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铁骨铮铮，1

　　要说蔡连的不幸，都是自己的孤胆英雄主义使然。在接连不断的捣毁日领事馆战绩里，秀梅毕竟大了几岁觉得疲乏了晚饭一罢就早早入睡。在寒月朦胧的冬夜，牙科诊所的二楼，蔡连听着姐姐的鼾声，心里非常得意。要独自完成下一步的战斗任务——拿下郑州城管区38号的日本特务机关领事馆。她身穿夜行衣腰插手枪，备足飞镖七拐八抹往城管街去了。
　　然而日本人虽是很坏，没有出现背叛天皇大和民族自私自利的孬渣，因人家的保密无从泄露。郑州所剩几处日本领事馆，已经埋伏了来自西方的高级杀手。
　　蔡连到了38号，还没靠着大门，斜刺窜出几个马猴一般的家伙，死死攥着蔡连。她不能浑身出刀，通体放电，再厉害功夫也不中了，就这样被捕了……
　　为抗日救国遇难了，刚毅的爱国之志战胜了鬼子汉奸的极刑摧残。惊天地泣鬼神！黄河掀起滔滔巨浪，郑州腾起彩虹万丈，诠释出真正的无产阶级共产党员在生命的关键时刻，心里没有儿女情长，只有为党和国家的尊严、民族利益，为了消灭日本鬼子侵略者英勇牺牲的信念！
　　倭寇“多行不义必自毙”，发动侵略战争，最终必定惨败无疑！
　　蔡连走了，心安理得地走了，自豪、骄傲、高兴、放声大笑着走了……给郑州走出了抗日救国比太阳更加灿烂的光芒……
　　然而，世龙听着大汉奸杨济发蹙眉瞪眼的表述自东北来的俩个女侠潜伏郑州捣毁了好多驻郑的日领事馆，弄得天皇大为光火。心里担重不定了。只听大汉奸又道∶“当时我老杨大走鸿运，日特间谍首领知我武功厉害，十分器重，特调我到郑州协助领事馆武整给大日本作对女魔破坏分子。结果这两个女魔狡猾狡猾的没治怎么也逮不着了，严重阻碍‘大东亚共荣’以及‘中日亲善’大功噽业胜利进行。天皇对此十分头痛，寢食难安。武官喜诚对我埋怨‘中原人顽固不化，杀伐善业岌岌可危！奈何忤逆之辈非常厉害，破坏大和对中国的无私援助，几欲一蹶不振。对此杨洒可有高见？’我回自有良策妙法，可治抗日女魔于死地。武官告说：‘如若甚功者奖金十万！’我的眸子里立刻金光闪闪了。建议∶速速电告裕仁天皇重金聘请美国、英国、德国、法国等国的超级谍战杀手隐蔽于领事馆附近，就能如愿以偿。天皇得此甚喜从之。结果伏着了一个女魔。半日不是魔，竟然是个醉人心魂的一般的仙女，比四大美人还美丽。由我和侄子刘奎极刑审讯，不料这女子坚强的无可比喻，丝毫不服。她怒起来更好看，骂得我们无地自容。想想也是，当个中国人不爱护祖国，给日本当汉奸，不就是为了几个钱吗？越看她越馋人，要不是有别人我真想肉她。弄了半日，你们猜这姑娘是哪里的？”
　　饭店老板穆日道∶“不就是东北的吗？”
　　大汉奸笑的非常得意道∶“你小子知道个屁！竟然是咱河南泌阳的。哎呀，这女人我大半辈子就没见过。都说钢铁硬她比钢铁硬千倍。毒刑用完，始终不招抗日组织半个字。为了金钱，我就把她脚手砍掉了，就昏死了过去。侄子有急事离去，我就乘机非礼了她，原来是个大姑娘……”
　　此时世龙听着心里流血，牙齿咬碎了一颗，以极限压抑心里愤怒的火焰，继续听大汉奸的“新闻报道”。
　　又见杨济发嘴角流出粘涎满足地淫笑∶“我老杨这辈子没有白活新婚就结了十几次，有十四五岁的，十七八岁，二十来岁的，都没有这个黄花姑娘入心……”接着那姑娘如何从昏死里苏醒，如何侄子到屋逼她招供，如何咬掉了侄子的耳朵，自己如何活扯了她的衣服，活剥了她的皮，血淋淋的尸骨扔到了黄河里。就骄傲的高声道，“皇军对此不仅表扬了我，又赏我五千大洋！”
　　话刚落音，“呯呯呯呯”四颗子弹钻到了四个大汉奸的脑袋里开了花。结束了他们罪恶传奇的一生。
　　原来是孙传正、汤恩秋、邓发顺、仝铆子对着四个一齐开枪杀了汉奸，也没泄去心里的怒火。
　　世龙却破天荒跑到大雪里嚎啕大哭了起来。他知道惨死的就是自己的侄女蔡连。这心就如同没有了一样，魂儿如同飘走了一样，这会子变成了没有知觉独自大哭的机器。要哭塌天，哭陷地，自己再也不住这个世界了。
　　哭哭哭，泪雨倾盆，直哭苍白的脑子里飞来一连串的往事儿。
　　刺杀袁世凯；护城河岸的相遇；参加孙中山的二次讨袁；云雾山集结革命军，因枪械的不足，同了倪大到河南赊店牛疙瘩处购买武器；枪杀贪腐黄旅长、琉璃河打富济贫、山东青岛同鬼子作战、乘着热气球到广州捣毁日寇祸祸中国人的器官移植医院、刺杀沈阳日本陆军司令岗村、到东北同国英相遇，林海雪原和日本鬼子殊死拼杀……在你的战略战术里屡屡夺取胜利！你是保定陆军学校高材生，大江大海里从未翻船，如何在小何沟里遭了灭顶之灾了呢？为什么？为什么？侄女啊，到底为什么？
　　哭的几十个队员们纷纷跪到深深的雪窝。大雪里闷雷滚滚∶“大队长，求求你别哭了！再哭大家陪着你哭死拉倒，再也不打鬼子为英烈报仇了！”
　　世龙这才恍然大悟，挥了一把冰冷的泪水，吼叫∶“弟兄们起来！血债血偿！为华夏报仇，为抗日救国牺牲的英雄们雪恨！”
　　言犹未了，风雪的怒吼里枪声四起，大汉奸的奴才们能有一千多人，包抄而来。
　　世龙喝令∶“速速饭店里，抄家伙准备战斗！”
　　传正知道大队长这会子有些感情用事，道∶“敌众我寡，敌强我弱。不能硬碰硬，藏到屋里坚守死角，以逸待劳。众敌皆至，任其耗费子弹去。待三组四组出袭，前后夹击，或者一柄手雷就万事大吉了。”
　　世龙道∶“我这气迷糊了！”喊，“同志们，前后屋里的死角，就是御敌战斗堡垒！”
　　队员们呼呼啦啦杠门的杠门，关窗的关窗，火盆抬到墙角处。
　　邓发顺、曹毅道咬牙切齿掂着铁锤“嗵、嗵、嗵”砸出十几个射击的枪眼，等敌人来到近前好杀去。
　　外面的枪声盖着了风雪声，啾啾啾地子弹打到砖墙嘭嘭嘭地爆响簇簇烟雾溶着风雪。一组、二组的组长、仝铆子等十多个战士眼睛窜火子弹推上膛对着墙洞瞄准射击。
　　世龙阻止道∶“不要造次！这些大汉奸的喽啰们多数也是穷人家的孩子，因中了歪理邪说跟着遭了孽。尽管如此都是中国人，我给他们开导开导，醒悟了变为抗日的力量不更好吗？”眼睛贴着碗口大枪眼朝外望。
　　风雪减了劲势，白乎乎的歹徒们冲了过来，枪托子砸门窗了。
　　世龙厉声道∶“㗏㗏，我说弟兄们，都是中国人，为啥不爱护自己的国家？当叛徒汉奸帮日本鬼子祸祸自己的家园？你们的兄弟姐妹父母大多都被鬼子杀害糟蹋过，你们的房舍曾被鬼子焚烧过。我们美丽的山河笼罩着日本侵略者的战火硝烟，南京大屠杀数十万中华同胞惨死在鬼子的屠刀下！国仇家恨难道都抛弃了不成？为了蝇头小利就甘当汉奸走狗？莫忘了你们的血管里流淌的都是炎黄子孙的血！不要执迷不悟了……”
　　“别听他屁熏熏的蛊惑了。”有几个家伙咆哮起来，“大日本皇军给我们真金白银比我们的父母还好！钱比命都主贵，没钱没法活！这个球国家有啥爱头？大官权势都成了亲日派，为个钱财都成了卖国贼汉奸，为啥不让我们当汉奸？一个小日本都敢侵略我们大国，我们大国咋不拾掇小日本去？麦秸垛大压不死老鼠，金刚钻小钻瓷器！日本就是强，我们就要当汉奸！你管个鸡巴毛啊。弟兄们丢劲砸，把这伙不识时务的家伙一个不留全都干死，问皇军请尝去！”呯呯喳喳砸的更凶了。
　　看来这些混蛋“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当汉奸！
　　传正厉喝∶“揍他们！”枪眼里突突地射击了子弹，打的解气。汉奸喽啰被打死了十几个。
　　门窗都被砸开了，敌人的火力生猛。有两个战士中弹而亡。
　　队员们咬牙切齿，甩出手榴弹飞到敌人堆里开了花，炸退了进攻。
　　汉奸走狗真的不禁打，纷纷逃窜，后面枪声大作敌人乱作一团。
　　蔡圣明率领五组的，郭凯率领四组的从敌人后面包抄过来。前后夹击。不少的孬渣扔了武器四下逃窜。
　　汤恩秋、孙传正、曹毅道、蔡圣明等猛烈追击，一个活口也不放过，对于这些铁心的比鬼子还坏的汉奸走狗斩草除根——邓县城里的枪声震颤着居民的心魂，藏在屋里不敢瞧望。
　　几个小时过后，恢复了平静，连风雪也没声音了。
　　突然“嗵嗵嗵”几声从邓县衙窜出几枚炮弹，黑老鸹似的飞了过来。
　　因那里驻扎了一班十多个日本鬼子。在激烈的战斗里不知他们都干啥的没有动作——在亲日派家只顾享受的——这会子却来了神。
　　世龙大喊：“卧倒！”
　　冰雪在天空哗啦啦地飞旋，饭店轰隆隆地倒塌。接着这班鬼子踏雪前来扫射，机枪火力威猛。
　　传正带着三十多个战士极速到北面的巷道，世龙带着另外弟兄没入西面的街巷里同鬼子展开了巷战。
　　巷战就是城市里同敌人进行的逐街逐巷短兵搏斗。
　　邓县又叫邓州也是古老的城市，街街相通巷巷相连。
　　胡同七拐八抺，鬼子入到这里似到了迷魂阵里一般，武器再好，也成了鳖屈货。
　　世龙命令邓发顺∶“带着所有战士速速县衙里拾掇那些卖国求荣贪污腐败亲日的赃官们一个不留，统统送到地狱里去。这里我和孙子圣明、传正、曹毅道就吃掉这些倭寇了！”发顺同大家领命而去。
　　巷战几乎近似肉搏战了，个个腰插匕手，在胡同的一端“呯”地一枪。鬼子立即调转头来端端枪“哒哒哒哒哒哒”一大阵子。
　　圣明极速轻功绕到鬼子的背后，锋利匕首刺地一声拉断了鬼子的喉咙；传正原来身手功夫高强，飞跃数条街巷，不等鬼子反应一连抹切了四头畜生；曹毅道活捉一个鬼子，下余的都给世龙清理了。
　　毅道要了结那个倭寇。
　　世龙疾步而至夺到手里，挥起利刃脩然砍掉鬼子的双手，血流如注。
　　鬼子真的鬼，竟然挺着了嗷嗷乱叫，依然满嘴“东亚病夫，八嘎呀路……”
　　世龙想到侄女受那非人的摧残，就推倒了鬼子，硬拉拉砍掉了鬼子的双脚。鬼子就昏死了过去，雪地里流出了一片污血。
　　传正把鬼子的衣服扒个精光，抽出自己的裤带拴着鬼子的脖子，吊到树杈上，也来了个活剥皮了。世龙这才感到心理平衡一些。
　　都说大国包容，宁可包容美、英、法德曾对华夏侵害，也断断不能包容日本鬼子对我国的南京大屠杀！牢记国仇家恨，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县衙里的大老爷并了亲日官僚以及鬼子的眷属能有百十人，全被抗日战士们拿下綑了押到邓州的中心广场里给他们应得的惩罚。
　　市民们得知此情，乐翻了天，不怕冰雪严寒，敲锣打鼓载歌载舞，纷纷祝贺。群情激奋，振臂高呼∶“打倒汉奸走狗卖国贼！浇了煤油点天灯！”
　　果然有几个劳力真的担来几桶煤油要导演“点天灯”的喜剧！汉奸卖国贼一看顿时酥劲了。平时狐假虎威为非作歹的邪恶，消失的无影无踪，跪在雪里磕头求饶，发誓赌咒“若不回头是岸天打雷劈”。可是谁也不信汉奸的鬼话。
　　市民们海潮似的四面八方用来了广场，满面无不奔放久违的欢笑。
　　世龙声音洪亮道∶“亲爱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我们是伟大领袖毛主席领导的革命队伍，是打倒地主资本家解放穷苦百姓的队伍，是抗日救国的队伍！日本鬼子看那些崇洋媚外，贪污腐败，软弱可欺，就来侵略屠杀我们了，中华民族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机关头。炎黄子孙擦亮眼睛，紧紧团结起来，保卫家园抗日救国消灭倭寇！”群众振臂高呼∶“抗日救国！消灭倭寇！祖国万岁！”
　　古老的邓州沸腾了，春雷滚滚，驱散了天空的黑云，阳光灿烂，皑皑雪城闪耀着银色的光芒。
　　浓浓的煤油味道在邓州弥漫，汉奸走狗卖国贼肮脏的东西燃起了熊熊火焰，窒鼻的焦臭窒得群情欢欣鼓舞。“烧汉奸，焚强盗，邓州天空祥云飘，瑞雪皑皑多妖娆，抗日救国掀高潮……”
　　大火烧到下午，锣鼓敲到下午，歌声唱到下午……下午里县衙里、大汉奸家里的血迹斑的真金白银，绫罗绸缎，并了那大米白面，完全散布到全城穷人的家里。
　　整个邓州充满了新年的气息大街小巷红旗飘飘。
　　“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岁！”“抗日救国万岁！”“消灭日本侵略者？”“牢记国耻！”“还我河山！”雄壮的声音响彻云霄。抗日游击队员除掉了汉奸日鬼毒瘤，出发在即。
　　群众们哭声一片，岁杪年末说啥也不让亲人离去。在邓州的喜泪泪盈盈百般热情的挽留里，只好在此和市民溶为一家，渡过一个喜庆的新年。
　　新年里，世龙、传正、曹毅道、蔡圣明给人们深入传播了马克思无产阶级共产主义的革命道理。剥削、压迫、穷人、富人形成的原因，就是私有制的自私自利崇拜金钱的根本，一旦金钱统治了灵魂，什么国家和民族的切身利益都不复存在。违法乱纪，执法犯法，草菅人命，卖国求荣都习以为常了，劳动人民依然在水深火热里苦受煎熬。为了一己之私出卖国家秘密和民族的利益比比皆是。
　　中华民族要把毛主席一心救中国救老百姓谋福利的精神装到头里都成了无私的革命人，就一定消灭汉奸打跑日本侵略者，树立坚强的国家和民族的尊严，不让任何帝国主义、资本主义糟蹋我们美好的中国，傲立世界东方。
　　邓州的思想领域初次投来了新鲜的政治空气刷明了人们的灵魂。阵阵鞭炮轰鸣里，这个新年显得特别有意义，启开了河南崭新的一页。
　　一夜更旧历，晨曦涌淑气。中原驱虎豹，郑州惊风雷。眨眼到了1938年的农历正月.。
　　抗日游击队重任在肩，不敢再耽搁了，就在一个深夜不辞而别悄悄离开了邓州，向目的地火速进发。两天一夜，跋涉了700多里，于1938年正月14日元宵节赶到了华夏历史悠久的都市——郑州！
　　在这个传统的节日里，郑州大街小巷耍狮子舞龙灯观灯猜谜浸沉在欢乐的气氛里——好像郑州是一片太平盛世，毫无日本鬼子的侵犯的一样。
　　经过长途跋涉，人们累的没了个黄昏，队伍在刘庄西流湖岸休息。
　　风不小，湖水波涛翻滚。
　　孙传正有着敏锐的洞察的智慧，道∶“我咋觉着郑州的气氛有些不对呢？”
　　邓发顺道∶“咋不对呢？你看市民们高兴的！我看日本人不可能轰炸郑州的。”
　　西流湖左岸有一大片女贞子树，经冬不凋碧叶郁翠。
　　世龙道∶“小心没大差，若是假了情报就不会给我们的。”就指着那碧对大家道，“快用那树条儿编制帽儿带到头上，以便应付突发事情！”有的还在犹豫。
　　传正∶“快，再疑迟来不及了！”
　　仝铆子不知是咋了开玩笑道∶“八公山上草木皆兵，莫不是被鬼子吓掉了魂儿？哎算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大家就过去各编各自的“帽子”。不多时大家脑袋都春光明媚了。邓建爱流淌笑道∶“看看都带绿帽子了，以后娶媳妇了也是个肉头！”世龙排他一脚道∶“再胡扯脑袋拧了你！”
　　言犹未了，自黄河北里突然轰隆隆的雷霆震耳欲聋，日本战机恶龙一般向郑州抓了来。世龙厉声道∶“鬼子果然轰炸来了！隐蔽，做好战斗准备！”防空的警报鸣叫刺耳，为时已晚。
　　郑州人乱作一团，纷纷逃命。世龙大喊∶“乡亲们，卧倒卧倒快卧倒……”有的忙无措卧倒在建筑附近，队员们啥也不顾飞速而去拽着奔到开阔地带伏在地面不叫动了。
　　十四五架敌机在郑州天空盘旋着，好似寻找目标一样。
　　传正、恩秋、曹毅道举起缴获的轻机枪应着敌机旋转而旋转，就在敌机转陡弯时，突然射击“哒哒哒哒哒哒……”
　　那战机还没来得及投弹就被揍落了四架，冒着黑烟，发出垂死的惨叫，坠落浪涛滚滚的黄河里。
　　按照一般逻辑其余的敌机理应该逃之夭夭，可日本战机反尔疯狂的在火车站附近的商业街倾泻数百枚炸弹，比当年轰炸琉璃河东的良葛庄凶猛的多。
　　《郑州惨案》变动叙事∶“顿时车辆、路轨、站台被炸得东倒西歪，坑坑洼洼。平汉、陇海铁路运输中断。大同路西端和一马路最繁华的地段饭店、旅馆人口密集之处落弹甚多。华阳春饭店为五层高楼……全被炸毁，住客、职工死于非命。还有华安饭店、五洲旅馆、花园饭店皆为夷为平地焦土一片。死伤百姓500多人，无头、断肢、肠子外流、肝胆露出、血肉成堆者遍于街道。清铲车三日清理完毕。同时南学街、书院街、顺城街也惨遭轰炸，市民死了无数。2月21日，鬼子战机轰炸黄河大桥……多投重磅炸弹轰炸桥体，”天崩地裂，火光腾飞，群山乱颤，黄河大桥108孔炸毁了77孔。
　　“郑州黄河大桥的历史始于1903年，第一座横跨黄河南北钢体结构铁路大桥——郑州黄河铁路大桥开始建设，与1906年4月1日竣工通车。”活了36个年头的黄河大桥，竟然被日本鬼子炸了个“血肉”横飞。
　　当日六架日战机被世龙抗日机枪组揍落了三架葬入黄河祭悼蔡连的英灵。
　　世龙对大家道∶“西流湖西不远有个空旷的大院闲着的，暂时到那里作为落脚点购置被服日用生活，坚定下来，狠狠打击嚣张野蛮日本战机对郑州的破坏。我们赶紧操治。鬼子挫伤可能消停几日就更加恶毒反扑郑州。”
　　这个机枪组只有世龙、传正、恩秋、曹毅道。除了世龙机枪对空射击稍逊一筹，余三皆乃超高。
　　此时日仄，机枪伪了个幌子，匆匆西流湖西面的大院而去了。
　　大院原来就是当年的“福源商店”。自从秀梅干死了几个汉奸之后，就被驻郑日本领事馆的总头今井武夫认为凶宅弃之不用了一直荒废着。
　　来到西流湖北女贞树林旁，同志们一个影子也不见了。就来到了大院，见大家床铺被褥，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大喜过望。连连夸赞同志们来郑州打日本飞机打出了智慧。发顺道∶“大队长，还是你孙子的智慧！”
　　原来世龙判断鬼子必定对黄河大桥下手，就同了传正等人用破布缠了机枪守卫大桥去了。
　　蔡胜明见爷爷他们去了，就到西面踅摸一圈发现了那空闲的大院，转回对邓发顺道∶“发顺叔叔，同志们在这里过了一夜，也不是长法，眼下对郑州人生地不熟的，那大院里房舍挺多，不如先到里头拾掇拾掇暂且落脚的好了。”发顺觉得很是，就带着战士们去了。
　　院里长满了数尺深的荒草，战士们就一起动手拾掇了，里头住了几窝野兔听见惊动吓唧唧叫着跑了出去窜到树林里去了。摆治干净之后都来到屋里，只见设备齐全，床铺规整，被褥铺盖白醭掀天，沤的破烂不堪了，就弄了出去扔到了东面的湖里了。
　　发顺取出十多块大洋，带着圣明、郭凯、仝铆子化了妆到附近商店里分数次置办了铺盖和生活用品。
　　世龙等见此充满了生活气息的院落，直觉这里就是同鬼子战斗的革命根据地。
　　此时厨房里炊烟袅袅，飘出了午饭的美味，才觉得肚子真的饿了。
　　黄米面条子，一大锅，队员们吃饱也没吃完。
　　大家就奇怪着这家人何以弄这么大的锅灶干吗？殊不知作为当时日本间谍的联络站鬼子常常给王财发找麻烦，半夜三更一来好多鬼子问他要好的招待。所以就弄了一口大锅作逍遥镇的胡辣汤，喝的鬼子嗝儿嗝儿大赞胡辣汤的吆西。
　　联络站没了，大锅一直存在着，便成了抗日游击队餐饮的好条件。
　　世龙说∶“战士们好好儿的休息休息。日本鬼子在战机残酷的轰炸里给我们都市很快展开更恶残酷的杀戮！保卫郑州，誓于郑共存亡！”战士们高呼着回到了床里睏觉去了。欲知后来怎的？继续分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