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世枪王（二十二）血统之祭

“我的上帝，你们还好吧。”老人带着一种纯血族的口音问道，段尚卫很吃惊这位老人的通用语说得这么好。“我们……”“你们是来自赫拉尔的水手我们已经知道了，呵呵，小伙子，我叫做拉尔西斯。”拉尔西斯？难道这个老家伙就是那个拉尔？段尚卫心中暗暗惊了一惊，但是现在还是不可以下定论的，他必须要等到这件事情核实。“请问您之前是否是在赫拉尔港到过一段时间？”段尚卫立即抛出这个信号指引着；老人叙述，但是老人却好像没有睡醒一样，又回到之前的那个茶摊上。
　　“赫拉尔港是个什么地方我去都没有去过。你们几个小娃娃倒是笨的可爱。”老人倒底活了多少年，没有人知道。因为吸血鬼是不会因时间死去的，时间对于他们而言只不过是一个吃饭的借口。段尚卫越发地觉得老人一定有端倪，但是他又说不上来那到底是什么感觉。“好像被死亡哽住了喉咙一样。”段尚卫在笔记中这样写道。
　　景世明看到这里时，他的喉咙也被锁的很紧，因为他好像看到了许多隐藏的东西，景世明翻开笔记的下一页继续看下去，此时暴风正在海面上盘旋，许多水鸟渐渐飞起。笔记上这样写道：我跟着那个老人一直走了下去，直到我们来到一个很幽静的地方他才停下。他告诉我说在这里有过去和未来的交织。我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地方，然而老人却告诉我说我无论在那个世界中都是一场梦境。
　　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绝对的事情，做梦的人也会被别人所梦见。爱别人然而却一样有人偷偷暗恋着你，你永远不会了解你自己是否是真实的，就像这个浑浊的世界，你生活在他的阴影之间却还要努力去歌颂这个不现实的世界。光明属于大多数，然而你却把黑暗和孤独留给了自己。当这个世界处于光明的时候，总有那一个角落还在摸索着。
　　段尚卫莫名其妙地看着老人：“你早就知道我要来的。”“也许这是注定的。你是奉一个男爵的命令来的？”老人问道。“就算是吧。他要我把一件东西交给你。”段尚卫将卡尔顿临终前的话复述了一遍，老人从始至终目光空洞。
　　“我好奇的是那口箱子里到底写了什么？”段尚卫问道。老人的回答却是：“回去打开那口箱子看看吧。我也许不能够了解那里面到底写了什么，但是你可以。因为你吸收了一个猎魔者，你有这一方面的先例，所以我相信你。”
　　回到船上段尚卫立即打开了箱子，原来这里面叙述了吸血鬼的基因序列和改造方法。半血族是最容易改造的，因为他们的基因契合度在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六十。但明显的是这份文集中存在误差，总有百分之一无法突破。
　　契合度百分之九十九也是不可以的，这种临界点十分危险，成功率只有十分之一。段尚卫不禁惊叹卡尔顿的才华，古往今来，无数的巫者都渴望复制血族伟岸的力量，但是都以失败告终惨死厉火。血祭术是引火自焚的禁术。
　　使用血祭术的人就要有被反噬的准备。而且被血祭术反噬将会引发天怒人怨，神形俱灭。段尚卫第二天又来到那片林地见老人。老人听了段尚卫的话后颔首一点：“卡尔顿的理论并没有错误。只是他遗落了自己的意志罢。”
　　段尚卫回去之后继续翻看，发现那其中似乎的确存在问题。然后他翻阅对照录，发现有几页顺序有问题，他将数列按照相反的顺序加减，结果得出了百分之百契合度的结论！原来这里面只不过是一个计算的失误，理论没问题。
　　看到笔记的这一页景世明的心跳开始加快，因为这一页中记载的是段尚卫研究的准确成果。他如饥似渴将这一页读完，并找到里面所说的各种材料。血族，需要十个战士的精血，处子的眼泪和人世间的怨怒。“血祭和基因。”
　　上面明确说明了如何将科学和远古血魔法结合创造出血族这一最高结晶。景世明的眼中一切都开始变色，但是过了一回又变为正常。这些都是成为血族的必要部骤，接下来就是出现牙齿和觉醒，以及那双象征死亡的黑翅膀。
　　但是奇怪的是景世明并没有成功，他的契合度也在百份之九十九。“因为风暴已经停了。”景世明创造性地将人世间的怨怒理解为海上风暴，他这等聪明是少有人可比的。段尚卫当年也没有懂得什么叫做人世间的怨怒。
　　景世明睡眼惺忪地走出房来，发现船厅里像被海盗洗劫过一般。“我们自己就是海盗。”他笑着对自己的老岳父沈万由道。“段尚卫的笔记我已经钻研得十分透彻，我昨夜里已经成功踏进了纯粹血族的境地离翼族只一步之遥。
　　沈万由忧心忡忡地看着女婿：“我珍藏了这么久的笔记你居然一夜就研究透彻，这样的冒险即便我年轻时也不会做的。”但是景世明是个不折不扣的冒险家，他天生就是个时代的逆子谁也不能够阻止他将做到事情！
　　“段尚卫没有尝试这一方法，只是将它尘封起来，因为这一方法将会把潜藏人间的魔鬼放出。当务之急是找到那支猎魔团队。段尚卫的目的很明确，他要完全吸收那一百个人，然后去水手大陆征服。万不得以他可以变成血族。
　　“人世间的怨怒，有一种说法是那是德古拉之吻。但是段尚卫并没有尝试过。他带着余萍水和惊吓过度的安妮塔在三天后离开了这里。当然，他们出来时每一艘船都装备了极精良的火炮。当然其中一大部分是他们抢来的。”
　　景世明翻着这一页书稿，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些初步的概念，这些概念似乎即将崩裂而出成为新的恶魔。

（二）追踪猎手号
炮声最先在海面上升腾起来，段尚卫打足精神手里抄起那把指挥刀：“所有人听我号令！”敌袭！寒电洛琼的第一反应告诉他要有大仗可打了。这艘船很快从他们的右翼飞杀而出，接着一串炮弹散落在水面上好像白色的太阳。许多鸟在天上飞翔，其实他们根本逃不出那灼热的温度。水浪滚起，带着不可饶恕的错误和速度扑向他们。霍斯客家号的炮手们都被对方精湛的操纵惊呆了，但是他们还是沉着应战，因为对方和他们一样都不是铁甲军舰，而是木军舰包铁皮。但就算是包铁皮也十分难以穿透。况且对方使用的就是穿甲炮弹而他们用的则是攻打堡垒用的炮弹。这种炮弹威力大但是穿透力很差。段尚卫说对方的军机就像是苍蝇一样惹人烦恼。“谁可以把那架飞机打下来？我给他一百枚银币！”一百枚不算太多，但是也不算太少。为了一百枚银币有很多人都愿意去炸飞机。况且就算不成功也未必会有性命之忧。对手一共有五架战机，这五架战机每一架都装备有直径一厘米的机枪四挺，弹药两千发，空战导弹三发。加上其重量轻，所以飞行速度很慢，用机枪就可以扫射到，但是这种战机有一个特点就是俯冲下来时速度极快，如果被它俯冲式时看到就必死无疑。
　　所以有人给这种战机起了个名字叫做猎鹰之海。因为这是一种舰载机，用一条战列舰就可以装载，但是这里没有战列舰，这些飞机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就是说他们在附近一定有一个基地。这是毋庸置疑的，我们很明显闯进了别人的领地。”段尚卫解释道。“我们的上帝。”洛琼带着他的机枪爬上瞭望台，这一架飞机向他扑过来时，他手中的机枪已经挺起，但是很快就又放下了。因为这一架飞机似乎是坠毁过来的！洛琼滚了几下逃出来，那飞机真的撞了上去，但是并没有爆炸，因为他本身就飞的很低落下时只是轻轻嵌进霍斯客家号的瞭望台。
　　左船弦首先被对方的炮火打开一个缺口，段尚卫指挥着他的人继续修理瞭望塔，这架飞机居然动用一百人方才拉到甲板上！“快将炮台架上！给我轰下一架敌机，我给你们一百银戈雷！”一百银戈雷值额大约是一百五十两.
　　残谷嘿笑了一声迅速调整起自行炮，安妮塔和洛琼负责舰炮。几艘商船同时轰击对方舰艇，段尚卫指出：缺乏职业训练，作战机动性差，海盗习气太重！“现在不是你批评的时候。”克登顶着炮火冲进指挥室对着他怒吼。
　　克登真似个巨浪发出那低沉而澎湃的音符。段尚卫道：“的确，我们现在还没有摸清楚对方的实力，敌人到底是谁，他们有多少人？我们一无所知，而且他们的飞机可以随时支援。在这样的条件下作战我们根本毫无胜算。”
　　段尚卫略作思忖终于下令：全军后撤十七海里，回到吸血鬼港口！这不是一个容易下的决定，如果说段尚卫可以听进去一个人的进言，那个人就是克登。洛琼根本不可能进这样的言，因为他和段尚卫一样对战斗充满了狂热。
　　后撤十七海里，这是个英明的决定。当吸血鬼港的瞭望员惊讶听到炮声不久，这支船队就已返航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瞭望员直接找到段尚卫，“我们在不远的海域受到敌对分子的攻击，对方似乎有海军基地。”
　　“你怎么知道那里有海军基地？”“因为我们在那里受到了飞机攻击。”段尚卫说到这里，那个瞭望员脸色已如石灰般惨淡。“以你们这样的装备抗衡一些船舰绰绰有余……”“那些人训练有素，而且武器装备比我们要先进。”
　　瞭望员先找到领长，领长一时拿不定主意又跑去找督长，督长很快就给港主打了电报。电报在水手大陆真是稀奇物，因为这里的信号非常不好，所以他们更喜欢用鸽子。但是督长发现自己的鸽子被哪个士兵贪嘴吃了……晦气。
　　港主叫做西斯洛迦，段尚卫经一个军官的指引走进这港口城堡。“尊敬的大人，我们需要你们的援助。”段尚卫摘下帽子等待他的回复。“哦？你怎么那么肯定我一定会答应你的要求？”“那是因为这不仅是我的事也是你的事。”
　　“我们所知，他们的这处海军基地离你们的港口不足二十海里。”段尚卫阴险地笑道：“试想，他们如果来进攻这里，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我会要他们有来无回。”“但是我看你这里丝毫没有时刻作战的准备，军备废驰。”
　　“你们也缺少防空炮。我们这里有许多防空炮，但是没有低空炮。试想如果他们一个战斗机编队偷袭这里会是一个什么结局？”这不但是赤条条的威胁而且充满了挑衅意味。但是西斯洛迦都一一忍了下来，因为他说的是实话。
　　“那你要我怎么做？开港投降？我可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西斯洛迦道。“我需要五艘快舰，全部装备中型火炮。还有一些修理工作为工程人员。同时我需要一艘驱逐舰，我们缴获了一架飞机，我们可以装备上面。”
　　“飞机？你确定你可以把它修好？”西斯洛迦像个吉卜塞人，拥有天生的大嗓门。他每说一个字都像是斧子在砍床角。“只要大人相信，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段尚卫道。“那我就选择不相信，反正他们一时打不来。
　　“但是人生就是一场赌局。你赌胜赌输都是在一念之间，即使你的手气再差你也想再下一注。你投资那些冒险家是承担风险，你投资给我进击也是承担风险。主动出击总是要比消极防御要好得多。”段尚卫又喝了一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