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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蓝——海深埋(十二)

作品名称:海深埋      作者:新派指点江山      发布时间:2009-08-23 20:18:20      字数:4436

一直是以政府工程为主的天地房地产公司。
卞总接到唐局长的电话时候,正和班子成员讨论改制的相关政策。

班子成员几乎清一色国企的几番没风小雨的残留物,卞总四下再扫寻了一遍,没有一个是房地产相关专业毕业的,还有几个是靠各种关系渠道硬挤进来的所谓人才。
改制是因还是果。卞局长心里是透着亮的。
但班子的所有人都把自己的心思无不尽其用地钻进了政策里,希望从字里行间里找到自己的位置。

他交代了下边上不停吸烟的副总,继续讨论改制方案。
迎迓局长的到访。

“卞总啊!很久不见了。你总是叫手下过来,自己却神龙不见首尾哦。”唐局长握了握卞总厚实的手。

“局长这是不知道小弟的苦衷啊!”

“再苦也没我们规划局苦吧?!”揶揄地道。

“这石市长一个喷嚏。既没有银子,也不给资源,我就得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地掺和。”卞要着微微秃顶的脑袋:“这不又遇到改制,内部也麻,外部也虚的!我都想请辞调走了。”

“我这局长你来当好了。”唐局长点上一根中华烟。

“老哥别取笑我了!”转身到办公桌里拿出一包烟,解了开来:“我不抽烟,没注意给局长递烟了。莫怪责小弟哦!”

“上次石市长开了个主题会,看来这城市未来的几年会翻天覆地地建设了。你的舞台更大了!”

“我当年带兵的时候是团长,现在来这企业,就是一个班长,没枪炮,只有牺牲的份了!”卞举了个炸碉堡的动作。

“别在老哥面前哭穷了!我退休还指望你收留我呢。多挣点钱养老。”

“你那一儿一女是最圆满的家庭呢。我那单苗还在读着大学,等我老了,估计得住老人院了!”卞总很军人的笑道。

“说起这些我就来气,不说也罢。”局长打开文件包:“我带来了城市整体规划的草案和规划意见书。市长让你看看,结合企业专业和情况,提出建议或意见。”

“好的。”卞打开规划图,大致地看着:“听说最近的外资企业剧增,政府看来是要做足招商的巢啊!”

“筑巢引凤嘛!”局长接过卞总的香烟,学着领导们常说的这句话。

“局长难得来一回,不介意的话,等会老哥的老相识建设银行的郄行长会过来,大家一起吃个便饭也聚聚聊聊?”

“这小子也是很久不见踪影了!”局长默许。




“单助总。你不是请假吗?怎么又来啦?”同事见智寒进公司。

“助总?什么意思啊?你这小子帮我改名字啊?”

“你不知道啊?!杜总叫我把任命书打印出来。奉天承运,杜总诏曰,册封单智寒为助理总经理。三眼花翎,官至一品,赏两房一厅住宅一户,后宫五百,侍女一千。世袭罔替。钦此!”小李拿着一个文件夹,若有其事摆头晃脑还眯着眼:“还不接旨谢恩?!”
其他同事一阵哄笑,没见小芯,她要是在的话估计更闹,显然是杜总不在的阵势。

“少来少来!干活去。杜总人呢?”智寒笑声止住。

“还不回座位做事?!”小李做似严肃地指着其他人:“丞相有令,不做事者斩!杀无赦!”

“你这太监!问你话呢?”智寒又笑。

“皇帝老儿出轨!不是不是!掌嘴掌嘴!是私自出宫,”小李假装打着自己的耳光:“他送客人去机场了,那客人据说要委托我们买一千到两千平米的店铺。”

“妃子们好吗?怎么只剩下你们这些小子在家偷懒啊?!”

“妃子们辛苦了!都出墙了!我们是留守的太监。”小李装着不阴不阳的女声。

年轻人的笑声,年轻人的世界,年轻人的公司。
象一轮海尽头处喷然而出的朝阳,染着蔚蓝。




机场出发处。
一波打扮一看就知道是台湾人的某种道别,象是认亲般的亲密。谁也看不出是准客户和商家的关系。

“我一定尽力找到你们需要的店铺。到时通知你们来看!”杜总毕恭毕敬。这是他在副总走之后最重要的一战。他必须找回自己的信心。

“先传真给我们,打电话太贵了。”领头的男人。
带着金表,头发被发蜡涂抹得象顶帽子套着。衣着夏威夷的彩图,短裤,脚蹬皮鞋但没穿袜子:“我们进大陆的第一站就靠你了哦!”
其他人各自说着话,女人唧唧歪歪地说着行李怎么推进去,忘记买什么了之类的话题。
还有一个嘴里嚼着槟榔,找着垃圾桶,呸出来一下暗红,象肺癌末期的吐血。

“一定一定!一路顺风!顺风!”连忙抢过领头人的手握了一下。
因为看到机场的内勤警察正朝那辆公司唯一的面包车走去。
杜总赶紧小跑过去,肥肥的肚子上下抖动着,还不忘回头挥着手。

“就走就走!”杜总赶紧开着车门,并递上台湾客人送他的一根烟。几包烟已所剩无几。

“快开走!这里不许停那么久!”警察拒绝他脸上堆满的热情。
下了出发平台,一个转弯,他见一个人对他挥着手。
杜总职业习惯地停下车。那警察早已在脑后的远处了。

“师傅,能不能拉我到海滨西路?”
杜总一看不是认识的人。只见他边上还有六个不小的包裹。正要发火离开,回头一想,海滨西路就在公司的附近,而且先到。不如也送一下,得点小财。

“八十元!”杜总看着包裹说。只要对方还价的话,他一定毫不犹豫得开走,脚在油门上踩了下。
那人连忙说着谢谢。拉开滑门。开始搬运那些包裹,看样子不算重。

“师傅吸烟!”那人汗流满面,递上一根便宜的香烟。

“车上不能吸烟!”杜总手握方向盘。告诫对方。

“我都等了快两个小时了,少得可怜的出租车都不肯载我,说根本放不下。”他收起烟,用衣服擦着汗说。
见师傅不愿多说,也就闭口作罢。

“前面那个红红的牌子,就是那个蓝色的背后小小的红牌就到了。”他再次开口。
是个干果海产品批发店。
他叫着老婆出来帮忙卸货,并从店里贩卖的冰柜里取出一个冰的矿泉水,从前窗递给杜总,一边从腰上的破旧腰包里取出钱。

“师傅要不要进来店里坐下休息?”递过钱。
杜总犹豫了一下。接过水,但意外地拒绝收那钱:“不用了!”

“师傅,钱不是说好的?!怎么不要啊?!”那人在车窗边不知所以,有点急了。

“我刚开始以为是认识的人,就算相识一场,我也给你张名片,再联系吧!”
面包车一溜烟,不比出租车慢。

忽然,杜总心里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我是杜总啊!不是以前的出租司机了!我是杜总!
他默念了几次。




DINEL越往深处走,越是觉得清静。尽管天气里包衣着炎热成网。
高处的眼前。方圆三四公里的昳丽尽收。

南方独有的巘状环绕,两侧不同大小范围的村落,分别阒然无声地勼着,簇拥着错落的东山寺,睟佑一方。
古时候选址的简单智慧被演绎得淋漓极致。
蜿蜒的支流小河在村落间几个左右的回转,瞫视近处汇集了一个大湖,水面涾涾泛蓝。星星点点的人工水洼分立四周。母性般的牵引。

DINEL索性脱了鞋,跣着脚,感受着地气绵绵。

风拂过,靃靡四起。





“杜总。你回来了。”智寒见杜总笑着进来,一脸的朝气,姁姁笑着挥手跟大家打招呼,象阅兵式上的主席。

“你回来了。”看到智寒也在,显然是忘记他提前回来的请假日期。
径直走进原来副总现在是他私人的办公室。仍然停留在刚刚找到自己的内心兴奋里,身上象是放着光芒。

智寒把资料准备好后,敲了杜总的办公室大门。
他必须先跟自己的老板汇报余总公司的方案思路,这已经不是初衷他认为帮忙的项目,抓住了,就是一个能让整个公司几年内保存体力和发展的绝好机会。这点上还得有杜总的认同,才有可能完成他计划中可能的合作计划。

“这是我上星期接的一个案子。”智寒把材料递给吃力地从大班椅上挣扎而出的杜总。

“好。放着吧。我看看。”杜总显然不想挣脱那个椅子的脾气。

“杜总,这材料的文字不多,因为对方急着要,而且我认为是能解决未来公司几年业务总量的重要案子。我想您能不能现在就有时间看完,我把思路跟您汇报一下。还要汇总整理出文字来。这里面包括三大块。方案策划,计划投入预算和时间预测表,还有合作意向建议。”智寒原来答应帮忙的事情其实只有其中一项:方案策划部分的提炼。

“哦哦哦!”杜总还是战胜了自我冥想和大班椅的圈围。
再次陷进沙发,在两个烟圈吹吐阵阵的环环缭绕里,带着有丝迷惑不解地看完资料。

台湾烟的浓郁使得智寒咳嗽了几声,还有前一晚的剩余酒气。

智寒简单的描绘他的想法,他知道不管杜总有没有完全明白,但无论做到什么程度,他都必须得到他的首肯,站在公司的利益:“这个项目以我们公司现有的资历和人员结构,具备有足够的条件可以谈策划和运营的代理。这是一块专业服务基础上的利益。”

杜总听到利益两字的时候特别的精神。

“这后面还有几个利益。当然是建立在能谈成代理的基础上有的。就是投入和产出。简单地说就是低买高抛。甚至不排除在大规划里,我们公司还能有其他的投资机会。”

“这公司是谁介绍的啊?”杜总心里大致地了解了这位年轻人的描述。

“是公司广告发挥的作用!”智寒不想多加解释。那个迷宫般的图案。
一听这话,不是前任副总的功苦。杜总脸上飘过一种神气。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先谈策划代理,然后我们找更大的合作空间?”

“是的!因为公司彼此并不能完全了解,合作的信任基础是建立在沟通和第一步的合作可能。”
智寒其实不知道,余总早已经通过各种渠道对这公司的所有进行了一系列的私下调查。

“这点你充分发挥你的才智,我支持你!毕竟是个大项目啊,需要什么配合的事项尽管开口!”
杜总下意识的捂住裤袋。他知道他辛苦所存的余钱不多了,支撑已是难题,投资就再说了。

“那我尽力先谈成策划代理,如果涉及其他的再汇报给您参考。”

“好!我们一起努力!我今天也接了一个投资意向,是台湾团。正好可以在项目上有契合点。”

“契合点”这词象台湾话。智寒起身:“那我去整理文案了!”

“哦!我交代他们租下了一套两房一厅的房子,找个时间搬过去,也好有心工作!”

“谢谢杜总!”

杜总点上最后一根台湾烟,狠吸了一口。
再次拿起那些资料,还有一堆数据。




幼意又拿下了一个期货的客户,拿着身份证和相关材料叫同事的经纪人开户。
他没有经纪资格。
其实是经理有意识地认为他的帅气和才气更应该在外,寻找更多的潜在客户。
岂能用牛刀宰小鸡。

近期牛气十足的数字游戏。
需要更多这样的“帅”才出征。





“妈呀?!”从烟盒里一拆开,一沓钱掉了出来。
她哆嗦的数着从一次性没见过的厚钱,象本小人书一般。最终的数字就是本字典的厚度了。

赶紧锁进老式衣橱里的抽屉格子里。
心里还依旧地扑腾直跳。
象偷了人家东西一样。

回想起上一次还小心翼翼地把礼物卖给一个流动的烟贩子,那股懊恼啊!五味交织。
便宜了那家伙了,就是找到他,肯定也不承认了。她想。
甚至忘记了平时该做饭买菜的时间。

二儿子还没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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