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好奇
作品名称:汉楚大变局之刘邦集团 作者:老菜叶 发布时间:2024-05-06 08:08:23 字数:3262
“该死的张良!”纪信说着,用拳头忿忿地捶了一下桌面。“我认为他是这儿一切祸祟的总根子。没有一件事他不插手!该死的嗨嗨!”
“看来,你对他发的脾气太大了。”曹参说。
“脾气太大了?”纪信大叫一声,顷刻间大动肝火。“因为,刚才我太激动了,以至于任何人都有权利来指责我。我沉不住气,因为在所有的问题上都栽了筋斗,对此我十分清楚,所以我认为没有必要再作解释了!我也晓得,在公众的场合不应该如此,可是,可是,当时怎么可能不激动?如果你要我直说,我认为这里简直是一座疯人院!而且,而且。反正,反正我要离开这个地土——这就是我要说的!”
“你喝水不?”曹参若无其事地问。
“喝。好!”
“那么,想必也允许我喝。这儿很多地土不让喝,简直把我憋死了。唧唧。”曹参喝了几囗水往下说。“这一切确实像疯人院,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责备你,因为我要是处在你的地位,发作起来,因为我的火气会比你大得多。”
“如果你真的也感到气愤,那你为何不发作兮?唧唧,我记得你当时很沉得住气。说实话,我甚至感到吃惊,你竟不起来维护我那可怜的舅舅,而他却乐于周济,所有的人!”
“你说得对,他周济过很多人,但我认为他是完全无用兮。首先,这对他自己也没有好处,甚至有损名声;其次,我会因此明天就被撵走。而对你,我可以坦率相告:我的境况使我不得不在此地土受到的款待。”曹参说道。
“我丝毫无意强迫你坦率地谈出你的心劲,我倒想问问,因为你在这里住了已经有一个多月了。”纪信说。
“但问无妨,我愿意为你效劳。”曹参急忙应道,并将一把椅子挪近些。
“嗨兮,方才张良拒绝了已经到手的一斗黄金——这是我亲眼看见的。能否请你解释一下,这是何道理?”纪信说道。
“兮兮?难道真有此事?”曹参惊问。“请你把经过谈一谈!”
纪信便把经过情况谈了,只略去了“嗨嗨兮大人”一节。
曹参怀着强烈的好奇心聆听着。当听到“一斗黄金”时,他甚至变了脸色。
“真厉害!”听完纪信的叙述,曹参说,“我甚至没料到张良会玩这么一手。”
“兮兮,他拒绝了那笔财富!这该如何解释?难道真是出于高尚的品德?”
“他拒绝一斗黄金,为的是以后三斗黄金。因为,你可晓得?”曹参心劲了一下又说,“我不大相信张良真有何打算。这个人不大讲究实惠,他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个诗人。一斗黄金!据我看,他捆来是想收下的,可又克制不住,非要装腔作势拿一番架子来。我告诉你,这家伙的迂劲儿十足,酸气冲天,偏又死要面子!”曹参甚至动了肝火。看来他心中十分懊恼,好像还挺妒忌。
纪信十分好奇地注视着他。
“嗨兮!估计事态会急转直下。”曹参若有所思地补充道。“现在要刘邦跪在张良面前叩头,他也愿意。说不定他在感动之余还可能……”他咬着牙又添上一句。
“你的意思是,非跟那个疯疯癫癫的女傻子结成这门令人恶心而又悖情逆理的亲事不可?”纪信不由得补充了一句。
曹参愧用锐利的目光看了纪信一眼。
“这帮孽障!”纪信怒冲冲地骂道。
“兮兮,他们这个理由相当充足:他们声称他应当为这个家做点儿好事。”
“他为这个家做的事还少了?不少兮!”纪信发出愤懑的叫喊,“而你,你竟说:跟一个庸俗的女傻子结果有相当充足的理由!”
“兮兮,我同意你的说法:她是个傻子女人,你这样风流你的舅舅,很好,我本人表示同情。虽然有了她的钱可以把飞尘大大扩充一番!不过,她也有她的想法:因为生怕刘邦娶那个学究。你记得吗,还有那么一个漂亮的女人?”
“难道说,难道说真有此事?”纪信激动地问。“我以为这是诽谤。请告诉我,我对这一点极其关心,真的。”
“兮兮,他对那女人喜欢极了!只是瞒着大家罢了,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瞒着大家?你认为他是瞒着大家在喜欢?那么另一方呢?她喜不喜欢我舅舅兮?”
“这很可能,她也有意思。要晓得,她如果嫁给你舅舅,只会得到好处,因为她穷得要命。”
“可问题是,你猜想他们互相风流可有何根据没有?”
“这总是看得出来的。再说,他们之间好象还有秘密约会。那些人甚至断言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嗨嗨,你可不要说出去。我是作为一个秘密告诉你兮。”
“说这话能相信兮?”纪信叫嚷着。“而你兮,你也承认自己相信这话?”
“嗨兮,我不完全相信,我又没在场。嗨兮,这也是很有可能的。”
“这事怎么可能?!你别忘了舅舅的品德和名誉!”
“我相信,但也可能先是一时冲动,然后决心以合法合情作为结束。这样的情况不少见。不过,我再说一遍,我完全无意认为这些传闻绝对可信,何况这儿的人,拚命地往她脸上抹黑,甚至说,她跟周勃有暖昧关系。”
“如此你瞧.如此荒唐!”纪信失声惊呼。“跟周勃!这有何可能?这话岂不是听起来都叫人惊讶?难道你连这也相信?”
“我不是对你说了兮,我并不完全相信这话。”曹参答道,语气仍是那么平稳。“或许,也可能有这事。天下任何事都有可能存在。我又没在场,而且我认为这不关我的事。然而,我看你对这些个事情深表关切,所以我认为有必要重申,有关她与周勃的这种关系确实可能不大。这都是蛋丁——也就是那个傻子女人一一捣的鬼。是她出于妒忌而这里散播了这些流言蜚语,因为她自己以前一心想嫁给刘邦——真的!就凭她是一位嗨嗨的女儿。现在,她的希望落了空,便恨得要命。其实,有关这些个事情我大概已经全都告诉你了。说实在的,我十分讨厌说短道长,何况如此只会浪费宝贵的时间。是这么回事,我来找你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请求?不敢?当然,凡是我能做的我会尽力——嗨嗨兮。”
“我明白,我甚至打算稍稍激你一激,因为我瞧你很爱你的舅舅,十分关切他的婚事。但在这项请求之前,我对你还有另一个前提性的请求。”
“请求何事?”纪信问。
“是这么回事:也许你肯答应我那个主要的请求,也许不肯,但无论怎样,在提出来之前,我要极其恭顺地请你大大屈尊,以君子的身份,诚实和高尚的人格向我保证。你听了我所说的话,要绝对严守秘密,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不管何人,都不能泄露这个秘密,也不为了自己而利用,我现在认为有必要告诉你的那个事情。你能不能嗨嗨?”
如此的开场白庄严隆重。但对纪信来说,这儿没有什么值得他出卖秘密的事情。于是,他作了保证。
“请说兮。”纪信说。
“事情十分简单。”曹参开始说。“原本是这样的:我想把蛋丁带走,并且同她结果。因为,那将是一出有点儿像私奔的意思,——你明白不?”
纪信竖眉瞪眼望着曹参,一时半晌说不出话来:“我得向你承认,我一点儿也不明白,你是唧唧还是嗨嗨。”
兮兮,曹参关不住嘴。“除此以外。”还是接着说。“由于我心劲上以为是在跟一个心劲健全的人打交道,万万没有料到——”
“什么料到料不到的?”纪信问。
“料不到的。”曹参把他的话打断,“翻译成大白话就是:我本人和我的打算愚蠢透顶——对不对?”
“因为不是这个嗨嗨。可是嗨嗨就这个人。”
“好,请不必在措词上有何顾虑!放心兮,你如果直说的话,我甚至会感到十分开心,因为这样更切近事。其实,我也承认,这件事,乍一看来甚至可能有点儿奇怪。但我敢保证,我的打算并非愚蠢,而且是再明智不过的,如果,你肯赏脸,请听我把情况一一说明好不好。”
“兮,这是哪儿的话!我洗耳恭听。”
“其实,事情几乎没什么可说的。是这么回事:眼下我背了一身债,口袋里空空如也。此外,我还有一个十九岁没出嫁的妹妹,可怜这个父母双亡的人寄人篱下,身无分文。我在这方面也有一部分责任。父母曾给我们留下一些财富。偏偏在那个时光,我被提升为下级军官。不用说,我先是把家产抵押,后来,又胡花乱用。我过着嗨嗨的生活,领头胡闹,一心学潇洒,赌钱,喝酒——用一句话来概括:放荡。甚至回想起来也要脸红。现在,我已经悔悟。我要彻底改变那种生活方式。但为此,我非得要有一些黄金花用不可。由于我靠酬金,何事也张罗不起来,我自己又一无所能,几乎没有授过何艺,嗨嗨,只剩下两种办法:要么盗窃,要么娶一个有币铢的女人。我来到此地,几乎连鞋子也没有。我是步行走来的,没币銖坐车。我从邯郸出发的时光,妹妹把自己仅有的三百币铢给了我。在这里,见到这位蛋丁,我立刻产生如此一个念头。我当即下决心牺牲自己,同她结果。你一定会同意,这一切是地地道道的明智之举。再说,我这样做多一半是为妹妹,嗨嗨当然,也为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