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借花献佛，明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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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花明霄兴高采烈地赶来上班，当他远远看到诸葛世杰和上官云岭聚在一起闲聊，心里由衷不爽，便把内心的怨恨泼到了诸葛世杰的身上：“妈的，穷瘪三。什么时候学会做双面人了？在老子面前一再保证不接近她；背地里却寸步不离，谈笑风生？”
　　他慢慢走上前，不远处听到：
　　“诸葛世杰，昨晚你干嘛了？”
　　“下班后直接回去了，怎么了？”
　　“你值班到几点？”
　　“昨晚不是我值班，有什么事？”
　　“没值班？”上官云玲不敢相信，“那昨晚，我们吃宵夜等你到十一点半，你怎么一直没有来？”
　　“昨晚？”诸葛世杰想了想之后，用抱歉的语气说，“真的对不起，我昨晚忘记了。”
　　“你也会放鸽子啊？”
　　“真的很抱歉，上官小姐，要不我抽个时间负荆请罪？”
　　“算了，也不怪你，我知道你肯定没有得到邀请。”上官云玲理解着，稍后问，“昨晚吃宵夜时听你师兄说你还没有手机，所以我今天在上班之前特意给你买一部新的，你先拿去用吧。”
　　“谢谢上官小姐，我的手机在南京的时候……其实，我现在也用不着手机，在上海，我也没有什么朋友，如果把它留在身边，对我而言也是一种负担。”
　　“你尽管用吧，我已经替你办了一个新卡还充值了1000块。”
　　“谢谢啦，我真的用不着。”诸葛世杰推却后转身时听到上官云玲说道：
　　“等等，如果你觉得受之有愧，那么等你以后有钱了再还我钱，这样总可以吧？”
　　诸葛世杰看着她，诚挚的心充满着无限的感激。
　　“哎呀，我的世杰，你就别当什么人穷志不穷了，既然人家上官小姐已经给你买了就拿着吧。”花明霄从上官云玲手里接过手机，看了看，塞给诸葛世杰时，既显爱慕又略带嘲意：“还是触摸型的名牌呢。不过，你要记的礼尚往来。”
　　“那谢谢上官小姐，这手机算我向你借钱买的，等以后我有钱了立即还你。”
　　“哼，还装清高？你什么能还得起啊？凭你现在二千来块的工资？”花明霄在心中藐视着。
　　“你们聊吧，我先回厨房。”
　　“上官小姐。”花明霄见上官云玲起步离开叫住了她，“今天下午，我们一起去逛逛商场吧？”
　　“也不错，恰好借助他的身材给世杰买几套衣服。”上官云玲看着他，自己决定后答应了，“很感谢你的建议，到时我等你。”
　　“不见不散。”他美滋滋地、想入非非着，“下午有这么个有钱的美女陪伴左右，我的回头率一定是百分之几百；我还可以乘此假装买几套西装，不花她个几千绝不回来。”
　　“下午见。”花明霄一到厨房有意大声看着诸葛世杰问：“世杰，那新来的礼仪小姐给你买的手机用在手里感觉怎样？是否感觉就像把她捧在手里？”
　　还没等诸葛世杰回答，厨房一片羡慕和议论不断，大多说他刚到上海就走桃花运，比《上海滩》里的许文强还许文强。
　　“花总管，你也加把劲啊，别光嫉妒而不练，到时还不如你师弟诸葛世杰。”
　　“就是啊，你也玉树临风、活跃如虎，千万别输给了师弟。”
　　此刻，诸葛世杰和花明霄的视线不约相视，前者平静如水；后者逼视与深恶痛绝。
　　“点名点名。”花明霄气呼呼地下令。
　　一上午，诸葛世杰始终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地忙碌着，而花明霄却独自站在一旁傻傻地发愣，还时不时地看看诸葛世杰：
　　“凭什么他一个乡下人初到上海就成了幸运儿，不但师父这么关心他，还毫不保留地教他；就连上官小姐也对他都这么痴情。而我花明霄哪里不如他这个穷瘪三？”
　　他不停地在厨房里来回徘徊，沉思不语。
　　整个厨房的人都在繁忙的时间里充实地度过；可他却在空闲与焦虑之中熬过，一直等到下午下班，二人去了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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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海的大型商场和超市里，上官云玲在为花明霄参谋着挑选服饰。前前后后大概逛了七八家商场，虽然试穿了几十次，到最后却一件也没有买。
　　“走吧，回去吧？”他无奈地假装提议着。
　　“你不是出来买衣服的吗，怎么一件也看不上？”
　　花明霄有些难以启齿，而内心沾沾自喜：“我虽然没有买，你不是买了几千块了吗？我再买岂不是浪费？”
　　“那我们走吧？”
　　说说笑笑，很快回到了饭店。刚进大厅又遇见了诸葛世杰。诸葛世杰手拿烹饪书，而脑海里一直不静，他整个下午在思考着一些问题。关于他师兄弟之间的感情和友谊，本来他们的关系还算不错，因为上官云玲的出现，扰乱了他们的情感，因为她的存在破坏了他们的兄弟情。从而导致现在的花明霄更进一步对自己产生嫉妒和憎恨：“看得出，师兄的确也很喜欢上官小姐，或许因为我，而让他们彼此有些两难，长此下去，事情将会越来越矛盾，越来越严重，与其那样，不如我乘早离开这里，只要我离开了，师兄就更有机会向她进攻，说不定，她也会渐渐接受他。”很久，诸葛世杰深深一叹，腷臆不已。
　　“诸葛世杰，你是在想问题还是在看书？”上官云玲走近后，笑着问。
　　“天啊，我和她根本没有缘分，但老天偏偏把我和她往一块粘。”诸葛世杰看到她赶紧拿着烹饪书离开。
　　“诸葛世杰，我好像不是猫，你也不是老鼠吧？干嘛我一来你就跑？”上官云玲提高嗓子，“你可以继续用书来打发你的烦躁和寂寞。”
　　“没有啊，是你多想了吧？”他看了他们一眼，“我正好想进厨房倒点水喝喝。”
　　“是吗？”她怀疑地看着他，“下午和你师兄一起逛了商场，借助他的身材给你买了两套休闲装和一套西装，这衣服也只有穿在你的身上才会体现出它的价值所在。”
　　诸葛世杰见此既意外又窘然：“不是叫你别为我花冤枉钱了吗？”
　　一旁的花明霄表现出咬牙切齿，怒发冲冠，并且在心底懊悔着：“妈的，居然把我当成衣架了，还害得我白白陪她浪费了两个多小时。”
　　有仇必报的花明霄见此挖苦着：“世杰，你真艳福不浅；既然上官小姐特意为你买的，那你就别客气了，否则你真的辜负了她的一片良苦用心，再说，现在的你也很需要几身像样的衣服来装饰自己，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
　　“不过，刚才真的很感谢花师傅，等有时间我还你的这份情。”她说完看到花明霄自动而去，“他还有点自知之明，像他这种只进不出的贪婪之人，要不是因为今天给你买衣服，我还真不想跟他双双出入。”
　　“别，别这样说，其实我师兄真的很在乎你的。可能因为他的方式不妥。”
　　“你倒真的是他的贴身符，处处为他说话，可是他对你呢？昨晚还在我面前噼里啪啦地把你诋毁的分文不值。”上官云玲气呼呼地说，“算了，认清楚这个人就行了。”
　　上官云玲把衣服递给他，说了一番真挚的暖心话：“天渐渐凉了，你到上海直接进入了男人的秋季，这几身衣服你先穿着，到时我再给你买几身冬衣。”
　　“真的不用，上官小姐，你还是拿回去给你哥穿吧。”诸葛世杰再次拒绝着，“再等半个月我又要发工资了。”
　　“就你那点工资怎么生活？”上官云玲无意说出的话有些刺透着诸葛世杰，“我是说，你每月还要往家里寄回一部分吧？”
　　诸葛世杰自卑地看着她，即刻笑道：“呵呵，不过我师傅说，我这个月可以加几百块了。”
　　“是吗，真的为你感到高兴。”上官云玲深感愧疚道，“刚才对不起，我收回我的不慎之语。我知道你很节约，但是你现在也是补充营养的时候，千万别苦了自己。”
　　诸葛世杰佯装着笑容点点头。在离开前细细斟酌后接受了上官云玲赠送的衣裳：“很感谢上官小姐，以后无论如何都别这样了。”
　　诸葛世杰拎着这些衣服走了两步又转身请求着：“上官小姐，我师兄对你的友谊和情感远远多出我几百倍，所以你好好考虑考虑。至于我，真的是个名符其实的外来农民仔，你不要把你的青春浪费在我这个无谓人的身上；我来这里纯熟想学个手艺，将来多挣钱孝敬我乡下的爹、娘。顺便告诉你，在谈情说爱上，我目前没有心思，也没有能力，因此，我希望我们能真正成为纯粹的兄妹或者朋友，对于你，我只有这么点奢求。”
　　诸葛世杰为自己如此的伤心之语而感到愧疚：“真的对不起，上官小姐，我虽然相信一见钟情，但我们真的不合适，我未来不能给你一切幸福，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希望你能在心中体味到我此时的无奈和迷惘。”
　　诸葛世杰带着歉意看着上官云玲，最后装作欣然离开了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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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近厨房的诸葛世杰看到花明霄正在大肆渲染自己接受上官云玲的衣服时，摇头苦笑。
　　“师兄，你过来一下。”
　　“我们不是同一个档次上的人，我哪敢高攀你这座‘雄伟’的泰山。”花明霄阴阳怪气地讽刺着。
　　“这是上官小姐叫我把这些交给你的。”
　　经不住诱惑的花明霄匆忙走近，疑惑地看着他：“你不会是借花献佛吧？”
　　“刚才，上官小姐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看看你对她在乎的程度。现在她终于相信了，你对她的喜欢程度远远超越我。”诸葛世杰劝诫着，“师兄，如果你真喜欢上官云玲，那就勇敢地、大胆地、毫不吝啬地去追求。必要的时候，我会替你们撮合撮合。”
　　充满荆棘和妒忌的花明霄现在听了师弟的善意之言，还真的信以为真，并自诩着：“我说嘛，她在我刚进来时，她还向我再次谢意，并眉来眼去，暗送秋波？因而，她怎么会看上一个……呵呵。”
　　“那就赶紧收下吧。”
　　“世杰，你对她真的没有感觉？还是觉得你们不配？”他小心谨慎地问着。
　　“师兄，如果说没有，那是自欺欺人，但我是个非常理性的人，我和她也绝对不可能。既然不可能的事情，那我又何必去浪费自己的精力，更不应该伤害别人。”
　　“你还挺有明见的。”花明霄拍拍他宽广的肩膀，沾沾自喜地打听着，“听说她是真正的富二代？”
　　诸葛世杰瞄了一眼花明霄：“好像是吧."
　　“这小子，对她了解的还很多。富二代？呵呵。如果真是的话，我一定要把她搞到手，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我哪怕是倒插杨柳也心甘情愿。”花明霄遐思之后对诸葛世杰保证着：“师弟，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更不会辜负我对她的爱。不过师弟……”
　　诸葛世杰见花明霄说了一半停滞着，知道有意：“师兄，有什么话就开门见山吧。”
　　“我应该婉转地劝他离开帝皇大酒店，只要他在，就成了我的绊脚石。”花明霄思索后决定着，“世杰，虽然你上炉灶不久，但好歹也是炉灶师傅了，如果有师傅的担保出去，你的工资立即可以涨到四千以上。”
　　“我知道，但我出去并不是为了工资，而是想借此独立锻炼锻炼自己，熟悉外界的环境。”诸葛世杰听懂了花明霄的话，“师兄无非是叫我远离上官云玲，其实我随时都可以离开，问题是即便我走了，你能留住她对我的执着之心吗？”
　　两人的话被在厨房外的上官云玲听得一清二楚，她的出现让他们一阵吃惊，瞬间谈话间断。
　　上官云玲看到自己给诸葛世杰买的衣物在花明霄的手里，不免有些生气，为了彼此的面子，她强忍着自己的怒火。
　　“谢谢你啊！上官小姐，干嘛还拐弯抹角地给我呢？”
　　上官云玲不痛快地回道：“不客气，不过，你也是个好的衣架。”
　　赞赏的话让花明霄手舞足蹈，不知所措。他笑容辐射到每个角落：“我去试试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