知道现在做着什么？她心想着。上了心的他必须给他一点时间和空间。
住所的轻音乐摇曳着情感的细致处。她把床头的《无明智》和其他书收拾到书橱。
冲着澡。姣好的身体开始不安静了起来，沐浴液的滑嫩在私处频频驿动起来，肉体的深处语言开始作用。
她挑了一条丝质衣裙，决定出门。


她开了个夜总会的包厢。随后进来了若干个各式体型和打扮时髦的酷哥。
酒兴起来的时候。当她一曲歌唱毕，那几个伴着歌曲扭动在裙边的酷哥，一一举杯呐喊着助兴。
轮着位置一一簇拥在她身边。眼睛都象事先说好的一样盯着她的胸前尤物处。酒劲和着音乐不断地升级，她一一摸过了他们的下身。一群斗士。
一个个头矮小长相平平小伙子，唐局长的二儿子。
在她不注意的时候进来，跟其中的一个酷哥窃窃私语起来。

“姐姐，要不要来点那个助兴一下？”
她明白那个是什么东西。见客人没有反对。
几个酷哥开始吸食了起来。不顾在场的还有服务的小妹。
她叫一个酷哥过来。给了些钱让小妹出去，交代该包厢不许再有其他人进来。小妹表情自然很自觉的出了门，守在门口。已经习惯了这些举止了。
疯狂了一会到了激情处。
她要求那三个晕忽忽在云中的酷哥全脱了衣裤。看着赤条条的他们群舞，大小颜色不一的挂件朝天的角度乱甩着。
她亦是被拉出来夹在他们之间。斗牛士般地引导着。
其中一个透着丝质抚摸着渐渐的坚硬乳头，并小心翼翼地想脱掉那些障碍。
她不允许这继续。只是扭动着腰身。任他们动作各异地围绕着自己。

私处不受控制地流淌着。她觉得内裤湿了一大半。
她坚持着不脱衣，不允许亲吻和任何肉体接触。

尽管三个裸体已经被药物，酒精，音乐还有客人的只能看不能动的妙好刺激到了峰顶。





一芯赶忙把弯在智寒臂膀的手抽出。她想起了小刘也在。

“单先生，那么巧也经过啊？！”立晶起身握了握手：“给你信息你没回呢？”

“他请假了！”一芯赶紧做着解释，一览无遗地关爱：“晚饭吃没？不是请假回去了吗？怎么会经过这里啊？”

“吃过了！就是你的信息所以不能请假啊！赶回来做方案呢！”智寒也跟小刘点了下头。

“那不是扰你的兴咯？！”立晶想起一芯说过的她。

“我得跟老板汇报啊！”
“
“点些东西！点些东西！”一芯叫着服务员。忘记是立晶要请客。

“你们吃！我在公司吃过快餐了。”

“快餐多没营养啊！我点我点！再来两份牛排，一份是你的！”一芯看着小刘。她猜到她没吃饱：“还有果捞，两份。咖啡，四杯。牛柳，一份…。”

“太多了，吃不了浪费！”智寒笑道。

“我们三个也很巧遇在规划的那块所在地。”立晶见智寒没有问起为什么三个人会在一起吃饭的意思：“三个人并在一起的数据应该更完整。”
小刘狠狠地点了下头。

“那真是难得！这样的话合作的可能就多了一层把握咯？！”智寒不知道立晶是公司什么角色。不愿轻易谈之。

“那倒是未必！我们的老板厉害着呢！她可不是一般的角色。没有真正的才学，估计难过关！”

“三又啊！你要多说点好话哦！”

“那三个策划案都是出至你的手吧？！”智寒忽然地发问。

“这是我们内部的事务，我倒不便回答！”立晶觉得有种压力。眼前这个帅气十足的年轻人，居然有这等悟性。她觉得低估了。

“方案我基本定稿了，再给我几天时间，查看相关数据。”智寒招呼大家一起吃。

“那我会转告余总。”她注意地看了看智寒，觉得鼻子长得真象幼意。只是他没有他的眼神那么清澈。
小芯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智寒。

“好饱哦！”小刘一扫而空：“真是好吃！”

立晶拗不过智寒。在买单的时候。
说好下次一定她请客。去唱歌。小刘拍手叫好。

智寒觉得累，没有答应再散步走走。一芯嘴巴嘟嘟地回到家。

“他来电话了。问你怎么都不跟他联系？”妈妈把晒干的衣服放在木地板上。她十分反对这个交往，但不会隐瞒电话，就像她不隐瞒对这件事情的立场。

“我有喜欢的人了！我跟他说分手了都。”

“不要再找有过婚事和有女友的人了！之前不就都是经验了吗？！他对你也不薄，不要把分手的事情做得那么绝。”

“就是绝就是绝！妈妈别管了。”

“总像个孩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哦？！”

一芯把锁着的抽屉一一翻开。把所有他给的小礼物打成一个大包。准备丢弃。包括记忆。





幼意没见踪影。估计有是醉着应酬去了。
立晶打开平时的习惯。想着翅膀。写下了一首短诗：


你
游离的眼神
如
夏日的红蜻蜓
惊慌

我
怎能折了你
透明的
双翼

秋去冬来
又一次
蜕变
不想展翅的轻飘
怎能变
蛹

蓝色的被单，夜色渐凉，该是快入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