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铁骨铮铮，9

　　且说32号是临着繁华大街的一座别墅，不少吹着能和帅府“齐肩并论”了。真的瞎蒙！
　　大帅府乃奉系军阀头子张作霖宅邸，富丽堂皇，豪华无比，又名张大帅府。老张头滑的泥鳅一般当上奉系马头，手段非常，弄了几房女人和无数钱财于1914年在沈阳繁华处修建家宅，面积之大、建筑之繁，布局之精堪比皇宫。有的房舍还揉了西方韵味，罗马、北欧、甚至日本的也有，净耍崇洋媚外之能。
　　32号的就不一样了。简洁淡雅低调朴素有着灰色、青色、蓝色贴着了大海情怀。清晰的装饰线条给整个别墅的空间有着较强的几何立体感，彰显出对原始形态的意趣，体现了异国建筑的传统的美学。上下三层，顶处青一色瓦片覆盖，尖尖屋脊有着刺破苍穹之势。阳台没有花卉，架着两挺机关枪，杀气腾腾朝着大街，好像就要杀人。
　　二层却迥然有别，阳台摆着好多盆的花卉，只有樱花、扶桑两种，玻璃罩合的严实，配着轻声低吟制造暖气的物件营罩着海洋的气温，故此冬月那花依然绚丽出了奉京稀有的奇葩。
　　底层的装饰于上两层都是采用自然元素的材料如木、石、装修精致，打磨的有着冷静淡雅的视觉感受。从这样看来就是地地道道日本别墅了。
　　因此可知建筑风格足以体现出一个民族的品质。别墅一旁有个胶皮四轮人拉车好新颖。
　　吕荣寰不是真的那个，而是同名不同人的荣寰的哥哥吕荣环而已。
　　荣环弟弟吕荣寰乃一表人才富富态态的盘子，当过教师、律师、会长、议员、东三省的主席代表、铁过张作霖，去过俄国。后任中东铁路公司理事。九一八土肥原二诱之以利，就归顺了日本成了大汉奸，当了满洲国的省长。
　　哥哥依仗着弟弟威风中东铁路得了个护长官职，后也学弟弟归了日，在鬼子里颇有头脸。心里却截然不同，恨他弟弟，恨老日，更恨亡国奴，很是抗日的骨气人。
　　吕荣环头里精明，看风施舵。先头里拥蒋、近蒋、忠蒋、效蒋。透了、悖之、逷之、反之。欲共。睹得日恶，恨之！脑子扯了个圈儿，佯个“亲日、拥日、颂日”魂里却是恨日、抗日、骗日。哈时明石井四郎“水部”乃细菌病毒的研制杀华夏可恶之甚。得石喜古，忽生一计就舍痛割爱家藏唐寅墨宝“唐王狩猎图”贡与石井了迷得个大细菌魔头直“吆西”的口干舌渴，上宾待之，结为莫逆，合影留念。
　　他弟兄老家都是吉林石砬子的，父母因病不在，妹妹吕荣梅就嫁到了长白山附近的竭马屯马三当了媳妇，有了马青坡。故吕荣环者青坡的舅舅了。
　　他就带着与石井合影来到了沈阳，亲戚家暂住，逢人说自己抗日救国，就得了个“先黑后红”的吕先生的称号。
　　鬼子得了信息找到了，他就拿出了同“关东军防疫水部部长石井的合影”就得到了鬼子高官的器重，把通天街的日本别墅嘉奖了他。心里恨日抗日愤愤不平地住了下来，就成了“红个头儿又黑的汉奸走狗”了。
　　因妻子儿女以为他和弟弟一样的卖国贼就脱离了关系，成了个“孤家寡人”。
　　白色大门还没开开，青坡梆梆梆地敲了一阵，没惊动，说∶“我这个舅舅年岁高了瞌睡大了。院墙要是矮了就翻里畅，几人的度数没有身手真个不行的。上松树的跳里瞧瞧端的。”
　　桑梅斜着眼说∶“说个女侠能亏了嘴？咋不说上天呢？”迈脸瞧街里赶集的还少，乌油油的天撒着雪霰。目不及瞬“嗖”身子没了。不急于大门悄悄到房前凑着窗子窥里，心里惊了一吓。
　　一个一身蓝棉衣身子硬朗，体态近六尺貌相不错的约六十左右的老人，正在拖着鬼子的尸体往地下室里弄，还有两具在桌边躺着，桌上摆着喝酒的器具。老人一定是鬼子的熟人酒里下了毒，弄个这等的好事儿。可见老马的舅舅是抗日英雄！就不声不响离了到大门边，提起功夫，门也沉默如金通畅了。
　　未及入内，几个端枪鬼子突至，乜斜了院落。会华语的鬼子问青坡几个∶“你等什么的干活？”
　　青坡沉着冷静，道∶“石井的妹妹，哈尔滨去。这房主是我的舅舅……”鬼子审视了一会子。
　　桑梅机灵的了不得测知了因由，道∶“刚刚有几个太君走了出去，其中有个还是我哥哥的朋友呢。”
　　鬼子闻此说个“对不起”踏踏踏地走了。
　　原来，前天晚鬼子队长鸠宫琦几个来荣环处吃酒，一个对时了未归，因事务鬼子就寻了来。见大门敞开客人至，听得“石井四郎”名号都无功而返了。
　　鸠宫琦琦这个货子坏得出了奇，大白日啥坏事儿都干，几道街的人们备受祸害。吕荣环恨之入骨，心里发誓早晚非弄死这几个王八不可！就到了华裔药行弄了砒霜，见机行事儿。
　　恰巧前晚鸠宫琦等捉几妙龄前来饮酒取乐来。以毒内毙鬼子救了姑娘，乃此因了。活儿完了心乐洗涮已毕，方才门开欲早餐了。抬眼见到几张生面孔出现眸子里，奇道∶“你等何干来？大门紧闭怎的畅了？”
　　青坡见了舅舅和多年前一样儿的壮实心乐的不行，喜兴兴道∶“舅舅不认识外甥了？”
　　他就仔细脉目着，好是眕夺那眉目脸庞和妹妹了无差别，惊道∶“果然是青坡！外甥咋学你小舅呢？年轻轻的收拾了两个漂亮的老婆？”
　　德凤、桑梅脸都红到了耳根里了，哼瞪着眼儿。
　　青坡道∶“舅舅胡说个啥？”暗想说实话还是说假话呢？试试再说实底儿。没等说，桑梅接着话题低声说∶“老伯伯，我们都是抗日救国的华夏儿女。”声就更低了，“北去收拾石井四郎细菌病毒魔窟的。”
　　老人听了这个消息，仿佛春雷滚滚激动的了不的，年里月里昼里夜里没有一秒钟不寻思灭了那个五常的石井的“水部”，苦无不到机会，今个儿来了，看着桑梅如看到了救星道∶“我的耳朵没有错吧？”
　　青坡道∶“舅舅，她叫桑梅，实打实的藏族姑娘武功厉害，说的不是假话。另外，还要领教领教中东铁路的文章以后咱们好自己修造的。”
　　舅舅一听铁路事哈哈大笑了起来，说∶“娃儿们的头比日本别墅还简单，铁路不是随便好修的。哎，走咱们出去早餐去，吃饱了给你们说个透彻的。”
　　青坡道∶“我们在铁岭吃得多，肚子饱着的。舅舅您别去外边吃了。”指着德凤说，“她叫个德凤，茶饭好着的，吃啥她拿手。”
　　舅舅作罢都到了屋里。
　　屋里的装饰也简单，海国野心景致，一艘大船装着炮艇对着中国的打鱼的渔民正在开炮的。
　　青坡等看这极为反感，指着墙壁瞪着眼说∶“拆掉它！”
　　舅舅惊道∶“不敢！鬼子有时一日几次来，对我还有戒心呢。小心提防着。”说着打开了煤气灶，说，“疙瘩汤会做不？”
　　德凤不好意思道∶“俺们河南就没弄过这饭，咋下手也不知道。”
　　青坡笑道∶“简单的很。学学。”就放上了锅加了水。
　　舅舅拿出面粉和调料。
　　青坡熟练的面糊糊搅好，水也开了呼呼地拌到锅里，下了调料，很快就好了。盛了一碗端给舅舅说∶“尝尝外甥的手艺怎样？”
　　舅舅接过吹吹着热气咂了一口赞道∶“不错东北地道味，两个丫蛋也尝尝。”
　　德凤、桑梅瞧着疙瘩琉球的面汤没好感，摇着头。
　　舅舅道∶“不吃是不？小看了疙瘩汤我啥也不说了，石井那我也不去了！吃不吃？”
　　德凤、桑梅知道老人用心良苦，叫尝尝鲜的。道∶“好好好我们吃！您可得认真的播讲历史。”就一同下了一碗。
　　舅舅满意的笑了，道∶“这才配我说过去！”饭罢，暖气加大了。
　　吕荣环打开了“广播电台”开讲了，道∶“先说个最坏的作家福泽谕吉，他是日本人，满肚子邪恶的文字，侮辱中国，歌颂甲午战争的清军给日本揍惨败说是天皇梦想的胜利，是日本强大无比征服中国的见证，可载历史的史册里。不过他有几句话都听听有或许有些启发。他说‘如果一个国家遍地是猪一样的民族，那么统治者必将以屠夫的身份存在；如果一个国家遍地是羊那么软弱的民众，那么统治者必将像狼一样的凶残；如果一个国家遍地是喜欢厚黑的民众，那么统治者必将更厚黑；如果一个国家遍地是智慧、良知、有血性的民众，那么统治者得人性必将回归’。你们青年人听出了啥意思了吧？”
　　桑梅道∶“这个坏瓜文学家倒说了几句实话真的有着正义感了。好比一个人被人打个头破血流，光骂着人家恶，就不说自己没有血性才受欺负的。世界里的枪炮从无道德礼仪忠厚可言，只有一个铁的定律谁不中了就消灭谁！日本敢肆无忌惮侵略我们，说明了我们国家存在着被侵略的缺点——血性最重要。德凤姐说自己在琉璃河时被一个叫吕二叼毛子的流氓恶棍抢跑了，要非礼。德凤姐拿着剪子那物给他铰了，又在胸口补了个窟窿，家丁们也被戳死了几个，姐姐就昂首阔步离开了吕家，是不姐姐？”
　　德凤道∶“可不，悬得很呐！我若软弱一点吕二叼毛子就凶没了我。我不厉害，是坏人逼出厉害了！”
　　舅舅拿出钦敬的眼神赞叹的盯着德凤一会子道∶“东北人都给你样的，沙俄也不敢到哈尔宾胡折腾铁路掠夺我国的财富资源。说了中东铁路的历史，可别就气暴了脑袋！”
　　德凤笑道∶“老人家只管如实说了吧。俺两个铁打铜聚的头，地球暴我们也不会暴的。”
　　舅舅轻松道∶“八卦炉里七七四十九天练就的老倌儿我就放心了。”接着便是复制历史道出了中东铁路的根源以及里头的风云。先头里是资料后头里是他吕荣环自己的经历。
　　原那铁路之因(历史资料语言改动)乃沙俄窥我东北者矿巨粮丰、林茂山秀源萌发掠夺之心，“于1898年始俄赤塔始经西伯利亚、贝加尔湖贯我满洲、哈、至大2490公里修的铁路1903通了。初名‘东省铁路’或‘东清铁路’，1920改为‘中东铁路’乃连东北及远东交通之枢纽也，吸西方30多国至，设领事及钱庄，便了沙俄进霸远东经济、军事鳖似吸我东北攫财富之途径宽展以实现瓜分中国之梦想。沙俄中东路对东北工人剥削、压迫、敲骨吸髓，疯狂掠夺财富。日亦眼红。狗咬狗的日俄争夺朝岛并东北的野兽之间残酷喋血导致诸国利益冲突。1900年俄因清治国不力，来帮清镇义和团，以此派兵占领东三省，鲸吞财富。日垂涎欲滴、呲牙咆哮、剑拔弩张强要分羹。
　　“1902年中俄圈出个《交收东北三省条约》。俄绐撤，无果，拒履约。次年由日交涉，欲俄承认日在朝之优越利益。俄否。日怒。1904年冲突。
　　“日贼偷袭旅顺俄舰，2月10日宣战。
　　“日俄务各利在中土展殊死博弈。动倾国军掐了个死活。终俄溃日胜。双签《朴次苐斯尔约》俄承认日霸朝及东北利益。旅顺大连租借转日，中东路戴了‘国际共管’桂冠。日俄战竖日东亚之地位日对中资源掠夺比俄有过之而无不及。
　　“随着苏联十月革命胜利的，‘国际共管’亡矣，苏维埃代劳苦工人两度宣言废除一切不平等条约，为中苏人利益外交铺平道路。1924年北政为各自私利的曲心虑事否苏拒受宣言。
　　“苏马列无产阶级革命的社会主义，坚以解放被资产阶级压迫剥削的穷苦人民为务，与长时协商，达了共识签订《中俄解决悬案大纲协议》，明中东铁路属于商业性，中苏共管。废了沙俄时种种非法规章，依苏劳动法社会主义人性新制平等，改善、提高中的工人生活优越待育和政治地位，彰显社会主义的美好。
　　“帝国主义及国民党政府深感不安和恐惧，深恶痛绝，强烈反对。1928年国民党政府的成立，极力推行亲帝反苏，东北尤为嚣张。
　　“蒋介石火烧屁股欲收复中东铁路从中发财。以为扭转苏共东北扩展之关键。以苏东北‘赤化’是他保资产阶级剥削压迫劳动阶级的索命符，如不除，东北赤旗遍布，红涛澎湃了。由此导出‘中东铁路事件’。
　　“1929年国民党在帝国主义的支持里，策划了反对苏共东北‘赤化’之事儿疾风骤雨般在哈尔滨爆发。蒋以‘苏中东铁路赤化及远东党员会议召开’为由，对苏驻哈总领事馆发动突然袭击，将苏领事及馆员紧囚没收所有文件，逮捕39人。
　　“7月7日蒋介石不辞劳苦来到北平与张学良秘密会谈明确了必须以武力解决中东铁路的问题。
　　“7月10日资产阶级地主老财的利益和无产阶级工人穷人的利益残酷无情的冲突如期而至。中东铁路的权利被强行夺取。
　　“我的弟弟吕荣寰亲自下令武装占领铁路杀死不少的共党领导，一举解除了苏联在铁路局所有高官的职务，59名之多驱除出境。苏联驻哈尔滨的外交和商务机构一并关闭，千把号苏联工人也被赶出国门。还有重要的领导人员一直关押不放。事件爆发之引起了国际关注。
　　“苏联政府7月13日对国民党政府发出了最后的通牒，强烈要求以下几点∶1，立即召开会议解决中东铁路的有关问题，绝不允许资本主义对劳苦工人阶级的不平等的待遇。2，中国当局应立即撤销对中东铁路的非法行为。3，所有被关押的苏联人员立即释放。
　　“通牒还明确三日必复之期限。警告无满意答复者，苏将采取行动保护合法权益。
　　“蒋视自强不予，命张陈兵十万于边境展威于苏至于厮杀。
　　“苏无惧‘夷关折符勿其通使’猛烈炮火击张。
　　“东北军素差，不堪一战。张求蒋，赐以豪言加油打气，兵卒不发，得张溃似甚趣。夫蒋卑劣固如是乎？
　　“历数月炮声不断。
　　“苏军沿绥芬、满州、黑河、扎赍诺、同江关要处对东北军猛攻死打。三万苏军灭了十万东北军。战斗里第十一旅在苏攻击里，只有一个士兵活着跑了，余皆为灰。第十五旅亦复如是。复有旅长梁仲甲及数千官兵皆俘，如不向好面临砍头。
　　“面对如此的军事惨败，东北军地方管事儿的头派遣代表前往伯力紧急谈判。
　　“夫伯力者明、清朝乃中国领土——伯力屯子乃至外兴安岭及乌第河南皆属中国之版图。
　　“史料载‘1860年春英法联军攻下北京满清朝廷出逃，沙俄代表伊格切夫一面佯个‘调停人’一面挑拨英、法继续进攻北京。一面‘帮助’没来得及逃走的逮着充当临时谈判代表的皇戚奕昕‘解围’，被逼和俄国签定《北京条约》乌苏里江以东4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被沙俄占领，伯力变成了俄国的领土。’东北军地方代表迫于惨败不得不于1929年12月22日去伯力，双方签订《中苏伯力会议草约》亦名《伯力协约定》。
　　“又重审1924年《中俄协定》共同管理中东铁路的原则释放了所有关押的人员，恢复了以前苏共赤化的状态，工人阶级复获利益，苏方铁路正副局长以及其他工人都恢复了原来的职务。长达数月的中东铁路事件终于划上了句号。
　　“中东事件败绩张感东北军有名无实，莫可御外，故‘九一八’事变对日妥协，至东北沦陷，中东铁路落入鬼子手中。这就是中东的事情说完了。老长的时间，看看下一点了肚子都咕咕叫了。姑娘儿爱吃米饭或面条我就作。”
　　桑梅说∶“老人家听您说铁路听有瘾，干脆东北军也说说吧！”
　　青坡道∶“没有用的听着浪费时间。别累着舅舅了。恁两女同志快说吃啥饭我会做。”
　　德凤问∶“马同志你会擀面条吗？”青坡摇摇头。
　　老人道∶“想吃面？青坡手生，我会的。”说着提个小篮子到别墅后去了。外甥就跟着走。
　　见那处是个菜园有菠菜、白菜、大葱绿莹莹的好景象。
　　舅舅低声道∶“外甥，这两个丫蛋儿你咋认识的？”
　　青坡知道舅舅详细了，就说了认识的过程，喜得舅舅直赞“抗日女侠”。就弄了菜一起到屋，叫德凤桑梅择菜。自己取出瓷盆，从柜橱的面袋里舀了三碗面到盆里加水和面，擀面条。
　　身手好溜刷，不多时在菜刀的乐章里面条成功了。青坡提前打开了(据说民国初期有煤气灶)煤气灶烧开了水下面条，不一会青菜也放里了，调料油盐可出味了。几碗香喷喷面条摆到餐桌里，准备吃午饭。
　　此时来了两个高挑的日本人，面色浅白的叫石野，稍微黄色的叫战田虎，均五尺余三十岁上下，都有八字胡，穿着日本会社株式铁路制服，又来喝酒取乐的。
　　吕荣环忙不迭迎接二人落坐吃面条。
　　日本人有着面条的餐饮文化，对中国面条很感兴趣。一见有漂亮的花姑娘就餐更加感兴趣了。两对贼眼死死盯着两个姑娘不放。
　　老吕见状道∶“石野君，战田君，朋友这两个丫蛋儿为五常日军防疫水部部长石井四郎的妹妹……”
　　没等说了，中国通石野君勃然大怒道∶“八嘎！吕洒撒谎的有！石井我们都是日本千叶县山武郡千代田村人，近邻。他压根就没有妹妹，弟兄个他是老四，医学博士兼任陆军中将来东北数年了。说！花姑娘的什么的干活？”
　　舅舅、外甥心里都慌，扑腾汤无法扭转了，这两鬼子你说你们来吃个面条子穷啥根地的？
　　青坡瞧了德凤、桑梅一眼见她俩一脸儿乐，心里知道了没事儿的，鬼子要去阴间报道的了！说∶“舅舅没什么！太君话的有道理。”又很看了桑梅一眼。
　　桑梅道∶“大日本的精英一起吃了面条，我姐妹干活的就知道了。”
　　舅舅见姑娘俩不惊不怖，不以为事的样子，知其胸有丘壑也就轻松了。
　　鬼子就吆西着端起碗品尝中国的面条了。那呼噜的很有特色，鬼子的吃相活似反刍的牛嘴巴一错一错的。
　　吃罢饭，德凤道∶“这两个太君耳朵听准了，我姐妹是抗日救国杀鬼子的干活！”说着拽着桑梅往二楼飞快上了去。姐妹相视一笑藏到了屋里。
　　石野、战田虎持着手枪追了来。战田虎直吼：“给皇军作对死了死了的有！”
　　石野道∶“什么死了死了的？东亚花儿比樱花香，嗅嗅延年益寿！”就收了枪“吆西”着寻找“花姑娘。”
　　德凤点点自己的头顶，就一起拔出匕首，待鬼子靠近，目不及瞬锋利利刃插进了鬼子的头顶，冒出一点儿脑液就没气了。
　　姐妹下得楼来，一起笑道∶“没去杀石井的就来了开门白，吉祥！”
　　老人乐了说∶“大街里瞧道也会乐的，杀鬼子大快人心！”
　　德凤道∶“屋里攮穿了脑壳子，没有知道的。”青坡赞“艺高人胆大”。老人赶紧闩了大门，叫大家好好休息，说半夜里有特殊的任务，就是把鬼子的尸体吊到鬼子重要机关的大门前再吓死一些鬼子好了。
　　东西房有暖床各自歇息去了。
　　青坡道∶“舅舅也静静吧。”
　　舅舅没吭声，找出了几条绳索，坐在床帮上思虑事情。忽然脖子一挺道∶“都安心攥着劲儿。我得赶紧出去做个局的好了。”就出了屋，锁了大门往铁路局去了。
　　都很熟，问了局长∶“请石野、战田虎吃酒的。”
　　局长笑道∶“上青楼去吧，一准在！”就说着“找找看”走了。局长捣着他的后背道，“吕洒是个下流坯！”
　　拐了几个弯儿到了日军炮兵营，见了岗哨日语问∶“吉川、大和美、岗藤君在吗？”
　　岗哨日语回∶“你还怎么的找？几日音信没有，军籍正研究注销呢！”
　　吕荣环日语不是很流利，说着：“可能棋盘山打猎去了，他几个好打野兽。”说着就从从容容的离了去。
　　刚到大门拿出钥匙正要开门，突听呜呜的汽车响拉着十几个鬼往沈北去。便觉撒谎有时劲儿好厉害的。
　　开了大门到屋边见走廊里整整齐齐躺着五具鬼子的尸体脖子里绑着绳索。
　　老人笑道∶“恁几个跑我肚子里啥都看明白了？”
　　青坡笑说∶“我等都是特工的，蛛丝马迹的也逃不过。”“能耐！”舅舅说，“怎么处置？”青坡指着德凤道∶“她是智囊，点子层出不穷。”舅舅道∶“今晚不能做事，警惕鬼子疑我。抬到后面的地窨子冻着，明晚再说。”很快办个妥当，到屋稳贴了。
　　老人问∶“车票哪天的？”青坡道∶“后天夜午2114次的。”“啊！老牛拉破车。那车可慢了。”老人叹口气说，“没法就这一趟车到哈尔宾，别的还没有，反正比这步行快得多。明日帮我买一张车票一起弄石井去！”
　　外甥答应一声，看看时间道∶“快十点了，休息吧！”都洗涮一回各自安歇了不提。
　　次日起来满院的雪半尺厚。天上乌云没了，蓝蓝的洒着阳光。都还床里躺着，房门梆梆地响。老人才晓昨晚大门没有上，起来问∶“谁？”回答∶“问个啥？开门不就清楚了！”
　　老人开了一瞧笑道∶“小江路你咋这么早的来，就不送几个包子呢？”
　　小江路四十多了，个子不高，尖嘴猴腮一身鬼子旧军服，在日军炮兵营部附近开了个包子铺，常有不少的鬼子吃免费的午餐，免的就无法开张了。因资金困难的逼迫，就选择了汉奸这条贼船，搜了不少情报给了日鬼，获得可观的金钱，发了财。
　　有个日特发现了吕荣环的言行有些暧昧，就暗里几百大洋给小江路前来捉拿证据的。
　　江子道∶“别说了近来穷的不行，包子馅就拾掇不起了，故来问你弄些鬼子的身体凑馅子。”
　　青坡听此，马上出来看究竟。这个尖嘴猴腮绝不是善类，两面三刀的主儿，道∶“这位哥哥不是给日鬼忠心耿耿了么？如何研究鬼子的尸体来了？”
　　小江子道∶“听说这儿有鬼子的尸体弄个做馅儿不扎本了。有了给一具就万事大吉了。”
　　老人暗忖这货狡机头的没个点儿，难道得知啥风声了，故来寻找机关的？没好气的道∶“放你娘的屁！你的尸体没有，还有鬼子的尸体吗？想要尸体去日青楼鳜鱼那里要多少有多少。因鬼子受活了每多不给钱叫先赊着。恼的鳜鱼咬牙切齿的。这个汉奸也不忠于皇军了。恁俩一道壕里的泥鳅。滚吧滚吧！”
　　小江子不知深浅要缠着吃早餐，说着往后园玩一玩儿去了。
　　青坡心里跳开了挡着道∶“这里不是游玩之地，野兽似的乱窜成何体统？”
　　正吵着德凤来了，问明事因道∶“这个人玩去吧，还有几具鬼子的尸体里，有用了你就抗走！”小江子乐道∶“还是这妹子实在，比老吕头儿强。”说着后园去了。
　　见冬菜绿呼呼挺新鲜，称赞一回。一转眼果有几挺鬼子尸首在眸子里骇骇的不行，道∶“好你个吕荣环！日特高木眼锐的了不得，疑失踪的太君与你有关，果真如此，等着挨刀吧！”
　　一言未了脖子突然“咔嚓”一声被德凤扭断了，同鬼子尸体躺在一个穴里。
　　舅舅外甥大喜，拿了黑色的单子盖着，做了早餐，大家吃过，外甥就给舅舅买车票去了。
　　天上变化好快，刚晴一会儿北方飘来了一堆堆黑云，气温骤降，瞬然间风雪飞舞了起来。桑梅又缠着老人说东北军里。
　　老人眼一瞪，道∶“听着不气人，说着气人。少说为妙。”便从柜橱里取出一本白皮红字的书给二人，说闲的闹心了读读心里敞亮。姐妹跟着母亲学过文字，识的不少，《共产党宣言》眸子了熠熠生辉了，立即都沉浸在无产阶级革命的真理中。
　　很快又晌午了风雪越来越大。青坡给打个一身白回来了，说∶“舅舅五车的。今个儿旅客还不少。”舅舅说：“没有事。上了车换换位子就行了。”午餐德凤下手，身手挺快。
　　餐罢，大家就讨论《共产党宣言》的主要宗旨了，到了天黑也没说完。老人做了疙瘩汤说“大家吃饭”，都回“不饿”，老人笑道∶“白弄了。我也不饥。”
　　此时的世界除了风雪的怒吼，大街小巷都没了人影。老人拽着人拉车来后园，喊外甥帮助装尸体。姐妹也来了。五六个尸首在车里晃晃悠悠好舒服，咯咯吱吱车轮子拐拐抹抹向了炮兵营附近的包子铺轱辘着去了。
　　门前两边的法国梧桐呼啸的热闹。五六具尸体在五六棵树股下打起了秋千好快乐的样子。德凤叫老人坐到车里，都风快的回别墅去了。欲知后来如何？往下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