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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谈判

作品名称:荆轲一怒      作者:郑雨轩      发布时间:2012-12-01 01:23:41      字数:4635

  第四章:谈判
  项剑自持身份,也不点破,只是冷眼瞧着燕郑二人,心里自顾思量:“若这姓郑也一样使出了这一剑,倒也不好说是胜是负,只是,如他这般风流人物,若是用了这种取巧手法赢了我,也算是我看错了人罢。然而,这一剑使出只有一招,那莲花般的剑花全是唬人的,他能否真使出来呢?不过,素闻郑雨轩此人轻易不曾出手,但此人悟性奇高,真能使出这一剑也未可知……”一时间心里不知翻了多少计较,脸上却不露半分痕迹,依旧面带微笑,这般雍容气度,非一般养气功夫可得。
  “十三,莫说我使不出这一剑,就算我也一样使出了这一剑,怕也被项二庄主所不齿”。言毕,也不再开口借项剑腰中宝剑,反手接过燕十三手中长剑,也不拿剑决,猛刺一剑,剑法倒是大开大阖,端的是一番正气,真气激荡之下风声大作,只这一刺,再无第二招,既已刺毕立马收剑,“项二庄主,在下这一剑可还入得你法眼?”项剑观赏良久,吁吁呼出一口气道:“郑兄请,这一剑,小弟破不了,也拦不住。”
  战至此刻,项刀这一面除了自己和封师古尚未落败,其余人皆尽大败亏输,门人弟子也散乱不成阵型,全仗着项刀一人一刀左右支援,封师古对上方子谦虽是绰绰有余,奈何沐红妆挨了方子谦的骂也不后退半步,虽不能硬接封师古长剑,倒是总在身前身后抽冷出招暗算,打的封师古再无半点脾气。他号称“紫霞剑客”实乃是因为所练内功心法为“紫霞神功”,练的大成后出招之时脸现紫霞,就连剑招上也是霞光大放煞是好看,然这心法乃是正经八百的明招,若来人明刀明枪,倒也不怕,只是沐红妆全不按常理出招,瞻之在前忽鄢在后,白陵更是弱不受力,封师古仗着剑法精妙内力高深,虽不至落败,要胜却也不算容易。唯有项刀神功盖世,与赵文辉相较更是高出不少,眼见得大占上风,须臾间便要分出胜负。赵文辉左支右拦狼狈不堪,兀自强撑。稍得空暇,郑雨轩寻到桂红瑞身边,桂红瑞已是面色发青,显然中毒已深。回头对郑雨轩微微一笑,而后强提真气朝着项刀喊道:“项庄主可否听我一言?”
  项刀停刀回望,桂红瑞脸色泛青,偏又透出一丝桃红,似乎比京城“美人吟”的上好胭脂更要鲜丽几分,一头乌丝窕窕寥寥,眉目之间明明已是疲惫万分却又强自露出一分坚强,端的是“病态入肌胜黛玉,铿锵傲骨压木兰”,就是这般的似病若强,直叫人欲打心底里去心疼,却又自惭行愧,虽然不愿停下刀势,但自认平生最是风流,从不肯拂了美人半点心意,此刻又哪能狠的下心来说一句“不行”?听的美人一声“项庄主”叫了出来,骨子里自先酥软了几分,真是若此刻桂红瑞接一句:“项庄主,您,这边自刎了吧”,那项刀定也绝不含糊,只怕立马便要横刀自刎,更何况只是美人的一个小小要求:听她一言!不要说一言,只要她愿意,说上一辈子也是万分愿意的。当下收刀斜斜插回背上,整了衣冠,大踏步走上前,长揖到地道:“美人……哦,桂女侠有何吩咐,但请直言,只教项某能办到,绝不肯皱一下眉头”,歇了半晌又怕此言不足以表达自己的心意,赶紧再接一句:“就算要了项某这颗人头,如若不嫌脏了你的衣衫,这便送与你吧。”言毕反手拔刀便斩向自己的脖子,风声呼啸,显然不是矫揉造作之意。
  “项庄主不可”,郑雨轩忙使一招“推窗望月”卸开刀式,“且听……”
  项刀被卸开了刀式竟是满腔怒火,也不拿势,挥刀便砍,一边兀自不忿道:“桂女侠要某这颗人头,要你来多管闲事,好贼子,你敢阻我讨美人欢欣,我这便先杀了你”,郑雨轩不求伤人,只求自保,何况就算想伤恐怕也力有未逮。两人一攻一守,片刻间竟已过了三二十招。
  “住手”,桂红瑞在沐红妆的搀扶下已经坐了起来,“你们,听我说完好不好?”
  项刀倒是听话,疾步抢到桂红瑞身边也不避嫌,抓过桂红瑞手臂,倒是搭上了脉搏,宛然一副郎中模样,一边喊道:“王楠,取“伏龙丹”来,桂女侠中了唐门暗器,咿,不对,为什么还有7种毒性不是唐门的毒?难道兰儿连我都骗?”
  那叫王楠的汉子本是太祖帐前军士,号称习武三十年,偏偏连最普通的长拳也打不完一套,只是此人运气极好,不管多么危险的境界竟也能安然脱身,当年太祖与陈友谅太湖一战,有一船士兵尽皆死亡,就连座船也舟透而沉,唯独他偏巧落在一只大乌龟之上,被安然无恙的驮上了岸,连头发都没少一根,大是叫人惊奇,太祖笑言道:“此乃“龟仙人”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后赐锦袍一件,许后世三代皆为“龟仙人”,也在那一战之后,王楠领了军饷正式离开了军营,辗转来到襄阳府,在“霸刀山庄”做了门客,也不知项刀是不是想沾沾好运,得知门下有了这样一位大难不死的“龟仙人”,竟带至身边做了随身主管。这王楠身长五尺,体胖形阔,一脸的忠厚模样,似乎什么事也永远不会惊慌,慢慢的从腰间囊里摸了半天放方才摸出一瓶药来,面带微笑道:“庄主,属下不敢檀越,且造次说一句,只怕唐小姐并不曾经欺骗您,而是这位桂女侠用了别的法子解了唐小姐的毒罢”
  “什么话”?项刀此刻只顾担忧美人身体,哪听得旁人半句言语,“桂女侠就算要解毒又怎么会再给自己下毒?休再多言,否则,你且吃我一刀试试,看看别人都杀不死的龟仙人我倒是能不能杀了!”
  倒出一砾雪白丹丸来送到桂红瑞嘴边,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她的伤口。这丹丸果然见效,不出一刻,桂红瑞脸上青气尽消,项刀眼见桂红瑞已无大碍,站起身子来喝道:“姓赵的,刚才没分出胜负,来来来,你我接着再战!”言罢直欲挺刀再战。
  桂红瑞仰颜轻笑道:“项庄主,果然豪气,只是小女子刚才有话要说,却总是被打断,项庄主真不想听听小女子说什么吗?”
  “唉,桂女侠,项某曾受燕王大恩,此时,一面是恩人的仇人,一面是美女相邀,还请桂女侠不要说出来的好。免得项某为难”,劈手夺过熊江手上酒囊,一气饮尽,“各位都是一等一的好武功,便若刚才这位郑兄弟,武功就不在我之下,只是不愿露出真实手段而已,此一战,项某所邀好手全败而退,再打下去我也难以幸免,不过,就这样醉的一塌糊涂,最后为恩公而死,也不失为英雄豪杰所为。各位,少废话了,来吧!”
  “若小女子说的不让项庄主为难呢?”桂红瑞按下了项刀掌中大刀道:“若拼死一战,我们十人必定能活下来,而且,是全部,但庄主您却必死无疑。但是,换个角度来想,你继续做您的庄主,我们愿意留下一人,您看如何?这样算下来,您也算是报了王爷的恩了。”此时朱棣已挥师南下,江湖上倒有一大半人私下里都称之为“帝”,桂红瑞这一声“王爷”叫出来也算是表明了立场——就算项刀真要留下自己,也必须承认建文帝而不许改换“燕帝”。
  项刀为人虽挡不女色诱惑,却也不算白痴,伸出一只手来,道:“五人,留下一半,日后不管燕王能否成事,在下也算是对他有个交代了。”
  徐无情掠着胡须笑道:“项庄主,这样不行吧?要不,我们留下两人?这两人你定?”
  “三人!”
  “好”,燕十三道:“就从了庄主之意,三人!我们再退一步,这三人也由得您选,不过,却不能杀了他们。”
  项刀更不答话,伸手点向郑雨轩、荆疾二人,半晌终于还是点了桂红瑞!“就算沉迷女色,桂女侠,也请你留下来吧。既然已达成共识,此刻天色已晚,各位若不嫌弃在下出身草莽占山为王,不如就在此仙人渡共谋一醉。明日一早常大哥带余下六人去做你们的大事,郑兄、荆兄,还有桂女侠且随我回山庄小住三天,只需三天,三天后去留随意,项某不敢再阻拦。”
  方子谦豪气狂发,大笑道:“庄主美意,我等安敢不从?王楠,去,碑酒菜!”一边摸出临出发前父亲方孝孺亲手交来的“太祖令”,执此令者,大明疆域内无敢拒绝,否则,视为欺君。一路上不露此令牌乃是为了少惹麻烦,此刻虽然王楠已离开军营,不再领朝廷俸禄,毕竟“龟仙人”封号乃是太祖所封,锦袍亦是太祖所赐,更兼方子谦乃当朝第一人之子,生在富贵之家,颐气指使之间自有一番主人气度。王楠却又是一副忠厚模样,似乎和谁永远也不会生气,听得吩咐还是闲庭踱步一般踱向镇内“醉仙楼”,项刀虽见自己随身主管为人指使心下不满,却因刚达成共识,况且王楠也未反抗,倒不好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也不好发作出来。
  一行数十人收拾好各自兵器,歇息调气完毕,浩浩汤汤进了“醉仙楼”,王楠早已经吩咐了掌柜,将店中客人请了出去,“霸刀山庄”富甲一方,出手自是大方,老板也乐得遇上这样一位出手就是十两金叶子的主,忙不迭的尽拣好酒好菜流水价的上。都是豪爽之人,虽才有一战,几乎见了生死,但端起酒来全都并不猜疑。酒已半酣,熊江拉过老板二话不说就先灌了一碗酒,接着问道:“老板,这醉仙楼为何叫醉仙楼,何不改做醉佛楼?菜好,酒更香,神仙不戒酒,闻到酒香自然来喝,醉也不奇怪,若是能叫佛也醉了,那才是真正的好酒啊!”
  “嗨哟,爷,这名可改不得,家慈最是信佛,小人开这酒楼日日杀生,但回家前必定先清水沐浴,不然,可不敢回家,若是取名醉佛楼,只怕老娘还不生生打死了小人!”这老板酒量甚豪,似乎也是酒道中人,一碗酒喝下,就近搬了条板凳坐上席位,自斟一杯一饮而尽,匝吧了半天的嘴接着说道:“不蛮各位爷台,小人唤着“朱小龙”,倒是沾了皇上的光了,也龙乃佛之坐骑,你们说这怎敢叫“醉佛楼”,况且,小人也不敢托这个大,醉仙已是被来往客人取笑,若真叫了醉佛……呵呵!”
  酒干肴尽,众人也都累了,自在店内安歇不提。朱小龙告了罪,自去柜台整理帐目,三更时分唤来小二吩咐道:“小吴,这些大爷明早就走,你即刻回去收拾细软,带我家眷去大名府,这店子,要不得了。”
  小吴领命已去,朱小龙拍开一坛酒,喝了一大口缓缓放下,自言自语:“这天下,真要乱了,真已乱了,双龙,双龙啊,如何是好?罢了,关我升斗小民何事?”许是酒意上涌,竟慢慢的趴在柜台上睡着了。
  翌日一早,常恨起醒来了,脸也不擦,倒提双斧大踏步而出,也不和郑雨轩等人道别,进得大厅只见得老板趴在柜台上睡的正香,更不叫醒他,自去厨房寻了些油条大饼,就着残酒吃了个囫囵饱,踢开桌椅大声叫嚷:“起床了,赶路了,徐无情等人亦是早已起床,只是碍着昨天先战后饮之事不好出来相见,固尔一直躲在房内,只常恨生性卤莽,不拘小结,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既已醒来,昨日的不好意思早已经忘在脑后,吃饱喝足也不管别人感受,便大声吆喝。
  熊江出得门来,衣冠早已整理的棱角分明,想来也是少时家境富裕,习惯了锦衣玉食,只是项刀却也甚是光棍,光着膀子大剌剌的出来大笑道:“常大哥果然豪气!”
  “滚你奶奶的熊,爷爷豪气也好小气也罢,从来没丢过这人!他娘的,放着过命的朋友跟你走,去你妈的。”口中骂骂咧咧,自去牵了马,见的燕十三还待和郑雨轩等人告别,开口便骂:“还等什么啊?还嫌人丢的不够?走了走了”。上了马,直取官道而去。方子谦等人无言以对,只得哂哂一笑,作揖跟上。
  “三位,我们这也起程吧,三位平日名震朝野,却不闻于江湖,此番遇到了,好歹去我霸刀山庄住住,也指教指教在下的山寨如何。”项刀也不以为意,倒是挺客气。胡乱套上袍子,大刀就便提在手中,远远一刀挥去,断了栓马缰绳,打个呼哨,马便直接进了大厅,倒也不把老板放在眼里。他这一手露的秒,非有深厚内力刀气不可能劈那么远,非有小巧功夫那栓马的马棚早已经尽数倒地。
  “项庄主好功夫,只不知这一手是在给我等下马威还是?”荆疾不冷不热的嘲笑道,右手只把那把“赵夫人”匕首抛来抛去玩耍,互尔抖手射出正射在自己的马缰上,力道未歇一直撞上柱子,秒的是看似力道威猛却又不透柱而过,连痕迹也不露一点又被反撞回来,刀炳还是一般被握在荆疾手上,似乎刚才抛出匕首完全只是在手边。郑雨轩反而并不张扬,老老实实的走到马棚解开缰绳将马拉在门口,“阿桂,走吧。”桂红瑞笑颜如花,翻山上马,笑骂荆疾道:“别闹了,项庄主一番美意,再这么闹下去就被你给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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