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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六

作品名称:激情岁月      作者:叔洪      发布时间:2023-10-30 10:59:46      字数:3163

  他想沏茶,拿起暖瓶突然又停了下来,觉得这茶是要当着客人的面沏的,显示的不仅是一种礼节,更是为了向客人表明,这是专门沏的新茶,表示的是一种真诚。客人没到就沏茶,客人不知道是否是新沏的茶,难免产生怠慢或欺骗误会,有对客人的不尊重之嫌。更何况这不是一般的客人,是部队的老首长,自己的上级,老战友,绝对不能慢待。
  曹立仁把暖瓶放下,看了看盖碗里放的好茶,在心里又念叨了一遍:“茶是招待客人的,要等客人来了,现在不能沏。”曹立仁坐在沙发上,又觉得无聊,咽了口唾沫,觉得有点口干,想起自己要喝茶。他伸手拿了一个茶杯,心里想着:“既然盖碗里的茶不能沏,干脆自己单独泡一杯,自己喝,等老首长来了再给他沏盖碗里的,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曹立仁拿起自己平时喝的茶叶,放在杯里,倒上开水,盖上盖子。还没坐稳,就听到院外好像有声音,是不是老首长到了?赶紧起身,急急忙忙地奔了出去,到大门一看,原来是一辆运东西的小卡车从门前经过,他摇了摇头,无奈的返身回屋。
  老伴儿买菜回来了,一进门就向他报功:“我说老曹,你这老首长的运气还真不错,还真有口头福,你猜我今天遇到了什么?”老伴儿一脸得意地样子,边说边举着一个塑料袋给他看,“这么大的虾。你知道,市场卖的这么大的虾一般都是死的,活得基本上见不到。这卖虾的好像知道咱们家有贵客似的,竟然有这么大的活虾,你说奇怪不奇怪。”
  曹立仁的心思光惦记老首长什么时间能到了,哪有心思听老伴儿瞎叨叨,随口来了一句:“不就是虾嘛,到处都是的东西,有嘛可稀奇,至于罗里吧嗦的没完没了嘛。”
  “你这叫什么话?我辛辛苦苦地跑了这么远的路,为了迎接你的老首长,把东西买回来,一句好听的话没得到,反倒惹你不高兴,怎么越老越不懂事儿了?”
  “这叫嘛话?”曹立仁一听就不高兴了,“你看你这话说的,咱们都是当兵的出身,是我的老首长,难道就不是你的老首长了?”
  “这……”老伴儿听曹立仁这么一问,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想说道,“是我的老首长不假,可人家是专门来找你看病的,你脸上有光……”
  曹立仁听老伴儿这么一说觉得也有道理,想想刚才的话还真有些过,便不再言语,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不声不响的喝茶。
  不管时间多慢,也不管你心里多急,挂在墙上的石英钟依旧那么不紧不慢的,一个格,一个格的蹦着往前走,不会因你心里着急而快走一秒,更不会因你嫌时间过得太快而慢走一秒。无奈的曹立仁在自己折磨自己的难耐中,终于听到了大门口又传来轻微的说话声。这回是真的了,是真的来了。曹立仁一下子兴奋起来,急急忙忙的又出了屋,奔向大门。
  这一次没令他失望,老首长在他儿子和曹开利的搀扶下正下车。曹立仁等老首长下车站稳后,来到面前,先是立正,然后敬了一个军礼,尽管很长时间曹立仁没行过军礼了,但还是很标准的:“首长好!”
  老首长看后笑了起来:“不愧是行伍出身,从你这标准的军礼看,还有当兵的样子。”老首长伸出手,“你我都是离休之人,俗话说的好,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闲散的人就没那么多的讲究了。”
  “爸!”曹开利对他曹立仁说,“老首长坐了一路的车,累了,别在门口说起来没完了,赶紧让老首长进屋歇会儿吧。”
  曹立仁听儿子这么一说,赶紧冲老首长又敬了一个礼:“首长请!”
  “又来了。”老首长笑着说,“我今天是来给你添麻烦的,你倒这么客气,让老朽反倒不好意思了。”
  人们进屋落座,曹立仁的老伴儿和老首长见过面,沏好茶之后,便到厨房忙和去了。曹开利到厨房里帮忙。娘两个一边说着话,一边忙和着饭。该洗的洗完了,该择的择过了,该切的也切好了,下一步就是下锅烹饪了。
  曹开利不知父亲给老首长看病到了那种程度,便到客厅去看看。一进客厅的门,就听老首长说:“抗战争时我就得过这种怪病,请了那么多的医生,其中还请了一名外国来帮助我们抗战的外国医生,可就是检查不出究竟是什么病来。没有对症的药,我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眼看着就快不行了。有一天下属军区的一名司令员到我们那去办事,听说后,说他们军区有一名老中医,行医几十年来,医术极高,尤其对疑难杂症很拿手,要不要让这位老中来看看。政委征求我的意见,跟我说后,觉得既然没药可救了,死马当做活马医,再多一个又有何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试试就试试,就同意了。
  “司令员走后的第四天,这位老中医就来了,诊断后给我开了药,说是如果三天见效,就说明他的诊断是正确的,这药也就对了症。结果我吃了药的第二天,就有感觉了,到三天的竟然可以坐起来了。老中医又给我诊治了半个月,竟然可以下地走路了。后来老中医又给我开了一个月的药,叫我坚持吃。你想这是救我命的药,能不坚持吗。吃完这一个月的药后,又吃了一个月的药,竟然什么事儿都没有,痊愈了。政委说是再让那个老中医看看,巩固巩固。可是派去请老中医的人回来说,在老中医回部队的路上,与侵略者相遇,被杀害了。”
  老首长说到这里眼里含着泪:“我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后,止不住心中的悲痛,一个人悄悄的流了半天的泪。你们说这侵略者多可恶,连那么好的一个专门治病救命的老中医都不放过。老中医宅心仁厚,那么高的医术,只是为了给人看病,专做积德行善的大好事儿,侵略者竟然也不放过,真是太可恨了。”老首长说到了这里,对他的儿子说,“我只知道那位老中医姓盛,连名字都不知道。我们中华民族最讲究知恩图报,对救我命的老中医师不敢忘记,我就想老中医不在了无法报答,想报答他的后人,却不知在何方。我派出去好多人,多处打听,就是得不到他们的下落,想报答都找不到人,真让人无可奈何。你以后也上点心,打听打听,如果知道了,要好好的报答他们。”
  曹立仁听老首长说老中医姓盛,心里一动。抗战时他曾和姥爷,给一位老首长看过病,而姥爷也是在给老首长看病返回部队途中被侵略者杀害的。时间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却并没忘记。老首长说的这一切虽然和当时的情况很相符,但却不敢肯定。为了得到证实,大着胆子问道:“晚辈有点冒昧,敢问,老首长您当时在那个部队,您的名讳是……”
  “名字是一个人的身份证明,抗战时期与现在和平年代不同,没什么可保密的。”老首长看着曹立仁说,“鄙人叫洪江君。”老首长看着曹立仁一脸的惊讶,继续说道,“在抗战期间是部队番号XXX。那时候为了保密,不使用名字,而是叫代号,我的代号是一,都喊我一号首长……”
  “什么?”曹立仁一听老首长是当年的一号首长,惊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要这样的话,在抗战时期,我们部队是您下属的军区……”曹立仁说出了在抗日战争期间自己的部队番号。
  老首长听后,有些激动,高兴地说:“这么说来,我们是真正的战友了。”
  “您说的没错,我就是您的兵。”曹立仁更加激动,止不住地站起来,向老首长敬了一个军礼,“您的战士曹立仁向您报到。”
  “别搞得那么正规,我们都是离休之人了。”
  “您刚才说的给你看病的那位老中医,”曹立仁激动地看着老首长,“不是别人,他就是我的姥爷,被称作盛老中医……”
  “什么……”老首长惊喜地看着曹立仁,“难道真的会这么巧合?”老首长有些吃力地,缓慢地站起身,冲着曹立仁敬了一个军礼。
  “使不得,使不得……”曹立仁赶紧止住老首长,“您是我的老首长,我怎么敢……”
  老首长笑着对曹立仁说:“我这个军礼不是敬给你的,是敬给你姥爷的,这是让你代救我一命的恩人收下的敬意!”
  曹立仁听老首长这么一说,不敢怠慢,赶紧立正,还了一个军礼:“我替我姥爷谢谢老首长!”
  老首长示意曹立仁坐下:“看起来我今天来让你给我看病真是找对人了,我现在的感觉跟当年在抗战时期的病一样。在那个时候只有你的姥爷能看好我的病,现在他老人家不在了,我就琢磨可能恐怕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够看好我的病了,所以我一直拒绝到医院里去做检查,我心里明白,能看好我的病的大夫已经不在了。”老首长说到这里,十分激动地说道,“看起来我们不仅有缘分,而且缘分不浅,老天又把能治好我的病的神医送到了我的面前。这说明什么——马克思不愿意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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