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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蓝·连载】特种兵 (37) 一战成名

作品名称:特种兵      作者:静之剑      发布时间:2013-02-04 07:41:27      字数:5463

  冀小兵傻蛋一个,还在那儿孬坏笑着,嘴里不咸不淡的调着侃,讥讽着四个兜的干部。这位四个兜干部已露出败相正“垂死挣扎”呢……
  柳红光也不顾什么男女有别了,拽着冀小兵的胳膊硬把他拉到了一边。弄得冀小兵一头雾水,嘴里一个劲儿嚷嚷:“干啥呀,老子正在兴头上呢,我非灭了他。”你听听这口气,多狂啊。
  冀小兵似乎一下子就找回了自己本来的雄心壮志。憋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找着发泄口了。这可是凭真本事!怎么着,不服就来一盘,老子灭不死你们。大概冀小兵已经意识到搞阴谋诡计不是正道,这才是正大光明显摆自己的最好场所。
  柳红光就像做着什么坏事儿似的,把冀小兵拖到自己的卫生室,“咣当”关上了门,“啪叽”锁上保险锁。马军医进修去了,这卫生室就成了自己的独立王国。
  冀小兵见柳红光把门都锁上了,心里有些潜意识的“发毛”,这丫头想干啥坏事儿?
  “我说你个小屁孩儿,这回你可惹大祸了,真是傻蛋一个!”
  冀小兵让柳红光一下骂懵了问道:“我干啥了,不就是打个乒乓球吗,这也闯祸?”
  “小兵,我告诉你,你知道刚才和你打乒乓球的是谁吗?”柳红光心有顾忌,忐忑不安的说。
  “谁呀?他妈的就是天王老子、玉皇大帝来了。老子也不怕,咋啦,我犯哪条王法了?”冀小兵天生就不吃这一套。啥这个那个,去他妈的,老子就是不信邪。
  “你小点儿声,你个小屁孩儿吃枪药啦?我告诉你,他是新来的指导员,金棠指导员,之前是机务站的指导员。”
  “指导员、啥指导员,啥破指导员?”冀小兵这回真不解了,咱不是有教导员嘛,咋又来个指导员呢?
  “傻蛋儿,咱集中台改编啦。懂了吧!以后咱叫一营三连啦。”柳红光炫耀着自己的消息灵通,脸上挂着得意和显摆。
  “整编,啥叫整编?”自认为特聪明的冀小兵这回是“老革命遇到了新问题”。
  柳红光这个小丫头片子,也不知道具体的事项,头摇得像拨浪鼓。
  这次发生在一九七一年四、五月间的军区无线电集中台整编,是我军史上对通信兵系统的大改革。从此取消了原苏联模式的以专业功能划分名称编制的模式。采取规范性的全军统一制式的连、营、团编制。
  即原以长话台、机务站、无线电集中台等功能性名称被彻底取消,取而代之的是全军统一标准的连、营、团编制。
  军区无线电集中台也于一夜间变成了一营三连。从规格上讲缩编了。可内部仍延续着收、发信台的专业名称,下设分队。教导员当然没有了,新指导员也就理所当然的上任了。
  柳红光早就发现冀小兵比自己还“二了吧唧”的。她提醒冀小兵这也是好心,怕小兵被新来的指导员给穿小鞋,那可就惨了。
  “你看你刚才一点儿面子都不给金指导员,还把人家糟蹋的够呛,你就不怕人家收拾你。真是个小屁孩儿,傻不拉叽的。”
  “你说谁傻不拉叽的,小心我揪你的小耳朵。破丫头片子!”
  “呸,就是傻不拉叽的,不识好人心,哼!”柳红光真是气这小破孩儿,屁事儿都不懂,枉费了自己一片苦心。
  大概冀小兵悟到了柳红光的一片苦心,大大咧咧的说起了好话,可话里还带着邪性:“好了,好了,怨我、怨我行了吧。你说我怕谁呀?再说了,我烧这个破火已经是集中台最苦的活儿了,还能把我咋样?还能把我开出地球去,切!”冀小兵心里又恢复了自信,去他妈的,得罪就得罪。老子混两年就回家了,他管得着吗。
  听了这话,柳红光才觉得心里舒服了。想想也是啊,炊事班烧火的已经是“人下人”了,总得让人活吧,还能再怎么样?
  冀小兵是个讲义气的人,当回过这事儿的味儿来,觉出柳红光挺够哥们儿。凭这儿,怎么着自己也得表示、表示。
  “红光,你跟我到炊事班去,我给你留了好东西。”冀小兵是个有恩就报的主儿。
  柳红光一听这话,心里美死了。在这缺东西吃的年代里,这要能吃好东西那还不得乐疯喽,一下就蹦起来说:“好啊、好啊,小兵,够哥们儿。”失控的柳红光一下抱住了冀小兵。
  脸皮厚得像城墙的冀小兵感到脸上热辣辣的,像条活蹦乱跳的鱼极力挣脱着柳红光的胳膊,嘴里还不忘损一句:“破丫头片子,忒腻歪人。”
  俩人亲昵的像两匹欢快的小马驹,说说笑笑的往炊事班走去。
  冀小兵一战成名喽——
  “知道吗嗨,就那个炊事班的小童工,打败了咱集中台女兵第一高手方萍。这小破孩儿还拽得不行,连新来的指导员都不‘尿’,硬是半点儿面子都不给,指导员稀里糊涂就被毫不留情的给干掉了。”
  “是吗,尕娃骨头挺硬啊。”
  “嗨,真没看出来哟。屁大点儿孩子,球打的贼刁。”
  ……
  这天早上,冀小兵心里美美的切着小咸菜,嘴角不时露出得意的微笑——那天战胜了破丫头片子,又给新来的指导员个下马威,总算把面子找回来点儿。他妈的,老子还没显能耐呢,等着吧——哼!
  这两天那是爽得冀小兵啊,就像现在这四月的天样,到处阳光明媚,到处鸟语花香。小草啊,幼苗啊,“噌噌”拔着劲的往上窜。你没见连集中台的苹果树都发了芽吗。
  “小兵,一会儿女兵分队来几个帮厨的,你安排一下活儿,让她们切咸菜啊。额回宿舍取个东西。”黎班长的声音传过来。
  刚听黎班长喊“小兵”,正切着咸菜的冀小兵心里一哆嗦,自己的“小算盘”又要被班长再加的活儿给冲了。
  因为现在的冀小兵那是有了“革命”的目标,以后不乱逛,也不晃悠啦。一门心思,只要有空就去灭那帮“老帮脆”——这是冀小兵给老兵们起的通称。玩玩儿老兵多拽啊,谁让你们欺负新兵呢。
  听了黎班长接下来的话,让他“给女兵们安排活儿干”,这可把冀小兵乐得心蹦了好几个高。
  “好嘞!”狗日的,咱也管管老兵痞,我非折腾死你们不可。
  这冀小兵不就是自己倒霉时,别人多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嘛。真是个小心眼儿,都快成娘们儿心态了。就这,算跟老兵们结下了“血海深仇”。
  人的心理不平衡,尤其少年的心理啊,就这么一件小事就深入骨髓了,这是一种偏激的心理。这也是走“麦城”少年的普遍心理,你可以折腾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冀小兵和黎班长的对话刚结束,几个女兵就进了屋。
  分队的女兵们都是老兵。因为那帮新兵蛋子们还在那儿撅着屁股“敲电键”苦练呢。
  一个高个女兵大大咧咧的进门就喊:“黎班长,我们来了,分配活儿吧。”一看这架势,就知此女兵是个豪爽之人。
  “是小刘吧,你们听冀小兵的安排吧。小兵,你招呼下!”
  “哎,好嘞!”
  顺着黎班长声音高个小刘找了过来问:“谁是冀小兵,刚来的?”
  “就是‘面菜案间’切咸菜的那位,你们听他的。”
  这位叫小刘的女兵噔噔噔地来“面菜案间”,打眼这么一瞅,只见一个比自己矮半头的小“嘎嘣豆”,在那儿低着头“当当当”切咸菜呢。
  高个小刘倒是不客气,“啪”地在冀小兵肩膀上给了一巴掌。
  “你叫冀小兵,是吗?”高个小刘拽拽的问。
  冀小兵烦烦的高挑眉毛昂起了头(没办法,这女兵的个儿得有一米七五),斜眼瞅着这毛毛愣愣的女兵。
  “啊——咋啦?”冀小兵特气的慌,没好脸儿的回话。
  另个矮胖的女兵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惊一乍的喊着:“嗨,就是这小孩儿,就是这小孩儿打败了方萍。”
  “是吗,那我得好好瞅瞅这谁呀——这么大本事。”一位年纪大点儿,身穿发白军装的女兵像瞅妖怪似的上下打量着冀小兵。
  本来冀小兵今天心情特好,这一下把他弄炸了,“咣当”菜刀扔在菜板上,菜刀也不“忿儿”似的连着在菜板上蹦跶了好几下,咣当当——啪嗒,这才泄了劲儿。
  “我说,你们当你们是谁呀,还牛得不行!”冀小兵的痞子样出来了,话里带着刺儿。
  “嗨,小屁孩儿,脾气不小啊。”高个小刘说话特“拽”。
  “你丫挺地找事儿是吧?”冀小兵一不留神,地道的北京话溜达了出来。
  真假难辨的北京话引起高个刘的极大兴趣,问道:“你是北京人?”
  “老子不是,老子山东人。”冀小兵“牛牛”的说。
  听了这话,高个小刘兴趣没减反而更高了,紧着往冀小兵跟前凑。
  “我说你们少费话,快拿刀切咸菜。快点儿,误了吃饭点儿,小心着……”冀小兵拿起菜刀一边切着咸菜一边分配着活儿:“你俩切咸菜啊,你洗咸菜,洗干净点儿。”冀小兵根本不管啥老兵不老兵的,这就开始指手画脚分兵点将了。
  冀小兵得了黎班长的“将令”,毫不客气的吩咐着。管着别人那心里真舒坦,像个皇帝似的。
  冀小兵的话让几个老兵听了真不舒服。破新兵蛋子还能的不行,狂啥狂。
  冀小兵也不知道自己的权力有多大,把平日里老兵痞们吆喝自己做这儿做那儿的架势摆了出来,这就叫跟着啥人学啥人。
  身穿洗得发白军装的女兵叫张淑珍,是个六八年的兵。因这西北四月天的水还凉,让她洗菜看得出她很不高兴。
  高个小刘和矮胖女兵这两个七零年的兵被分派去切咸菜。
  三人虽然都不高兴,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里,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冀小兵这回心里特得意,咱也管回人。
  高个小刘“当当当”的切着咸菜,嘴不闲着的问:“我说小破孩儿,你到底是哪儿的人啊?”看来人的这好奇心那真是挡不住。
  “切你的咸菜吧,河边无青草不要多嘴驴。哼!”冀小兵也“拽拽”的回了句。
  “啪叽”高个小刘把菜刀放下,走到冀小兵身边,低着头“横横”的对他说:“我告诉你小新兵蛋子,牛啥牛。姑奶奶我今天就是要问,咋啦?”看来这位十七岁的女兵脾气还挺倔。
  高个小刘这一句“姑奶奶”算成了导火索“哧哧”地点燃了炸药。
  “咣当”冀小兵扔下菜刀说:“嗨,你想咋地,想打架咱出去,老子让你三个都上。”
  这人啊,要是针尖对锋芒,那非得碰出火花来。更何况冀小兵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嗨,你行啊。姑奶奶我这回非得好好收拾你这小破兵,走,出去!”人高马大的小刘根本不信邪,虚晃一枪,拉开架势就要和冀小兵比试比试,倒想看看现在世界上究竟谁怕谁。
  矮胖女兵一见这架势,心有点儿发慌。在这集中台,从来都是男兵让着女兵,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碰上了这么一位小破兵。
  “我收拾不死你。”仗着身高体壮,高个小刘先下手为强,不等冀小兵反应,上去掰胳膊弄腿,一下子把冀小兵压在菜案上,嘴里还紧着嚷:“小任,快去找根绳儿,咱把这小破孩儿给他捆喽。”
  冀小兵心着急啊,自己动作慢了一点儿就让丫头片子给压住了。现在急也英雄无用武之地啦。人家一米七五的个儿,自己只有一米六五,人家那骨头架子,就是压,也得把自己给压死喽。
  我们这位高个小刘现在是啥也不吝,只要能镇住新兵蛋子冀小兵就行。大概她也是有日子没好好玩玩儿了,碰上这么一位小破孩儿,就撒开了欢儿,放松一下呗。
  她仗着高大的身材往冀小兵身上一趴,两手按住两只胳膊,就这样把冀小兵死死压住。这要是被外人看见了,准得笑掉大牙。一个大闺女家家的,怎么这么没体统呢。
  有劲儿使不出来,眼看着就要吃大亏了。冀小兵打架玩儿的是个巧劲儿,只要有场地,他就有了施展本领的空间。现在不灵了。怎么办呢?冀小兵急中生智,更算是狗急跳墙吧。面对着高个小刘几乎挨到嘴的粉脸,坏笑着张嘴凑了上去……
  高个小刘此时心里正得意呢,只等着小任拿绳子来把小破孩儿捆上,也就战果辉煌了。没成想,这小子张嘴上来……此时,女孩儿家的本色出来了,羞得她心一急,头猛抬,手自然的一松……
  冀小兵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扑棱棱”摆脱了受制,反手借劲把高个小刘“别扭”着胳膊压住,再用自己的小身板儿死死把她的身子压在菜案上。她粉嫩的脸和菜板开始了亲密接吻。
  冀小兵嘴里露着坏笑说:“破丫头片子和老子斗,我玩儿不死你!”
  刚才跑出去找绳子的矮胖小任,恰在此时完成任务进了屋,眼前的场面令她大跌眼镜,嘴张得能吞下一头大象。
  “咣当当,扑啦啦啦”的声响,端着洗好的咸菜进屋的老兵张淑珍被眼前场面惊呆了,被冀小兵压着高个小刘暧昧的场面震的心都发酥,失控的她手里端着的咸菜盆掉落地上,盆里的芥菜疙瘩“咕噜噜”的满地滚着……
  “你俩还愣什么呀,快帮着收拾这小屁孩儿。快点儿呀——”被压着的高个小刘着急的喊。
  十七岁的矮胖小任扔下手里的菜刀,拿着绳子冲了上来,无所顾忌的使劲儿拽扯着冀小兵的胳膊。
  张淑珍到底是年龄大点儿,快二十四岁的她还在迟疑着……
  高个小刘一见小任的作用不大,可她心里只想着快点儿解脱,好收拾这小破孩儿,就更急火火的喊:“张大姐,快来啊,他一十六岁的小破孩儿,有啥了,快点儿吧!”
  高个小刘这次喊起了作用,张淑珍想想也是,才十六岁的小孩儿有啥了。她这才急忙上前帮着高个小刘解困。
  在这个年代,人们的心多么纯洁啊,纯洁的清澈见底。人人都是兄弟姐妹,都在狠斗私心一闪念。无论过去了多少年,这种人性的纯洁总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往。有了不同社会时期的对比更彰显纯洁清澈的美好。“清澈纯洁”与“尔虞我诈”多么清晰的比对啊。人类终将会步入“纯洁清澈”的社会!
  在三个女兵共同努力下,冀小兵终于寡不敌众,被几人捆粽子般绑了起来。
  无奈的他,嘴上还是不服输,骂骂咧咧的嚷:“他妈的,你们算啥本事,有本事咱单挑儿。”
  脱离魔掌的高个小刘,总算出口恶气,她蹲下身子,用手拽扯着冀小兵的嘴说:“怎么着不服是吧?”再用手捏捏冀小兵的小鼻子,“投降吧,叫一声大姐,姑奶奶就饶了你。破小子叫啊!”
  冀小兵誓死不投降,咱是爷们儿,打死都不投降。
  “这样吧,你告诉我,北京话为什么说的那么溜,我就放了你。”高个小刘继续开着条件。
  冀小兵索性不理她,心里暗暗骂着:破丫头片子,等老子解放了,我非整死你。他的眼神中流露着恨。
  “小兵,咸菜切好了吗?要开饭了。”终于传来黎班长的声音。
  冀小兵也不接班长的话,丢不起那人哟,嘴里紧着对高个小刘说:“快放了我,误了吃饭的事儿,你们就等着‘好果子’吃。”
  “小刘,别闹了,放开他,快点儿切咸菜吧,要误事儿了。”章淑珍毕竟是老兵,孰轻孰重心里很清楚。她可不像这几个十几岁的毛孩子,光顾了玩儿。
  我们的冀小兵终于得解放了,可心里的结也就结下了。他在等着时机。
  早饭后,把伙房收拾利索,冀小兵盘算着,几个女兵还得帮厨好几天,我得找机会一个一个收拾,尤其高个小刘那破丫头片子,哼哼!
  “冀小兵,你去下连部,指导员找你,有急事儿!”连部文书在伙房后门外大声喊着。
  冀小兵心里“咯噔”一声,这新指导员找我会有啥事儿呢?该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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