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铁骨铮铮，3

　　且说游击队的领导正谈论着，只见桐柴胡率着大队人马尘土飞扬好似那频频打鼓一般的驰了来，严正威武，若是换上军服，不异于正规军的样子了。
　　此时，自桐柏山南面的高耸挺拔日夜增长天王寨抖落的巨石好似滚滚的雷霆震动着战士们的耳膜。桐柴胡也是心里的义愤激动太过，以为鬼子的战机轰炸唐河来了，便令部队“速速出发布阵迎击敌人保卫唐河”。
　　八路军合着方城的游击队，威武雄壮数千之多“弓上弦刀出鞘”蓄势待发。就这个当儿，一匹棕色骏骑迎头拦着。柴胡瞧得乃是小林、游河、吴店游击队的侦查兵韩明涛，头上冒着烟，满脸都是水，心急火燎的样子令人觉奇。
　　桐柴胡心里拿闷想这个精明的行家如何的了这等模样，道∶“涛子你这是急急火火的啥个？”
　　“十万火急！”涛子喘着气儿道，“我亲自侦查日本鬼子数万兵，战车大炮耀武扬威自汉口、孝感、广水一路抢掠杀奔信阳而来，烧杀奸淫，把个信阳祸祸的一无是处。游击队和地方群奋起抗击，但不是对手，惨败不堪了。鬼子集结兵力恶凶凶的欲西杀戮。我已告知泌阳游击队的王国华，仝中玉率部夜里翻山越岭，赶到小林、月河等线伏击鬼子的。恐其兵力悬殊太远，故来告知速速协助打击机戒化的大队日本鬼子。这个西凶的劲儿阴谋着对桐柏、唐河、南阳的不好。”
　　桐柴胡道∶“韩明涛你是不是搞错了？分明听见敌机从南轰鸣来了，怎的如此说？”涛子道∶“队长你咋了？年纪似朝阳，力量赛大虎，怎的错听错觉？天王寨的坠石头隆隆的怎和飞机一样呢？速速定夺！”说罢，“啪啦”一声鞭响策马而去了。炎陽抚昼，尘烟弄彩，嘚啵嘚啵之声十分悦耳了。
　　大家闻得如此大悬的档子，就越发壮大了斗志，沉定了心地，重新合计一回战略战术。
　　团长道∶“日本鬼子狡猾之极，这次的阵仗咋听着和二次对太行山抗日根据地的扫荡差不多了。八路军在朱总的指挥里以游击战术打得鬼子屁滚尿流，弃甲曳兵溃败。因此我们这次务必以灵活机动战术狠狠打击报复心理狂妄的侵略者。是故建议桐柏游击队速速返回协助泌阳游击队伏击来犯鬼子。再个既然鬼子大批飞机轰炸了湖北枣阳得胜，因与唐河近在咫尺，来犯势在必行，我们八路军同方城游击队埋伏唐枣之间伏击倭寇。”说着，桐柏游击队告辞了团长等领导返回去了。
　　圣明、蔡东、德凤等听得大批鬼子的战机，实觉奇怪。
　　圣明道∶“小日本的飞机还是那么的多，我想必定不是新乡飞机场来的，可又是啥地方钻出的呢？”
　　牛炳南道∶“汉口飞机场跑来的！给曾经的‘武汉会战’关联大着的。都晓得老蒋自告奋勇亲自担任会战总指挥领着好多国军给倭寇大干，结果干着干着跑了。日本鬼子捡了便宜十倍凶起来了，暴虐祸祸湖北江汉地区残酷得不得了，说出叫人心里烧火，不白话了的。要紧的就是游击队同着八路军好好计谋如何对付有可能来犯的倭寇好了。”
　　团长心里对此当然心里有数的。得要征求大家的意见，道∶“翟队长胸有成竹了吗？”
　　翟队道∶“这也没有大不了的。揍敌机高射炮好，没有好的机枪也能胜任。俺这里头有几个打飞机神手儿，不怕。”
　　传正沉默了一会子，想着这也不是党委会了，发个言是可以的，说∶“鬼子真的掌飞机轰枣样阳真是最近的事儿的话，就势必捎带唐河的。八路军里有几十个都是给你们一样，有三个老枪手，打飞机有经验的。不畏惧鬼机的厉害。”
　　丁超远听着心里别扭，想传正太不周全了，八路军还不如游击队是不？祁朝、金瓜打机枪也是凶的没治，揍几架敌机也是轻易而举的，还有日本朋友的吉田也不是吃素的。可又一寻思，旁门左道不可以显摆，道∶“就游击队能打空里的恶鹰是不？八路军里头没有？别小瞧了！我、小朱、曾路、还有那个女英雄启凤凰打飞机都能百步穿杨！”这话说的太范了逗得大家可开心了。
　　尚姬听着忍不了插言∶“百歩穿杨？这是横向！游击队说的是竖向得万丈串机！都别较真了，游击队、八路军都是抗日救国杀鬼子的，一家人。打天、打地、打鬼、打匪，谁能打啥就打啥，自由发挥。听说唐河里有老辈子的建筑日本鬼子要破坏华夏历史古物，咱们得保护，得用生命保护。”
　　郭明久道∶“这话儿说的有理。咱们唐河老辈子的建筑就是两座古塔。一个是泗洲塔；一个是文笔塔。前者宋朝建，后者唐朝建，这两座塔都有传奇故事。这里不费鹦鹉学舌了。总之这塔就是古代宝物了承载着华夏历史文化的厚重，要千万严防日本战机炸坏了。”
　　团长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必须喝出命去保护着。有郭同志带着方城游击队里能拾掇日机的保护一个塔；八路军里的传正、圣明、丁超远、蔡东保护另一个塔。还有能打飞机的随着大部队唐枣必经之路的两侧伏击，干掉鬼子的飞机。”
　　翟化民道∶“伏击鬼子的飞机埋伏道侧真的不是适应，最好的选择黑林镇东面的白玉山，山高林密，便于隐蔽。还有一座古老的寺庙叫普化寺，六七百年的了也是文物了。说不定鬼子也是轰炸的不得不防。”
　　世龙道∶“还有一个重要的事儿，就是桐柏游击队并了泌阳的、和其他游击队堵击鬼子大部队，万一不能抗衡咋办？我们是不是支援呢？”
　　翟队说∶“那个明涛不是说了泌阳游击队的王国华、仝中玉有他两作战指挥，大可放心的。就是以少胜多，以弱胜强这是老王的独家绝活。”
　　世龙就想起了确山竹沟的王国华，他的姐姐叫国英和蔡连都是河北保定陆军学校的毕业生，便相信军事才能了。
　　团长看看天色，太阳还在东南，道∶“谁还有高招吗？”大家都没啥说的了。道∶“没说的就这么定了。出发吧！”
　　阳光晒人，热风热浪，“知了”闹得不行，在轻浮的尘烟里奔向各自的战斗目标。
　　那个时候从方城经唐河到枣阳有着只供人和牛马车走的小土路，也叫简易公路其实就是简易便道罢了。一千多战士在团长的带领按着翟队引导里，大约半日的时间到了南阳、唐河交界的西南，地处豫鄂两省之间岗峦起伏松柏稀疏之处，这里有个地方叫苍台村镇离枣阳大约百十里。附近肥沃农田里高粱玉米长得茂盛。前面的白玉山咫尺在望。
　　忽然密集的枪声炒豆般爆响。战士们急忙隐蔽在低洼里扫描原委。只见一群国军狼狈的不得了如惊弓之鸟般逃窜着，显然吃了败仗了。数百鬼子火烧似的追击哇哇乱叫。
　　国军里有个官官样子的捂着右腹瘸瘸拐拐走不动，好像肠子流了出来。士兵要背他却严厉拒了。命令∶“都别管我！冲进青纱帐！”说着拔出手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呯”的一声，身子一歪倒了黄泉里。
　　鬼子们眼看追到了，追到了这些国军一个也别想活了，因为大多子弹打光了，失去了抵抗。
　　待鬼子接近伏击里，团长一声令下∶“狠狠地打！”鬼崽子万万想不到半路杀出程咬金。几十枚冒着青烟手榴弹，飞进鬼子群里轰轰轰的爆炸了，那激烈的枪鸣哑巴了一半，炸死炸伤能有一百多鬼子。
　　然而鬼子竟然没有退却，活着的鬼子更加疯狂朝着八路军游击队射击。
　　尚姬持着双枪同了女儿，甩开外衣立即不见了身影。鬼子莫名其妙被击毙许多，就以为是上天对他们的惩罚，就急急撤退。
　　游击队战士火速堵了退路，八路军战士们一起掩杀上去，前后夹击。这伙恶魔没有一个幸免全部消灭了。有的剖腹自尽，多数举手投降。然而尚姬候春梅母女，恨的眼睛发红几梭子子弹把鬼子打成了血窟窿。
　　战士们跑过来看着母女二人的面孔，端的神奇。团长和战士们觉着不可思议，乱问∶“究竟咋回事儿？”
　　尚姬端着脸道∶“去年底夜梦九天玄女教我制造隐形衣，依法传授，就记下了。醒后回思历历在目。就按着工序制作一回竟然成功了。就和女儿各穿了一件关键里有大用。”
　　德凤好奇穷根究底。尚姬以“天机不可泄露”了事。
　　国军这才敢出高粱地，见鬼子都躺了血泊龇牙咧嘴的。都说∶“感谢八路军游击队救了我们。红军出身军队就是跟国军不一样，勇猛的无法形容了。”
　　团长道∶“抗日统一战线国共合作，只要打鬼了抗日救国就是一家人了。”
　　世龙道∶“那个自我了断官官是谁？！”
　　国军的兵都就出眼泪久久无语，不忍说出名字，说出名字要哭死。
　　“那是一个爱国的将军！”这句自豪而伟大的心声在辽阔的田野里飘荡。大家埋葬了“爱国将军”默哀了个把小时。国军纷纷离去回南阳去了，守南阳的都是国军。
　　战场里缴获了两挺重机枪，都高兴地不得了，这是教训飞机的好物件。继续前进，很快白玉山到了。其实山上没有白玉，都是悬崖峭壁，怪石林立，山顶真的有座古寺。据说元朝顺帝来此进香宿寺，夜梦巨大的玉石放光，故赐名“白玉山”。
　　大家来到寺院见着殿宇庄严，古建宏伟，诸佛菩萨依然闪射着广大慈悲的光辉。
　　保卫古寺是八路军游击队的神圣职责。
　　战士们在团长的巧妙战术的布局里妥当了。就都听见抓人头皮的霹雷轰鸣自南天而来了。这不是天王寨抖落的巨石声势，是飞机，鬼子的战机，几十架乌泱泱铺天盖地扑来了，分明是目标轰炸唐河的。
　　机枪合着重机枪挺起了身姿瞄准了目标。
　　这是日本“零式”战斗力极強“秃鹫”，可惜距离太高了差不多一万米不依。
　　九二式重机枪高射有效射程一般500米左右，极限的射程可达4000米左右。要杀伤敌机不可能的。必须引诱敌机俯冲下来才能打掉日本战机。
　　时间刻不容缓！几个队员忽然脑洞大开，端着枪一边喊一边冲上山峰对着天空“突突”了起来。有的战士拉断手榴弹弦线向高甩去，绚丽的火花绽放到敌机的眼睛里，恨不得把不知轻重的目标炸个灰飞烟灭！
　　这招效果极好，鬼子的战机真的中计了。有5架在白玉山的头顶盘旋着准备投弹。
　　重机枪不失稍纵即逝的机会“哒哒哒哒”对着天空咆哮开了。真不愧神枪手，有三架飞机命中枪弹，飞机着火了，发着撕破天空的呼啸跌落到涧峪里惊骇顽石。另两架敌机飞过寺院头顶对着暴躁目标投下几枚炸弹。
　　雪峰大喊∶“卧倒！往下滚去！”队员们啥也不顾激流轱辘消失在山下的树林里。敌机同样被射中了，冒着黑烟“嘭嘭”几声坠落在悬崖里。其余的日机不敢恋战，好像任务就是轰炸唐河的。
　　听见汽车的呜呜声战士们明白拉的荷枪实弹的鬼子进攻唐河的。才知道鬼子是兵分两路一路自河南信阳，一路自湖北枣阳妄图夹击唐河。领导们的预料非常准确的。
　　因汉奸提前将唐河古塔的信息提供了鬼子，所以敌机到了唐河上空首先寻觅古塔轰炸。两处护塔游击队战士，见疯狂肆虐的战机俯冲而至，机枪对着就是一顿扫射，这对鬼子来说始料未及的。十多架飞机未来得及投弹身负重伤了就嗷嗷叫着窜到城外的青纱帐里自焚了。
　　其余的日机惊叫着盘旋往西关去了。
　　且说尚姬母女见战士们拦击汽车的鬼子，怕凶多吉少，道∶“团长这事儿交给我们母女吧。”团长多了个心眼儿，想着天外有天，若有破解了隐形衣不就不可想象了。没有准许。
　　战士们猛虎下山一般拦着鬼子的汽车猝不及防一顿猛烈地扫射打爆了轮胎，打死车上的鬼子好多。没有死的急急跳下车，拼命反击。火力凶恶的没治，八路军游击队不是对手，只好山林里隐蔽起来打着游击。
　　尚姬母女同了德凤、启凤凰女战士等一明一暗，一奇一正展开了激战。可是女人是天下最迷人的“神仙”鬼子的子弹不忍杀伤一定捉活的。得意狂叫∶“抓活的！花姑娘的干活！”
　　尚姬母女的枪弹啾啾鸣叫从背后射进了鬼子的心脏。战士们回过头来把几百鬼子全部歼灭了。速速唐河赶去。
　　鬼子的飞机踅摸到了西关，把一腔子恼火的仇恨全部发泄了出来。倒霉的唐河西关，有史以来从没遭到外敌的暴殄、欺凌、羞辱与轰炸。
　　好端端的唐西关，日本战机投下大量的炸弹，燃烧弹，至使西关，西河岸南阁寺、竹园寺等处火焰烧空，天红地赤，数日方熄。
　　敌机狡猾，见逃灾的返回，就照着无辜灾民猛烈轰炸……不到20分钟,100多个炸弹，燃烧弹，凶恶肆虐，数百人没了命，700多间房子化为废墟。
　　守塔的游击队员闻听西关惨烈的哭声叫骂声，怒火冲天。只剩各一守者，其余的追赶鬼子的战机去了。八路军也赶到了，兵合一处，齐奔西关，穷追猛打，几十架飞机被揍的只剩三架，苍黄逃跑了。
　　鬼子的机戒化大部队从信阳，游河、月河、桐柏杀奔而来，势不可挡，一举攻占了唐河。
　　可见泌阳、桐柏、吴店、小林的游击队没有挡着倭寇野蛮的侵略步伐，说不定付出了很大的牺牲。原来，日军从武汉、孝感、广水一路烧杀抢劫来到了信阳，守城的国军和地方那武装一道顽强抵抗，因武器的落后和寡不敌众惨遭失败。可伶的信阳州，被鬼子的炮火血洗一空，就乘胜向西挺进，目标是唐河、南阳了。
　　到了游河，却遭到了游击队的有力阻挡，激战起来了。
　　坦克、战车火力疯狂，游击队根本不是对手，一百多游击队员壮烈牺牲了。
　　队长徐德一看不是个事儿，这样硬拼可能都活不成了。就果断命令∶“撤！”
　　而王国华率着泌阳的游击队从侧面袭击鬼子，有十几个倭寇被打死了。就携着桐柏月河等的游击队向桐柏山下平氏老镇喘着气儿去了。
　　唐河沦陷，鬼子更加疯狂，到周边农村继续施暴。复占领了方城，泌阳。
　　国军得知唐河的不幸，出动了大批兵力，和八路军游击拧成一股绳，拾掇了四处鬼子，收付失地。
　　7日，桐柏、泌阳、吴店、小林的游击队翻山越岭到了平氏换了气儿饱餐一顿速速唐河汇合方城游击队一处。时国民党军正在收复方城泌阳等地忙的不得了。
　　如何对付唐河里的日本鬼子，八路军游击队动脑筋了。大炮攻击当然不行的，里头众多的百姓是个棘手的问题。九天玄女给尚姬隐身衣不幸被鬼子的子弹打破了，差一点没命，眼下没了作用。直叫尚姬母女瞪着眼干着急。
　　世龙、德凤、圣明、蔡东、祁朝、吉田请示团长化妆鬼子进城里以非常的手段刺杀恶魔好里应外合，百姓不受伤害就拿下了唐河。领导们觉得计谋可行，就通过了。
　　世龙等到野外剥了几具鬼子发臭尸体的军服，消毒之后换到身上去藏了暗器，腰别着手枪匕首以假乱真去了夺掉鬼子的魂儿。
　　把手城门的不是鬼子而是伪军，见了几个“太君”来了，以为是到乡下“打野”而归，点头哈腰，打着手势满口“恭请太君”就顺利入内了。
　　来到鬼子的兵营，频临死亡的倭寇还不自觉依然灯红酒绿庆祝大日本帝国侵华的“胜利”。喝酒、跳舞、唱日本歌，好不快活。
　　蔡东见状顿时怒了拔出手枪动武，被祁朝制止了。还有的鬼子在城里寻花问柳欺负良民。听见呼叫声，吉田、德凤就循声而去，猝不及防干倒了几个畜生，割了头颅隔着城墙扔了出去。
　　把城门的伪军见了血淋淋鬼子的“核桃瓢子”轱辘着，吓得魂飞魄散，枪械一扔瓦跑了。随着几颗正义的子弹飞来，这下哈巴狗们一头栽到石头上脑子开了花。
　　世龙几个来到里面，鬼子头儿佐野嘎茄见了来的陌生，心里大疑惑了，着了舞，日语喝问∶“哪部分的？什么的干活？”世龙的日语时间长不温习，经猛一问不知如何答了。
　　正犯难时，吉田、德凤回来了。
　　吉田瞧了佐野嘎茄一会子，见那脸色胡须邋遢便知是佐野忠义的弟弟了。在东京自己和忠义是好友，那时的嘎茄才十几岁。不妨年纪一大战争把各自推到了不同的角色。吉田甜甜说了一声∶“佐野嘎茄长时不见都忙着杀东亚病夫的还认识我吗？”
　　嘎茄听说，怔怔地瞧了一会子对方，脑子里浮出了往昔的一幕，这不正是不断抱过自己的吉田丰道大哥吗？就赶紧丢开舞伴妙令少女，走过来鞠躬施礼道∶“吉田丰道大哥如何来了这里？”
　　吉田早就知道他的哥哥是武汉日本陆军司令部的司令，道∶“我从武汉日军陆军司令部你哥哥那里来的。听说你在‘枣宜会战’告㨗乘胜攻下了唐河。我就带着几个弟兄来见你来了。”说着给世龙递了个眼色。
　　世龙怀里摸了一把，手儿一扬，嘤嘤鸣叫着了“天女散花”，十几个鬼子应声倒下了。兵营里顿时乱作一团，嗷嗷乱叫，持着枪械开火。
　　祁朝、德凤、蔡东等拽出了手榴弹繃地一声，拉断了弦线，青烟直冒甩了出去，“咚咚咚”的爆炸鬼子的兵营成了一锅粥。炸死了三百多鬼子，伤残二百多。唐河县城得救了。
　　八路军游击队排着整齐的队伍来到了城里。
　　国民党军也来了，表示对八路军胜利的祝贺。
　　城里的男女老少，高兴非常，敲锣打鼓庆祝打败鬼子夺取的胜利。
　　那些受伤的鬼子全被削光了衣服只有裤头兜着私处，被死死地绑着扔在太阳底下爆晒，交给群众处理去。在一片锣鼓声中，菜刀、锹锨、攮子、利剑把这些畜生弄成了肉块，扔进了大河里。
　　时隔几天，八路军同了方城、桐柏、泌阳、小林吴店的游击队紧密团结往南召出发了，誓欲拿下哪个顽固的堡垒，救出备受伤害人民。
　　到云陽之时，隆隆的枪炮声在山嶂的碰撞里显得更加刺耳惊心。深知另有抗日队伍早到了一步，惩罚魔鬼的。但都晓得这个队伍势必陷入鬼子的陷阱里。
　　战士们着急得不得了拼命前进。
　　山里活似大炊笼，焖蒸人们，饥渴难耐。
　　村落路边的地里的地瓜，玉米棒子，还有菜园里的瓜果，真的叫人眼馋。可八路军纪律是伟大领袖毛主席制定的，必须严格遵守秋毫无犯。附近不远是条涧溪叮咚作响。团长见大多战士们口唇皲裂流血焦渴之极，就准许大家去饮水，十分钟左右就得赶路。有的时候时间就是胜利的保证。
　　太阳夕辉在西面树冠上闪烁。到了拐河就月亮星星慌慌张张在天空里蹦跶开了。饭店里的美味佳肴勾不出战士们的食欲，下肢活似拴了戴宗的马甲，呼呼生风飚开了。
　　当星月里的伏牛山巍峨在眸子里便到了南召地区。
　　不到两个小时便是城郊。那些先到的队伍停了攻打，因损失太大，都躺到山坡上唉声叹气无计可施。都想着小鬼子怎的漂洋过海祸祸中国这样的毒！一个小山城下这样的把头弄出个“祝家庄”来了，梁山打了三次才打下，难道我们也得三次吗？山风呼啸着埋天怨地声音塞进八路军游击队的耳朵里。
　　要说八路军游击队其实都是党领导的队伍，本质并没有严格的区分，“如八路军东进抗日游击队，刚成立时只有500人后来发展到6个团。还有八路军江北游击队在去年即1939年所属部队整编3个大队。因知抗日战争里八路军游击队统称的不少”。
　　团长说∶“朱启明，你去瞧瞧那边泄气的人们是到底弄啥的？”小朱答应着“是”去了。祁朝尾随着。
　　来到跟前，小朱问∶“请问弟兄们黑更半夜的横在这里究竟到底这是弄啥的？”
　　刚话了，忽的一声躺群里挺起一个人愣头愣脑八尺余，听问的耳朵不受容，洪钟似呛∶“问个头哩！弄啥？你们弄啥的？”
　　祁朝接着了八路军脾气改良不少，要在以前有这不顺的渣賳，不是一顿肢体削就是一顿臭骂。这会子竟然逆来顺受，语声柔和的说∶“老兄长别恼，我这弟弟问的方法不对了，多担待。”
　　高个子这才缓和了道∶“小弟啊，挺有礼貌的。不瞒你说，我们这一杆子是西峡山里的民团……”
　　不等说完小朱不知是咋了，又是一杠子∶“民团！日本鬼子大汉奸！是不是干不道德的事儿一个个累成了个荒唐这等熊样子？”
　　高个子听了不着调话儿，千忍万忍也忍不着了，想自己的弟兄们都是穷人的孩子，被地主恶霸日本鬼子欺负得不得了，就揭竿而起了杀了恶霸地主，干死了汉奸。又整出铁匠炉子打出了大刀长矛，土枪土炮，也抗日救国哩。听得南召城里窝搉好多倭寇，出了格儿欺负人们，就来收拾来了。不料鬼子阴险狡猾，城周布了好多陷阱，坑死了数百弟兄。回了一句∶“你这小子可别浑说冤死了我们的了。”接着就道出了实际经过。
　　小朱得知就深感惭愧，告了好些歉，说∶“哎呀，真的相见恨晚了，遭此灾祸。先头里我亲自侦查了，周遭的机关里都是竹签、铁蒺藜、钉子、黄汤粪尿。有的里头还有弓弩射击，厉害得很了。中了不是立即死亡就是千疮百孔！要破此城必须从长计议，生出好的办法方可。”扭头看着祁朝道，“好你个胸无丘壑的囊屎包，敢跟踪我？”
　　祁朝道∶“我是奉领导的指示保护你的生命安全才这样的。”高个子就要喊自己一帮疲乏人见八路军游击队。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节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