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铁骨铮铮,1
作品名称:铁骨铮铮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3-12-22 20:05:07 字数:6993
第二十三章∶铁骨铮铮,1
且说王亚樵甚是精明,审视着未曾谋面的青年疑惑道∶“你的嘴里冒出的气泡是蒙是诳呀?假若话丫哨子蹂汤,当心项上的皮球儿!”克业心忖啥个斧头帮?诚实的气儿不见,可笑!就斜楞着眼瞧着对方道∶“看看看,我艰死万难冒着危险找到了‘斧头王’,抛肝摘胆报告案情,何以疑云满腹云翳着眸子瞧我?若说话虚头有了,你就挥着大斧头砍碎我的下三路的好了!”斧头王便通身打量一遍,聚焦那英俊的脸儿有着诚实不可侵犯的神气,知其不是个打堂伙子了,不会坑人,道∶“有意思!”
复说斧头帮的老大王亚樵真的了不起,到上海不长时手下发展到万人之众,皆乃刚正不阿义插两胁的腰别利斧的侠士,动不动拿出了拼命三郎以命相搏,上海滩黑帮头子尕渣团伙害怕的不行,背后丧谤刻薄,咋不好咋说的可多了。他也不生气,逮着那些坏货就是一个劲儿的砍,洗掉了一节儿的不好。他重义轻财,手里一有钱了就给穷苦的工人们花。他心地善良,多情善感,同情苦力的弟兄们,有一口饭宁可自己忍饥受饿也要给弟兄们果腹。爱憎分明,不畏暴力强权,有的时候为了救人危难,“不惜倾家荡产,万金一掷;听人几句恭维话,也可拔刀相助,不计后果。总之他是一个精神豁达,乱七八糟的好人。他是爱着黄浦江,喝上海乳汁长大的……”他明明有文化学问挺深,可黑心烂肚肠的黑帮流氓混子却昧着良心污蔑他“是流氓,目不识丁,可以被人雇佣杀人……”他性情坦荡,心照日月,满腔子浩然正气万丈涌出,铲邪除恶,“绝不同于西方那些黑手党组织制造恐怖为生存的手段”,也不同于上海帮,青帮等杂毛六色的帮派以无赖下流鄙卑的阴谋诡计借以达到显赫的权势,更不同于“中国的传统土匪,热衷于杀人越货。他不是政治人物也不是军事人物,然而他又有着相当深的计谋头脑和精湛军事才干,还有桀骜不驯的江湖武侠的性质。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在摇摇欲坠上海滩立于不败之地,干出了许多惊天动地的事情……”
王亚樵之所以威武雄霸,主要是他的武术高超,枪法厉害,暗杀闻名,杀死了不少的高官邪恶之人。他打枪能飞起身子打,命中率准确无误,人们便送他个“飞枪流星”横扫千军如卷席神枪手。“可惜,他有个致命的弱点,好女色,据不完全统计,他曾给二十个女人睡过觉……”这个说辞的人,是个不明真相污蔑王亚樵的鬼狼头子!有心人可想想,一个侠肝义胆正气冲天的英雄,绝不可能干那种荒唐之事的。退一万步赃里言,其实这也没啥大惊小怪的,人嘛生之于色,死至于色。人上一百各爱一色,给朝廷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流氓大亨比起来还是显得十分逊色的。不少有权有势大人物有哪几个不吃好多女人蒸的雪白“馒头”呢?不过斧头王是玉洁冰清的,因为他是正义的英雄。
他说了“有意思”的话儿,就对那两个和他相比略瘦了些的汉子道∶“大公无私,弘扬正义,惩恶扬善,打富济贫,替天行道!斧头帮的目标就这麽定了。带着家伙,咱们看看去,是谁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攮囚货子敢打着咱们的旗号干坏事儿败坏斧头帮的名誉?”
这两个汉子不是别人,便是斧头帮的“四大金刚”的其中两位华克之和郑抱真。另外两位是徐亚农和徐立奎。网络里谈他们四人便是斧头帮暗杀集团的四大金刚。这几个人给斧头帮头头一样的脾气,武功都有绝招的。据说各个担负的责任不同。
身材魁梧相貌端庄,穿着白西服扎个蓝色领带的叫华克之,约二十几岁,肩任锄奸行动的具体实施;体态稍胖,六尺有余,约三十来岁,四派大脸,鼻丰口阔,仪表堂堂,不怒而威,留着乌黑平头,衣着黑色便服的叫郑抱真,负责信息联络、出谋划策、武器装备等;额头宽阔,四方脸庞,眉弓目亮,口宽鼻端,留着小胡须浅蓝色便装中等个,年纪约不足三十,叫余亚农,主要负责鼓动、搜集情报、秘密侦查日特汉奸、锁定目标好一举剿了去;经常留个分发头儿,身材瘦高,能有七尺,穿着蓝色袍子的,大约二十左右叫余立奎,因学文大,熟读兵书,头里装的是“兵者诡道也”,故此全面负责军事。因二余有着特殊任务执行去了。只有华克之和郑抱真便一同斧头王随着克业往外滩事情去了。
此时“伎院”里的“品春楼”都是黄金荣和姑娘们的饮酒碰杯和欢笑之声,还有一连串的脚步声,美味佳肴川流不息往品春楼里贡。一拨姑娘们伺候罢了,又来了新的一拨蕾儿未放的“花骨朵”儿,更是美妙无比。
有身着梨花色的裙子,也有桃红的、菊黄的,还有粉红的,梅花的,牡丹的,等等颜色的裙子的“包儿”,步态轻盈,浓香袭人。卵圆脸的,鸭蛋样的,圆脸的,方脸的,胖脸的,瘦脸的,皆明眸漆眉,鼻腻鹅脂,腮似新荔一样儿的了,加之朱唇小口艳艳似血犹如雨后绽放的娇葩。有长发如瀑披肩的,发髻高耸插着玉簪的,还有乌云压顶盘着陀螺的……胖的,瘦的,俊的、艳的、不胖不瘦的,迷得个黄金荣忙不迭一跃而起,抱抱这个,搂搂那个,啧啧连连,龇着牙齿不住在花丛里乱亲乱吻,连连称赞∶“还是没开的花儿好啊……”正欲重复飘飘欲仙之时,料不到的事情突然来了。
打手的脸儿吓的变了样子,急匆匆奔上楼,气喘吁吁道∶“老爷快快……”黄金荣以为手下太扫兴了,骂道∶“放你娘的屁!老爷我年过半百了,给这嫩黄瓜妞们能快的了吗?滚!”打手道∶“老爷您别发迷了,王亚樵,王亚樵……”“什么?王亚樵?怎的知我在此,是哪一个通风报信了?”黄金荣憷格机的问∶“弄清楚再说!”打手战战兢兢道∶“老爷那斧头王和着华克之,郑抱真尽皆手持寒光闪闪的钢斧,还有两个青年把咱一帮弟兄弄翻完了。青年拧着了黄灿胳臂,骂骂咧咧吵吵嚷嚷正来找您的。危险的很,您快躲躲吧。”
这下子黄金荣酥劲了,就憷开了,道∶“这这这往哪里藏啊……”
有个“牡丹花”儿急中生出了智慧道∶“快快床底下!”
真的人到哪说哪,此时胆子要破的黄金荣啥尊严也不要了,便一头扎到里面,呼呼发了一会子的喘,动了一回脑子,心里稍稍好了一点儿。突听院里好似炸雷爆了一般∶“黄金荣,给我滚下来!暗里撺掇一帮乌合之众冒充我的斧头帮在上海滩不断欺行霸市,祸祸良家女子,败坏我们宝贵的名誉,今个儿老子给你开膛破肚祭奠我们清白无暇的斧头!”这老黄平时黑帮老大派头荡然无存,活似老鳖缩了头儿不敢出个气儿了。
原来克业明着众人来到了地方,心里登时大惊牺荒之甚的,自己打出的那片眸子如何空了来?缘着啥的皆无不见了所说?这个斧头王不切了自己的“二斤半”就没天了的!王亚樵与两大金刚的脸儿都有了怒气,以为上当受骗了,冷眉毛竖眼睛。斧头王黑冷盘子不悦道∶“假的何再?竟敢日捣爷哩,费了好大劲儿竟然是为了不活的!荒唐个小子,黄浦江里给鱼吃了吧!”郑抱真瞧着大街里稀疏的行人,举着斧头道∶“听你这个呱唧样子磕碜劲儿可是河北的人儿?撒谎撂屁的出了个规矩,我翘了一斧头砸碎你的顶门盖子就屁熏熏不成了的!”说着举起斧头示范着。
王亚樵见状那二扑出子说的真能做的出,道∶“小郑给我止了!说说当做了就罢咧,还要当真吗?”郑抱真落了势,笑道∶“老大破天荒的竟然有着悲天悯人的事儿了。没你的命令就只能唬这小子的魂儿的。好漂亮冀崽子,岂敢暴殄天物的。”说着手里的斧头竟然跑到了克业的手里了。骇的斧头帮的人物儿咦咦咦地叫了出来。斧头王眼睛冒出钦敬之光似乎嘉赞着这个毛楞楞大小子,喜道∶“呵!大女儿似样儿的,还真人不露相的?来来给老子过两手瞧瞧。”郑抱真道∶“杀鸡焉用牛刀?”华克之拦道∶“别里格楞了。”
不料这个郑钵盂般的拳头杵了上去。克业就着势力笑道∶“嗯,多厉害,脚趾缝臭气也给贯跑了。”就佯退惊人远的。华克之觉话而有些许侮辱的味道,说∶“必须好好滴教训教训这小子!”也要出手。王亚娇喝道∶“看戏不行啊?两个北庭好欺负一个小孩子?”华克之就端正着乐抖。
不料克业见郑唬懆懆整个恼来了,就不躲不闪双手躬出斧头道∶“晚辈惭愧,叔叔多多担待,海涵海涵!”郑不言语一个地扫趟整个凶猛。克业心里笑这个人如何斧头狂了胸怀篾子缝儿一样的量。就跳了一下,郑脚了个空紧紧又一扫,却把个克业扫到黄浦江边了。
善田来已经树上瞧了见却不言不语看逗乐里。克业拿出了功夫,纵身一跃到了江心上空数丈高摆着手儿道∶“那叔叔过来乐乐吧!”郑从来没有如此的眼界,心中悚然一震,这是啥等功夫啊?故作镇定道∶“哎哎哎,出来出来,别掉水里淹死了!”
克业就旋了过来要双足夹着郑头到江上耍闹的,田来大呼∶“克业你病了吗!还不快快处理冒牌子斧头帮的耍啥么家伙的,三脚猫形道子!”就飞下树巅落到郑前抱拳施礼道∶“大叔叔莫给我这兄弟一样儿他有邪病,鬼鬼怪怪的样儿,恶心人的。”接着就将坑里的迷迷糊糊的家伙们一一拽了出来。
斧头王大赞∶“这二位大侄子为帮助力的,归了斧头帮吧?”克业、田来大喜应承了。克业立即解了尕渣们的穴道,各个神智清醒了,一见真斧头帮,都吓得屁滚尿流,磕头求饶。
王亚樵打眼一瞧见到黄金荣的侄子黄灿头里的标志帽竟然是个斧头的印记,就火烧起来了,不论分说咔咔查查八九颗头颅切瓜一样噗噗腾腾飞着血红地上轱辘着乱滚。克业飞脚腾腾腾腾都踢到了江里。尸体里冒着腥嗤嗤污血。
几个巡警见状围了过来,一见是斧头帮都捂着脑袋一溜风地蹽了个没信。一群黑黄白的饿狗顺风嗅着血味唧唧咛咛跑来受活着。
当郑要砍黄灿时却被斧头王阻止了,说要“拿这猪子作证讨伐黄金荣的。”田来指着街西边的妓院,道∶“那一身黄的骚老头子就在里头玩着的。”就一同拧着黄灿找黄金荣讨说法来了。
王亚樵又喊叫了“黄金荣快快滚出来给个说法”一回,就提着斧头大步流星腾腾腾地老虎一般扑到二楼里。吓得女子们齐呼乱叫着“爷爷饶命,不管我等之事儿的……”“小妮们别要害怕的。冤有头债有主,”斧头王道∶“黄金荣在哪里?说出来便放尔等!”这时郑抱真华克之也来到了楼上,郑戏言道∶“老大都传说你好色,何不开开洋荤呢?”王亚娇瞪着眼,抡开巴掌噗喳清脆一击掴到郑的左脸登时发面馍一样红肿了起来,厉喝∶“再说没油盐下流,我已斧头咔嚓了你,金刚也不行的!长个记性了,地球里所有的男女老少都是我斧头帮的父母姐妹,除了十恶不赦的地痞流氓,军阀,黑帮之外!都得爱护尊敬着。”正抱真苦笑道∶“我岂不知老大的高风亮节的侠骨义胆,只为开合玩笑的。”王亚娇道∶“咹,玩笑?如此的玩笑不允许第二次,不然你的上下就不一起了。”又给姑娘们道∶“指出那个老东西来,就把这个该死的妓院平查了,给尔等分大财富好回家孝敬各自的父母。”众女床下一指道了个“偌!”就纷纷离了去。
郑抱真,撩起床帘,探着头瞧着缩成一团颤颤抖抖地黄团团,便薅着一条腿,刺棱一声,黄金荣被拽了出来。此时他嘴里除了“饶命”二字啥话也没有了。王亚樵瞧着上海滩闻名的青帮老大下作到了如此地步,不觉好笑道∶“老家伙,怎的上下颠倒了?这么的岁数,屋里好几房太太还到这里学老猫偷鱼吃不怕噎死了你?”“饶命饶命……”黄金荣抖抖索索趴了起来,浑身筛糠似的样子一遍磕头一遍哀求∶“饶命饶命……我、我再也不敢了……”华、郑活似牵牲口一样牵到了楼下。
那被拧着的黄灿见得自家的叔叔,呼喊∶“我的老叔叔吔,好不该为坏人家斧头帮名声炮制个冒牌的,都给人家砍死完了。若不看您的面子侄子我也成了没头鬼了。您快救救至子啊叔叔……”黄金荣知其自己精心布置的机关败露了,了不得的。这侄子你咋不晓得杀生以成仁,还狠着坏的坑生窟窿眼子毒着心机祸害于我的,该投畀魍魉山梟了,就竖起蛋子一样的眼,挥起右臂指着自己的侄子大骂∶“你到底是何方孤魂野鬼,杂种孬渣?胆子不小和我攀亲亲,压根儿我黄某就没有侄子所谓的。你竟然拾掇一群尕扎四六屁顶着我的名字,冒充斧头帮无恶不作,祸祸善良……”说着突来勇猛夺了老大手里的斧头,咔嚓一声削了自己侄子的脑袋,道∶“我黄某历来是斧头帮的捍卫者,砍了这个恶贯满盈奸宄给贵帮报仇雪恨了。我是算戴罪立功了。老大您高高胳膊让我过去吧,叫我咋着都行……”正哭丧着求告,王亚樵瓷目似乎思考着一个重大的问题,杜月笙来了。
他那颧骨略高脸儿显得有点儿寡瘦,却是神采奕奕满脸喜悦,好像晓得了曾经自己的上码子因嫖娼被斧头帮逮着丢人不轻而感到了高兴似的。左手提着金黄色提兜儿鼓鼓囊囊,右手拄着紫檀木拐杖,被两个保镖的护持着来到了妓院里,见到黄金荣温病鸡儿似的被斧头帮主要头头狭制着了,就主动上前来嘴巴贴着王亚樵的左耳朵咕噜了半日,斧头王脸上的余怒骤然消失无迹,点点了头接过那兜子道∶“黄金荣,看在杜兄的面子我且饶了你这一次。如若再有冒名斧头帮的为非作歹,追查的你的头上后果不用多说你就可想而知了。”
要说杜月笙怎的得知此事的呢?因黄的保镖力不胜任见到真的斧头帮来了就吓尿了,兔子一般的逃跑了给杜月笙禀告了事情的原委。杜听之后心里埋怨这老黄竟然不晓得上海滩风向的顺逆,应往阎王爷裤裆里钻,能有好吗?念着曾经的“情谊”不得不显显“患难见真情”的仗义之心,关键里出手相助足叫青老大感恩戴德的了,就带了两个武功厉害的打手,以防斧头王翻了脸儿啥也不认就糟糕了。又叫管金库的取出巨资,装到黄兜里以便给斧头王借以表达敬意,希望管用的。
司机开着豪车,杜在保镖的搀扶里都上了车落坐,一声喇叭,很快来到了外滩的古色古香的外资妓院。凭着和王亚樵之间多年的还说得过的关系,一番的话儿竟然产生了功效。黄金荣可以离开去,可他为了证实自己洗心革面重新骗人的目的,给斧头王打躬低声道∶“这里面有抽老黑的。对此黄某也是万分痛恨的,奈何这个堡垒是英法扩建的,我无回天之力,就好恼在心喜在面。西方帝国武力太强,咱们国家不是对手的。”
王亚娇闻此立刻换了个满面喜悦,速速帮助整理了老黄的衣服,道∶“杜老哥咱们跟着黄老大体验体验吸食老黑美妙的滋味去,听说还能飘飘欲仙的。”
老杜平时也是八面风光威风上海滩的人物儿,可对西方帝国的淫威却有所惧怕,道∶“不巧得很,今个有急事儿的改日吧。”就往外走,回头又道∶“事儿就那么定了,可别再委屈了青大了。”王亚娇道∶“心放肚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杜月笙知道斧头王说到哪里做到哪里,大仁大义的丈夫,就放心地离了去。
黄金荣一块惧怕的石头落地了,来到了前台。前台里有六个年轻美貌的洋女子值班,两边有两个持枪的护卫也是洋人。样子不外乎法德种子。不料黄金荣竟然会外语,嘟噜了一大会子,洋女子满脸欣喜导引着往里面更为典雅古朴幽秘的小型四合院走去,王亚樵、华克之、余亚奎、梁克业、善田来一齐尾随其后去了。
不少的扛着长枪白种人洋鬼子排排巡逻,后面跟着一些挎着盒子炮的黄种人汉奸狗似的蹦跶,保卫着好似“聚宝盆“”一样的妓院。亚樵怒视着帝国恶匪,啐了一口唾沫,小声道∶“叫这些洋王八土王八变成烟雾的好了!”又话机一转高腔大调吆喝∶“有钱就侈乎了,就受活飘飘欲仙的快感一把吧。”
靠北面一座青色琉璃瓦小楼三层不到三丈,阁子楼窗门面都是花鸟图案甚精。底层楼门右边挂着“神仙乐”朱漆牌子,两边有着曲曲龙龙地英文和法文,这就是中国和西方帝国挂钩的见证。来到室内,单见十几张床位,每个床前摆着小桌,桌子上摆着烟灯、烟枪、烟具黑膏子,床无虚位。
大烟鬼也是作妖了不得,挂着各自姓名、地位、家世什么的,好像依此能提高自己的身份博得英法的高抬似的。什么大上海市市长雄霸碟;国家行长金贵雪;公安局长射不平;高特机关威严茶垢;司法总局钱不足;民生安全总署达克忘等等。各个左手持着烟具,右手拨动烟枪挑着羔滋装在烟锅里对着烟灯嗤嗤哈哈鼓着腮帮子拼命吸食,将鸦片的灰色的烟雾一丝不跑,全部窜到了肚里。
斧头王鼓着充血的眼,仿佛看见了一个个苦难百姓的被魔鬼生吞活咽!啼饥号寒的哀嚎震耳欲聋;当年林则徐虎门英雄壮举依然滚滚浓烟在眸子翻腾,遮云蔽日;鸦片战争的枪炮依然轰鸣着;割地赔偿的耻辱依然铭记在脑海里——中国啊中国,历史的车轮旋转到如今何以西方的豺狼虎豹仍然肆虐着华夏,当权的不为百姓计谋幸福,任帝国任意践踏,欺负中华民族——狗官们对外国强盗无法,却有法自己的子民,这算啥个世道啊?
王亚樵思绪这一档子,禁不着两眼流泪,双腮骤湿。揉揉眸子,弄弄斧头,摸一摸腰里的“硬货”要发作的样子。华克之低声说∶“小不忍则乱大谋!”老王就恶气变好气,道∶“抽鸦片抽鸦片,抽了鸦片成神仙!”
负责招待顾客的是两位女郎一个法国货,一个是中国货,体态面貌也是上等级的了,依着华丽不必细表了。闻听客人乐言甚喜,弓着腰儿打着手势,那华女道∶“一楼没了位子,二楼间畅座雅,保许满意的。”大家就顺着楼梯来了二楼里。果然宽敞,共有三十多个床位,距离五尺余,抽的只有六七个人,身份不凡。
第一个是军阀头子齐燮元;第二个是警察厅厅长徐国梁;此二人恶贯满盈后来都死在了斧头王暗杀里。第三个是法租界治安管理会长鮑休蒯;第四位美驻华大使约翰逊·查德;第五位是金三角鸦片白粉提炼技术总干月铁;第六位毒品走私集团团长软邵基;第七位非洲黑奴自由交易中心管理长,洛桑克闭。
克业对王亚樵低声道∶“真的无法无天不背不藏,明目张胆贩卖毒品。肯定还是英国鬼子做的网,中国存在帝国心不死的。”王亚樵捂捂自己的嘴巴,暗示暗示不要多言,自己却大声道∶“大烟婆姨,我等每人需要二十泡黑膏子,能有货吗?”身着泰国裙装的女孩子走了来,那个个子高好似泰国玉佛一样脸型女孩也是嘴巴贴着斧头王的耳语一大会了。王亚樵哈哈大笑指着女孩道∶“年纪轻轻如何日捣老人来了,莫吹个火车天上飞,飞机地上走,让我瞧瞧真的,我等方可吸食黑宝贝的。”那姑娘眨着睫毛,流漏出怀疑的表情。斧头王从兜里取出几根金条道∶“还怀疑不?”姑娘干笑道∶“以为先生开心搞笑的,原来真实不虚啊!走跟我瞧瞧去。”欲知斧头王能否眸子受活,且往下乐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