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铁骨铮铮，4

　　话说世龙一家和曹毅道选择如此良好的时节眼里去新乡日本鬼子的飞机场喧了神通，烈烈火焰融化了罪恶的毒窟。嗖嗖的轻功顺着风雪的势力过黄河到郑州进了富源大院以为才下一点的。其实却速度疾出的错觉。
　　去的时间是逆了的，花了好几个小时惊心动魄里“功德圆满”了。单见新乡、安阳两处的灯光簇簇，多的没治忽闪着飞一样的来了——惊动了鬼子的兵。就都心提到了嗓子眼里，铆着丹田气，借着天助凯旋而归，节省了两个小时，下三点了。
　　曹毅道的手脖能发光，轻轻道∶“三点了，快快躺倒，目楞天白了好给大家报个喜的好了。”就都拾掇干净和衣而眠渐渐呼噜了。
　　世龙的心里又有事儿了，寻思着黄河的木桥。假若鬼子晓得了郑州的抗日游击队所为，顺着木桥追来就不好了，就要独自带一大壶煤油烧木桥。便悄然到东里间轻轻告诉了秀梅。秀梅想自己的丈夫的心好不慎宻，觉着女儿睡得实了就按耐不着激动之情，抱着世龙一个大大的吻。吻的世龙心如鹿踢，自己的脸自有生以来被苦难和战火的硝烟无情的吻过，从没有异性吻。就捂着脸轻轻说∶“秀梅别这样子。我给你商个事儿，怕鬼子再来打，决定烧了那木桥就平安了。”秀梅道∶“怎的傻傻了？若放火，鬼子一定打来。不放火啥事儿也没有的。安心的睡去。”觉着女人的吻好不舒服，就回敬了一个快快离去入梦不提。
　　不知啥赓续里天累的不干活了，临近的更鸡啼叫出昼晨满空的霞光，狂奔的儿没了雄壮，该歇也不歇直把扯扯拉拉的针头巴脑似的云拾掇了个干净，瓦蓝瓦蓝的天似乎比大风雪还冷了。屋檐挂着一溜壶口长的冰挂闪闪悦目。都醒了独作夜里干事的几个依然呼噜美美的。铆子要多事儿，传正阻止说∶“别扰。醒了有好事儿的。”都拿着锹锨清雪了。一尺深的雪瞧着嗤嗤哈哈的游击队员的动作都颤抖着裂了口子。
　　这当儿自西北而来的锣鼓家什咚咚咣咣里着咿咿呀呀之声越益惊耳喜心了。邻近的杜伟、安明远、朱淼高高兴兴的跑了来大悦着：“英雄们，报喜报喜！”丁超道∶“劲儿？屁吃胡的样子！喜个毛啊？”传正听着不文雅，眼一横瞪，噋∶“丁超你咋了？吃枪药了吗？这三个弟兄是咱们消灭真鬼子有功之臣呢！送个好儿你怎的嘴里冒不可闻的了！”邓发顺打了个圆壶儿∶“斜汤斜汤年轻人爱斜汤没啥子的。”朱淼板起了个关公脸，道∶“一大早的斜汤来？亏着你的泥巴心拐弯嘴沒直性的！耳听为虚眼见为真，都走瞧瞧是给咱们抗日游击队送好的不？”轰的一窝蜂似的飞了出去。
　　侧视那白路里，似那慈航道长举着一面红旗噗噗嚓嚓扬的好似伸伸缩缩的火焰美得不行了。贯着有好几个头也不带帽，高耸的发髻，身着道袍高高挑挑的体格好溜刷。有的脖子里挂着红鼓，有的掂着铜锣，有的捉钹动作统一，动态各异，弄出了“咚咚锵咚咚锵，咚锵咚锵一咚锵”一路热闹的不行给郑州带来了快乐的情趣。
　　往后的一溜十多辆独轮车满载着货物吱吱哇哇响着轱辘的紧凑。推车的男女都有，衣服各异，脖子里挎着襻绳，手攥车柄，弯腰躬身不着的换替着顶子步，扭腰晃腚，推着走的起劲儿。传正、邓发顺、郭建、邱和英、蔡东、仝铆子等都猜着给抗日游击队送年货的来，欢喜鼓舞迎上，见头上身子都结冰雪夜里的时间走了很长。都说∶“慈航道长好辛苦的！这是往哪儿去的？”慈航道长说∶“无量天尊！别耽误了路程！瞧瞧吧！”锣鼓打的更闹，独轮车推出了不少的花样。绕绕弯弯的径自福源院大院里来了。都大乐起来，说∶“炎黄国教咕咕喵儿繁杂的没治！”
　　传正接了旗帜，锣鼓似乎没有敲够依旧“咚咚锵咚咚锵……”起劲儿的忙。独轮车的句号稳稳当当扎着了。大多数队员们赶紧清雪，杜伟、安明远、朱淼也忙了起来。慈航瞅了一圈子，拈髯道∶“那情深意长春意浓的咧？”传正回∶“昨天就成了一家了，一高兴了瞌睡大的没治，连曹毅道也沾着了，懒觉懒的吓的风雪没了出来和好天。”道长道∶“师兄师弟都别再累了歇歇胳臂的好了。”又说，“恁们游击队葫芦个闷子怎的？世龙一家人同着曹午夜里惊天动地一声雷，竟然都呼噜着不晓得？我们中岳庙的新店、韩村、十里、花懂，还有嵩山里的柱坪、杨家门、雷家沟、大金店，太室山的王窑村、北高村，还有少林寺的塔沟、三黄寨诸村都震耳欲聋了，大风雪里不怕摔着了，登高看奇景，新乡那日本鬼子轰炸郑州的飞机场硬硬的一片血海，烈火腾空侵略者化成了焦炭！是英雄之家冒着抛头颅洒热血悬祸构造出了历史里的抗日雄壮画卷！山民都被感动了，纷纷集合了米面、油、盐、野味、菜蔬和奇物犒劳英雄来了。你等竟然不知，何等的荒唐了？笑话！”
　　队员们如梦初醒。传正、发顺、铆子等五六个飞到了屋里咋咋呼呼拽醒了梦里的人，又喊∶“大队长你们母女也快起来吧！慈航道长犒劳您们炸鬼子飞机场的飞虎猛将的！”
　　闻得此言，无不愕然，甚为震惊了的，以为秘密的事儿如何没有秘密着，连中岳嵩山也明明白白了？了不得！就奔了出去。院里的雪没了，石子儿的面子挺新展的。一看如此的阵仗，心里感动的不行了。世龙、秀梅和儿女并了曹毅道一齐抱拳施礼道∶“无量天尊！李耳垂慈！”慈航不悦道∶“提名道姓，没个礼数了！为之昨晚震蒙了头？”都觉惭愧了。世龙道∶“天尊恕罪！我等国教意识肤浅，您给来上一课吧！”慈航道∶“这是小事儿。打鬼子是大事儿。就怕世龙忘了家庭，奉了太上老君的美意，前来给你两口儿证婚故尔！”秀梅耳朵里春雷动了，心里出了个圆太阳。抑制着激动，抱拳道∶“多谢长老盛德！哎，师父及众兄妹上屋上屋！仝铆子、郭凯、邓发顺、小五子你几个快把炭火发旺了给劳累一夜亲人们暖和暖和。”大家礼礼让让上了屋落了座。
　　慈航道∶“东面一溜老房子可曾是厨房？”传正道“无量天尊，先知先觉，正是炊饮所在。”慈航便叫推车的善人们卸物去。带头的姓郝叫郝释斋瘦瘦气气的六尺余，面容清俊充满俠义之气，是少林寺的当家师释行正长老开山弟子，达摩易经筋通透得很，少林武术厉害的没治，地方青年都拜为武术大师。大师掏出本子，用笔在圈点，来到当院念道∶“野猪肉200斤，家猪肉70斤，拾掇干净的野鸡50只，家老公鸡50只，野鸭子10只，狼肉20斤，白面200斤，大米小米各100斤，青盐50斤，麻油2桶50斤，红皮大萝卜200斤，白菜100斤，花生50斤，大黑鳖10个，辣子10斤。还有芫荽、大葱、黄姜若干。”
　　大队长，世龙，曹毅道，发顺闻听都道∶“了不得！弄这么大数干嘛呀？”郝释道∶“没啥的，我们这些人武功还说得过去，又是打猎高手，大山里野味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菜蔬都是自家山里种的。因地处大山，鬼火不曾扰，倒也平安。”有个身材魁梧的叫释吉祥是少林苏喜大和尚的皈依弟子道∶“平安啥？就是今年3月15日，石友三放火烧了少林寺的藏经阁许多大殿，火焰熊熊的。不几天带着鬼子三黄寨捣乱，被我师兄几个埋伏的弓弩射死，石友三竟然兔子似的瓦了。就把鬼子砍打砍打扔到山里喂野兽了。打那以后山里才平安到现在。”
　　大家车子推到厨房门前，弄到了屋里整整齐齐有条不紊码好了。传正道∶“师兄们好好喘喘气儿，我就做饭了。”又瞧瞧野味道，“那野猪肉和家猪的肉爆炒的法子一样不？”释斋道∶“我大小五荤不沾。”就说，“郝静你说说一样不？”郝静30来岁，和释斋是堂弟体貌相差无几，道∶“一样一样，最好先煮熟再爆炒好的，今早我帮炊好了。”传正、在厨房里忙乎开了。
　　朱淼、杜伟、安明远颇有眼色忙忙到家搬来了桌椅板凳以防吃饭座位的足。又顺便提来几壶陈年老烧，好给山里弟兄们壮行。朱淼道∶“哎，我说两哥哥，咱求求那个武师收咱们当徒弟到少林寺学武吧。”杜伟道∶“亏你说得出！少林寺给石友三祸祸的乱如牛毛。去不得。跟着大队长打鬼子是最关紧的！”
　　厨房里叮叮咣咣的切菜，嗤嗤拉拉的爆炒，浓浓的米饭香香着郑州的鼻子。都心想苦难的百姓们都一起享受美味那该多好呀？屋里摆了几桌，给岁数的坐。房檐下摆了几桌，给年轻的坐。不一时，酒肉来了，饭菜摆起，大家共享美味佳肴。饭始少不了大队长给各位道长，佛家弟子礼貌十足客客气气一番，给敬了一回酒。
　　慈航道长站起来举着酒道∶“其实，早就料到秀梅俠女，世龙早有大队长一职让位于你的想法，只是姻缘不够成熟，既然瓜熟蒂落，就接着这个重任，带领大家勇猛杀敌，为国尽忠。夜观天象北斗灿灿，家的姻缘熟了个轰柿溢出了甜浆。现在对着百十双期盼的眼睛，在这丰盛的饭席里。老朽就顺便把你二人百年人生的历程先给丈量出来安心了。”热烈的掌声雷似的隆隆了好久。
　　慈航微微笑笑道∶“袁世龙、阎秀梅二人真心相爱吗？”二人回∶“是！更是为了抗日救国！”问∶“有了病苦灾难能捨离不管吗？”回∶“不能！”问∶“善始善终白头到老能吗？”回∶“撵跑日本鬼子，中国太平了就白头到老了！”道长道∶“两个儿女要尽生命呵护到底有变异吗？”回∶“儿女父母的灵魂板结一块儿，铸就八个字儿∶大公无私，爱国奉献！”道长欣喜道∶“这都好！我叫大家，叫天地一同见证你们的吉日良辰里在婚姻的殿堂里幸福歌唱！”
　　话刚落音，袁世龙竟然呜呜的嚎丧来了，破天荒的鼻子一把泪一把，弄得人们不知所措。慈航也吃惊不小，掐算一回道∶“今个双头日子喜神用事，大喜大吉啊。何以悲哀不止呢？”秀梅见此更觉匪夷所思了，这个人如何古怪精灵，孙悟空72变也撵不上你的，道∶“罢咧罢咧！忽然平地恶风大浪不必这吓人到怪的。我也而立之年守个寡还是英雄的！袁世龙从今日我不认你家里人的。乐着去吧！”德凤圣明也都恼了，齐道∶“妈妈，这个死爸爸咱不要了，他想给谁当给谁是当去！”说着就揉着眼睛。世龙道∶“你们都别冤枉我好吗？”
　　其实世龙不是因婚姻而悲伤，这新婚大喜里脑子里漂浮出好多的人，就撕心裂肺的痛庝起来了。开头呢刺杀那个窃国大盗袁世凯惨败而亡侠士人等、莫生、李妮、莫邪好端端一家的牺牲、宋芳、赵喜子、抒平、蔡虎子、段氨、焦唐、克业、田來、大奎、国英姑姑、武兵、温婷、曼青妮，为了救护自己被鬼子打死雷芬、武圣十三弟、鞍山的弟兄、干儿子龟野——袁祖光、蔡连、桑梅、晔大贵等为了抗日救国牺牲的英雄们，怎么不伤心落泪呢？悲悲哀哀见此因由述说了个明明白白，感得所有的人无不哀泣。
　　大队长和儿女重新点燃了爱的火焰。两个孩子紧紧抱着父亲只是流泪，秀梅为这样少有的丈夫深感自豪。
　　忽然郝释斋朝着世龙道∶“袁世龙，我来见你不给你打招呼就是看看你还认得我不？果然陌生了的。”世龙这才如梦初醒，抹了眼睛仔细把划对方的声貌，棱角分明的脸庞，似刀刻斧斫的刚毅气质丝毫没变，慈眉善目的明媚春光依旧温馨，他正是大金店的师兄郝释斋！
　　当年在少林寺学武，行正师父问学武弄啥？我说杀地主老财恶霸，杀日本鬼子！师父说我∶行，有种！老衲拳脚教你！他老人家将自己的家底都给了我。弟子比赛我得了个二名。苏喜师父教我大摩杖法和少林剑，5年的风霜雨雪从无懈怠。郝释斋到了寺院不知听谁说我的武术中，你要我和你切磋切磋，结果打个平手，结个师兄。你叫我到大金店耍耍，我就去了。你问我懂诗词不？我说生。叫我看你写的《少林》中不中，现在我还记着的，里面说“雾蒙蒙，山重重，难销一片真情。松柏翠，花儿红，棒棰鸟声声。星汉西，夜未央，石门敞开月正明。玉寨巍，宝刹雄，风雨沧桑滌晨钟。北庵柏，六祖植，达摩洞前雪殷红。慧可志，神足通，西来大意谁能穷？塔林秀，妙道弘，少林武魂源禅宗。”释斋赞叹∶“强记敏悟！我写的就忘了，你还一字儿不差的。”世龙道∶“岂止岂止还知师兄会活人术，你那《嵩岳》里明明白白，里面有‘巍峨青山风阵阵，百鸟争鸣醉谁人？电光火石难住梦，雨雪霏霏冰壶心！’是了嘛？”
　　师兄听了点点头又来了一首，道∶“年年空续年复年，篇篇徒劳篇复篇。好比梦蝶蹁跹舞，百花丛中卖鲜艳。笑他苍山也会老，纷纷七彩昙一现。半碗白水澹日月，一壶浊酒醉大千。是非昏沉莫去辨，高枕石头松林晚。”吟罢从挎兜里掏出一个2斤的容器，里头粉红的药粉，说道，“此乃广西大山里瑶族自治区一个朋友祖传的秘方，一种治疗枪伤拔弹，子弹自动脱出的药粉，我曾给动物试过灵验得很。成份∶继木叶、鸟不企根皮、黄蜀根根皮三者等量混合制成药粉，药粉敷枪伤扎带裹紧很快子弹自动脱落。还防伤口发炎溃烂。他给了我叫给给日寇打仗保卫国家的人若四肢挨了枪子儿的好用就不开刀受痛了。”
　　大家听了，似一个石头投到了西流湖击出了千层浪，议论滔滔，表示难信，世界里哪有这样奇怪的灵丹妙药？慈航道∶“都别不信，去年我有个亲亲在郑州和鬼子开火大腿中了两枪，被我的徒弟救到庙里，就用这药把子弹脱了出来。抗日游击队给鬼子打仗难免不挂彩的，有这药就万事大吉的，珍藏着到时一用就惊喜的。”世龙接过药粉给了队长保存着了。
　　世龙问∶“师兄啊眼前还是敌强我弱着，要是需用少林弟子参战都愿意不愿意的？”推独轮车一听好似心里有了个火愤愤不平道∶“这话说的真没水平的！抗日救国人人有责！没了也义不容辞的。”师兄道∶“听见了吧？佛教弟子爱国爱教抗击倭寇甘愿牺牲的。到了需用我等大金店中岳庙即可全见的。都山旮旯里还有事儿的也不多捱了。”说着便推着独轮车咿咿呀呀离开了大院子，旧路而回。八九个队员送出了西北郊外别了。
　　慈航道∶“我知道你们这里没有做花花的条件，庙里就事先叫凌霄缝制几朵。”说着就从香袋里拿出来个透明的盒子，里面都是几朵小巧的莲花，两朵较大的缀着小锦丝条儿半尺许上有粼粼洒洒的“新婚之禧”贺词。亲自给新郎新娘戴到左胸上。两朵较小的莲花，道长也给德凤、圣明戴上了。大院里又是一阵欢腾了。世龙秀梅牵着手给大家鞠了一躬说了许多感谢的话儿。又给众道长抱拳道∶“听说道教里打碓能超度亡灵可有此事？”慈航大笑道∶“听说？听谁说的？还是我给说的。道教里的打礁不仅超度亡灵，还能除灾，宋朝里有大瘟疫，朝里派人去龙虎山请张天师打了数月罗天大礁禳除灾星，国泰民安了。今既情深义重悼念英烈，我等甘愿事之。其实我等也有此意的。所以法器法衣无不皆备。于午时罗列法坛。”
　　此乃超度小礁四张桌子摆出和正方形的样子。红幔罗着，供了能有十多牌位。第一个是生生父母、洪光秀，虞洁、洪大力；第二个是刺杀国贼不幸遇难的侠士吕解、高胜、梁明道、杨一飞、贾玉茂、夏梦琪；第三个是莫生、李妮、莫邪；第四个是段氨、焦唐、乔艳、抒平、宋芳、赵喜子、克业、田来、大奎；第五个是，蔡连、湘连、倪三、高阳、国英、武兵、温婷、雷芬、曼青妮、儿子袁祖光；第六个是，桑梅、卓金错白、八爷、晔大贵；第七个是武圣十三弟以及鲁深堂、王子平、郭亮、北甸苏阿金等。
　　三畜三禽，檀香高蜡。美味熏熏，香烟盘绕，体现着道教打礁特殊意义。长老们穿了法衣一时间鱼得得，磬铮鸣，锣锵锵，鼓腾腾，铛嘹亮，还有那醉耳的钹铃。披发仗剑耐桃木，诛杀倭寇力无穷。举起令牌天空招，壮烈鬼雄速来受大供……接着拿出动听的腔调，说说唱唱了十多日，圆满结束了坛礁惜了去。
　　眼看到了阴历十二月里。日近一日春节了。因野味太多用不了的，大队长建议给牙科诊所送去一部分。就叫世龙、圣明、曹毅道、邓发顺，孙传正各装了一担往东马路牙科诊所去了。德光见之，乐道∶“瞧你们生成了慨慷施舍的地主老财了。”就一一接过担子放下，道，“快都坐下歇歇。楼上我妈同好多人开会的。我上去说说，叫大家去了好研究研究个战略方针来。”说着楼上去了。
　　不消半时，国芳、之林一起下了来。之林道∶“急着正要找你们，可就来了。那儿弄这么多的钱买这么多的年货？”世龙道∶“哪呀，少林佛家皈依弟子一夜风雪里十几辆独轮车运来的多多，用不了，分享些儿的。”国芳道∶“德儿快拾掇冰柜里。哎，世龙喜酒办了没！”没等回话，传正抢着∶“办了，办了个哭哭啼啼！有意思的。”之林问∶“这是为何啊？”世龙道∶“喜喜喜？说得好，我能喜起来吗？我的姑姑侄女，好多的同倭寇厮杀的英雄们用生命谱写了抗日救国伟大之歌，九泉里也许欢唱，可是我高兴不起来的。慈航道人打了礁超度十几天，心方安，就大伙儿送了年货来。”“噢，这好这好，”国芳道，“快快，您们也拿个主义的好了。”楼上高炮连的八九人，还有两个女同志没有见过。下余的二十几也是生面孔。长板凳有六七条，座位富富有余的，都落了座。之林先做了介绍，道∶“这些未曾谋面的都是太原保卫战幸存的中原地区抗日游击队，都熟悉熟悉吧。”双方都站了起来亲切握手“道好”复坐。
　　之林道∶“新乡鬼子飞机场爆炸了都知道不？！”世龙怕大家多嘴，眼睖了一遭，有特意瞧瞧儿子。圣明会意，都守口如瓶了。世龙道∶“不曾得知。”那个陌生女的约40岁左右，腰里扎个皮带挎着盒子枪，样子是个领导劲头，道∶“郑重里岂能玩笑的？郑州几乎抖透了，怎好说不知道呢？”
　　因世龙多了心眼儿怕这里有叛徒也不好说，都眉头没有标榜的，小心着好。说∶“队员们只顾高兴着敌机鸡窝里下蛋平静了稀碎的日子，喝了大酒乐乐的酩酊大醉了故不曾得知的。”邓发顺抿着嘴要露馅。世龙道∶“守着领导严肃些，别叫我脚耳巴子了你！”发顺心里道∶“世龙一不当大队长，嘴里的瞎话说的天衣无缝。”捂着嘴打个闷喷嚏。之林道∶“侦查员说，炸的好彻底，好痛快，啥也没留，鸡窝焦了，兵房变个赤色的废墟，油库形影无踪了。这种炸法，似乎不是中国人干的。也许是日本的热爱和平人士下的手吧。保不住准的。”
　　圣明心里笑嘴里好是劲儿，道∶“去瞅瞅不就一目了然了。我晓得日本炸的一个样，美国的又是一个样，德国法国的又是一个样。有杀猪杀头的，也有杀猪杀屁股的，还有从腰里砍的。”大家一听有道理。
　　国英道∶“正因为如此，鬼子没有怀疑咱郑州的头上，却把恶水一股脑儿泼到新乡安阳这两座城市的，还有余来石家庄、邯郸、邢台也有可能遭到日本鬼子的打击。还不死心到了开春更加大修机场，计划从沈阳，北平南苑，广州调来更多的飞机，把中原所有的城市夷为平地。在这日本鬼子简直是疯狗！所以我们要赶在鬼子阴谋实施之前，挫败他们，阻止北坏的要紧的。这里有几百挺鬼子的先进武器，还有子弹。足够我们使用的了。听说世龙把职务让给闫秀梅了快快回去说明此事。连夜到少林寺看看找些武僧帮助我们消灭鬼子的。”
　　世龙道∶“真的无巧不成书了。这事儿我并不晓得但也同当年少林寺学武的师兄打过招呼了。对抗日救国表现出意志坚强。就这样吧，速速行动，约定时间出发的好了。”杨国盛道∶“这事儿真给管英杰说准了。当时我不信，要带机关炮我说他胡闹，亏来带了来。”世龙闻之讶异道∶“丁超说这物，我真的不信，看来真有的。”管英杰立即从墙根处拿起一个物件道∶“这就是FF小号的机关炮24斤重威力巨大，射击准确，一般没有偏差出现的。”世龙接过掂量掂量道∶“果然轻巧，好玩意儿。”放下，同众人富源大院里去了。
　　世龙把情况给大队长仔细汇报了，队长乐道∶“好事儿，都闲的吱吱哇哇痛苦的样子，该和鬼子干仗了，免得急出了病！”就刻不容缓召开的动员会。队员们得知个个欢欣鼓舞，摩拳擦掌随时听从调令。时间太突然了，连个分节号儿也没有了。世龙和曹毅道，就速速中岳庙去了。欲知后来？往下观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