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吕洞宾
作品名称:楚汉大变局之西楚霸王 作者:老菜叶 发布时间:2024-05-24 10:48:18 字数:3035
“我对这种风流的舔不感兴趣,不只是因为我们是神仙,也因为我们是凡人。”何仙姑故意皱起眉头冷冷地说。“作为凡人,我宁愿去舔一条青龙。”
“你真用不着谈个人的心劲,而且我常常听说你的风流是偏向青龙的。所以实际上你的风流是把青龙养在床底下,何仙姑,不过,你是迫切需要风流兮。这就是目前你所犯的仙姑病,在让所有的男人不晓得如何才是尊敬你,或者是太害怕你,以致都不能真正的风流你,于是就养成了你这种盛气凌人的毛病。你应当让别人舔你,让一个晓得如何舔你的人来舔你。”
谈话没有按照何仙姑的心劲在进行。这种争议是每次跟他在一起时都要照例要发生的。那往往是两人之间的一次打仗,而她总是输的。
“洞宾,我想你大概认为你就是那个适当的男人?”她挖苦地质问他,一面竭力控制自己不要生气。
“嗨兮,嗨兮,如果我高兴去努力地如此做的话,”他漫不经心地说,“那就是你常说我很会风流。”
“嗨兮。”何仙姑发现对方把她的魅力不当一回事,便立即心头火起,道,“如何?你!”可是她突然又觉得很难为情,便低眉不语了。彼时他却满面笑容,只不过那双乌溜溜的眼睛里像野火苗似的,偶尔闪出一点光辉。
“仙姑,你可能觉得很奇怪,为何我和你多次的云游四海却从来不提出舔你?因为我晓得你心里只有青龙,没有别的男人。”
“我从来没有被别人舔过。”
“如此说,你就不是个女人。何仙姑,而且我听了也很难过。所有的好女人看见男人不想来舔她们都会觉得莫名其妙。她们晓得自己不应该盼望他们如此风流,也晓得碰到我这样做时必须装出生气的样子,可归根结底还是一样,她们都希望男人来舔她们兮。鼓起勇起来,何仙姑,有一天我会舔你,你也会接受。可现在还不是时光,我求你不要太性急兮。”
她知道他在奚落她,不过像往常那样,这种奚落使她兴奋若狂。他说的那些话总是如此真实,叫你无法否认。嗨兮,这就彻底把他暴露了。只要他一旦粗野到对她放肆起来,她就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请你把马掉转头来好兮,吕洞宾,我想回诊疗会所去了。”
“你真的想回去兮,我的救护女人?因为你宁愿去跟虱子和脏水打交道,也不想跟我交谈兮?嗨兮,我才不想拖住你这双仙姑的手不让它去为人世间的事业效劳兮。”吕洞宾说着,他掉转马头,他们往回朝皖驶去。
“至于我为何没有进一步追求你?”他冷淡地继续说,仿佛她并没有表示过要结束这次谈话似的,“我是在等你再长大一点。你看,要是我现在就舔你,那是不会有任何好处的,而且我在享乐方面从来就只顾自己,我从没想过要和女人风流。”他勉强克制住自己没有咧嘴嬉笑,因为他瞧了她一眼,他看见她已经气得胸鼓鼓兮。
“除此以外,”他温柔地继续说,“我还在等你对那位可敬的青龙记忆渐渐淡化。”
一听到青龙的名字,她即刻感到浑身一阵疼痛,感到热竦竦的泪水在刺激眼帘。嗨兮?对项羽的记忆是永远不会忘记的,哪怕他死后一千年也不会忘记他的。她心劲仙化着项羽受了伤,在远处秦地里奄奄一息,濒于死亡,身上没有盖东西,旁边没有一个女人照料。于是她对身边这个修神练仙的男人,这个用慢悠悠的声调掩饰着嘲弄意味的男人,顿时满怀仇恨,忍不住要大喊大叫。可是她恼怒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由他赶着马默默地跑一程。
“现在我对你和项羽的风流全都明白了。”吕洞宾继续说。“我是从你在多事店铺的风情万种开始的;后来我一直注意观察你,又了解到许多事情。发展的情况如何了?如果说,你仍对他怀有一种少女的热情,而他也在他那贵族天性所允许的范围内予以报答,又如,虞姬对此毫不知情,而你在你们两人之间对她玩了一个巧妙的戏法,等等。实际上,我何事都了解,只有一点除外,而且引起了我的好奇心。那便是:高尚的项羽有没有冒着玷污他那不朽魂魄的危险跟你舔过?”
她给他的回答是转过头去不理他,同时固执地沉默不语。
“嗨兮,原来项羽舔过你了。我猜想那是他在他很开心的时光。因为,既然他可能已经死了,你就要抱着这种风流终生不渝的?所以,我相信你是会摆脱它的,等到你忘记他的舔时,我就会?”
她愤怒地转过头去:“你给我滚兮,滚到远远的地土去兮!”她恶狠狠地说,那双红眼睛冒出了怒火,“赶快让我下车兮,要不然我就跳下去兮。我永远也不再跟你说话兮。”
他停住马车,可是还没来得及下车搀扶,她已自己跳了下来。她的长裙子钩住了车轮,一时叫好玩的人都不免要瞟一眼她的衬裙和内裤。于是吕洞宾只好弯下身来迅速把它解开。
她一句话也不说,甚至头也不回,就愤然而去。
彼时吕洞宾才轻轻笑着赶马车走了。
自从打仗开始以来,皖城是第一次听得见战鼓声响,每天清早皖城的喧嚣还没有响起,人们就能隐隐听到对面山上的战鼓在隆隆震响,那声音遥远而低沉,你还以为是夏天的雷鸣兮。有时还相当清晰,甚至从上昼的风声中也听得出来。人们心劲不去听它,心劲用不语、欢笑和不断的叫喊来掩盖它,仿佛陈胜、吴广的军队不在五里外的地土,可是耳朵却要竖起来去听那个声音。皖城是一副全神贯注的状态,因为尽管大家手中都有事做,可大家仍然在谛听着,谛听着;每天总有百十来次,他们的心会突然惊跳起来。是不是战鼓声更响兮?难道这只是他们的想象的?这次服从的部队会不会把陈胜、吴广军队挡住兮,他会如何的应对?
人们的恐慌只不过被暂时掩盖着,没有公开显露而已。随着军队后撤而一天天越发紧张起来的魂魄,如今已接近爆裂点了。没有人谈到恐惧,这个话题早已成了禁忌,人们只好用大声指责服从来表现自己的紧张心理。公众情绪已达到狂热的程度。陈胜、吴广的军队已经到了皖城的门口。如果再后退,陈胜、吴广军队的就要进来了。
给皖城一位不肯退却的服从兮!给皖城一个愿意死守阵地进行战斗的服从!
到远处隆隆的战鼓声已充塞耳朵时,号称南天门的英雄,由贱民和杂种组成的队伍,才开出皖城,去保卫服从背后漳河的桥梁和渡口。那天阴云密布,一片灰沉沉兮。他们穿过皖城走向城外大路时,便下起朦朦细雨来兮。皖城的人神鬼倾城而出,密集着站在银杏树两旁商店的板篷下给他们送行,而且很想欢呼一番。以状行色。
何仙姑向诊疗会所请了假,来到这里看这些队伍出发,因为贱民甲和杂种乙都参加了这支部队。贱民丙和杂种丁一起挤在前行的队伍中,踮着脚尖仔细观看。何仙姑虽然也满怀着一般仙姑的希望,只相信战局发展中那些最令人高兴和放心的风声。可如今看着这些混杂不堪的队伍走过时,却不由得感到凄凉,毫无疑问,既然这些由老头和孩子组成的不谙征战的乌合之众都要出去打仗,局势的严峻就可想而知了!
再说,眼前的队伍中也不乏年轻力壮的人,他们穿着在很吃得开的队伍的制服,头上插着羽毛,腰间系着帛带,打扮得整整齐齐。但是也有许多老头和孩子,他们的模样叫何仙姑看了又怜悯又担心,很不好受。有些白发苍苍的人比她继父还老,他们在朦朦细雨中努力跟着锣鼓的节拍步履踉跄地往前走着,贱民甲肩上披着当时最好的帛巾挡雨,他走在最前列,装出笑脸向欢送者表示敬意。女人们也挥着草帽向他大声喊叩叩!只有杂种乙的女人紧紧抓住何仙姑的臂膀,低声说:“嗨兮,要是真下起大雨来,可怜的老头儿,他就完了!他的腰疼兮。”
杂种丙在贱民乙后面一排里走着,他那件长外袍的领子向上翻起,遮住了耳朵,腰里挂着两块打火石,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包袱。他旁边是一个年纪与他差不多的跟班,替他打伞遮雨,青年小伙子们同这些老头肩并肩地走着,看来没有一个是长大了的孩子。他们中间有许多是从深山老林逃出来参军的,现在一群群穿着树技和干草,被雨水淋湿的头上插着黑羽毛,显得十分神气。杂种乙的女人勉强微笑着向他挥手,仿佛突然要瘫倒似兮,直到他走过去以后才把头搁在何仙姑的肩背上歇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