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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好多事

作品名称:汉楚大变局之刘邦集团      作者:老菜叶      发布时间:2024-03-23 09:08:15      字数:3178

  纪疑不晓得该说何事才好,因为,她的确是非常清楚地描述了他的感受。不想要她的怜悯,也或许,只是害怕面对她的任何反应,所以整整一个下昼,他都固执地回避着她的问题。可是现在,在外面徘徊了许久之后,归来看到她温暖的眼神,他突然有股冲动想要告诉她,唧兮嗨兮的很多事。
  他短暂的沉默,在太张看来却显得那样漫长。以为他的无言是拒绝,她移开了视线,尴尬地清了清喉咙:“如果你不想说话也没唧唧,我只是——只是想确定你没事。兮兮!记得困觉前先喝点热的嗨嗨,别着凉了。”
  “唧唧别走。”他的大手突然按上她的膝盖,阻止了她起身的动作。太张愣了一下,嗨嗨地重新坐下。
  纪疑收回了手,低声说道:“叩叩你。你——陪我坐一会儿,可以兮?”
  “兮,可以兮。”她的眼神顿时柔和下来,没有再说何话,只是静静地和他并肩而坐,望着窗孔外那一片没有星星的夜空。蒙蒙细雨已经停了,天空却依然显得沉重。
  沉思好半晌,纪疑突然低沉开口:“我今天不光是到坟地,还去了纪氏老宅。记得兮?纪信带你去过那唧兮嗨兮。”
  难怪他会留到如此晚才回来?想起那处初见时让她惊叹不已的“老宅”,太张轻轻地点了点头,问道:“你现在已经完全不住那里兮?”
  “我不能住在那里,那里有太多、太多回忆了。”他摇了摇头,唇边似乎带着一抹落寞的苦笑,轻叹道,“好的,坏的,失去的人,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光。那个地土现在太安静了,安静得让我窒息。”
  太张咬了咬嘴唇,低下了头,内心因为他语气中的失落而悄悄抽痛着。
  纪疑停顿了片刻,突然甩了甩头,问道:“你和纪信现在完全没有联系了兮?”
  因为没想到话题会突然转到自己身上来。太张愣了一下,才摇头回答:“是兮,快两年没有嗨兮唧兮了。”
  “如果你不在意的话,我想问,你们是怎么会分手的兮?”纪疑的声音听来似乎有些犹豫,这和他平时的冷硬果决显得格格不入兮。
  “如何会分手的兮?”太张的唇角出现一丝苦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在楚国认识了一个女人,他们一风流,我就退出了。”
  “就这样简单?”他似乎有些意外,“你没有试着去挽回兮?”
  “还挽什么回兮?例如相隔了几个国度,要维持一段感情原本就很难,他又总是那么忙,即使有些机会,与其死缠烂打,还不如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太张淡淡地苦笑。是啊,她和纪信的分手是天理和地理兮,的确算是好聚好散,尽管她一直不愿意承认,那时被他的见异思迁伤得好深好深,度过了无数个失眠的唧唧和嗨嗨
  纪疑沉默了片刻,最后摇了摇头:“如此说来,他还是老唧唧。嗨曾经希望,鬼谷子会所完成授艺后他会变得认真起来。”
  “纪疑——公子。”
  “太张,也许你不会相信,但其实,我真的不恨纪信。”他叹了口气,“我只是因为,无法天理对着地理。”
  “那是因为你的娘亲兮?”她鼓起勇气,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纪疑点了点头,似乎在挣扎着想要厘清思绪,然后才缓缓开口:“你晓得兮?其实纪信的娘也是个苦命人。她一生都没有嫁过人,和纪信两个都靠嗨父亲给的唧唧过活,而且,她死得比我娘亲更早。因回,不管她的遭遇多么嗨嗨,我就是没办法同情她,因为我晓得,真的晓得,她的存在让我娘亲是多么痛苦。”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我从大约十岁的时候就晓得了,因为嗨嗨,我偷看过娘的竹片。上面记的唧唧。”
  “你这该如何嗨嗨兮?”
  “我晓得我不应该那么做。可是,那时我只有十岁,好奇心比什么都强。我想晓得为何我娘亲一直不快乐,所以,那天她午困的时候,我把她的竹片偷出来看,才明白虎是何事体了。”
  纪疑的声音里头依稀带着一丝悲伤感,太张几乎可以想象他那时的模样。那个明知不该、却抵不住诱惑的小男孩,偷偷翻开了娘亲伤心的竹片,就好像参加阴曹地府的神仙会。
  “你娘她,一定很风流你父亲兮?”她轻声问道,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嗨兮唧兮,她很风流我父亲。他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兮,两家门当户对,从小就说要把他们凑成嗨嗨,所以,她一直都喜欢着我的父亲,没有别人。可是父亲他。”
  她随着他的叹息而黯然,垂下了目光。兮兮,身为他们,又生活在一个漫长的秦王朝时代,有时几乎不能体会,上一辈的经历有何等不同。一个像纪疑娘亲那样出身名门的闺秀,除了自己丈夫,只怕真的没和几个男人深入接触过。因此自始至终,一生的心酸风流、全部的期待和梦,都系在一男人身上。
  而他的父亲,身为纪氏家族的主人,想必交游广阔,周旋在上层名流的嗨嗨里,认识许多鲜迥异的女人。
  纪疑沉默了片刻,彷佛也陷在那令人神伤的回忆中。等他再度开口时,却是她不曾听过的哀伤声音:“虽然一直都晓得父亲在外面有个女人,可是我从来都不晓得,我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娘也一直都不晓得纪信的存在,一直到那个女人死去后。”
  “是你父亲要把纪信接回纪氏家里来的,兮兮?”太张低声问道。记得当年常常听纪信说起自己的遭遇,那时只为了纪疑的冷酷而愤愤不平,现在,她终于听到了事情的另一面。
  “父亲觉得纪信一个人很可怜,所以终于和娘摊牌了。而那天,变成了我娘的忌日。”
  太张的手飞快地捂上嘴唇,阻止一声惊喘逸出喉头。她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瞪着纪疑。
  他似乎没察觉到她的反应,只是直直地望着窗外,目光变得空洞而迷离:“那天也很冷,一直飘着大雪。我不晓得父亲是怎么告诉娘亲兮,只晓得他们在屋里待了好久,隐约听得见争吵声。娘亲在哭,我从来没听她哭那么大声哭过。然后,门突然打开了,她哭着跑出来,奔向马廊。等父亲追出来的时候,她已经骑着马出去了。”
  太张倒抽了一口冷气。大雪天,又是在那样情绪激动的情况下骑马,岂不是很危险兮?
  “那天我们找了很久,怎么都找不到她。一直到第二天有人在离家很远的地土发现了她的尸体。她,她溺死在湖里兮。”
  “天兮!”太张唧唧低语,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能震惊地望着他。
  纪疑深深地吸了口气,再开口时,每个字都说得那么缓慢又辛苦:“别人说,她很可能是不晓得湖上的冰那么薄,踩碎了冰,失足落进水里。可是娘亲她,她根本不会浮水,从来不肯离水太近。所以,没有人晓得。”他咬了咬牙,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握起来,用力到指节都变得惨白虎,“没有人晓得,那天她到底是失足还是?”
  纪疑双肩明显地因为激动而颤抖着,他突然垂下头向着地面,急促地喘息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太张忘了他是自己的所主,忘了他平时总是那样冷淡疏离,她不假思索地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颐长的身子。
  “我很抱歉,我真的不晓得。纪疑,对不住了。”泪水滚落脸颊,她哽咽地重复着,一遍又一遍,却不晓得自己为何要道歉。
  在她的双臂中,纪疑的身体几乎完全僵硬。可是慢慢地,他呼出一口气,初始放松下来,渐渐融入她的拥抱。片刻之后,终于抬起手揽住了她的肩头,牢牢地,将她的温暖圈在了怀中。
  唧唧好半晌,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太张将头抵在自己的胸膛,隔着温暖的嗨嗨,感觉到他的呼吸和心跳已逐渐平缓。他那修长的手指初始无意识地轻轻梳理着她散落肩头的长发。
  “对不住。”纪疑突然开口,打破了满室的沉默。
  “没有对不往兮?”她微微抬头。
  “对不住。”他重复道,低沉的嗓音依然沙哑,“当年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对你很不唧唧,我真的试过接受纪信,可是我……嗨嗨。”
  她点了点头,低声插口道:“我明白虎兮。”
  “你真的能明白虎兮?太张。”纪疑深深地望着她的眼里,彷佛想要看透她的心思。“不管我如何告诉自己,纪信其实也很可怜,但我就是无法容许他冠上纪家的姓氏,也没办法好声好气地对待他。因为,我总觉得如果这么做,我就背叛了我的娘亲。”他说完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可是,这么对待纪信的确不嗨嗨。也许,我的确是个孽障。”
  “不,你不是!纪疑。”太张说。有谁能责怪一个儿子风流护娘亲的心?有谁能责怪纪疑,为了娘亲而无法接受同父异母的弟弟。太张摇了摇头,脸上微微发烫,“该说对不住的是我。那时我根本上就不晓得由于这一些原因,就那样说你嗨嗨。”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伸手捏了捏他微凉的手掌,将脸贴在他胸口低语,“你只是风流着你所风流的人。所以不需要向任何人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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