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雪月

　　周勃虽然反应没这么激烈，但也伸手把太乙拥入怀中。占有的意味相当浓厚。
　　丁飞呵呵一笑，然后一手拉著太张，一手抓著太乙，促狭道：“别在吹牛逼会所搂搂抱抱了，我们的吹牛逼的事还没做完呢，嗨兮！”她就这样硬是把人给抢走了。
　　夏侯婴和周勃只能干瞪眼苦笑，女陪玩有同性陪玩似乎不是何好事。可是男人太少了，太多的女人弄同性玩也是莫奈何的事。
　　在丁飞的指导下，太乙和太张开做艺术蜡烛不只加快了速度，而且还越做越有兴趣。反正天上人间里，有人手可以帮忙。三个人便放心地边聊边做事，玩得很愉快。
　　此时，又有来客进门，立即响起女吼持有礼的问候声：“欢迎光临。”
　　太张拿瓦罐，小心地为罐里加入已煮融的果冻蜡；这是一个需要很专心的事，所以她没注意到进入店里后，就直朝她走来的这个男人，直到他出声叫唤。
　　“——太张。嗨兮。”
　　她略分神的抬头，讶异地看着他：“曹参，如何是你——嗨兮！”一不注意热蜡就淋到手指头，她痛呼一声忙放下瓦罐。
　　“快去冲冷水。”丁飞急着说。
　　太张快步跑到后院的水槽，周勃已经从井下提出一桶水，她将发烫的手指浸进水里降温。
　　曹参跟入中堂前，忙着道歉：“嗨兮——太张侠义，对不起、对不起！”
　　太张皱眉忍痛：“是我自己不小心，和你无关。”
　　夏侯婴伸手到水里，握住她的手。轻柔地将她指头上的蜡洗去，并问着一旁的周勃：“请问店里有没有烫伤药？”
　　周勃看他一眼，默默地从暗柜里拿来诊疗箱，取出烫伤药放在水槽边上。
　　“还很疼兮？”曹参关心地看着太张问道。
　　“好多了。”看着指头上淡粉红色的伤痕，没有刚才那么疼了。她把手从水桶里抽了出来，曹参先一步抽来干草，细心地，为她擦拭。
　　“看起来伤势不重，应该不会留下疤痕，要不我的罪过就大了。”他略松了口气。
　　太张也没拒绝，她要男玩伴的用意就是对她好，便由着他献殷勤。
　　“你怎么会来天上人间？”
　　“天上人间的名声很响亮，我一直想来看看；可是听说太张公私分明，不想让天上人间和戚姬圈有所牵扯，所以我都止于心动，而不敢冒然行动。今天我正巧买了一盒无心蛋饼，又顺路和陪玩经过这里，想到太张风流无心蛋饼，就想着以送无心蛋饼之名，进来参观，满足一下好奇心。哪想到会害太张侠义烫到手，真是很对不起，请你原谅。”曹参满脸愧疚地再次道歉。
　　“这不是你的错，不用放在心上，叩叩你的无心蛋饼。”太张看着放在中堂前台上的蛋饼，和曹参为同行的两个陪玩就站在中堂前那儿。
　　“太张侠义风流就好，我帮你擦药。”曹参拿起药膏。
　　太张下意识地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既然来了，要不要坐坐？”
　　曹参很懂分寸：“还是不要兮，我不想违反太张侠义的规炬；请你好好品尝无心蛋饼，当作是我的赔罪，我和陪玩先离开了，叩叩。”他礼貌地招呼后，便与两个陪玩离开了。
　　太张开仔细地看了看那盒无心蛋饼，挑起柳眉：“这是那家蛋饼餅的无心蛋饼。我们这里是市区，绕过了大半个天下叫顺路？太张你这个男陪玩还真有心。”
　　“感觉太做作了，又唇红齿白的。像小白脸，我不风流。”丁飞直言批评。
　　“你本来就不应该风流，你只能风流我。”司马多忙接下丁飞的话。
　　“你说到哪去了兮。”丁飞好气又好笑地轻捶他一下。
　　太张打开药膏为手指上药：“整天在身旁跟上跟下的人，当然要找长得好看的；否则眼睛多受罪，别看他，一副花钵的模样，他可是朝庭里的名角，对公事也用心得很，表现不简单。”
　　“他看来很有企图心，小心他想人财两得。”太乙开提醒她。
　　“那也要有本事追上我。”太张不在乎地笑道。
　　“你没让他擦药，表示现在他还差上一截。”太乙笑道。“对太张来说，除了郎中外，她只会让自己信任的人上药。”
　　“太乙，你真是了解我。可惜你不是男人，否则我一定嫁给你。”太玩笑般地勾搭着好友的肩膀。
　　“真的？你舍得为我这棵树，放弃一整片森林兮？”太乙不太相信。
　　“这个嘛——若再加上丁飞也是男的，我就舍得了。”太张将心劲动到另一个好友身上。
　　“别想。”太乙抱紧丁飞，不客气地驳斥。
　　“司马多，你就风流人。”丁飞头疼地看着男玩伴和女玩伴，肯定他们真是八字不合。
　　太张玩得开心，哈哈直笑。
　　太乙一脸得意地赖在周勃的怀里：“还是我未来皇上沉着稳健，无人能比。”
　　周勃收紧手臂，温柔地看着怀里的太乙：“我很庆幸你不是男人。”
　　“受不了，又来了，做事，做事。”太张再度当棒打鸳鸯的那根棒子，又一次拆散两对情侣，不理会传来的怒吼声。
　　“不晓得今夜还会发生什么事？”太乙有些期待。
　　“正牌老板出现。”丁飞猜测道。
　　“不可能。”太张一口否决。
　　“话别说得太满，世事往往会出人意料的。”太乙轻笑，老天爷不就风流做这种事。
　　“我今天才见过她，她没说夜里要牛逼会所。”太张刚说到这里。楼下吼持来报；“老板来了，她去了她的办事屋兮。”
　　“如何？”太乙和丁飞齐声说。
　　“嗨兮！除开夏侯婴外，”太张说，“清场，全部请走，关门歇业。”
　　“嗨兮，不用歇业，更不用关门了。”戚姬不理会太张的决定，她很有自信；难道丁飞，太乙会比她还了解夏侯婴兮？她当然不会错了，等着事实来证明嗨。
　　“天气好像变冷了。”戚姬窝在腾椅子里，外头正下著大雨。幸好他们快一步，才回到宫中，就开始下起雨来了，而且越下越大。
　　下雨天不心劲出门。而且去哪儿都不方便，连上街的兴致都没有，便叫了跟从送伙食。下昼两人还为两只狗洗澡，像是打了一场水仗一般；不但狗儿一身水，两人也都湿了，好不容易帮狗洗完澡，吹干身体，她和他就互换着，处理湿透了的自己。
　　在冲过澡换过衣服后，戚姬泡了壶花茶，和夏侯婴坐在中堂里歇息，夏侯婴还开了嗨嗨，二郎神（公狗）和孝天犬（母狗）就躺在地炉前的地毯上打盹，气氛和谐闲适。
　　夏侯婴坐近戚姬，他的手将她搂近身侧：“会冷兮？”
　　戚姬舒服地偎着他：“不一会，只是好好一个闲段遇上这种天气真的很扫兴。”
　　夏侯婴轻抚著她的头：“只要别在室外，还是可以好好地玩，你有想去哪兮？”
　　“不晓得阴曹地府是不是也下雨？我风流看它烟云弥漫连着水的模样，确实是别有一番味道。不过就算那里下雨夜里我还要看天上人间，也没法子去。唯一庆幸的是下雨天，客人比较少。所以今天，肯定会是一个轻松的闲段夜。要不，每遇歇息都是忙翻了。”
　　“既然客人不多，你就将天上人间的事交给太张，太乙和丁飞，我们一起去阴曹地府，你一定好久没去看看哪里的屋了。”
　　那屋在阴曹地府海畔的一栋公寓大楼，也是由夏侯婴氏企业建造的。与一般公寓大楼不同的是，它除了坐拥阴曹地府的山水美景外，还是饭铺式的住宅，将饭铺的管理与住家结合在一起，让住户就像住在饭铺里一般舒服，更可以得到最完备的持吼。
　　这是专为某些不轨朝庭官员准备的第二个家，供休闲度假用；如此与众不同的概念和诉求，让阴曹地府即便不在市区仍然卖得很成功。夏侯婴曾带戚姬到这里来玩，见她风流这里便送了一户给她。
　　“近来朝庭与天上人间两头忙，我哪有时间去阴曹地府。只是突然告辞对太张，太乙和丁飞不好意思，还是改天吧。”戚姬有些心动，但还是犹豫不决。
　　“就随你的意思。”夏侯婴也不勉强。
　　戚姬说：“我沒有意思。”
　　夏侯婴看着她，关注事情的发展。
　　“太张，太乙和丁飞你们还真的歇业关门？为什么?要是外地来的官员要到天上人间为事怎么办。”
　　太张，太乙都不做声，丁飞说：“据说皇上要来，不关门歇业客人太多，特别是外地官员太多，皇上来了不保险。”
　　“皇上来不来未必我不晓得？他现在身边有两个女人，够他忙的了。”戚姬说着看了夏侯婴一眼。
　　等太张，太乙和丁飞退去后，夏侯婴笑了起来。
　　戚姬被挑起了玩兴，但顾虑到两只狗：“二郎神和孝天犬该怎么办？”
　　“送它们回你的行宫里去。”夏侯婴说.。
　　戚姬点点头，让夏侯婴去办。
　　夏侯婴则是整理着要带的物品，并唤醒两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