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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看刀

作品名称:荆轲一怒      作者:郑雨轩      发布时间:2013-01-02 08:36:45      字数:6076

  第二十七章:看刀
  恍惚时日已过,兄弟三人再无心留在大营,又想起方子谦说福州倭寇横行,三人商议一番,决定前去福州一探虚实。
  徐无情找到平安缴了军中印信,三人辞别一干将士,各携兵器上马南下。进了福州地界,是谁也不认识他们了的。也就不再隐瞒行程,大摇大摆的走在街头乡间,这福州已经甚是炎热,三人一路行来,也见得不少“人间四月芳菲尽,山诗桃花始盛开”之景,然则到了这福州却满目创痍,十户倒有七户大门紧闭,好容易寻得一客栈,外面看去倒也宏伟,只是进了店内,见得只有三五人,所点小菜也尽是些青菜花生,掌柜的兼作了小二,正忙着招呼客人。
  郑雨轩命那掌柜备来酒菜,赏了一锭大银,那掌柜的哪里肯收,推辞不迭,徐无情道:“店家不要客气,既是我九弟赏了你,就收下吧,快快去上了酒菜,我等连日赶路,也着实疲惫,上了酒菜我等吃过还要住店。”那掌柜道:“三位爷台有所不知,这锭银子若是放在洪武年间,小店原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如今皇上继位,倭寇横行,三位爷一路行来,想必也是看见了,唉,如今这年头,哪有一餐饭就吃得这许多银两的。”一边不绝摇头,放下了银两,自己去后厨整治酒菜。
  待掌柜端了酒菜出来,不过一盘鸡,一盘回锅肉,一盘花生,一盘青菜而已,荆疾提起酒壶倒了酒,这酒倒是好酒,徐无情奇道:“店家,莫非此间真是如此贫穷,就连一餐像样的酒菜也整治不出?”郑雨轩再拿一杯,给那掌柜也斟满了酒拉他坐下,掌柜端起酒闻了半晌却只稍稍舔了半口道:“这酒,本来是小女出生之日埋下,到今天也是有十五年了。”徐无情等人觉得很不好意思,要知道,古来就有这个风俗,女儿出生就埋下一坛酒,等到出嫁之日才方取出,唤作“女儿红”,为了今日三人前来,掌柜的没有好酒,竟然挖出了自己为女儿酿的酒,三人忙道歉道:“倒教掌柜的费心了,取了这般好酒,倒教我们惶恐。”那掌柜摆手止住了道:“这酒,反正也已经没用了。”郑雨轩心下奇怪,正色道:“怎么就没用了呢?令嫒可是已经出嫁?”掌柜的流下两行浊泪,啼不成声道:“若是小女还在,今年也有十七岁了,也正是待字闺中了,都是那群天杀的啊。”郑雨轩听那掌柜谈吐之间也像是读过几年书的,好生劝慰了,正要继续问下去,边上一桌客人呼喊掌柜的结帐,算了一下,五样小菜,一壶清酒,不过要了九文钱,这些菜式虽然不怎么精美,若放在京师一带最少也得半钱银子。
  掌柜见街上再无行人,也就关了门,郑雨轩奇道:“店家,此刻天色尚早,怎么就关了门了呢?”掌柜道:“倭寇泛乱,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来,那群天杀的,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再出门,随时都会有杀身之祸啊。”郑雨轩三人不好说什么,只得随了掌柜,又再拉掌柜继续吃酒,荆疾新婚,固此更加关心掌柜方才所说女儿之事,一问之下,三人险些气炸了肺。原来那掌柜生有一女,相貌如花,知书达理,本与湖北一富商公子定了亲,出嫁之日,那富商公子带了迎亲队伍,千里迢迢来福州迎亲,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不料一群倭寇正好前来抢劫。
  那富商公子姓邱,号称是南宋邱处机之后,自幼也学得一身武艺,最是正义,见了那群倭寇横行,就要上前打斗,只是新婚之时,携带兵器乃是不详之兆,又未曾带得自己宝剑,好容易打倒一贼人,抢了一把倭刀,奈何终究敌不过人多,身重三刀,好容易逃了性命,却也杀了那倭寇七人。倭寇恼怒之际,竟将那迎亲送亲不下百人屠戮干净,掌柜的女儿惨遭那群倭寇玷污,待的有人来报了官府,官府竟然畏惧倭寇,拒不发兵,直拖到第二日,掌柜的使了好些银钱,官府才发了兵,前去一看,死人遍地,鲜血染红了大地,掌柜寻到女儿,却是赤身裸体,身上器官皆尽被割下,真个是死无全尸。老伴一时急火攻心,一口气续不上去,当场死亡,一家满门就只剩得掌柜一人萧条渡日。
  那坛老酒原本是备了待女儿回门之日开封的,只是女儿已死,也就依旧埋了,掌柜的日日流泪,终究倭寇势大,自己无可奈何,有心前去拼命,却被邻居劝拦了,再后来听说自己女婿因悲伤失恸,竟然留了一书信在家,自己带了宝剑不知所踪,想来也是凶多吉少了。
  荆疾只将“赵夫人”匕首在手中纂来纂去,满目赤红,郑雨轩与徐无情自是知道他的意思,兄弟三人相视点头,告辞了掌柜,上楼歇息。只闻的掌柜依旧在楼下啼哭,看着薄日渐落,三人推开窗子,自楼下跳下,故意将明珠挂在显眼位置,摇晃而去,正要寻那群倭寇麻烦。一路穿街走巷,见不得半个行人,乞丐也不曾见过半个,如此行了半夜,三人见再难有所得,才回了那客栈,依旧施了轻功翻上墙头,回了房间歇息。
  第二日一早,郑雨轩依旧将大锭银子递给掌柜道:“我等不知道要停留多久,这锭银子就算是预支了房钱。”也不待那掌柜拒绝,三人洗了脸出了店门,也不牵马,只在街上游晃,放眼望去,街上没有什么好卖的东西,只有些青菜萝卜之类的东西,荆疾有心给代敏买些小玩物回去也找不到半点,寻了一卖萝卜的老人家一问,那老人家道:“以前,我们这街虽小,好歹也有三五家卖猪肉的,至于卖那些小玩意的更是多,只是自从倭寇来了,人人都不敢再开门做生意,生怕被那倭寇眼红了什么东西,不给钱拿去还好说,万一惹了他们不高兴,直接挥刀就砍了,找官府也是没办法的。”郑雨轩随手拿起一个萝卜,给了那老人家一吊大钱,老人家连忙推迟,只取了一文钱道:“就这一文也有多的了,公子给老身这么些银钱如何使的?”郑雨轩见老人生活艰苦,取了萝卜又悄悄放下,再使了“妙手空空”手法在老人兜里放了几钱碎银子,三人相互无语,自寻他路而去。
  正行的无奈间,听得前方传来哭喊声,郑雨轩三人上前,只见了一身材矮小之辈,留了一撮小胡须,腰间插了两把刀,一长一短,迈着八字步,行走嚣张,见人不顺眼,扬脚便踢,他脚上穿了一双木屐,极为沉重,寻常人家谁受的住这一脚踢来,眼见被踢翻了三五人,那人依旧哈哈大笑,口中“八噶”之声不绝,恼了荆疾,上去一把抓住了那人的左臂,那人见有人敢来架梁子,右手拔出那把稍短的刀,挥刀便砍荆疾,只是荆疾何等人物,岂能容他砍中,手上用力一捏,那人吃痛不住,口中哀叫不绝,荆疾稍稍松了下手,打算问他情况,那人也极为凶狠,手上劲道刚消,右手倭刀刺来,荆疾侧身避过,心下着恼,“赵夫人”匕首扬手刺出,直接贯穿了太阳穴,就此毙命。
  旁边围观人见杀了人了,发一声喊都四下散开,有好心人上前劝荆疾快走道:“你杀的这人乃是倭寇,别说是倭寇要来寻你麻烦,就连本地官府也惹不起得,你们还是快快逃命去了吧。”徐无情听旁人这一说,掌中大枪柱地恨道:“想我堂堂大明,岂能容这弹丸小国欺压,此间府衙是谁?快去唤了来。”自腰间摸出令牌递与那人道:“若是胆敢不来,你拿了这令牌,直接杀了。”想来也是恼恨到了极点。那人见了令牌,知道朝中来了大人物,忙招呼了那些正要散开的群众,浩浩荡荡前去府衙搬兵。
  不一刻间,街上除了荆疾三人,就只余得那一具尸首,荆疾还嫌杀的不过瘾,长剑拔出,一剑削去了头颅,复一脚踢的老远,郑雨轩飞身赶上,一脚踢了回来,徐无情道的一句“好球”,敢情是学了“蹴鞠”之势,将这人头当作了球在耍着玩,三人正踢的畅快,府衙来人,只是不绝给三人做揖,邀他们前往府衙侍侯,荆疾道:“将这人头给我高悬起来,就挂在街头。”那府衙之兵哪里敢,只是不绝告饶,荆疾恼恨,按剑作色道:“你等食大明俸禄,就该保一方平安,只要是为国为民,自有天子担当,有何惧之?”正呵斥间,远方再来一倭人,身材比被杀之人稍高一分,大摇大摆前来,一把拉住府衙带头之人道:“八噶,支那人,敢杀我大和人?你的,死啦死啦的。”那府兵只得连连躬身求饶,郑雨轩见了更是火气上头,一把拉住了那府兵,命其站直了腰,自己上前伸手捏住那倭人脖子道:“饶你一命,速速回去回报,这人,是我杀了,在我大明国土岂能容你如此跋扈。”那倭待要分辨,郑雨轩手上加力,早将他扔出老远,才刚落地,荆疾赶上,匕首伸出,随手一划,正切下他一条手臂,再复一刀削去一只耳朵道:“既然来了,且留下点什么东西。”那倭寇平日间虽是嚣张,此刻也是心胆俱裂,慌忙逃窜。
  徐无情见府兵实不堪用,只是叹息放了那群无用府兵,自己三人各执了兵器,自去街头迎战。等不多时,一群浪人奔袭而来,为首者以手按住腰间倭刀,奔袭至三人面前忽然定住脚步,单是这份功夫已见来人着实不凡,要知道急速奔跑,想要立时停下本就十分艰难,更难得定的如此之稳。那人见被杀那倭寇头颅正被荆疾踩在脚下,愤恨道:“你是谁?敢杀我岗本家人?”荆疾冷笑道:“话都说不明白,也敢来我大明放肆,爷爷叫荆疾,听好了。”那倭寇拔出长刀,果然寒光闪闪,端的是把利器,尚未看清他究竟做了些什么,早将刀又还了鞘,荆疾面色沉重,将“赵夫人”匕首藏回腰间,忽然衣襟下摆掉下一截,原来那浪人功夫委实极高,加之出手极快,竟然削去了荆疾半片衣襟,徐无情待要挺枪强攻,却被荆疾拦住,那浪人面色张狂之极道:“不过如此。”正说间,又有浪人唧唧汩汩说了半晌,三人倒也没听明白都说了些什么,只是那浪人脸色一时间变的极为难看,转过身来,郑雨轩与徐无情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那浪人手快,荆疾手更快,竟然在不觉间削去了那浪人裤子一大片,露了个大白腚在外面,那裤子上的布被荆疾以快手法放在了那浪人脖子上。那浪人虽是无耻,却也觉得丢脸,忙以手遮住那片屁股。
  正急切间,远处传来一句汉话道:“岗本,退下。让我柳生二又来会会大明武士。”这番话倒的确是官话,也算的上字正腔圆,只是语调平淡,全不见平仄韵调,显然这浪人虽然说得一口官腔,毕竟乡音难改,总是不如正宗汉人说的流畅。那叫岗本的浪人不敢违抗,只得行了礼道:“是,我等恭见上忍神功。”
  这边徐无情却暗暗清点了对方人数,不过二十多人而已,想来凭了自己三人武功,必能尽数杀散了,见柳生二又上前,徐无情大枪横指道:“我国有句古话,刀乃百兵之王,枪为百兵之贼,只是如今我守国土,你乃犯境之兵,想来这王贼之间也该倒个个了。”一枪挺起,挽起碗大一朵枪花,直刺柳生二又咽喉,柳生二又也是好定力,丝毫不闪,枪尖直顶在自己咽喉依旧面不改色道:“我只想试他的刀。”以手指向荆疾,面色倨傲之极,荆疾冷笑,也一般抽出自己长剑“舞阳”道:“想试我的刀?有趣。”就要一剑刺出,可却恼了那群浪人,他们不精通汉语,只是看见徐无情长枪顶在柳生二又咽喉,柳生二又却连手也不还,眼见荆疾又拔了长剑,只以为荆疾要以二对一,自然是觉得己方吃了大亏,一起拔了倭刀,呼喝不绝,柳生二又挥手止住了,回头唧咕一通,那群浪人才收了兵器。徐无情收枪傲立,郑雨轩忽然身若鬼魅穿入敌群,复又杀出,依旧站在方才位置上,竟像从来没动一样,只是那群浪人一个个忙不迭的双提着裤子,原来郑雨轩这一突一出之间,竟然以快手法拉断了他们的腰带。
  那柳生二又转向郑雨轩道:“阁下速度够快,不知道刀是不是也一样快。”其时在日本尚无“剑”之一字,无论长短刀剑一并称之为刀,分为“太刀”、“勒差”、“短刃”,太刀主厮杀,勒差主切腹,至于短刃就是当做近身肉搏或者暗器来使,就连最出名的“草剃剑”在当时也仅仅是为了显示地位高宠,才由天皇赐了名为“天从云剑”,除此之外,凡能配称之为剑者,皆有天皇赐名,郑雨轩摆出一副狂态道:“爷的剑是不是快,你试试便知。”荆疾收了剑,他自也知道柳生二又速度极快,兼之东瀛武功虽是唐时从中国流传,毕竟经历这几百年变故,早已自成一派,郑雨轩强自出头,也是为了要让自己与徐无情看清东瀛武功套路,免得待会双方交战,自己不熟悉对方武功,落了下层。既是郑雨轩敢出头,想必也是对自己功夫有把握的,自己虽说功夫不差,只是更擅长刺杀,若轮明刀真枪实战,自己终究不如郑雨轩。
  柳生二又道:“好,就请阁下拔刀吧,许我一观。”郑雨轩自知桂红瑞出嫁,本就心灰意冷,又见昔日兄弟背叛,更是一心发泄,只是一直以来荆疾、徐无情陪伴在侧,总不好对了自己兄弟舞刀弄剑,今日既有这大好机会,哪会放弃,只是他不肯失了大明风范,解下长剑,也不出鞘,只是连鞘指向柳生二又道:“出剑吧,来者是客,虽然你们嚣张跋扈,我也让你一招。”那柳生二又自剑法大成以来,处处受人尊敬,从不曾受过这般屈辱,大喝一声拔出腰间太刀,一式“断水流”斩向郑雨轩,这招剑法乃是传自日本甲贺流,取一刀斩断流水之意,要旨在“快”、“沉”二字之上,果然与中国功夫大相庭径,要知道中国功夫既然快了,必然是要取轻巧而字,若是招式沉重,必然要运了全身功力,断不能快。郑雨轩见这一剑来势凶猛,知道不能后退,一旦退了半步,太刀比自己长剑要长一尺,必然刀刃下旋,自己立时就要落了下风,又不肯挺剑相迎,毕竟自己说了让其一招,总不能失了天朝信誉,也是他心思机灵,左脚上前半步,身子前倾,一式“灵猿摘桃”直直栽向柳生怀里,恰避过这一招,柳生见一刀无功,果然刀锋回旋,正成了“拔剑式”切向郑雨轩背部。说了让一招,既然这招已经让过,郑雨轩自然不肯继续挨打,右手将“渊虹”反背在背上,架住了柳生长刀,左手成掌,四指点向柳生胸口,柳生避之不及,胸口中了一下,踉跄后退,郑雨轩赶上一步,又是一掌拍在柳生小腹,东瀛武术不过仗了诡异而已,哪里有中土内力之说,当下被一掌击飞,正要趁了这飞出之势卸了掌力,郑雨轩抖落剑鞘,一剑长送,正刺中柳生大腿,不等柳生落地,神剑就体内上切一式,将柳生好好一个身子削做两半,洒落一地鲜血。
  那群浪人都是亡命之徒,虽见失了头领,也并不逃跑,各自拔了太刀将郑雨轩团团围住,郑雨轩回头对荆疾与徐无情道:“可看清楚了他们的招式?”徐无情大笑着将大枪横摆,跃进包围道:“不过是仗了诡异而已,何曾有我中土武学堂堂正正?”荆疾本就擅长刺杀,招式本也以诡异为要,见了这群浪人武功,不过奇在少见,既然已经摸清套路,哪里将他们放在眼里,右手“舞阳”,左手“赵夫人”,只在圈外冷笑,徐无情眼见荆疾也已做好准备,大枪横扫,指东打西,欲南实北,早杀伤了一片,郑雨轩长剑不绝刺出,每出一剑必伤一人,荆疾只在圈外抽冷杀人。
  这一战,不过半个时辰就已结束,连同柳生二又,一起二十五名浪人竟无一个走脱,倒也不是说他们悍不畏死,实在是有人想要逃命,都被荆疾赶上,尽数杀了。
  三人好一场厮杀,这一战达的淋漓痛快,三人心中压抑都消了不少,回到客栈,路上尽是叫好声,更有人上前将那死了的倭寇胡乱踢打,果是对他们恨之入骨。徐无情命人请了府衙过来道:“你也看见了,那群倭寇并非就是不可战胜,从今日起,你给我好好练兵,保卫这一方平安,将来皇上必有封赏,若再畏惧不前,那群浪人就是你的下场。”那府衙唯唯诺诺受了命,送走了府衙,徐无情对郑雨轩、荆疾二人道:“倭寇果真猖獗,我欲回京师,请皇上定夺,不知二位兄弟意下如何?”荆疾有心留在此间练兵,以抗倭寇复来,徐无情道:“倭寇来犯,终究成不了气候,如今燕王势大,眼见就要攻进京师,我的意思是,我们一起回去,继续与燕逆作战,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万一燕逆真攻克了京师,我兄弟三人总要护了皇上安全,皇上在,江山就在!”荆疾无言以对,郑雨轩道:“徐大哥说的是,终究皇上为大,我等这就回了京师再做计较吧。”
  三人收拾了马匹,不再停留,又交代了客栈老板一番,定要组织了人员与倭寇抗争,收拾些干粮,转往京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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