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铁骨铮铮,1
作品名称:铁骨铮铮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3-09-04 18:35:23 字数:4606
第十九章∶铁骨铮铮,1
话说袁世龙做梦也没有想到在即将自己人生接近二分之一的时候却没有过家家的麻烦获得了一个“亲生”儿子,在单纯革命历程里有了一个家的温暖的心灵驿站——袁祖光——家的体现――在广阔的心宇添的一缕特殊的绚丽之光,在自己随时为中华民族的革命事业英勇就义之中有着理想的接班人——未来的共产党员——我的儿袁祖光——父亲我一定用马克思的共产主义革命理论教导你,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无产阶级的革命英雄,像父亲一样为了捍卫中华民族的尊严时刻牺牲自己的生命。世龙看着身材俊朗面容清秀而美丽的儿子越想越自豪。此时就莫名其妙对侄女蔡连有了微妙的思绪,但马上禁止了。
古老的时光犹如浪浪的河水流到了如今,诠释着“成住坏空”的哲学道理和生命更替的意义。春的温暖,夏的酷热,秋的凉爽,冬的冷酷,轮回无休。眼前又冬的冷酷,松柏依然不改平常的容颜骄傲着自己刚毅的傲骨;季木放弃了曾经的卓茂青春如今变成了可怜的而瘦弱的老枝杈,在冷酷里哭泣。琉璃河又结了厚厚地坚冰,保护着河心里的浪浪流水。朔风骤起,彤云空佈,纷纷扬扬飘起来鹅毛大雪。天地里的之间都白了,白的令人始料未及。白色的世界里,生命似乎都有着白活的感觉。其实都没白活,都以各自的情绪解释着社会内容是非善恶。
一楼里蔡连生了一盆子炭火,国正老人要大家围着火盆坐着说笑,也是因世龙有了儿子的喜悦,使他老年之心变得年轻起来,充满了活力。说∶“每年到了这个时间,不由想起了段氨,焦唐,抒平,想起了抗日里牺牲的爱国英雄们。哎,祠堂里雕塑的两个孩子好一段时间没回来了,究竟是弄啥去了?”
宝芬道∶“他俩说暂时回家看看,明春好来。因为加班加点石像提前弄完了,新的石料还没到,就走了。当时您在二楼休息,也没打扰。”
世龙听着心里咔噔一下,便知道他两借故往南方找毛泽东去了,思想觉悟真高,中国的前途有希望的。
国正乐道∶“好啊,他们走我也知道弄啥去了?祠堂的石头雕像摆的没地方了,还新石料的?有智慧!果尔到南方见毛泽东好了,一定能变成顶天立地的革命英雄。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只要有一颗爱国的心,到任何地方都是好样的。哎,宝芬,咱厨房的柜子里还有两坛米酒的,搬来一坛热热都喝一碗。祖光喝过米酒吗?”
祖光道∶“爷爷,那个泥巴蛋子孤岛大多都是日本清酒,别的酒都是从外国抢来的,如白酒、红酒、葡萄酒、啤酒,就是没有米酒,头一次听说的。”
国正瞧着可爱的祖光孩子,就想到了虎子,问∶“祖光你多大岁数了?”
祖光道∶“爷爷孙子二十一岁了。”国正道∶“你大虎子三岁,你看你多有本事!”祖光道∶“爷爷谁是虎子啊!”国正满面喜色,道∶“我的儿子叫虎子你得称叔叔的;我的孙子叫圣明,小你六岁你得叫弟弟的。”又问∶“宝芬,放寒假了两个孩子还不回来啊?”
宝芬道∶“私塾先生见他俩学习刻苦用功,成绩考第一,不忍叫离去留着在先生家过年的。”
国正闻此自然心里高兴道∶“天不下了,送去些粉条。咱家腌制五香驴肉还有吗?”
宝芬道∶“您也没吃多少,都也没咋吃,还有多半坛子呢。”
国正道∶“到时候多送几斤,表示表示咱们的敬意。等好天了,蔡连、宝芬、世龙和祖光到城去耍耍顺便买些年货,炮啊豆筋千张调料之类,肉别买了,臭蛋家给我说了几次,年关里他家宰羊的,一群羊抹切几头给村里解解馋的。”说着拿出了蘸笔蘸着墨水写了一封信,用桑皮纸叠了个信封,把信装到里面封了口,信封上写了一行龙飞凤舞的草字∶北京大学红楼图书馆李大钊启。
其实那青年早就知道蔡国正是地下联络站的革命领导,百忙里特意拜访送来了自己创作的马克思画像。亲切交谈里,(考广东文域)了解到青年李大钊是河北乐亭人的,身世贫寒,因命运多舛,早早父母双亡,由祖父将他养大。十岁那年,祖父包办便娶大自己五岁的赵紉兰为妻。家境窘迫了,妻子贤惠,担起这个家。辛辛苦苦省吃俭用,支持自己读书学习,1914年后又筹钱支持到日本留学进读早稻田大学。这当中结识了一位日本经济学教授安倍矾雄。这个教授思想先进,主张为人民争取福利提倡社会主义。彼此交为朋友。曾用日文在《新青年》的刊物里发表了题为《青春》一文,其中一段文字体现了他的博大胸怀和伟大共产主义精神,“为世界进文明,为人类造幸福,以青春之我,创建青春之家庭,青春之国家,青春之民族,青春之人类,青春之地球,青春之宇宙……”后因反对日本天皇蛮横无理的“二十一条”进而退学。李大钊回国到北大任教。
(参见北大红楼一文)1917年冬受聘于北大图馆主任。此时俄国十月革命刚刚爆发,一直寻求救国之路的他开始认识到马克思主义对中国革命的指导作用。利用图书馆的有利条件积极扩充和宣传新文化,新思想的书籍,包括许多马克思主义的著作。由于他平素谦虚和蔼,待人以诚,又有新书阅读的方便条件,北大不少的教师和学生都喜欢到图书馆主任室聊天。图书馆主任室分内外两间,外间作会议室,内间作办公室,两间房子不大的屋子还有个“饱无堂”的雅号。无论老师还是学生,在这里都可以自由争辩,气氛十分活跃。毛泽东也曾在红楼图书馆工作学习过。今年秋,毛泽东自长沙来到北京,经杨昌济介绍认识了李大钊并在红楼北大图书馆担任了助理员。李大钊最早研究马克思无产阶级共产党的理论,“是中国共产主义运动的先驱,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中国共产的主义创始之一。(百度百科)”
蔡国正把信交给了世龙,若有所思道∶“他家的日子可艰巨了,生头一个孩子没吃的饿死了,后来有了工作宽裕了接二连三又生了几个孩子,日子又夾促了。”说着到了地下室取出五个红布团,每团二百大洋,道∶“要亲手交给他,就说与组织没有关系,是老人的一片心意接济家的日子的。并代我向北大问好,要他保重身体。”
世龙收起来装到了挎包里道∶“应该送他家里,单位里太招摇了,他能要?”
国正道∶“找他家。累死也找不到的,西单胡同、朝阳小街、菜市口南街、铜幌子胡同、邱祖胡同等,他曾说这些地方来回住,以防万一。你找去吧,腿跑断你也摸不着门。红楼图书馆是老根据地,去了不落空的。说不定还能见毛泽东呢,若是见了问问保定的孩子出国走没?”
世龙“嗯”了一声道∶“若有幸见了毛泽东我也不回来了,当个左膀右臂,他往哪里我往哪里。”
祖光愁云满面道∶“老爸你想得美,孩儿一扔你不要了?儿子是爸爸的黏黏胶,粘着扔不了的。”
世龙笑道∶“儿子可别瞎胡想,你是爸爸的心头肉须臾不能分离。”正说着扑腾腾声音给风刮进了耳朵里。一个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下半腿都是雪来到门前抖了抖进屋,大家一瞧竟然是臭蛋。
除了祖光外都认识。臭蛋去了斗笠蓑衣挂在门头上,将背的一包东西放到桌子里,打开原来是羊肉。老人道∶“娃子弄出了格儿,这么冷的天还杀羊?”
臭蛋道∶“我爹说这雪下一年底也不会停,先抹切一头羊好给国正老人家过年。再问问仝水富老叔叔的《奇门遁甲》老天雪啥时好停?水富老叔咧?”
世龙掂掂羊肉道∶“臭蛋,记得你家养的不都是山羊啊,一头山羊顶多一百多斤,就拿这样多。你家还有吗?”
臭蛋道∶“就给附近两家分了几斤,家里还多的。水富大仙给大雪下的不来了?”
蔡连道∶“你没听见良葛给鬼子炸没有了吗?大仙和村民都到了柳树垴去了,咋好来呀?放心吧我知道天气,天里攒的雪不很多,下不一年低的。”
臭蛋道∶“这就好!”到包里提出一块羊肉,戴了斗笠披了蓑衣道∶“我给江万家送去年节包羊肉饺子吃。”说着冒着大雪走了。
宝芬道∶“臭蛋变好后没少作善事,修桥补路,敬老爱幼,成了村镇里学习的榜样!”
国正道∶“这样可好了,称称多少斤?”
蔡连到里间取出一杆秤,能打五十斤。钩着羊肉,世龙提着,祖光夺了提,称过三十多斤重。
国正喜道∶“去图书馆了带个十几斤给大钊家过个羊肉饺子年。”又看看挂钟道∶“十一点多了。做午饭吧。祖光你喜欢吃啥饭?”
祖光道∶“爷爷,只要是中国饭,啥样的我都喜欢。”
宝芬乐道∶“大米干饭五香肉,木耳豆筋嫩菠菜,地道中国味,日本没有的。”说着下厨房了。蔡连帮忙烧火的。
世龙道∶“儿子会中文吗?”
祖光道∶“十几岁时候学校里结交一位大姐叫大日熏后来跟一个留学日本的华人领袖孙中山结婚了,我却好奇,不断她家里玩。姓孙的对我甚好教我了中文。我对中国的文字特别有兴趣,很快学了很多。”
这倒叫国正世龙甚为惊讶,这个孩子竟然和孙中山认识,足见革命的根基殊胜的。
祖光又说∶“孙中山心地善良对人大度厚道。记得当时有个从中国跑来的汉子,好像有目的单一来的,说自己发展革命缺钱,要姓孙的给予资助。孫刚刚结婚手头可紧了,就信以为真问朋友们转借一千大洋给了那人。后来才知道那人是个骗子。孙中山却说‘革命不怕骗,骗得多了,革命就胜利了!’我一听姓孙的胸襟真宽广的。”
国正道∶“他心直正,轻信于人,吃亏就吃这方面了,指挥打仗败者多胜者少,背后人们讽他‘常败将军’。唉,不说这了。”随即到书橱取出一本《共产党宣言》道∶“好孙子,好好读读,这就是马克思主义的共产党的理论。”祖光双手接了,蹬蹬往楼上跑去。
世龙喊∶“哎哎,下来,上头冷得不行,要挨冻啊。”
国正道∶“喊啥的,一个人读书专心。不会法一盆炭火端上去,支持孩子快快走上马克思主义的路。”
世龙道∶“儿子,听爷爷的,先坐到西里间被窝里,爸爸一会儿送火。”
上了二楼祖光十分惊讶西里间二十多个床铺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一头各有红漆明亮的桌子,怎么爷爷还干第二副业啊?可不见来客住店啊?就把书本放在桌子上,好奇的下楼去了,问∶“爷爷原来是旅店的掌柜,这叫个啥旅店啊?”国正笑了起来∶“你这孩子心咋不安呢?看着相似,其实不是,是个幌子啊。”
此时世龙法了一盆子炭火,道∶“儿子别乱打听了,快上去读书去!”祖光说着∶“什么我也知道了。”就端着火盆上了楼。
午饭好了,宝芬端着调盘四五碗雪白的干饭摆到一楼的桌上,然后又到厨房端来几样菜,卤驴肉、粉条菠菜、腊肉蒜薹,土豆辣椒,香气喷喷的馋人味蕾。
宝芬问∶“祖光弟弟呢?”
世龙道∶“楼上读《共产党宣言》的,喊他下来吃饭。”
宝芬道∶“别别别,我给端上去,省他一趟腿。”说着厨房里拿着小瓦盆把每样菜都盛了,饭碗里插双筷子似供神一般送到了二楼。
祖光正在聚精会神地看书,深深投入了无产阶级共产主义革命理论的汪洋大海里,一盏光辉灿烂的灯塔指引者中国人民前进的航向。饭菜放到桌子里而不自觉,至到宝芬唤醒了自己,才恍然大悟,说声“谢谢姐姐,”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仿佛书里精彩内容一似强烈的阳光照耀着心里的盛开着瑰丽的鲜花浸润着味蕾,咀嚼着革命,消化着马克思主义的美味佳肴,对面前的饭菜索然无味。就匆匆扒了几口,夹了几箸菜,道∶“姐姐,弟弟饱了端下去吧!”宝芬心想这孩子真怪就下楼去了。
楼下的也很快吃罢饭了。世龙对老人道∶“侄子想在这个特殊的天气里,到红楼图书馆走一趟给那个兄弟送上解决燃眉之急之用。”
蔡连也要打热闹,却被自己的爸爸喝着了,说∶“女孩子大冷天的出门不好!”世龙深其意,就劝阻了。就朝楼山喊:“儿子,爸爸上北京你去不?”
祖光不做声,世龙到二楼有重复了一回。
祖光道∶“爸爸,儿子不去了,听马克思给我讲课的。”世龙就对儿子赞个“好!”下楼去了。
他把暗器的囊藏着怀里,拾掇拾掇东西装到背包里就告辞了老人、宝芬和蔡连,迈着坚定的脚步踏着茫茫的风雪向北疾行。北京城的距离虽然不远,风雪的遮障里却显得漠糊不清了。然而脑海里那个身材朗然,穿着打着补丁的旧长袍,留着平头,戴着眼镜,蓄着八字胡,富富态态的革命同志依然清晰的展现在脑海里。欲知到了北大红楼图书馆能否如愿以尝,且瞧下节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