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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铁骨铮铮,11

作品名称:铁骨铮铮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4-05-11 08:58:59      字数:6633

  且说秀梅看透了二十八宿德的星像所主天气变化的脉络,见得箕、亢、氐、房一反常态不甘本份鼓捣出了事儿,掐着风雨打雷很快就来了,就学着诸葛孔明作起妖来,如约而法,风雨雷威势不行,众皆叹服。
  那不怕雷击电打货子跑着去给吉林的日本宪兵大队报信去了。这个事情除了吕解、秀梅知之甚少。
  半宿的风雨吼叫,电闪雷鸣,张乐喜无辜失踪莫不是给雷公当妖精抓跑了?
  风雨雷电时久自疲惫了。次日晴空万里,长天如洗,冷飕飕的太阳尽情地抚摸山岗里傲霜绽金的菊花。早饭罢,孔胡子以及孔毅东、孔德、孔礼弟兄十分惊诧地对秀梅问道∶“姐姐昨晚鼓捣的神通中咋着张乐喜没了?可能龙抓了吗?没有缺德呀?”
  秀梅∶“缺不缺啥难道你们的肉眼会能透彻吗?吕解领着他们去吉林瞧瞧端的!”
  吕解就给孔家弟兄道∶“啥也别打听了,随着我去就明白了。”孔胡子、孔毅东等心里疑云满腹,跟着屁股后去了吉林。
  吉林的东城门不很壮观,普普通通不到三丈高,石头的基础,往上都是又厚又长的花纹砖头垒成的,城门头上嵌一米见方汉白玉石碥,楷书刻有朱红色“吉林”二字特别打眼。石碥与砖缝插着一根尺半长指头粗的钢筋,上挂铁丝穿着的人头,滴着鲜血,可见挂的不久。好多市民们围着看,说啥的都有。
  “啧啧!好惨啊!”“此人一定是抗日英雄!”“为国牺牲,虽死犹荣!”……孔家弟兄,奴着眼瞧得很费力。
  孔胡子忽然大叫:“那不是张乐喜吗?好端端咋给日本人砍脑袋了呢?”说的孔毅东、孔德、孔礼弟兄唏嘘不已。
  吕解道∶“该!他是个出卖抗日革命队伍的可耻叛徒!难道你们还不知道吗?”
  孔胡子瞪起鸡卵般的眼睛怒道∶“你净胡扯!”
  孔德、孔礼忽然想起了个事情来了,齐道∶“哥哥岁数不大何以忘性了不得了。曾对我们说,乐喜悄无声息偷着去吉林,吕解领着你跟踪,见乐喜竟然往日本宪兵队里去了。好久出来,一个鬼子很亲热地送出大门,乐喜手里沉甸甸提兜就交给了鬼子道∶‘皇军大大地朋友,赏赐的金条,我也没处收藏,若被弟兄们发现就糟了,不如少佐替保存着安全。我的堂弟座山雕我一定尽力说服他重新归于皇军好了。’你还说吕解你们藏在附近的灌木丛里见到的。咋好忘了呢?”
  胡子闻此,搓着手道∶“哎呀,有这事儿,我咋猪脑子了呢?”
  吕解不情绪道∶“不用解释了!无非你也想当汉奸不成?我看你这样子悬!”
  大胡子急的眼就冒火了,攥起钵盂般的拳头大骂∶“你娘的逼,我锤死你!胆敢小瞧老子?就是鬼子逮着我,把老子打肉酱,决不当叛徒!”撵着吕解打。孔德弟兄劝也不行。
  吕解道∶“孔胡子你真要打我?”“若不打你能气死我!”孔胡子似乎怒气消了道,“就一锤,给你长个记性好了。”吕解看着孔胡子倔强的劲儿挺高兴道∶“好吧。別捶前胸后背,别锤头,照着腰使劲儿捶!”说着弓起了腰。
  只听“咚嗤”一捶。这一锤好生厉害,打的吕解跟头流水往前栽去,幸亏孔毅东急忙以身子挡着了,才没撞到前头的绒花树上。
  孔礼道∶“哥你这是弄啥的!当真打了!”
  孔胡子笑道∶“我若当真,吕解的腰就得一断两截了。一分的力气就这个熊样子!过来再复一下子,叫你当叛徒去!”
  吕解道∶“玩笑适可而止。不过你这一锤,我受益不小,多年的腰痛自此形影无踪了,谢谢你的一锤。”
  胡子道∶“咱这违犯了部队的纪律了,下不为例。哎,我们纳闷的,你说张乐喜汉奸当的很到位,鬼子为啥砍了他的狗头悬挂示众呢?”
  孔德道∶“看看城墙右边贴的布告上是啥?”
  瞧是∶“东亚病夫,愚昧无知,螳臂当车!抵抗大日本皇军的罪魁祸首张乐喜,雕虫小技,手段卑鄙!不惧雷霆之怒,谎称有犯大日警者,诱惑皇军出击,遭到意外巨大损伤,特意砍头正法,以儆效尤!大日本驻吉宪兵队颁。大和1932年冬月。”
  孔胡子仔细听着旁人念明了意思,道∶“可喜可贺。回去给秀梅姐姐报喜去!”
  吕解道∶“知道这叫什么吧?”
  胡子道∶“鬼子上当呗!”
  吕解道∶“哼,太简单了!这叫秀梅姐姐的离间计,反间计发挥的无比神威!”
  原来,张乐喜就在牡丹江杂牌抗日联军分崩离析之后,就有了消极的心态,竟然被一个土匪出身的三十来岁、容颜标致身材俊美的女人名叫耶舒凡,此人早就加入了日本汉奸的组织。当鹰眼的眸子抓着了张乐喜的气色,得知是个很妙的猎物,就暗暗钩弄上了。在财色的百般诱惑里,他就踏进了坠落汉奸的邪路,干起了出卖组织的勾当,至到被吕解发现还不自觉。
  秀梅得到吕解提供的信息,直觉大有文章可做的。在月黑风高之夜秘密领着世龙、武兵、段中和、王鑫、大抒带着镐、钯、锹和蔡连、田来扛着锋利的竹签弄趣儿去,在吉林往长春的大道十字路口挖了好几口陷阱布满了竹签,做了伪装,但等鬼子上当。
  当张乐喜得知抗日飞虎队决定在风雨之夜出动大军袭击长春的日本警备司令部,和日本治安保卫队日军兵力薄弱的地方,喜的不行,暗思给皇军立大功良机不可错过。就在秀梅“做法”风雨狂傲之时就摸到厕所里磨蹭一会儿乘人不备地往吉林溜了。一切都在秀梅的意料之中。
  张乐喜淋的活似落汤鸡,一路祷告自己是为了大日本皇军的好事儿,雷电可要睁开眼睛别报销了我这个“善良”的中国人。他梆梆地使劲敲门,要敲开自己的辉煌前途,和将来移居日本成为大和民族的梦想,就更加奋力的敲。里面还没有动静,隔着门缝可见里面的电灯闪闪烁烁,有几个站岗放哨的穿着雨衣在走廊里来回踱步。
  也是风雨太大还夹杂着滚滚的雷声,自己却是用尽吃奶的力气,胳臂累痛,狗操的鬼子为啥听不到呢?看来老子不破釜沉舟,这难遇难求今晚的大功就会泡汤,美好的前途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当想到自己给皇军提供情报的得意感受,大佐那热情洋溢着赏赐自己真金白银备受嘉奖美好时刻,灵魂沉醉得忘乎所以,彷佛气候恶劣之夜荡然无存,而是阳光明媚春风和煦的白昼。心情为之一奋,将身一纵越过大门,噗通一声跌倒了院里的泥水里。
  “谁?!”站岗的听到重重的响声,厉喝,“死了死了的有!”随着“呯”地一声枪,子弹在风里走偏钻进了一颗杨树里。
  张乐喜惊恐万状,急急喊道∶“太君,别开枪了……我我我……张乐喜,急急的军事情报……”
  鬼子听出老公鸭声音就是“情报精英”,站岗的不顾风雨立即跑了过来。乐喜是摔的不轻,趔趔趄趄趴了起来,两个鬼子急忙搀着宪兵部去了。
  大佐的卧室里依然灯火辉煌,不着地“吆西吆西”什么。
  站岗的听了听没敢立即敲门,问乐喜道∶“张洒,你的什么的干活?”
  张乐喜显得焦急万分道∶“了不得,了不得!抗日飞虎队出动大部队正极速往长春警备司令部和治安大队发动大规模袭击的,万分危机!”
  岗哨闻此好似失魂了一半,攥着拳头呯呯地砸着大佐的卧室日语嘟噜的挺急。那门就带着风响“呼”地一声开了,岗哨吓下的都退一步,指着张乐喜日语道∶“万分危险!”
  大佐是井藤堂弟叫井鬼,见是“情报精英”在这个非同寻常里跑来,一定有危险的事情了。赶紧取出新衣服命两个日本小姐亲自给他从上到下换了,就坐下来,稳稳心情道出:“什么的危险?”张乐喜急的眼球突出出来了,说了急情。
  井鬼大吃一惊,竟然吐出了华语道∶“如何晓得?”乐喜就把所获之因述了个仔细。
  井鬼曾听说中国抗日军越是天气恶劣越鼓捣战事,看来千真万确,就“日日”地给长春警备司令部和治安保卫两处分别报告了紧急战事。
  泽培、井藤心里紧张的驴子踢了一样立即向二道的井冰求援以防不测。
  井鬼全副武装,哨子吹的整个宪兵队好似开锅了一般,四五百鬼子带着照明,抗着榴弹炮、机枪,顶着狂风暴雨出发了。好像听见了长春激烈的枪声,其实都是心理的使然,一路急行,火速救援。
  不料前面的鬼子哇哇乱叫起来,有二百倭寇噗噗腾腾掉进了陷阱里,锋利竹签扎透鬼子的身体,真个是鬼哭狼嚎。灯光里惨不忍赌的尸体流着污血,染红了尖利竹签。井鬼气急败坏,“八嘎八嘎”了一阵子,绕道而行。好不容易到了长春。
  朝阳区离公正街不是太远,见乱糟糟忙乱的日军,似乎追赶的是抗日飞虎队。井鬼差点儿气爆了眼睛,也不仔细了,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命令部下端着机枪一顿扫射,打死了几个鬼子。知道听见对方的叫骂,才知道打错了,一个飞虎队的影子也没见。
  “上当受骗了!”长春的鬼子折腾到天明一无所获。
  二道河子的井冰五官气歪了,一定追责井鬼慌报敌情造成的重大损失。他井鬼闻此咬牙切齿无比愤恨回到吉林宪兵队,瞪着血葫芦子眼搜寻着这个钻进来的抗日派来的“间谍”摆出恶毒的圈套:“给皇军大亏吃,八嘎呀路死了死了的有!”
  张喜乐不知自己窃取来的情报岔劈了,自以为日军获得了胜利,消灭了飞虎队,其想到嘉奖大大的有——天皇万岁!慌的摇头摆尾狗似的迎着道∶“恭喜太君,皇军大获全胜,恭喜恭喜!”
  井鬼怒火万丈本,滴溜嗜血眸子,唰地一声抽出战刀……
  吓得这个叛徒大喊“冤枉”,第二声还没出口,那颗不该生长头颅噌一声飞出数尺,鲜血染红了泥水。
  那肥胖的尸体在井鬼咒骂里剁剁喂了狼狗。井鬼依然越想越气,怒火不消,亲自用铁丝从喜乐左耳穿到右耳,宪兵搬来梯子把头挂到了城门。同时也有昭告着另一种特殊的意思了。
  孔胡子道∶“人性这玩意儿真的没法直视!你说张乐喜开始一起闯关东里多好的一个人啊,正义善良,把他堂弟抚养成人,受了不少的辛苦。张乐山当了土匪,就于弟弟一刀两断,分道扬镳,不想他突然走到了比他弟弟还要坏的邪路上了当个叛徒。若不是秀梅姐姐的计谋高超,他还不被鬼子砍头的。恶有恶报!”说完就要到市里打了几斤吉林老烧,买卤鸡烤鸭回北甸给领导们报喜庆祝叛徒的大好结果。
  吕解阻止道∶“算了吧!领导没有批准,私自铺张奢侈,当心受处分的。就不记得曾经公布过队伍的纪律了吗?”孔胡子还要坚持自己的执固。孔毅东严厉道∶“孔胡子你非要扭行列社挨顿处分才显的你的能耐是不?”
  孔德也劝道∶“咱们赶快回去,所见的好事儿告诉领导,看他们的安排再说,这叫服从纪律。既然都是革命同志,一举一动都不能违犯革命纪律,不然就是不合格的混胡头子了,在队伍里就不受抬举了。”孔胡子只好作罢。
  吕解却作起怪来,急匆匆往市里飞风跑去。
  孔胡子忖∶鳖儿啥心?不叫我违反纪律,你就牛求别棒的,老子岂能容你?看看你狗狗模样儿的啥脸子,就腾腾地撵了去。
  吕解听着脚步快的不行扭头道∶“孔胡子我不是买你想的!蹦蹦跳,咚咚叫,你也买?”
  孔胡子道∶“不管呢买啥,不经过党组织批准都是违反纪律的!”就猛跑几步拽着了吕解。
  吕解有心机,听见附近有吵吵,往北一指道∶“鬼子欺负良家女子的!”
  孔胡子丢了吕解道∶“他妈个蛋!宰了鬼子不可!”飞风往吵架的地方去了。
  吕解哈哈笑着到附近的卖铺买了两挂雷子大鞭。孔德、孔礼看见道∶“会想,不是奢侈品,量也没有事儿的。”就一起往回走。
  毅东道∶“胡子呢?”
  吕解又笑了道∶“他啊着了卤鸡烤鸭的魔了,馋着找去了!”
  毅东一听气了道∶“这个馋鬼!不等他,走!”正待抬脚,胡子拧着一个青年撕撕拽拽了过来。
  那青年骂道∶“你这老不死的胡子!怎的狗咬耗子多管闲事?放开我,好不容易逮着了她,坏我好事儿?”
  胡子猛然一推,那青年倒在了地上,胡子右脚踏着那人的胸膛骂道∶“她是你啥人?太阳底下撕扯那女子的裤子?”
  青年道∶“窑子铺里我的相好的,只是嘴里好,其实并不好,一次免费的也不给。有次我先付了她钱,准备那的,一个官官来了,竟然拒辞我给人家乐开了。我和她论理,那黑心的官狠狠踹我一脚,瞪着眼骂我一声‘滚’。见那当官的腰里别的有枪,我就弯腰儿狗似的溜了。暗想当官的有钱有势,样子威威武武地仪表端严,其实是个大禽兽、大畜生、大老叫驴,能骚破天,操坏地!一见道貌岸然的官儿不管穷人的死活光顾自己享乐,就想掂着鸡子尿他一身!好汉快放了我吧,不然那骚女人就跑了。”
  胡子一听心里烧起了正义火焰,道∶“啊!小弟原来是受害者啊!”就连忙拽起青年道,“走,我帮你讨回公道去!”就对吕解、毅东、孔德、孔礼一挥手道,“你等先回吧我替天行道去!”说着就和青年亲热的不行,一起往胡同里去了。
  毅东见状暗忖孔胡子今个儿要走邪的,速速追了上去,道∶“胡子你要嫖娼啊?不知道自己干啥的了?”
  胡子一听气的眼红了,愤道∶“你怎么侮辱我呢?你不是不晓得我孔胡子乃顶天立地的汉子,一身正气!就不知道水浒里的英雄豪杰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除恶扬善。这个青年命太苦,当官的欺负,破婊子也欺负,我不救他谁救他?咹?别拦我!”
  毅东一气道∶“不管你,看你给领导咋交差?”说着同吕解、孔德、孔礼朝北甸回了。正走着,孔礼道∶“吕解你把事儿弄错了,这炮瞎买,领导决不让放的,怕鬼听见以为打枪的。”
  吕解恍然大悟,道∶“可不是,我咋恁迷糊呢?都是孔胡子把我气懵了?咋办?”
  毅东道∶“退了去!”吕解怕卖铺不退,呲呲拧拧不愿去。
  孔德夺了鞭炮,扯着吕解胳臂道∶“胎子!呼啦楔橛着中,正梗上没一点!走我看他退不退!”吕解道∶“嗯,还是山东人牛逼!冲你这阎王爷脸道子,她不退也得退,怕你吃了她!”孔德横瞪着眼生噋∶“寡逼蛋蛋不少!”
  毅东知道孔德是个二道毛脾气,提醒道∶“孔德你可收敛些,别动不动耍半拼子了!做买卖不容易的。好言好语,换成别的也行。”孔德这才变了态度,道∶“晓得晓得,别担心。”
  二人顺着大街往那座“暖心便民卖铺”走去。
  路过梅花弄胡洞附近就听到孔胡子高一声低一声吼。顺声望去,孔胡子正拽着一个年轻的女人霹雳吧啦扇嘴巴。女人哭着骂∶“天杀地刮刺猬精!老娘于你何干?赶里没你场里没你,无理取闹欺负老娘?”
  这下子不得了啦,孔胡子薅着那女人的长发,骂的好刁钻∶“好你个‘公共厕所!’敢辱骂爷爷,送你回姥姥家去!”
  老鸨子出来说好话,胡子踹她一脚骂∶“滚!鳖头,于你无关!再多事儿,连你一起打!”鸨子吓得缩了回去。
  那青年看着胡子凶的活似发飚狮子,观看的纷纷离去,自己就生了怜香惜玉之心,奋不顾身上来跪到胡子跟前,簌簌泪下,求道∶“爷爷呀,饶了她吧!我啥也不要了,这事儿您就不要管了……”一边哀求一边磕了十几个头。
  孔胡子真的放了那女的,道∶“婊子,朝着青年的头,饶你活命,以后少欺负老实人!”说罢起腿要离。
  忽听一声厉喝戳着了耳膜呜呜响∶“何处采花盗柳的淫贼?胆敢在梨香院撒野?活不耐烦了是不?找死!”
  青年急道∶“爷爷快跑!那嫖客的官官来了,他腰有‘狗鸡子’,一擼火就没命了!我死了没事儿,善良的爷爷您可不能为了我出事儿,快蹽吧!”
  孔胡子不慌不忙,瞧着吼声如雷的官官。见那货子门板似的高,脸道子挺周正,头戴鬼子军帽,一身鬼子军服,腰里果然别着家伙。这就是大汉奸刘奎彪,在日本人后台的支持下,当上了吉林市军阀武装部的部长,就有两种嗜好,金钱和女人,就连倭寇井鬼也望尘莫及。
  他拔出手枪,顶着胡子的额头,扭着头朝里喊∶“樱桃出来,这家伙怎么欺负你,你就怎么欺负他,恣睢必报!”
  正当奎彪扭头的当儿,胡子目不及瞬“啪”一掌推开了手枪,不料保险没打开没子弹的声势。就夺了武器,“当”一声押上了火,顶着对方的胸口道∶“老实点!不然嘣了你!”
  刘奎彪就没法了乖乖举起双手求道∶“好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此时,吕解、毅东、孔礼一起跑了过来。毅东怕事态闹大,道∶“孔胡子,枪没收,放他走!”
  孔德说毅东道∶“哥你咋想的?放他?我们立刻就成鬼子的瓮中之鳖,休想活命!”说罢就拧着刘奎彪的胳臂厉喝,“走!跟我走!”
  奎彪战战兢兢求道∶“爷爷呀,可别弄死我,不到四十岁呢,我还没活够……”
  孔德笑道∶“没怨没仇,弄死你干啥?给你见个朋友去!”大家看着孔德的眼神知道要弄啥的,不便多问。
  此时孔胡子道∶“樱桃,快收拾收拾银两资用跟着青年过家家去!若有半个不字,一枪打穿你的面颊!”
  樱桃吓得抖抖索索,看着那老鸨子道∶“干娘,我……”
  鸨子惊霎霎道∶“你啥呀你?那青年叫喜二,我姑姑家的孩子,二十来岁,长得又好,膘子又肥,身子又棒,精力又壮,跟着他你就给上天堂一样!”就收拾了细软和银两又道,“自你到干娘这里已经十多个年头了,一年按五百两算,统共差不多七千多两了,盖房置个买卖绰绰有余的。”樱桃轻轻叹着气满脸无奈,似乎嫌鸨子给的银两少了。
  胡子看了出来,说∶“老鸨子,拿个整数吉利!”
  鸨子两手一摊道∶“这年头生意又不好,就几个当官的老日鬼子贴己贴己,将就个小命不错了,哪有那么多的金戈戈啊?莫不是要老身的命吗?”
  胡子用手枪顶着鸨子的下巴,道∶“老泥鳅,识像点!不然送你到阴曹地府卖淫去!”
  鸨子这下子酥劲了,一连叠的“好”着活似摘心肝肺地心痛着凑足了整数说着违心的风光话儿∶“老身砸锅卖铁把我的女儿出嫁打发个鲜鲜亮亮的心里没了焊隔就天欢地乐了!”又道,“喜二快给爷爷谢恩!”
  青年赶紧给胡子磕头,没等说“谢恩”的话,胡子飞起一脚将青年翻了丈八远,骂道∶“滚你妈的去!若再见你嫖窑子,就叫你变太监!”说罢,就同毅东、吕解、孔礼离开了吉林往北甸去了。欲知回到北甸又将如何的事情?且听往下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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