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先下手为强

　 失败算什么？只要我有金城的心志，金石也会被我点开。亚菲居然跑来华瑞公司，她是真的认定他了吗？记得他说：机会只有一次。她还想再多给自己一次机会吧？
　　找到接待处。公司接待处坐着一位很有气质地女孩。
　　亚菲把名片递给女孩，口气霸道地说，“我找这个人！”
　　女孩看了看名片，礼貌地问道：“请问有预约吗？”
　　切，大人物就是这个鸟样，见面还要三传五请的！
　　“有呀，口头预约，只说给我听的。”亚等摆出一副她们很密的样子。
　　“好的，您稍等！”女孩拨通了石天办公室里的电话：“石董，外面有个女孩找你，她说你们有口头预约”传完话，女孩礼貌地朝亚菲微微一笑。

　　 不大一会儿，石天从公司里走出来。
　　这下看你怎么逃？我找到你的老巢了！哼！哼！哼！
　　见她一脸得意地差点没狂笑，石天脸色更加冰冷。
　　“有事？”忙人都这样，谈话言简意核，字都舍不得多用俩。
　　“跟我来！”亚菲拉住他不容他推迟就已经把他从公司拉出了一楼大厅。
　　“干什么去？”声音很冷，但是听起来并不是很反感。
　　“别问这么多，只管跟我走。”亚菲故意制造一点悬念痒痒他的脚趾头。
　　石天一点都不紧张，他最喜欢具有挑战性的事情，尤其跟一个女孩子。
　　被她拉着一直沿着公路朝步行街走去。
　　这丫头，不会拉我去她工厂吧？石天皱着眉头跟着，眼神里有股耐人寻味的神采。
　　终于在一家挂着风味火锅的店前停下。
　　“我请你吃火锅！”她真是派的可爱！石天扯了扯嘴巴。这么热的天，吃火锅，等着明天喝凉茶吧！
　　“走！”亚菲富婆般把石天拖进店里，找张很不错的桌子坐下，服务员急忙殷勤招待。
　　亚菲翻看了一下菜谱，点了一个牛肉火锅。
　　石天注视着她一丝不苟的样子，内心的冰河瞬间被火化。怒和火在她的一笑一瞥间完全熄灭，没来由的温暖暖洋洋的洒满心田。
　　“突然请我吃饭，为什么？”石天明知故问。
　　“联络感情呀。”她不遮不掩自己的想法，透明得像空气。
　　石天冷漠地笑了一下，“你还满执著的？”
　　“那是，人生路上能遇上一个一见钟情的人，很难。我要把握住，可不能让爱溜走。”亚菲说得志在必得。石天有些小小感动。火锅已经被服务员摆放好，新鲜的牛肉和青菜也一同上齐。
　　“知道我为什么请你吃火锅吗？”亚菲故作深沉地凝视着石天，目光粼粼。石天回视她同意她说出答案。
　　“因为我想让我们的爱情像这火锅一样，在滚烫的爱河里煮熟人生的百般滋味。”晕！没看出来，这妮子还能说出这么饶人的话？装出很认真听的样子，吃着放进去的蔬菜，把她说的百般滋味一揽口中。
　　“怎么样？口味不错吧？”她被食物捂热的脸在火锅升腾地热气里一片杜鹃。
　　石天怔了怔，心口有种东西在撞击，是不是爱的发动机？不清楚。
　　火锅在热情高涨地气氛下终于结束。
　　亚菲跑去收银台结帐，石天过去拦住。“我请客！”亚菲昂首挺胸地去挣票据。石天把她扯到身后，掏出皮包拿出两百块钱递给收银员。
　　走出火锅店，亚菲低垂着脑袋很是郁闷。“说好我请客的！”她无力地喊了这么一句。
　　石天迷着眼望着她失望地模样，轻笑着，“要证明什么吗？”证明自己不是拜金女？还是自己很有钱？
　　“为什么许男人大主义，不许女人大主义？”现在她爱的不是他的身份，是他的人！明不明白？
“我不习惯女人请我！”他的观点：女人请客，不为钱就为色。
“不行！不公平！我要求绝对平等！既然你请我了，那我也要礼上往来一下。我请你去……”亚菲转着身子看附近有没有好玩的。
　　“KTV！”她猛然看见不远处有家歌舞厅，惊喜地叫了一声：“我们去那，我请你！”
　　她高兴地扯住石天朝KTV奔去。石天居然破天荒地被她狭持了两次，却不觉得反感。
　　KTV里地气氛嗨到极点，一股浮躁、狂乱、粗野在这里一览无疑。难闻得劣质烟酒味恶心着胸口，让人发指地歌声从一间间包房里毫不要脸地滚出来，糟蹋着耳膜。
　　石天厌恶地瞥着这垃圾场所，却没有拦住开好房间的亚菲正兴高采烈地买饮料。甚至还把几罐可乐塞进他怀里让抱着。
　　晕，这女人真是疯了！石天蹙着眉头不得不跟着她走进她开的包间。能容纳二十多个人的房子里就两个人，情绪一点也不活跃。
　　石天木偶似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气烟开始腾腾上升。真是见鬼，居然会和她来这么低级的地方！脑袋大概被驴踢了？
　　亚菲打开电视和音响，刺耳的音乐刹时把石天地怒火突得燃烧，他努力克制自己，希望自己最好最好不要发怒。
　　亚菲没注意他脸上的变化，扯着她的烂嗓子开始唱那首《遇上你是我的缘》。石天已经怒火中烧了，她居然不知趣地跑过去拉他同唱。
　　“行了！”他尽量让声音不带出硝烟。
　　“石天，我们一块唱吗？”她兴趣盎然地脸在摇曳地灯光下扑朔迷离，娇媚百生。石天深深吸口气，吐出来，难得地笑了一下，“你唱吧，我听着。”
　　“不行，我想听一下你的声音。”她开始撒娇，石天无奈呀，这女人比蛇还缠人！
　　亚菲把麦克风拿给他，歌曲已经更换了一首《舞女泪》……舞女也是人，心中的痛苦向谁说？……石天唱呀！”
　　石天突然把麦克风扔到桌子上，骂了句：“犯贱！”头也不回地拉门离开。
　　“石天……”亚菲不明所以追出来，他已经走到门口。
　　“石天！”亚菲上前拉住他，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怎么了？”
　　石天回头凝视着她哭泣地脸，有些许地心疼，可是她不知道那个“舞女”的词语有多刺痛！那是他的耻辱！
　　“以后不要找我了！我们不合适。我不想玩你，你也不要飞蛾扑火。我不会喜欢一个文化程度、行为举止都这么低俗的女人！”
　　打击就像一把刀，屠宰着你所有的自尊，你却没有逃和躲地机会。亚菲的梦，那颗塞满爱的心，就这样被他的话击毙了。文化？举止？呵呵，他看中的也是这些个该死地表面东西吗？那么好吧，抱着你的文化、举止去滚吧！
　　“我是没有多少文化，可是我有一颗善良真诚地心。我是没有高雅的举止，可是我有对生活地热忱。你以为你高高在上就可以目中无人了？你以为自己做个代理就趾高气扬了？我呸！了不起也不过是工资比我高！脱掉你身上的明牌，你也不过是一堆碳水化合物！我鄙视你！”亚菲哭泣着发泄心中的失败，这步棋走得多不光彩？
　　不哭，亚菲！她抹着泪狠狠瞪着石天，姐不是脆弱，姐是想用泪水洗去蒙住眼地情纱。我呸！她吸了吸鼻，转身狠狠离去。
　　石天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深深自责。可是，他不想谈一场没有结尾地恋爱，散了算了倒也好。

　　龙辉要搬出去住，来找宁夏帮忙给他搬行李。宁夏很乐意。毕竟大家是老乡，也不能因为爱情的事把关系疏远了。
　　宁夏手里提着一包衣服。龙辉提着旅行包，一同上楼。
　　“辉哥，你为什么要搬出来呀？”
　　“宿舍人太多，冲凉不方便，而且又不注意卫生。我身上都差点出湿疹了。我现在工资也不少，可以好好享受！”龙辉有些炫耀。
　　203门口停下。龙辉放下旅行包，掏出钥匙打开门。大概有十几平方米，一室一厅。宁夏进了屋子，里里外外看看。
　　“还不错呀，我帮你收拾一下。”
　　宁夏开始拖地。
　　龙辉从旅行包里掏出床单铺好。
　　放好拖把，洗洗手，宁夏审视着屋子笑着说：“辉哥，你越来越会享受了！这里是比宿舍安静多了。”
　　龙辉打开风扇，拿瓶矿泉水给宁夏并很有深意地说：“如果你愿意跟我一起住，我也不介意。”
　　宁夏接过水，坐下，瞪了龙辉一下：“瞎说什么呀！”拧开瓶盖喝水。
　　龙辉挨着宁夏坐下：“宁夏，你真打算和那小子在一起？”
　　“我喜欢他。”她第一次爱一个人。
　　“可是你们不是一个地方，你爸爸妈妈不会同意。”
　　宁夏皱着眉头，“我会做通他们的工作。”
　　龙辉失望：“我们是老乡，我们比较了解。宁夏，你就不能喜欢我吗？”
　　宁夏慌了：“辉哥，爱不是说喜欢就喜欢。”
　　“宁夏，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吗？”龙辉目光期待的直盯着宁夏。
　　宁夏害怕地站起身，“辉哥，我不能……”
　　龙辉突然上前抱住宁夏，嘴巴凑到她耳边，喘着气：“宁夏，从我见到你第一天就忘不了你！”
　　宁夏慌乱地挣扎，大喊着制止龙辉，“不要！辉哥，我喊人了！”
　　龙辉猛然将宁夏甩到床上，扑上去压制住她，急切地说，“宁夏，你愿意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吗？那你就喊吧！”
　　宁夏拼命挣扎，苦苦哀求，“辉哥，你别这样！我求你！……”
　　龙辉强硬地吻住宁夏，一把撕开她的外套。
　　宁夏嚎啕，“不要，别这样！……啊……”
　　头顶上的风扇疯狂地转着……
　　
　　宁夏哭泣着一件一件穿上衣服。冲凉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门咿呀打开，龙辉穿条短裤走近宁夏，坐在她身后紧紧抱住她。
　　“宁夏，对不起！我知道这个方法不文明，可是我只要看到你和那小子在一起，我就嫉妒！我爱你！我不允许别人碰你！”
　　宁夏不出声，木然地推开龙辉，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龙辉冲上前再次紧紧抱住宁夏，发誓：“宁夏，你别恨我！我真的是太爱你了，我眼里、心里都是你！我不能没有你！我会爱你一辈子！”然后他又说，“你已经和我在一起了，蓝络林会怎么看你！宁夏，我会给你他给不了的幸福。相信我！”
　　宁夏小声哭出声来……
　　蓝络林在宿舍找不到宁夏，因为是休息日，宿舍里的人也不知道宁夏去那了。
　　他只好骑着单车从厂里出来，迎面撞上两个人。
　　龙辉紧紧拥抱着宁夏，感觉很像情侣。蓝络林有些纳闷，也有些奇怪。
　　“哎，丫头，你去哪了？刚才去你宿舍找你找不到。”
　　宁夏急忙挣开龙辉，怯怯地低下头。她该怎样跟他解释？
　　蓝络林见她不吭声，目光瞟向龙辉。龙辉得意洋洋的将宁夏搂进怀里，充满挑衅，“她跟我去约会，怎么了？”
　　蓝络林惊讶地望着垂头不语的宁夏问，“丫头，怎么回事？”
　　宁夏无奈地抬头，眼神里是无尽的愧疚。“蓝络林，我和龙辉……交往了。”
　　“你说什么？”他不相信一个女孩的转变会那么快，快的只要24个小时。
　　宁夏后退两步，痛苦地咬牙，低头。
　　龙辉很气势地警告，“小子，听清楚！宁夏从今天起是我女朋友了！你以后少纠缠她！否则，我让你滚蛋！”
　　蓝络林气愤地挥拳给了龙辉一巴掌，把他摔倒在地。宁夏拦住蓝络林，请求：“别打了！求你！”
　　蓝络林举起的拳头慢慢放下，悲伤地望着她，“你就这么反复无常吗？一会儿我一会儿他，很好玩是吧？”
　　宁夏目视着络林眼中的怒火，只是拼命摇头，却不知从何说起。
　　龙辉爬起来拉过宁夏，一副胜利者的口气，“小子，她根本不喜欢你！她喜欢的是我！”说着不容宁夏多言，拉着她走进厂区。
　　蓝络林转身望着他们相拥的场景，心突地碎了。男人的心有时也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