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青春劫
作品名称:楚汉大变局之项羽集团 作者:老菜叶 发布时间:2024-01-08 08:48:09 字数:3522
对于人生的哀叹和抱怨,就是青春劫。青春劫渲染的是丑和恶,那种哀叹和抱恕既伤害别人,也伤害了自己。
青春劫在阴曹地府名为“黑暗吸引力”。
可惜,虞姬最终也被套了进去,
哀怨在告诉她:“不值得流泪的她,是把丈夫的金钱塞满了别个男人的腰包。她的丈夫对她不理不睬,她对丈夫也不屑一顾。这是相互作用的结果。”
“你看,”哀怨在对她诉说着。“那坐落在绿荫荫的森林深处的屋子。屋子的主人出身于曾统治国家多年的名门世族,但是,由于财产的分散和子孙们的懈怠,早已家门败落了。几年前,他迎接了一位容颜丑陋却很富有的女人。然而,当把她的巨大财富搞到手之后,他就把她扔到了一边,另找一个好看的女人去了。”
“这个女人对被这种遗弃气得要死,似天旱似地渴望和追求另外一个男人。现在,她每天花费大把的时间来梳妆打扮,涂脂抹粉,满身更是价值不菲的绫罗,希望能得到来那个男人的青睐——可惜,她得到的只是镜中自己的孤影。”
“还有那个摆满了彩画和雕像的房子。它的主人则是一个容颜好看,但心地歹毒的女人。她的男人一去世,她就继承了他的财产,还迅速地挑选了一个身体消瘦,性格懦弱的男人做自己的所谓丈夫。紧接着,她就用丈夫的名字抵挡别人的抨击,用他的存在掩盖她那见不得人的丑闻。”
“现在,她就在大把大把追求她的男人当中,像一只花丛中的蝴蝶,是尽情地吮吸着最芳芬、最甘甜的乳浆。”
“再看看,另一套配有宽敞走廊和雅致拱门的楼屋。它的主人追逐物资享受,终日忙忙碌碌,同时还贪得无厌。他的女人身材袅娜,面容美貌,情操高尚。在她的身上,崇高的魂魄和纤巧的身材得到了完美的统一,就像诗赋配上优稚的胡茄一样协调。然而,她来到这个世界,似乎是为了在云雨之事,在云雨之事中的嗨嗨。”
“她就像许多少女一样,在未满十四岁的年龄,就被绳索套在了脖子上,还加上了枷锁。如今,她枯瘦憔悴,在被禁锢的感情下煎熬,就像腊烛般熔化——像狂风中的芳彩在慢慢消失,她在消亡。她也追求那已唧唧到的嗨嗨,但却总是看不到它。她渴望着死神早日莅临,以便摆脱这一潭死水的生活——从丈夫的奴役下得到彻底地解脱。”
“青春劫”就是这种“黑暗的吸引力”。它可不是两千年后百年孤独中的鲁迅到西方去拿回来的《少年维持之烦恼》。其实,早在华夏的二千多年前的古代就出现了。
哀怨继续在对虞姬诉说:“在这个屋里,她的丈夫白天出去钻营赚钱,夜上回来就数着赚到手的币铢。与此同时,她的丈夫还咬牙切齿,呼天号地咒骂她不会给他生个儿子,没有人继承这些遗产……再看那座被森林环抱着的孤零零的屋子,里面住着一个才子。他思想浪漫清高,渴望追求浪漫的生活。可是,他的夫人头脑简单,性格粗野。她嘲讽他的文釆(实际上,她也压根儿就不懂),她讥笑他的文采(其实,她才是门外女)。现在,他就躲开了他的女人,勾上了一个有夫之妇。”
“这个女人绝顶聪明,又无比的温柔,用她的怜爱,令他文釆的心中燃起了光明——用她的微笑和目光启示出了不朽华章。”
虞姬听了很是兴奋。
片刻过后,她就在靠近窗子的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好像在那些住宅的密室中的青春屡肥一样在使她像花儿般地怒放。
过了片刻,“青春劫”中的哀怨又对她说:“这就是那些人不愿意在里边生活的宫殿,这就是那些人不甘心把自己活活埋葬在里面的坟墓。就是这些人,让我抛弃了他们的习俗,摆脱了他们的桎梏。”
“就是这些人,他们的结果都是身体上的结合,魂魄上的互相嫌恶。对天理和人伦的无知,就是他们在天理和人伦跟前的唯一辩解。现在,她不是控诉他们,而是可怜他们;不是憎恨他们,而是憎恨他们对虚伪、欺编和狡诈的妥协。她在他的面前,揭露了他们心灵的肮脏和生活的无耻,并非所谓的喜欢背后议论,诽谤中伤。”
“她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让他看清这些人的真面目。昨天,她也曾像他们一样地活着,但她今天得救了。她这样做,就是为了向他介绍一下这些燕国人的生存。魏国人的生存也是这样。他们对她竭尽攻击之能事,因此失去了她对他们的勾通,从而赢得了自身。她摆脱了他们骗人的鬼把戏,把眼睛转向了忠诚,转向天理,人伦,正义和光明。他们把她——从他们中间淘汰了出来——她心甘情愿,因为谁的崇高魂魄敢于向他们的欺侮和暴虐提出挑战,谁就要受到他们的驱逐。”
“然而,要是谁不尊重对于奴役和欺压的反抗,那么他就不配拥有天理和人伦的自由。昨天,她像一席丰盛的盛宴,每个熟人每当感到饥渴时——就会来到她的身旁。但是,他们两颗对立的魂魄却象两个卑贱的奴仆,总是互相离得远远的。当她看清真相时,就不甘心再被他们役使。她也曾想屈从于他们的所谓天命,但是她办不到。因为她的魂魄,拒绝在这种时代竖起的,为天理和人伦所推崇的偶像面前跪拜终生。”
“于是,她打破了束缚。于是,她听到了云雨之事的呼唤。于是,她看见自己时刻准备开始新的人生。”
“虞姬——你就算我的玩伴,”哀怨在对她解说着,“这就是我编的和我要讲的话——这就是我面对苍天和大地发出的呼号。重复着——天理和人伦,但我们要堵住耳朵——听也不听。因为,我们害怕自己的魂魄借此超脱。当然,当然希望不论是阴曹地府还是南天门的这种可怕基础能尽快动摇,最好是塌倒在我和你的面前。”
“我很高兴?这种社会基础塌倒在我们的面前。”虞姬说着。她原本一抹淡淡的笑容,也随之越扩越大。
在扩大的笑容中,虞姬是坚定地走上了那条开花不结果,与项羽十不偶的路上。
这是虞姬最近的一次被“黑暗吸引力”所俘虏的情景。
不过,当再一次遭遇青春劫时,就没有什么哀怨给她导游了。她在青春劫中,只有天理,没有哀怨了。
这时,她的天理在对人伦说:“这就是那些女人走过的崎岖的路——沿着它,我们永远都到达不了如花似锦的顶峰。即使现在死神降临夺去我们的生命——我们的魂魄也毫不恐惧和畏缩。而充满信心的我们,最终会将站在苍天的神明面前。”
“在苍天的神明面前——我们良心上的绳索就会纷纷脱落,高尚的魂魄像白雪一样晶莹。因为我们所做的是根据上天的安排,而魂魄则是苍天的体现。我们所响应的是人伦的召唤,我们所追寻的是天理的锣鼓声指引。”
哪知,被虞姬放弃的哀怨,这时又来牵她的手。
“看见没有,这就是他们的经历——燕国和魏国的笛子和胡茄,都把它看成了生存的诅咒和天下的残疾。但是,当岁月在嗨们的心中,唤醒对于云雨之事的向往时,嗨们就会后悔。正如日头从那填满朽骨的地下冒出笛子和胡茄一般。”
“那些走过坟墓的后人,会停留下来向她们的坟墓致敬。他们会说:‘就在这里,躺在下面的她们——把自己的感情从对腐朽的清规戒律的中解脱出来,从而依据高尚的做那个云雨之事的天理和人伦的生存。为了不注视自己在骷髅和荆棘中的身影,他就把自己的目光转向了日头。”
哀怨的话声刚落,晴朗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突然又一阵闪电,突然又一声雷鸣。随后,天空又突然生出两只眼睛,射出迷人的光芒,嘴角挂着亲切的微笑。现在,一切的声音都停止了。各自仿佛都在考虑对方之于自己的方式。这种静谧在把她们的魂魄引向了纯粹的人伦和天理。
天理和人伦注视着虞姬和项羽。虞姬和项羽是肩并肩地坐在一起,她发现这就是自己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情景。在这一瞬间,她懂得了哀怨讲述的意义,知道了她之所以反抗的来龙去脉。
那种可怕的迫害一切——它——天理的背叛者,而不去检查叛逆者逆反的原因。在眼前这两个青春焕发同心同德的躯体里,她看到了苍天统一的魂魄。神明站在他们的中间——舒展双翼,保护她和项羽俩免于人伦的申诉和天理的责骂。天理和人伦发现在这两张流露着忠诚和纯洁的面孔中,充满着互相谅解。快乐仿佛第一次在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发现了自己的影子。但是,这种自己的影子,却遭到了道德的鄙视和宗教的唾弃。
过了一会儿,天理站了起来,决定向不幸告别。他没有说话,但他心情的激动已经表露无遗。他走出了这座简陋的住宅,感情已经把它变成了云雨之事的圣坛。他在这些宫殿和楼阁中行走,哀怨已经向他揭露了它们的秘密。他边走边想着她的谈话,以及谈话所包含的原则和结论。但是,他还没有走到尽头,就想起了那个不朽的年华和腐朽的岁月。
他的不幸,绝望和痛苦立刻映现在他的面前——他暗暗地扪心自问:“他是很冤屈很痛苦的。但是,当他站在苍天面前向其控诉时,苍天会倾听他的不平吗?她是为了寻求心灵的自由才脱离他的——对他是犯罪吗?还是他没有用云雨之事赢得她的魂魄?只是占有了她的身体,从而对她犯下了罪吗?如何判定他们俩人中谁是欺压者,谁是被欺压者呢!哪一个是无辜者,哪一个是活该的呢!”
他说不明白,她也道不明白。天理在回忆着,人伦在思考着。
面对现实的人世间发生着的许多事情,哀恕对自己说:“虚荣心使许多女人丢弃自己贫穷的丈夫,去依附有钱的男人。因为好看的服饰和舒适的生活都会迷住她们的眼睛,迫使她们走上了耻辱和随落的之路。这又能怪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