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铁骨铮铮，3

　　且说世龙得知侄女蔡连被敌人残忍迫害的经过详详细细复述了一遍儿，不意秀梅听完异常冷静，只说了掷地铮铮的一句∶“血债血偿！”就打开窗户望着被日机轰炸的伤痕累累郑州，胸中怒火燃烧。世龙心里激发着同样的仇恨日寇，组织着着如何灭掉鬼子策略。
　　此时随着楼梯的响声，张之林、国芳、谷其瑞三位同志来到了二楼。世龙都不认识，就微微一笑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刚要自我介绍，秀梅转回头挪了几把椅子道∶“领导光临，坐，都坐。”就指着世龙介绍道，“这位是袁世龙同志，曾在东北林海雪原我们一起同土匪、日寇殊死拼杀。在他的指挥里，屡屡得胜，战功赫赫。七七事变，就率领抗日游击队消灭了南召、和湖北襄樊的日寇并了邓州的汉奸、倭寇。得郑州被鬼子轰炸，日夜兼程赶来，正巧日机肆虐，就一连揍落数架日机，这才只是真正的抗日救国英雄！”
　　世龙道∶“秀梅同志从大东北千里迢迢奔赴此地不也是一样吗？”
　　领导同志给世龙亲切握手说了一番赞扬的话。
　　其实他们三位来找秀梅还是关于蔡连失踪问题，国芳提出了合理建议能查出失踪的真实。秀梅道∶“啥也别说了。”就把世龙说的因由复述了一遍，大家瞪起了眼睛。
　　谷其瑞道∶“附近黄河南岸不是邙山，叫三皇山，日本鬼子的古古喵儿肯定不在这山里的，务必别处觅了去。”
　　国英道∶“有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好端端的鬼子和鬼子火拼了起来，一方把另一方全部打死完了。真的别开生面的喜事儿。”世龙大笑不止，笑的人们疑惑不解。
　　秀梅道∶“袁世龙怎么了？守着领导如此没个样子？”
　　世龙道∶“我说明了领导也得笑！”接着就把抗日游击队如何扮演假鬼子的经过说了一回。国芳投出了令人不解的目光。世龙道，“兵者诡道也！眼前的郑州倭寇凶的没治，亲日派汉奸为了钱财投敌卖国，别说暗里，太阳底下就毫无顾忌给鬼子传递情报，所以铁路、公路桥粱和军事要塞被鬼子战机准确无误狂轰滥炸，郑州火车站繁华的商业地段也无一幸免。面对敌强我弱的局势下，我们能该怎样呢？只有按照古代军事家孙子的教导，采取诡道的办法迷惑鬼子，消灭鬼子！所以我们就当了一回假鬼子，消灭了真鬼子。我估计倭寇由此吃亏上当，驻郑的日兵就可能又生出鬼点子，撤离郑州，伪军汉奸暗中关注假鬼子动向。可我们早就预测到了这一点儿，换掉日军服，还是原来的样子。”
　　谷其瑞忽然道∶“世龙同志分析的正确。一点十分有几辆卡车满载鬼子离了郑州往哪里去了谁也不清楚。三皇山因离郑州太近里头不一定有日寇的工事。”
　　世龙道∶“这事儿大家放心，有我一个就能探出鬼子山里有没有的巢穴。”说着就要离去。
　　秀梅道∶“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好了。”
　　世龙包了鬼子军服，肩头一挎道∶“不必了，我能胜任。”就噔噔下楼走了。
　　秀梅道∶“你们河南人都爱独往独来。”
　　国芳说∶“不能一概而论！”说着瞧瞧张之林，意思是参加协助国民党太原保卫战，保了个一败涂地，去是带了一千多抗日战士，回来就剩下了两人，可不是独往独来的咋的？
　　秀梅瞧着小张的气色知道了情况，道∶“记得当初来的时候，是张之林领导给我派了端掉驻郑日本的23号领事馆后，就带着几处的抗日同志去大西北给日寇打打仗去了。原来是协助国民党进行城市保卫战去了。我也猜着肯定是一败涂地。虽然是国共合作共同抗日了，可蒋介石的德行依然瞧不起共产党，他的部下也和他差不多。不团结，各自为是，轻视共党。共产党给于国民党军事作战无私援助，可国民党的臭毛病根深蒂固，不配合八路军作战部署，发生隔离导致太远沦陷了。我觉得是这样的。”
　　张之林道∶“秀梅同志颇有军事智慧，分析的十分正确。”沉思一会儿就把太远保卫战的事儿叙述了一遍。
　　太原保卫战是1937年11月4日。因10月国民党中央军、共产党八路军、阎锡山的晋绥联合一起在忻口共同抗击日寇，付出了惨重代价，重创了日军，可惜并没阻止着日军的进攻而失败。日军胜利了大有吃掉太原劲头子。
　　傅作义给晋绥军晓以危险所在，都跟着火速奔赴省会进行太原保卫战，一心要挫败日寇的野心。
　　据说1937年9月里，日军突破了国军的防线，沿着同浦路、正太路两路打太原的点子。日军在太原附近犾村、双塔寺等地会合，太原城西汾河所有的桥都被日军夺了，太原城池被鬼子四面围着。鬼子的步兵、炮兵一齐攻城，还出动十几架战机狂轰轰滥炸，激战好多日。城外守军没守牢，叫鬼子打死好几千，黄昏了，剩余的跑进了城里据守。
　　夜里，傅作义亲自登城指挥打鬼子。
　　日军凭着牛气的火力不停劲儿攻城。很快，城垣多处给日军轰破。日鬼欢笑着“中国古代建筑糟糕，连炮弹也抵不过！”城墙都被鬼子打成了缺陷，乘机城里不要命的攻。
　　守军将士奋勇敌抗封销突破口，与鬼子展开了巷战。
　　夜半，日军突然空降大批兵力，四处袭击。守军官兵奋力血战，因寡不敌众伤亡惨重。阎锡山早就开了溜。就剩下傅作义也没法子了，只好带着残兵败将从南门突围经文水向离石撤退，太原沦陷了！太原保卫战结束了。
　　保卫战里保的啥也不是，历时两个月，国共官兵伤亡了13万人，日军伤亡了2·7万人。比列悬殊太大。日本占领了太原……张之霖大概也是佛前烧了高香，和“战友”谷其瑞回来了郑州。
　　国芳、秀梅得知太原保卫战成了失败战，唏嘘感叹一番，啥话都不说了。
　　午时候天上的云彩裂了缝淡淡的阳光从窗棂给风吹了进来凉嗖嗖的，秀梅关了窗，道∶“都别走了，午餐我献身说法，做杀猪菜吃，爽爽大家的味蕾。”
　　国芳道∶“别胡闹了，杀猪菜据说是东北年关的一道传统美味，新鲜肉才能做得，厨房里坛子的醃制的腊肉，做不出。开玩笑的是吗？”
　　秀梅到挎兜里去出个包包，取出两种药物道∶“有这物就能把腊肉变成鲜肉的味道。信不信？”
　　国芳嘿嘿笑道∶“守着领导敢仗着胆子大吹打擂呢！”
　　秀梅其实不吹，说话有把握的，亮出里头的物事儿乃是几种药材，丁香、肉蔻、大茴、肉桂。道∶“腊肉和这药材一炖就是鮮亮亮五花肉的味道。酸白菜我昨年醃了半坛子，有一次做着吃，德光不爱这一口，我也就不做了，多着的。今个儿不光给领导做着吃，还传经送方呢！我隐隐觉得今黑有好事儿，一高兴就亮家底儿。”就介绍杀猪菜的制作工序。
　　“杀猪菜的历史有着好长时间了，起源于辽金时期的女真族，在狩猎生活习惯大锅炖肉用野茴香芫荽花椒当调料，这种做法简单省事，味道甚好。后来成了女真人的传统习俗。演变成了猪肉煮酸白菜成为杀猪菜。再加上血肠味道更美了。在寒冷的东北还能增加身子的热量，抵御冰天雪地的厉害。后来在民间流传开了形成了东北特色的杀猪菜。另外传说于满族的生活习俗有关。清朝初期东北有好多满族聚居地，也是打猎为生，逮着野猪了满族就举行杀猪仪式，亲朋好友共享丰盛大餐。这个习俗也在民家流传着，流成了东北现在的杀猪菜。”正要介绍杀猪菜的制作工序，世龙回来了。
　　世龙也没脱鬼子军服，来到诊所问∶“李医生，楼上的领导走了没？”德光道∶“没有。还等着你的。”
　　德光真会说话，说的世龙一心骄傲和高兴。
　　来到二楼，讶异的眼光包围着他。世龙道∶“各位领导都别这样瞧着我，我是凯旋而归了！”
　　张之林道∶“不是这样瞧你的。你一身鬼子皮硬是在大街里走，知道有多少汉奸特务盯梢吗？”世龙道∶“这我清楚，就是让汉奸们上劲的。”说着掏出一把暗器道，“有这些‘天兵天将’，少汉奸特务也不够宰的。”大家看时都笑了。
　　国芳、张之林、姓谷的一见好似燕麦长的米丝段儿，这能干啥呀？端的童心未泯！都更是笑喷了，说世龙：“大人的还孩子儿的耍子！”
　　秀梅道∶“都没瞧破其中的玄机呢？世龙露一手！”
　　世龙没谦虚只一撮儿能有几十颗暗器，右手一扬，“啪啪啪”的声音震的东西乱晃荡，那米丝截儿端端正正几排在墙壁甚为整齐。人们齐声“啊吆”惊的灵魂似要出窍一般。“这是啥等的武功绝活？几百的神奇也形容不了这等的神奇！”
　　张之林道∶“八路军里有几个武术高手如许世友、彭绍辉、楚大明、孙继先䓁比赛里都只擒拿格斗，拳脚功夫，棍、鞭、刀、枪都是厉害无比，可没见这么微小的米丝儿化作锐利的飞镖，必定杀人于无形！”
　　谷其瑞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位兄弟不仅摸样儿英俊，竟然是武林大侠！有这样的手段，鬼子不愁消灭。”世龙听出了姓谷的话里有话。
　　其实老谷啥都好，就是见不得别人比他强，他是国民党里过来的连级干部，可能有些蒋总统的习气。世龙不以为然露出大街里宰了一百多顶梢的汉奸。
　　谷其瑞一听觉世龙是个露头椽子，道∶“你有没有误杀好人呢？”
　　世龙缠觉此人太不寻常了，问∶“你是共产党员？”
　　张之林道∶“他是国民党，当过国军的连长。”
　　世龙不搭理老谷，就赶紧说自己到三皇山侦查的情况。
　　老谷见对方有意轻视了自己，就不让对方方言归正传。气色不是气色了，横瞪三角眼竖起眉毛酱着蒜头鼻子，裂开乌嘴唇，其声戗人，道∶“我问你话呢？”
　　世龙微微一笑道∶“你说的我不懂。”
　　老谷站起来指着世龙生忖∶“啥态度？简直目无领导，要得反醒了！”
　　张之林道∶“老谷，你咋还把国民党里的官僚臭脾气拿到共产党的队伍里呢？”
　　老谷更加有理了，身板更挺了双手掐着腰，戗毛鸡似的怼起来∶“什么国民党？成见不小！国共合作，就不知道？国民党就是共产党，共产党就是国民党，国共不分！”
　　世龙忍着火气道∶“我说这位同志，咋好胡扯八道呢？共产党和国民党有着本质的区别，共产党大公无私，干的是马克思无产阶级革命为消灭资产阶级私有制，实现全世界没有剥削和压迫平等自由的共产主义而奋斗的政党。你看看蒋介石的国民党，多是自私自利贪污腐败的家伙三，崇尚地主资本家对老百姓的剥削和压迫，制造穷福天壤之差人吃人的黑暗社会！国民党的抗日，若不是西安事变，恨不得把中国送给日本人。东北三省的沦陷就是最好的见证！你再拿国民党的一套讼，我敢给你抽筋扒皮！”
　　老谷见世龙眼里闪射着锐利的威严之光逼视着自己，仿佛有柄无形大刀就要砍到脑袋，只好捏了面杏耷拉着眸子活似斗败的“变鸡”。
　　世龙见老谷认了输缓和语气，道∶“谁有啥还说，不说我都说了。”接着把三皇山看到的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原来世龙下了二楼，施展轻工快步如飞，越过许多胡同街巷和墙倒屋塌的废墟，到了北郊，就穿上了鬼子军装，顺着坑坑洼洼的便道往山里走去。大约二十多里，到了山里的一个谷口。谷口有统石碑，石碑上有三个“死人谷”的楷书，落款∶大禹治水二十四月岁次。
　　世龙瞧罢哈哈大笑自言自语∶“这不知哪个无正行的伙子弄虚作假摆置鬼碟子的，可能鬼子就在里面作着死的！”看看杂乱的汽车辙子，就更加确切了。“有希望！”
　　望着嵯峨峰峦心里畅快极了。正走时忽见得两座山峰酷似两尊巨像，底下似乎好像几个字儿，仔细一回竟然是“炎帝皇帝”的字迹。
　　世龙就大发雷霆一回∶“我的老天啊！华夏儿女的老祖宗，你们还行不行？大睁两眼好似太阳一般，咋不管管日本鬼子侵略中国呢？郑州就在你们的跟前，何以任由鬼子作践文明的古都？”不管怎么怨恨，这两个祖宗依然笑眯眯没有忧愁的样子叫世龙咬牙切齿！
　　可又一想这是大自然的产物，哪有血腥斗志可言呢？
　　前面不远一座山峰之下，有个特别处，近前是个山洞，按着黑色大铁门。门两边有棱高的日本鬼子头戴钢盔帽，端着机枪活似石雕样的站岗，可见这里正是自己寻找的地方。
　　站岗的见了来者也是日兵官似的，日语道∶“太君的怎的步行的有？”
　　世龙日语回∶“假皇军厉害厉害的有，我们的死伤大大的。为了保密安步当车得好。今有天皇的密报给黑木的大大的有！”站岗的信实，开了铁门，世龙来到了里面。
　　巨型发电机轰隆隆地不知疲倦亮着喉管，灯光雪亮，一千多日本鬼子在这里面窝藏着，躲着假鬼子的追杀，排兵布阵，练习武士道的功夫。洞里宽阔能有房间两排相对数百，可容两千多人。另一排有着骷髅的标记，世龙心里明白这就是关押抗日犯人的牢狱了。
　　这些地下通道房舍除了大门，没有别的出口，若用毒气灌之，统统必死无疑。世龙心里大喜。见了黑木撒了一排子谎言按鼻子戴眼说了郑州地下日本间谍接到了天皇的电报嘉奖黑木君转移皇军安全有功一回，骗的个黑木连连“吆西”着天皇大大地英明。世龙找个理由返回郑州了。
　　大家听得此言，无不为消灭那里鬼子乏术而觉难。世龙道∶“不足为滤我有妙策，赶着日机复来轰炸之前速速实行！”接着就把那些剧毒植物焚烧能放出更加剧毒的烟雾的事儿细细说明了解决的办法。因为他也熟悉中医药知识。
　　说道∶“据明·李时珍《本草纲目》记载燃烧释放毒气的植物不下十几种，最常见的一个是夹竹桃咱们这里可多了路边都有。一般为灌木，也有长成树的，浑身都是強心甙毒素燃烧释放的气体给生命造成威胁；二个是漆树的毒也很大有漆酚毒素，漆木烧了这毒素释放的更为强烈。闻之活不成的；三个是颠茄，含有阿托品和莨菪碱，燃烧时可随着烟雾释放给人的神经系统产生麻醉和毒副作用；四个是蓖麻，属于一年生的草本，全株有毒其果实毒劲更牛。燃烧时放出毒气或微粒，闻之危害生命；五是烟草，里头有尼古丁、焦油等燃烧能释放毒副作用；五个是曼陀罗就是洋金花有叫刺球蛋儿，一年生的草本，气味戗人含有多种生物碱，燃烧时释放有毒的烟雾。白哗哗的路边都是，得这容易。就这些我们弄得到，别的还很多却得不到不在咱们主张。”
　　郭芳道∶“俺老家里夾竹桃可多了∶地里疯长，人们连根一刨堆地头任风吹日晒，都晓得有毒不敢挡柴。这我们派上了用场。另外蓖麻、烟杆也多，一般农村都有。再加上硫磺辣椒杆子熏鬼子更厉害了。”
　　秀梅道∶“放手发动群众，争取夤夜之前可燃的毒物堆到鬼子的洞穴前来个火烧连营。”张之林道∶“刻不容缓，马上行动！”
　　一扭头不见了谷其瑞，都不晓得啥时候悄悄溜了。无不讶异这个伙子神奇的不得了，有了障眼法儿。世龙急道∶“我看着他不是个好鸟，肯定给鬼子汉奸通风报信去了！岂能放了他！”说着下楼追去。
　　国芳阻拦道∶“稳稳的！有德光的跑不了的。”就站到楼梯口喊，“德光！”回答的是没有回答，才知道那个姓谷便宜不了的。
　　秀梅道∶“姐姐下去瞧瞧柜橱里抽屉中的手枪在不？”国芳下去瞧过，抽屉空空的，就上来说∶“孩子拿走了。没事儿，姓谷的这会儿得露蹄爪的。我现在回老家去。大家也快快行动吧！”说着就分头做活儿。
　　下到诊所，见德光手枪顶着谷其瑞来到了当院里。大家一起瞧着老谷。
　　国芳故意道∶“儿子，你这是弄啥呀？这样粗鲁对待老谷？”
　　德光道∶“难道你们都不觉察吗？这个伙子原来是个大大的汉奸！我见他脸色紧张匆忙离开有点儿反常。就拿出撸子尾随着去了。也是姓谷的立功心切，不回头往23号日领事馆去了。我就秘密到一边，见里面有三个便衣，说话都是日语，才知道是鬼子改头换面冒充华人的。老谷来到里面，几个鬼子乱‘吆西’着欢迎这货。这伙儿也会日语叽哩嘎啦浪白一顿。有个鬼子竟然华语说‘中国人穷凶极恶！毒物的毒害大日本皇军的地下机关，自寻其死！’就叫姓谷回来继续刺探情况。这还了得，鬼子若有准备，我们的计划落空不说，可能全部丧命，越想越后怕，就出其不意窜进去一梭子弹结束了几个魔鬼。就押着这个叛徒交给你们处置好了！”
　　世龙没等领导表态，攥着功夫，飞起一脚踢那老谷丈余高甩到了马路里成了肉饼，一辆大卡车恰巧路过，碾成了一坨红赤烂现肉酱。德光依然照看诊所。
　　附近的村子都被日本鬼子的飞机轰炸的所剩无几，大家都往十几里的农村宣传抗日救国的道理搜集可燃的毒物。群众得知真相，欢喜异常，拾掇了燃烧放毒之物事儿，车拉，手抬，扛扛挑挑趁着夜色往三皇山的“死人谷”去了。
　　国芳回到自己的老家号召了一帮青壮年，把那干燥的夾竹柴收拾了几百斤一同山里烧烤做事儿。
　　有个青年脑子甚聪，提了两壶汽油，当做燃烧的引信。
　　因处黄河，潮湿浓重天多阴云，时不时星洒着小雨。犬吠合着杜鹃的啼叫，给雨夜宣泄着特别的情趣。
　　到了谷口，世龙叫大家暂停，看那增加站岗的没有。不远就见大门上头雪亮的灯光样照着斜斜雨点儿。就饶了过去。山里风力不小，飞镖的命中率大打折扣，不敢冒然行事。鬼子的警惕性甚高，竟然添五六个岗哨，好像知道了今晚的秘密一样。此时秀梅国芳来了，世龙说了难题。
　　秀梅道∶“没事看我的！”就拽着国芳在岗哨的不远拿出了女人的声音，“色迷魂儿”的叫了起来。午夜里有女人？鬼子岗哨无不惊奇，纷纷寻觅。秀梅国芳故意放慢脚步，引逗鬼子上钩儿。
　　世龙拔出匕首轻功随后贴了上去，割断了几个鬼崽子咽喉，还有俩个，竟然没有察觉，依然美梦着追。结果也死在了世龙的刀下。门前的毒物已经堆积如山。
　　张之林赶紧命令乡亲们撤退，然而都不愿走，要看着鬼子却被炼油了方解心中之恨。
　　里面的鬼子竟然觉察事情有些不妙，呼呼隆隆的堆柴声闯到了地下室里，十几个鬼子持着枪出来看究竟。
　　见灯光里柴火如山，人影窜动，大声厉喝∶“八嘎呀路死了死了的有！”接着鸣枪外冲。
　　突然，轰地一声火光冲天，浓浓的毒气顺着风势呼呼洞里猛钻。鬼子万万想不到中华民族有着深厚的中医药科学知识和历史悠久的火攻传统。在这毒气厉害的火攻里，没有防毒面具，一个个鬼子活似吃了芒草的黑鱼，醉的晕头转向，没了魂儿。有的哇哇乱吐，有的幻听幻视，还有更多直接趴到地上没了气儿。
　　日本鬼子屠杀中国民族，731部队用化学研究毒气作恶。中国人民用植物制造毒气止恶。
　　毒气继续洞里灌着，有几十个鬼子活似晕头蚂蚱一样爬了出来，大火烧烤着他们，散发着焦臭的味道。所有的恶魔就这样熏死在里面，在阴暗地狱里永无出期。
　　安阳的日机发现黄河南岸的冲天大火烧红了黑夜，立即出动五六架飞机，一味轰炸。
　　群众们在世龙、秀梅的火崔里飞快离开了现场，任炸弹“咚咚”耍威嘣的火焰四飞土石横暴肆虐群山。
　　鬼子飞机忙乎了天明，耗费了一千多枚炸弹，什么收获也没有，加上千把号侵略者的精英都成了有毒死尸。许昌日本陆军司令部更为恼火，在许多苦头的教训里，方才明白中国民族不是好欺负的。就命令安阳、洛阳的日本战机，更加疯狂轰炸郑州。欲知后来如何？往下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