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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心惊

作品名称:汉楚大变局之刘邦集团      作者:老菜叶      发布时间:1970-01-01 08:00:00      字数:2869

  嘭嘭,石破天惊的一声霹雳几乎就在宅子顶上炸响,整座屋子为之震荡。太公叫喊起来,蛋丁亦然,那些老人吓昏了头,一个劲儿地合掌作揖。樊哙也跟着她们这样做。
  “玉皇大帝保佑,玉皇大帝保佑!”五六个人异口同声地念念有词。
  霹雳之后下起了大暴雨,雨势之凶猛犹如整整一湖水从飞尘的上空突然倾倒下来。
  “张良这人在旷野里如何过兮?”蛋丁拿着腔儿说。
  “刘邦,快去追他回来!”太公没命地叫喊,像个疯子向门外冲去。那些老下人硬把他拉住,围着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咕咭呱呱地苦苦相劝。总之,那局面乱到了极。
  “他身上只穿一件内袍就走了,连外袍也都没带!”蛋丁继续说,“任何东西也没带。他会给闪电劈死的……”
  “一定给劈死!”樊哙附和道,“然后再浇一身雨水。”
  “你就免开尊口兮!”纪信悄悄地对樊哙说。
  “请问:他究竟是不是人?”樊哙忿忿不平地冲纪信说。“他又不是一条狗。这时光,你是不愿出门的。你不妨去洗个澡试试看。”
  纪信预感到事情不妙,担心形势急转直下,便走到刘邦跟前。刘邦正坐在圈椅里一动也不动,仿佛僵化了一般。“舅舅!”纪信向他附耳道,“难道你真的同意把张良追回来?要晓得,这将是极不体面的事情,至少不能当着戚姬的面这样做。”
  “我的玩伴。”刘邦抬头毅然看着外甥的眼睛答道,“刚才,我扪心自问,现在晓得怎样做了!不用担心,决不让戚姬受委屈,我会安排好的——”突然,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父亲面前。“父亲!”他说,“你放心,我去把张良追回来。我能赶上他,他还不可能走远。但是,我起誓,他回来必须依我一条:他必须当着听到诽谤的全体家人的面公开认错,并且向这位贤德的女人正式道歉。我非要他这样做不行——否则,他休想跨进这宅子的门坎!父亲,我也要向你庄严起誓:只要他本人人自愿这样做,我愿意扑倒在他脚下,把我拿得出的一切统统交给他,以不让我的子女吃苦为度!我本人,从今天起,将摆脱所有的烦心。我的运星已开始转动!我要离开飞尘。愿你们大家在这里的日子过得安定而愉快。我要到咸阳去,我要到血雨腥风中去,到茫茫沙场上去迎接我未来的命运,把生死置于度外——够了,出发!”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萧何浑身湿透,没有一处不沾满泥巴,出现在慌乱的众人面前。
  “你如何了?你从哪里来?张良呢?”刘邦喊叫着向萧何那边直扑过去。众人也跟着他跑过去,怀着急切的好奇心围住那个他。
  泥浆水端的像小河似地从他的身上淌下来。萧何每一句话出口,都有尖叫声、惊叹,叱喝声给他伴唱:“马车停在梓树林附近,离这儿有一里半地。”他带着哭腔开始说,“马车太破了,也太老了,我掌控不了它。”
  “嗨兮?”刘邦性急地问。
  “车翻了——”
  “那么——张良兮?”
  “掉进沟里去了。”
  “掉进沟里又如何?快说兮,别折磨人哪!”
  “他摔疼了腰,哭了起来。我只得爬起来,跑到这里来报告。”
  “张良就留在那里?”
  “他站起来,拄着一根拐杖又往前走。”萧何说完后,叹口气,垂下头颅。
  女人们的眼泪和哭声非笔墨所能形容。
  “我的马!”刘邦喊了一声,便从屋子里奔出去。一辆马车已然奔来了,他纵身窜进车内。一刻后,马车的赶马的鞭子的响声在通知屋内的人,追赶张良的一幕已经开始。
  女人们纷纷涌向窗孔。在一片惊叹和呻吟声中,一些注意预先出庐了。有人主张立刻准备热水澡,用酒给张良擦身,熬止咳药酒,说张良“打早晨起就没有一粒米饭下过喉,现在正饿得慌”。蛋丁找到了他遗忘的一副放在套子里的內衣。这一发现起到了很不寻常的作用;太公涕泗滂沱地号叫着,扑向门边,然后紧握着那件宝贝重又贴着窗孔向大路上眺望。紧张的等待终于升到最高一级——鲁元在屋里的另一角安慰戚姬,接着两人抱头大哭。戚姬握住孝惠的一只手,不时安慰着他,准备跟这个学子告别。
  孝惠哭得气也顺不过来,尽管自己不晓得为何哭。
  始生便和曹参在一旁嗨嗨着何来。
  纪信感觉迟纯,樊哙看着两个女人的伤心劲头,好象他也伤心了,也快要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突然,纪信走到了他跟前:“嗨不,公子哥,”
  樊哙对纪信说:“张良也许会离开此地,可还不到那个时光,给他赶车的丙跟从还没有弄到兮!别着急,公子哥,他能把这里所有的人都统统赶走,自己留下!”
  雷雨过去了,樊哙不由得改变了伤心的表情。
  忽然间,只听得一片“来了!来了”的喊声,女人们尖叫着纷纷向门口冲去。刘邦出发以后过了还不到片刻功夫,似乎不可能这么快就把张良接回来。所以,这个谜团后来一解开就晓得了,其实来龙去脉,非常的简单:张良放萧何走后,他自己果真拄着一根拐杖往前走。但他感到自已在狂风暴雨,雷声电光中孑然一身,孤独无依,竟丢脸地胆怯起来,便掉头转向刘邦的飞尘方向,在后面奔跑追赶萧何。于是,他终于进入飞尘地界。嗨嗨,也正好有一辆大马车路过。马车上的乡间匠也纷纷跑下来,让变得老实的张良坐上大马车。就这样,把他直接送到太公张开的怀抱里。
  太公见张良落到这般田地,几乎吓得魂魄出窍。他身上比萧何更脏更湿。于是乎,所有的人又似乎大忙起来。有的要立刻带他上楼去换衣袍,有的则叫喊用接骨木茎枝熬汁以及其他暖肚的热水,有的是毫无意义地东奔西闯,说话都是七嘴八舌,同时开腔——但张良好像对谁也不注意,因为也没看见。人家从两边搀扶他进来。他走到自己的座往前,就一屁股坐下来,闭上眼睛。有人大叫,说他快要死了,顿时掀起一片,惊心动魄的号哭声。不过,哭得最响的要数食其。他力图从大大的人丛中挤进去,赶快抓一下张良的手——
  “我这是被带到了何处地土?”张良总算开了口。他用的是一个为天理殉难的人临终遗言的声调。
  “混账东西!”曹参在低声骂道,“还装做不晓得自己给带到何处地土。他马上又要嗨嗨了!”
  “你在我们家,张良,你在自己人中间!”刘邦高声说。“你不要惊慌,定一定神!说真的,你还是先把衣袍换一换,否则会生病的——你要不要点儿琼浆玉液提提精神——兮?嗨,或者——喝一小钵那个叫何名来着——暖一暖肚子。”
  “有锒杏酒的话,我现在倒想喝一点。”张良打着哼哼说,眼睛重又闭上。
  “锒杏酒?我们家里恐怕没有兮!”刘邦说着,不安地望着刘采。
  “如何没有?有嗨!”刘采应道,“还剩下整整四罐。”说着,她把一串钥匙摇得铮铮响,急忙跑去取锒杏酒。像苍蝇盯蜜饯似地围着张良的女人们还纷纷嘱咐她要如何如何。
  然而,樊哙的愤怒已达到饱和点。“心劲锒杏酒!”他独自嘀咕道,但声音能让人听见。“他要的还是一种没人喝的酒!除了他这样的孽障,现在有谁喝锒杏酒?嗨兮,应该统统见鬼去!其实,我站在此地做何事?我在这儿还等何事?”
  “张良!”刘邦结结巴巴,一字—顿地开言道,“现在——你歇过了,又跟我们在一起——嗨不,我要说的是,张良,我心劲,刚才你指责那个——那个可称为可怜的女人……”
  “在哪里,我那可怜的以往?”张良接口道。他好像在发高烧,说胡话,“我那黄金般的昔日在哪里?你在哪里,我金色的年华?当年,财富,活泼可风流的,我在田野里追逐春天的蝴蝶,那个时代如今何在?把我的以往追回来,还给我——”张良张开十个指头,依次面向所有的人,仿佛他的财富的以往,藏在这些人群中间某一个人的兜里。
  樊哙一听,都快要把肺都快气炸了。他很想上前揍张良一顿。但看到刘邦,他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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