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铁骨铮铮，12

　　话说孔胡子武武噪噪强拧下一对苦瓜成全了青年的幸福之事儿，自以为成全了功德无量地善之善者也了，暗自欣慰。见弟兄们对自己今个的义举没置可否，深感纳闷。情不自禁地逐个瞧着脸的气色，问∶“我弄的完美好事儿如何都不发表见解，咋的了？”
　　毅东道∶“这有啥可说的？天地记得清清楚楚。人说就有失偏颇的，说好了你就乐出个神经；说反了你就怒出个神经。肃静肃静心气儿好步子拽快些。见到领导报告张乐喜的罪有应得比啥都强的。”就都超朝着孔胡子微微一笑，踏踏踏地疾步而回。
　　正带劲儿，孔德一蹦老高，喜得发了狂追了上来。
　　胡子道∶“喜得屁刺一般，那个缺德的货子你把他日哪里去了？”
　　孔德听着话不洁净横瞪起眼生噋∶“臭胡子，你这段时日如何飚嗤唬的冲出一股草渣子气？不是山东人，和老鬼子差不多！”胡子有些不讲理着要爆发雷霆。
　　毅东道∶“胡子，事情怨你！出口就‘日’！啥叫‘日’啊？咹！嘴里出埋汰人的，毫无羞耻！”
　　胡子收敛了，俏皮地瞅着毅东，笑了起来指头捣着道∶“毅东哥哥，您是不是把我的话拧巴到腿旮旯里了？日，我说的是太阳，意思是孔德大太阳里把那个汉奸拧跑了，弄哪里去了？你怎好胡扯呢？亏你还是孔圣人的后代呢？”
　　孔德闻此，气就消失了，道∶“胡子别穷根就低了，谁说话也没看本子，言差错语难免的。不过那彪呼呼的家伙，我叫他给井龙王攀亲亲去。开始他不从，我厉喝他把出卖祖国甘心给日本鬼子当汉奸屠杀东北百姓，恶的没治拿出来！杀人不怕，还怕井龙王不成？黑淹咕咚，倒退几步，哆嗦来了。我骂他日女人当汉奸为非作歹挺有本事的，今个儿非让井龙王日你半死不可。我就攥着他的脖颈抩到了古井里，又搬个大石板压了个严实，封了土栽了个小松树，天衣无缝。我孔德头里计谋高明的。回去了都别给领导泄密好了，无名英雄好。对了，胡子哥你手里有个那伙的‘狗鸡子’，我瞧瞧啥质量？”
　　孔德十四五岁曾跟河南一个亲属名叫高阳的在河北保定西南山里地下兵工厂制造枪支，步枪手枪的构造及质量无不通达所以要鉴别鉴别如何了？胡子以为孔德要归为己有，却慨而慷之，递给了，道∶“想要你要，无所谓的。”
　　孔德道∶“小瞧人！你不晓得我当年干啥的不？”
　　胡子道∶“除了脾气给我一样逼赖赖能惹祸，别的就是你跟着亲属窜到河北保定瞎玩了几年吗？当时圈恋我跟你去闹腾，多亏那个死伙张乐喜劝着了没和你黑里窜。不几年你就回来跟着我们风里雨里、雪里雾里坚、死万难闯到了东北，不想发生了出乎意料的变化。你也没有比我好哪里去，难道还有叫人惊掉下巴的三脚毛吗？亮亮吧，好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
　　孔德“哼”了一声，猝不及防拽了胡子腰里别的手枪。
　　未及抢夺，见手枪在在孔德手里成了一堆零件，无不惊讶起来。
　　胡子道∶“佩服佩服！神通广大，是不是跑河北遇到高人指点了？”
　　孔德就把和亲属高阳在保定地下兵工厂里的事情说了个仔细。道∶“这是一柄质量最次的驳壳枪，日鬼给这，说明那伙当鬼子的汉奸，鬼子没瞧起他。这枪重量大，有四五斤，毛病也大，有时保险打不开，扳机力量小，子弹出着不利索，还会有暴膛的可能。吓唬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胡子道∶“我说呢，恁们的沉，以为那官官自己独出心栽呢。半天是打汤货，扔了吧！”
　　孔德道∶“好说扔？你没见我寸步不离的小绿箱子吗？”
　　孔毅东道∶“刚出你们到长白山里找我，见孔德背个小箱子，我当时疑惑着里头都是大洋的，也没问。照你说难道里头还有更宝贝的东西？”
　　孔德道∶“也是吧！我有职业病，爱鼓捣手枪。德国的，法国的，还有汉阳兵工厂出的手枪。里头都是零件，一安装就是手枪，可惜没子弹。这病驳壳枪我能给装成一把法国的好手枪。”
　　胡子道∶“那就扔给你了。不过得收个徒弟！”
　　孔德一笑说∶“好啊。回去求那位姐姐好夜观天象，择个黄道吉日举行个隆重仪式趁得你这个徒弟牛逼轰轰的。”
　　吕解道∶“我看你们山东人……哎，算了，不说了。”
　　孔毅东道∶“山东怎么了？说呀！别一棍子打八家惹众人怒了，我们都是孔圣人家的。”
　　吕解道∶“说的是孔德、孔胡子，这俩人小时候肯定吃猪獾屎了，光好开玩笑！”
　　胡子道∶“孔德快把枪整好，毙了这个东北孙子！”
　　吕解从衣袋里掏一把古巴咖喱糖道∶“贿赂贿赂，饶我一命！要不是孔德，那大鞭啥也换不来的。”大家占占着了嘴，古巴咖喱糖真甜。
　　到了北甸，午饭的炊烟活似白云风里飘飘绕绕溶到了山峰的云幔，缓缓往上蠕动着。
　　天气好冷，有几个女同志在秀梅的领头里，都攥着拳头，摆着胳臂弹蹬着下肢绕着广场“咔咔咔”地跑步。
　　因为窨子里开会，见苏晓晓、孔冬梅、金秋、张晴、秀英、秦凤、李琳琳磕头虫似的打盹儿。秀梅就领她几个到冷风呼啸的广场里练精神。当看见吕解等人回来了，秀梅问苏晓晓等“还睏不？”都道∶“姐姐这法儿，神奇无比，不但不睏了，精神的想上天！”就一齐到窨里了。
　　未及秀梅问，吕解和孔弟兄对秀梅比着大拇指道∶“姐姐神算子，事情您咋说的那摸准呢？”
　　秀梅笑道∶“不是神，是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辩证法同了天文学就能制造奇迹，预测奇迹，清楚奇迹。都坐下歇歇，午饭快好了，吃罢饭了咱们继续研究奇迹。”
　　孔德不歇，径自世龙、蔡连跟前，直棱眼睛一眨不眨好像寻找什么秘密一样，盯着二人的脸反复瞧观。
　　蔡连觉奇，道∶“孔德，去趟吉林把眼睛去出问题了？凭地瞅！”
　　孔德道∶“不是的。我在牡丹江就看着您俩给当年开着车到河北保定西山地下兵工厂的姑姑叔叔的面目极似呢？正值抗联闹砰差，想问也不敢问。故今日又仔细二位了，不够恭敬，还请原谅！”
　　二人闻此，就仔细端详其眼前这个汉子来，额头的特殊的铜钱大朱砂印记依然清晰，便想到了当时的情况。在保定为了微型炸弹的研制，在一个天空阴郁上午，由段祺辅叔叔的女儿段芬开着黑色的轿车，同了段叔叔、连妮、焦唐、段氨，还有克业、大奎等，顺着起伏不平的便道一起到保定西南的大山里地下兵工厂寻找微型炸弹的希望。
　　兵工厂的主要领导和段叔叔关系极好，叫高阳。经过介绍彼此熟识了，高阳指着一个十四五岁额有块红痣的模样儿孩子道∶“这是山东曲阜我表哥家的孩子叫孔德，天资聪慧，喜欢枪械就跟着我来此学着研究制作武器技术的，一看就会，能把手枪的部件拆析清清楚楚，还丝毫不错安装的正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想到这一节，不由得“啊”一声道∶“好小子！原来是你呀！兵工厂里是个漂亮的孩子，如今却变得北庭似的绺子一般模样。算来恐怕三十岁不依了。做梦也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兵工厂后来被叛徒出卖给鬼子端了。你还行，命不小的。你晓得你表叔高阳吗？”
　　孔德思索了一会子，兵工厂没有出事的头一年，家父有了重病就离开了，也不晓得表叔的大体情况，到现在仍一盆糊涂酱子，道∶“谁晓得他跑哪里去了？我的母亲老早走了。父亲已不在，我也无心了就跟着闯关东的来到了大东北，也是老神仙的感应参加了抗日威威势势捶鬼子。遇到了叔叔姑姑，就如大冷天里看见了太阳，心里热乎乎的。高阳表叔您们知道一二吗？”
　　闻得此言，世龙眼前便浮现出当年青岛和鲁深堂爷爷一起打鬼子炸铁路一幕，高阳和老鲁等几十个抗日英雄壮烈牺牲的场面。他为了不让孔德看出实情，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悲伤，没笑强笑道∶“细节儿我们也不知道，只晓高阳是抗日民族英雄，说不定现在也搁黑土地同日本侵略者浴血奋战的。”蔡连也点点头表示同一个意思。
　　孔德道∶“我觉得飞虎队里的战士们都是我的高阳表叔。”蔡连张张嘴，要说的就缩了回去。
　　苏玉、青妮剁了几盆子萝卜香菜馅，众姐妹的帮助里菜团子包了许多，好几笼都蒸熟了。苏玉喊∶“秀梅姐姐开饭了。”摆开几张桌子，几笸箩满当当香喷喷，满足着大家的味蕾。
　　饭罢，孔德好奇问秀梅∶“姐姐飞虎队里您光是姐姐的官衔，长此以往也不算是的名堂啊？”
　　秀梅笑道∶“粗二冒，这会子包子撑得你脑子细发了？官衔官衔哩！我姓王，就叫我飞虎大王好了！”
　　窨子里立刻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山呼海啸∶“好好好！飞虎大王！”
　　段中和、王钖云更是乐不可支，道∶“往后就群龙有首了，雷霆万里叱咤风云了！”
　　秀梅道∶“别吹别吹！叱咤啥风云？只图杀鬼子，善华夏尊严而已！都别热闹了。听我说，我复夜观天象，月亮在箕、翼、轸的位置突然没了光亮，说明不远时必定有漫天大雾，雾的很重，伸手不见五指。这是上苍恩赐我们袭击鬼子的良机，不可错过。这样的天气在此是少见的。在咱们里面谁的轻功厉害，可到二道沟旁的贫民窟请邱大理来。虽然咱们有地图，但在特殊的气候里还是深感不足的。啥事儿多个细的好。”
　　田来道∶“我觉得还行的！”
　　世龙见蔡连的表情有些扞格，怕孩子年轻冲动，万一惹事儿招致意外就糟糕了。道∶“蔡田来，让爷爷去吧，比你腿力雄的。”
　　田来要说什么，被母亲喝着了。他怕当娘的生气只好不高兴抩到肚里装个和颜悦色的样子。世龙不带手枪，备了暗器出发了。
　　“飞虎大王”就同大家道∶“这次是上天佑护我们诛杀倭寇的。鬼子也许谋不到我们能揍他软肋。先上来就是二道河子的井冰因上次的教训不会头脑简单了，一定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等见了‘兔子’也就晚到茄子地了。吉林的井鬼就是见了‘兔子’也不会撒鹰了。一个兵力有限，再个痛恨井冰。”
　　国英笑道∶“咱们打鬼子就成了‘兔子’？”秀梅道∶“笨脑子，打个比喻就不知道？兵法说‘始如处女，后入脱脱兔’知道不？”国英摇摇头道∶“见寡识少”
　　世龙到了二道河子，见到许多事儿，要在以前非管不可，可这次就不一样了，看见当做没看见。看看天天还早，就考虑着邱大理的性格一定拾破烂的，不慌去贫民窟，先到火车站附近垃圾处找找看。
　　算的还挺准，果然见一个身穿破补丁灰棉衣扎着大草绳，头戴破棉帽子两个帽耳把支蓬着风里乱忽闪。紫色的棉裤开了花儿，脚穿的也寒碜。
　　世龙见那劲范不用说就是他。就觉得姓邱的有计谋，只有这样才能在鬼子窝混。就脑子一转，走上前吵道∶“你这人真的不行，就不懂得垃圾国里也有规矩，就你如此的没有领域观念早晚吃大亏的！”
　　小邱抬眼一瞧，是世龙同志联系来了，心里知道了飞虎队有大动作了，道∶“对不起！你的垃圾领地你就好好地经营吧！不行了我捡的就孝敬你这个垃圾王算了！”世龙咧嘴一笑，小邱径自去了。
　　就在铁路边乜斜一瞬，替鬼子站岗放哨的伪军好几个端起枪厉喝∶“干什么的？私闯军事重地，死了死了的有！”呯呯呯子弹飞到世龙的周围，他知道是在吓跑自己算了，没存心要命。
　　他想灭了这群狗奴，就见小邱大喊∶“垃圾！快快窜了去！”世龙急急离开了二道沟回北甸去了。
　　“飞虎大王”看到世龙快的出奇，盯着眼，无言胜似有言。
　　
　　世龙转了出去，招着手喊∶“快些快些！飞虎大王瞧不见你要急！”
　　邱大理听着奇怪，几日没来就出个吓人的名字？就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跟前说∶“你是飞虎大王？厉害！翅膀呢？”
　　世龙见他捯饬的挺光阳，道∶“这我不是，是秀美姐姐的官衔，不是胡说的。你这孩子有心机的，杀鬼子修整牌子’不邋遢，叫倭寇死的有意思了。”
　　邱大理道∶“叔叔，我总不能破破烂烂的来吧，给飞虎队趁个啥面子？”世龙道∶“开个玩笑。你的腿也够快了。”就一起见“飞虎大王”。
　　
　　秀梅见到邱大理，道∶“因后日天象出奇，就提前请你来了，活地图须臾不能没的。快坐下说说。”大理落坐道∶“飞虎大王，小可没啥说的了，到时丁丁卯卯一头发丝儿不会出岔子的，放心就是。”
　　国英、蔡连、武兵和许多队员们对小邱刮目相看，看着袭击鬼子赖以取胜的法宝。太阳在地平线一片茫茫的好似尘霾里消失了，暮色初上，夜空刚出还有暂时澄清的天像，天黑了。
　　晚饭吧，秀梅邀了蔡连往东边的高阜处指着天空闪烁的星星道∶“你仔细看看有什么异样？作为研究军事的不懂天象就好比一只眼了，局限性能导致失败。”
　　蔡连道∶“就在姐姐祭风雨的夜晚，我就得到了启发。临晚就用心苍穹的心思，对二十八宿的方位大体有了新的认识。你瞧今晚北斗七星左偏的箕形宿之首那颗带尾巴的直拖翼、轸的区域，映得月光昏暗不郎了，故可推测不出两天必有大的变化了。不知对不对？”
　　飞虎大王翘指道∶“你的头里贮满了孙悟空脑子，灵活得要命，记准了今晚的测法，其他星宿类推大题错不多少了。在南方的雾，春雾花香夏雾热，秋雾凉风冬雾雪。东北则不然了，一般来说，春雾春不知，夏雾芳草香，秋雾冷飕飕，冬雾雪埋牛。这场大雾过后必定是罕见的大雪。鬼子若吃大亏，一定从齐齐哈尔调兵的，我们就得往沈阳打击鬼子去。”说着掐掐中指道，“瞧瞧轸宿微红弄不好咱们也得有损失的，不过你我精心策划力避不测。”就一起回到甸子里休息无话了。
　　次日一早，饭罢，蔡连让儿子速速到龙潭寺通知队员们下来召开紧急会议，提前全部武装，机枪、手榴弹、炸药包等在大雾临近之前随时出发进攻鬼子兵力薄弱之处，就应了“避实击虚”战术指导思想。乐的国英、武兵以及鞍山的弟兄十分开心的。
　　世龙就想到在青岛营村破坏鬼子铁路的战斗，特意说道∶“孔毅东你带几个弟兄到长白屯子找些钳子，铁棍之类。我们必须在二道沟附近埋伏二百预备队，待鬼子出动增援时就好下手掀翻铁轨，炸坏发电站和车站。打就不轻打，打他个毛骨悚然滚出东北！”
　　孔德道∶“龙叔叔，我就纳闷了，有炸药包的还要铁棍不是六个指头挠痒痒吗？”
　　世龙道∶“孩子你不懂曾在青岛营村，你鲁爷爷带着抗日群众破坏鬼子的铁路，因炸药包塞不进铁轨下，耽误了时间给鬼子发现了，高阳他……”
　　就觉说谎嘴了，没等改口，孔德道∶“叔叔高阳怎么了？是不是被鬼子打死了？”
　　见世龙皱着眉头没有立即回答，就有了不好的预兆，禁不着心跳了起来，两眼一酸泪雨刷刷滚落，呜呜地痛哭起来，哭着说∶“叔叔不该背着我的！高阳表叔肯定不在了，我想他想得很，他没了，我还有着啥意思？我也没了找表叔去。就这一个表叔，在兵工厂里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就向父母对我一样的……高阳表叔啊您等等我……”一边哭一边看着那棵大树，样子是想不开要扺架的。
　　蔡连急忙道∶“你这孩子死心眼儿，不等话说完就凶气气地不打鬼子逃跑的，没出息！天下重名重姓多的是，人家高阳是营村的一二十岁的青年，当时叫准备铁杠仗着炸药包不拿，结果不行炸药包进不来铁轨下，使劲扒石子，没弄好的。鬼子大队人马枪炮轰击而来，抗日的被打个四散溃败，牺牲了八九十人，你龙叔叔也差一点儿报销了。我们窜到水利憋了几十分钟，鬼子追去了，就出来了。你可别弄错了。”
　　孔德这才不呜呜了擦了泪道∶“我也去，那屯子有个铁匠铺不缺铁棍。”就和毅东、胡子、孔礼一起去了。
　　长白屯离北甸不远。毅东和那屯子的小朱、马铁匠、大铜锣、弹花槌等关系很好，听说事情，铁杠、钳子、扳子都是现成的，小朱、铁匠也要跟着来了。
　　结果，“飞虎大王”不批，怕他们拉家带口万一遭到意外咋办？哄道∶“等下一回吧。下一回你们屯子的青年都得参战的！”就信以为真，合掌“谢谢”离了去。
　　蔡连道∶“别慌走！”叫世龙取了几块大洋付家什的费用。可人家说啥也不要，说∶“打鬼子这是我们应尽的义务。”匆匆走了。
　　一切准备妥当，又重申了作战的部署，绝对服从。如果走漏风声者“处死”；临阵脱逃者“当场击毙”；畏缩不前者，“处死”；涣散军心者，“处死”；违抗军令者，“处死”。
　　这么的“处死”，听的人们哈哈大笑，有的说∶“不像是牡丹江的杂牌军？旧黄历掀开了！再掀，抗日的战斗意志绝不松懈的。”
　　苏六子嘴一松没了把撇，道∶“走一步摸摸……”往下不敢说了怕孔德揍他。谁也不说什么了。
　　第二天，没有风，空气凝重起来，天灰的似铅坨，往大地压来。晚饭提前吃罢，天地就混沌起来了，果然一场大雾似乎见证着二十八宿星象准确无误。但见∶脩忽环球不见，宇宙潜踪。蚩尤迷了心向，皇黄帝指南失灵。混混沌沌清浊未分之际，茫茫苍苍洪荒未开之形。藏多少污秽脏垢，隐多少魔鬼顽凶？道之道非常道，从无路径。鬼之鬼非常鬼，善恶不明。百万雄师冲烟海，魑魅魍魉一扫空。终究复光明，太平！
　　此时，邱大理为领头，雾迷心不迷，“人啣枚马裹蹄”无声无语静悄悄。
　　世龙带了二百人绕道二道河子埋伏附近的烂房子里，随时出击。
　　日本驻长春的警备司令部，骤然间气流汹涌，雷霆轰鸣，火光冲天，撕破了漫天雾帘。鬼子从上一次的虚惊里的确放松了警惕，在数十年少见天气里沉浸美梦里飞上了天。飞虎队火速冲进了大院，在机枪手榴弹的争鸣里，司令部，兵营里的鬼子乱作一团，万万想不到袭击沈阳北大营恶有恶报来的太快了快的鬼子始料未及。光着膀子的，穿着裤头的，赤脚的，不顾检点的，是啥样子都有，一窝蜂的挤了出来，在强烈的爆炸里都成了肉饼子。
　　武术楼里几乎乱叫，举着棍棒大刀激流扑腾往下跳，功夫差的都跌断了腿子，在死亡面前，大日本武士理智丧失的不少。
　　泽培雄鸡失魂落魄，推开身边的美女，裸着身子，左手挥着战刀，右手持着手枪子弹啾啾鸣个不停。一片锐利的弹片飞旋而来进了他的脖子，他竟然忘了打求援的电话却孤军奋战，给料想不到利器夺走了罪恶的生命。
　　然而日本的治安大队更是糟糕，没来得及还手，大多变成了尸首。井藤打了求援电话，不意被井冰日决了一顿，说他们又在没事逗乐的，撂了话筒。
　　当望见警备司令部的火光和机枪的哒哒声才知道这次不是虚的，是实实在在抗日分子挑起的祸端，就派出大批的兵力援助去了，留下了空空荡荡二道河子车站。
　　世龙即可乘机武整起来铁路，这个敲骨吸髓的魔鬼血管。铁钳拧开了螺丝，铁棍撬翻了铁轨。咚咚地爆炸声，火车站很快化成了废墟。留守的鬼子不知为啥这才发起了抵抗，但为时已晚。发电站随着强烈的爆炸，整个长春立即陷入了更加黑暗之中。
　　世龙发起一声呼喊∶“撤！”
　　然而警备司令部，飞虎“大王”也下达了命令“撤”。
　　可国英、武兵、段中和等都给胜利冲昏了头脑，一定把鬼子斩草除根不可，恋战的不行。结果都被井冰的援兵包围了。
　　数千鬼子的先进武器燃烧弹，迫击炮，重机枪对准了飞虎队。疯狂的攻击起来，国英武兵，段中和等都葬身于火海之中。
　　秀梅蔡连带着剩余的不到五百人奋力冲击，捡着鬼子火里薄处杀开一条血路，保着了残生。
　　鬼子在黑灯瞎火了循声追击，结果不少的坠落了竹签的陷阱里死伤数百不敢追击了。欲知后来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