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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铁骨铮铮,7

作品名称:铁骨铮铮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4-06-23 09:20:59      字数:6982

  且说都吃罢饭了,桑梅帮助拾掇干净了桌子,眼锐着老舅奶奶的眉宇些许不展阳实乃素昔肝郁压抑所致,要得解肝调达就没事儿了的。老舅奶奶您的出身一定不甜甘,我得想着法儿展阳您的夕辉。也许启善爷爷晓得了老舅奶奶的郁,说∶“姑姑的心儿开开吧,连妮子打小实在,一个心眼儿不拐弯,上了军校,见识广消息灵,说的千真万确。我是听着高兴,姑姑也是高兴的。”
  其实当时猛一听真的欣慰,可以反劲儿划了魂儿,妮子说得再好,没亲眼瞅见,虚的实的,真的假的,天可怜见?寻思这就不得不愁的没有法儿,心里一起了云雾,面咋能阳光呢?“姑姑,侄子给您换换个心情。”启善笑容满面道,“换了心情就春暖花开了。八十岁就能变六十岁了。”
  清秀听着这个话,很是松了心里塞责苦笑道∶“大侄子,我记着你比你姑父晚一轮,目今六十多了吧?”
  启善说∶“姑姑记性好着的,侄子六十一了。”
  清秀道∶“侄子嘴巴年轻着的,甜的可很了。怎的换心情啊?能把你姑父、表弟、表妹换了回来不成?能换我就换去的。对了,能给我换台戏儿也成。小时候啥也不知道,光知道看戏。凡十里内有了戏,父亲抱着我两手一举骑在父亲脖子里,我就嘎嘎笑着去看戏。父亲如我意养成了看戏的瘾。‘那叫啥戏?’我糊里糊涂问,‘一个大娘一身老衣裳哭的寒碜。’父亲摸着我的吱吱牛说∶‘孟姜女哭长城里。秦始皇的老百姓就穿在这样的样子。这戏好不好?’我说咋不好呢,哭的给唱戏样的。父亲笑答不就唱戏吗?从那就知道了,现在人能冒充古人,古人却充不能冒充现在的人来。真的是∶颠颠倒倒倒倒颠,颠颠倒倒人喜欢,人这一辈就是戏啊,眨眨眼睛不就完了。我长到十多岁里,就三日两头病了,学也读不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的病里,母亲洗衣服,洗着洗着好好儿的便一头扎到盆里,父亲没反应过来,母亲就浸了个没气儿了。我吓的不会哭了瓷着眼瞪着。父亲拉出母亲,见鼻子嘴里都是血,脸儿也青了,父亲就嚎丧起来,抱着母亲医院里跑,我跟着颠。父亲跑到半路里见个深水井,也不顾我了,和母亲一下子栽了下去。我吓的哇哇乱哭,也要跳进里找父母。南院的毅党伯伯路过见了,赶紧抱着我,问咋了呢,井里有啥跳井?我哭个不得了,鼻子一把泪一把指着窟窿井说有爹娘,我找爹娘里……伯伯见井边有只鞋,拿着仔细瞧瞧说是毅鹏天的。鹏天是我父亲的大号。伯伯说多好一个爱开开郎朗人咋想不开不活呢,孩子也不要了,心多狠!我就不哇哇了,说我妈死了,就抱着投井了。我是小孩子事儿不大,都不管我住井当龙王的。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们了。我就没了眼泪。伯伯把我抱他家叫大娘照着我。伯伯喊了一群人,捞出了井里的死尸。因父母平时挺有人缘,凑了个木匣子,都说我的父母既然喜欢井,就给井作伴吧。就葬在水井附近。土堆的好大,特意立了个石碑,刻着‘毅家井坟’。人们不再吃井里的水,逮鱼,逮长虫往井里养。我出嫁的头一天那井又多了个石碑,刻的名子好厉害∶‘鱼龙井’!想起了这一节,不知是哭还是笑了。反正说到戏还是想看看,小戏就好,来个乱弹罢咧。”
  启善道∶“姑姑瞧戏不奢侈,乱弹不化妆,弹着乐器唱,这个方便,在咱寨子里都行的。”
  马三道∶“乱弹我一人就胜任了,不必找外人,外人来得招待不说,费用少不了一笔。大戏小戏乱弹说书不就图个高兴吗?”
  清秀心里想这个马三乐乐自己就瞎话溜舌的,那不那好这样吗?横瞪着道∶“三娃不蒙人行不?亲戚里放个炮能放响吗?快收了嘴一边瞧心去!”
  马三想,人一老了忘性大,第一回我领你竹沟相亲忘了不成,说∶“婶子就不记得我第一次带你竹沟见家栋的事儿吗?好好想想我当时怎么样了呢?”
  清秀思索半日,忽然道∶“啊,啊,真的忘了。核搅了花红脑子,有了当时的情形。你是个‘口技’大王,各种乐器,数十人的腔调皆能从嘴巴里出。我问你舌头咋长的?你就伸出舌头给我瞧,唬了我一跳,这个比多数舌头长出一倍,舌体不胖不瘦,舌尖能出奇转弯儿。你说能自己就是一大台戏。我就信以为真了,就叫你唱,那锣鼓家私打的跟真的毫无区别,管弦笙簘更是悦耳动听,能把真的比败。就知道人家肚子里盛的是屎尿,侄子肚子里盛的是乐器戏调。记得那会子唱了好些剧呢。你叫婶婶想几初儿,有《铡美案》《窦娥冤》《辕门射戟》《哭长城》《白蛇传》《赵氏孤儿》等。对了,你编的轱辘词可是下流荒唐死人的,可别再说沁了的,当心着人们嘴里唾沫淹死你!”
  马三听着反更开心笑了,说:“老太太真的是口吐莲花了。”
  清秀横瞪着眼吋∶“娃你怎不知个好歹来?文明的万朝古代,要得敬畏哩,渣渣烂烂的个气儿休冒,得显得咱们的礼教来的。”
  马三心说,老了老了,老的啥也不晓得了!那坏人无端闯家里要打你,咋不提“礼数”了呢?这会子平安了就斯文着,会了灵活事儿了。就不值当的扭头暴筋,瞪着黑眸子欲要撴摔,咋听咯咯当当车轮响来了。众瞧是李晓明回来了。
  晓明身子车子都是白的,嘴里唱骚气勋勋的悝儿∶“天上无云下大雨,树梢不动刮怪风;小姑娘抱着老汉睡,老婆搂着小伙哼……”
  清秀斥∶“马三,他弱鸡儿似的,偷了你的轱辘词来就辱人耳了,挤他脓包哩!”
  马三就竭筋捋膀大有挥拳之势,喝∶“小攮囚,哪里来的?”
  晓明见对方出言不逊,想这个孤魂野鬼流落我们村寨凶巴巴的不像了,鸡儿蒙!不甘示弱,竖起眼睛道∶“哪里不哪里碍着你x巴痛了?狗似的窜我们处凶屁吃的!”
  马三怎甘受此大辱,跑来抬脚道∶“若不看启祥的尊严,老子一个窝心子脚蛋黄给你窝了出来,活个你娘来屎!”就恨腾地跺个响。
  蔡连看着不依了,脸色不是个脸色噋∶“这个哥子,龌龊下流的调儿莫不是你的独家生出的?他小你一轮呢能盗了你的?这黄的流屎玩意儿,我们的文雅处不许来的。小明你说你呢是咋个弄的臭段子?”
  小明笑道∶“多会说!我是在石灰窑听一个师傅嘴里跑的。我就问那师傅也姓马,五十多岁,长得像个大门神敬德的样子,确山的。说他唱的没有趣儿,他说我小孩子家啥也不懂,词儿听着不雅,其意思高尚。意义是人要是头里单装了金钱,就盛不了道德了,没了人伦秩序了,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男不男,女不女。老不老,少不少。是故道德第一,金钱第二。没了道德,纲纪丧失,国家就乱如牛毛了,就频临灭亡了。为了个钱财,少女抛掉贞节找有钱的老头儿乐;有钱的老头儿就找比自己女儿还小的妞儿泡。‘红紫色,郑卫音,亡国灭种的祸根呀’。我听着真乃大道理就记下了,给咱这寨子来了个这曲儿。以后不来了就毕了。”
  蔡连道∶“话糙理不糙。理儿明心里,嘴里吐文明。事儿莫究了。”马三就悦了自己的面容,瞅着婶子笑了起来。
  清秀道∶“侄子来来来来,婶子给你说。”马三趋前耳朵贴着婶子的嘴巴,良久点着头一连叠的“是”着,道∶“大口伎侄子有头发不装秃子了。”清秀道∶“慢慢儿的来着,别一个猛子戗坏了那个‘广长舌’,菩萨收了嘴里的内容,就捣了生生世世大霉了。人家有求着里了,显能有道理。”马三头里开了窍儿,不再说啥了。
  蔡连却声音硬楞楞申达小明道∶“拉了几多生石灰?都给你身上、车子、粪苫攮了个白醭掀天,负重的汗骨桩,要赤地千里啊?”
  李晓明闻之不睦,想她头发不短却是蒙蹬如盲,就斜着小眼儿带着戗味儿摔答∶“七百斤重,出了石灰窑走了能有十来里平坦路就慢上坡了。该倒霉了劲大,路里没有个人。我想不一定拽上去,歇了一会子,四望着还是不见个人儿。太阳给乌云盖着了,我怕落了雨,生石灰水浇能暴的,吓的心跳。阿弥陀佛,刮个风撵跑云就大安。我就不敢磨蹭,襻绳左肩一挎,攥紧车把,拼着气力,爬上了坡。累的心里呯呯地鼻孔不够用,嘴巴小屋似的喘气儿。本要来喊您去帮忙可又想您也事儿多的就不忍心了,没法儿里想都说摊事儿求佛菩萨灵验,就朝着西方扑腾扑腾磕几个大响头。奇迹跑来了,那云就被太阳燎没了,大南风山呼海啸的兜着劲儿,脑窍豁亮了。脱了衣服,装上两根棍,弄路边的葛藤绑了个牢,插这当了帆,鼓的紧紧助着走了个风快,不一时就到了损河上游的硌亚洞上。石灰散的,衣服不能用,用了烧坏了,赤裸裸咋来寨里呢?别说老人们了,你就能打死我的。幸亏我跟曹青松叔叔学会了青藤编篓子。那藤子漫山都是。很快解决了重大问题,一篓篓能有五十多斤,背了十几篓子给那洞吃了个精光,撑了个冒狼烟,麦秸垛粗白色烟柱飞箭猛地冲到了天上了。你们都瞧瞧空里黄了吗?”众人举目,果见刚才蓝蓝的天一下子黄腾腾了起来,还有隆隆声音,奇异的不行。
  嗵嗵地脚步擂仗一样奔上那里,那乳白色的翻腾着的就变成了黄鼠狼皮毛的颜色一个劲儿天上冲。日头黄了,黄色的云幔把个歪陡山捂了个扭着头儿宙斯,宣说着天地心里的正义。
  风早已不刮了,似乎沉甸甸的金子在泌阳的山域里镶出了神话般的奇迹。这景象持续到下午两点,硌亚洞的大气冒没了,渐渐淡化了天黄。太阳恢复了圆圆的模样,碧绿的歪陡山插满了鲜花,几缕雪白的云纱飘绕歪头的脖颈里。突然尖亮喇叭响从山林里嘟嘟到众人耳目里,损河上头古老的石桥里一辆裹着尘烟的轿车儿驰了过来,嘎吱一声停到了大家跟前,世龙串朋友回来了。
  蔡连想童山那么远的山路,去了朋友好久不见咋不多聚聚个时日呢?急急的短莫不是没有见着了,要不是不会匆匆而去匆匆而回的,迎着问道∶“叔叔如此的行色若何?可是‘白云棲古石,晴空排征鸟’了?”
  世龙笑道∶“妮子会了几句古诗就文不对题的乱弹琴了,不怕谢疯子怪罪?咋不溜个‘九日驰驱一日闲,寻君不遇又空还。怪来诗思清人骨,门对寒流雪满山。’哈哈,好不?”
  蔡连道∶“叔叔气晕了莫不是,乱了五运六气的阵脚,韦应物恼了来教训你的了。”说着打开了后备箱道,“都瞧瞧访着了朋友没?”
  众人近前扒肩摩鬓目不暂舍,见的是十杆锃亮明光枪械。两挺机关枪,一挺“拐把子”轻机枪,余为三八式步枪。蔡连仔细道∶“叔叔的朋友半年是个军火商了,这花了多钱购买的?”
  世龙吋:“这妮子瞎胡扯着中,没了科学脑子了!”就关了车箱叫大家蔬了去。蔡连、桑梅不客气挤到车里,轰轰隆隆开进了寨子里。住了车,世龙叫启刚、莫生等把武器拿到莫生家去了,对着大家急欲探奇的眼神便道出了事情的经过,都便对世龙的智勇翘指大赞不已了。
  原来事儿因早年板桥上学之时,和大力、虞汉同班相处甚铁着的。这个虞汉原本是大力母亲虞洁的小弟弟,自然舅舅称之。世龙又以虞汉朋友结拜了一回友谊更笃了。不久朋友无辜辍学声言出家当个老道的好,道教乃国教弘扬国教能白日升天的无疑了。因虞汉家童山附近,上有古老“护国道观”有道长四五武功厉害,炼丹养生令汉慕之逐皈依止。
  世龙素昔耍了去几次,颇敬资费表了虔诚。道教也是深明大义爱国之教,对倭寇犯华恨之入骨了,常以箓符诅咒之。闻得九一八倭寇侵占东北,颇为震惊,就放弃了求长生而练的丹药,而研制了炸药火雷之用以防恶魔侵犯中原了。因张作霖公子同了那个“石头蛋子”不抵抗政策,日寇如入无人之境霸占了东北三省,更加狂妄地侵略战火迅速内地蔓延,河南很快有了日寇的肆虐,童山道家都成了穿着道袍的抗日英雄。
  日本鬼子在民族败类的出卖中得知泌阳童山有含储量极高金矿,就野蛮地钻探开采了起来。童山脚下驻扎了数百鬼子,野兽般的盘踞着而保护之。童山的道家都抱着打击倭寇不拍死的精神加紧研制烈性炸药及效力强大杀伤器具,白日“修炼”,深夜就抹切倭寇,冲要之处埋了地雷炸弹。鬼子做梦难以晓得鬼门关就在起夜方便之处和钻井附近。
  咚咚咚地爆炸鬼子摸门当窗户了,第一批倭寇几乎都成了肉酱,回归天皇了。很快又一批鬼子调来了,前车之覆后车之鉴了,错误估计是别处的东亚病夫所为,给皇军以巨大的破坏。于是就“八嘎呀路”着大开杀戒,方圆数十里的百姓都给鬼子杀了个遍地红了。
  因汉奸的良苦用心打探的童山观里的道长都是给皇军做怼的,不消灭对扶桑开采金矿大大不利。倭寇就开始道观打击了。岂知道观之下是个地道直通山后坡“清风观”。
  鬼子几乎全力出动围剿山顶的道观,众道长远见倭寇往山攻,就刻不容缓携着地雷炸药从地道出迂回到插着太阳旗的钻井,出其不意干死了钻探的鬼子,将哑巴的钻塔炸了个粉身碎骨。山上的皇军累个要死啥也没有得着,只好拿汉奸出气了。下得山来,见老巢被端了尸骨残存,气的狂吼“东亚病夫死啦死啦的有……”对空放枪以泄愤恨。可山顶的道观里复回了道长继续“炼丹”。
  世龙开车从歪陡山抄近路去童山,车速不快,打开车窗看沿途的详情,见路有人行人匆匆就觉不妙的了,就驻车探问了一回方得实情始末了。绕了路擦黑里到了山后的“清风观”依山傍水大门前一片竹林边泊了车,缓缓来到了观里。
  元始天尊的圣像金光灿灿,磕了几个头上了布施,看大殿的见信徒很是大方,道∶“无量天尊!何以天色甚晚拜太上老君,必有要事耳?”
  道姑名叫金霄。不出三十岁,身段苗条,发髻高耸、玲珑玉簪、容颜丰满,端丽气质,果有超凡入圣的高风度。世龙稽首道∶“禀告仙姑,驱车而至的。说要事也算要事,说不要事儿也算不是要事儿,因见一个朋友,亦是道长了。俗名虞汉,法名慈航。”
  那道姑闻此,面容立时和悦道∶“无量天尊!施主大善,慈航者乃我师父也,请问今欲见者何?”世龙道∶“素昔挚友,肝胆相照。数十载未曾睹面,忧思朝暮,故不辞山高路远,为求一面仅此的了。”
  道姑盯了他一会子道∶“今目你极似与师所言一个朋友差别不大,汝昔板桥入过学没有?”世龙道∶“正是那学里同了虞汉结拜了的,不求同生但求同死!”金霄忽然大兴道∶“善哉,必袁世龙了。啥也不说了,真的一家人了。且里面看茶去!”世龙回了个“是”。
  她复朝右面的天香阁里唤∶“碧霄,贵客来了,素斋丰盛些!”
  碧霄二八女郎,乃金霄师妹,年纪轻轻会了一手老道的餐饮,答应着就到厨房里了。
  世龙仰脸望着皎洁圆月灿灿星斗道∶“不饥不饥,着急见见朋友畅畅心的。去着能有几多路程?”金霄、碧霄齐道个“无量天尊”,便一起进了地道里。
  里头能有丈余宽,每一段就有个石头柱子,一米高上有松燃烧出明亮,亮着数里长的台阶直通童山顶的“护国道观”里。
  道观香火散着芳香油灯微弱,萤火虫儿的一样。大殿左边的石头房子没有光亮但听叮叮当当个不着。世龙欲要入内观,金霄制止道∶“不可!”遂喊,“慈航师父,有贵客前来拜访您的。”有洪亮声音道∶“知其昔友世龙,快屋里请!”门就吱一声开了,聚光耀目。
  屋里明灯蜡烛,七八位道长甚为忙碌,有左坐到凳子上,双脚蹬着碾子碾药粉的;有操着石头锤儿捣黄物的;有戴着眼镜拿着小铁勺从玻璃瓶里挖着红色粘液勾兑的;有用小秤秤金属颗粒的;有化学液体几番沟兑的……忙的不亦乐乎。
  慈航道长道∶“诸位师友且息片刻”就指着世龙介绍道∶“这是平素跟大家说的昔友袁世龙朋友,曾在东北前线打死了数以千计的日本侵略者,因侄女负伤只好回来老家了。曾在板桥相见阔叙久别,知我依然在此,就连夜看我来了。”
  众道一听抗日个个兴奋得不得了,都住了活计,便围了上来。崇敬之心溢之于辞。金霄道∶“驱车枵腹,欲见师友,宁不饥乎?”慈航道∶“我等亦未晚餐,正好同共了。”遂叫碧霄置饭筛酒,招待朋友。食间不免复述抗日之事儿,众等愤概不已。
  月南餐毕,金、碧告辞归了去。众无息意似有大事儿的。慈航道∶“兄长山前山后?”世龙答∶“山后。”众师都道∶“甚好!”
  有静安道长计谋道∶“残塔之处,有个白色帐蓬经暗里观察有倭寇几十人顽守,梦想全面占领中国东山再起。不若趁此夤夜下山出其不意袭击之,岂不快哉!”都赞“高妙!”就拿了大刀手榴弹去了。
  别说帝国军队作战素质高,警惕性更高,就是屡吃败仗。
  来至附近地方,月光里瞄着鬼子墩地抱枪打盹儿。世龙想着今夜灭鬼子甚为容易了,乐道∶“尊师勿劳了,我一个就收拾他们离凉的。”说着怀里摸了一把甩了出去,岗哨变无声无息倒到了地。
  不料,慈航和三个道子挥着大刀呼喝着冲进了鬼子的帐篷里。一顿砍削,毙敌数十。余处却有暗处鬼子闻讯持枪此处团团包围,好顿射击,夜里童山也叫唤起来。慈航三道长被打成了筛子,为了抗日流完了最后一滴血。
  其余道长一个劲儿甩开了手榴弹,轰轰炸的倭寇不知所措了,没等调转枪口,都飞到了半空里打着旋儿落到了童山脚下。
  三个牺牲的勇士被背上童山顶埋葬了。
  世龙和慈心、慈度拾掇了只有十来挺完好的枪支,蹬到了后山装到了车里……世龙怀着访友的沉痛心情离开了童山次日午里回了村寨。
  人们得知世龙访友的经过都是心里的感受不知怎么的好了。
  启善道∶“一切都是因果。不管怎么,你回来的好。你是最有主心骨的汉子了,早前,清兵毁坏启祥,袁保中顶着好名望复修欠工钱不给民工,是你发了英雄威风镇着了他,就乖乖开了工钱。今有一个事儿你还得做主心骨的。”世龙问∶“若何个主心骨儿?”启善便说了因由儿。
  世龙喜道∶“舅姑姑长时寂寞,来启祥该是换换心情。请啥小戏儿的?马三的大口技不必用场的。既然唱戏一回,就来有大名望的戏,河南豫剧,大半个中国都晓得那常香玉豫剧大魁德。请了来在损河下游不远的十字路口搭隆重的戏台。散发喜讯叫确山、泌阳、唐河的人们吸拉来了,咱们作个大文章,为救国立大功岂不痛快?”
  启善听得愣怔了半日才明白过来道∶“了不得了!跑了多年头里跑来了智慧和天才。”便问,“连妮子可曾晓得?”蔡连道∶“叔叔我们风风雨雨,枪林弹雨,无所不知的。每个音符我皆知咋发的。”
  世龙道∶“能!未雨绸缪了吗?”
  桑梅道∶“龙爷爷我母亲二人弄了十万枚,到时能威武不?”没等世龙回言,莫生道∶“发顺、启刚、云深、李妮我们都熟练的。长家伙用不了了还是这飞镖解气的。”此时,“启母石”好端端怎的飞出几只野鸡旋到启祥上空几个圈子叫着山里飞去了。世龙笑道∶“真的吉祥。后日莫生跟我去南阳请常香玉大剧团来我们地域开天辟地造奇迹的。”欲知后来如何?且看往下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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