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铁骨铮铮，10

　　第十九章∶铁骨铮铮，10
　　且说世龙一阵感叹莫生的舍己为民，为保护村寨英勇牺牲的父母是何等的光荣伟大，良好的遗传基因造就良好的儿子同样为了保护村寨不惜自己的一切，何以积出了一个莫贵十恶不赦的魔鬼来了？天理不公啊！他不敢再往下思索了，眼里溢出了泪水为善良的莫生顿感心里十分难受。半日家道∶“啥也不说了，启祥村寨的两个女儿听我说，年里到琉璃河过吧，李婶子的女儿是保定陆军大学的高材生，足智多谋，英勇无比曾诛杀不少的倭寇，屡立赫赫战功。现在就在那里给人们讲《共产党宣言》的。”
　　启英、云芳闻听很是激动，想启祥村寨竟然出个“大英雄！”能去见上一面，颇受教益无疑了。正要迈腿之时，互生来了。互生得知情况道∶“两位女士是不是北大的学生？”启英、云芳点头称“是！”
　　互生道∶“我虽不是北大学生，可对北大校规曾熟读硬背过。第十一条怎么说？”
　　两位女士想想那第十一条是“学校为了学生的安全起见，禁止擅自离开学校走亲访友，违者处罚！”的规定，就犹豫不决了。启英道∶“校规万万不可违反。老乡，等以后再说吧。”说着告辞而去。世龙道∶“匡兄弟，我出来有几天了，说是办年货过年的，事儿弄妥了要得回。啥时有空了去耍耍吧。”互生道∶“要不是琉璃河，我就留你在这里住下过年，以后就一起干事业的。既然那里离不了你，我也不强人所难了。要不等辉凯拉车子送送你。”世龙道∶“那倒不必了！你不晓得轻功厉害吗？”说着告辞而去。
　　出了北大就急急见饭店老板娘杨桃去了，不知自己的儿子究竟如何？从冻死里转危为安了没有？忙忙从捎近路直往饭店里奔去。从北大到红楼书店再到饭店，统共五十里地不依的。不能太快了，快成了心脏病就不完美了。一街两行的景致无心赏观，孩子的事情比什么都大！
　　下午一点，来到了饭店，结果令他万万想不到，饭店竟然被人砸了个稀巴烂，墙倒屋塌一片废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杨桃为人和睦，从没得罪任何人，更不招惹是非，老公虽然说话粗鲁，但对人也是忠厚实诚的。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儿子——袁祖光——被大雪冻得奄奄一息的孩子——能招惹谁呢！世龙愁闷欲死，不知何因？就到附近穷人家打听此事究竟是咋回事儿的。
　　这家主人叫鮑二，为人木衲，四十多岁，捡破烂为生，在一个秋末里，见一个女子穿的破破烂烂，披头散发名叫小舒，她不透漏自己身世，无人得知。小舒好几天没吃东西了，饿的的不行，脸瘦的难看，要死不得活的样子。鲍二心太好就背起那女人往家去了。熬了米粥救活了一条命，女人感激给他当了媳妇。鲍二省吃俭用把媳妇养护的身体健康，但是不会生育，依然俩口儿亲亲爱爱守着清贫的日子。
　　当世龙向他们打听饭店的事情，鲍二面带惊恐欲言又止。女人十分开朗说∶“老头子，没啥可怕的！实事求是的说，说出那缺德玩意儿，叫这位要是英雄的就灭了他的个狗汉奸，日本的杂种地痞流氓恶霸好了！”说着拽着世龙到了外面指往南面的高宅大院。鲍二见状吓得魂飞魄散，颤抖着哀求道∶“媳妇啊，你咋缺心眼儿呀？那刘大奎本来就不是好货，泼皮无赖，以前老着去杨桃家饭店里吃蹭食，杨桃以为少收入个块儿八角也不放心里，后来就带了几个不错的也去学他，被杨桃拒绝了，就怀恨在心，因惧怕杨桃的老公也就相安无事了。
　　不久大奎就给日本特务当了汉奸，有了靠山，就带了几个日本倭寇来饭店吃饭不给钱。杨桃就同他们论起理来，日本不是人，“吆西”了一排子，轮流强暴了。老公掂着菜刀砍死了一个日鬼。一排子枪子结束了婆媳儿子三口人的性命，饭店就被砸成了这个样子……唉，我说这是啥？刘大奎知道了还有我命吗？”
　　世龙听罢心里的感受可行而知，问∶“你们可曾记得杨桃背个孩子进饭店吗？”鲍二支支吾吾不利索。小舒道∶“没几天，我冒着雪往厕所大解，扫见杨桃背个孩子上店里去了，后来就不知道了。这店还是前天下午给破坏的。”
　　世龙得此心里一阵滴血，可伶的光祖啊，我的好孩子，身为日本国籍，没死在自己的国土，却死在中国，你胸膛里装的就是中国心！儿啊，爸爸不让你白死！杨桃你们婆婆丈夫也不会白死！我，袁世龙这就给你们报仇雪恨去！就掏出几块大洋给了小舒道∶“这你们俩口儿好好过年吧！”就拽开步子往南去了。
　　刘大奎这货子原来是个独杆钻，住了小院子，一共五间房，是他父母辛辛苦苦建造的。二老死了，大奎就自由人了，弄一群地痞流氓，干下流勾当。一投靠了日本，就钻窟窿打洞挖掘情报，创的业绩发了大财，把小院子武整成了大别墅，结交几个日鬼不断前来饮酒作乐，快活异常。
　　世龙潜伏附近侦查一回，确定秘密动作，时间不允许动作太大了。自己是个党员，啥事儿就得和组织联系得到批准方可行事的。可这恶事来不得周折了。他就看得仔细之后，若无其事的疾步到丰台南大街景生堂的店铺里办了年货，如纸张、鞭炮、粉条、五香调料、木耳、黄花菜之类。当他来到店铺之时，生堂的媳妇徐晓萌仔细一把划来人，心里一阵跳动，这不是多年前的曾经救过店铺的恩人吗？道∶“哎呀，大恩人呐！这些年您上哪里去了？我们想死您了！生堂到政府里当大官了，我打电话叫他回来。您坐您坐。”
　　世龙道∶“老板娘你认错人了，天底下重模重样有的是！”
　　小萌道∶“你别糊儿黄眼了！刘海坤、甄峰儿和你这个袁世龙，我死了也不会忘记你们！世龙你说你也没有干见不得人的事儿，为个啥子掖着藏着呢？你若不说实话我就给老公个信儿把你弄到政府里官官们拿好酒灌醉了你！”说着就要抄电话。世龙见背不着了就实话实说了。
　　徐晓萌得知实情颇受触动，十分佩服世龙的侠肝义胆诛杀倭寇的英雄精神，道∶“恩人您就除恶扬善去吧。琉璃河的28号我晓得，我把年货备齐立即开着货车送去，轱辘缠着防滑链一个小时也不要就折回来了。”说着就把世龙需要的拿了十多份还有风干肉，酱油，陈醋，同了几箱鸡蛋一并装到车里。世龙付钱，小萌说啥也不收的道∶“琉璃河镇复修了，28号成了38号。这年头路上不平安，要得提防着。”小萌从腰里拔出手枪道∶“顶着火的，你说平安不平安？”世龙道∶“好好！正阳门换成北洋兵站岗了，量也无碍的。”小萌给车子加了油，锁了店铺，说声“恩人保重！”打着火，一声喇叭顺着街道自正阳门往琉璃河去了。
　　世龙看看天色不晚，又到饭店的废墟处转悠着，希望能有新的发现以证明自己的儿子没有意外，可眼前的一切令那希望变得十分渺茫。这会子他想能有熟人说说话，分享心里的悲哀与伤痛。大街里行人匆匆，除了陌生还是陌生。想去鮑二家又觉的不合适，给他俩口子宣传革命，恐怕接受不了的，他们头里都有些岔道弄巧成拙得不偿失的。
　　此时无端的想那长城根起法国的女老板哈利·皮特养牛场和沈光奇以及良葛庄的打工青年，说不出此时心里的感受。想去瞧瞧都受委屈没有？摸摸腰里的手枪和囊里的暗器，就甩开步子戗着刀子似的冷风成了雪中飞。他确切知道这个养牛场就在韭菜园子的东山脚下，瞅一瞅放心了。
　　没到两个点就来了养牛场，规模挺大都是一流设备，工人们穿着标准的工作服喜笑颜开，到清洁卫生豪华的餐厅依次就餐，待遇不错。顺风飘来喷香的美味，他就放心了，再也不为良葛庄的后起之秀的前途担心了。
　　来到了工厂大门，灯光里，所列的条文非常清楚，“由中国沈光奇担任法国亨利·皮特养牛场的厂长，肩负奶牛养殖场的领导职务……”
　　世龙见此比吃一碗红烧肉还高兴，光奇曾在国正叔叔马克思共产主义的熏陶里，无产阶级的革命觉悟坚定不移的！世龙坚信沈光奇是好样给法国佬树立了良好的形象，为中国民族赢得了尊严和志气。世龙的心情顿时轻松许多，健步如飞，向那罪恶的别墅奔去，报仇雪恨！
　　院里的灯光贼亮，大门有两个岗哨，高低不等。穿的是鬼子兵服，端着枪，不着踢踏着跺脚。为了试探，就投过去一枚雪团儿。“谁！”哨兵厉喝∶“老子开枪了！”听听没了动静，也就不咋呼了。才知道这两货子不是倭寇，剩下的就好办了。
　　就悄悄顺着墙根溜了上去。岗哨要发作，世龙就丢劲儿拍着自己的口袋哗哗响的震耳。岗哨闻此经常耳熟的声音就立刻心平气和。
　　高个子道∶“你这家伙黑了来哗哗啥的？心里弄么比弯弯的？”世龙掏出一把大洋道∶“咱都是中国人，弟兄的。刘大奎对你们怎么样？”二人都说∶“草他姥姥的每月一块大洋，还叫给他搜集情报，卖给日本人，他好从中获利，啥也没我们的，气死人，真想杀了他！”
　　世龙道∶“别说杀杀的，我先给你俩每个两块大洋，把刘大奎同日本鬼子引逗出来再给各两块如何？”低个道∶“这好弄，引逗出来你若都整死了，咱们就发财了。刘大奎的保险柜里都是钱。”说着要到院里弄事儿。世龙道∶“看我到了房前坡，你俩好作法儿。”言罢，身子飘然而起落到了房坡上。二人吓得乱咦咦，窜进院里大喊∶“贼兵来了！贼兵来了！扬言杀死刘大奎和日本鬼子的，快快逮着别让跑了……”
　　这一喊真顶用，刘大奎以及贴身汉奸同几个倭寇纷纷窜了出来，呼啦啦子弹上膛乱吼乱叫∶“贼兵哪里？贼兵哪里？”房坡那人怎么还不动作？一会儿就漏破绽了？岗哨急的要死的样子！
　　此时只见十几道光线嗖嗖飞下院里，刘大奎和贴身的汉奸并着日特都不知咋回事儿挺尸般的倒在了院里。两个岗哨吓得出去了，生怕也中了光线。院里除了五个断腿残臂的都死了个精光。岗哨返回院里，举起枪托对着几个残货一顿猛砸脑浆四飞。世龙道∶“你俩打开保险柜收拾收拾回家孝敬父母去吧，千万别再当汉奸为非作歹了。”
　　世龙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仿佛听见了杨桃夫妻的开心笑声。好像在说，“袁光祖好好儿的，救活了回琉璃河去了，赶紧回去就清楚了事情。”时间还不到夜里八点都还没休息。二松还在北大等着的，这可咋办啊？因路程太远，踅摸回去时间很晚了。欲知世龙到底怎的？往下分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