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铁骨铮铮，9

　　郑州，中原首屈一指的都市。以前因革命军讨伐袁世凯因武器短缺，同世龙叔叔、倪大伯伯开着简易的轿车去南阳地区的赊店找土匪头子牛疙瘩购买武器，路过这个城是黑了，高楼大厦在黄澄澄的光影里朦朦胧胧。今个下车可清清楚楚看见了这座古老的都市。
　　就想起了当年在河北保定陆军学校里的教官附带讲的郑州铁路的历史。这里的火车站并不古老，只有短短的半个世纪。
　　据说1897年4月京汉铁路动工。修建这条铁路最初是一个官员叫刘铭传，于1880年12月给清政府的建议，得到了后来的两广总督张之洞支持说铁路是国家的动脉，向政府提出每年拨款200万两白银用于修建。肥吃饱喝的慈禧太后一听有道理，高兴地批准了。京汉铁路幸运而生了，郑州就成了火车站。
　　那时只有两间平房几条铁轨几年后京汉铁路顺利通车；1905年开始计划修建陇海铁路政府没钱了就向比利时国家借款1000万银元解决了修建的资金问题。陇海线和京汉线在此交汇，成为全国铁路主要的交通枢纽。1928年郑州新建站票房和后车棚；4年后又修建了货站。
　　如今的车站很火，人们好多，男的、女的、穷的、富的，衣着五颜六色，老的少的无所不有。还有气质高昂的外国洋人和满口“吆西吆西”着“花姑娘干活”持枪的日本禽兽，在中共民族的舞台里呈现着粗野的角色。
　　背包的、提箱的、抱着小孩呻吟的、衣服褴褛乞讨的，各种的人为了生计展现着各种的意义。候车棚的左面传来阵阵的哭求声。
　　“太君，您发发善心把，放过俺母女吧，女儿还小……”
　　蔡连顺声望去，顿时怒火万丈。两个日本鬼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下流得了不得，满口肮脏的“粪便”，动手动脚拽着母女往停着一辆插着日本国旗的三轮摩托装。
　　旅客们吓得不得了，躲远远的去了。候车的也不敢作声任由鬼子放肆。
　　“这还了的！鬼子无法无天，中国人成了什么？”
　　本来蔡连要吼一声唤出人们对侵略者的仇恨群起而攻之。可又一想若此势必给人们造成生命的代价，不远就是日本的宪兵队，就不能了。自己明白此来郑州的根本任务是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
　　就摸摸兜里的暗器，看车站的风不大，就若无其事的样子就蹭了过去。三丈远的距离是最痛快的距离，就兜里摸了一把，右手猛扬一刹，就在后脑袋挠痒痒。两个肥猪般的鬼子扑腾摔倒地不会拽那母女了。蔡连忙里来跟前掏出4块大洋给了母女道∶“大姐赶紧和女儿到别处的地方躲躲。很快鬼子又来了。”
　　母女就鞠了一躬，讨要的家具不要了匆匆去了。
　　蔡连也不多想，骑上摩托蹬开油门，箭似的鸣着喇叭穿过人流往东马路239号牙科诊所去了。
　　汉奸伪军见状惊呼∶“截击皇军了！站着站着！”
　　蔡连加速喇叭更暴简直似飞了起来。
　　追者甚众，依然喊叫∶“再跑开枪了！”子弹啾啾从耳际划过。她丢开右手掏了衣袋往后甩了一把，枪声哑巴了。
　　拐过一条街，发现一个日本机构“东马路大日本治安管理中心”，没有站岗的。摩托就呜地一声，停在门前。蔡连疾步如飞离去了。
　　汉奸伪军躺倒了好几个。为了给鬼子表现忠诚，有七八个家伙依然鸣枪追击。追着了太阳旗猎猎作响的日本摩托竟然在“治安管理中心”门前停着。
　　原来是个便衣“日本特务”！何以劫持日本巡逻兵的摩托呢？为了探因，为首的“嘣嘣嘣”敲开了此处的“管理中心”的门。鬼子们正在饮酒作乐，闻声实觉扫兴。青平黄本是这里的首领腰里不离皇军的威风——战刀。
　　开门一瞧，气的眼珠子几乎掉了出来，一连砍死了几个汉奸伪军。别的吓的捂着脑袋“妈呀妈呀”地跑了。
　　青木黄本见到皇军的摩托，以为过宠了这些“狗狗”了，啥出格的事儿就敢做出来的——抢日军的摩托——小牧、犬野一定被害死了！本来那些为了钱财给日本当汉奸的家伙自以为高人一等，其实人家根本瞧不起，甚至狗都不如了。杀死就如同捏死扁毛畜牲一样，故此就祭了战刀。
　　蔡连没费多大劲儿，找到了东马路的牙科诊所。天也不早了，夕阳消失了最后一抹余光。
　　门没关，有个患者躺在手术床上，日光灯对着口腔照的仔细。
　　医生仔细查看了一回道∶“牙根坏了，所以痛得很。先给你烧断神经，不痛了停一礼拜换颗好牙就没事了。”说着钻牙机在那嘴里旋转着“吱……”尖锐刺耳的叫了一阵子，钻机出了嘴，道∶“吐，吐！”
　　患者对着贴着钻机的瓷盘里吐出不少的红色粘液，喝口生理盐水簌簌又吐了。医生用药棉蘸着紫色的药液塞进了被钻的牙根里。说∶“还痛不？”患者喜道∶“你是神仙，妙手回春！”坐起身下地了。六天的消炎药给了患者，嘱咐∶“别吃辛辣上火之物，炎没了来换牙。”付钱医生不收。
　　医生道∶“天不早了，回吧回吧，也不留你了。记着抗日宣传同志们务必注意安全。”患者点点头。
　　云彩起来了，没有星月。蔡连在门边看着里边挺出神，被牙科医生精湛技术迷着了。患者走了，她来到屋里。医生吃了一惊，想这么晚了还有拾掇牙齿的？道∶“该关门了。明日来吧！”
　　蔡连摇摇手道∶“我来找个人，叫金凤。金凤同志！”
　　医生点点头道∶“听着也是河南的。你咋知道我？如何找来的？”说着示座沏茶。蔡连就将事情的大略述说了一回。金风颇为惊讶，就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叫李德光，牙科主治医生，道∶“原来闫老板您们是出生入死的姐妹啊！”忙里做饭吃。
　　蔡连因急着见姐姐，道∶“不饿，刚吃不久。姐姐呢？”
　　德光道∶“闫老板昨天天黑出去的，说今个7点回来。”说着看看手腕快了。
　　蔡连喝着茶，脑子里旋转着出去了一个对时，可能与杀鬼子有关的。不错就是这事儿。
　　两天前接到了地下抗日组织领导的指令∶“驻东北日本生化研究的毒箭，已经来到郑州西航路127号，计划以日本驻郑领事馆的名义从事生化研究，进一步残害中原尽快扩大侵略战争。务必速速除之！”
　　闫老板接到密令就带了一柄匕首和飞镖暗器出发了。射击虽也强项却不带手枪，她十分清楚那里的领事馆驻扎着一个团的日军，还潜伏着特工高手。毒箭也不是等闲之辈。这个重任的危险系数无法想象的。
　　郑西郊的刘庄，有个几十亩的院子，有一座两层楼的别墅，豪华无比，原是大汉奸刘麻子的府邸，迫于日本侵略者的强大势力，就免费提供日本在此设立了领事馆又建了许多瓦房供更多的鬼子享用，发展汉奸，窃取情报。
　　这里戒备森严，周遭丈余高的围墙按着电网，绑着铃铛。既然电网还多此一举，这都是刘麻子的主义，说什么抗日分子里有绝世高手能飞檐走壁，甚者撒豆成兵呼风唤雨，杀人于无形，夺命于瞬间。领事馆的头头田中庄太庄闻此吓差一点儿屙尿裤子里，就按刘麻子的建议弄出了奇事儿。微风一吹叮当悦耳，给鬼子十分快乐。毒箭带着天皇的密令来到了这里，准备行动了。
　　闫老板悄悄潜伏附近却没发现鬼子的巡逻兵，在这一反常态里，她百思不得其解。仔细研究原因，才豁然开亮。狡猾多端的鬼子在大院外面数丈之处布置了暗哨埋藏在周围坑道里，支着机关枪，一有惊动就哒哒哒地响起来。有几次抗日的豪杰们乘了月黑风高前来拾掇这里，结果一个也没生还，鬼子的警惕更高了。
　　想到这里就十分担心弄巧成拙了，自己死了小事，辜负了郑州人民的抗日和全面捣毁日本在此设立的领事馆就得不尝失了。这可怎么弄啊——起风了飞镖的希望用不上了，就匍匐着绕到鬼子岗哨的后面，悄悄接近。
　　突然出击，鬼子猝不及防，一颗头颅西瓜似的滚到地上，机关枪成了禅定的修行者……一个、二个、三个……乃至十多个……见证了闫老板的胆识和超绝的武功！
　　大门没有锁，鬼子仗着暗哨大可万无一失的。夜色茫茫，风声大作，西流湖波涛汹涌。她轻轻松松潜入了院内。院墙当着了大风的呼啸，没有走动的鬼子。西北角大厅有呯呯喳喳的巨响。心里非常惊奇。因不晓得这里的鬼子晚餐罢天黑都到练武庭切磋日本柔道去了。
　　一楼里灯火辉煌。她知道不敢贸然接近，不然就出岔子。二楼里漆黑一片，就绕到楼后，判断这座别墅二楼里有着一圈的走廊，就飞了上去落地无声。
　　别墅面积有几百平大，顺着走廊捏手捏脚来到前面，倒挂金钩，顺着没关闭的窗子观察里面的动静。里面都是红地毯个，摆着三张明漆撩光的茶几摆满了清酒和果蔬。左边是领事馆的头儿田中庄太郎，和他两个老婆，大的是日本的叫美子，二的是中国的刘麻子的女儿刘春梅，样儿都标志。右边是领事馆的秘书田中觉荣，一年的女人是自己的老婆日本女人富士樱花。
　　中间的那个胖如狗熊的家伙面容漆黑活似非洲杂交的品种，身着板正的皇军军服就是毒箭。胸左挂着十几枚金光闪闪得勋章，都是天皇亲手颁发的。可见他手上被东北人民的鲜血染得火红。
　　日本人喝酒品茶为啥都是跪姿？是有渊源的。
　　据拿破仑介绍日本的祖先是蛮狮，食人生番，祸祸世界，造恶多端。被中国的观世音菩萨逮着了。菩萨大慈造就了华夏的博爱仁慈本性，不忍伤害，置于咸盐地狱，希望渍醃愧悟罪恶。蛮狮不胜其苦跪地求饶而誓之曰∶“若不弃恶从善，家变大海之岛国，时遭地震、火山爆发、海啸、龙卷风之肆虐更有瘟疫病灾不得善终矣！”
　　菩萨愍之遂放，跪姿乃成日本代承习俗是为国风了。
　　毒箭押口清酒道∶“日驻黑土的‘加茂防疫’‘坂垣水站’和‘日本陆军疾病研究’都将以‘731’部队代之。天皇密令我毒箭带了细菌、毒气化学分子图纸，还有活人解刨研究等来中国中原交通枢纽的郑州展开生化开发。这是天皇的战略，不仅加速提前全面占领中国，并能将大日本帝国生化研究的成果推广世界，以便赢得更为重大的经济利益和至高无尚的荣誉，大日本帝国的伟大旗帜插上地球的头顶高高飘扬！”
　　说到此处，田中太郎、田中觉荣一齐“吆西吆西大大地吆西”起来，斟满清酒举起酒杯，吆喝∶“为大日本帝国早日称霸世界干杯！”
　　声音刚落，毒箭就扑腾一声，仰倒地毯，清酒撒了一胸。
　　田中一郎脑子敏感，啥也不顾闯了出去。
　　觉荣没有察觉问题所在，以为毒箭不胜酒力，田中一郎内急去了。正要下酒，也头一晕栽到下去。
　　闫老板闪电般搜去毒箭的生化图纸完成了任务，嗖地一声逃离了大院。
　　大院里一阵急促的警哨豺狼似的尖叫着，鬼子们一窝蜂地嗡嗡着，啥因由也没找到。不多不少的时间正好7点整，应的准确回到了东马路的牙科诊所。
　　德光道∶“老板，您看谁来了？”
　　蔡连忙里起身故意不吭声只是微笑。闫老板正要弄水洗满脸的汗水土尘也不顾了，对着来客端祥了起来。
　　忽然觉得这曾经熟悉如同自己脸儿的姑娘，离别之后，心里时时思念，思念着别离东北又到啥地方去了？又是如何的生活的？是回老家了？还是奔赴新的战场？还是生龙活虎指挥同鬼子的战斗，还是壮烈牺牲了？想到了牺牲两个字儿，就自己手掌打自己的嘴。并说∶“蔡连妹妹铁打铜铸的，宇宙死了她也不会死！”结果真的应验了。
　　眼前的这位姑娘就是当年冰天雪地里同日本鬼子激烈的蔡连，活的身体强壮，满面红光，更加年轻，更加漂亮——这是伟大民族的爱国之心抗日救国的善有善报！自己九死一生化险为夷不也是正好的说明吗？
　　“好你个连妮子！从天上掉下来，见了姐姐装起了老大是不？”说着啥也不顾紧紧抱着久违的妹妹。“妹妹呀，姐姐心里都是你的，魂儿也快成了妹妹的！莫不是做梦吧？”
　　蔡连被姐姐的动容感动的不知所措，道∶“秀梅姐姐您当年的沉着冷静跑到哪儿去了？妹妹见到姐姐如同烧开的水热的沸沸腾腾的。为了考考姐姐的视力，妹妹永远是老二，姐姐永远是老大。您知道吗姐，妹妹的心咱初次相见就成了姐姐的——抗日救国保卫华夏民族的尊严是咱们的生命。姐姐您赶紧洗洗脸，妹妹给您做饭吃。”
　　秀梅松开了手，净了手脸，说∶“德光，这你就称蔡连姐姐吧！”
　　德光即刻喜道∶“姐姐好！今后就是一家人了。”蔡连点点头。
　　秀梅便询问∶“妹妹你是咋晓得这里的？”蔡连道∶“吃了饭慢慢告诉您”说着要下厨。德光道∶“我做饭手艺好着的。姐姐和姑姑说话儿吧，恁长的时间好不容易见，心里话从东北到郑州这么的远。”就去动炊去了。
　　姐姐妹妹坐到沙发里，畅敍就别。秀梅思虑良久道∶“以前咱们在林海雪原里给座山雕、许大马棒子打，给日本鬼子打，咱姐妹就没时间唠过嗑。今听你这么一说，姐姐为你骄傲，坐着热气球去广州捣毁了鬼子的对中国的‘人体器官移植毒窟’拯救了千千万万的广州人民；又到了香格里拉，欣赏了玉龙雪山的容颜，还有三江的发源地虎跳峡。妹妹伟大！妹妹认的两个干女儿，更有意义。不过姐姐心里担心那两个侄女去立下雄心壮志东北捣毁日本的生化毒窟，姐姐有些担心。依姐姐的意思妹妹还是去东北吧。”
　　蔡连道∶“姐姐大可放心，两个女儿不是姐姐想的一样，身手不在你我之下。”
　　秀梅道∶“真是如此，我也就搁下心了。”正说着，厨房里嗤嗤拉拉的响声飘出了诱人的浓香。
　　蔡连道∶“啥饭呢？好味道。”
　　秀梅道∶“河南风味。你到屋多久了？吃了吗？”
　　厨房不大就在一旁，德光一面忙，一面听二人谈话，接道∶“这姐姐来时，在门外看我给患者弄牙，但是我忙。拾掇好齿子就六点多了。来屋里问吃了吗？姐姐硬说吃了。我见姐姐口唇干呼啦的，知道她撒谎，就多做了。逍遥整的胡辣汤，吃过吗？”
　　秀梅道∶“成天南征北战的恐怕很少吃的。”“姐姐说的极是。”蔡连饶有兴趣说，“怪不得这么好的馋人味道。逍遥镇胡辣汤的历史曾听娘说的，我还记忆犹新的。”
　　德光道∶“我只知道做法就是用牛羊肉或者猪肉配以好多香料如砂仁、花椒、胡椒、肉桂、豆蔻等30多种香料粉碎和肉丁一起熬制加了面粉糊糊就成了。历史就没研究过。”
　　蔡连道∶“俺娘曾给我说，逍遥镇的胡辣汤来历几百年了，宋朝就有了，经过元、明、清一代比一代精，就精出现在的样子。好了吗？十多年没闻气了，馋死姐姐了！”
　　德光说着“好了”各盛一碗端了来。蔡连一边突噜一边称赞：“还是原来的味道！”一连下了三大碗，打着嗝儿回味无穷。秀梅也吃完了，取出毛嗑，消磨到八点，才上楼上歇息。其实二人都没睡意，似乎还有好多话儿没有说完。
　　蔡连就问起郑州的近代情况以及秀梅姐姐来郑州啊多长时间了？秀梅就把组织有关日驻郑州设立领事馆的事儿概略了一回。
　　据说冯玉祥任河南省长期间，作为交通枢纽的郑州商埠对外开放是一片繁荣的景象。日本人对此垂涎欲滴
　　偷拱摸法疏通关系，在这里建立用来搜集情报机构并进行侵略的策反活动。1922年图谋不轨的日本向北洋政府申请在郑州建立领事馆。因看破了北洋高管们的自私贪腐的弱点，就大把大把贿赂金银顺利得到了批准。
　　但冯玉祥不忘自己是中国人，爱护祖国，决不允许日本鬼子在郑州捣乱从事破坏活动，在1928年给领事馆以严厉打击。尽管日本人行贿，面对真金白银冯玉祥始终以国家民族利益为重，坚决拒辞。果断出手取消了日本领事馆。
　　1931年2月贼心不死不死的日本鬼子，又去跑回郑州通过金钱的力量在此建立了日本驻郑州的领事馆，领事负责为田中庄太郎。九一八事变后，郑州民众和全国各地一样迅速掀起了抗日救国的高潮，日本领事馆被迫撤离跑到武汉去了。真的不知中国的郑州怎么让倭寇魂牵梦绕，难以忘却。
　　不甘失败的日人在1936年1月携带重金再次恢复了日本领事馆。租借当时金城城银行郑州分行于三马路39号院办公。领事为佐佐木高义。
　　此时，阎秀梅奉东北地下抗日组织领导的派遣来到了郑州，和河南郑州市地下抗日领导张之朴接头。
　　张之朴是中原的抗日英雄，曾担任河南义勇军司令，参加过北伐战争，推翻北洋军阀政府有着卓越的贡献。领导河南的抗日战争打的鬼子人翻马仰。1925年加入了中国共产党，1936年任全国各界抗日义勇军副总指挥兼郑州地下抗日领导。他是河南偃师牙庄人，40来岁，六尺身材长乎脸颧骨略高，满头黑发，一身蓝棉袍谋略高，超打仗勇猛，身先士卒。同志之间和蔼可亲。
　　他接道来自牡丹江的电报，得知有个了不起的人物前来协助抗日组织捣毁日寇的领事馆的英雄，就亲自火车站迎接。通过接头暗号，一切顺利，就到北面一个宾馆里去安排具体事宜。
　　阎秀梅见到张之朴之后，掏出了组织的介绍信。之朴仔细瞧了一遍，高兴道∶“阎同志是东北大名鼎鼎的抗日巾帼英雄。郑州的日本领事馆，狡猾，多变，顽固，凶险。所以特以请组织派您前来帮助我们。”就招呼服务员送了饭菜，算是午餐了。
　　饭罢就来了一辆人力车按着地址到了东马路239号的牙科诊所，按着领导的吩咐当起了诊所的老板。
　　张之朴在郑州关键时刻也不顾她风尘仆仆迢迢而至，就紧急给了个至关重要的任务。就是要她配合地下抗日组织尽快铲除三马路39号的日本领事馆。并说明了日本在郑州设立领事馆就是为了发展汉奸间谍，一面作着盗贼的勾当，一面宣传“中日友好”“中日亲善”，要中国人对日本鬼子屠杀中华民族血淋淋的战刀心生感谢，为侵略者提前占领中国加油打气，擂鼓呐喊！
　　然而“多行不义必自毙”。别看倭寇强盗心机耍尽，恶毒用完，最后的下场必定彻底惨败！因为百分之八十的炎黄子孙有着深厚的爱国情怀，爱护自己的祖国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头可断血可流爱国雄心不可丢！
　　秀梅心中充满愤怒的火焰，握起铁拳铿锵有力地说道∶“领导同志，给我一张那里的图纸，保证完成任务！”
　　张之朴严肃道∶“失败在于轻敌！日本鬼子比鬼还鬼，比狡猾还狡猾！孤胆英雄是不好当的。”秀梅再三请求。
　　之朴看着她倔強的样子，把东北人的大无畏的豪爽之气表现的淋漓尽致。说道∶“好吧，你就试试，派人暗里配合你。我还有个重要的事情，不停了。”说罢坐上车子匆匆离去。
　　大约个把小时一个体态飘逸的姑娘来到诊所，从袖子里抽出一卷厚纸，说声∶“领导给你的。”就没多停，踏踏地消失在大街里。
　　秀梅独自楼上去了，打开乃是一米见方的图纸。日本领事馆的地形，房舍的结构布局，以及卫生间，每一个角落，领事佐佐木高义的驻室以及共有多少日本人标记的十分清楚。
　　正在专注入神之时，忽听噔噔地脚步声冲了上来，就急忙收了图纸双手托腮好似思考着什么事情。她见来着是那牙科医生，穿着白大褂，样子好俊。道∶“医生上来有啥事儿？”
　　医生道∶“领导交代二楼就是您的卧室。我叫李德光，牙科主治医生。看着您和我妈岁数差不多叫你姑姑的好了。”说完下楼去了。秀梅就又展开研究起那个图纸，欲知能否完成领导交给的重任？继续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