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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踪》第二章 命悬一线(四)

作品名称:萍踪      作者:镌木品茗      发布时间:2009-07-06 12:03:32      字数:6549

那店小二看他掏了半晌,也没有掏出一厘钱来,不禁眉头一耸道:“若想在此白吃白喝,却也门都没有,我们这店有百年招牌了,你可瞧仔细了。”
仲云不禁暗暗叫苦,冷汗直流,饶他平时聪明绝顶,善于随机应变,但现在钱物丢失,绝不可能再变出来。
仲云一时窘态百出,店小二料他不会有财物,当即一甩布巾,高声呼到:“老板,这有个小子想吃白食。”这一呼之下倒惹得周围众人纷纷放下碗筷,投目而来,一边不停地议论着。
仲云知其不妙,脸微微发烫,低着头,似在思索对策。过了片刻,那身体发福的老板带着两名彪形大汉大摇大摆的踱步走近。店小二马上凑了过去,贴着一副笑脸,又故作严肃,指着周漠、仲云二人说道:“就是他们。”
“我们才没吃白食呢!”周漠突然站起,将桌子猛地一拍,大声道。
店小二嘴巴一咧,冷哼一声:“小子还敢嘴硬。”正自说着,忽的一掌就像周漠脸上抡去。仲云一直提防,见此一惊,伸手去挡,但没料店小二这一掌抡得极重,仲云虽然架上,却被力道带开,撞上周漠,脚下打滑,二人一齐扑到地上。周围众人便像看热闹一般,陡然哄堂大笑,店老板一副高傲,只是双手叉腰,冷冷看着。
店小二很是得意,正欲撸袖再上,却听一声:“且慢。”浑厚的声音陡然传出,缭绕不绝。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东边靠窗坐着一家人,一位美妇正紧紧搂着一个约摸十三四岁的女孩,但却似乎对周围场景颇不在意,双眸明亮,向外眺着。她怀中的女孩却很是乖巧,一边把弄着一个风筝,一边向这边看,神色中流露出一丝关切。对面坐着一位身形消瘦的男子,他虽身着单薄,但却看不出有半点冷意,兀自把酒举起,大口吃了起来。
店小二怔了怔,过了片刻,说道:“这位大哥有何指教?”
那男子摆弄了下酒杯,徐徐将其放下,扬声道:“那两位小兄弟的饭钱,在下愿意付。只是阁下还需自觉一些,将偷拿过去的钱原封不动的偿还小兄弟,这才是个道理。”言罢,似乎什么也不理会,自顾撕下一块鸡肉。
众人听的清楚,不禁一片哗然,纷纷翻找自己的钱袋,店老板神色慢慢凝重,却没有接话。店小二瞅了瞅店老板,微微定定神,两手环胸道:“阁下不要凭空诬赖,哪只眼睛瞧见我偷别人的钱?”
“既然阁下矢口否认,便莫怪在下得罪。”男子那声“罪”字刚出口,众人眼前一花,只见人影闪动,直向那店小二逼近。
随着众人一声惊呼,男子已经翻出一掌,当胸向店小二劈到。店小二不敢大意,向旁侧闪出,瞬间竟也回过一肘。男子瞧见,不由一笑,掌势立收,往那店小二手肘处一托,这一托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力道充盈之极。店小二只觉一阵大力涌来,带得他向前猛然跨出,正要栽倒,那男子左掌挥出,向店小二腰间一拂,立时后收,向外退出几步。这时,手中已多了一把明晃晃的东西,和一条带子。男子瞬即把银子扔还仲云,和声道:“数一数,银子可少了没有?”仲云心存感激,急忙点了点,自是分毫不差。
却说那店小二本来便要栽倒,却经那男子一拂之下堪堪立住。正要抹汗,顿觉腰身一轻,心中正暗叫不好,裤子没有束缚,突然掉了下来。周围人看到这般,又是大笑,那店小二提起裤子,尴尬之极,恨不得找地缝便钻,他看了一眼老板,支吾了片刻,便匆匆提着裤子一溜烟跑了。
男子哼了一声,正要说话,只听坐在窗前的那个美妇道:“子渊,不要打了,咱们早些走吧。”言语里充斥着嗔怪。
“是”男子笑道。言罢,正欲撇下银子付酒钱,却见那店老板使了个眼色,随即,身后的几个大汉跨了出来。
男子眉头一蹙道:“这是干什么?”
店老板冷笑道:“你这厮恁地胆大,辱没我店里的伙计,就想全身而退?也不打听一下我这里的名号,可不是好惹的。”
男子哼声道:“店里的伙计你管教不严,我出手教训一下,你待怎地?”
店老板道:“有胆气,可敢留下名来?”
“在下成子渊,随时恭候。”男子说毕,抬脚就走,只听店老板道:“慢,你可知我这店是什么名头么?”言语里充满了骄横。
“我哪里知道。”成子渊徐徐转过身去。
店老板哑然失笑道:“我这店可是吐蕃人罩着的。”
“什么!”只听一声娇喝,那美妇一下子站起身,秀目已然泛红,白皙脸上抹过去一层红晕,手亦是微微发抖,突然道:“子渊,给我拆了这个店。”
众人不由暗叫不好,生怕伤了自己,纷纷起身离席,慌不择路的奔到楼下,一些人仍然饶有兴致站在楼下向上观望,指指点点。
成子渊眉目间倏地聚齐一股怒气,道:“在下最恨吐蕃人,只喟偌大中原无力,竟连一个小小的吐蕃也制止不了,着实可恶。你也算得上是大唐人,却依靠吐蕃庇护者,还自鸣得意,简直可耻之极。”
店老板脸色顿时胀紫,道:“你也配来教训我?”言毕,几个大汉已双双扑上,成子渊一哼,让开半步,当下左掌吐力,一吸一引之间用上“分流绝功”,正所谓分流合流,变化无常,这套武功原为仲平所创,是日观流水,悟于心,其内力变化奇特,或聚合,或分散,绝难防备。
成双羽原来与仲平交好,成双羽乃是成子渊之父,却比仲平大出一辈,仲平将这套武功传给成子渊,只因成子渊生性愚钝,难以领悟其中奥妙。只学得三四成,但仅仅试着三四成,就能发挥出极大功力。
成子渊这一吸一引,几个大汉收势不住,被成子渊无俦巨力带动,搅作一团,不由委顿余地。
分流绝功牛刀小试,成子渊仅一招就制服了那两个大汉,心中一时颇感意外,那店老板更是惊讶无比,正在此时,只听那美妇又道:“子渊,断了他们的胳膊!”
成子渊一怔,回过头来,道:“铃儿,权且饶他们一回,罢了……”
那美妇冷冷道:“吐蕃人害的我楚家家破人亡,你爹不是也被他们害死的么?这个人不顾廉耻,投靠吐蕃,着实是个大汉贼,死有余辜!”
成子渊愣了一愣,却没有动手,店老板见势不妙,转身便跑,楚铃看见,杏眉一蹙,当即挽起袖子,露出如皓月般的玉臂,嗔怒道:“还想跑么?”只见白袖一摆,瞬间一道白影闪过,撂下那女孩,倏然而去。
见妻子起了杀心,只怕又害了人命,急忙跨前一步,掌风一划,向前平平推去,欲加以阻挡。楚铃身形一变,突地向左边掠去,飘忽不定。成子渊不欲伤人,迫于无奈,右掌一圈一吸,正是分流绝功的吸字诀。这一招陡然生出奇效,楚铃竟被硬生生拉回半步,身子一晃,立足不稳,向后靠去。
成子渊心生内疚,又矛盾重重,正要扶住,楚铃此时却气愤不过,翻掌而出,只听“啪”的一声,成子渊只觉脸上一阵火疼,须臾之间就多出了一个掌印,成子渊一怔,没有言语。
楚铃一掌拍出,也觉得自己出手太重,手心也是微微发麻,再见到成子渊脸上硬生生留下了五个指印,异常分明。一时间楚铃百感交集,想当初自己的父母被吐蕃人害死之后,自己苦练武功,一心为父母报仇,曾也发出誓言,见吐蕃人必然杀之。后偶然遇到成子渊,得知成子渊家事,才知道成子渊与自己一样,皆与吐蕃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于是因为心意相投结成伉俪,做了游侠,同时抵抗吐蕃骚扰,保国济民。

二人做了十几年夫妻,丈夫对自己唯命是从,爱怜有佳,之间极少生出矛盾。今天不料出现变故,自己出打了丈夫,想到种种,楚铃美目酸楚,不禁洇洇的流下眼泪。
楚铃晓得自己失态,急忙躲过身去,一手揪起衣角,飞速的拭干眼泪。既是觉得自己委屈,有觉自己打了丈夫,眼泪一时倒止不住,仍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声音渐渐哽咽。
成子渊见妻子这般,须臾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倒弄了个手足无措,呆呆的立在那里。正在此时,只见小女孩跃下椅子,脸上挂满泪水,她攥紧衣袖,一路小跑过来,到了二人身前,猛然将楚铃一抱,哭道:“娘,别伤心,你们伤心,婉儿也伤心。”言罢,径自啜泣起来。
楚铃心里不由揪紧,转过身,将成婉抱住,徐徐道:“婉儿最好,娘不哭了。”当即为成婉擦干了泪水。成婉见楚铃止住了伤心,不由破涕为笑,扯了扯成子渊衣角,半托哭腔道:“爹爹也不要伤心了。”
成子渊点点头,扶起母女二人,拥进怀里,喟道:“全怪我不好,以后绝不叫你们母女二人伤心。”哪料楚铃将手一掀,推开成子渊。成子渊往后跌了几步,不禁愣住,正要问个究竟,却见楚铃秋波流动,嫣然一笑,生出妩媚之色,揪住丈夫衣角道:“你当真认错,这可是你说的啦。”
成子渊听了慌忙点点头。
楚铃又是一笑,嗔道:“看你有这般诚意,便罚你做一件事情。”说至此处顿了顿,扭过身去,看着仲云说道:“小兄弟,你在此很久了,又与他没有丝毫关系,你说最好,你说该怎么罚他。”
仲云愣了半晌,不料楚铃竟会直指自己。回头一看,周漠也是在瞅着自己发笑。仲云略作沉默,思忖片刻,当即笑道:“既然如此,我且斗胆一说,倘若是不好,都来罚我。”
成子渊慌忙道:“小兄弟权且说出来,当便是条件,在下自当遵从。”
微微点了点头,仲云道:“适才这位前辈,竟不顾礼节,大男子岂能轻易流泪?又浸染了二人一身,即使这样,还请前辈洗干净两位女子的衣服,也算有个交代。”言未毕,众人均是一愣,成子渊拊掌笑道:“小兄弟这般罚我最好,在下自当遵从。”
楚铃瞥了成子渊一眼,双眸澄清似水,抱紧成婉道:“就是如此罚了,却也真真的便宜了你。”言罢,顾自转过身去,向窗外眺着,不说话了。
雪融了大半,适才风尚是冷的,这时又平添一股暖意。天空也不似先前那样阴晦,一下子亮了起来。一轮红日像喝醉了酒,衬得远方天空一片酡红,也摇摇欲坠沉下去了。
成子渊看看妻子,满眼都是爱意。须臾转到仲云跟前,道:“二位小兄弟这是要到哪里去?”
仲云道:“我们要去紫芸庄,到我师父那里。”
成子渊微微一怔,眼睛里立时充盈着兴奋的光芒,道:“你师父是不是唐元,你就是仲云吧?”
“你怎么知道?”仲云点点头,疑惑道。
成子渊点点头道:“我与你父亲、唐元结好,以前在紫芸庄见到过你,那时候你还小,现在也没料想到你竟变化这么多,若不仔细也认不出。”
仲云听得这话,心中激动半天,道:“前辈认识我爹娘呢,他们怎么样了呢?”
成子渊错愕半晌,神色慢慢淡了下来,抚着仲云头道:“你爹娘都是大侠,却浪迹江湖,做神仙眷侣了,他们等到你长大再回来看你。”
仲云神色转向凄凉,默默道:“为什么呢?何伯伯也是这样说的。可我为什么连他们一面都见不到?”想到此处,仲云眼睛已微微酸楚。
见到仲云这样,成子渊也不便打搅,当下走到楚铃身前,道:“铃儿,你来看看,这个小兄弟是仲云。”
楚铃脸上挂满了惊喜,她几步跨了过来,直将仲云打量一番:“几年不见,倒出落成如此俊俏。”
仲云正在发愣,待得回过神来,却见二人正打量自己,不禁一怔,又问道:“前辈去哪里?”
成子渊哈哈大笑,道:“我年事又不迈,莫要再称前辈,听的别扭,喊我成叔叔就成。”当即又把楚铃母女二人介绍一遍,待得众人一一相识,成子渊方才道:“说来极巧,我们也要到紫芸庄去,这几日漂泊江湖,听得紫芸庄有什么武林大会,我二人与唐元交好,便想去看看,借道拜访而已。”
仲云点点头,高兴道:“既然如此,我们倒可以同路了。”
楚铃莞尔道:“这也是极好的,在路上也可以有个相互照应,正好,也有人陪婉儿说话了。”说着,爱怜的勾了勾成婉的鼻子,成婉淡淡一笑,把头贴在母亲的怀里。
紫芸庄靠近大唐西域边境,人烟绝少,但只因唐元声名太响,中原豪俊多有到紫芸庄交流,一时那里的人也多了起来。紫芸庄有山环绕,风景极其隽美,花芷香馥,流泉碎珠,巉岩磐石,各相争异,登高而远眺,实是画图难足。
“紫芸庄离此不远,一日的工夫便可到达。”成子渊道,“现今天色已晚,若是现在行走恐怕生出些事端,倒不如在这里留宿一晚,明日再行,也不耽误。”
众人没有异议,当下打点床铺,整理客房。
晚暮已近,路上行人甚少,远处房屋颓败,断壁残垣,不胜萧索。只因这几年来,吐蕃不断骚扰大唐边境,玄宗晚年声色犬马,致使政治腐败,贪官横行,军队人心涣散,纪律丢失。李林甫滥用职权,随意调配人马,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边境人众大多数都迁往中原地带,求得安息。
周漠经不起三番五次的波折,早已毫无气力,便倒下睡去。仲云心绪不定,倒也无心休息,自顾走向窗前,远远眺望。站立了许久,仲云突然闻到一股极其浓烈的血腥味携着风卷过,惹得人几欲作呕。正在此时,但闻远处依稀传来几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霎时间打破周边空寂。
倏然,为数不多的路人骚乱起来。几人边跑边向身后望去,惊恐的大叫:“快跑,蕃兵杀来了。”路人晓得吐蕃兵的厉害,一听如此,均是慌不择路,纷纷而散。过不了一会,数只马蹄声从远至近传来,甚是急促,渐渐地,只见几个人骑马奔到面前。那马上之人衣衫褴褛,身上染满鲜血,众人面部神色均是惶恐。那一队人马又奔出数步,只听“扑哧”一声,为首那匹马突然双腿一跪,栽倒在地,口吐白沫,自是疲惫不堪。骑在马上的壮汉只觉身子一沉,暗叫不好,却是反应奇快,当即顺势,一个筋斗稳稳落下。
壮汉一落地,眼见坐骑倒地不起,不由生出愧疚之色。这时,最后一个骑马青年策马而上,道:“大哥,你与我先骑这一匹吧,倘若藩兵追来,倒是大大不妙。”那壮汉点点头,毫不拖沓,一跃上了马背。
仲云听得仔细,脸色一变,再瞧那青年,眉目间饱含一股英气,但却稚气未脱,此时虽然紧张,但他神色自若,毫不紊乱,正是紫芸庄第三代杰出弟子宋高。再凝神望去,其余三个人也渐露端倪,分别是:莫冷、袁亮、陈远,此四个人算得上是紫芸庄二三流好手。
仲云又惊又喜,正要喊出声,只见后面一队藩兵轻骑赶过来,吐蕃各兵士均手持利刃,正要等待命令,一拥而上。面目格外狰狞。莫冷拨马调头,大声喊道:“大哥们先走,小弟在此断后。”
宋高等人看看局势,对方人无论从数量还是精力都远胜于己方,若不先走,必遭戕害。宋高见莫冷断后,自知这一走恐怕就是诀别不由噎声道:“三弟保重。”言罢,不忍回头,当即用力一夹马肚,长啸一声,往西去了。
莫冷淡淡一笑,露出万分无奈,此时吐蕃兵已到跟前,莫冷抽剑而出,左挡右架,已是强弩之末。饶是他剑法凌厉,却也难以招架住如狼似虎般的吐蕃人。刚刺倒几个,身上已被砍了数刀,血流如注,但却是咬紧牙关,决不吐蕃兵超越他半步。
吐蕃兵见莫冷这般骁勇,就愈发起了杀莫冷的念头。是以下刀处毫不留情,双方又斗了片刻,莫冷已然左右成拙。
仲云心中焦急,奈何自己武功低微,倘若上去救助,只怕送死。正在此时,但闻一阵清啸破空而出,中气浑厚之极,震得仲云几欲作呕,胸部极闷。成子渊一跃而下,手在胸前划出一个圆圈,向外猛推,扑向前排一队吐蕃兵。众蕃兵听见啸声正一愣,再循声望去,不由吓得半死,眼见成子渊如同飞天将军一般从空中直落下来。那前一排吐蕃兵慑于成子渊的气势,惊恐的不动半分。只听一声闷响,成子渊手掌一翻,已直直击中一个蕃兵,这一掌蓄力九成,又是凌空而下,力道端的极大,那蕃兵挨上一掌,立刻远远飞出,还未出声,就已经死去。
众蕃兵一时大骇,慑于成子渊威严,不敢再上,却有所不甘,当下将二人团团围住,莫冷本来心念俱灰,万万没料到竟是成子渊出手相救,不由高兴一场,激动地答不了话。
成子渊凛立半晌,见吐蕃兵不敢前来,蓦然笑道:“你们仗着人多,肆意欺负中原之人,今日就叫你们看看中原功夫厉害。”只见人影一动,成子渊出手甚快,左掌一吸右掌一推,这两股力道极大,均是分流绝功的手法,吐蕃兵一旦沾上,又被力道猛地外推,体骨纷纷折断,只听吐蕃兵惨叫连连,却奈何碰不到成子渊衣角半分。半晌之间,成子渊已连连打断数人骨骼,他父母均被吐蕃兵所害,是以他毫不留情,饶是吐蕃兵训练有素,但被成子渊这般一搅,却是自乱阵脚,不到片刻功夫,吐蕃兵尽数被打倒,在地上扭作一团,呻吟连连。
这是仲云等人纷纷奔下来,莫冷识得众人,心中一暖,脚下却是酥软了,身不由己,当下委顿地上。仲云急忙掏出一瓶丹药,道:“这是师父以前炼制的“金凤留香丹”专补气力,还剩三颗,你全吃了吧。”莫冷一笑,点点头……
天穹黑得瘆人,街道弥漫血腥,没有风,又是安静。仲云双手抱在胸前,思索着什么。莫冷躺在床上,流血过多,沉睡过去,他身旁站着数人,都焦急等待。
只听一阵干咳,仲云料得是莫冷醒了,急忙回头看。只见莫冷奋力爬起,看着众人,笑笑道:“大家不必担心,我练武十余年了,况且师父药好,被砍几下死不了。”
众人听了,不禁莞尔。
仲云见莫冷没大碍,心下舒畅,脸上却露出疑惑,问道:“师叔,那群吐蕃兵追你们干什么,莫非庄里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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