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荷王骗取，云玲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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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之后，上官云玲借口去南京悄然来到帝皇大酒店。凭她的才貌来应聘礼仪小姐绝对没有问题，如果饭店没有聘录她，也绝对是饭店的一大损失。在总经理办公室时，她没有别的要求，只提出待遇不能低于三千五，尽管这个数额让他们感到惊讶，但最终在老总的到来后还是答应了她的要求。上官云玲办理好一切入职手续后，快乐从心底流露到眉梢：“世杰，我终于可以天天见到你了，只要能每天见到你，我煎熬的心不再感到丝毫寂寞，并永远陶醉的幸福之中。或许你也不会相信，你更会觉得我的行为有些好笑，十分荒唐，居然为了你而固执地选择我向来歧视的行业。你也更不相信，我这么快就对你产生了真挚的爱恋。”
　　“从今天起，我将要与你一起过着相同的生活，虽然你们食堂的伙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差，但也绝对不合我的胃口，可是为了你，我什么苦都能吃，什么煎熬都能承受。”上官云玲嚼了一口饭用隼鹰的目光在食堂里扫视着，不停地游离着，“都是全身武装，哪个才是世杰呢？”
　　“唉。”她刚低头叹息，诸葛世杰端着饭盒从她身边走过，走向厨师堆里和兄弟们一起开心地吃着。
　　“嗨，世杰，你怎么才来啊？”花明霄又色眯眯地指着，“你看那个低头吃饭的礼仪小姐怎么样？好像今天刚来的，昨天我还没看到。”
　　诸葛世杰撇了一下花明霄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真漂亮，真养眼，如果能得到她的滋润，就算让我做牛做马也愿意，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死而无憾，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师兄，快吃饭吧？”诸葛世杰催促着，“今天周五晚上忙的，没听见师傅说，叫我们赶紧吃好后去准备准备吗？”
　　“算了算了，和你说话太没劲了，一点默契和诙谐感都没有。世杰，其实你已经非常卖力了。你是进厨房所有人中进步最快的一个，厨房的人都在说你为了自己的手艺竟然连命都不要，还有，就算你现在全部都学会了，可是你的工龄工资还是涨不上去，所以奉劝你还是别妄想一步青云。”
　　“这个我知道，但我们的手艺不是一时的，再说，厨师的工资不是完全靠跳槽提高的吗？看看现在跳槽出去的小工，哪个月薪不都是四五千。”
　　花明霄反感的乜斜了一下眼前的诸葛世杰，又看了一眼远处迷人的的上官云玲，兴致盎然地对着世杰说，“快看世杰，你看那个新来的礼仪小姐是不是我们那天晚上见到的那个，叫什么上官——”
　　乍听，诸葛世杰浑身的器官都停止了运动，他疾速地把视线抛了过去。他的心此刻怦然跳跃，心率频频加快。
　　“奇怪，难道真是上官云玲？”诸葛世杰看着她，心中感到疑惑不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当礼仪？她不是也很歧视这个行业吗？”他惊讶地看着上官云玲端着几乎未吃的饭盆，无精打采地离开了食堂。
　　“好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就这样消失了，真是人类的缺憾。”花明霄未饱眼福而觉得十分遗憾，“唉，这么富饶的资源，如果让其荒芜而不想尽一切办法把它开发出来，真是浪费国家的资源，愧对人民百姓。”
　　“师兄，你说什么呢？别打别人的主意啊，小心红颜祸水。”诸葛世杰夹杂着怜香惜玉并郑重地提醒着花明霄。
　　“世杰，你是真生气还是在斟酌独自吞享？”花明霄死死地盯着他看，“世杰，要不我们今晚邀请她吃宵夜？”
　　诸葛世杰不予理睬，边嚼着饭边斟酌着：“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而到这里上班，但只要她来饭店上班，就是对她身价的贬低。再说，这个行业饿狼处处可见，我应该极力劝说她离开这里。”
　　“别生气世杰。”花明霄看到诸葛世杰起身离开，立即追了上去道歉着，“算我什么也没有说，不过世杰，我想就此说一下，尽管你们俩的相识先于我，可是将来我们谁和她进一步发展还很难定，所以，假如我……”
　　“师兄。”诸葛世杰刹住脚步直视着对方，“不管你想什么，想做什么，最好别把我当做你的阶梯和桥梁。我和她只是萍水相逢，我不会，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她发展到什么程度。我现在可以坦白地告诉你，我只想一心学好自己的手艺，将来跳槽把工资提高。多赚钱，买房子是我目前的最大愿望，找个平凡的女人一起结婚、生活是我和我家人的心愿。至于上官云玲，我还是那句话：我和她有缘无分罢了。”
　　花明霄傻傻地瞪着他，鄙夷地说：“熊样，在我面前还装B，居然还教训起了我？不拿镜子照照自己，当初来的时候那副寒酸相；现在稍微有了点起色和转变就目中无人。哼，别以为没有你的参与我就吃不到那个千年诱人的禁果。好啊，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今晚我就让你看看凭我帅气、可爱的花明霄能不能把她约出来，我不但要把她约出来，还要带着她一起去派对。”
　　回到厨房的花明霄再次找到了诸葛世杰：“师弟，倘若我今晚真的约她出去，你真的不会介意吧？”
　　尽管诸葛世杰表面很镇定，但内心还是怔住了，而后笑着道：“师兄，我刚才该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果师兄真的能把上官云玲追到手，我应该替你高兴，因为师兄是正宗的上海人，和她也很般配，你有这个资本，没有人会心存异议。”
　　“呵呵。”花明霄听后欣然无比，“还是我师弟最懂我的心，有你这话我百分百放心。”
　　诸葛世杰看着他兴奋地走着，突然又转身，略带乞求的目光：“世杰，如果——算了。”
　　整个晚市，师兄弟两人的心情截然相反：诸葛世杰闷闷不乐和顾忌重重；花明霄表现出洒脱，欢畅，总之两人都在煎熬地等待着下班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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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市终于熬过了。花明霄早早来到了女更衣室门口，边抽烟边彷徨不定，内心带着焦急在等待着上官云玲，等了很久却不见她的踪影。最后向走出来的礼仪小姐打听着：“你好，请问今天新来的那个礼仪小姐下班了吗？”
　　“是上官云玲吗？”
　　“对。”他表现出很担忧。
　　“她还没有走，在经理办公室有事。”
　　“哦——谢谢啦。”他悬起的心瞬间放了下来，便匆匆来到经理办公室门口。
　　突然间上官云玲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好，上官小姐。”他伸手招呼着。
　　“你好。”上官云玲用最最甜美的笑容回敬着，之后准备离开却听到：“等等，上官小姐，”他走近问，“你还记得我吗？”
　　上官云玲的摇头让他一阵失意。
　　“上官小姐真是贵人健忘，我就是在上海滩和我师弟一起遇见你的那个花明霄啊。”
　　上官云玲细细回忆着，带着抱歉说：“哦。你好，花师傅。”
　　“还是别这么叫，就喊我明霄好了。”他显得矜持不已，“从那次回来后，我对上官小姐一直念念不忘，如果不能和上官小姐这么善良、漂亮的女人继续交往，肯定是我人生的一大缺陷和损失，我的人生也将畸形。不过，我的思念得到了上天的回报，让我们在这里再次邂逅。”
　　“呵呵，你可真会说话；不过，只能说上海这座城市太小。”她笑着问，“你师弟呢，他还好吗？”
　　上官云玲的提问让花明霄很是吃醋：“他有什么好不好的，一个外乡人能瞬间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新上海人；可惜你对他这么关心，但他的心好像在别人身上啊。”
　　“他有女朋友了？”她追问着，稍后笑着看着他，“你好像对你师弟有点不满？”
　　他喃喃而道：“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毕竟我们是正宗的同门师兄弟。”
　　“他初到上海，还没有融入我们上海人的生活，所以以后你还得多多跟他解说。”
　　“咱们不谈他，”花明霄有些不耐烦，直接问，“今晚你有空吗？”
　　上官云玲猜测：“不会是请我宵夜吧？”
　　“看来今晚我一定要给你一个隆重的奖励，因为你猜对了。”他越看她越觉得迷人、动人，“不知道你是否赏脸？”
　　“有吃，肯定去了，不过不是今晚。”上官云玲解释着，“今天第一天上班，感到很疲劳，想早点回去休息休息。”
　　“看来必须把世杰作为诱饵了。”他在心中打着主意，“如果世杰也去呢？”
　　她半信半疑地盯着他：“如果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好，我们在饭店门口等你。”
　　上官云玲换好便衣来到门口，因为未见到诸葛世杰即刻问：“你师弟呢？”
　　“他让我们先去，说一会到。”他满面风光地坐上了她的车，“就去上次我们认识地地方，那里有家农家饭庄，叫吃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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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两人到了上海滩走进了一家饭庄：吃吃看的店里已经坐满了客人，他们就在外面等着。好不容易有客人出来了，他们赶紧奔向店里找到了空席。
　　“这里生意怎么这么好？”花明霄扫视着找话题。
　　“二位需要什么？”
　　“再等等，还有一位客人没来。”上官云玲朝门口望着。
　　服务生替他们倒了茶水，摆了瓜子。
　　约莫十来分钟后，上官云玲又问：“他什么时候到？”
　　“哦，我师弟前几天调到炉灶上了，今天恰好值班，不如我们先点菜，再等他？”
　　“也好。”上官云玲赞同着。她拿起菜谱一页一页地翻着，在专心地找着，“也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菜？”她在心里合计着，“不管了，还是给他多点几个，总有一款适合他的胃口吧？”
　　她点好后把菜单交给了服务生：“叫你们厨师烧慢点，我们还在等人的。”
　　时间在他们的边吃边聊之中悄然度过。上官云玲看看手表再次问：“他值班到几点？”
　　“没说，他就那个样，有时候有些怪怪的。”
　　上官云玲惊奇地看着、听着；可是花明霄又不说了。
　　“怪到什么程度？”她试探着，“你们关系怎么？”
　　“我们的关系冰点程度，却又相辅相成。”他故作叹气，“我也说不清理不透。”
　　“他平时下班后有什么活动吗？”
　　花明霄鄙夷地一笑：“他能有什么活动，过惯穷日子的人怎么会懂得享受？看他，整天下班后拿着锅子、锅子在练习，上次把一只锅掉在地上摔破了，让他赔了几十块，害的他心痛了好几天。”
　　“呵呵，是吗？不过，我看他很有志气，未来肯定不会输给一般人，你说对吧？”
　　花明霄没有吱声。
　　“难道你师弟你都不了解？”
　　这个时候，服务生端来了第一道菜——“龙腾虎跃”。
　　“这鳗鱼和田鸡一起煲汤，就叫‘龙腾虎跃’吗？”花明霄见后感到十分可笑，“同行，能给予理解。”
　　“那我们点的这道菜怎么做的？”
　　他告诉她：“我们店没有这道菜。来，快趁热吃。”他夹了一块鳗鱼给她，“我们店里只有龙凤戏珠。”
　　“详细点。”她边吃边听着。
　　“蛇段椒盐，野鸡剁块煎炸，中间放几个鸽蛋。”
　　上官云玲听着感到很逗：“原来你们把水里游的，地上爬的都叫做‘龙’啊，其实，你们都是在欺骗消费者。”
　　“烹饪上都是这么称呼，价钱也不高，不到两百块一份。”
　　“我也是说笑，干嘛紧张。”她又看了一次手表，“都快十点半了，世杰怎么还不来？”
　　“应该快到了吧？”他掏出手机想给他打电话，突然嘀咕着，“该死，他还没有手机。这穷人怎么就这么潦倒呢？”
　　上官云玲对于花明霄今晚所表现出来的举止言行，尤其他对诸葛世杰的不停讥嘲，鄙视感到倒胃三分，便有意替诸葛世杰辩解：“他虽然物质上山穷水尽，但精神世界渊博，至少他有文凭，而且不低。”
　　“文凭？做我们厨师无需太高的文化，再高的文凭也是废纸一张，同样也会被埋没，我们这个行业不需要你发挥什么，只要手艺高超就行。”
　　“那你们两个，谁逊色一点？”上官云玲很想知道。
　　这个问题问的花明霄有些尴尬：“差不多，差不多平分秋色吧？”
　　“哦，呵呵。”上官云玲心底明白了，而后继续问，“世杰是不是不来了？”
　　“估计不会来了。”他借此大做文章，“可能担心来了要埋单吧？”
　　“有我在，还用得着他埋单吗？”她说完叫着服务生，“帅哥，埋单。”
　　“小姐，总共658块。”上官云玲给了七张红色纸币，“不用找了。”
　　上官云玲的大方让花明霄感到羞愧，同时也让他见识到她的富有和奢侈。
　　“你看上官小姐，本来说我请你的，结果却？”
　　“谁请都一样，只要彼此开心就好。”
　　“对，对，对。”他附和道，“人生苦短，何不趁年轻之时多快活，多潇洒点。”
　　两人走在饭店门口时，花明霄献着殷勤：“要我送你回去吗？今晚你的安全由我负责。”
　　“你会开车啊？”她笑着，而后谢绝，“不用了，再见。”
　　遭到拒绝后的花明霄还在默默地看着她远去的车影，怀着喜悦赞叹着：“这么一个漂亮、大方的富二代千金，要是让我错过了结合的机遇，上天也不会饶恕和宽慰我。”他越想越陷入极度遐思之中，“如果，如果我能和她步入婚礼的殿堂，那么至少我可以少奋斗20年，并且不但可以拥有了房子，还拥有了车。得到了她就等于得到了他们家的一切。”
　　“嘟嘟，嘟嘟。”
　　来往的车子喇叭声打断了他的美好幻想：“妈的，不就是一辆破桑塔纳吗？用得着这样在我面前嚣张？等过一段时间老子搞到了上官云玲，等我什么都有了，看你还敢不敢在老子面前猖狂？”觊觎的憧憬之后，他看了看周围生疏的环境，不由郁闷，“我这是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