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下）

　　17、日。隆兴货栈门外。
　　天已大亮。
　　门外仍挂着两盏大灯笼，门上贴着一绢条。
　　
　　18、日。货栈内
　　店里明灯大亮，大门关着。
　　王财和伙计巴在柜上睡，王老抠仰在睡椅上，正呼呼酣睡。店门突然被“笃笃”敲响。
　　王老抠一乍惊醒来，“唿噜”坐起来：哎呀，客官来了！王老抠欣喜地说着，一边推着王财和伙计：起来，都快起来！一边冲门外应着：来了，来了！
　　王财和伙计都一乍惊醒：啥来了？
　　客官来了！王老抠说着，就亟不可待地开门一看，不是客官，而是范蠡。意外得张大了嘴巴：你……
　　王财、伙计：怎、怎么是他？
　　王老抠怔了半天，才尴尬、支吾地说：哦、哦……是、是范老板啊？不知范老板这么早就敲门，要急着买啥？！
　　范蠡摆头：不买啥啊？
　　王财：不买啥，敲门干啥？你吃饱撑的呀？
　　王老抠：就是！
　　范蠡：哦，昨天买的香忘到饭店里了，我赶早来拿。见你们大白天门上挂着灯笼，就敲门喊你们……
　　王财懊恼地：我挂灯笼咋？我想挂天天挂都中，我点我的灯，费我的油，你管得着吗？
　　王老抠气休休地：就是！
　　范蠡低声：我怕官府治你们罪！
　　王财差一点儿没笑呛：范蠡，你别吓我，我好害也是管辖一村的里正，那官府为啥治我的罪？
　　王老抠：就是，他为啥治我罪？！
　　范蠡：哎，你们别把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可不是吓唬你们，你们知道这大天白日挂灯笼叫啥？那叫暗无天日！你们不是对当今楚王不满，讽刺楚国黑暗吗？
　　王财、王老抠不禁傻眼：这……
　　是怕一旦有人到官府告你一状，你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范蠡丢下这句话扭身就走！
　　王老抠、王财无不看着走去的范蠡怔那儿了……
　　王财愣过神对伙计催着：还戳那儿干啥？快把灯笼取下来！
　　王老抠说：是啊，快、快去取下来……
　　哎！伙计应着，慌忙搬凳子去取……王财拍着腿说：爹，看来咱遇上骗子了！
　　王老抠心痛地：唉！这可是千把两白银呀！
　　王财：爹，别唉声叹气了，快想办法吧！
　　是啊，老爷，快想办法吧！伙计说着，眼前一亮：哎，前些天恁多人来找着墨斗吗？
　　是啊！王老抠欣喜地说着，催王财：财娃，快去写个卖墨斗告示贴门外！
　　
　　19、日。隆兴货店外。日。
　　路过的人见伙计在店门外贴告示，众拥前看。
　　不认得字地：这写的啥？
　　几个混混明知故问：是啊，这上面写的啥？
　　王木匠故意大声：这告示上说，本店大量销售墨斗，二两银子一个……
　　有人：唉呀，咱又不是木匠……
　　也有人：是啊，不要钱咱也不要！
　　还有人：怎么不要，他不要钱咱拿回去烧柴！
　　众：哈哈哈……
　　伙计见几个混混：哎，那天你们不是找着买墨斗吗？
　　王老抠：是啊，现在店里有墨斗了，快来买呀？
　　王木匠说：稀奇，那有木匠买墨斗的？
　　有人附和：就是，哪个木匠不会做墨斗！
　　王老抠指着一混混：你那天咋找到店里要买墨斗？
　　混混一笑：哦，那天是下江一老板要收购墨斗……
　　另一混混：是啊，现在那下江老板不见了，谁还要墨斗干啥！
　　几个木匠同行，故意拿着木匠工具凑上前看。
　　伙计对王老抠：老爷，你看那几个木匠！
　　王老抠急忙走上前：哦，你们买墨斗吗？
　　伙计说：是啊，店蠡有墨斗！
　　一木匠一笑：王老板说笑了，是木匠都会做墨斗。
　　是啊，谁还掏钱买墨斗？众木匠说着，哈哈笑着走去……
　　王老抠恼得重重地照地上跺了一脚：嗨！我弄的啥事啊！
　　
　　20、范蠡母亲坟前。日。
　　范蠡拿着香来到父母坟前，掏出火镰、火石，却忘拿纸媒了：唉，这没纸媒咋取火呢？范蠡自语着，朝周围一看，看见一户人家：哎，那儿啥时住户人家？到那家借个火去！
　　
　　21、日。一家小院。
　　范蠡来到那家院外敲门，门开了。开门的是个姑娘，范蠡当下被面前的姑娘怔住了：这、这不是被人接走的杏花吗？范蠡心里说着，冲姑娘问道：你、你是杏……
　　杏花对门外的范蠡一笑，羞涩地：范蠡哥，连我都不敢认了?
　　范蠡：哎呀，真是杏花呀？
　　杏花点头：嗯，我是杏花！
　　范蠡深情地：杏花妹妹，我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你！杏花感慨地：……
　　范蠡：杏花妹子，你一走这么长时间没有音信，让人多担心呀！
　　杏花羞涩地：光知道你担心人家，人家不担心你吗？尤其听说你在船上遭劫落水，我……杏花说着，抹了一把眼窝：听说你没事回家，刚把提起的心放下，又听说你气得疯疯巅癫出走了，直到你近日平安回来，俺的心才……
　　范蠡瞪大眼睛看着杏花：这么说你一直在这里住着？
　　杏花摆头：没有，是听说你出走后，才搬到这儿住的。一是能打听到你的消息，二来你是个孝子，你若回来，一定会来这儿给父母上坟。
　　范蠡：哎呀，妹子，那你到家里住多好？
　　杏花苦涩地一笑：你出走就够哥嫂牵挂了，我怎能再去给哥嫂添乱呢！再说，我们在这周围垦有荒地，也有吃有穿，柴水也方便……杏花说到这儿，把话一转：哎，范蠡哥，你今天到这儿干啥？
　　范蠡：哦，来给父母上个坟。
　　杏花：哎呀，范蠡哥，你果真是个大孝子，你一回来就来给父母上坟！
　　范蠡：哦，我不是什么孝子，只是出门一年多了，回来给父母上个坟。谁知忘带纸媒了，本来想讨个火，没想到碰巧遇到你。这真是缘分啊！
　　是啊，缘分！杏花点头应着：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纸媒！
　　范蠡点头：哎！
　　给！杏花递上纸媒，见刮风燃不着：外边风大，到院里取火！
　　哎！范蠡应着进院。
　　
　　22、日院内。
　　范蠡进院打火石取火。
　　哎，燃着了！范蠡说着抬眼一看，见杏花正看他，随即缓和尴尬局面：哦，谢谢杏花妹子！那我去上坟了！范蠡说着转身走出院门，范蠡走到大黑石旁边，不由回身朝杏花一望，见杏花正朝他望，二人又不约而同摆手……
　　
　　23、日。范蠡父母坟前。
　　范蠡在父母坟头焚香磕头上坟，上罢坟再次眼不由己的把目光落到杏花住的那座院落……
　　
　　24、日。院门前。
　　杏花仍立在门前向他遥望……
　　
　　25、日。范蠡父母坟旁。
　　范蠡刚好和杏花不约而同对脸相望，范蠡欣喜地朝杏花家走去……
　　
　　26、日。石头旁。
　　范蠡走到石头旁边，抬头朝杏花门前一看：啊？那人是谁？！范蠡惊愕着，顿然怔那儿了……
　　切换镜头：
　　院门外。
　　一男子扛着锄头走进杏花家院门……
　　镜头切回：
　　石头旁。
　　莫非杏花已与人婚配？不然那男子怎么往她家去呢？范蠡默默着：既然她已为人妻，君子理应成人之美，怎能再去横插一杠呢？范蠡这么想着，转身往回走去……
　　
　　27、日。王老抠内屋。
　　王老抠躺在床上，里妾端碗进来。
　　里妾：老爷，给你熬了碗大枣莲籽汤，起来趁热喝了！
　　王老抠晃晃脑袋：喝不下，我喝不下啊！
　　里妾：唉，三天都没吃喝了，喝点吧！
　　我说了，喝不下！王老抠说着，“唿噜”把脸扭到墙边。
　　里妾嗔怪地：也不知命金贵，还是钱金贵！
　　王老抠“呼噜”坐起来：你吃的灯草，说话轻巧。那可是一大堆真金白银呀！王老抠气呼呼地说罢，又“扑通”睡到床上。
　　爹——王财喊着跑进屋里：爹！
　　王老抠闻听气急地：你给老子叫魂啊？！
　　王财：谁叫魂，是给你报信！
　　王老抠把耳朵一捂：不听，我啥都不听！
　　王财：那买墨斗的事，是范蠡搞的鬼！
　　王老抠闻听又呼噜坐起来：啥？你说是范蠡？
　　王财：嗯，听说是范蠡……
　　王老抠叹息一声：唉呀，听说听说，无凭无据，光听说顶个屁用！
　　里妾：是呀！
　　王财：他几次在咱门上，尤其那天早晨他敲咱门……
　　王老抠：唉呀，来咱门上的人多了，咱也没说不让人家范蠡来呀？
　　里妾：就是！
　　反正我怀疑他，非治治他不可！王财丢下这话出门而去。
　　王老抠冲走去的王财：你小子可别胡来！
　　
　　28、夜。张家秤铺外。
　　一个没有月亮星星的夜晚，范赖子鬼祟地走来，掏出一团黑色布团蒙住嘴鼻，猫着身来到张家秤铺门外，拼着呼吸，侧耳一听，屋内传出鼾声。随即从腰里拿出拨门刀，刚要往门缝插，耳边突然传来一低沉喝叫：大胆！
　　范赖子惊得顿然缩回刀，回身一看不见人，也没有动静，左右看看还是没人，以为自己紧张惊恐异常，再次伸刀拨门时，耳鼓又挤进了一声喝叫：你，看剑！范赖子不由一颤，又缩回刀子，环视一看，忽然看见不远树下有个舞动的身影，迅疾悄声走过去一看：范蠡？！差一点儿愕然出声。这范蠡在干啥？杀人？范赖子想着，躲一旁窥视起来。
　　
　　29、夜。树下。
　　夜色里。
　　范蠡手持宝剑，一边舞剑，一边低沉自语着：看剑！杀……
　　娘的，今夜算白跑一趟！范赖子懊丧地嘟囔着，嘴冲范蠡一努：我、我非治治你狗日的不可！
　　范赖子嘟囔着，沮丧地扯下面布，扭身走去……
　　
　　30、日。村口。
　　第二天中午。
　　范赖子领着王财和无赖甲、乙，往他家走。
　　王财一手拎只大公鸡，一手拎个大老鳖，对范赖子说：赖子，我拿一只鸡，又拎一只大老鳖，这酒也拿了，今就借你个锅，费你点柴火！
　　是是是！范赖子点头说着，屁颠屁颠地跟在王财屁股后边走着。
　　王财又对甲、乙：弟兄们，今先搁赖子家请你们，等你们替我教训了那范疯子，我搁丹阳城最大的饭庄犒劳弟兄们！范赖子见范蠡急匆匆跑来，忙抗抗王财：小声点，范疯子来了！
　　无赖甲：他来咋？
　　无赖乙：就是，他来咋！
　　范蠡跑上前看着王财拎的鳖：哎，王财……
　　走，都别理他！王财冲赖子等低声说着，加快步子只顾走。
　　范蠡却紧追不舍地喊着：哎，你……
　　31、日。范赖子门前。
　　范赖子、王财和无赖甲、乙来到门前。
　　范蠡随后撵来，叫住他们：哎，赖子、王财你们听我说……范蠡说着，上前指着王财拎那个鳖：这鳖可不能吃！
　　这鳖咋不能吃？王财大列列，满不在意地说着，把手拎那鳖往起一举，轻蔑地看了范蠡一眼，理也没理，一膀子将范蠡抗了个趔趄，拎着鸡和鳖大步走到赖子门前。范蠡随撵上前：这鳖真的不能吃……
　　王财本来对范蠡憋着一肚子气，现在见范蠡连连阻拦，恼得手指朝范蠡眼窝一点，恶狠狠地说：滚开，别让我看见你恶心！
　　范蠡不顾王财的痛斥：王财、赖子，这鳖有毒。若不信，就把它挂到这门鼻上，等会儿你们就明白了！
　　王财想收拾范蠡，正无窟窿繁蛆呢，闻其一说，手再次往范蠡眼窝一点：范蠡，我叫你无事找事，老子现在就把这鳖挂到门鼻上，到底看看它有多不得了！
　　范赖子和无赖甲、乙：嗯，对！
　　王财把老鳖往门鼻上一挂：今要看不出个一二三，老子非把你这嘴割了当尿罐！王财恶声恶气地说着，对，范赖子和无赖甲、乙：弟兄们，光棍饭大家办。择菜的择菜，烧水的烧水，杀鸡的杀鸡。
　　范赖子：对敲锣卖糖，各干一行！
　　无赖甲、乙：
　　我择菜！
　　我杀鸡！
　　范赖子：我去烧水！
　　王财：好！我坐这儿等著，看这老鳖到底有多可怕！
　　范赖子进屋烧水，无赖甲择菜，无赖乙拿刀杀鸡。王财搬个凳子，坐那儿大腿翘二腿上悠闲自得地弹着，旁若无人地歪着头，朝挂在门鼻上那鳖看着……
　　范蠡对王财和无赖甲、乙提醒着说：哎，你们看着鳖，我有事要走了！
　　王财闻听一别从凳子上弹起来，拦住范蠡：哎，你吃的灯草，说话轻巧。你就这么溜了？
　　范蠡：你这话啥意思？
　　王财：啥意思？
　　是啊，刚才咱可有言在先，若这鳖没别的变化……无赖甲说着，把刀往范蠡脖子上一横：就这个意思！
　　范蠡突然指着鳖：哎，你们看呀！
　　王财、无赖甲、乙朝挂那鳖一看，那老鳖的壳“扑啦啦”往下一坠，原本好端端个大老鳖，竟变得短粗短粗，鳖头犹似蛇头，成了个鳖不像鳖，蛇不像蛇的怪物了。王财、无赖甲、乙无不张嘴瞪眼：啊？这……
　　范赖子闻声从屋里跑出来一看，惊讶地：哎，这、这是咋回事？！
　　王财、无赖甲、乙也惊讶地：是、是啊，这是咋回事？
　　范蠡一笑：诸位光知道吃鳖肉喝鳖汤，可你们哪里知道，这鳖分有毒鳖和无毒鳖。这有毒鳖有红肚鳖、绿头鳖，还有尾巴尖有孔，而且卷缩着尾巴的鳖，尤其卷缩着尾巴这种鳖毒性最大，这个鳖就是卷缩尾巴的鳖，是巨毒鳖！
　　范赖子听得颤抖地：范、范蠡呀，哪、那吃了这鳖……
　　王财和无赖甲、乙支吾地：是、是啊，那吃了……
　　范蠡说：人若食了，必死无已！
　　范赖子：哎呀，这么毒啊？
　　无赖甲、乙：是啊，这么毒啊？
　　范蠡：因为这种鳖并非鳖族繁衍所生！
　　众：那、那是何怪所生？
　　范蠡：据说这种鳖，是毒蛇和鳖交配繁殖的，也就是人们说的旱鳖。
　　别听这范蠡忽悠！王财说着，随即把鳖打死，扔给旁边舔鸡血的狗：我倒要看看，这鳖有多毒！
　　众人听王财说着，见狗噙住老鳖就吃。果然那狗吃后不多会儿，就地打滚蹬腿死了……
　　王财和无赖甲、乙顿然大惊失色，无不对范蠡的提醒得救感激涕零……
　　无赖甲、乙上前拉住范蠡的手感慨万分：范、范蠡，今天多亏你救了我们呀！无赖甲、乙说着，对王财：今这酒我们不吃了，你、你说那事，我们也不干了！无赖甲、乙随即掏出银子，往王财手里一塞：这是你的银子，我们走了！
　　王财：哎，你们……
　　范蠡见王财撵无赖甲、乙走去，对范赖子说：赖子哥呀，你咋还跟这些人胡干？王财撵了一截，听见范蠡的话随即驻足。
　　范赖子：不、不是我要跟人家，是因为人家常帮我……
　　我知道你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短。可人家那是把你当刀使啊！那不叫帮你，那叫害你！范蠡丢下这句话就走。
　　范赖子不但听不进范蠡的话，还故意冲走去的范蠡：说恁好，那你也帮帮我呀？！王财见范蠡迎面走来，忙闪身冲范赖子喊着：赖子——
　　范赖子：哎，你没走啊？
　　王财：哦，我、我去茅厕里了！哎，你脸色咋不对？是那范蠡说你啥了？
　　范赖子低头：……
　　王财：别难过，他范蠡若再埋怨你，你就理直气壮地给他说，你要真心帮我，就把真金白银给我拿来！怕他干啥，你又不是他范蠡的出气筒子！
　　范赖子：嗯！
　　
　　32、日。村边茶馆门前。
　　范赖子和几个无赖正在村边茶馆门前玩土棋。
　　范蠡听说你大忙天不下地玩土棋，要来找着说你！王财对范赖子低语着，又对几个懒汉：你们几个今儿当着众人，好好整整范蠡！
　　王财说罢刚走，范蠡来了。
　　范赖子见范蠡一来，没抬头只顾走着棋拉着个腔说：范蠡，听说你找着帮我来了？无赖低头看着棋：那你给赖子拿多少银子？
　　范蠡郑重地：给银子不一定能帮人，而且有时还害人。
　　范蠡和无赖闻听抬起头看着范蠡……范蠡：若有人给钱让你去替他打人、杀人，这不把你害了吗？
　　范赖子和无赖相互点头：嗯！
　　范蠡又接着说：我虽然没给你们拿真金白银子，假若我说河滩上有两条鱼，你们去了，真捡两条鱼卖了钱，看我就一句话，你们不就挣来钱了吗！范蠡这话语惊四座，不说茶馆里外喝茶的，就连茶馆掌柜听了范蠡的话，也拿着茶碗，提着壶出来给范蠡倒茶。
　　茶馆老板：范蠡你喝茶！
　　范蠡摇头：哦，不喝！
　　掌柜处于礼貌，对范赖子和无赖让着：给你们倒碗茶喝？
　　范赖子和无赖正想喝茶没钱，忙点头：哦，多谢掌柜赏茶！
　　掌柜随手给二位各倒了碗茶。
　　范蠡见二位端起碗一笑：看看，我就几句话的工夫，你们每人就挣碗茶钱！范蠡这话不仅让二人大长见识，而且众人对范蠡也刮目相看。范蠡随即对范赖子和无赖说：往后不要再懒了，你们长胳膊长腿，为何不砍柴到城里卖，卖了柴再把城里菜担着顺路卖钱，这样来回挣钱，你们不就有吃有喝有钱花了吗？
　　哎呀，范蠡这话说得好！无赖说着对范赖子：赖子，咱整天说没事干光玩，范蠡这话提醒了咱，从明天起，咱就上山砍柴去城里卖，回来担菜顺路卖！
　　范赖子：嗯！
　　
　　33、日。范家庄村边。
　　第二天早晨。
　　范蠡和村人见范赖子和无赖扛着扁担上山砍柴，有的怪异，有的欣慰，也有的：哎，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
　　34、日。范蠡家里。
　　几天后的上午。
　　范蠡正独自在屋里专心看书简，
　　范蠡——范赖子喊着，进屋：范蠡，你念书啊？
　　范蠡：哦，赖子哥，你坐！
　　范赖子：我就不坐了，有人让我给你捎个信，叫你下午去丹阳昌盛客栈找他。范蠡：那人没说姓啥叫啥？
　　范赖子摆头：没有，看着有点面熟，只说让你到昌盛客栈5号房找他。
　　到昌盛客栈5号房找他？谁找我呀？范蠡疑惑地想着，见范赖子还在站着，忙说：哦，赖子哥，你坐！
　　哎，不，我还有点菜没卖完呢！范赖子说着扭身走去。
　　范蠡目送范赖子走去：难道是王财又搞啥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