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坷（十五）

（十五）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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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家东和志华举行了婚礼，由于玉舒的反对他们没有在家大办，而是选择了旅行结婚。在美丽的西子湖畔，他们相依相伴度过了人生最美好的时光，留下了爱的剪影。
断桥上，他们靠在栏杆上，志华问家东“哎，这桥明明没断，为啥叫断桥呢？”
家东看这志华，笑笑说：只要叫我一声老师，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志华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哼，还在这当我的老师啊，你也太不道德了吧，哪有老师睡学生的？
家东更不示弱：那是因为那个学生自愿钻进了老师的被窝了……
好，没等家东说完，志华就雨点般地拳头打了过来：让你坏，我说不过你，还打不过你吗？快说，为啥叫断桥，不说晚上让你睡地板。
“好了，夫人，我说还不行吗？哪有蜜月就让新郎睡地板的，亏你想得出，那样惩罚我也太残忍了吧。”
说完，家东给志华讲述了为啥断桥不断的故事来：
断桥始建于唐朝，是因起自平湖秋月的白堤到此中断，故称断桥。元代因桥畔住着一对以酿酒为生的段姓夫妇，又称为段家桥。明代又有“短桥”之称，与另外一座“长桥”遥相对应。现在的断桥为1941年改建，系一座单孔净跨6.1米石拱桥。桥东有“云水光中”水榭和“断桥残雪”碑亭。断桥残雪是西湖冬季的一处独特景观。断桥背城面山，处于外湖和北里湖的分水点上，视野开阔，每当瑞雪初晴，在太阳直射下，桥顶向南的积雪会首先融化，倘若这时站在宝石山上俯视整个断桥，只见桥的阳面已是冰消雪化，“雪残桥断”；而桥的阴面却还是皑皑白雪，“断桥不断”。断桥和长桥、西泠桥同为西湖三大情人桥。中国四大民间故事之一《白蛇传》中的有关场景就发生在断桥。
接着家东又给志华讲述了关于断桥的典故：
很早以前，西湖白沙堤，从孤山蜿蜿蜒蜒到这里，只有一座无名小木桥，与湖岸紧紧相连。游人要到孤山去游玩，都要经过这座小木桥，日晒雨淋，桥板经常要烂断，游人十分不便。
桥旁有一间简陋的茅舍，住着—对姓段的夫妇。两人心地善良，手脚勤快，男的在湖里捕鱼为生，女的在门口摆个酒摊，卖家酿土酒。因酒味不佳，顾客很少上门，生意清淡。
一天，日落西山，夫妇俩刚要关门，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白发老人，说是远道而来，身无分文，要求留宿—夜。段家夫妇见他年老可怜，热情地留他住下，还烧了一条刚从西湖里捕来的鲤鱼，打上一碗家酿土酒，款待老人。老人也不客气，一连饮了三大碗，便倒在床上，呼呼入睡。
第二天早晨白发老人临别时，说道：“谢谢你们好心款待，我这里有酒药三颗，可帮助你们酿得好酒。”说罢，取出三颗红红的酒药，告别而去。
段家夫妇将老人的三颗酒药放在酿酒缸里，酿出来的酒，颜色猩红，甜醇无比，香气袭人。从此，天天顾客盈门，段家猩红酒名扬杭城，生意一天比一天兴隆。段家夫妇拆了茅舍，盖起了酒楼。他们为了感谢白发老人，积蓄了一笔钱，准备好好答谢他。
岁月流逝，一晃三年。这年冬天，西湖大雪，白发老人冒雪来到段家酒楼。夫妇俩一见恩人来到，喜出望外，留老人长住他家。然而老人第二天便要告别。临别之时，段家夫妇取出三百两银子送给老人。老人笑着推辞说：“谢谢你们夫妇—片好心，我这孤单老人，要这么多银钱何用？你们还是用在最要紧的地方吧!”说罢，便踏雪向小桥走去。段家夫妇站在门口相送，只见老人刚跨上小木桥，脚下一滑，桥板断啦，老人也跌进了湖里。夫妇俩急忙跑去相救，忽见白发老人立于湖面，如履平地，微笑着向他们挥挥手，飘然而去。
段家夫妇这才知道，白发老人不是凡人。想起老人临别说的话，使用那笔银钱在原来的小木桥处，造起了一座高高的青石拱桥，还在桥头建了一座亭子。从此，游西湖的人，再不怕路滑桥断啦。
乡亲父老怀念段家夫妇行善造桥的好事，便把这桥称为段家桥。后来，因为“段”、“断”同音，使被称为断桥。

“你咋知道这么多呢？”志华抬头用一种敬佩的眼神望着家东。家东骄傲地笑笑，我要是不懂得这么多，你能看上我吗？我再给你讲个断桥的故事，这断桥有好多故事呢，我给你讲个“吕洞宾卖汤团”

说有一天，正是阳春三月三，西湖边柳枝儿嫩绿嫩绿，桃花儿艳红艳红的，四处来耍子的人很多。上八洞神仙吕洞宾，也变成个白头发白胡须的老头儿，挑副担子，到西湖边来卖汤团，凑热闹。
吕洞宾把担子歇在断桥旁边的一株大柳树底下。他看看镬里的汤团一浮起，就拉开嗓门叫起来：“吃汤团罗，吃汤团罗！大汤团一个铜钿买三只，小汤团三个铜钿买一只！”
人们听了吕洞宾的叫卖声都笑开了。有的人说：“老头儿呀，你喊错啦！把大汤团和小汤团的价钿调一调，才对头！”可吕洞宾听也不听，还是照样喊：“吃汤团罗，吃汤团罗！大汤团一个铜钿买三只，小汤团三个铜钿买一只！”
人们都笑着朝他的汤团担子围拢来，你掏一个钱，我掏一个钱，都买他的大汤团吃。一歇歇辰光，镬里的大汤团就捞光了。
这时，有个五十来岁的老成人，怀里抱个小伢儿，也挤进人堆里来。小伢儿看见别人吃汤团，就吵着要吃，但大汤团卖光啦，那人只好摸出三个铜钿，向吕洞宾买只小汤团。
吕洞宾接过钱，先舀了一碗滚水，再舀一只小汤团到碗里。那人端着碗蹲下身来，用嘴唇朝碗里吹着气，那小汤团就绕着碗沿，“滴溜溜”滚转起来。
小伢儿一见真高兴，舀起汤团正想吃，那个汤团就象活了似的，一下钻进他的小嘴巴，滑到肚皮里去啦。
谁知道这小伢儿自从吃了汤团以后，三日三夜都不要吃东西。阿爸着急得要命，就抱到断桥旁边大柳树下来寻那个卖汤团的。
吕洞宾听了那人如此这般一讲，哈哈一笑，说：“我的小汤团不是寻常之物，看来，你儿子是没福消受的！”说着就把小伢儿抱上断桥，猛不防抓住他的双脚倒拎起来，大喝一声：“出来！”那三天前吞进去的小汤团，竟原个儿从他小嘴巴里吐出来。只见那只小汤团儿落在断桥上，“咕碌碌”一直滚下西湖去了。
这时候，有一条白蛇和一只乌龟，在断桥下修炼。小汤团从桥上落下来，白蛇头颈长，先接在嘴里，“咕嘟”吞过肚子里。乌龟没吃着汤团，就赖白蛇抢它的，跟白蛇吵架，吵着吵着，竟打起来啦。
白蛇和乌龟一样修炼了五百年，半斤对八两，本领原是差不多的。但白蛇吞下这只小汤团后，乌龟就不能跟它比了。原来这只小汤团是颗仙丸，白蛇吞了它，就添了五百年功力。乌龟打不过白蛇，吃了败仗，一溜烟往西方逃去。
“真的假的？”志华瞪着两个大眼睛，认真地问。
“什么真的假的，我不是告诉你了，这是传说吗？是民间的传说故事，怎么会是真的呢？”
那你还知道多少故事呢？志华又问。
多的是，讲一个月也讲不完。
一个月也讲不完，那就讲一辈子吧。
好啊，只要你愿意听，我给你讲一辈子。走我们坐船去，体验一下在西湖中畅游的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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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东运气还算不错，结婚后不久，单位就分给了他们一套两居室的房子，随后的日子祥和而平淡。志华深深爱着家东，家东对家庭尽职尽责，除了照顾志华外，还经常去看父母。
志惠也嫁给了星宇，星宇工作特别出色，才华横溢，得到了提拔重用。他爱志惠，很疼她、爱她。但志惠还是忘不了家东，经常来妹妹家串门聊天。
这一天，志惠来到了志华的家中，志华正在洗衣服，见姐姐来了，就放下手中的活，把姐姐迎到客厅。
“姐，怎么样，姐夫对你还好吧？”志华开口便问。
“很好，他那么爱我，能对我不好吗？”志惠随口答应着，“今天周日，家东不在家啊？”
“他在家的时候很少，说是和刑警们一起出去执行任务去了。”
“嫁给警察是不容易啊，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你姐夫每天到时候就回家，还是机关工作比较有规律，加班的时候很少。”
“姐姐是好命人啊。”志华看了看志惠，悄悄地说“姐，你还恨我吗？”
“我本来也没恨过你啊，你是我妹妹，恨谁也不能恨你啊。星宇说的对，这是缘分，不是夺人所爱的事情。真爱是夺不走的，况且我和家东也没有恋爱过，只是那么自然的就默认了。”志华若有所思地说着。
“我知道姐夫是真心爱你的，以前姐夫就告诉过我，只是我没对你说。我爱家东的事情他也知道，他还鼓励我呢，所以我才有那么大的胆量。”志华把隐瞒几年的事情一股脑都说了出来，让志惠感到惊讶。
“原来你们俩是早有预谋啊？”志惠瞪大了眼睛，带着怀疑的眼神望着志华。
“其实也不是什么预谋，只是我们俩个比你们两个更坦率更直接而已，你想啊，你和家东这么多年了，他说过一个爱你吗？他对你表示过爱意吗？你们有婚约吗？充其量就是志强在中间撮合的，而你们却未见行动。说明不了你们俩之间有爱情或者感情。”
“你胡说，我们俩都在心中默认了，所以男不娶女不嫁。谁象你呀，一个女孩子搞什么以身相许，不知道害羞啊？”
“那有什么，为我喜欢的做什么都是值得的，你这个老保守，幸亏有星宇娶了你，否则谁要你啊。”
“你懂什么，爱情不是花前月下，不是山盟海誓，那是实实在在的心灵相依。说出来未必做的到，能做到的不用表白。”
“呵呵，算了，我们俩是两种人，只要你过的好，我也就没有愧疚之处了。”
“你都嫁人了，别像在家似的孩子气了，一定要和婆婆搞好关系，不能太任性了。”志惠叮嘱志华说。
“我婆婆不喜欢我，她就默认你这个儿媳，咱姐俩差别太大，所以，婆婆接受不了我，就那样吧，我不会和她吵架的，反正又不在一起住，你放心吧。”
志惠从包里掏出一包东西交给了志华说：“昨天去超市给星宇买的内裤和袜子，顺便给家东也买了一套，他们俩体型差不多，免得你去买了。”
“我替家东谢谢姐姐，还是我姐好啊。”志华亲昵的笑了笑，把东西收起来。
志惠呆了一会起身要走了，“我还有事，等有时间再和你聊天，先走了。”
志华把志惠送走，顺手拿起那包东西看了看，突然她觉得有点蹊跷，自言自语道：“怎么姐姐每次给姐夫买袜子和内裤都给家东买出来呢？仅仅是顺便吗？莫不是……？”
志华虽然心粗，但对姐姐的举动也有点怀疑。
一连几次，志华并没有没当回事，后来志华渐渐发现姐姐真的不对劲，她一定是对家东旧情难忘，不然怎么总给家东买内裤和袜子呢？不会总是顺便买的吧？结婚以来家东穿的几乎都是姐姐买的内裤和袜子。于是她生疑心了，认为姐姐这是别有用心，分明是对家东念念不忘，在默默给他最贴心地关怀。姐夫对她那么好，她真不该这样不忘旧情，这样的现象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于是她阻止了姐姐的行为，志惠也就放弃了一切幻想，她也觉得很奇怪，有点不可理喻，星宇那么宠爱她，怎么心里就放不下家东呢？难道那初恋情人真的是永远地记忆，一辈子难以割舍和忘怀的吗？
（十六）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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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家东和志华的儿子超超出生了。由于哥哥家良生了个女孩，所以，当志华生儿子后，玉舒非常高兴，多少缓和了娘俩的矛盾。
月子里玉舒精心照顾着儿媳和孙子，只是她们仍然是话不投机。
“志华，你不能开窗户啊，门也要关严，要不来了邪风侵入身体，你会做下病根的。”玉舒看见窗子有个缝隙，知道又是志华背着她开窗户了，也不管志华同意不同意，就随手关严了，还唠叨个没完。
“月子里的病要月子里养，可如今实行了一孩化，哪有机会再做月子养病，所以，你要控制自己，不该做的事情你就不要做。记住，一个月不许刷牙，不许洗澡，也不许去外面解手，我就在这伺候你，拉尿你就告诉我，我给你倒外面去。等过了这个月你爱干啥干啥，我也不管你了。”
“妈，你那都是老脑筋了，老辈子的生活方式，现在不时兴了，你说这屋子里空气多不好，哪能不开窗透风的，再说了，哪来的邪风。一定要保持室内空气流通和新鲜，这样才对我们娘俩有好处的，你老就不要啥都管了，好好地看着你孙子吧。”志华一点也不服气，她总想把玉舒那些老脑筋给扭转过来，但是这可能吗？只能越来越僵持。
这要是换了志惠，一定会乖乖地听玉舒的话，尽管心里不愿意，也不会流露出来的，这就是志华和志惠的差别。玉舒这么想着，但没说出来，她不想让月子里的志华情绪不好，否则，她的孙子可要没奶吃了。
满月过后志华就坚持自己照顾儿子，不用麻烦玉舒了，但玉舒还会经常来看孙子的，看着白白胖胖的孙子，玉舒别提有多高兴了，这个时候她的眼里只有孙子了，也根本不把志华的反感放在心上，由她去吧，只要能让我看到孙子什么都不在乎了。这就是老人对隔辈人的爱，这种爱比爱自己的儿女更甚一层，她心甘情愿地为孙子洗尿布，看着孙子那甜睡的小脸，不知道多疼爱呢？每当她听到孙子的哭声时，她便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这声音使她忘记了一切烦忧，心里美滋滋的。
志华也觉得婆婆这样每天来照顾孩子很辛苦的，于心不忍，所以她还是坚持过了满月自己照顾孩子。
家东洗着尿布对志华说：“老人疼爱孙子，我们不能反对，你一定要和妈相处好。你们相处好了，我工作也安心。”
志华擦着地板回答说：“放心吧，我不会和妈正面冲突的。再说了，妈只顾喜欢孙子了，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呢。”
“吃醋了？等你做了奶奶就能体会老人的心情了。”
“我能理解的，妈在家也是没事做孤独，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吧。你就安心地上班吧，我们不会有事的。”
虽然志华这么说，但家东明白她们之间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解决的，只要不当面吵架就阿弥陀佛了。
由于家东工作很忙，不能有更多的时间陪志华和儿子，他感到很歉疚。所以只要他在家休息就尽全力多做家务，帮志华减轻点负担。
夫妻俩的感情一直很好，又加上有了儿子超超，家东还是很感激志华的，他总是像个大哥哥一样的关心爱护着志华，唯恐她受到委屈，所以什么事情都宠着志华，他总觉得志华也够委屈的了，和婆婆的关系一直这样僵持，使他头疼心烦，但这也不怪志华，只是母亲太古怪了，容不下这个儿媳，使他没办法说服母亲也没办法左右妻子，在期间他也做了很多工作，但都无济于事，最后他只能放弃，就这样吧，好在和母亲不生活在一起，那边母亲有继父照顾，他也没有后顾之忧。

家东工作非常出色，业绩卓越，很快扭转了局面，市公安简报上屡建战功。
年底他和局长一起奔赴北京参加了全国公安干警演讲大赛，他出色的演讲打动了在场的观众，他那慷慨激昂的声音时常被阵阵掌声淹没，场下的观众为之振奋，并为他喝彩，情绪特别高涨，最后荣获了这次演讲比赛中的第一名。
局长看在眼里喜在心中，家东的出色演讲不仅给自己争了光，而且给局里征得了荣誉，他暗暗庆幸当初没有选错人，费了那么大周折把家东挖了过来，总算一切的努力没有白费，想到这，不由自主地洋洋得意起来。
演讲结束后，局长选了一家上等的酒店宴请了家东，连连表示谢意，说家东为局里挣了光，为公安干警脸上添了彩。家东非常感激说：“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不用感谢，要感谢还要感谢局长的栽培和重用，否则家东也没有今天。”
由于家东的表现和他为局里做出的贡献，使得该局在全市公安系统名声大震，大大提升了他们所在分局的知名度和工作业绩，年底该分局被全市评为先进单位，家东也被提拔为处长。
年底的总结表彰大会上，他受到了表扬，局长为他颁发了荣誉证书和奖状，他也成了公安系统的名人，提起李家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家都很敬佩他的才干，群众威信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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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十二月二十三是俗称“小年”，局里没有紧急任务的人员中午可以回家吃饭过小年。这一天，家东正在收拾办公桌上的文件材料，准备提前回家帮志华做饭，顺便把父亲母亲叫过来一起过小年，志强突然来找他。
“家东，我们抓了个贩卖雷管炸药犯罪嫌疑人，人手少，中午请你帮忙看会，我们换班吃饭，好吗？”志强说着很焦急，象是在请求家东，因为这毕竟不是家东份内的事情，他只是因为哥俩不错，才过来求助的。
家东一口答应“好的，没问题。”顺便给志华打了个电话，说中午有任务回不去了，要她自己吃饭。说完便跟着志强走了出去。
这个贩卖雷管炸药的犯罪嫌疑人年纪大约在35岁左右，皮肤黝黑，相当顽固，不管他们怎么审问就是来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中午了，志强让家东和另外一干警小王去吃饭，他在这看着，家东却坚持他俩先去吃回来换他。志强见拗不过家东就和干警小王先走了“我俩就在食堂吃点，一会就回来，等我们回来一起审吧。”
“好的，你们去吧。”
小王就是原来和家东在一个办公室的王亮，自从吴玉莲走后，王亮也离开了政治处，到了刑警大队。王亮一直对董主任不满意，吴玉莲那一走，他便觉得没有必要再在那里看董主任的脸色了。

审讯室只剩下家东和那犯罪嫌疑人了，异常地安静，此时，掉下一根针都会有很大的响声。
家东看了看那人，不高的个子，微胖，满脸络腮胡需，一双大眼睛露着凶光，一看就不是善人，穿了件宽松的夹克，明显显得上身长下身短。
家东想劝说他。
但他并不象志强他们那样声音厉色，而是温和地说：“你既然落入我们手里，就别想抵赖了，没有把握我们也不会抓你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想你应该明白的，你这样一言不发，说明了什么呢？不是你没罪过，而是你认罪态度很不老实，这样只能加重你的罪行，如果你老实坦白，还可以视情节给你减刑呢，明智点吧，任何抵赖都是无济于事的，我们尊重事实。”
见家东语气平稳，态度平和，觉得这个警察一定心软，不象其他人那么严厉，便觉得有机可乘。于是，他开始哀求：“警察大哥，我看你长的慈眉善目，英俊帅气，一定会有大好的前程。我上有老，下有小，只是混口饭吃，并没有做违法行为，请你可怜可怜我吧，放我一马，好不好。”
家东说：“那你就老实交代，只要你认罪态度好，肯于悔过自新，以后不再犯法，定会得到从轻处理的。如果你顽固抵赖到底，你会罪加一等。”
那人的情绪开始波动起来，对家东说：“公安大哥，你放了我吧，我给你二十万元，保证你一辈子吃穿不愁。”
见家东有点蔑视他，继续说：“你嫌钱少，我再给你加二十，如果你放了我，以后想花钱哥们有的是，保证供应。”
家东看了他一眼，见他变本加厉，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正言历色地说：“收起你这鬼把戏吧，你只有老实坦白，其他不用想了。如果钱能买动我的话，我也不会来当警察了。”
那人一看家东软的不吃，突然脸色一变，威胁道：“看你还年轻，想必不想死吧？”说着拉开了夹克的拉链“你看，这是什么？”
家东一看惊呆了，这人腰部绑满了雷管，看来早有准备的，这家伙没想活着出去。心里又暗骂：志强，你们怎么这么马虎，对嫌疑犯怎么不搜身呢？他想着心里有些慌乱。
家东不是刑警，这种场面根本没见过，也没有经验。看到那人玩命般地扑上来，家东慌乱地拿起了手枪。
随着一声枪响和剧烈的爆炸声，家东躺在了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