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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铁骨铮铮,2

作品名称:铁骨铮铮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4-10-03 16:35:49      字数:7283

  且说世龙躺在床上,虽些许疲乏久久莫眠,先感传正、恩秋、曹毅道初次对空作战打掉好几架日本战机,成绩不错。闭着眼睛,却闭不着思路,想那火车站、商业街、大同路繁华区、五洲、华安、花园等处惨遭轰炸黄河大桥也未能幸免,这绝对不是巧合!乃汉奸或间谍精心策划所为。
  他苦苦思考着这个血淋淋的问题,累的上了火牙周神经嚯嚯地跳左面牙齿痛庝得不得了。趁着日机喘息之时,要得市里牙科诊所摆治摆治的好了。
  耳边均匀的鼾声是解除疲劳积蓄战力的喜庆,安慰着自己苦恼的心。心里立刻生出了一个智慧,轻轻下床,看见窗台有把手钳,脸上有了笑容,装到了衣袋里。手脖的时间正好下午五点了。
  初春的风打扫着残雪的严寒,尚溜余冷,苍日西树蕴藏夕霞的模样。世龙悄悄到了院里,不禁打个寒颤,害怕感冒,生死攸关里千万不能这样,复屋穿了一件露着棉絮的大氅战带紧紧束了腰,身上就暖和了。出了大门往南面商店里去了。
  这个商店门右边挂个木质牌子,牌子上端是个红色的太阳图案,下面是“中日亲善和平商店”。
  卖货的有两男子,样子均在30岁左右。体态健壮,五官端正,身着和服。一个稍高另个稍矮。世龙看着有些反感,可仔细那凛然的气质不似亲日派汉奸模样。又见稍低青年手拿一本白封红字“抗日救国的战略大纲”读的很是专注。就一下子心明眼亮了。“地下抗日同志!”在这个特殊时期,为了保存实力,不得不采取如此的不是办法的办法。
  个高的见依着寒酸顾客,笑容满面道∶“大叔,要些啥?”世龙腰里掏出一块大洋道∶“米丝一丈。”售货的道∶“咱这里不卖散的,整盘卖。一盘五丈。”世龙道∶“就来一盘吧。”那人要找钱。世龙道∶“算了吧,别找了。”说着就要走。
  未及出门,有两个扛枪的鬼子来了。售货员满口应承着∶“太君大大滴好!”就赶紧取出两瓶烧酒美势。鬼子就将武器靠在柜台,横瞪鸡卵般的眼珠子,闯进里头,下手抢。服务员不敢来拦挡。
  世龙狠着眸子已经抖开了米丝。米丝就是很细的铁丝。这两鬼子拾掇了一大兜子饼干、罐头、高级美酒、道口烧鸡,满口吆西吆西着走出了柜台,正要拿枪离去。
  不料,猝不及防一根米丝同时死死勒进鬼子的脖子里,来不及反应,手里的美味噗嗒掉在地下,瓷瞪着血红的眼睛,吐出舌头,无声无息了。
  服务员见状大喜过望,齐道∶“叔叔您是……”
  世龙道∶“抗日游击队,来打鬼子飞机的!”
  服务员赶紧推开地下室,道∶“请里面有说话。”
  世龙道∶“来不及了!”就剥掉鬼子的衣服,里面还有皮坎肩呢。可见这不是一般的鬼子。世龙赶紧换上鬼子的军服,带着米丝离去了。
  服务员知道了里面的机密,处理了鬼子的尸体,正要锁门。世龙转了回来道∶“二位弟兄,我牙上火了,郑州可有医术牙科诊所?”
  高个说∶“有!郑州火车站往东东马路239号有个牙科诊所。有一节我牙齿化了脓,附近几个牙医也没摆治好,就到了那里一次性治的如今不犯。不过叔叔这‘鬼子’打扮去了不好说。牙科诊所老板姓阎态度可好了。我给你个介绍信就没事了。”
  闻此,世龙心里泛起了涟漪,就想起了在林海雪原里同日本鬼子战斗里的指挥官阎秀梅同志来,难道她来郑州了?不可能的,本想打听性别,只好作罢了,接过信就“谢谢”一声回大院里去了。
  太阳此时从树上醉落西方地下了,天空灰了,风还一个劲儿的嚎。战士们没有醒,世龙蹑手蹑脚拿着窗台的半截蜡烛到偏房里点着,取出钢钳咔嚓咔嚓把米丝铰成半寸长,造出了一千多枚“飞镖”,纳入行囊,往市里东马路239号牙科诊所拾掇牙齿。
  刚要迈步,传正起来方便,发现了一个人影,以为是坏人,大喊∶“同志们快起来快起来,贼汉奸踅摸来了!”战士们一下子惊出了梦乡,抄起武器,飞奔而来,把个“贼汉奸”团团包围。有的亮了打火机,仔细一瞧厉喝∶“日本鬼子!干死他!”
  世龙因牙痛也笑不起来道∶“我是大队长,休要胡说!”大家如梦初醒,纷纷道∶“大队长摇身一变成了‘鬼子’,险些误会!到底咋回事儿?”世龙捂着腮帮子,简单说了因由,道∶“天这样的劲儿怕夜里有雨。都快休息吧。可我牙痛厉害,得去牙科诊所拾掇的。”圣明道∶“爷爷孙子一起去!”
  传正、恩秋、毅道、等多人都要陪着去。却都给大队长制止了道∶“都稳稳养息着。这是命令!”没法队员们只好回屋继续朦胧去了。圣明不能入睡,担心爷爷的安危,还要去。传正道∶“孩子别操心了。我和排长去暗里保你爷爷的镖,万无一失的。”圣明无话可说就安下心了。
  毅道收集二十多柄匕首,腿上绑了十柄,腰里插了十多柄。传正腰插多把手枪,都顶上火,暗里给大队长助威去了。
  刘庄离火车站有十几里,黑风里飘洒着零星的小雨,被日被鬼子侵略战火的毁灭中市郊的村落依然火焰不息弥漫着焦臭,哀泣之声不绝于耳。世龙一边疾步,一边愤恨,质问公理∶“日本,中国咋着你们了?野蛮地发动侵略战争?屠杀上海,屠杀南京,又来屠杀郑州!泱泱华夏真的任人宰割吗?”
  到了西环路,路灯淡黄的光线里沉重的脚步袭击着世龙的耳膜,好多的鬼子端着枪,奔走大街里叽里呱啦寻觅“猎物”。
  没有炸着的街道,房舍里依然住着人家;有头脸亲日派的商店有着皇军的依赖依然买卖着。然而此时的侵略者对郑州杀红了眼,不管是啥,只要是中国人也不行的一律对待,侈乎着枪稍上的刺刀。
  呯呯的砸门声,“八嘎呀路”的叫骂声,“花姑娘”的吆西声,闹嚷嚷乱糟糟惊骇远古而来的华夏都市。
  上岁数的老人被刺刀挑破了肚腹死了,年轻的妇女姑娘成了鬼子手里的玩物任意糟蹋然后血淋淋的杀害了。商店里的抢劫一空,然后一把大火了事了。这鬼子的样子是要给郑州也来个南京大屠杀的。
  世龙目睹此状,躲到了残墙断垣里,抓出一把暗器,好似天女散花打了出去。那一大队造恶的魔鬼既无伤痕也无声息好似死猪一般倒在大街里“睡觉”。
  没有被鬼子害着的人们也感到惊奇。正惊奇着,忽然见一个“日本鬼子”从破墙跳了出来,人们吓的乱跑。世龙大喊∶“父老乡亲们我是假鬼子,是抗日游击队。是我杀死了诸多的日本鬼子!鬼子很快又来变本加厉的轰炸郑州。我们的大部队在西北战场正同鬼子浴血奋战的,腾不开身奔赴中原打鬼子。都收拾收拾速速离开此地到乡下亲属家去,以免再受祸害。”
  话刚落音,他就扫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大声道∶“孙传正、曹毅道快出来!”二人见背不着了,只好从破墙里露来了。世龙道,“违抗命令,该当处罚!快快把鬼子身上的军装脱掉,并了枪支回去给战士们换上好了。来个‘鬼子’打鬼子精彩的内容光彩河南人民抗日救国的智慧。”
  传正道∶“大队长,我们之所以如此也是为了这的。”说着动作了起来。有几个青年见的英雄壮举,甚为感动就加入其中了。
  世龙道∶“快些弄。我去看牙去!”曹毅道说∶“队长的牙痛的更很了,快去吧,别叫下雨了淋着了。”世龙见大家拾掇的利索就快步如飞的去了。
  大约六七里就是火车站了。火车站被炸得破烂不堪,东倒西歪的路灯有的明着有的灭着活似天空的稀疏的星星落到了地上。替鬼子巡逻的伪军汉奸端着枪支好敬业,大街小巷蹿腾着。看见了匆匆忙忙行走的世龙,乱喊道∶“站着!干什么的?”然而脚步反尔更速速的腾着。有的就放枪了。
  “呯!”的一声,子弹从身旁擦过。世龙着了步。巡逻的包围过来,一看是个“日本鬼子”,都害怕起来得罪不得。世龙叽里咕噜一阵子日语,因跟侄女熏修过,这会子就派上了用场。为首的懂得日语,道∶“对不起太君!”世龙道∶“什么的对不起?妨碍花姑娘的干活,死了死了的有!”说完,每个抽了几个大嘴巴,依然疾步而去了。汉奸没等反应过来,一个个躺倒在车站的台阶下抱着枪不动了。
  周围都是日本鬼子战机轰炸出楼房坍塌的废墟,散发着尸体血腥的气味。“南京大屠杀,南京大屠杀。”世龙嘴里念叨着。忽然呜呜的响着尖刺的喇叭扎痛了耳膜,雪亮的灯光刺痛了眸子,两个鬼子骑着摩托从身边呼啸而过。世龙知道必定是官官了,要不一定给自己打个招呼的,因为自己也是“鬼子”的样子。
  风向极顺,就猛追一阵,右手一扬,摩托似弹丸一样的将鬼子官儿弹出数丈远,顺着街道发疯一样狂飙,呼地一声撞一旁的楼房,着起了熊熊大火。端的赏心悦目。
  大同路、福寿街已经被日本战机炸的面目全非,楼房坍塌民宅成了废墟。独有一座法式建筑完整地耸立着,房顶插着一面旗帜,灯光里那轮血红的太阳闪耀的特别张扬。为啥没被炸了?旗子就是战机眼睛里的标记——日本间谍特务机关——领事馆——肯定暗藏着西方来的特工杀手——蔡连就是被他们缺德的玩艺儿擒着的残暴致死的,要得给侄女报仇雪恨!
  世龙在路边摸着了一块石头撂到了大门前,扑腾一声,什么也没有惊动,就以为自己胡猜乱疑了,就蹭着小步往大门前去了。突然从左边的文竹丛里闪出两条黑影直扑过来。幸亏世龙反应超绝的快,脩然身子一纵跳到了附近丈八高的树股上摸了一把衣袋,要速战速决。
  黑影子武功端的厉害,弹簧似的弹了上来。世龙吃惊不小,这两个野倔的个子不是着中国人——西方杀手无疑了。不敢犹豫百十颗暗器打了下去,黑影好似沉重的石头,嗵嗵两声砸到地下。
  世龙脩然而下,扯去蒙面就着灯光瞧个仔细,大脑袋,卷曲的头发,大眼睛高鼻梁,细腻的面容,真的“大洋马”了。搜出了两把手枪两柄匕首。还有两个玻璃管儿,里面是红色的液体,一端是微型喷头一端是个灵活的按钮。世龙知道非毒即麻。就把所有拾掇自己腰里,飘然院里。
  单见门窗紧闭,灯光明亮。缩了身子伏在墙根处,伸头探脑窥视里面的光景。透过玻璃窗,见里面能有二十几个年轻的身着军服的鬼子娃儿有的滴滴答答发电报,有的翻译文件,有的鼓捣叫不出名字的仪器。他知道这些精密的设备在间谍的操作里给日本侵略华夏提供着军事、交通、经济和政治情报,加速侵略步伐。
  世龙要惊吓这些鬼子制造混乱,好一起收拾这群魔鬼。就腾上房顶拔了插着的日本国旗下到窗前,频频挥动猎猎作响。室内不少的都看见了以为邪祟作崇的,吓得不得了。有个身材矮胖的日语道∶“世界什么邪气也没有,都是人的邪。乃是西方杀手这会子没事的吱吱哇哇前来捣蛋了的!”就开门涌出。
  作响的忽然有了,鬼子一个个好似复了魔躺倒地上命也没了。世龙满意的笑了,不敢耽搁速速离开了日领事馆往239号牙科诊所去了。
  至处方要敲门,竟听得火车站东北的商都街、比干街、空心街激烈的枪声爆响。心里可念是不是假鬼子给真鬼子交上火了?难道就这么雷霆般的速度?此时的牙痛,冷风一吹精神振奋,肿也消了,疼痛缓解了不少,看看一楼二楼的门窗里的灯光给蓝色的布幔遮了个严实,以为那阎老板美梦着的,就改变了主意去看枪声咋回事儿的?
  赶到现场就猫到一旁瞧劲道。灯光里仔细的不错,这群假鬼子正是抗日游击队扮演。只见汤恩秋、孙传正、曹毅道、蔡圣明、仝铆子、郭凯等武功厉害的拧着几个黑衣杀手,一旁一个摄影师举着照相机。
  邓发顺举起大刀对着几个杀手一顿猛砍,几腔子污血射到路灯上,淡黄之光变了颜色。照相机荧光闪闪,咔嚓咔嚓响了一大会子。“日本鬼子杀害西方杀手”的一幕定格昼目。假鬼子的火力压着了真鬼子,日本领事馆又被端掉了几个。
  世龙目睹了不到一百人的抗日队伍战术高超,计谋奇妙,竟然拿下了裕仁聘请的西方杀手也没保着日寇在郑州领事馆的破灭。
  原来,传正、毅道和地方青年拾掇了日寇军服武器回到了“福源大院”队员们都满足了休息走出了睡眠,在马灯的辉煌里谈论着揍落日本战机的喜悦。几捆日本军服于精良武器在欢声笑语里来到了大家面前。传正道∶“弟兄们精神起来,快快换叶子,咱们也当‘鬼子’了!”
  邓建道∶“老前辈咋好胡把子诌呢?抗日游击队怎好当鬼子呢?”
  曹毅道说∶“还死木实脑袋呢?倭寇的兵力装备我们皆望尘莫及!不以奇策妙术怎能痛击鬼子?扰乱鬼子的心智,迷惑鬼子的灵魂,我们必须当会儿假鬼子,去消灭真鬼子,保卫郑州!”队员们开了窍就高兴地换了行头,形象极似。
  几个本地青年一个瘦气的叫朱淼;强壮的叫杜伟;高的叫安远明。
  不知孙传正哪根脑弦弹出了火花,问道∶“恁几个本地青年谁会照相?”
  杜伟道∶“我哥哥开过照相馆,因不给日本当汉奸,就被查封了,一堆器材都在家无聊的乱叫唤。”
  曹毅道说∶“那就请你哥哥带着照相机当一回打鬼子的战地记者怎么样?胆小吗?”
  杜伟道∶“我哥胆子大的差一点儿破!得此美事高兴的跳舞。”说着飞快回家了。
  杜伟的哥哥叫杜子芳,32岁大弟弟4岁,七尺余比弟弟高个耳朵。闻的弟弟喜信儿,乐不可支道∶“求之不得,正梦想着给战火锻炼锻炼灵魂的。”就整理进口的洋式摄影机,按了胶卷,随队伍出发了。
  其实发顺、传正、恩秋和所有队员也没有真正的目标,就是见了倭寇就突突的解气。子芳问发顺∶“你等假鬼子到啥处呕吼真鬼子呢?”发顺支支吾吾也没说出确切的话儿了。子芳道∶“此往东北有比干、商都、空心诸街道有日领事馆数处可以击之解恨!”就飞快来到了此街。
  因邓州大汉奸杨老大的介绍日馆有西方超级杀手埋藏待事儿。为了探听虚实,毅道持着微弩发了一矢打到领事馆门前一颗大楸树上,响声甚烈。杀手莫知是计,以为敌至,中了圈套,四肢受伤被捉,导演了“日本鬼子砍杀西方杀手的一幕”。
  照片洗出速速交于几家报业登上了头条新闻,轰动郑州。真鬼子以为假鬼子也是真的,要消除误解,结果被假鬼子突突的几乎全军覆灭,捣毁了两个日领事馆。
  邓发顺作为队副果断下令∶“撤!”便火速返回西刘庄的“富源大院”里脱掉了日军服装藏到了地下室,恢复了本来面目,养精蓄锐了。
  此时不到午夜,世龙决定弄清牙科诊所阎老板的真实身份,又回到了329号。大门右边有个小车库荒废已久,他就藏到里面不让夜风肆虐自己。风大了,雨点儿稠了,砸着车库上敲边鼓样的热闹。此时真的感到了发睏朦胧开了,不觉身子一歪,扑腾倒在地上睡着了。好久,枯草里跑出一条冷血虫子爬到脸颊,咬了一口,痛的世龙啊呀一声,给自己一个大嘴巴,看看啥也没有,只有外面的光亮。雨越下越大,伴凑着阵阵的轻雷。
  心里就感到一阵轻松,因雷雨里飞机做事儿大忌。听见开门的声音赶紧跑过去进到诊所里了。
  主治医生李德光见一个鬼子早早来了,先一个疑迟,旋即道∶“太君早!牙痛的厉害吧?”
  世龙道∶“牙虽然有些痛,但不是看牙的。”
  医生起身打了一躬道∶“太君说笑了,不是看牙,难道来看抗日分子的?”
  世龙摇摇头道∶“其实,我就是看你们的阎老板,顺便问问牙为啥痛的。”
  医生叫他躺在手术椅上,给他看牙齿。世龙故意解开日军服装露出了抗日游击队的暗记。
  医生讶异道∶“你呀吓死我啊?弄了半天不是该死的鬼子,是自家人。”就给瞧了瞧牙齿道,“啥事儿也没有就是上火了,吃些消炎药就好了。”就满杯热水给世龙吃了药,道,“既然到家来就安下心吃早饭,见见老板交流交流事儿也好。”世龙欣然应允。
  德光就脱了白大褂亲自下厨做饭,早餐简单大米稀饭馒头小菜不多一时好了。德光将饭菜摆到餐桌上便噔噔上楼见老板。老板梳洗已毕坐在桌前专心一致看书,这书是《共产党宣言》。
  自蔡连失踪之后,组织里寻找好久,犹大海捞针了无音讯。一月多了,依然寢食不宁,经德光的母亲屡屡开导,心里好歹有了缝儿。不断阅读马克思著作,开阔自己的心胸境界辽阔起来了。
  德光道∶“姑姑早餐好了。下面早早来了个奇怪的客人,外穿鬼子军服内里是抗日游击队的打扮要见您的。”
  阎秀梅闻此,觉得甚奇,中原这地一没亲亲二没朋友,怎能有认识的人?又动了几遭脑筋,不由的“啊”了一声,自言自语∶“难道是他?没有那么的巧的事儿。”道∶“德光你先陪客人吃。这一节看望就下去。”
  德光答应着下来,将稀饭馒头热到锅里一份道∶“同志咱先吃吧。老板一节《共产党宣言》,看完了下来吃。”二人不等了。
  吃到半路里楼梯急促地响起来,这脚步的音频世龙非常熟悉∶“一定是她!”
  德光道∶“你们熟悉?”“不见得。”世龙道,“我也光想着熟悉的。”
  一言未了,脚步停在了他面前∶高挑的身材,黑色的服装,发髻笼着乌云,一柄竹簪插就,眉似弯弓,目如秋水,悬胆鼻,涂朱口,粉红面容,益比当年秀。“好你个阎军师!念叨着你果真是你!”世龙起身,就说道,“怕不是做梦吧秀梅同志?”
  秀梅道∶“坐下吃饭!共产党人不能白日做梦的。”说着一起坐了。
  德光从锅里端出热饭道∶“姑姑趁热吃吧。昨天上午有个同志传话今下午有个重要的领导来见你的。”
  秀梅道∶“你母亲前天就说了。”一边吃一边眼里挂出了泪水。
  世龙知道是何因由了道∶“再多的泪水征服不了日本鬼子,净惹的眸子不好。有句话说的好∶化悲痛为力量;而我们要化仇恨为力量!”
  秀梅听得心里一震∶莫非世龙知道了蔡连的下落了!遂即摇摇头表示否定了。眼睛不湿了。问∶“世龙你咋晓得我在这里的?”
  世龙就掐头去尾,指着自己的口腔道∶“齿子齿子,齿子痛的没办法,打听着来了。”“啊,挺能耐。”秀梅道,“楼上去!”又说,“德光,挂上牌子今日休息!”就同世龙楼上去了。
  坐定。秀梅道∶“怎么来郑州的?这段时间这里的形势恶劣的很!莫非也是个孤胆英雄?”
  世龙就把方城、南召、襄樊、邓州的过程说了个详细,接着道∶“接到日本鬼子轰炸郑州的消息,我们抗日游击队昼夜兼程的来了。昨日就揍落了六架鬼子飞机坠落到黄河里。”
  秀梅闻此大赞了一排子,道∶“世龙,妹妹犯罪了!”
  世龙知道秀梅说的是啥,道∶“啥也别说了,那是侄女好强的性格造成的,与你无关的,别自责了。”
  秀梅道∶“难道你未卜先知?同志们至今也没有找到蔡连下落。”
  世龙就赶紧脱了鬼子的军服心里思虑再三,大汉奸杨老大透露的还是不说的好,免得秀梅得知伤了心魂。道∶“我也是道听途说,不得真实,这事儿就别追究了,吉人自有天相。”
  阎秀梅是何等聪明的人,见对方眼睛里闪出着不可琢磨的有着愤恨的意思,听得话窟窿里有虚头,严肃道∶“袁世龙,你是不是共产党员?对党组织竟然背背藏藏!”
  世龙听的此言,心里叨登一回∶是啊,作为党员必须忠诚,为了华夏民族的抗日救国赴汤蹈火生命在所不惜,鬼子汉奸陷害民族英雄的滔天罪恶何以隐瞒不露呢?道∶“秀梅同志,今我实言告汝,你可要钢着心挺起来,别叫感情影响了杀鬼子的斗志!”秀梅沉思良久,点点头。
  世龙道∶“邓州亲自祸害蔡连的大汉奸杨老大告,黄河南岸邙山,其实叫三皇山,鬼子早就那山里挖了地下道和暗室,就是地下监狱。逮着抗日的就关到里面酷刑折磨。我侄女自恃孤胆被逮着抩到了里面……”就将宁死不屈,残遭迫害活剥皮投入黄河的详述了一遭儿。
  秀梅听完竟然异常冷静,只说了掷地铮铮地一句“血债血偿”。话刚落音,张之林、国芳、谷其瑞三位同志来了。欲知何事?往下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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