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铁骨铮铮，6

　　第二十六章∶铁骨铮铮，6
　　且说满屋人听了蔡连、世龙长春里端掉鬼子监狱惊心动魄的经过，都说“销毁魔窟，干得漂亮！”就都议论纷纷着孔子圣人咋和凡夫一样儿呢？官迷得了不得，当司寇大官儿的全权何以又讲学呢？你的口实不如少正卯讲的学问，你可谦逊啊？“三人行必有吾师”孔子真厉害，一边低调着，一边砍品德优秀的少正卯。这少也不晓得同行是冤家，有孔仲尼大官在，正卯你不知回避呢？大儒杀人也一定死的，活该！山脚下的文庙得扒掉，羞羞大儒！还有蒋介石，军阀，老日说了个遍，一言以蔽之∶“坏！”
　　此时，世龙看侄女醉耳倾听队员们的感慨，道∶“蔡连，雪明智给的‘宝书’呢？叫给同志们看，你却怔个啥的？”
　　蔡连道∶“不是怔，想历史是否走错了？孔子出身那么的奇葩？如何学起了蒋介石的阴险毒辣了？”
　　一句话都得满屋大笑个个捧腹，戗的射唾。
　　国英道∶“俺这军事家的侄女，咋光逗穷开心的？今人可以装古人，古人怎能学今人？”
　　蔡连笑说∶“古今一脉相承，渗透着的！”
　　国英眼一瞪说∶“收起油嘴滑舌！快取出宝书福佑大家！”
　　老苏摆摆手说∶“都落落滚，听宝书！”都鸦雀无闻了。全神贯注着蔡连取出的宝书啥个劲儿。只见她从炕头里的土台上毕恭毕敬取了背包，下炕，双手举过头顶深深一躬，然后取出一个蓝色的包裹，慢慢解开，原来是两本书。
　　人们瞪大了眼见，目光里似乎问∶“这就是宝书？”
　　“这就是宝书！”蔡连瞧着一片眼神道∶“挽救中国的命运，革命航向的指南！”便交给了姑姑国英，道∶“队长快给你手下的说说宝书的伟大意义吧！”
　　国英接过宝书觉得沉甸甸的，可跳进眼帘的不是书的名称，而是金光闪闪的毛泽东名字，因去年听苏伯伯讲雪狼给介绍的毛泽东的早年的坎坷经历，依然耳际叮咛勿忘。
　　(澎湃)说1918年8月5日，25岁的毛泽东和新民学会的会员罗学瓒、萧子升、张昆弟、罗章龙、李维汉、陈赞周等25人离开湖南19日到了北京。最主要是应杨昌济邀请赴法勤工剑学之事。次日瘦高的毛泽东一身旧衣服，来到古老的豆腐池胡同。
　　老杨见毛颧骨高了眼窝深了，心里有些酸，手帕擦着眼道∶“润芝啊，要么到法国留学，要么留在北大读几年书。”他知道老师的心意，就点点头。老师又道∶“初来乍到，蔡和森恁俩就住我这里吧。”
　　毛、蔡就暂居杨宅东南角的单间里。
　　因会员们住的分散，不容易一起活动，在毛泽东主张里在北大附近景山东街三眼井胡同吉安所夹道7号租了3间房子，离开了豆腐池“板仓楊寓”。京城生活贵，没活做不容易。必须找营事儿，找收入糊口呀。
　　在杨老师的帮助里，北大校长蔡元培给了面子，推荐北大红楼图书馆主任李大钊给毛泽东谋个临时差事。就这样当了个主要负责管理第二阅览室的15种中外文的报刊。登记阅览者的姓名，每月8块大洋。
　　在湖南，毛泽东只要手里有钱都施舍给“新民学会里手头紧的成员”，自己就成了手紧的了，他在自己的人生里历来秉承母慧损己利人的。来北京还是问朋友借的钱。到了就啥也不说急着找工作，不然糊口就是个事。
　　他本想在北大当个清洁工，擦黑板抹桌子，好当个“半劳半读”生。蔡校长慧眼识金，见他志高远大，非常人可比，就推荐给北大主任兼馆长李大钊，说∶“毛泽东为了勤工俭学现在学校找一份工作，请将他安排着红楼图书馆里协助你的工作。”李大钊对湖南湘潭县韶山冲的毛泽东也有耳闻，是个了不起的革命青年，求之不得，十分欢迎。
　　就这样有了图书管理员的职务解决了吃饭问题，扎实了在北京的生活基础。更重要的是大量阅读西方哲学书籍，吸取新文化新思想，尤其是马克思的无产阶级共产主义的的革命理论著作，给中国革命指出了光明的道路。对于困难里蔡元培的帮助，他时刻铭记于心。在后来老蔡对共产党革命的叛变里，依然不忘曾经蔡校长的好。但严厉明确功是功过是过，两者不能混淆。
　　在经常和李大钊的交往里，明澈无产阶级的伟大导师列宁领导的俄国十月革命是照亮中国革命的灯塔。李大钊的演说《苏联布尔什维克革命的胜利》深刻影响着毛泽东，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根深蒂固于灵魂之中了。毛泽东在图书馆生活了半年多离北归南继续发动工农和领导工农的革命……
　　听完苏伯伯的学说的毛泽东那段坎坷的经历，国英感慨道∶“过家家不容易，过中国革命的大家家更是不容易。生命的火花，只有在消灭敌人的战争的硝烟里绽放才显得伟大和美丽！”然后瞧了一圈又道∶“吕解、焦鹏、六子、傻蛋呢？”
　　苏伯伯道∶“这几个娃子真的不错，好敬业，早就放哨去了。”说着到外面瞧去了见阳光挺烈，春的气息好浓冰雪溶解的快，一天剥了一层。
　　忽然听见西山脚下呯呯喳喳打斗声惊人心目，仔细一瞧，骇掉个心魂儿了。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青年模样儿甚俊，功夫了的不仅打掉了吊网，连雪里伏的绊马索也给拆了。是神？是魔？天底下竟然有次此等厉害的侠客？
　　吕解早被打翻躺在雪地里不能动弹；焦鹏断了一条胳膊耷拉着痛的直叫唤；苏六子隔着很厚的皮衣竟然被踢个洞，肠子流出半截躺在雪里嗷嗷哭叫！傻蛋也不傻，跪在那请年脚下，磕着头连求∶“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青年哈哈大笑∶“东北虎，怎的成了东北鸡儿了？起来打斗，便饶了你！凭地熊，一脚翻你罗刹鬼过去！起来，过两招！”
　　傻蛋知道不听不行的，就慢慢趴了起来，双臂抖抖索索捏着拳头，畏惧的眼憷对方。
　　青年喝道∶“憷个屁！照我胸膛打！打痛了你就走，打不痛了就得找白雪公主去！”
　　傻蛋只能拼着劲儿的捶。那青年厉喝∶“屁劲儿也没！滚了去吧！”一脚挑到了半天云里旋飞到了山里窝到了深雪里，复大笑道∶“东北的胡子屁精的不行，按着大机关唬俺关里老实人真缺德！看我到窝棚堆里弄死一大片土匪不可！”
　　老苏道∶“你这个小响马不懂事理，我们弄的逮日本鬼子的。谁也没神通破坏，你咋比鬼子还恶呢？干扰我们抗日？”
　　青年道∶“好你个老土匪，看我杀吃了你！”只见寒光一闪，一柄利刃飞来。老苏头一摆不敢再说一字，猛蹽。
　　青年笑得开心自言自语∶“东北虎？东北羊！”就迈着方步甸子里而来。
　　老苏来窨子里，捂着胸口喘着气道∶“队队……队……长……”
　　大家见状惊的不行，都以为老伯伯见鬼了，就是见鬼也不能吓这样。都拿起枪出去看端的。国英着手道∶“都别动！都仔细听蔡连同志讲毛泽东著作里的革命道理，装进我们的脑子里，好揍鬼子。我去瞧瞧再做道理。”
　　苏伯伯气好了一些，道∶“那货物自称是关里来的，其手段从没见过那么出神入化，厉害无比，凶的没顶子，打的站岗的生死未卜，机关拆个稀里哗啦。说我们是祸祸百姓的土匪！不若众弟兄枪子儿灭了算子，我看不是好鸟，日特奸细佯装的也不好说的。”
　　世龙道∶“妹妹，哥哥会会去！”说着抬腿。
　　国英道∶“稳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说着手枪腰里一插出去了。
　　蔡连就继续讲革命，道∶“革命要分清敌人和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中国过去一切革命斗争成效甚少，其基本原因就是以为不能团结真正的朋友，以攻击真正的敌人。’毛泽东明确指出中国革命的主要力量就是农民，劳动人民是中国社会的主要群体，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农民是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压迫和剥削的主要对象，农民是中国革命的根本力量。农民群众是中国无产阶级最可靠的同盟军。为了消灭封建土地占有制度，解决农民土地问题，农民问题是中国革命的根本问题，我们的革命就是为农民群众翻身得解放而进行的革命。中国革命必须走农村包围城市战略决策，是取得胜利的根本保证。实际里革命队伍里穿着军装的多是来自农民群众，所以作战勇猛不怕牺牲。其实我们抗日队伍里百分之百都是老百姓的后代。热爱国家就是热爱我们自己，保卫国家就是保卫我们自己。‘敌人是真，朋友有假！’这一点必须记准了。有个叫李浴日的在讲解《孙子兵法》里说日本军事家德康佳慧说‘今日的友，明日的敌；明日的敌，今日的友！生杀随心，唯利是务！’这就是帝国主义，军阀，资本家，土豪掠绅的生存之道。这就是我们消灭的敌人……”正说着，队长气喘吁吁狼狈而回。
　　只见她帽子没了，头发被薅了个精光。那人薅头发的本事可谓一绝，头皮完整无损，半根头发也没留，光的其明发亮，活似出家的尼姑！都笑也不敢笑。
　　原来，国英远远见那“厉害”想不到竟然是个小伙子，年纪不大武功如此了的？细看他越来越近，光葫芦头，面目俊俏而红润，六尺多高，身穿对襟黄棉袄，下身黄棉裤，穿一双深腰棉靴，这样子普通到再也无法普通了。样子就是一个来是老实巴交的农村情年如何有如此高超的功夫？先问∶“孩子，哪里来的？来俺这甸为什么拆了我们逮鬼子的机关，打伤我们的人？不问个青红皂白何以如此莽撞？”
　　青年眼一瞪吼叫∶“好你个土匪婆子！你说你们祸祸了多少东北百姓？逮鬼子？见了鬼子吓得屁滚尿流！你们是逮善良人学十字坡孙二娘包人肉包子吃的！”说着脚一抬提出一团雪块带着强大的呼啸，极速飞来。国英身子一歪，那雪球打在一颗松树，那树摇了几摇哗哗响了一阵。
　　国英心里大惊，这是啥号功夫啊？了不得！没弄清名堂，直觉头上一阵冷风吹来，帽子并了满头黑发一扫而光。心里不由一颤莫知端的，只听雪山上那颗高高的松树冠上飞来了哈哈大笑，吓的国英一个寒战，这是自己出道以来碰到的骇人心魂之事。
　　仰脸一望，只见那青年左手提着帽子，右手握着头发，笑声阴森可怖。
　　国英气的七窍生烟，她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平时遇到别人想不开还苦口婆心劝导人家至到开心。这会子不行了，因为自来到这个世界从无受到如此的奇耻大辱，搁谁谁也受不着的，雷霆般的骂道∶“杂种的兔崽子！武术再高，也撑不起緑林好汉！竟然对你老娘下如此恶毒卑鄙的黑手？名副其实的稍小鼠辈绰绰有余的！”
　　青年道∶“土匪婆子，休要高谈阔论！当你们抢劫良家百姓时也不分男女一起杀害！该死的土匪，滚！快领着你一窝匪贼受死来！休再啰嗦，免大爷我轮回酒浇死了你！”咦，这话比大粪还臭！
　　她嗖地一声拔出手枪，呯呯呯……对着那树冠猛烈扫射，知道子弹打完了，看那青年了无踪影，以为解恨了，便踉踉跄跄回到了苏伯伯家。走了十几丈远，那青年立在路边喊道∶“记着，一个不留都出来，领地狱报道的通行证！”
　　国英心里突突着∶“真的撞鬼了！”头也不回，给大家见了面。
　　蔡连赶紧拿出一块围巾给姑姑裹着脑袋。道∶“受伤的的赶紧抢救，不然冻死的！”
　　所有队员们肺都快气炸了，哗啦啦子弹推上膛，灭掉那个罗刹鬼国窜来的野种祸祸无辜！
　　世龙听了那青年的凶势，摆摆手道∶“弟兄们先冷静冷静。蔡连随我瞧瞧去。另武兵、陈玉、王鑫和本地的那高个子一起抢救吕解、焦鹏、傻蛋等出发！”那青年见出来好几个人，心想都是来作死的！就去救伤者厉喝∶“不许去！都乖乖陪葬！”
　　世龙听声音是河北保定的，太熟悉了，莫非……喝道∶“河北保定的崽子，你真行，怎的撒野撒到东北来了！”
　　青年道∶“我咋听着和那土匪婆都是河南的口音。你如何知我是河北保定的？”
　　世龙仔细这个青年不是别人竟然先里跟着自己打富济贫的，后在琉璃河祠堂雕刻抗日英雄伟像善田来，还有梁克业。胡大奎早跟穆楚轩勤工俭学去了。多好的孩子啊，怎么360度变成了凶杀恶神任意草菅人命了？你的功夫又是谁教你的？怎么匹马单枪，冰天雪地里云到了这里？你肯定遭到了很大的刺激，要不，性格不会这样粗暴！你的年纪和我的干儿子袁祖光一样大，祖光啊为了抗日炸毁了沈阳日军司令部英勇牺牲了。你也是我的孩子。你来这里一定是找我们的。孩子呀，你咋不静呢？
　　“善田来！”世龙怒而无威地说∶“你咋不仔细瞧瞧我是谁呢？”
　　蔡连熟悉这个俊俏的模样没有啥变化道∶“田来！”
　　不错这青年正是田来！他得知面前的一男一女，说出了姑姑叔叔的名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睛，鼓出眸子，如雷达扫描一般反复一阵，当年世龙叔叔蔡连姑姑的慈祥面容和眼前的一模一样，只是风雨沧桑给面容加深了颜色。
　　“叔叔姑姑！”田来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心情，噗通一声双膝跪在雪里，呜呜地痛苦着说∶“亲爱的姑姑叔叔，孩子找您找的好苦，差一点儿离开这个冰冷的世界……”
　　世龙蔡连一齐扶起来，叫有啥不幸到家里说。
　　陈玉、武兵、王鑫和那高个子说着“啥事儿都有”飞速救伤员。
　　田来喊道∶“都别动。伤者没我都活不了！”又道∶“我武术人工呼吸！”就趴下身子给奄奄一息的“武术人工呼吸”开了，然后掏出师父曾教配制“暴死救济回生丹”伤者嘴里送了一粒。又咬碎多颗，敷到外伤处。别说少林秘方真管用，神效无比。不多时吕解等就趴起身指着田来怒道∶“就是你这二虎头把我们打睡觉了？哎傻蛋呢？”
　　田来暗吃一惊，飞身雪山里，扒出了臭蛋。因冻的太过，身子成了冰棍一条。田来不多想，双手托起飞下上去，放到地上解开傻蛋的怀露出肚腹。都欲开口，只见田来脱了棉袄，光着身子，运动丹田真火，紧紧贴着傻蛋的肚腹传送真阳，并着武术人工呼吸。
　　这个恶魔好了起来，大爱不可思议，人们都感动了。
　　傻蛋睁开了眼睛，一粒丹药从嘴里跑到了肚里。
　　田来累了一头汗，给傻蛋扣了衣服，傻蛋一跃而起，看着穿袄的田来道∶“要知现在，何必当初？要知行善，何必作恶？”众人道∶“算了算了啥也别说了，快上窨子里歇歇吧。”大家一起到苏伯伯家去了。
　　大家见的此情大惑不解，吕解、焦鹏、苏六子、傻蛋安然无恙不说，无比厉害的竟然是个漂亮的小伙子！令人啧啧称奇。
　　国英见世龙、蔡连对这个凶猛没治的货子十分亲昵的样子，心里纳闷着，指着自己的头火了，道∶“小兔崽了！我这还我！”
　　蔡连道∶“姑姑别火这是我们的侄娃子！”
　　田来自愧莫及，又是噗通一声跪倒国英跟前。国英真的气急了，狠狠踹了一脚骂声∶“小孬渣！”
　　田来道∶“姑姥休怒，孙孙还您圆满无碍的！”说着起身掏出瓶儿倒出一粒丹丸求道∶“姑姥，既然孙子冒犯了您，要杀要剐有您的便。不然就下了丹药，看看孙子的本领如何？”
　　国英瞧瞧蔡连世龙，恶气变好气，啥也不说了，吃了药丸解了围巾。
　　田来就对那葫芦脑袋，伸开双手发起气功。所有人们目不转睛着那双渐渐发红的手，似乎看见一股气流在队长头上浩荡起来了，国英顿感热乎乎头皮耸动着。足足十分钟，田来见那一丝不少黑发撒到头上，说声∶“着！”国英的黑发立刻茂盛如初。田来便恭恭敬敬给姑姥带上了帽子。又自掴了几个耳光，一连叠道∶“姑姥，对不起！孙子真该死！”说着还要掴。
　　国英拦着道∶“还了圆满。别自责了，你是我们抗日游击队里大威大神将军了！有你这神功，小日本在东北螃蟹不久了。快快给孙子做饭吃。”
　　田来道∶“姑姥，孙子路过吉林，在一个汉奸开的饭店，我吃了卤鸡烤鹅，就给砸了杀死几个男女汉奸和日狗。无不痛快！”
　　世龙道∶“田来，你是不是又弄错了滥杀无辜？都说《水浒》里二武松厉害，你咋学的壁二武松还要厉害？”
　　田来道∶“叔叔侄儿没错，那酒旆是日本国旗，坐堂的斜挎盒子炮穿着日本军装，一旁坐个日本太君，还搂个中国女孩吆西着。一看这，侄子的心就焚烧起来了。吃了肉喝足酒。汉奸一卡他算盘珠说四块大洋。我就怀里摸一把金刚针给个天女散花，都捂着眼杀猪叫。侄子抓起案板的菜刀一阵子呯碴，砍七个脑袋，趁着外头没人见飞跑了。外罩都是血，脱扔了。跑到这个地方一见吊网什么的，以为是个土匪窝儿不干好事儿。又有几个人围着我，就毁了他们。还有个老爷爷喊叫我，幸亏老人腿脚利索不然也得毁。姑姥来了侄子以为是歹人……就导出了亲痛仇快之事，幸而有惊无险了。”
　　老苏道∶“还有惊无险的？假若不是你的叔叔姑姑，俺这甸子还不够你拾掇的！你小小年纪哪里来的翻天破地本事啊？”田来闻此，默默流泪不止。
　　自己经历九死一生的事儿只有自己知道，保定自己的老人和克业、大奎父母本被日本鬼子杀害只有自己知道。到了上海认识了斧头帮的王亚樵做了大事儿只有自己知道。后来就回到了郑州为啥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和克业到南方寻找革命组织之前不辞而别离开了琉璃河祠堂到少林寺南台学武的艰苦过程只有自己知道……算了别说了，只当是个梦吧。
　　他不愿回答老爷爷的话，一味让泪水在无奈的面颊冲刷，希望冲刷掉许多年来的风雨沧桑，冲刷出崭新的人生光彩。自见叔叔姑姑之后就觉得一切的一切值了，漫漫荆棘坎坷没有白白走过，看见了自己心里的冰天雪地里已经冉冉生起了太阳。
　　他揉揉泪眼看着满屋里爷爷、叔叔、姑姑、姐姐、妹妹都是抗日救国的英雄，都是自己的亲骨肉。今日能和大家溶结一块儿，皆因我的姑姑叔叔让我踏上了人生第一次的东北黑土地，这里有着神圣的使命，东北有姑姑叔叔在就有父母在，这一段生命的历程充满了抒写黑土地的光明内容。
　　世龙叔叔蔡连姑姑您就是我的父母！想到这里情不自禁啥也不顾了扑到蔡连的怀里，哭着道∶“母亲，我亲爱的母亲……”哭的更加悲伤。
　　蔡连吓了一跳，满脸尴尬，不知所措。半天拍拍田来道∶“侄子冷静冷静！记得和龙叔叔到保定，克业大奎，和胡伯伯以及大娘身体不是都很健康吗？后来又概慷解囊修建了琉璃河镇。”
　　要说田来在克业、大奎里岁数最小的，至今还不足22岁，蔡连整整快到40岁了，喊个母亲不为过的。
　　田来道∶“都死了，都被汉奸出卖给鬼子用最残酷的手段杀死了！因为我等参加了革命，北洋政府和日寇恨死了我们，杀了父母，霸占了宅子，住的都是鬼了。国破家亡无所依，咬牙切齿骂上苍。欲将热血洒国土，诛杀倭寇奋刀枪！我的蔡连姑姑在琉璃河祠堂的雕琢里您对我们无微不至的照顾，寒冬里您提着火炉冒风雪送祠堂给我们取暖；大伏天您顶着火热的日头给我们送茶送扇；冷秋里您千针万线给我们缝新衣……姑姑啊，就是那亲生的父母又该怎的？想起了这，泪水里泉出了古人的诗对母亲的赞叹‘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姑姑呀，大奎去海外勤工俭学吉凶未卜，我和克业在上海幸识了斧头帮首领王亚樵后，一举炸毁了英、法、美在外滩建造的妓女院。又得知郑州的二·七惨案，是军阀吴佩孚勾结帝国制造祸端。就迢迢回郑诛杀贼寇为牺牲的革命同志讨公道。在诛杀吳贼里，不幸半夜里竟然中了榴弹，克业他烈火里已化焦炭，独有我依然是苟活人间。来到了阔别的琉璃河，国正爷爷离开人间，孤独的坟塚前我……我肝肠寸断。曾记得叔叔姑姑欲给云雾山英烈们报仇雪恨到关外奉天。宝芬姨姨说您们守孝三年期满就往东北了去。不管多少年我依然矢志追寻着姑姑叔叔，追寻着生命的依托，灵魂的港湾……”满屋里闻听田来的哭诉，心里皆悲伤。
　　此时的蔡连眼看见了香格里拉的桑梅女儿来到了更前似乎说∶“母亲啊，女儿我一个甚为孤单，认了哥哥哇女儿更喜欢。”就这样她拍着田来道∶“不哭了不哭了，咱不哭了，别叫长辈们心里难受了。我就是你的母亲，亲爱儿子吔，你同母亲奔沙场杀倭寇，还东北湛湛蓝天！”
　　田来闻此破涕为笑，跪到地口称∶“我的母亲，孩儿给您叩头了！”蔡连忙道∶“儿啊，一个算了，多了惹人笑！”
　　国英道∶“没人笑的。一百一百，越多母亲就越真！”
　　蔡连道∶“姑姑你咋记仇不忘咧？当姑姥好这样吗？累坏了我的儿，不依你的！”又道∶“大家作证，今我蔡连近不惑之年喜得贵子，名叫蔡田来！大家同喜！”紧接着一阵热烈的掌声驱散了各自心里的悲伤，地窨里好像投进了温暖的阳光。老苏道∶“娃，你恁高的本事就在那里学的，爷爷想知道的。”
　　蔡田来瞧瞧母亲。母亲微笑道∶“儿子就给爷爷亮亮吧，大家都有兴趣的，以后国英姑姥就举我儿子给游击队当武术教练的。”田来很孝顺按着母亲说的敞开了学习武术多家的历程。欲知如何？往下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