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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铁骨铮铮,8

作品名称:铁骨铮铮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4-10-22 08:39:21      字数:7107

  话说德凤、桑梅闻听领导述说“关东军水站”原来就是毁灭华夏民族的细菌病毒,以及生化毒气研究的罪恶魔窟,更加愤恨鬼子鬼的没治。魔鬼要吃人先上来打着令人认可的幌子,变着法儿达到吃人的目的,日本人就是这样的恶毒。
  中国人如果还是人了,就得紧紧团结绝不允许弹丸岛国的倭寇在自己的领土里如此的恶毒下去!德凤道∶“我就纳闷了,一个鸡卵大的泥巴蛋子,竟然丧心病狂祸害我们的泱泱大国,是谁给了日寇的胆量和权力?”
  桑梅道∶“姐你咋明知故问呢?难道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百姓吗?要知道,劳动的虽然不懂五经四书、子曰诗云、诸子百家、之乎者也、歌词诗赋之类,可单纯的心里只有华夏赖以生生不息土地家园和自己的祖国。炊烟袅袅,生机蓬勃,都是老百姓的精神。所以能叫帝国主义日本鬼子欺负,蹂躏,侵略中国的,都是掌握国家至高无上权力的统治阶级。他们扔掉了无产阶级共产党的革命理想,大干资本主义剥削阶级的一套,为了金钱别说国家百姓了,就是他们的父母妻子儿女卖淫嫖娼也是合理合法无不正确的!理?永远在权力的手中蛮不说理就是真理!法?永远固定在拥有武装的暴徒里放个屁就是法!当邪恶践踏杀害善良的时候法律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当善良起来反抗邪恶受到了伤害之时,法律就凶恶的逮扑善良扣个违法乱纪行凶杀人罪恶,判刑,蹲监狱,或枪毙——这就是法律——地痞流氓黑帮的护身符!有了大权不发扬光大马克思无产阶级共产党的奋斗宗旨——消灭私有制!却反其道而行之,为了私欲不顾国家的尊严民族的安危,社会的太平,一味崇洋媚外,奴颜卑膝、无羞无耻跪舔西方和端着刺刀日本鬼子光临自己毫无门户的家园任其烧杀奸淫无恶不作!是故鬼子的粪便在大地滋生出数不胜数的蛆虫芲蝇似的大大小小的汉奸把祖国的一切都出卖了,鬼子才胆大妄为细菌病毒在黑土地里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了,进而渗透古老的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桑梅越说越气,气的疯了似高声呐喊,“亡国灭种!亡国灭种!日本鬼子要我们亡国灭种的!姐姐刻不容缓,火速给石井四郎一伙恶魔上细菌毒气大餐去,令其提前到十八层地狱刀山火海里研究要研究的去!”说着拽着德凤挎上挎包就要抬腿。
  屋里人都慌了苦苦劝告∶“行不得,天黑风冷,别说哈尔滨了到了吉林就冻个冰绺子了。再有个月就年节了,开年春暖了大家伙一起去弄死石井,把细菌病毒灌他一肚子鳖不囵囤的不好吗?”桑梅、德凤听着好笑,也就暂时缓了性子。
  青坡说∶“这个梅姑娘脾气怎的钢的不行了气愤出一大堆政治敏感的话,上头知道了就抓了你,鬼子知道了就杀了你。要晓得事儿啊不能说只能做。邪恶自古以来就是更新换代的导火索。假如我们的国家,是马克思无产阶级共产党大公无私的政治理念治理国家,独立自主,自强不息,百姓富裕,社会祥和,国威强大,尊严崇高,就是帝国主义也望而生畏不敢有非非之想的,岂有今日任人所欺的局面呢?我们相信,湖南韶山冲里出来的毛泽东,挽救了工农红军,粉碎了蒋介石国民党的围剿,走完了两万五千里长征,成为我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领导红军战胜了老蒋,有了二次国共合作,形成了抗日统一战线,叫日本鬼子侵略者吃了好多头儿碰了不少的钉子。有伟大领袖毛主席领导的中国共产党的革命队伍救中国,抗日必胜!”
  德风道∶“这些俺们知道的。自私自利是邪恶根源,兵燹民乱,战争硝烟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皆引邪恶而起。日寇的邪恶也是奇特得很,有武有文。武的直接杀我们,文的以金钱收买高官权势,建设日本学校,培养日本间谍,钻入权势阶层统治华人。气候运势了,依然南京大屠杀一样无穷无尽的屠杀,至到华人一个没有了,鬼子就名副其实把中国一改就成了大和民族的日本!这上面凡是真正中国人心里明白得很。桑梅妹妹,你说咱们怎麽办呢?”
  桑梅知道姐姐的心里也是急的烟儿冒了,乞求的眼神望着马青坡道∶“领导同志,给我姐妹身厚棉衣,可以步行一个月到哈尔滨五常,消灭石井四郎细菌病毒,给俺娘一个交代!胸腔里着了火的冰天雪地不害怕的。古有‘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何况学习巾帼英雄了!时间无情丝毫也耽搁不得,要赶紧出发的。”不管大家怎么反复劝,两丫蛋没了个活动榫,都说东北人犟牛,河南人竟然是犟虎了。
  张顺道∶“年里时间不富裕了,不等安妥个来春,注意拿定了,厚棉衣不需领导累,伯伯我有两套大风雪里赶仗服,老虎皮制作的。还有水獭皮坎肩皮裤子两套是鞠芳的,你们个头看着差不多。我的有些大,鞠芳会裁缝几下子就可身了。”说着到堂屋衣柜里取来大包袱,解开大家看,果然老虎皮。
  摸摸毛衣热乎乎的,姐妹一试大了一圈。
  鞠芳说好弄,取出大剪刀铰下一围不大不小了。貂皮也是发暖的不得了,虎皮大衣配着就是零下一百度也莫可奈何的。鞠芳拿出两顶灰色色的帽子和手套,叫姐妹人戴。却瞧着两个膈应应迟疑着不想戴。
  鞠芳大娘笑说∶“这帽子手套老狼皮的,戴着暖的得很,金贵着的。要不是往零下不得了的北天边儿,就不给戴了。”姐妹听着甚奇就头上一扣手里一戳,笑道,“这也成了狼的头领了!”惹得大家都乐了。
  张顺开心道∶“这哪是姑娘呀?分明是老猎手了。”老两口又拿出几百银元叫路上方便。德凤推辞∶“俺娘给的有,用不了的。”桑梅也执意不要。鞠芳劝说∶“各是各的。听话!不听话我拿皮绳拴着不得走了!”二人只好不推辞。气温忽的更冷了,炭火发大了。
  鞠芳此时内急上厕所方便。风声好大似乎嚎啕着不幸心事儿,有脚脖的白刷刷一片的雪铺个满院的厚。大声说∶“都快临着瞧瞧天咋了?”都出来看着白色茫茫的夜。
  张顺怪异着话∶“日落初展一天星星,到家还晴着,咋着这么快的变,猝不及防的大风大雪凶的没治。外面更不得了了。”就站到院中仰着脸,雪花忙得不可开交盖得头脸冷得不行都裹着白的。
  鞠芳方便完,见张顺模样,道∶“老东西要数雪花呀?风流泪你的眼!”
  张顺道∶“胡扯!天的脸儿翻的好快啊!”鞠芳嗔着∶“没知识这天给两丫蛋儿的白,叫做人留天也更是留。”说着都到了屋里来,冷的吃吃哈哈伸着手烤火。
  桑梅嘟囔∶“留是白搭!我姐妹心志已决,不可更改的。待打掉了鬼子的细菌病毒魔窟凯旋归来好看伯伯大娘叔叔们。”说着给大家鞠了一躬就真的要走。
  青山阻拦∶“一千多里可走吧!步量着风雪,北里更是狂暴的,猴年马月的。这皮衣服奇寒也抗不着的。还是开春的好走路。”姐妹只是一个劲儿摇头。
  青坡竟然出奇道∶“今晚有个紧要的事儿,二位帮办了,给找火车送恁俩到哈尔滨。不过五常离那哈还有二百多地呢。人生地不熟的,五常我曾听舅舅说有个特殊朋友在。这一会脑子臭会想不出来,同着去了也可能成功的希望,不然真的不好说了。”姐妹心运也是个道理,说∶“领导啥事儿?说!”
  张顺接道∶“事儿是个这样儿的,鬼子来咱这这个川子后,不少的软骨头摄于威威武武的鬼样怕挨枪,就投靠了过去,帮助日寇干坏事儿。川口有个黑马屯,几十户人家,斜劲可大了。有个叫吕胡诌的家伙三,是个大财主,贿赂日本鬼子好多钱,当了个保长管着好几个川子,仗着老日势力,光干不冒烟的事儿。会武功的青壮年黑里整他几回。不料胡诌子的武功更厉害的,有几个青年都被他打死了。领导组织了枪法厉害的袭击了几次,结果不行胡诌的枪法更是不得了,要不是撤得快也得几个打死。”
  德风不以为然∶“说说那老东西的院落我一个就灭了他!”
  桑梅皱着眼横瞪着姐姐吋∶“要吃独食是不?妹妹不依你!”又道,“伯伯有杀猪刀吗?”
  张顺笑的眉头挤出一叠皱∶“有是有,胡诌有枪,武功又恶,对付猪的对付大汉奸?丫蛋莫不是闹着玩儿的!”
  桑梅道∶“哪能呢?这会子咋闻着有膻气,养羊了伯伯?”
  张顺想说羊有啥咕咕喵儿,道∶“五头。地瓜秧子圈里一丢,几天吃不完的。怎么,这羊还有杀汉奸有用场?”
  桑梅笑道∶“比人用处大。凭这羊就能割掉吕胡诌一家的头。我算到胡诌仗着自己武功厉害,没有家丁护院的,有可能日本鬼子当爷爷供着的。”
  青坡翘着大拇指道∶“了不得没去看知道的一清二楚。”
  张顺此时牵出大羯子,一米高,五尺长,纯黑,眼睛绿光闪闪,动不动就咩咩叫个不停。
  桑梅大赞∶“好样的!”就接过牵着去协助消灭保长那个亲日的伙子大汉奸去了。德凤有些心里不瓷实。
  青坡等都也都不叫去,说∶“红灯笼院好知道!自个儿力能胜任吗!轻敌了真的很危险!”
  桑梅无语摸摸衣袋里几枚飞镖,就想起母亲在广州珠江岸头的饭店里教练的情形,是那严格,认真一丝不苟,苦苦两个月甩镖、发镖、斜甩、正甩、估摸甩、对准甩,风雨里等操镖的过硬本领,不想今晚大风雪里可该出出神奇的。
  领导以为这是置自己生命于不顾盲目主义,不同意。
  姐姐见妹妹九头牛来拉不回的样子,忙反复解释一会子,领导就命德凤陪着一起去。
  桑梅急了道∶“领导同志,今晚桑梅独个儿完不成任务,我就不去哈尔滨拾掇倭寇石井了。叫我姐姐一个儿去好了!”听了这话,都只好作罢。
  桑梅乐得不行,领着黑羊,志在必得往川口黑马屯去了。
  冷的缩物没有狗吠鸡叫,独有风雪的吼鸣。屯中有个大院围墙不高多说五尺,也说明了胡诌仗着武功厉害的缘故,故围墙打的不高了。
  院里有个高楼,这在在山川里是个奇迹。大红灯笼小簸箩样子,上面有太阳似血色图案,挂在两丈高的旗杆上,下面固定着木架支撑着杆子。楼房里有灯,陪房也有灯。风雪扰的听不见有说话声。
  桑梅觉着老天爷帮助自己大事儿告成的,抱起羊,跳到了院墙上,将个羊子重重丢到了院里,咩咩声吓跑了风雪。
  楼里,陪房里的人都跑了出来,这样的风雪里大门紧闭如何有羊子跑了进来?莫不是上天的恩赐吃羊肉驱寒的吗?都乱喊乱叫∶“神羊神羊!别动枪抓活的!”有的还下着定义∶“唐僧变得吃了成圣不老!”女人们也跑了出来看稀奇。有三个鬼子也出来了“吆西吆西”乱追羊。
  黑羊真厉害,上蹿下跳,扯院跑着惊叫“咩咩咩咩……”
  有颗大松树紧贴着院墙,成了桑梅的掩体,想笑不敢笑,数数能有六个男人,加女的有十多个。就决定饶过女人。刻不容缓提上丹田气攒起功夫劲,飞刀透过了风雪的迷茫,啾啾啾……一似小鸟的歌喉,唱出了五六个鬼子汉奸应声倒下,那个门板一般的家伙就是吕胡诌了。
  羊子见牵着自己的主人就不逃命了,望着桑梅发出低沉的哀鸣。几个女人见状吓得屋里乱钻。
  桑梅不管,杀猪刀砍了六颗皮球似的头颅,见那配房前有个铁桶一装,左手提着桶,右手牵着羊,哼着“大刀向鬼子的头上砍去”歌儿回到了拉拉屯。
  大家见得此情无不惊讶,就连德凤也是如此。都问∶“咋干的这样漂亮?”嗓梅轻松笑道∶“不说过程,只看结果!”又道,“里头女的没动,就这几个男家伙都抹切了!”说着要倒头。张顺道∶“别慌,不要弄污地!”鞠芳拉出一个木板子道∶“仔细看看都有谁?”几颗人头在板子里轱辘一遭就不动了。
  青坡掂着马灯,靠近仔细瞧观,道∶“高鼻子大眼窝就是吕胡诌,这货欠咱们五六条人命的!”
  张顺捉着胡诌的头发,甩到当院的雪窝里,跟了出去,抬脚使劲的踢皮球一般的踢,踢着骂∶“老瘪犊子!我叫恶着‘中日友好’当汉奸!这是恶有恶报!”
  鞠芳道∶“老头子贰不贰?汉奸的死头白话啥的?”张顺隔着墙嗖的一声甩出去了。
  此时青山却惊讶地叫唤起来∶“瞧瞧,怎么会有他?”问桑梅,“你半路杀人没?”
  桑梅觉着问得出奇,没好气道∶“你傻呀?这天夜里连野兽也不出门,有人吗?只有杀风雪了的!”
  青山道∶“一个表面堂堂正正的抗日地下副队长,还是党员呢,竟然是个大叛徒汉奸!怪不得去年同倭寇作战计划那么保密,打起来神鬼不觉我们被鬼子包了饺子,要不是突围迅速就不堪设想了。”又道,“大队长后来怀疑队副,我还不信,一个抗日同志又是党员绝对不会叛变当汉奸。唉!胡道敏啊胡道敏,你究竟什么鬼迷了你的心窍背判组织甘当汉奸啊?你说,究竟为个啥?”
  青山之所以如此,因和胡道敏有着表亲的一层关系,也是自己参加革命的启蒙。能不悲伤吗?
  青坡劝∶“兄弟也不必如此的。可曾知道蒋介石四一二反革命政变有多少革命人士,有的还是党员的,变节投降的不在少数。别没事找事了,快把这几颗脏头扔出去给狗吃了吧。”
  德凤道∶“领导,任务完成了,这还有啥说?”
  青坡思索了一会子∶“没啥说的!”就问张顺找了一套皮衣穿了,道,“抗日组织里的事情暂时由青山、张顺大哥你二人负责。记着要严格暗里观察几百队员们的言行,作战部署,不要多人参与,就你两个多看看毛主席关于抗日的战略决策的理论,指导我们的战术,就一定打胜仗的。我陪着这两位哈尔滨走一趟,干掉鬼子的细菌毒窟就胜利返回。”就带了风干肉,几瓶烈酒出发了。
  风雪还在怒吼着样子好似阻着不叫走。出了狼窝山的川子,青坡不叫北行却径直沈阳去了。气的桑梅吵了起来∶“你这个啥领导?存心抗北不成?难道不相信我姐两的实力是不?恼了给你比量比量立竿见影就不领着沈阳了南辕北辙了!”
  德凤说∶“桑梅,谦虚些中不?领导带沈阳必定有诀窍的或者有顺脚车吧,雪样子越来越大。菩萨感应吧!”
  马青坡带的是四喜帽,拽拽帽檐道∶“我是共产党员唯物主义者。你俩难道就不知沈阳到哈尔滨有铁路?火车通着的。坐上了几天就到了,不怕雪大。地蹦子十天半月的也未可知,遇到暴风雪,活不活就难预料了。啥也别疑惑了,快走吧天不亮就到车站了。正好买车票。”
  二人听说来了脚劲,步子拽的好猛呼呼的雪飞。很快身子汗津津的了,缓着走。德凤好奇的说∶“领导同志看着年龄比我俩岁数大得多了,干脆叫你个叔叔怎样?”
  青坡笑笑说∶“你俩顶多不到三十,就叫老马或青坡同志就好。须知我们也是抗日小分队,其组织和纪律性比大部队毫不逊色。”
  德凤道∶“老马,我只知道平汉铁路,陇海铁路,就不晓得哈尔滨铁路呢?啥时候出来的?”
  出了山坳往南风雪似乎小了阵势。青坡解释∶“要说沈阳到哈尔滨的铁路很有历史了,你们年轻,不知道是正常的。唉说这话长,中国的耻辱历史一样的长,听了你俩又生气的。太冷的气流,动了肝火张嘴发牢骚,冷气跑到肚子里发了痛,这里前不巴村后不巴店的哪里弄药治?攒劲儿蹿腾吧,早些到沈阳找个熟地方舅舅家烤火。”
  桑梅不无揶揄∶“俺俩跟着老马就有了龙马精神,风雪严寒都跑了,热乎乎的。说说了解沈哈铁路的历史,长出东北的铁路学问,万一有问的也能道出子午卯酉显显能耐不好吗?”
  青坡想笑凭着了瓷激说∶“能!有道理。不嫌冷了就给说说,但不许骂历史,骂了就不播放了。要说根里梢的也不朗然的,是看民国报纸里剖析的。”说着说着不知怎么了,这个脑子突然迟钝的不行,挠挠头不好意思了,叹口气道,“热胀冷缩的,黑桃瓢子也不敢违反自然规律。脑仁小了记忆没了。我舅舅吕荣寰那铁路的头发毫毛都清楚的不行,因那个时候是蒋介石的铁杆子,干了不少缺德事儿。后来醒悟了老蒋不是善类,就改邪归正了。都尊了先黑后红的吕先生,现在沈阳通天大街32号住。东北铁路的史料他是仓库。”
  德凤道∶“太好了,去了好好求教求教。”桑梅乐的赞许个不了,感到腿脚松快多了,因心里的希求就是巨大力量发动机。
  到了铁岭,风雪很弱了,几乎是刮皮雪,天也快亮。街道左有个早餐铺子,蜡烛挺明。三人来到里边,觉着热烘烘的。有个一身蓝棉衣牌面不错的半老徐娘在炸油条,紧挨的铁锅里是冒着烟气的是豆浆。都心里说,战乱里能有这买卖,一定有些背景的。都觉有些腹空了,啥也别多寻思就要了双份风干肉豆浆里一泡解决了问题。桑梅付了费。
  离了铁岭,一百多里地大半日跑完了。青坡领着到车站去。可好奇心姐妹非要知道东北铁路的历史不可。
  青坡笑道∶“恁俩昨晚着急的,恨不得一步飚到哈尔滨。这会子怎么了?”德凤听着不顺耳,说∶“妹妹听听老马挖苦的。”
  桑梅不情绪说∶“没啥了不起!乘铁路的车,不听铁路的事儿。时不待我!有票了立即上车走的好了。”
  到了火车站站岗的巡逻的鬼子不少,旅客往北的不多,北方冷的缘故。青坡到售票口一问,售票员告这两日因旅客少,车次削减了,后天有一趟去哈尔滨的。就买了两日后的车票,便宜每人不到两块大洋。
  姐妹佯了个愁,心里乐着该知道北方铁路的根根以后自己也好修铁路,蹙着眉显得不高兴样子。德凤似笑非笑说∶“老马呀,真的晦气!这可咋办呀?快生个法儿吧!”
  青坡眼一愣佯噋∶“木实脑子!快变孙悟空一个博浪子就十万八千里,一万个哈尔滨也不够跑的了。”逗得姐妹哏哏的自己也忍不着笑了。又道,“别着急,存着劲不少打粮食,我这个舅舅在那里方圆百十里熟悉的手指头样的。”
  桑梅讶异∶“五常的石井防疫供水部怎样?”
  青坡忽然想起那个事儿轻轻松松回∶“舅舅给老石井过一件古董成了‘莫逆之交’。只是脸上高兴心里发恨,恨日本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中国地里灭绝人性干生化细菌病毒的研究来对付礼仪之邦中国人,就不怕孔夫子一火显个天大的灵,带着他的三千弟子持着巨笔饱蘸黑墨把个岛国抹个黑丸子灭掉小日本的。舅舅已经火眼金睛了,识得了是非善恶妖魔鬼怪了,对咱们弄死石井黑鬼一定倾力帮助呢。”
  姐妹听得好是运了个心,盘算一会子,齐道∶“是个华夏子民,会会会,一定会的!快快见你舅舅得旧闻去。”
  在青坡的导航里从大东街一直往东走过了皇姑坟就是千代田街。不知为个啥,竟然以鬼子的名字而命名,奇葩之甚。
  又转了两道名字套教的地方就是通天街。据说这个街有历史,倒撵到元、明两代修建的,为沈阳比较古老的街道。元代中期沈阳在历史的日光里不太景气,是夯土围的一座方棱方正城池,十字交叉形的大街通到四个城门,通天街就是其中南北贯通的一条大街。
  战争的枪炮硝烟逼迫着历史的突飞猛进,城市脱掉了古老的尘装,帝国列强虚伪的油墨彩画涂鸦的五颜六色呈现着崇洋媚外饮鸩止渴的“丰乳大臀”诱惑着资本主义、帝国主义频频窜来非礼,民族的灵魂千疮百孔塞满了金钱的粪便,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统治阶级爱美的曲儿昏天倒的狂!“红紫色郑卫音!”殊不知亡国灭种的灾祸日益临近了。
  32号是临着繁华大街的豪华别墅,可与大帅府齐肩并论,可见老马的舅舅绝非等闲之辈了。欲知吕荣寰究是何等的变色龙?能否亮明中东铁路的历史以及本人的底蕴,帮助拾掇石井四郎一伙鬼子研究细菌病毒的魔窟呢?且瞧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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