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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铁骨铮铮,2

作品名称:铁骨铮铮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3-09-06 13:46:26      字数:4475

  第十九章∶铁骨铮铮,2
  话说世龙有一颗坚强之心和刚毅的革命意志迈着坚实的脚步踏着茫茫的风雪疾步而行。虽然距京非遥,在风雪的遮障里却是朦朦胧胧模糊不清了,似乎有着许多路程的样子的感觉。
  正阳门不能通的越是这样的极坏天气里,岗哨更加森严,要是会日语好了。只有顺着曾经熟悉的路程云雾山山脚过那山崖从丰台县衙往京里走,听说县衙的日本人不知为啥撤了,殊不知还是因良葛庄的祸事而参战都被炸死了才空着阙了,这是机会啊!
  风雪好大,山脚路更是走着不易。那一块羊肉想不到成了招惹异类的诱饵。大雪里云雾山给雪盖个死紧,野兽的日子不好过。羊肉的味道给风飘到野兽的鼻孔里,有两个狼不怕冷,窜出来尾随着目标伺机作歹。世龙早有觉察,便佯个若无其事的样子。因障碍大,两头狼急着靠近来了,世龙就突然出击,两枚飞镖两缕银辉,那狼没来得及惨叫就无声无息了。
  世龙异想天开,有了羊肉,再有了狼肉就好事成双了。揪抓着一头狼扛着,施展轻功翻过沟漄来到了丰台县衙门口。高高的石头大门没有变化,除了墙缝里挂着碎雪外依然是老样子。房舍多数坍塌,凄冷而荒凉。事实里再好的地方没有人的经管也变成了不好的地方。
  其实,国正老人把地址写的太含糊了,没有写明详细住处。所以世龙心里没谱,希望遇到人好打听,这样的风雪里就是一种奢望。就后悔当初不该麻痹大意忘记了问个清楚,可又一想也许是特殊时期的特殊情况吧。要不国正叔叔决不能有这样的粗心。死狼身上的余温暖的肩头热烘烘的,好舒服。瞪大了眸子审视着前方,希望发现目标。
  据百度百科的说法∶北京大学红楼图书馆,前身为北京大学第一学院,位于北京市东城区大街29号,是一座具有革命传统的的近代建筑,始于1916年,全部落成于918年。建筑通体红砖,红瓦铺顶,砖木结构,故称红楼。东西宽100米,南北进深14米,东西两侧楼南北进深各34·34米,平面呈工字形,有校长室、校长办公室、图书阅览室。是最早革命党人李大钊、陈独秀、鲁迅、胡适传播马克思主义和民主科学进步思想的重要场所。1918年李大钊在北大红楼图书馆创建了马克思主义研究小组,下半年红楼正式全面投入使用。《北大红楼忆初心》里述:该年毛泽东从长沙赴京在北大红楼图书馆主任李大钊手下作助理员工作,管理15种中外报纸,月薪8元。在北大,毛泽东广泛结交新文化运动的风云人物并在他们的影响下,经过探索逐渐建立了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
  (百度)同年北大学生傅斯年、罗家伦、徐彦之发起新潮杂志社,成为新文化云动里的重要刊物。五四运动前夕以新潮为首的北大学生,在北大图书馆里制作了3000多面旗帜和标语。罗家伦起草《北京全体学界通告》里发出“中国的土地可以征服而不可以断送!中国的人民可以杀戮而不可以低头!”的呐喊。
  (百度)1917年始,陈独秀在上海创办的《新青年杂志》迁到了尚未竣工的北京大学红楼图书馆更名为《新青年》。李大钊、鲁迅、胡适等人参加了《新青年》编辑工作。北大红楼迅速形成了以《新青年》为核心革新堡垒。
  世龙扛着一头狼心情兴奋地走着,听着风雪的呼叫仿佛是新年的赞歌。路过一个饭店,仔细瞧观还是当年吃过饭的地方,店面没什么变化。为了打听的消息,来到店里。
  老板娘还是原来的女人,脸胖了,身壮了,说话行动更浪了。一见大雪里来个顾客,很是高兴,殷殷说道∶“吃点啥?酒肉都有!”
  世龙来到面前,老板娘吓得叫唤,道∶“谁家的狗你给打死了?你是个贼?滚!”
  世龙道∶“没弄明白事儿就侮辱人?你仔细瞧瞧有这样的狗吗?它是狼,云雾山的狼!”接着就把经过细说了一遍。
  老板娘惊吓了半日夸道∶“人家武松是打虎英雄,你却是打狼英雄,要不是大风雪,说不定你也是打虎英雄的,佩服!”说着切了一盘卤牛肉斟了一碗热酒,道∶“不要钱,是我敬你的。”
  世龙放下狼,道∶“可别,你开店不容易,我该给钱给钱。”
  老板娘笑道∶“哪能啊!我看你言谈笑貌和多年前曾在这吃饭的一个英雄极似。那人给你的摸样儿就想孪生子。他厉害得很,独个儿就能干死好多鬼子汉奸特务。我一听就肃然起敬,管他一顿酒肉,给钱我不要。他留记下我的名字做纪念了,又留下了他自己的名字叫个袁世龙。”说着贴了过来,手搬着左边的面颊。
  世龙一下子打开了女老板的手,道∶“你你你弄啥?”
  老板娘道∶“我给你当娘差不多了,能干啥?我看看你左侧脖子里有没有个青痣,若有了就是那个人,我的酒肉没白扔。”说着看了那个地方,立即惊叫起来∶“看着是你就是你!这几年没在北京就不来,大姐有时挺想你,一见日本人欺负中国人,就更想你想你了。中国人都给你样的,日特早就蒙圈滚回老家去了。这几年你玩哪里去了?”
  然而世龙却是马大哈的早把老板娘的名字忘了个精光,一时想不起来了。
  老板娘见状大为不悦,指指门前的落叶白杨道∶“抠抠脑筋,想起来了没有?”
  世龙脑子里给白杨扎了个缝就亮了,看着一身红棉衣,胖乎乎的身材,粉红的肥脸庞,盘个发髻,眉梢处的白猴子,笑了起来,道∶“我这记性。杨桃!多熟悉的好漂亮的名字啊,不知道啥时候丢掉了恼后儿的。杨桃大姐,别见怪,我不是故意的。”
  杨桃道∶“都是一家人怪啥呀。哎,呛心冰愣子大雪的,坏天来京不是只为找我吧?”
  世龙道∶“咋着找你?名字都忘了。是去北大红楼图书馆给一个兄弟送点东西,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路过这一见饭店挺熟,腿一迈进来了,不想遇到了姐姐。”
  杨桃道∶“亏你来,要不累你个翻白眼也找不到。大雪里行人少,你问谁?这狼你是给图书馆送的?”
  世龙道∶“不可以吗?”
  杨桃道∶“当然不可以的。里头都是风不吹雨不撒公子哥儿们,见了吓出命来了你就好事儿变成了坏事儿了,快过年了真的遇到了这可倒大霉了。”
  世龙便忖这娘们啥也不知道,屎壳郎拴着头乱哼哼一气,肯定是误听流言蜚语了,急道∶“老姐姐你弄错了的,北大的教师都是无产阶级革命志士,都有一颗爱国的心。你听谁说过蔡元培和陈独秀吗?”
  杨桃道∶“这事儿谁都晓得,老蔡管着学校,姓陈的当校长。还有个姓李的盖了个图书馆,里面管这事儿的。你去是不是找姓李的?”
  世龙道∶“就是。我的叔叔他们是朋友,说他家生活紧搯,给我东西叫去接济接济哩。”
  杨梅似乎对学校里啥都知道,原来他的儿子也在北大教历史系自然里头有些事儿知道不少,道∶“不光他家紧扒紧,教师们都薪金不高。有时还不给发工资,明明上级贪污克扣,也没抓着确切的证据,为了培养为国分忧的爱国学生,只好忍气吞声,赖紧裤带依然教学不停。可背里秘密调查那些贪官污吏的确凿证据,一旦落实,一切都好转了。这狼你咋弄啊,囫囵尸体送去?”
  、世龙道∶“这最好,狼皮穿着暖和,做件皮衣上等材料的。”
  杨桃说声∶“那好吧!”就往后院去了。
  不多时,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不足六尺,胡子邋遢带着皮帽子,穿一身粗布棉袍,牵着一头黑驴套着架子车,甕声甕气地说∶“客人上车吧,北大红楼图书馆俺俩口子都熟悉,鞭子打快些,十来里地一支烟就到。”
  杨桃道∶“俺老公就这一点不错,直性心好乐意助人。走,我也去。”老公道∶“你去啥?照店的。”
  杨桃道∶“这光景也没客,咱娘看会儿也行的。”就喊∶“娘!娘!”“哎!”一位半老徐娘,身板硬朗,头戴护耳红棉帽,额头宽展,眉似柳叶,鼻如悬胆,双目晶亮,口如涂朱。富富态态一看就是有福之人,从堂屋走了出来,其声清脆∶“绞劲子风撵着大雪,恁俩不好好暖和往外跑个啥的?”
  儿子道∶“娘,俺们往红楼书馆送个客人给李主任是朋友,想也是有本事的了。天再冷儿媳心里热烘烘的。”娘道∶“是这呀!去吧去吧,到了就回来,别叫娘操心了。”
  噼啪一声鞭响,那驴仰起脖子咴儿咴儿叫唤一阵,铃铛晃啷晃啷地响着,甩开四蹄,雪浪翻花。
  路上偶尔的行人有的穿着黑袍子,腰里扎着草绳,艰难的走着,低着头好像在雪里寻觅食物一样。唉!老天啊,什么时候都是光顾的富人,欺负的穷人!只有马克思主义的共产党拯救穷人的。
  到了东城街,杨桃突然大叫∶“冻死人了!雪地里躺个人,雪还没埋的,救命啊!”
  老公吁了一声驴就听话了。
  世龙火急下车,跑到尸体边仔细一瞧,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揉眸子,垂下头审对,吓得几乎没了魂儿,差点儿晕倒,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作出了以自己性格背道而驰的举动,抱着尸体,嚎啕大哭。哭着道∶“儿子啊,你咋恁傻呀?叫你跟我来,你说听马克思讲课的不来,我走了你就从正阳门来了,来咋不穿厚些呢?你肯定不给爷爷说偷着跑了,这下子好了冻没了,天啊?你为个啥用冰刀杀死了我的儿子?我就这一个新认的亲儿子……”
  杨桃俩口子飞风赶来了,杨桃扑下身子,摸摸孩子的额头余温犹存,鼻孔依然呼吸,隔着衣服听胸里还有咚哒之声,大声道∶“没事儿,时间短,死不了的!”就背起孩子踏着风雪箭似的往店里奔去。
  原来,世龙走后,祖光心里看红宝书看的挺稳当,看着看着思绪晃荡了起来∶父亲冒着大风雪往城里去,十分放不下的,这恶劣的天气里山里的野兽没啥吃,必定下来找吃食,要是半路碰见我爸爸就糟糕了!越想越害怕,害怕的头发稍就竖了起来,心里的鞭鼓响的更频,揣柄匕首,蹑手蹑脚下楼出门疯狂的奔起来,边跑边喊∶“父亲父亲等等我,我是您的儿子袁祖光啊……”然而回答的只是风雪的怒吼。
  他绕过护城河,从正阳门一个劲儿飞奔。凭着熟练的日语蒙着岗哨进了城里,城里城外一个样,一个劲儿的狂飙呼喊∶“父亲父亲您在哪里……”
  巨大的呼喊声被风雪无情的削减,父亲依然听不见儿子心血的喷涌。喊叫耗费了许多中气,渐渐声音嘶哑了,嘴一张一张“父亲”喊着不停。连风雪也听不见祖光的呼喊了。气力减弱了,脚步也慢了下来,慢的迈不动了。
  一个日本大和民族的青年,把自己的识热心深深扎根在中国的土地,他深恶痛绝“中日友好”“中日亲善”的王八犊子的淫词滥调。他多么听见“日本鬼子彻底完蛋!”的事实。他身子被风雪紧紧吻着,仅有的即将湮灭的一丝儿阳气也给吃跑了。就倒在雪地里,眼里没有泪,口里仍然“父亲父亲”动着。也是倒霉透顶了,路上竟然没人,没人同情他,没人救他,拼着最后的家底力气,爬到了东城区,再也没力爬了。风雪咆哮着要捏走一个“忠孝仁爱”生命,也是命不该绝吧,紧凑的神话了一般,被去北大红楼图书馆的人们发现了,急急救了去。杨桃心地善良,儿子一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
  此时风雪似乎减了威势,雪花变成了雪霰,打到路边的树上哗哗地响。杨桃家的也是性子急的角儿,鞭子一挥啪地一声在驴的身上功力很大,驴子声音更为嘹亮,铃当更闹,吭吭吭地叫着跑的更凶,不多时就到了北大红楼图书馆。
  大门有门岗,门卫敬业,笔直的站着竟然没休息,可能是轮流值班的。执班听见铃当响犹沙漠驼铃,当听见驴子的“啊——呃——啊——呃”之声才知道驴拉车来了,肯定有事儿。
  门卫出来了,问∶“同志,你们这是……?”说着,往车里仔细观瞧,惊道∶“怎的拉个死狼来了?你们到底干什么的?说实话!不说实话后果自负!”世龙就把前前后后述说了一回,掏出那封信给了值班的,值班说着∶“主任太忙了,多是开会或研究学术,多到夜里十二点或下几点有时到天亮。现在正在开会的。你们稍等,我把心给他再说。”说着往会议室去了。杨桃家急了道∶“容是雪小了,你搁这等着吧,我的速回救那孩子的。”说着把那狼拽到地上,啪地一鞭,赶着车子风似的溜了。欲知后来?往下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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