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人生百态>铁骨铮铮>第二十六章∶铁骨铮铮,7

第二十六章∶铁骨铮铮,7

作品名称:铁骨铮铮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4-03-25 20:23:29      字数:6989

  第二十六章∶铁骨铮铮,7
  话说田来自蔡连收作儿子之后孤独冷漠的心有了慈母般的温暖,显得精神阳光。听那个老爷爷叫自己说武术的情况,心里可念了许久,扫扫所有人们表情各异,欲言又止。老苏又道∶“娃子打人里比下山猛虎百十头的凶,这会子有了母亲的爱就腼腆的似温顺的羔羊。不想说就算了,别叫大家学会了杀鬼子。”
  田来柔和的目光尊敬着老苏慈祥的容颜道∶“老爷爷,其实我也是个三脚毛,说着不好意思的。”就瞧瞧自己崭新的母亲,漾溢喜悦幸福满满。
  母亲微笑道∶“儿啊,既然爷爷、叔叔、姐姐都想知道你的武弄的事儿就别怯生了,俗话,‘有头发别要装秃子’。你给你姑姥凶了一回光光头,孩儿的头发耸到了天上。你却费好大的力气给姑姥姥按上,如何这会子你却装个没头发的了?”
  田来道∶“娘啊娘,按头发不费啥劲的。这招是昆仑峰虚清大师教我的,乃昆仑派一绝。少林里达摩就不会这个路数——鹰爪拔发揭皮功——一分力拔头发;二分力揭头皮;三分力碎脑壳。大师教导,武者武德第一,救人第一,除恶第一,爱国爱民第一,舍生取义第一。”
  大家一听昆仑,多数自以为知道昆仑峰就是昆仑山了,一对对惊讶的目光忽闪着光头青年,好像嘴里跑开了火车。蔡连笑道∶“儿啊,啥是第二呀?”
  田来就拿出初次奋外认真而仔细的眼神端详蔡连的面容如同自己的生身母亲的复制的模样儿了。那体格、额头、眉目、鼻梁、口唇,脸庞粉红的容颜无一不似,尤其说话那响亮声音,就是生母再现!
  母亲啊您走了,儿悲伤!如今母亲您回来了,回到了孩儿的身边,儿幸福,儿高兴!道∶“娘,第二就是儿子给大家亮亮学武的经过吧。”见大家愿乐欲闻的样子,啥也不管就不变随缘了编篡了一节小说似的新历。
  他忽然来到桌子旁落坐,攥起拳头“呯”地一声道∶“慈母在上,今蔡田来漂泊有年,游子归家,依偎母亲怀抱之中,倍感∶福同时供彩,阳春布德泽。骨血母子情,幸福花儿开!美好的时刻里,蔡田来乘兴给爷爷,叔叔,姑姑,姐姐,阿姨学讲一节评书,以娱听觉如何?”一阵掌声里暴出了“洗耳恭听!”
  蔡田来“惭愧!”一声,如背诵小说一样鼓起了喉舌。
  道出了∶刺耳的哨子复到听觉里暴噪着,寒光闪闪的刺刀复到眼前武戳,血腥的太阳旗,风里吼叫。年轻的旅客,在“八嘎呀路!东亚病夫的干活!”野兽般的咆哮里被赶到月台上。一个个青年给索子倒绑着双臂,怒目蹙眉着吃人的魔鬼,无助,无望,破碎了生命的底线,无可奈何地服从着皮鞭的抽打和枪托的捣砸,被子装进了闷罐车里。
  关外的绥中车站此时成了罪恶蕾蕾的鬼子祸祸中国人的地狱!
  田来也给轰下车,趁着人多,身子一猫,竟然站在挡风铁牌后面,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仇恨填塞心里烈火燃烧起来似要窜出胸膛,竟然忘了逃命。闷罐车头插着“中日友好”的太阳旗,随着一声喇叭,猎猎着飞出了月台。田来方醒过神知道了危险逼近就要逃。
  几个鬼子看见了穿着淡红的衣服的闪跳。不知田来啥时啥理由要换此种衣服,是否有着什么计谋也一样打扮也未可知。鬼子以为是个可喜的妙龄,乱吆西着喊∶“花姑娘的干活!”追了来。
  啥事儿有时巧的连小书也虚构不出,仿佛从天上掉下一列满载伪装衣裹着“家伙”的火车飞驰而过。这个稍纵即逝的一瞬救命的机会,田来一个旱地拔葱燕儿飞,上了列车满载器械的车厢里俯下身子,枉叫鬼子枪弹瞎飞一阵。
  这火车是个神经病,进了关就狂吼怪叫,大站小站都不停,显然有着特殊的“核武器”要嘣毁地球似的。
  田来东猜西猜着很可能是蒋介石和日鬼密谋购买了军火为北伐未雨绸缪的。这虚构的离谱不离谱啊?也许因贵卖贱买,鬼子心里恼老蒋太抠,就有了后来的济南惨案。
  蒋介石惧怕日鬼惧的要死,北伐路经济南,日军大喜,正好教训老蒋爱占便宜辜负大日本皇军军火帮助的亏欠。就朝着老蒋的人马枪炮轰鸣,死伤无数。蒋介石吓得心惊肉跳,不敢还击,绕道而去了。
  火车一路喷云吐雾风雷滚滚,经站点放个“大屁”算打了招呼。拼命窜到了郑州,喘息片刻,加煤加水又蹽开了。到了此地,不由想起了杀吳不果没了克业和第一次南台同拜师父,数载的风雨共济里哥哥呀却先我而去,去掉了弟弟灵魂里许多的内容,痛不欲生。
  郑州离少林近在咫尺,如今我下了火车孤零零地去看恩师,求恩师教个刀枪水火无可奈何的武术去。没到寺院,看少室山依然情深义重,五乳峰依然哺育着蓝天。径自南台,一打听师父走了几年了。田来没哭,在养膀台跪许多时。有个僧人认的他,道∶“你不是当年学武术的吗?你师父啥都传你了还来学啥?哪个青年咧?”田来道∶“没了!”
  僧人道∶“你师父也没了。你走吧!”
  田来求道∶“别呀,您替我师父传一招狠活好吗?”
  僧人道∶“杀人不够狠吗?还有啥狠?”
  田来道∶“不怕炸弹嘣,不怕大火烧,就是跑到李老君的八卦炉里炼七七四十九天给孙猴子的铜头铁臂火眼金睛一样的好了。”
  僧人一听这个漂亮小伙子咋神经了呢?劝解了一会儿,却明不了理,只好忽悠着说∶“想学也行,真心了学啥都能成功。去辽宁海城吧,不远有座千山。其中有座山叫昆仑峰,这个峰有来历的。那千山原来只有999座山,众神仙见不圆满,就合计着要制造出一座凑够整数吉祥。有说用土;有说用石头,没有石头不是山,是土堆;有说从朝阳的地方取石头;有说从岫岩取石头;还有说从中岳嵩山取石头,莫衷一是。最后被玉皇大帝否了。建议众多神仙平时都吹着自己牛逼的不行,用不完的本事,今个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都去昆仑山掘石,运来砌一座山来。对够整数方为千山。众神仙不敢违拗,腾空昆仑而去,争显奇能。就这样忙碌了300年,一座巍峨的山峰拔地而起,千山应运而生。最高的一座因昆仑石头堆砌的,故曰‘昆仑峰’。上居住一个道人,名叫虚清,他就有你说的功夫,学去吧!”说着给田来一些盘资又取出一个小袋子道∶“这是金刚砂,锋利无比,作为防身之用吧。另外,最好到洛阳龙门石窟第七窟里求佛祖赐一卦看看我说的真假再做打算。”
  田来道∶“我先去北大营瞧瞧。”
  那僧道∶“你胎毛未干咋和吴佩孚有交情?”
  田来道∶“我要擦干郑州曾经的泪痕!确切地说也包括着叫梁克业死而瞑目。”
  那僧道∶“啊,你是好人呐!吴军阀今非昔比,离他的人不少。没先前紧了。你去先弄死个兵换了衣服,到里面见个驴头马怪的长脸光葫芦头就是那物件。待老家伙屙尿没护兵撒他一脸金刚砂就速速去了好了。”
  田来道∶“师父真好!”
  那僧道∶“喊师叔!我和你的师父是结拜弟兄,能不对你好吗?”
  田来要磕头,那僧拿出铁马甲拦着道∶“别累腰了,腿里马甲拴紧快走吧。东北还有几千地,吉凶祸福也未可知。”
  日头没过中午,攥着拳头两脚弹蹬开了,不看九龙潭的龙子龙孙的杰作,不听古人的吟诵。双足生风不消两个小时,越登封,过郑州,到了洛阳时间不早了。大面积的牡丹凋零了绿,叶片苍苍风里摇曳,枝头的鸟儿跟着晃荡不时争鸣。
  几个北洋兵,不知为个啥将几个汉子绑到树杆当靶子打。有个兵正在瞄准只要指头一动生命瞬间消失。
  行人们议论纷纷∶“吴佩孚是好拾掇的!都说‘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叫‘杀人不成丢了命’,真的不自量力!”
  听得此闻,他心里激里扑腾担心着正义的生命,决不能让空空上天。风大了,就憋着气一撮金刚砂顺向弹了出去。瞧观的见北洋兵倒地无声无息,怕摊事儿逃了。几个汉子死里脱生,感动的溢至于表。田来急道∶“快!都换上他们兵服,绑到树上。我给各补一枪了事。”呯、呯、呯、呯!清脆的枪声里几具“汉子”尸体,头耷拉到了胸口。
  北大营里阵阵欢呼。吴佩孚对于处决了这几个凶手更是乐不可支。
  田来道∶“哎,叔叔们都是弄啥的刺吳?”回道∶“俺们是郑州的,二七大罢工幸存的。今吳羽翼受挫,故诛之,岂料不果!”就询施救者。
  田来摇摇手,掏出两块大洋道∶“都快回郑州去。老吴的事儿我拾掇!”众人不依。对方发起凶道∶“不听是不?想学北洋兵!”都看着英俊的小伙子狠起来活似雄狮,捏了面杏谢辞。大概无私之人都是一个味儿了,弱者一族的命是命,自己的命从来不是命!为别人而活,为别人而死。
  他看着远远离去的英雄们,心里充满了快乐。扛着枪,似乎理由充足冲进北大营,炸破天地喊∶“大事不好了!贼刺客是妖怪,正欲击毙,突化黑烟迷死了几个弟兄,夺了枪支逃之夭夭了!吳帅快快发兵追杀,灭掉鬼子六!不然后患无穷的!”
  蔡田来这一炸雷,北大营一窝蜂的轰轰起来。驴头马怪的光头瓢正是吴佩孚,罪恶累累家伙,今日你算倒了个血霉了!二七大罢工里牺牲的共产党员以及革命同志们,敬爱的克业哥哥,我蔡田来给恁们报仇雪恨来了!就火速掏出金刚砂对准那伪君子的驴头马怪的五官“刺”地一声甩了上去!解气!一头硕大的“公驴”扑腾一响砸地一个坑,吭吭地痛苦之声,吓的北大营瑟瑟发抖。
  吴佩孚弹蹬着两腿,双手捂着眼睛,闷雷般的叫唤着,熟读五经四书杀人如麻的军阀吴佩孚屙屎尿尿也料不到能有如此的果报!最后依然因毒转牙齿而死亡。
  军师见状扼腕叹息∶“完了完了!北大营气数完了!”
  健将张其锽呵斥道∶“完个蛋呀!你还是军师的,先抜气门丝?我一枪崩了你!”
  参谋张来福道∶“你敢嘣?他是吴佩孚的叔叔!咱赶紧把大帅弄医院里抢救!快!”几个护兵抬着老吴摆轿车里,鸣着喇叭往洛阳医院里去了。
  蔡田来骂∶“这王八抢救也瞎抢救,毒一发作,等下一辈子也活不了的!”就夹杂追兵里溜跑了。
  多年的报仇雪恨折了个克业也没实现,不料此时,仇报的利索,恨解的痛快!彷佛听见了九泉下的英烈的欢笑。
  日光隐耀,廉月初上,一天星星笑得眯着眼像是为田来胜利的祝贺。不敢去郑州了,不敢坐火车了,就算着几千里路不算个啥,一天一百里,路上若没意外一个月就绰绰有余的。听着杂种兵痞往郑州急急追击,感到好笑。前面好似一座房子,嗅到了烟火气息。
  前不把村后不把店,肯定是个庙。庙也可以遮风避寒的,可能里面有着一笼火在燃烧的,就大步流星赶去。也是除恶的无量功德所致,但见的耀耀烨烨伸伸缩缩,火势正烈,莫知何为?真是没有门的破庙,内有哭泣与咒骂之声,奇之。蹑手蹑脚贴着门框窃瞧个仔细。柱子上吊着一个人,至于啥人听听对着啰啰的便知情由了。
  只听那个男的说∶“你知道为啥这样对你不?”
  被吊着的泣道∶“我知道我父亲不是个人里的数,在北大营里当了几年兵,出来就做不好的事儿,也不分远近了。你和他是多年的朋友,利欲熏心,不讲义气,面子里和,内里是针尖对麦芒。他曾把你诳到别处,把你大妮不好了。你晓得了恨得不得了,就拿着一根金条把我父亲诳到大洼村里行盗,你就把我弄这里要冤冤相报。叔叔你听我说,我家有地下室,金银里头多,你别不好我,侄女给你大钱。我是父亲的宝贝疙瘩,若知你不好了我,能烧你家房,砍你家人,信不?”
  那人说∶“信信!我不好了你给我女儿报仇,咋着都行!”说着要……。
  蔡田来一听想着这算啥事咧?怨宜解不宜结。畜生历来除了色食,就是自私的妄想!几千年来文字传承文明和奉献的道德,对于自私自利的畜生来说连一分钱也不值!
  田来“嗖”地一声窜了进去,掯着那男的领子道∶“你……人家十几岁的女孩子……快放了!”那人道∶“你从那个地裂缝钻出来的,阻碍我的报仇!”
  田来没话咔嚓扭断了那人的脖子,卸了女孩道∶“快回家,记着兑现你的承诺!”女孩一连叠的“谢谢”走了。
  火热的世界只有自己和那尸体享用。看看尸体面色乌紫了,说∶“要是狼多好,一定烧吃你!”就把死人拖到庙后的沟里,到庙里继续舒服着。忽然心里研究人类,就握着拳头砸着头道∶“不敢纠缠这个问题,自私的肚里装的都是畜生心,没啥研究的。就研究了睏,睏着睏着睏醒了。火熄了,火炭还红着,闪闪烁烁。门外的启明星眨着俏皮的眼睛,近村鸡啼了好几遍,就赶忙启程了。
  一路里但见那,枫红菊黄,露白霜清,松柏苍郁,雁啼长空。忽一日走到了德州地界,斜刺里呕吼出一帮土匪拦着路径,狰狞凶凶∶“拿钱来,饶你性命!”
  蔡田来看着十几贼秃,笑道∶“老子正好缺钱,快给!便饶了尔等狗命!”
  呜哇哇众贼火起,棍棒乱抡,钢刀出击。蔡田来毫无惧色,连连躲闪,并不还手,心里道“累死你们兔舅子!”。贼子们呯呯喳喳,火星四飞,喘汗不已,丝毫不着路客。
  为首的喝众着手,道∶“小子是个什么来头?我等皆乃打架高手,劫路強将,从无失策,不料今日败给你了!说说来头!”
  蔡田来笑道∶“净你妈的蛋放屁!敢劫吴佩孚、张作霖、段祺瑞这些祸国殃民的军阀头子不?都在手无寸铁老实善良的老百姓身上行凶作恶!我草恁奶奶,吃着中国饭,住着中国地,不做中国事!”说着猝不及防夺过一柄大刀,连连砍死几个货子,道∶“快给钱!慢了还砍!”有几个要跑,田来连连窝心脚踢个乱喊“爷爷饶命!”
  蔡田来厉喝∶“说!谁叫你们干的?”
  都抖抖索索道∶“私心、贪心、做恶心、欺软怕硬心……”
  田来补充一句∶“狗肺狼心!一个个送给阎王爷了事!”
  便都跪下鸡啄食似的磕头∶“小爷子砍了我等也不敢了。求求您留下来给我们当头头,指东打东,指西打西,叫去打狗,绝不打鸡……”一顿话说的田来开心大笑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起来起来,都起来!”
  有的还不起,田来照那腚就是一脚,道∶“再不起,死里踢!”都齐刷刷站了一排。田来道∶“死了五个没命的,还有十个命大的。既然叫我当你们的头头,从今天起,都称我小侄子好了!”
  众贼苦笑道∶“小侄子?这好是头?”
  田来道∶“一个个岁数比我大,不服?不服再打死几个的好了!”都立刻颔首鞠躬道∶“服服,小侄子是我等大头领!”蔡田来心花怒放,指着天,却严厉道∶“上头有个太阳!都得扔净自私的邪恶,惩恶扬善,打富济贫!听懂了吗!?”大家一齐“啊啊”着说∶“惩恶扬善!打富济贫!替太阳发光!”田来翘指大赞∶“好!”大家拾掇了家伙簇拥着“小侄子”大头领往村里去了。
  此村很大,叫普雨村,千把户人家,多姓普。还有少数姓李的,吕的,王的,还有一户曹姓。光地主老财就占三户,方圆近千亩良田皆被他们霸道着。第一户叫普修德,高楼大厦,妻妾多房,牛羊成群。家丁百十。村里的文庙就是他独资修建的,成了闻名的普圣人;第二户叫普修道,家境仅次普修德,也是个表面装好人背后无恶不作尕渣;第三户姓曹叫曹部狗,自称是曹汝霖大舅子,给日本鬼子有鸟系,不用说属于汉奸之流。家境不很显赫,修德、修道两家十分憷他,年年上供。
  十多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前呼后拥着小侄子来到一所庙宇。
  庙宇不小,老辈子建筑,两层大殿唐韵犹存。一座客堂,一座方丈室,古朴典雅。几十间寮房也有老辈子的特色。这些“改恶迁善”的都住在寮房里,为首的住在方丈室里。平时虽没过头的狂丧,对几户出色的福家不敢招惹的,有时还上杆子效劳的。
  这些人里头儿叫普法,30来岁,棱高,疙瘩琉球的刮骨脸,就是会几路拳脚唬着了众人推为首领。往下的就是老二普罗、老三普孔、老四普宽,再下都是“兵”。普法道∶“小侄子你是大头领,这方丈室就孝敬给您了。”说着到库房取出新铺盖,拾掇很板正,自己到寮房住了。蔡田来心里觉得好笑,看着大伙心情不错也不说推辞的话了。普孔张罗做饭。
  田来道∶“天早里不饿。来来来都坐,给我说,你等如何霸占寺院了,和尚呢?”
  普法道∶“头领有所不知,原来有个和尚岁数不大,先上来晨钟暮鼓的上殿诵经很是样子,满村人都敬他,连富户也不例外。不长里鬼子一来他就变了,还是和尚衣服,钟鼓声没了,经也不颂了。到有默契的德州跑,有时领个日本姑娘来寺院一住几个月。人们见了有的说∶“修行还打洞?”那光头振振有词回∶“学日本和尚!”我们真看不惯,见他们出游,就乘机干死了。死无证据,不了了之了。我们就顺利住了进来,大殿里天天打扫,长明灯添的亮的很,大香不断烧,我们都信佛的。”
  蔡田来闻之怒道∶“狗屁!信佛还你截路?不信佛了还敢吃人的?”
  普法道∶“哎惭愧呀!感应个大头领来了佛没白信,香没白烧。往后您就是佛了。”
  田来道∶“看大家醒悟了过去不追究了。我问大家,接着我们该做啥的?”都道∶“先把本村的几户财主干掉,打富济贫!”田来道∶“正确!但都别着急,我先教学武术,再收拾他们。”
  后半晌了,普法道∶“普孔,厨房的事儿你还可以不?”
  普孔道∶“可以,我的茶饭弟兄们吃惯了。今个儿给小侄子作‘德州扒鸡’这道美食可有历史了。据说明朝朱元璋爱吃的一道美味,他小时候可穷了,给地主老刘家放牛,见人家吃烧鸡馋的不行,暗自发誓自己假若当个朝廷吃顿烧鸡就心满意足了。当了皇帝就规定六天吃个烧鸡。那时烧鸡店都成了,朱元璋挨着吃,吃的谁家味道好就封成‘皇家烧鸡店’。到了清朝烧鸡的制作更是讲究了,用十几种调料配制而成,味道鲜美,连鸡骨头也是酥香的。清朝的爱新觉罗皇太极有一次吃的差一点撑死。不说了,我整去。”说着掂着刀去鸡棚里宰几只鸡,拾掇干净,清水洗了好几遍。然后配制调料,烧开水鸡子入内,大火煮熟就文火慢烧起来,那香味真大,大的满个村都香了。
  几户财主的头儿给香满嘴哈喇子垂挂,不要面子都来了,要先享用。因为从来没有闻到这么好味的烧鸡了。三个财主穿的狼毛金圈来到院里等着接驾,却没人理会了,就觉着事出反常了。点头哈腰的狗狗怎么忽然变成了大狮子?普德、普道、曹部狗仗着各自的势力目空一切,对头一次香掉灵魂的美味,不管尊严不尊严了硬着劲儿往厨房里冲抢烧鸡吃。众部下的依然憷着不敢发作。
  蔡田来冲了上来双臂一横挡着三人,厉喝∶“哪里的野驴?敢来这里尥蹶子!”
  普修德怒道∶“啊!你这个小杂种,从哪个地裂缝钻出来的?”
  田来一脚将普修德踢翻了,大声命令∶“众兵将抄家伙!这几个老杂种往死里打……”
  田来说到这里道∶“蔡田来评书说渴了,来碗白开水阴阴窑!”王鑫忙里满了三大碗姜枣茶,道∶“大侄子,喝。喝了接着讲,听着比吸老海还有瘾!”欲知端的,继续听个啥样结果如何?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