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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74

作品名称:华年      作者:碾子      发布时间:2023-11-12 20:21:47      字数:6133

  73
  
  叶子看了一会儿书,突然想起了曹三英,于是放下手中的书,跟刘心女说自己想念曹三英,已有半个月没见面了。刘心女猛然想起离别的同学,笑着说:“才离开几天就思念,如果将来丈夫离开几天,你岂不想死?”
  叶子脸色忧郁,说:“我管不了将来,只管现在,我的确想念她,毕竟平时朝夕相处,现在见不着面。”
  郝丽丽只顾低头写作,并没听见叶子在说什么。叶子走到郝丽丽身边,看见郝丽丽专心写作,说:“你不想念同学们吗?”
  郝丽丽抬头笑了笑,说:“你没看见我在写东西吗?”
  叶子说:“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居然不想同学,岂有此理?我知道你们心里有人。”
  刘心女笑了,说:“也许郝丽丽心里有人,我心里的确没人。你的想念勾起我的想念,能跟同学们见个面多好。曹三英和洪玉要下井,她们怕不怕?”
  叶子说:“岂能不怕?一下子钻进暗无天日的地下,能不怕吗?多亏是她俩,要是我会哇哇哭起来。”
  郝丽丽突然抬起头来,吃惊地看着叶子,似乎自己面临黑咕隆咚的井口,说:“我们真应该见一面,井下毕竟不是地面,有危险。如果让我下井,也会心惊胆颤。”
  郝丽丽突然想起于千千,于千千胖胖的脸蛋立刻出现在面前,似乎正向自己微笑。郝丽丽放下手中的笔,走到叶子跟前,说:“我看见于千千了,一张胖脸对着我微笑。”
  刘心女吃惊地看着郝丽丽,不知她是不是出现了幻觉,直怪叶子多嘴多舌。
  叶子说:“人想人心里疼,我向曲召建议,找时间去看同学,我想念她们。”
  叶子立刻飞出门。曲召正在看书,听见敲门声,连忙去开门。叶子进门,说:“我建议去看同学,我想念她们。”
  曲召说:“我们每天劳动,哪能说走就走?这样会造成不良影响。”
  叶子说:“我们利用休息日去,不会耽误劳动,我想死她们了。”
  曲召沉吟,叶子劝他别犹豫,早点与同学相聚。曲召答应考虑此事。龚月生、庞小京和张耒听了叶子的话,也向曲召建议,抽时间去看同学。龚月生告诉曲召,城里有几处古迹,值得一看。庞小京喜欢游览古迹,听了龚月生的话,喊着要去看古迹。张耒也说矿区离城远,应该了解一下城里的样子。曲召心里惦念华耳小组的同学,答应找时间去趟城里。曲召把与同学聚会的消息告诉大家,叶子和郝丽丽高兴得跳起来。矿区到城里有公共汽车,叶子建议先去找同学,然后一起进城游览。几人徒步向电线组走去,曹央央、张一心和于千千等人早已在路边等候。看见炸药组的同学走来,于千千飞奔起来,扑到郝丽丽的怀里,紧紧拥抱着郝丽丽。
  龚月生挥着手高喊:“红四方面军来了,我们胜利会师了!”
  几位女生紧紧拥抱在一起,似有千言万语。几位男生相互拉着手,高兴地笑着说着。远处来了一辆公共汽车,大家立刻上车。车上只有两三个乘客,大家高兴地说着笑着,看着窗外的景色。矿区到城里经过一段平原,田野里的庄稼露出了点点绿色,和暖的春风吹进车窗,撩起同学们的头发,头发随风飘舞。远处出现一列列车,蜿蜒曲折,像巨龙在天边飞舞。这是一列运煤车,车头拖着五六十节车厢前行。这座城市被称为煤都,每天有很多煤运往省外。郝丽丽跟于千千坐在一起说悄悄话,叶子坐在张一心身边,问长问短。曹央央看着窗外的景色,轻轻地哼着歌,歌声飞到辛勇耳里,辛勇心里默默地和着。仇子月经不住曹央央歌声的诱惑,也和着曹央央轻轻地哼着。叶子和张一心说够了话,跟着曹央央和仇子月唱歌。歌声在车厢里飘荡,司机也轻轻地哼起歌来。几位旅客看着年轻的学生,不知他们心里有什么快乐事。歌声飞出车外,在田野四处飘荡。
  车行驶到华耳小组住地,华耳等人早已在路边等候。林木木和曹三英向汽车招手,叶子兴奋得叫起来。叶子跳下汽车,向曹三英跑去,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全班同学相聚,人人有说不出的快乐。
  此城有“三代京华,两朝重镇”之称,为古代军事重镇和战略要地,是兵家必争之地。曾发生上千次大小战事,有悠久历史,有著名的北魏石刻。北魏石刻位于城郊,一面巨大的石壁上凿出无数大大小小的石刻。如此众多的石刻让郝丽丽兴奋无比,和张耒等人走到最大的一尊石佛前。石佛有十米之高,呈坐姿。郝丽丽一边拍照,一边给张耒讲解拍摄技巧。叶子赞叹坐佛之高之美,龚月生赞叹坐佛神态安详,望之令人心定神安。郑二水对古人信佛疑惑不解,不知佛到底能给人们带来什么福祉。林木木认为古人信佛只是一种自我安慰,天地本无佛,佛对古人的生活没有丝毫作用,信佛是迷信和愚昧的表现,佛挽救不了老百姓的命运,只有马列主义才能救百姓。庞小京哈哈大笑,说:“岂能用今人的思想要求古人?如果信佛没有任何作用,为什么世界上很多人信佛?”耿心水说:“信佛是人类早期思想的表现,是人类难以跨越的一个愚昧阶段,如果今人还信佛,可笑至极。”
  郝丽丽对耿心水的话很反感,因为她的姥姥至今仍信佛。郝丽丽不知信佛到底有没有作用,隐隐觉得冥冥世界里似乎潜藏着佛的影子。龚月生想跟着曹央央游览,曹央央被张一心和叶子等人围着,龚月生只好退而远之。几十个洞窟,几万个石刻造像,形成佛的华丽殿堂,即便再有耐心的人也很难把一尊尊石刻看遍,很难把它们一一藏在心里。华耳感叹古人的耐心,不明白古人为何要花费巨大的精力完成规模巨大的石刻,石刻在他们的生活中到底产生了什么作用。曲召仔细看着石刻,揣摩石刻的神韵,揣摩石刻的技艺,琢磨佛在古人心中的地位。
  仇子月和李聿陪着辛勇观赏,在那尊大佛前,辛勇拿出一张画纸,给坐佛画了一张素描。辛勇把画拿给仇子月和李聿看,仇子月赞扬辛勇的绘画技巧,没想到辛勇居然会画画。李聿把辛勇的几张素描拿给郝丽丽和曹央央看,郝丽丽目瞪口呆,久久地看着脸色平静的辛勇,曹央央欣喜地笑着。
  归途中龚月生告诉大家,此城是古城,也是古战场,此地发生过很多战事。龚月生的话立刻引起郝丽丽的浓厚兴趣,郝丽丽道:“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看见郝丽丽发诗兴,曹央央随口道:“羌笛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张一心道:“四边伐鼓雪海涌,三军大呼阴山动。”
  洪玉道:“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
  几位女生赛诗,龚月生嘲笑她们只会引用古人的诗,自己不会吟古诗,算不得什么本事。曹央央请龚月生自吟一首,龚月生笑着说:“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我想起昭君出塞的故事,哪位女生有远嫁匈奴的决心?”
  几位女生默然,龚月生哈哈大笑,笑女生缺乏王昭君的决心和胆量。
  叶子说:“那时匈奴人强悍,谁敢嫁给他们?王昭君自讨苦吃,有何快乐可言?不如待在后宫颐养天年。‘胡汉亲和柔骨献,怨伤弹泪溅琵琶。’”
  龚月生说:“小女子的话大错特错。如果王昭君老死后宫,谁人知晓?不是虚度青春吗?而今内蒙古境内有数不清的青冢,正是为了纪念王昭君。昭君出塞,值!”
  郝丽丽说:“大话谁都会说?你何不做一回女人,体验一下昭君出塞的好处?‘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多悲凉!”
  郝丽丽的话引来一片笑声,龚月生苦笑着,无地自容。曹央央哼起了歌,张一心和叶子轻轻地和着,歌声在车厢里回旋,把同学们带入曼妙的音乐世界。龚月生嫉妒女生的歌声,对身后的辛勇说:“唱一首长征组歌,为男生壮威。”
  辛勇不愿让女生扫兴,说:“女生的歌声美妙,应该仔细欣赏。”
  林木木鼓动辛勇高歌一曲,郝丽丽立刻站起来,冲着林木木说:“何必打击女生的雅兴?我们难得高兴一回。”
  林木木苦笑,讪讪地看着郝丽丽,不再吱声。游览石窟时,于千千悄悄告诉郝丽丽,说辛勇不单在班内女生中有很高人气,而且赢得车间里一位漂亮女工的喜欢。郝丽丽询问详细情形,于千千说那位女工总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辛勇,春心荡漾。郝丽丽询问辛勇的态度,于千千说辛勇碍着同学们的面子,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心里波澜涌动。郝丽丽回头看辛勇,看见辛勇看着窗外。郝丽丽故意提高嗓音说话,辛勇依然看着窗外,似乎没有听见郝丽丽的声音。
  女生拥别,男生握别。曲召嘱咐华耳管好小组里的同学,注意安全。华耳牢记心头。
  
  
  74
  
  张耒利用夜间和周日的时间,写出了以奶奶为素材的小说初稿。张耒与郝丽丽的接触多了,彼此有了较深了解,张耒对郝丽丽产生了信任感,郝丽丽也颇信任张耒。张耒把小说拿给郝丽丽看,希望得到郝丽丽的指点。郝丽丽感觉朴实的张耒有灵气,爱写小说,也爱写诗,是个具有才气的人,对张耒更加信任。宿舍楼下有块空地,张耒在空地上独自徘徊,思考如何修改小说。郝丽丽从窗户上看见张耒在楼下徘徊,于是走下楼。郝丽丽笑盈盈地向张耒走来,张耒喜出望外,没想到郝丽丽会陪自己散步。郝丽丽穿着一身极其朴素的衣服,乌黑的头发映衬着娇嫩的脸庞,妩媚风情。张耒想夸奖郝丽丽的姿容,却不好意思出口,只是瞅着郝丽丽笑。郝丽丽微皱眉头,说:“笑什么?”
  张耒说:“不笑什么,感觉一朵鲜花在眼前摇曳,月亮对着它笑,夜对着它笑。”
  听出张耒夸奖自己,郝丽丽现出灿烂的笑容,说:“别调笑,我想了解你写的毛驴诗,我俩不能失约,不能让曲召说我们背信弃义。”
  张耒反问:“你的诗写好了吗?”
  郝丽丽说:“写好了,我讲信用。把你的诗念给我听。”
  张耒说:“你先念。”
  郝丽丽把自己的诗念了一遍,张耒称赞郝丽丽的诗诗调深沉,意象鲜明,能把人带入毛驴艰辛的劳作中。张耒也把自己的诗念了一遍,请郝丽丽评点。郝丽丽认为张耒的诗句舒缓,写出了毛驴内心的沉重,有一定感染力,胜过自己的诗。郝丽丽请张耒评点自己的诗,张耒提了两点修改意见。两人由自己的诗谈到了读诗和写诗,张耒认为要写好自由诗,应该先从读古诗入手,兴许读到三五千首诗才能对诗歌有一点感悟,才能写出有韵味的自由诗。郝丽丽认为不能只读古诗,还应该多读现代诗,郭沫若、徐志摩和贺敬之的诗富有感染力。夜深深,遥远的深空有几点星光闪烁,郝丽丽和张耒上楼,走进曲召的屋子。曲召看见两人进屋,笑着说:“是不是来要债?”
  郝丽丽说:“欠债必还,拿出你的诗来。”
  曲召说:“先约者先拿诗,这才合理。”
  张耒把自己的诗拿给曲召,接着郝丽丽也把自己的诗递给曲召。曲召看了两人的诗,脸上现出兴奋的表情,说:“后来者居上,你俩的诗超过我的诗,真乃后起之秀。”
  曲召把自己的诗递给郝丽丽,张耒凑上去,一起读曲召的诗。张耒认为曲召的诗立意深刻,诗句铿锵有力。郝丽丽夸曲召的诗胜过自己和张耒的诗,曲召高兴地笑了,说此诗写了两个晚上,琢磨了两个晚上,眼睛都熬红了。
  叶子和刘心女在看书,发现郝丽丽好久才回屋,吃惊地看着郝丽丽。郝丽丽说:“我、张耒和曲召各写了一首诗,刚才一起讨论诗。”
  叶子说:“我以为你找龚月生开心去了,你是不甘寂寞的人。”
  郝丽丽说:“我那么不安分吗?你成天琢磨这个琢磨那个,一点不安心。你是不是又想人啦?”
  叶子说:“刚才我和刘心女谈起了电线小组,彼此距离不远,何不找时间看看曹央央等人?”
  郝丽丽说:“你的心最野,总想这想那,曲召未必会答应。不知于千千会不会想我。”
  于千千已跟张一心讲过几次,喊着要去炸药组开心,觉得成天上班下班没劲。张一心劝于千千安心上班,别儿女情长,再说分别才几天,哪会如此惦念。于千千说张一心薄情,一副铁石心肠。听了于千千的话,张一心高兴,认为自己是个以工作为重的合格党员。于千千不理张一心的阻挠,去隔壁找耿心水。于千千急匆匆进屋,耿心水吃惊地看着于千千。
  于千千说:“我建议找时间去看炸药组的同学。”
  耿心水说:“分别才几天,有事吗?”
  于千千说:“你答应不答应?”
  耿心水说:“要上班劳动,没时间。”
  于千千说:“借口。你跟张一心一个腔调,没有人情味。”
  耿心水说:“安心上班,别胡思乱想。”
  于千千噘着嘴回到宿舍,张一心明白耿心水拒绝了于千千的要求。刚才曹央央看书,没留心于千千和张一心谈话,此时看见于千千不高兴,问明原因,说:“我去找他。”
  曹央央敲开耿心水宿舍的门,耿心水、辛勇、仇子月和郑二水正在聊天。曹央央对耿心水说:“你为什么拒绝于千千的要求?”
  看见曹央央脸色不好,耿心水担心惹曹央央生气,笑着说:“分别没几天,过几天再说。”
  曹央央说:“近在咫尺,费什么劲?周末就去,你挡不住我们。”
  曹央央说完走出门,耿心水摇头,说曹央央太强势,惹不得。辛勇和郑二水劝耿心水满足女生的要求,女生天生喜欢群聚,喜欢说悄悄话,何必难为她们,耿心水只好答应再次相聚。阳光普照,耿心水带着电线小组的同学徒步前往炸药小组。两地距离很近,半个小时后到了炸药小组住地,曲召等人站在路边迎接。曲召和郝丽丽等人挥舞着手臂,辛勇和郑二水向前跑去。虽然别离短暂,相聚的快乐让同学们激情四射。于千千拥抱着郝丽丽,曹央央拥抱着叶子,张一心拥抱着刘心女,几人尽情欢笑。欢乐的浪花一直翻滚到炸药小组的住地才平静下来。同学们谈论劳动情况和读书情况,沉浸在喜悦中。曹央央发现炸药小组聚集几个爱好写作的同学,说:“你们写东西了吗?”
  刘心女说:“喜欢写作的同学耐不住寂寞,写了很有趣的毛驴诗,想欣赏吗?”
  听说写了毛驴诗,曹央央和张一心很感兴趣,让曲召等人拿诗来,供电线小组的同学欣赏。郝丽丽、张耒和曲召分别拿出自己的诗。曹央央看了三人的诗歌,把诗传到辛勇和郑二水手里,电线小组的同学都看了一遍,然后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曹央央说:“你们怎么想到以毛驴为题材写诗?”
  郝丽丽说:“车间有几头毛驴碾炸药,日复一日,很辛苦,因此想到了毛驴。我们的诗歌如何?”
  张一心说:“太有趣了。写作对象相同,立意却不同,有趣味。”
  郑二水说:“班里的几位写手大都集中在炸药小组,难怪如此有趣,只有龚月生保持沉默。”
  张耒要龚月生拿出自己的剧本给大家看,龚月生说刚刚写出初稿,羞于给大家看。辛勇极力要求龚月生拿剧本,龚月生只好把剧本拿给电线小组的同学看。龚月生的剧本写荆轲和巴尔扎克赶驴,诙谐幽默,辛勇一边读一边笑。曹央央和张一心经不住笑声的诱惑,凑到跟前一起读。笑声在屋里激荡,龚月生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张一心说:“你们小组太有意思了,围绕毛驴写出这么多好作品,太诱人了。”
  曹央央想寻根究底,问龚月生:“你怎想到把荆轲、巴尔扎克和毛驴联系在一起?”
  龚月生说:“当时我在看荆轲刺秦王的故事,庞小京在看巴尔扎克的传记,张耒说到了毛驴,凑巧联系在一起,写来博大家一笑。”
  同学们为龚月生的奇思异想折服,称赞龚月生思维活跃,称赞剧本具有浓郁的喜剧色彩。曲召夸奖炸药组的同学勤奋,不单劳动好,还写出了不错的作品。曹央央说电线组的同学也不落后,辛勇和仇子月写了诗歌。龚月生吃惊,对仇子月说:“你的诗情从哪里来?”
  仇子月说:“古人狩猎稼穑,高兴时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因而产生了诗歌。劳动创造财富,劳动创造艺术,我参加劳动,自然有诗情。”
  郝丽丽对辛勇说:“你也有诗兴?”
  辛勇说:“看见仇子月写诗,手痒,随便写了几句,附庸风雅。”
  辛勇写诗,郝丽丽难以置信,发现同学们特别喜爱诗歌。叶子仰头看着辛勇,鼓励辛勇多写诗。上次聚会时听说车间女工喜欢辛勇,郝丽丽心里折腾了两天,想跟辛勇说话。郝丽丽把辛勇叫到楼道里,说:“你特意来看我们,也不跟我说几句话,跟陌生人一样,分明眼中没有我。”
  辛勇说:“我心里装着每一个人,自然也装着你。”
  郝丽丽说:“谁知道你心里想谁,身边有靓丽女生陪着你,车间里有女工讨好你,你哪会想到我。”
  辛勇笑了,说:“我有那么大的魅力吗?我是一只笨鸟,连一篇像样的文章都写不出来,羞愧。”
  郝丽丽说:“你不是写诗了吗?”
  辛勇说:“胡诌几句,算不上诗。”
  郝丽丽说:“多写几首,我帮你修改。”
  趁大家在屋里说笑之机,于千千和庞小京溜出屋,到楼道的一角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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