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铁骨铮铮，3

　　且说世龙接了宝书给了圣明，这个圣明心里曲曲弯弯的没治，忽闪着眸子俏皮道∶“这会子我姐妹是你的孙子还是你的儿女呢？”就嘎嘎笑了起来。笑的世龙的脸儿红布了一现不知道怎的说了，想着孩子说变变得毛棱棱个不着调了。突嗤的没了注定，只好搪塞∶“鬼子投降了再说！”
　　德凤活似闹人的娃儿拽着世龙的胳膊晃着说∶“俺不！捱的那么儿的长苦了个妈妈的急死了儿女的！”秀梅看不像个话儿了噋∶“丫蛋儿白皮的了，说大事儿的，不听妈妈拧恁俩个的嘴！丢手！”德凤丢了手嘟囔着∶“说个心里的话就怪！”世龙就来个“好好”了。德凤圣明满嘴∶“这才是真的好好了！”就“爸爸”了一回。满屋里的欢笑沸腾了。
　　世龙道∶“你们傻呀？哄孩子的当真了？”传正道∶“说得轻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大家作证！”
　　圣明掀着书说∶“几十页子就是念个一遭儿大家如风过耳的理解不了。还是大队长给大家解释吧。”就还给了母亲。
　　大队长阎秀梅拿着毛主席的《论持久战》，仿佛看见了伟人在窑洞小马灯的灯光里孜孜不倦著作的情景，这是抗日救国的重大决策，拯救中华民族根本途径。好似光辉灿烂太阳照亮了抗战的征程。就给队员们说了一会子崭新的道理，刷新了人们的思想境界。
　　又注重道∶“早在3年前的比这早一个月里，毛主席在陝北给党员们开会里就提出了持久战的道理。给抗日救国的战争指出了光明道路。第二年美国里有个记者跑到来问毛主席，面对强大的日本侵略怎么应对？毛主席满面春风给说∶日本是个帝国主义强国，对中国发动侵略战争，是退步的、野蛮的和愚蠢的，国际里是反对与谴责的不得人心的。日本因是个小国军力财力再大，也是有限的，搁不起长时战争的消耗。中国相比虽然较弱，而反侵略战争是进步、正义的，能够得到国际里的同情与支持的。中国国大人多，由共产党的领导的全国人民确定持久战是打败侵略者的根本。因而‘战争持久性和最后胜利属于中国不属于日本’。毛主席分析了抗战里经过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就是鬼子的战略进攻，和我们的战略防御；第二阶段鬼子的战略保守，我们的战略反攻和鬼子的战略退却。毛主席说第二阶段乃抗战的过渡的关键，是异常痛苦艰难和残酷的阶段，是由弱到强最终战胜敌人的关键。毛主席进一步强调游击战在抗日战争里的重大意义。所以发展我们抗日游击队壮大力量，日本侵略者的末日为期不远了。因此大家认真学习，深入领会机动灵活把游击战术出神入化，叫鬼子死都不知道咋死的！我说的都是党报里的内容。我不说了，谁心里有啥想法都可以说。”
　　世龙道∶“秀梅……”
　　一听世龙嘴里不说大队长而是自己的名字，这里面的意思非同小可，起码对孩子的要求默认了，心里就春潮嘭湃，眼里秋波送情。风风雪雪坎坎坷坷的硝烟岁月里这朵玫瑰终于绽放了。认定了是《论持久战》感应，抗日精神的威力！就心情振奋，恭敬无以复加，说“大家认真听莫要疏漏话儿”就洪亮的嗓音念道∶“我不能照搬里头的原句原话了，只就里头的论点咱们大家认识认识。一个是‘中国必亡论’，唱这种高调的都是国民党里的反动渣滓，以及汉奸走狗亲日派助侵略者的威风，灭自己的志气。他们的眼里中国都是黑暗的毫无希望的，只有投降日寇才是生存之道。说的人心惶惶放下武器任鬼子咋着都行了，这是最恶毒的。如汪精卫、陈公博、周福海等卖国贼之流。再个是‘中国速胜论’王八犊子，低估日本，轻敌的观点也是了不得的。抗日战争里打了几个胜仗如平型关、忻州、台儿庄，就沾沾自喜，得意忘形，错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就以为鬼子不堪一击，导致徐州会战的惨败，掘开了黄河，冲毁了几十个县的田地数千万亩计，淹死了老百姓89万，200多万百姓流离失所，啼饥号寒。这就是速胜论造成了人为的无法弥补的灾祸。所以毛主席说这两种观点‘都是主观和片面的，一句话，不科学。’有些人‘对抗日战争中的游击战的战略地位认识不足，对于在全体上运动战是主要的，游击战士辅助的；在部分上，游击战是主要的，运动战是辅助的这个提法表示怀疑。他们不赞成八路军这样的战略方针∶基本上是游击战，但不放松有利条件下的运动战。’可见持久战就是弱者对强者的灵活机动消耗战。游击就是跑着避实击虚着打。游里头包含着运动，正面攻击只是吸引、诱惑敌人，背后袭击才是真的。也就是孙子兵法里的‘与正合，以奇胜’。是故游击战里包含着侦查的关键性，地形夷险，敌情虚实这些作为游击战的前提必须准确无误。不然就不是游着击而是游着败！至于运动战，也得基于准确的侦查而进行运动战。比如毛主席领导工农红军的两万五千里的长征，就是一个规模宏大震惊世界的运动战，跳出了国民党军队包围圈，粉碎敌人一次又一次的围追堵截，胜利会师。可见，运动战、游击战、麻雀战等，都是在‘知己知彼虚实了然’上才能运转出胜利的结果。至于侦查，小的方面是这的，大的方面就是间谍，特务。如日驻郑州的领事馆其实就是日本戒牒机关侦查我们的军事、政治、经济、交通等的虚实达到‘知己知彼’，就能侵略、打败和占领我们的祖国。所以抗日游击队必须明白毛主席的持久战、游击战、运动战的意义。要有尖端的侦察兵及时侦破敌情虚实情况好游着击去，确保胜利。都想想是不是这样？都先别回答娴熟了再说不迟。持久战里的打仗的事儿，我就说这些。大家有啥也说说好了。”
　　曹毅道说∶“侦查是战争胜败的根本。长征之前，我和特务连的侦破了敌情，和老蒋的阴谋诡计，调集所有的兵力对我红军全面围剿一举歼灭。所以伟大领袖毛主席当机立断，带领红军走上了历史里人迹罕至的万里长征，欣赏了雪山草地的无限风光，打造几万里长的永恒的革命历史璀璨着华夏。”
　　圣明忽然道∶“毛主席的游击战，我们不能听听算了，要立竿见影的行动。其实以前同鬼子的每次战斗里，都或多或少都有着游击战的成分。世龙爸爸……”
　　世龙一听道∶“变得比孙悟空还快的，不给个适应的过程了？”
　　圣明道∶“说实话，以前在你跟前胆子可小了，成日爷爷的名号压得我喘不过气。有了母亲后，我就胆壮造反有理了！啥适应过程啊？就是一辈子不给妈妈当伴侣，给姐姐我们当父亲！”说着高声道，“同志们，袁世龙爷爷给我姐俩当父亲，同意者举手！”满屋里队员无不捧腹大笑了起来，都举起了手。
　　世龙心里想容是这了也大笑了起来，道∶“都真能搞笑！背叛了老队长，巴结新队长了，立场不坚定的厉害了。那好吧，就不等日本投降了，就把新乡日本鬼子的飞机场弄死了，爷爷就下架当爸爸了！大家说行不行？”一阵山呼海啸就两个字儿∶“太好！”
　　秀梅闻得世龙所言心里窃喜，可又皱皱眉头暗忖这天谈何容易？德凤道∶“妈妈别这样，大家群策群力不愁没有法儿的。”接着说，“谁当过老侦探？”曹毅道说∶“我！还有汤恩秋。”
　　这话儿一出口，了不得，热气腾腾的气氛一下子冻结了。曹毅道自觉失言了，戳痛了大家的心。赶紧自圆其说道∶“汤恩秋、小川子等都是抗日英雄，光荣的离开了我们，但依然活在大家的心里。我之所以提起，不是快到新年了吗，大家得隆重的悼念英雄！看你们一个个的脸儿如丧考妣似的有意思吗？”
　　传正道∶“这话你别说了！抗日英雄的牺牲真的比死了父母还悲痛！”圣明道∶“悲痛？悲痛了端掉鬼子的飞机场去！恩秋、小川子就高兴了。”大队长听出了意思也不便究底儿，道∶“孩儿说得有理！”就问了路程什么的。
　　圣明道∶“去年我去过，在新乡北不远，能有八九十里地。鬼子警戒可严，有电网有探照灯，还有狼狗。巡逻兵昼夜不断。要不是附近的玉米地，我差一点儿被逮着。躲到了凹坑里趴着连气儿也不敢出了。鬼子搜了半日啥也不见，走了。我只好等到了夜半，查看鬼子的动静，谁知鬼子和狼狗睏了也打盹儿的。就用胶柄翦子铰了电网，探照灯转了来我就不动，转走了，我就拔出TNT手雷拉断投了进去，我就跑了。不到一里地，就听天棚地裂巨响，飞机场里一片火海，没在鸡窝的飞机全都爆炸了，鸡肉四飞，把探照灯也打灭了。我趁黑夜跑了。那时鬼子的战机不到九十九架。游击队打坏了几架，我炸毁了几十架，估摸着还有几十架吧。可那样的TNT手雷没了，炸着真的不容易了。但是我要用手榴弹游着击去嘣去。”
　　邱和英笑了起来说∶“小弟头怎的简单了？大风雪里嘣鬼子的飞机，拿生命耍着乐的？大炮，榴弹炮皆非所宜，八九十风雪行着不易，目标大显，射程不符。确实一难了。独有机关炮方可易事了。”
　　德凤闻之觉奇，问∶“机关炮是啥东西？我是第一次听说的。”
　　邱和英道∶“我听丁超说国军先前给日鬼打仗，缴获十多挺机关炮，黄团长教学会了发射。还晓得此物的历史。”就转这脸儿说，“丁超这会子亮亮你的博学广知。”
　　丁超看看大家噗嗤一笑，道∶“别挖苦了，广知个不耐烦！洋玩意儿还是黄樵松没当团长之前上了几天军校学会了这物的使用方法并知道了跟梢的。我也不怕笑话露个鼻子的好了。据说火炮里最不起眼的是‘厄利20毫米机关炮’，当初是瑞士研制的家把式，具有较高的射速，适合于防空和地面目标，有单管双管和多管，分后装炮弹和前装炮弹。因为准确轻便威力大不久德国日本中国引进生产用于战场了。这种机关炮有三个型号分别是FF型题中4公斤；FFL型提重30公斤；FFS型的39公斤。厄利机关炮弹簧非常硬，上膛需要180斤的力气，必须使用专门的工具，光这点儿说也算落后的。国军打仗里从鬼子手里缴获了轻便小号的4门，中号的3门，大号的3门。还有一千多不等型号的炮弹。因应用着有些费力，就一直保存弹药库里。鬼子若攻打南阳了不用也得用。一个人不中了两个人上膛好装弹。我听着要炸毁鬼子的飞机就适用这种机关炮。”
　　传正道∶“咱这里头也没大力士。也是好看不好吃的。这个良好的时机也不能这样流失啊。”
　　圣明又惊又喜道∶“有期许的！我曾见南边供销点的门前十几丈处有个碌碡怕有300多斤不依的了。我们大家试试看谁的功夫劲儿厉害？谁厉害了谁是机关炮的老仗了。”
　　世龙听着烦了说∶“别那么多拉闸事了，啥个机关炮？天方夜谭撩人的耳朵了！圣明听我的不？真要我这个爷爷给你姐弟当爸爸必须听我的。”
　　圣明闻此有彩就不扯那个碌碡的了，道∶“既然这样爷爷死了爸爸生了！听您的好了。”满屋的掌声爆发了起来。世龙道∶“都别激动了，就在今晚，我们的家庭成就了个游击战谱写新的内容。四口人要旅旅风雪大餐去。队员们可别以为我一卸职了就是脚踏实地的光杆司令了！我还有管大家的权限。因副大队长依然能发号施令呢！”传正道∶“队副没喝酒咋着醉呼呼的话，你是不是要弄事儿的？”世龙没有回答，只说∶“仝铆子那个小屋里还有多少东西？”
　　仝铆子心里一动，觉得晌不晌夜不夜问的稀奇儿的不行，里头多少东西不是你也不知道的。说∶“没几日你不是点过吗？”
　　此时天白茫茫的呼呼的更猛，时间已经5点了，马灯五六盏都亮了起来。秀梅和女儿就在主屋东头的床上晚休。炭火发得红油油好暖和。《持久战》的意义都心里亮堂了。世龙提着灯拉着仝铆子往库房里去了。
　　谁也不做声，都心里以为老光棍看见了家的希望，头中的火花儿迸了。
　　库房里仔细检点着，步枪一百支，重机枪两挺，轻机枪5挺，小钢炮就剩了两门。机枪的子弹4箱。手榴弹，是清捡的主要对象，仔细数数不到500颗，炸药包仅仅20具。
　　世龙心里一阵寒酸，游击队的家底就这些东西了，太可怜了。可脑子一转心里乐了，牙科诊所的楼上还有一大堆武器呢。就思虑了一会子满意的笑了，自言自语“能将就个军火商了”。说的仝铆子笑了起来，诙谐道∶“副大队长你是不是给女人冲毁了头脑了。倒卖武器啊？那我举报你！”世龙照他屁股一脚道∶“胡扯！倒卖我自己也不倒卖武器啊，全靠杀鬼子的！”铆子才知道东马路的牙科诊所里的有着从鬼子里夺得的武器多的。世龙说的是高兴的话。世龙问∶“我记得有夜行衣的？”铆子道∶“有，黑白都有。”就拉出一箱打开说，“瞧瞧，扔雪里就看不见的。”世龙取出试试还可以的，就想到了秀梅、德凤、圣明的体格和自己差不多，暗忖真的一家人了。就问铆子要了钥匙说自己要管几天库房。铆子笑笑没做声就交了权力。二人各自安歇不提。
　　当听着均匀的鼾声夹杂着风雪听悦耳的。那阎秀梅身子歇着心里歇不着，埋怨自己这会子如何光被世龙拽着了心，难道上一辈子欠了一个夫妻的情？不然怎的这样的心不安稳呢？里里外外都是他。他的侄女自没了后见他的心就挂到了面上愁云没了个开日。把日本鬼子熏死石洞里，黄河淹了郑州抢救了难民，面的愁薄了去，偶尔依然厚厚的。悲伤的苦一似苦咸的海水跑到了自己心里醃。究竟为个啥？自己解释不了，莫名的玫瑰花艳艳的怒放了，花蕊里有个人正是袁世龙——珍贵的爱好不珍贵的赏赐给你，你应该晓得的！爱，你能接纳的爱，显得更加珍贵了。你的孙子孙女成了我的儿女，你也成了我的人，要在抗日救国的战火里把咱们的家铸造的更加坚固，好似锋利的大刀勇猛的砍向鬼子，咱们一家人的命是祖国的。圣明是党员了，你我是党员了，女儿也快是党员了。咱们也是大公无私，为全中国的老百姓，乃至全世界的老百姓完全的解放当家做主过着幸福平等的共产主义生活奋斗终生！
　　眼前的日本鬼子，欺负，蹂躏，屠杀我们，我们共产党人紧紧跟着伟大领袖毛主席，发扬持久战的精神，灵活机动游着打击鬼子。鬼子的飞机把郑州轰炸了一回又一回炸坍好多的房，炸死了好多得命，欠下我们好多的血债。今晚是讨债的好机会，上天的恩赐。世龙啊你是个男子大丈夫，不要回避我的爱，大胆的登上咱两口儿爱的天堂，团结出消灭倭寇的威力，咱两个拉着心爱的儿女欢笑着日月的轮回四季，美化祖国的无产阶级共产主义的绚丽画卷。
　　“哎哎”世龙蹑手蹑脚来到了秀美的床前悄声说∶“睡着没？”
　　其实德凤也没合眼聚精会神听母亲的心跳。
　　秀梅听着世龙，惊讶道∶“你……”不由春风浩荡的抓着了世龙的手，道，“想通了？早该想通了。”世龙道∶“听你说持久战我就想通了。咱一家今晚打游击战去！”德凤忽地坐了起来，说∶“我做梦就是这样的，刚炸了鬼子几架飞机乐醒了！”
　　郑州的雪天里再冷也冷不过东北，只在皮肤里。圣明呢，心里也在鼓捣了游击战里。没有一点儿睡意，见世龙的被窝空着的，细细着母亲姐姐那里有些许动静就觉着好的消息了。整理了衣服也悄悄去了。果然心想是啥就是啥，从背后抱着了世龙悄然道∶“爸爸真的是一言九鼎了！”世龙压低声∶“娃别皮，咱新成的家听毛主席的话打一回游击战好吗？”圣明道∶“儿子做梦想着的日本鬼子的飞机，郑州人们的鲜血给它染红了，红的要着火。咱这里风雪也不很冷，带着飞镖手榴弹去就好了。那里的地理在新乡到八里营和金家营之间就是鬼子的飞机场，有高高的探照灯，铁丝网，狼狗，昼夜不停地巡逻兵。那时没有风雪是这样。现在这样的天气里有没有变化也未可知的。”世龙问∶“有油库吗？”圣明一口一个爸爸说∶“当时看那有个建筑似油库，也没摸清的。这次去的认真的。”又道，“爸，带着我的师傅吧，他飞镖出神入化的，一定有好消息的。”世龙轻声说∶“极是！”就都拾掇拾掇，通融了曹毅道备了特长，掂着马灯到了库房腰插手榴弹，还带了火种，炸药包，套着雪白的夜行衣，出发了。
　　黄河大桥早给鬼子炸坏了，还没顾得修，就往上游那个木桥过了河。时见不到7点，每小时用着功夫十五里地轻易而举。不到12点就来了目的地。那该死的探照灯依然旋转风雪里模模糊糊的。鬼子的军纪真的过硬就这天里还是老样子巡逻。
　　灯光里照不出远客的造访，白里的白终究还是白。巡逻的扛着枪艰难的北行。世龙叫德凤秀梅走出探照灯的范围，等待消息。圣明、曹毅道、世龙都手握飞镖尾随而去。风向多是大北风，雪花打到身上淅淅索索的跟风一块儿的响着。转弯处巡逻的南了，顺着风势六七个鬼子睡倒了。事儿如同神话故事一样。其实这些巡逻的不是鬼子，是伪军汉奸走狗为了巴结鬼子，主动帮助巡逻的。每晚50块大洋的报酬热乎乎的给严寒作对。后面倒了人竟然不知道。风雪的优惠了。
　　趁着探照灯还没亮了来，三人以极快的速度捉着了两个活的其余的都死了。嘴巴被捂得死紧，拉到了秀梅母女跟前。那货子吓得直筛糠，乞求着只要给个活命问啥说啥。
　　油库个位置，多少鸡窝多少飞机，藏得多少露得多少，鬼子有多少宿舍哪个地方？几经审问，方晓有十个鸡窝藏着十架，外面七十架。东北处那个拱形铁罐就是好几顿的油库。不远的一排平房里昼夜灯光不断里头住的都是鬼子。消息完全了。秀梅手起刀落结束了汉奸的生命。
　　因时间过了点儿，屋里的鬼子叽哩嘎啦吆喝。世龙会日语对了一回搪塞了过去。狼狗不见了安全了不少。时间紧急，踅摸着飞机。飞机离油库都不很远，加油方便。几十枚手榴弹塞进了飞机下的油箱夹里。几个炸药包三个喂油库，一个喂平房。这场游击战一定很漂亮。
　　点着了导火索刺刺的冒着美丽的花儿。德凤一高兴了虎劲来对玻璃窗连两开枪“砰！呯！”。屋里的鬼子们耳朵轰轰的鸣，不知怎么着的事儿，乱作一团纷纷持枪朝外冲。
　　未及出门去，只听得天崩地裂的大爆，血色的烈火冲天腾飞，风力夹着火势烧着了飞机，连鸡窝里的机也冒烟了。油顺着雪地流火在雪地烧，雪化了水油依然熊熊燃烧。
　　咚咚咚咚……手榴弹爆炸了。
　　平房也塌了，二百多的鬼子哇哇咆哮着，也没逃出被压的厄运。
　　世龙一个飞镖上去打灭了探照灯。曹毅道建议打扫战场。大队长火速命令∶“快撤！”就见新乡、安阳两处的灯光闪闪极速的飞机场而来，十几辆战车满载鬼子忽闪的了不得。
　　水少的黄河结冰不厚，那个木桥因紧急险情过不得了。个个施展轻功，嗖嗖的过了去。到了富源大院才下了一点，队员们依然呼噜着安定的喜人。就个个躺倒床上，安抚着剧烈跳动的心。欲知后来如何？接着下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