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铁骨铮铮,2
作品名称:铁骨铮铮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3-12-25 21:45:11 字数:5648
第二十三章∶铁骨铮铮,2
话说那个美女儿嘴巴贴着斧头王耳语一大会子,惹得对方哈哈大笑,摇着手道∶“妞儿泰国的吧?华语蛮好的,能日捣上岁数的一愣一愣的,以为火车天上飞,飞机地上跑啊?能给证实真如你说的一个样儿,我等就饕餮盛宴吸食大黑了。”原来这个妞儿,斧头王瞧得极准,正是泰国的,具体是何村落无人过问,因通达华语招揽顾客销售鸦片是个高手,是法人高薪聘请来的,名叫季花儿。季花儿岁至十八春,貌容优秀征服不计其数的华、洋烟鬼子,都尊称“赛花儿”。自此头发上插艳艳的花儿,这就叫名副其实了。斧头王见妞儿忽闪着睫毛,轱辘着眸子,显然是对自己的话虚不靠谱儿说明。王亚樵就晃出了“黄鱼”儿,道∶“花儿似的妞,还心里跳虚吗?”赛花儿见辉煌耀眼的“鱼”,银铃似的笑眯了眼儿,启开朱口∶“幺爷,想着你为了开心搞笑的,原来是金口玉言啊。走给你的眼受活受活去好饕餮鸦片的。”斧头王说∶“克之恁们休息濡贴了,聚着劲儿抽老黑,准备当当神仙了。”都笑得很开心。那妞妞乐得捂着了嘴巴。
斧头王于那“花儿”去了北边的一堵明晃晃白墙边,谁也不可能看出这里竟然有个门。赛花儿对着南边抽的和没抽的,仔细打量一遍,就掏出一柄小巧玲珑红色的如火柴棒长短的物件,轻轻门边一划,就无声无息有个五尺高一米宽的通道。往里电灯贼亮不到十米就出现了往下的台阶,深度不大,不足丈余。撒着金色的红地毯铺的气派,左面有个二尺高的一丈见方的台子,金色的丝绸单子盖着两米高九尺见方的货物。
王亚樵见此心里大喜,不想外滩这乌龟王八泛滥成灾的地方竟暗藏着如此巨大的毒窟!这一惊人的发现多亏了黄金荣嫖娼有大道理的。这就是帝国企图亡我中国,贼心不死铁的见证。妥了!英法魔鬼鄙卑肮脏的恶劣阴谋至此到头了!道∶“老黑呢?”
赛花儿更是喜不行,揭开黄布的一角,道∶“大叔叔开开眼,就你们抽成了玉皇大帝也用不完的。”
这斧头王步态轻盈而至,抓着那布“呼”地一声揭到一旁,一块块一摞摞黑光油亮方棱方正好不整齐数尺高的样子状,估计一吨不少——正是这样的毒品,西方帝国掠夺走了中国的真金白银,给中国的权势和人民丧失了斗志猪一般的任人宰割,要不是林则徐等爱国英雄出手相救,泱泱华夏就沉底完蛋了。正是如此乌黑的的毒品给中国蒙上了沉重的羞耻——割地赔偿——世界里从来没有公理,谁家军事厉害,谁强,谁霸道谁就有理的!善良厚道软弱永远没有理——这就是老天定的法律——王亚樵又想瞪眼,可一转念,“小不忍则乱大谋”来了,高兴地道∶“甚好甚好,我们弟兄在大上海寻觅许多地方就没遇到过。妞儿,这黑货有多少量?”
妞儿指着一边的红标签道∶“老叔叔仔细瞧,你们再大的胃口也用不了千分之一的。”
他就过来怒目而视竟然是三吨——6000斤——“老天!哪位老神仙赏赐你们的?”亚樵问∶“英国货?法国货?还是美国货?清香扑鼻叫人发醉!”
那花儿妞喜道∶“哪的国家也不是,还是你们国金三角的。”“姑娘说的不对。”王亚樵道∶“那地不与中国沾边的。金三角是你们国家和缅甸老挝三不管的三角样地方,不知道你们为啥称为金三角?因大量种植罂粟生产鸦片毒品,成了很多国家知道出了大名的黑金源头。多之又多毒品走私都来倒腾,西方帝国也不例外。”
赛金花嘻嘻道∶“蒙你蒙不住,是个里手的。实话告诉你吧,(词条)金三角大着的圈子里有缅北掸邦、克欽邦以及老挝的琅南塔省、丰沙省、乌多姆塞省和琅琊勃发拉邦省,还有俺们泰国清萊府、清迈府大小村镇好几千个,语言服饰都不一样,一样的都种植罂粟。我家就在金三角清萊府住,那豪华的红色五层高楼房就是我家,说个姓赛都能对你刮目相看恭敬有加的。这些黑金子大部分有我的功劳。英人李约瑟走私黑货,给我家十万英磅联系当地毒枭。我看你叔叔是个大好人,实话不背你的,在我们家里一公斤鸦片5块大洋足了,一吨500块三吨才1500块大洋。这么便宜是俺自家种植生产带收购的。一英磅能折合15块大洋。十万英镑你算算俺家能转多少钱?”
王亚樵觉得这个泰妞好实在,不讨人烦,才晓得走私黑货利润大的能吓死人的,道∶“天文数字!你说你家赚多少黑钱?”
花儿妞笑道∶“你多会说,啥个天文数字呀,那是没数的。我给你说你可别外传,净赚1499900块大洋。父母乐的不得了啦,建造了豪华的楼房,养了武术厉害的护院,还有枪械和狼狗。这样的大买卖我父亲干了好几次。钱多得很,又娶好几的老婆,有个还是英国的。为了以后生意长久就把我嫁大我十几岁的李约瑟,我也不敢不听父亲的,就成了这里的主管。李约瑟虽老一点儿,人挺好的,他啥也不叫我干光享受着。每天对着胡子邋遢的老脸也没意思,就来到此处欣赏不同的年轻的脸儿有意思的。碰着你就觉得更有意思的。”
闻听此言,斧头王心里如同吃了蜜一般,暗暗发誓非端掉异国毒窟不可,先把这个淫毒化成了灰烬之后再干大事儿,决不让毒品污染祖国的土地了!道∶“妞儿既然如此诚实,我也实言,不瞒你说我本码头的包工头儿管着近数千人,和大黑道铁的很,金钱无量无边。想消费没头挥霍,好有这个神仙地,算找到了享福之处了。你还要给我来实的,一个泡儿有多少黑羔滋?”
花儿道∶“一两。常客可优惠点儿。”亚樵道∶“多钱?”花儿道∶“100块大洋!”
闻此斧头王攥起拳头试了几试要一锤捶死小毒蜈蚣的,想一想,忍着了,不是要毁灭一个人要毁灭这个肮脏的妓院的。道∶“咱们相见有缘的优惠些,我叫弟兄回去先喊来100人,给你财源滚滚的。”花儿乐的什么似的,一连叠的好说好说,就取了五两黑羔滋,走出了地下室,锁了门,到了吸食黑货的床位。
斧头王给了花儿一条黄鱼道∶“你先收着,等弟兄们来了一起算账好了。”又转脸说华克之道∶“咱弟兄里有些爱抽的,这里黑货堆积如山,说说谁有瘾了就来受活的。记着‘翡翠球’儿,英、法的兄弟妹妹太好了,献个心情好的。”
华克之会意道∶“晓得你仗着自己老大没有半句实话,这年头儿哪里来那么多的黑货?给我瞧瞧才敢信的。”斧头王佯了个黑丧的脸儿道∶“何来繁琐之甚,我亲眼目睹还起云彩?连我也疑哩的有意思吗?不愿回你不回好了的!省得麻烦。”
花儿忖不回怎的可以?烧我财路的!道∶“哎哎哎,都是自己的人了,看看又有何妨了?”就这样华克之就得到了真实,依次就是到外边也能确定准确的定位。
此时黄金荣对斧头王说的“翡翠球”儿,心里明白得很是烈物的事儿了,就给斧头王压低舌头嘀咕几句。就在口袋里摆弄了一分钟,掏出个蓝色纸片给了华克之道“回去放温水里仔细瞧有大龙。”克之平时对黄金荣瞧不起来,纸片儿更是恶心的一扔,要走。
斧头王赶紧拾起纸片变个恼脸儿塞给华克之的手里道∶“你咋啥也不知道?听黄大哥的,回去照办就是了。若见二余了,一起来就是了。”克之答着“是”下楼走了。
赛金花心里乐着今个十拿九稳又赚一大笔财富的,就拿出自己的狐媚样子浪声浪语撩拨人。黄金荣肚里的色虫蠢蠢欲动,一见王亚樵、郑抱真以及那两个小青年的眼睛里射出了仇恨的目光,就立马收缩了。
克业抑制不了不着烈火,不管三七二十一,乘着不备几十枚毫针闪着缕缕毫光目不及瞬毙了受活老黑的赃官,这个赛金花也跟着呜呼哀哉了。正当斧头王责怪的时候,克业已经冲倒了楼下以同样的方法结束了那些贪污腐败吸食老黑嫖娼女人的国家的蛀虫,好不痛快!
就在此时,震天动地的爆炸声给上海滩颤抖了起来,火光冲冲,烧破了上海滩历史的天空,黄浦江血色波涛痛斥着帝国侵华的罪恶勾当。洋人的尸体纺车似的飞到了上苍,滴溜溜旋转着摔倒了怒火里。荷枪实弹的老洋狗和黄肌肤的土狗齐吼乱叫,害怕的不知道如何放枪了。
余立奎、华克之、余亚农,一手挥着斧头,一手挥着手枪对着好似没了魂儿一般的巡警和汉奸双管齐下,一个也休想逃生。克业更是出手敏捷连连毙了法、英狗子的命。华克子就飞速跑上二楼冲到了地下室,从腰里拽出有两个拳头大的炸药包,点燃了导火索蹦了出来,喊∶“大哥都快跑!”
斧头王、黄金荣、善田来都给突如其来的大快人心喜事儿惊着了,此时才醒过神来,搀着黄金荣从窗户里飞了出去,接着好似地震了一般火光凶炸,楼房夷为平地废墟里浓烟滚滚。整个妓院没了一处好地方,火药的味道和着尸体焦臭要把上海滩熏烤的不成样子了。四街两行呼啦啦紧闭门户生怕烧着了各自头发毛衣。
斧头王此时视老黄是有功之臣背着他,同了弟兄们在烟雾弥漫里速速飞离了现场。
此时英法军的巡警火速赶来,对着烈火凶凶的妓院发起恨来,一阵枪炮轰鸣,助长了爆炸的气势。还是李约瑟有智慧,命令消防用黄浦江的条件,忙乎到日头落,苦心经营的妓院在眸子里变成了一大堆黑乎乎的废墟,欲哭无泪。
斧头帮顺利的到了安全之处,趁着将暮的天色跑到黄浦江几十里处的上游,欣喜若狂洗刷各自身上烟尘。斧头王鼓着眸子瞅着华克之似乎逼问到底怎么如此完美的雄举?而黄金荣的色呼呼的脸儿露出了一丝儿微笑。华克之平心静气道出了原委。
原来,当回到帮会之时正好碰见余亚农和余立奎喜滋滋从外面归,亚农先招呼道∶“华兄因个啥风气气地何干?”华克之道∶“天赐良机,正念着恁俩就巧的不可思议了碰的这么的准。快快屋里大事儿的。”
到屋,克之半句话儿没有,掏出了一片蓝色的纸,眉头皱了个疙瘩,叹息道∶“黄金荣那个老舅子背着人眼给的。我要废纸的扔,老大硬是不让,令我速回,说恁们肯定回码头了。大哥说亚农晓得里面的事儿的。兄弟你说啥意思?”
亚农无语,弄了半盆清水加了几滴醋,结果纸片慢慢放到水面里有了动静,那纸就神奇地变成了白纸红字。原来这纸是美特最高机密的图纸,如得到重大的军事情报只需手在衣服袋给那纸圈圈点点就成功了。因老黄光顾这个妓院成了熟客,得知大门秘密安装了烈物检测报警器,知道斧头帮对这个不地道的地方必定用非常的手段毁灭掉不可,良心还没泯灭殆尽,就将此秘密弄到特殊的纸片里耳语了斧头王,便交给了华克之回安妥大事儿的。
不一会儿那纸片在酸性液体果然变出了白纸黑字,说妓院大门暗有秘密检测报警器。如有爆炸之物弄大趣的必须用树脂绝缘液体把爆炸之物浸泡20分钟才能通过检测的。可这绝缘液体哪里寻觅呢?二余一筹莫展。
亚农道∶“华弟你弄这跟没弄差不多,绝缘物哪里弄?大上海哪里有?你晓得吗?”
华克之道∶“三哥哥你本不是急脾气的,今个儿怎的火辣辣地急了起来?”
亚农道∶“如此大事儿,老大特别上心,我能不急吗?”
余立奎以手加额思索一会道∶“别毛楞楞劲儿,每临大事须沉重。我有解决的法子了,曹家码头有个工友叫武家明,他家里在虹桥北开个化工门市,化学方面的物件应有尽有,不用愁眉苦脸的。”说着去了。
不大会子,码头工人刘兴急急跑了来道∶“二头儿三头儿都在里,有个法警不知为何殴打无辜小明明的。不请示我也不敢越轨的。管不管?”
亚农眼一瞪熊道∶“净是屁熏熏的!去,胆敢欺负中国工人?有几个法警砍几个法警投到江里见阎王好了!枪,枪!”刘兴答应着∶“有有有”奔了去。
只听吵吵了一阵,欺负人的法警被工人们拳打脚踢打个瘸腿拉胳膊,有几个不负,就鸣枪示威。
有个法警的头儿给工人们华语连说∶“对不起!”又挥手给鸣枪的一耳巴子骂∶“好你个瞎眼泥鳅,要作死啊?他们挥起斧头咱们就没了命,撤!”就拽着瘸瘸拐拐的家伙离开了码头。工人们的嘴里又响起了“啊吆啊吆”的号子。
半盏茶时,立逵手里拿着红色的瓶子回来了,道∶“我想着难找的,谁晓得离此不远,就给了这交代了用法。付钱不收。快把水倒掉,看我的。”就从贴着英文符号的瓶子拧开盖子,倒出了五色体液,将自己精心研制的超强爆炸物在绝缘液体浸泡要求的时间,晾一晾藏到挎包里出发了。
来到妓院大门的报警器似乎对来客有所好感,竟然“沉默如金”了。前台的洋妞儿以为都是抽抽嫖嫖上等贵客,忙不迭的欢迎,华语道∶“吉星高照,贵客光临!”华克之一副沉稳的模样,慢慢地从包里掏出一枚馒头大的翡翠求儿美妙无比令人眼花缭乱,洋妞儿争相把玩。亚农、立奎便乘机积极布局了。
巡警见状大喝∶“干什么的!”话刚落音,一声巨响震的江水倒流,大门坍塌,火焰猎猎。巡逻的被突如其来爆炸,惊傻了个头,没转过神儿一个个却变成了死尸,在剧烈的爆炸里跑到了半空。华克之跑到了地下室,完成了类似虎门烧烟的壮举……
斧头王、克业、抱真、田来无不赞许的目光欣赏着黄金荣,又夸奖着余亚农、余立奎、华克之为除恶扬善甚为英勇,震慑英法魔鬼立了大功。复赞老黄一回。
黄金荣心里美滋滋的,就要打躬告辞。
斧头王道∶“别呀,到我码头和众弟兄庆祝庆祝岂不更好!”
黄本来是个狡诈多端,诡计重重地人,对于斧头王的话儿岂敢相信,说不定怕自己以后走漏风声杀人灭口也未可知?哀求道∶“亚樵兄弟,事情到了如此地步难道您还不相信我?绕我小命吧!”斧头王哈哈大笑道∶“老哥哥你的疑心病啥时也改不了的。好吧,送你回去。”随叫一辆黄包车拉着青帮老大离了去。大家便一起回到了斧头帮会去了。
帮会的会议厅有几亩地大,在江边半里地耸立着,原来是英国航运建筑的,自从斧头帮雄壮起来和英鬼子狠狠地较量了几回,就再也不敢拖欠工人们的工资了,并又给按百分之二十加了薪。把这个宽畅的大厅也恭手给了码头工人,说是一应天气变化的。这就成了斧头帮同其它黑帮进行打架议事鼓舞斗志的地方。
大家来到了会议厅,不敢相信的一幕映眼帘,灯光里竟然有几个工友吆五喝六赌博的。也是斧头王对苦难的弟兄们太痛爱了,有了财富都一文不剩分给工人们了。可工人们都是知恩图报绝不会偷工赌博的呀,这是什么工人啊?几个赌徒一见老大带着四大金刚和莫生青年进来了,吓得不得了,赌具银元也不拿了撒腿就跑。
王亚樵飞身抓着了两个,那几个也不敢蹽了,站着原地垂着头弯腰树似的一动不动了。斧头王仔细着打量,原来是数月前入帮几个小混混。当时偷盗被郑抱真几个弟兄逮着了要弄死,混混磕头求饶说家里贫寒又有老母,盗窃为了孝敬母亲。小郑就饶了他们带到了帮会,给了钱财叫他们回家孝敬母亲,并令以后穷死不许再偷盗了,再逮着了就拧掉了头。众混混诺诺而去了。没几天就一起来发着誓言要加入斧头帮里。老大见信诚就破挒收了他们,不料好了年而半载的旧病复发了。斧头王一时怒气,飞起脚一个个踹到地上,厉喝∶“没个脸性?想死想活?”欲知曾改恶迁善却又旧病复发的混混是死是活?且往下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