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铁骨铮铮，7

　　早饭罢了，日头红了不几点就给云彩遮了着，没了寒意的风轻轻抚着绿呼呼的枝头张扬着时令的精神。西流湖碧皱叠翠，女贞林舒展新秀。特工的同志不叫大家帮手，揭开了雨布，跳上车持着家把什，高炮腿下立刻复有动力十足的咕轱辘子。
　　丁超道∶“传正伯伯快弄木板搭到车后面，给炮走下去的。”世龙不等传正答曰亲自堂西头小房里扛来两块丈余长五寸厚的柳木板搭好了。上面和下面的配合里高炮稳稳当当从车里走到了地上，一大堆炮弹激动了队员们的心，都要上车。
　　丁超，郭阳、邱和英摆着手示意在下面即可。
　　世龙清楚，这个季节多雨潮气大，就抱着雨布，摊到西面的小房里当个军火库。一枚枚一米长小碗粗的炮弹整整齐齐码到雨布上，还有炸药、手榴弹拾掇齐备了。
　　云缝里闪出的日光似乎比没云彩遮时更明了，照到大院里好亮堂。
　　世龙召集大家开会了，说∶“今个儿我也打个官腔了。同志们，2月21日本鬼子轰炸黄河大桥被我们揍掉好几架。桥被咋坏了，鬼子也吃了亏。这两天挺消停，可都别以为鬼子休息了，越是平静越是凶险，他们正在积心更恶毒的阴谋，故此我们要做好应对的准备。有三个紧要的临战任务，第一就是天上的固然由新来战士主要负责，不让鬼子来犯的战机有丝毫逃生机会，没有投弹之时准确打下来；第二地上的∶目前有近千号的鬼子潜伏郑州，不仅是伏击假鬼子而且丧心病狂祸害郑州的百姓，那些汉奸走狗为虎作伥，都在我们的消灭之例，在日机没出动之前尽快行动，由传正、曹排长、圣明为主，飞镖暗器派大用场……”言犹未了，郭阳出了一茬子道∶“大队长我打您个叉，就是敌机没来之前，我们仨也参加其中怎麽样？”
　　世龙道∶“嗯，方法不错。不过，炮架的位置一定择好的。”
　　丁超道∶“领导放心，已经目睖好了。”
　　世龙瞧瞧队员们面容紧繃目光威严好似投入战斗一样。继续道∶“第三个就是地下∶据悉731部队前身的支流已经潜伏郑州地下开展细菌病毒的研究。一旦得逞我们中原就成了全国传染病毒的传播点儿，这是十分危险的！要千方百计搜查清楚给以毁灭！”就仰脸看天，云彩薄了缝隙宽了太阳露脸儿了，说，“天邀请大家立即行动的！”就思虑了一回儿，又道，“仝铆子、发顺、郭建都腰里别几枚手榴弹同我到牙科诊所去一趟。”
　　队员们心里纳闷这个大队长这个时候究竟还去念啥经的，莫非牙又痛了？手榴弹也派了用场？圣明也觉有点儿离了谱，道∶“爷爷鬼子的飞机場呢？”
　　世龙笑道∶“心操的不小！爷爷有谋略。”说罢拾掇一番，就一起走了。
　　郭建道∶“队长如何不带手枪？”世龙拍拍腰道∶“啥都有了！”数人疾步而去。
　　先说高炮排的，这些先进的空战武器都是老美援助的，说明蒋介石的国际关系搞得不错。特工先给高炮穿了土灰色的伪装衣，旋转了一圈儿可低可高，可斜可直可覆盖郑州数百米上下的空域灵活无比。
　　第一门炮推到了女贞子树林里当掩体。配了二十枚炮弹，丁超负责；第二门推到了刘庄东南一里地远荒废的破落院落里，院墙倒塌的今有一米多高，成了炮击的好位置，配弹相同，郭阳负责；第三门推到到了刘庄东北角土地庙前，一颗一楼粗的大槐树下，配了同样的火力，邱和英负责。三人的伪装衣尽皆绿色的。
　　23号这天，天空没有响声，日机出击的几率不多的，由丁超监视炮位。郭阳、邱和英，腰插匕首枪支随着传正他们出发了。
　　天上地上的事儿妥帖了，地底下的分明属于袁世龙几个了。东马路世龙走了好几趟熟识得很，可对发顺、仝铆子、郭建几个还是头一回的。一边走一边卖着野眼。世龙道∶“知道我要恁仨干啥的不？”
　　郭建道∶“钻地里！俺几个的底细你咋晓得的队长？”
　　世龙道∶“知道小川子吗？”就揉揉眼睛其声沉重，“他虽然光荣的牺牲了，曾给透露的秘密早就记下心里了。就不知道我拿着不同别人的眼神每多瞧你们吧。有几次想问你们，但还是算了，是故此次特意定着。到时候了，走着说着如何？”
　　发顺想融早是革命游击队一家人了，没啥可藏的，道∶“大队长，潘明了可别瞧不起我等。其实早该说了，光忙着抗日打鬼子的，就忽记了。今个儿畅开必须的。俺们仨原都是一个山沟里的，当胡子时啥都干，绑票撕票，挖坟盗墓，地势的奥秘了如指掌。判断下头的本事就小川子厉害。我们几个称他师傅，就给我们传授了绝招，就都能耐了。你叫我们来踅摸鬼子地下的毒店儿，决不虚的。不然对不起队长。”
　　仝铆子、郭建眼睛乱突眨曾经盗贼的秘密今个儿暴露日头地下了，道∶“没出息哒哒的！以为学那个军阀孙传芳的，他掘的是垂簾听政慈禧墓，我们掘的地主恶霸坟，所获也有来头的，但赶不上老孙的万分之一了。但都学精眼察地下的文章了，会分析事儿。”
　　世龙道∶“当时我相信小川子绝不会有虚头，就没疑惑。你们说，日本的毒气细菌来郑州啥地方钻窟窿打洞干地下机关的？”
　　仝铆子说∶“百分之百有两个地方，一个是繁华地段的建筑下，二个是被轰炸的破楼群里。”
　　世龙道∶“日领事馆里呢？”
　　发顺道∶“别打这个妄想绝对不可能！”
　　过了火车站，往北就是还没给日机轰炸的街道，街道依然有开张的。虽然不及轰炸前的繁华，但也不少的行人买卖。不少的说着鬼子把咱这古城炸的不轻了，可能满足了吧！有的说鬼子满个头！不把郑州炸个精光蛋就不会那么的好！门市里胆子大还开！
　　忽然振兴街左边传来了叽留嘎啦的吵吵声，赶集的见状躲躲闪闪快步走开了。这就立刻引起世龙等的注意，叫都止了步。因队长会些日语，听仔细啥说的。
　　声音尖嫩的是个女鬼子，抡着耳巴子对着男鬼子脸儿左右开弓的扇，那个男鬼子不还手，说明了女鬼子是个大官官。男鬼子不敢还手，能做的就是脖子一勾满嘴的“嗨、嗨、嗨……”女鬼可能打得手痛了收了势“八嘎呀路”了一声日语道∶“你的死了死了的有！石井四郎将在郑州发展秘密重任交给了我，负责百十个毒气细菌研究精英要千方百计圆满完成快速消灭东亚病夫战略决策，你的却无视大业依然众目睽睽之下调戏中国姑娘。竟然忘记了石井四郎给我们来郑制定的约束吗？第十一条不以大业为重，姿行塞欲者怎的？”
　　男鬼子闻此立即酥了，弓腰合掌求饶。女鬼子拔出战刀，对着男鬼子的喉咙道∶“我代表石井四郎731部队合谋的决策者，今日姑且饶你一次，如若在枝杈，头切了你，滚！”男鬼子捂着头“开路以马斯”的走了。
　　走了不远一个跟头栽倒石板里没了气儿。不知道谁的的手脚？可见抗日高人无处不在。
　　女鬼子一见就追了一程也没撵着就转回来拽着尸体拉到拐角处扔下了。
　　世龙要发镖。
　　女鬼子不经意间扭头瞧着他们挺着身子似乎发现了秘密。突然疾步而至，众人吓了一跳，这个鬼子怎么了呢？
　　大家还没癔怔过来，女鬼子突然举动更叫大家整不明白了。她不顾皇军的尊严，“噗嗵”跪倒世龙跟前，口称∶“爷爷！世龙爷爷！”说着泪流了满脸，摘了帽子。
　　世龙大吃一惊，瞧着毫无改变的卵圆的脸儿，腮似新荔，鼻如胆悬，好一似闺秀却是一双剑眉，威目利眸的模样，原原本本曾昔铰掉吕二叼毛子物件的虎妞，后任南阳剿匪团队的队长的丁德风。
　　你不是和桑梅妹妹别了母亲去东北捣毁731前身的毒窟的吗？怎么你竟然变成了鬼子？桑梅呢难道你姐妹一样了？孙女啊，你这举动叫爷爷咋能理解呢？德凤已经削了头发，真的不可思议了！然而世龙忽有所悟坚信里头的道道不是那简单的，姐妹绝不叛变的。
　　就双手搀起了孙女，道∶“不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女儿有泪更不轻弹！爷爷知道里头的咕咕喵儿，快戴端帽子。”
　　不错这个女鬼子正是丁德风，男鬼子已近死了没有事儿的，问爷爷∶“恁们这是……”
　　发顺道∶“好你个丁德风，当了鬼子官官也不认识老哥哥了？”德凤一时哑然。
　　世龙其声沉重道∶“发顺休要斜淌！孙女乱穿心的。”
　　郭建、仝铆子没见过德凤，只是心里怪怪的。
　　世龙道∶“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孙女，我们得着了渗透来郑州的731部队设立地下毒气、病毒研究魔窟，前来查找消灭，苦无头绪着，如何碰见了你？莫不是上苍的感应么？”
　　德风道∶“这个事儿非同小可的，爷爷你们别操心了，我一个儿就可以了。你们送我几颗手榴弹就啥也别管了。”
　　世龙道∶“你也学你妈的？”
　　德凤道∶“我妈怎么了？”
　　“孤胆英雄！”世龙道，“孤胆英雄啊！”就坚强抑制心头的泪不让脸里肆虐。
　　德凤道∶“孤胆英雄好啊！”接着说，“鬼子的地下毒窟研究所，那不是银厦大楼吗，里头的几个头头都是亲日派大汉奸，是他们负责接应鬼子细菌生化研究者在地下室成立一个多月了。逮了有十来个青年在里头做实验的，残忍到头了，给东北的细菌毒气研究所一模一样。今个儿有我和石井的堂侄子前来物色目标，下午由日伪军逮去继续试验。那货兽性发了逮着个姑娘非礼，被我打了一回撵跑了。不晓得是谁弄死了。”说罢又问，“爷爷我妈在哪里？”
　　世龙道∶“走，找你妈去！”德凤要脱外皮，世龙急忙制止道，“别别，穿着有妙用。”就一起往东马路239号牙科诊所去了。
　　德光依然忙着给顾客摆置牙，听见脚步，抬头见世龙叔叔带了几个陌生面孔，还有个“日本鬼子”，立刻停了活计，这下子发了火暗想这个叔叔莫不是变节当了汉奸了不成？按说完全不可能的呀，可带着日本鬼子，那几个汉奸八九不离十的。国家危机里啥事儿都可能意外的出现，如此的胡叠诡诈，抗日联络站大祸临头了！就猛然跨到柜橱前，拽出手枪顶上火，对准世龙厉喝∶“袁世龙，你到底不当中国抗日的怎的？为虎作伥了？”说着就搂了火。
　　子弹呯地一声射到了对面的门框上，顾客吓跑了。世龙的功夫迅速躲过了枪。德光惊了一吓，没等第二枪，啪地一声手脖一耷拉手枪掉到地上。
　　德凤挥了一掌，道∶“你这兄弟长个脑袋咋好不利用呢？啥事儿不想想问个明白就出马一条枪？若非爷爷武功厉害，就葬送了一个抗日英雄！我翘打死你！”就攥起了拳头怒目而视。
　　德光就晓得了里面的事儿套教着的！只好说声：“你等唬䝉个不行！怕是又汉奸抄底儿来了，不如此这地悬了。”
　　世龙正要解释，楼上的秀梅、国芳、之林和有一个陌生的同志都下来了，见得此情也多愣着了。
　　世龙就细致的说了一会子经过，疑云方散。德光直给连连道歉。世龙笑道∶“亏来你的枪子儿笨，不然就不可想象了。算了，秀梅保佑有惊无险！”气氛一下子轻松上了楼。
　　刚刚坐下，世龙就介绍了发顺、郭建、仝铆子负责侦破日本鬼子钻进郑州的地下制造细菌毒气的魔窟，并把德凤的往履叙述了一回，感得众人不着的赞叹。便指着秀梅道∶“孙女，她就是你的妈妈，喊个妈妈吧！”
　　德凤就打量着眼前的“妈妈”，心说这哪是自己的母亲啊，眉目鼻子面容都没有蔡连妈妈美丽。这个爷爷到底摆的什么迷魂阵呀？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十分焦急的问∶“爷爷我娘到底怎么了？快快给个实底儿别叫急死孙女儿！”
　　秀梅看着一身鬼子军服的抗日巾帼英雄俊俏的模样烱烱的眼神，剑似的漆眉，深知个性厉害的姑娘就如同自己一样的脾气，道∶“丫蛋儿有关你娘的事儿最好不要过问，把我当你的母亲吧。你娘在时曾给我说她自己有两个女儿，万一她有了不测就托付与我了。故我早就晓得一个北京琉璃河的叫丁德风，一个是香格里拉的藏族的姑娘叫桑梅。桑梅呢咋不和你一路？”
　　德凤就内里从上衣袋掏出一个藏族手帕包的包儿，浸透了斑斑血迹，悲痛的泪水又把包儿洗了一遍儿，哭诉了桑梅的遇难的经过。
　　自从驻马店饭店里遇到了沈阳北狼窝山拉拉屯的张顺、鞠芳老人，母女得知郑州的事情，蔡连就改变了都去东北捣毁731部队前身细菌病毒魔窟的计划，决定两个女儿带着“细菌病毒”的手雷归还那日本毒窟，自己到郑州找秀梅大姐勠力杀鬼，捣毁日驻郑特务机关领事馆。
　　德凤、桑梅遵从母亲的决定姐妹就同张顺老两口儿东北去了。
　　火车哐当了北平转了一站又经过一天一夜次早八点到了沈阳。这个古城也是鬼子不少，乱糟糟的。
　　出了车站，步行着冷飕飕的山路过了浑河，张顺指着北大营说∶“我说两个孩子，那九一八可曾知道咋引起的不？”桑梅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德凤瞧着破兵营道∶“难道是这破大院造出的？”
　　张顺就把事情的大概述说了一遍。
　　气的二人说话不文雅了∶“蒋介石、张学良那么大的地位竟然不爱国，害怕老日胆子兔子一般，不抵抗给投降有啥两样？日本鬼子轻易而举占领了咱们的东三省，又进一步祸祸东北，搞啥病毒、细菌、毒气薅贱人命的。我们必须弄死老日鬼！”
　　张顺俩口儿岁数大可腿脚还麻溜的，不到天黑就看见了起伏狼窝山川里的灯光。这山里光景姐妹河南见过东北也有挺新鲜的。
　　张顺夫妇十分亲热如同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来对待姐妹。到了家里，点着松燃，屋里通明，有了温暖。稍息片刻，张顺道∶“姑娘别拘束，这是你们的家。咱这里天冷的早得生炭火。”说着到东屋搬出火盆，烧着了炭火。又道，“打个旽儿，一路太乏的。我出去叫领导来见见。这特殊的形势时间紧绷绷的。”一边说一边疾步而去，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
　　鞠芳就忙着做饭了，德凤搭把手烧火。鞠芳说啥也不让，说∶“油松柴不用管，灶里一架，点着就嗵嗵开了。陪你妹妹取暖去吧。”德凤只好坐在炭火边看着躺椅里发睏的妹妹。
　　酸白菜煮腊肉，还有粉条子，冻豆腐煮了一大锅。加了调料挺出味的，不多时好了。
　　鞠芳盛了一瓷盆热腾腾的端到客房里。德凤接过放到柴桌上。鞠芳取过碗筷，各来了一碗，说∶“这是我独家发明的乱炖，给杀猪菜一样的好吃，趁热吃吧。”就拍醒了桑梅，说，“丫蛋尝尝东北乱炖的风味。吃饱了到炕上睡去。”
　　桑梅起身打了个呵欠道∶“乜一眼就精神了。等老人回来一起享用。”
　　鞠芳道∶“老头子晓得你二人来东北的是为东北人民除害的，就找领导来见个面儿可能作出指导吧。”刚说完了，张顺和俩位同志一同来到屋里。
　　两位同志高低胖矮差不多，一个蓝袍子一个灰袍子，套着皮坎肩，腰扎战带。一个有胡须一个没胡须，腰里别着手枪，威威武武的样子。他二人都是吉林长白山东歇马屯的。
　　有胡子的叫马青坡，没胡须的叫马青山属于族家弟兄，参加过东北的抗联。青坡后来被鬼子逮着了抩到了长春的日本监狱里之后，就给蔡连世龙救了出来，抗日的决心更为坚强，打了好几次胜仗，经历了生死考验，加入了共产党员。
　　自拉拉屯的山里也有了鬼子病毒研究毒窟。吉林党组织领导派青坡来此发动群众，组织抗日队伍。就督促着自己的堂弟一起来带着队伍采取了游击战术捣毁了鬼子的细菌病毒研究毒窟，消灭了百十个生化研究的鬼子。不久鬼子又潜藏到了沈阳继续病毒研究的勾当。
　　马青坡到屋见是两个女孩子，心里暗惊，就这不大的岁数轻轻涉世未深前去消灭日本鬼子的细菌病毒研究魔窟力能胜任？真实闹着玩的。但也不得不礼貌一番道∶“两位同志这么远的来东北打鬼子的细菌毒窟精神可嘉！”
　　德凤桑梅放下碗起身道∶“领导辛苦！”
　　青坡道∶“坐下坐下，一家人不客气！”
　　鞠芳道∶“天怪冷的，后磨峪离这六七里，快坐下，一起吃，乱炖可好的味道。”
　　张顺盛了两碗请二人尝尝美味。青山爽快接过就不客气了，青坡却说∶“晚饭吃多了肚子不消饥的，大家都吃吧。我烤火。”
　　说话时，院里高大的松树冠有个猫头鹰叫唤的好难听。桑梅放下碗说：“这个夜猫子不想活了，我就成全它！”说的大家除了德凤都哈哈大笑以为桑梅真的很搞笑，莫不是神经病？
　　只见桑梅从夸兜里取出一颗手雷，绿色圆圆的小碗口儿那么大，一个半尺长的柄。红色的盖子里是弦，拧开盖，拉断弦就轰地一声爆炸，释放出千千万万的病株迅速传染扩散，无数的生命就痛不欲生的消失。道∶“这就是731前身‘供水站’研制的细菌病毒手雷，大约三斤重。我用手雷打死夜猫了！”说罢来到院里。
　　都不吃了，一起出来看这个小丫蛋儿的牛轰轰的神通，怀疑可大了。
　　那夜猫不知自己的吉凶祸福，依然爆鸣不已，好似这个院里有个九头老鼠精一样。正得意的，突然一个家伙直飞上来，没跑及猫儿的头就被打烂了。桑梅身子接着了带着呼哨急速落下的手雷。这身手差一点唬飞了人们的魂儿，大声惊呼起来∶“神神！厉害！”
　　桑梅把手雷装到了挎兜里，复院说∶“猫头鹰你咋还不下来呢？树杈留你解馋的？我给弄下来树就不馋了。”说罢身子一纵飞了上去，见那鸟儿给树杈子戳着了，取了下来，给众人看着说，“竟然两个头的鸸鹋不是好东西的。时间长了宅子不太平。”
　　灯光里照出了果真多了个头的怪物。鞠芳两口子大惊道∶“好多年了这夜猫就在树上住着，一黑就叫难听死了。去年老二无病无灾好端端说死就死了，算命说就是树上的夜猫精妨的。树太高谁也没法啊，砍树树几搂粗，愁的无计可施，正合谋挪走的。不料武功厉害的丫蛋儿给我们除灾了灾星。咋感谢你呢？”
　　桑梅道∶“一个死鸟儿没啥，别说感谢了。我们要把日本鬼子细菌病毒的毒窟粉碎了，好给东北父老乡亲们除害这才是真格的。”
　　马青坡眼见为实，说∶“两位小同志竟然有这等的武功，捣毁鬼子的生化毒窟必定力能胜任。”又道，“这么好的功夫学自何处？”
　　德凤道∶“俺母亲教的。”
　　青坡道∶“你们母亲？”
　　张顺道∶“领导猜猜她们的母亲是谁？”青坡思虑好久摇摇头。张顺道，“长春鬼子的监狱里救出劳工的的姑娘知道吗？”
　　马青松听到十分诧异∶“啊！蔡连姑姑？不可能，姑姑就没结过婚哪来的女儿呢？”
　　德凤道∶“干女儿啊！”
　　青坡释然了，对于两个小同志完成事关重大的任务信心满满，道∶“既然是蔡连姑姑的女儿，我就称妹妹了。”接着就把731部队的前身“日军防疫水部”情况详细的述说了一遍。
　　历史资料说这个“防疫水站”是日本鬼子占领东北三省后，鬼子的军医石井四郎被岛国政府派遣哈尔滨以组建“防疫水站”为幌子，从事细菌病毒的研究。
　　1932年8月将细菌病毒研究挪到了黑龙江省的五常县背荫河建立了第一个细菌研究基地。
　　五常属于哈尔滨的一个辖区，位于南部拉林河的上游，北以哈尔滨的阿城区，东南与尚志市、林海、吉林的敦化市毗邻，西南与榆树市接壤，西北同双城相连，范围75121平方千米。石井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相必有着一定的战略意义的。同时说明了日本鬼子，不惜人类道德的丧失，把细菌化学作为摧残华夏人民的战略武器重点研究。中国面临着悚人恐怖亡国灭种的危险！
　　1936年细菌化学研究的扩展，这个基地又在哈尔滨南数十里的地方建设好多的平房仍以“水站部”的名义展开大规模的细菌生化研究，石井四郎担任研究部长。
　　每日逮着数以百计的东北青壮年进行细菌实验，剥去衣服，赤裸裸的，血管注射细菌病毒，借以获得细菌对生命危害的真实数据。扎了病毒的青年，或高烧寒颤，上吐下泻，肠子破坏，或浑身溃烂，血肉腐烂臭不可闻，活活死去。
　　在石井的主导研制里，霍乱、伤寒、炭疽、鼠疫、登革热、败血症、痘疮等一系列急性传染病从中国人体的许多次试验里事顺利成功，制造出细菌和其他生化尖端武器反过来大肆杀伤毁灭中国人！细菌手雷和毒气手雷就是其中的武器之一。
　　所以早日捣毁石井四郎细菌病毒研制大本营，对于阻断日本侵略我国的细菌武器的策划发展应用有着抗日救国急不可待意义。但那里我们暗里侦查了几次，层层设防，戒备森严风雨不透。因之特让张顺老两口儿去河南请蔡连世龙前来破敌的。不意二位巾帼女侠光临，以其超高的绝世武功，克敌是有希望的。
　　德凤、桑梅闻听领导的启示，就各取出来两颗手雷。
　　德凤道∶“这四颗手雷三绿一红。绿的细菌红的毒气。照这样可知皆乃都是鬼子石井老兎孙整出的这东西。今来一定还给鬼子，‘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叫他们尝尝自家研制的武器的厉害！”
　　桑梅道∶“五常离此多远？”
　　马清坡道∶“远着的，哈尔滨恐怕下雪了。”
　　这两个姑娘着急的性子，不虑衣单劳顿路途遥远要连夜出发的，真是蔡连的女儿了。张顺、鞠芳、青松、青坡一起劝阻。不知二姑娘心理又是如何的主张？继续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