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三十一、三十二）

　　（三十一）
　　
　　21世纪，一场足以与上世纪第二次世界大战相提并论的世界大战打响了，简直就是骇人听闻的“第三次世界大战”！
　　2020年，牯子和柳春都退休好几年了，无事一身轻，两口子精神抖擞地飞往北京过大年。
　　高兴啊，放松啊，岂止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以后就是天天闲、一直闲了，怎能不全身舒畅、心旷神怡呢？
　　然而，没让老两口舒心几天，就到处在疯传新冠肺炎疫情爆发的可怕消息，令人心惊肉跳的灾祸从天而降了！
　　人心惶惶。
　　这种闻所未闻的病毒看不见摸不着，无孔不入，一不小心便会中招，吞噬人的躯体和生命，让你猝不及防，死于非命。谁不闻之色变、退避三舍呢？！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于是，全国上下万众一心，抗击疫情，筑起我们新的长城！
　　驰援武汉，驰援湖北！
　　钟南山、张伯礼、李兰娟、张文宏，一个个沉着应战，指挥若定，力挽狂澜！
　　一个个白衣战士披坚执锐，奋勇上前，与时间赛跑，与病毒决战！
　　十四亿中国人民，自觉行动，共克时艰！
　　乐观、必胜的信念，牢铸于心，网上一个个段子手也奉献出了他们的聪明才智：
　　
　　以前，打仗用枪炮，
　　现在，打仗戴口罩！
　　以前，战斗靠攻城，
　　现在，战斗靠封城！
　　以前，敌人来了，我们看得见摸得着，
　　现在，敌人来了，我们看不见也摸不着！
　　以前，敌人来了，我们钻进地道，
　　现在，敌人来了，我们上床睡觉，
　　以前，号角一响，我们冲锋吼叫！
　　现在，号角一响，我们闷头睡觉！
　　
　　同志们！我们的口号是:我睡觉，我光荣！
　　
　　很诙谐吧？
　　2020年，还萌生了前所未有的新词：“隔离经济”！
　　这种淋漓尽致的调侃、不失幽默的自信，挺起了民族的脊梁！
　　有网友别出心裁地作了研究，2020年是鼠年，为什么如此多灾多难呢？说终于明白十二生肖为什么老鼠排第一了。
　　
　　是不是有点自嘲和无奈？
　　还有人进行了比较研究，发现了疫情前后发生的迥然不同的变化：
　　从前蒙面，可能是坏人，
　　现在蒙面，大多是好人。
　　从前堵路，是土匪，路霸，
　　现在堵路，是政府，为民。
　　从前上医院，很正常，
　　现在上医院，很紧张。
　　从前串门，有烟酒茶，
　　现在串门，吃闭门羹。
　　从前找人说话，是沟通友情，
　　现在找人说话，是别有用心。
　　从前见面打招呼，是礼貌，
　　现在见面打招呼，是害人。
　　从前宅家，是懒人，
　　现在宅家，是好人。
　　从前散步，健身，
　　现在散步，得病。
　　从前聚会打麻将，娱乐，
　　现在聚会打麻将，找死。
　　从前不拜年，六亲不认，
　　现在不拜年，五福临门。
　　从前吃了傻睡，是醉生梦生，
　　现在吃了傻睡，是防病养生。
　　从前不干活，是偷懒，
　　现在不干活，是奉献。
　　祝你奉献好每一天。
　　
　　牯子很佩服这些人，真的有才！
　　
　　还有某网友不在其位也谋其政，对抗疫工作进行梳理，总结出了2020年抗疫若干个之“最”：
　　最操心的是领导，
　　最听话的是百姓，
　　最辛苦的是医生，
　　最悲惨的是病人，
　　最繁忙的是警察，
　　最耀眼的是义工，
　　最温暖的是家庭，
　　最冷清的是店铺，
　　最着急的是老板，
　　最长假的是师生，
　　最抢手的是口罩，
　　最闲置的是车辆，
　　最常穿的是睡衣，
　　最常玩的是手机，
　　最少见的是亲朋，
　　最常看的是电视，
　　最关注的是武汉，
　　最凶恶的是病毒，
　　最有效的是抗击，
　　最团结的是人民，
　　最伟大的是祖国！
　　牯子后来写文章说，2020年的春节是最憋屈的春节，全国都按下了暂停键，生活乱了套，身心俱疲。特别是从北京飞回老家，简直是全副武装，如临大敌。不如此又能怎样呢？
　　牯子一直在着急，这日子何时是个头？打开电脑，听着《映山红》，不由得与歌曲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夜半三更哟盼天明，
　　寒冬腊月哟盼春风。
　　若要盼得哟红军来，
　　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盼啊盼啊，憧憬着春暖花开，疫情消散。可政府和专家都说，抗疫要进入常态化，要有长期作战的思想准备，决不能放松而掉以轻心。
　　果不，2021年情况并不乐观。虽然中央一再强调“内防反弹，外防输入”，但波及全世界的疫情并不是那么容易阻击得滴水不漏的。
　　终于，等来了打防疫针。人们的主动性空前高涨，前呼后拥，争先恐后，也让牯子和柳春等来等去，着实郁闷了好一阵子。此后，牯子忍不住写下了一篇散文《打针》，以抒发自己复杂的心情：
　　去年的新冠肺炎很是热闹了一阵子。它像一个深藏不露的恶魔，看不见摸不着，无影无踪，但在你防守疏漏的某一时刻，它就会突然发起致命一击，死死地咬住你，紧紧地缠住你，然后各种症状纷至沓来，把你狠狠地逼到鬼门关前。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你好多天没有出现什么症状，却已经被感染了，命悬一线而不自觉，叫做“无症状感染者”！对这个阴险恶毒的新冠病毒，我们除了少外出、勤洗手、讲卫生、戴口罩、常通风、强体质之外，还没有更好的办法对抗。于是，整整一年，大家都翘首以盼新冠疫苗早早研发出来，以救民于水深火热之中。刚开始有人说打一针要1000元左右，这又似乎贵了点。但在性命攸关之际，还得硬着头皮上。
　　到了今年，终于盼来了打新冠疫苗，而且免费，却有年龄限制，18—59周岁是接种对象，我都70岁了，自然不在其中。也好，身处局外，当个旁观者也超脱。人民医院外面，密密麻麻的接种对象排成好长的一行，前面看不见队伍的头，后面看不见队伍的尾，从医院的入口一直排到了宝石巷口。男的女的，摩肩接踵，络绎不绝。有的在闲聊，有的在发牢骚，有的在吃东西，有的干脆随身带了塑料凳子、蒲扇、草帽、雨伞，看来是有备而来，都无一例外地紧紧跟着前一个人亦步亦趋地往前慢慢挪。
　　初夏的太阳变得热辣辣的，烤得人们汗流浃背，身上黏黏糊糊，也只能硬着头皮忍受，耐着性子坚持。有的开始埋怨，有的开始骂街，口里埋三怨四、怨天恨地，口口声声“不打了，算了，不打了”却不付诸行动。因为谁都知道，说归说，当不得真的，你一走，马上有人跟上来，把你挤出队伍去。第二天你再来，还是一切照旧，你还得从头再来排队。那又何苦呢？每天经过此地，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挤来挤去，我油然升腾起一股悲天悯人的同情……
　　过了一段时间，有人传说60岁以上也可以打针了。我们于是摇身一变，由旁观者变成了当事人。那么也去排队打针吧。第一次，夫妻俩商量着就当去看个热闹，散个步吧。能打就打，人太多就算了。去了附近的接种点，依然是人山人海，队伍像一字长蛇阵蜿蜒不绝，下不了决心排队，于是偃旗息鼓悄悄收兵。第二次，看到的还是江山依旧，人们如过江之鲫，前呼后拥，令人心急。无计可施，还是排队吧。接种点穿红马甲的工作人员跑来，粗声大气地喊着：“后面不要排了，打不了啦，都回去吧！”任凭他声嘶力竭，人们都不为所动。新胖同学急匆匆地赶来了，大发了一通牢骚之后，一眨眼不见了。我仔细搜寻，却发现他已插队到我们前面好远了。这家伙，活泛，厉害！我们心里也动了一下，但看到大家都规规矩矩地排队，不好意思开口求人，众怒难犯啊！只能耐着性子慢慢往前挪，还好，终于到了门口，有希望了！没想到突然冒出个穿白大褂的朗声宣布：“今天疫苗没了，回去吧，明天再来排队！”真奇了怪了，不多不少，正好到我们面前疫苗完了，就这么巧！有什么办法？走吧，只能怏怏回家。
　　5月28日，上午我们去牙科看牙，下午我受邀去编办讲党史教育课，妻子打来电话，要我赶去打针。哦，好事呀，赶紧打的往接种点赶。仍然排了一会儿队，终于轮到我们了，真有些喜出望外的感觉。又排队登记填表，接着打针，前前后后竟然要打三针。打完第一针，必须在里面留观30分钟，没有不适，才身心俱疲地走出来，打起精神回家去。
　　后来听说其实有一段时间打针的很少，推测是人们看到是免费的，又只能保护6个月时间，因而慢慢腾腾地观望；突然谁造谣说哪天以后就要自费了，于是大家急了，又争先恐后地挤着去打针，唯恐自己落了后，要算起钱来可是真金白银，岂不吃大亏了？！这样一来，接种点前的队伍又从早到晚绵延不绝地长了出来。
　　这个预防新冠肺炎的针，断断续续可能要打半年吧。
　　打过预防针的每每聚在一起就热烈交流：我是打一针的；我是打两针的；我是打三针的。然后比较起各自的优劣来：打一针的说干脆利落，省事；打两针的说效果要好些，也不太麻烦；打三针的嫌时间拖得太长，但马上有人安慰说：这个疫苗效果最好、持久。不管如何，打了针大家都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此后见面寒暄终于可以不说“吃了吗”，而代之以“打了吗”。打过针的底气也大不一样地足了起来。
　　新冠病毒近况如何呢？看新闻报道，气焰依然嚣张，漂亮国（美国）、印度，确诊的、死亡的，与日俱增，不容乐观。我们国家还好，严防死守，创造了世界第一人口大国成为安全净土的奇迹！不过还是不能放松，不能盲目乐观，不能“大意失荆州”！也许新冠病毒正在难以觉察的角落里窃喜，蠢蠢欲动，想着关键时刻放手一搏，必欲致人死地而后快呢。希望国人团结起来，打好预防针，达到60—70%以上，就能形成群体免疫的坚固长城，不管病毒怎么千变万化、作恶多端，它终将全线溃败、全军覆没，逃不了“纸船明烛照天烧”的噩运！
　　曙光就在前头。让我们拥抱艳阳高照、万象更新、华夏安康的美好明天吧！
　　
　　（三十二）
　　
　　2022年。
　　疫情更是呈多点爆发、防不胜防之势，层层把关，也难免百密一疏，功亏一篑。所以虽然妮妮一再邀请牯子夫妻俩去北京过年，机票买了又退，退了又买，牯子还是深明大义，委婉地谢绝了妮妮夫妻俩的盛情邀请，下决心宅家过年。牯子耐心劝说老伴：“柳春啊，妮妮他们邀请是实心实意的，我们也是两年没去北京了，能去当然好。但是你看这疫情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我们都是古稀之人了，比不得年轻时身强力壮，没必要冒这个风险。什么事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要是感染上这个病毒，那么一切都完了。我是想不去了，在家也是过年，去北京也是过年，一样的。以后有的是机会去北京。你说呢？”
　　柳春听了，笑了笑，说：“牯子，我懂你的意思。不过，母亲说过，有人钓蛤蟆时，絮絮叨叨地耐心劝说‘蛤蟆呀，你在我篮子里是坐，在缺口里也是坐，一样的呀，你就来吧’。我看话是这么说，但在篮子里坐可是要命的，怎么会一样呢？去女儿家过年跟我们老两口在家过年感觉还是不一样的，是吧。我不是跟你抬杠。不过，思来想去，我还是同意在家过年，稳当。好吧？”
　　意见达成了一致，牯子很欣慰。
　　
　　春节过后，疫情又多点爆发，形势严峻。从中央到地方，层层压实责任，要求：非必要不外出；坚持防疫“三件套”——佩戴口罩、保持社交距离、个人卫生；牢记防护“五还要”——口罩还要戴、社交距离还要留、咳嗽喷嚏还要遮、双手还要经常洗、窗户还要尽量开，从而织牢防疫之网，筑固抗疫防线。
　　县疫情防控指挥部下达了一个个指令，对全县防疫作出各项规定。小区疫情防控群也一次次转发市、县的排查通知：
　　“根据县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指挥部最新指令要求，各位住户有以下两种人员的，请大家尽快按发放到群内的表格填写好相关信息：
　　1.凡有在D市以外工作（就业、创业、务工）、经商、求学、旅游、探亲访友人员。
　　2.D市以外来返L县人员。
　　家中没有以上两种人员的，也请在群内回复‘无’。”
　　
　　接着，市里又发出了《最新通告》，明确不主动报备的，隔离观察费用自理。这是从经济上予以督促和制约。不久，《致全市共产党员的公开信》又接踵而至，要求全体党员闻令而动，听令而行，挺身而出，在疫情防控中亮明身份、作出表率、展现作为，让党旗在防疫一线高高飘扬。要做到四个带头，即带头做好宣传引导、带头参与志愿服务、带头服务人民群众、带头搞好个人防护。
　　眨眼间，大街上，公交车上，公园里，小区里，出出进进的人少了，一个个测体温、扫健康码、场所码，一丝不苟。非必要不外出，出门必定戴口罩，说是“出门就把口罩戴，于己于人都是爱”。所以遮得严严实实，似曾相识又不敢贸然相认，只好相互挥挥手，或者点点头，扬长而去。常见此情此景，牯子乃仿照苏轼《题西林壁》作诗曰：
　　侧看似熟正看生，高矮胖瘦各不同。不识来者真面目，只缘脸在口罩中。
　　——哈哈，还像那么回事，有点意思！
　　
　　如今，人们“见面”（其实因为带了口罩见不着面，或者说只能见“半面”，是“半面之交”）不是问“吃了吗”，而是问“打了（防疫针）吗”，出外或进公共场所被要求的是“扫码”——健康码、行程码、场所码，都希望是一匹“绿马”可以纵横驰骋，担心的是“黄码、红码”而寸步难行。为了打赢这一场抗疫战争，真的是全民动员，严阵以待。这是中国人民的福气，也只有中国才能做到令行禁止，滴水不漏。《我爱你，中国》这首歌在神州大地到处传唱，响彻云霄，是因为它唱出了全国人民的心声。牯子是这么想，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子不嫌母丑，狗不怨家贫。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这些话放在疫情肆虐的今天，尤其显得是至理名言。中国在哪里？就在你的眼前，就在你的头顶，就在你的脚下！是她养育了我们，是她保护着我们。让我们如何不想着她、热爱她？！那些数典忘祖、崇洋媚外的某些人，注定被人轻蔑、鄙夷、瞧不起！
　　一不小心又快到年底了。疫情没有收敛，这不，群里又发了《关于紧急开展城区核酸检测的通知》：
　　鉴于当前县城疫情形势复杂严峻，经研究决定，今天上午9点至今晚8点，在新老城区开展区域核酸检测，请广大市民按照社区统一安排，到指定地点落实核酸采样。如未按要求落实的，将实行赋码管理。
　　请广大市民增强防范意识，出门戴口罩、不聚集、不信谣、不传谣，积极配合，主动履行防疫义务。
　　县疫情防控指挥部2022.11.27.
　　
　　就在第二天，又传达了县调度会议精神：
　　要求全体居民一是戴口罩，做好个人防护。二是坚持扫场所码。三是不参加聚集性活动。四是尽量不与外地返县人员接触。五是积极响应全员核酸。
　　这一切，都是新冠影响的。
　　真闹心呀！
　　
　　12月了。
　　前几天，牯子的同学还发来了县里抢建方舱医院的消息，并配发了图片，有鼻子有眼的。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风云突变！
　　12月8日？国家对新冠疫情的防控悄悄地有序放开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有人调侃：
　　忙了三年，最后告知是感冒。
　　打了三针，最后告知是假的。
　　核酸三年，最终（张）姗姗说了算。
　　真是肝肠寸断的三年。
　　封了个寂寞，解了个突然。
　　感觉就像从ICU里捞出来直接扔进了KTV，
　　有点感动，
　　又有点不敢动，
　　一个新冠时代过去了。
　　始于2019年12月8日，
　　止于2022年12月8日。
　　全剧终。
　　是调侃？是幽默？是无奈？是酸楚？还是怅惘？说不清楚。
　　
　　有人表示：国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保护我们三年，今后就要靠自己了——“每个人都是自己健康的第一责任人”嘛！
　　而自称广东三甲医院主治医师的“吕军医生”则发了一个帖子善意提醒说：
　　对于所有人，这将是一场淘汰赛，绝大部分人会幸存，但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不是被淘汰的那一个。
　　比赛刚开始，它不是短跑，而是马拉松。所有人都会参赛，包括拖延了很久、即将下场的中国，和拖不下去、已经下场的外国。
　　这基于以下事实（以下是截止当下的部分研究结论。科学家对新冠全貌的认识依然有限，病毒仍然在持续地变异和演进）：
　　1、新冠可以感染多次；
　　2、重复感染是普遍现象，不是个例；
　　3、突破感染是普遍现象；
　　4、新冠能在转阴数月之后杀死你；
　　5、新冠会引起大脑的损伤；
　　6、新冠会引起血栓，导致心脏受损；
　　7、它并不会放过孩子；
　　8、疫苗有作用，但有限；
　　9、口罩有效。
　　最后强调一次：这是一场淘汰赛，绝大部分人会幸存，但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不是被淘汰的那一个。增加生存几率的办法只有一个：晚点入场，晚点入场，晚点入场。
　　
　　牯子认为，这些研究结论应该有参考价值。至少警示大家不要掉以轻心，它并不就是一次“普通感冒”。
　　一如往常，新冠病毒也引发了某些老三届知青的几多感慨，他们说：
　　人生七十年，
　　变化似百年；
　　童年没几年，
　　饥荒占三年；
　　读书没几年，
　　文革占十年；
　　工龄四十年，
　　插队占九年；
　　上班三十年，
　　待岗占八年；
　　退休又十年，
　　疫情占三年；
　　敢问苍天啊，
　　还能活几年？
　　
　　看了他们这些话，牯子只想说：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要相信：前途是光明的！
　　
　　已经从县人民医院退休多年的黄木根忧心忡忡地对牯子说：“那些流传的调侃归调侃，玩笑归玩笑，我是医师，知道病毒无情，千万别高兴得太早，当然也别太悲观了。但绝不是‘全剧终’！‘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旷日持久、常态化的‘暗战’不会鸣金收兵，也许遥遥无期也说不定呢……”
　　牯子点头称是，那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