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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 众豪血战得月楼

作品名称:紫罗衫      作者:李岩      发布时间:2023-08-31 15:12:52      字数:4985

  朱文静道:“你太过分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也太愚蠢了,这无疑是对他们宣战了,这样子,我们一切计划都会失败,你懂不懂?以后会很被动。”
  白志成道:“不然,我太了解嫂嫂了,她贤惠助人,从不干扰他的事务,现在出的事,她对成王很失望,成王的计划根本不会和她分享,成王最多的依靠是董妖人,那妖人把成王迷住不是一年二年了,所以她现在和叶雪基本上是孤家寡人了。即使见了,也形如陌路,说不到一起,不会告诉这事的。”
  朱文静道:“你就那么自信。”
  志成道:“两位嫂嫂正直善良,真替她们默哀,都是我不好,感情用事,我真的好悔恨。”
  朱文静道:“行了,以后别这样,先冷静一下,去吃点饭吧!”二人才慢慢地向大堂走去。
  黑夜如漆,黑黑的云层压了过来,雪下得很紧,寒号鸟哀鸣,寒雀挤在一处,叽喳叫个不停,透骨的寒风拂面而来,像刀子一像,打在他们脸上生疼,这种诡异的气氛让人不寒而栗。
  一个容貌清秀,身材健硕,眼如寒水般睿智,动人心魄,心若坚冰,冷傲地如梅花般清高,艳丽的脸上,闪着寒光,如冬日之雪,她面戴如蝉翼一般的素纱,身穿麻衣,背上负着白虹剑,头上戴着一个范阳毡笠,手中拿着一柄拂尘,踏月而来。她就是曹云秀。另一边的男子,迎风而来,背负青缸剑,不停地搓着手,眼中冒出一丝精光来,他异常小心,把她护住,小心翼翼地走着,以防不测,二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来到得月楼,异常的安静,让志成不安,长出了一口气,瞬间疑虑重重。
  刚刚推门而入,恍然间二人被耀眼的光线刺了一下,志成不敢大意,两人站在中心,亮剑而出,杜远儒、杜远志哥俩,其礼甚恭,道:“白二嫂、七弟,你们终于来了,现如今我们铸成大错,有负白家盛恩,要不是白二爷举贤任能,我大哥也不会有今天,现今我们误中小人奸计,让白、杜两家自相残杀,却让洪不真高兴了。”
  曹云秀暗叹了一口气,惆怅不已。志成喝道:“我是来寻仇的,出招!”
  二人见他不明就里,大有挑衅之态,断定是来寻晦气的,不得不应战,他们抽出刀枪,摆好门户,威风凛凛,和志成势成水火,那一记长枪如蛟龙出水,身法灵动,志成的身形如脱兔一般,亦如雄狮翻身,重重而强劲的力道袭来,逼得两人疲于应付,相形见拙,凌厉的腿法诡异至极,忙向两人踢去,疾势间,那剑迸出了火花,一闪即逝,他向空中一跃,一道亮光迸射而出,两人虎口震得发麻,退出数步。
  云秀看得分明,暗自欣慰道:这小子“天绵功”委实了得,大嫂的心血总算没有白费。一招“壶开鼎沸”,几千道虹光犹如水之沸腾,绵绵不绝,看似笨拙,却是杀机重重,两人的刀枪当啷一声,都荡落在地。这势“白虹势”,发挥得恰到好处,两人完全不明白是什么功法,疑惑起来,同时内心受到了丝丝重创,感到无地自容。
  失败对于一个剑客意味着尊严,他们是公门口人,也是如此,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杜远儒拿起地上的刀,一刀向自己的肋间插去,被云秀用拂尘卷去,把刀摔在地下,不齿道:“死了,妻儿老小咋办?”藏在暗处的一个小女孩,睁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这一切,她咬着嘴唇,想道:我一定要好好练功,将来给叔叔报仇。
  杜远儒道:“白二嫂,放过我大哥一马,我们杜家也是忠良之后,没想到会有今日,都是皇上的圣旨所致,并非我们本意,还望二嫂明察。”
  云秀狐疑:“是皇上的意思?”
  杜远儒嘲讽道:“正是,不信你问大哥,一问便知。自古保国的忠良,又有哪一个浑全了。”二人心念稍转,向二楼走来。
  文庆祥和余国忠守在这儿,自斟自饮,文庆祥道:“二嫂、志成,要不共钦一杯,以畅胸怀。”
  志成刚要喝,被她一拉,志成笑道:“能和将军同钦,何等壮哉!”他一饮而尽,她没查出异样,才放心下来。
  曹云秀念及大恩,有点为难道:“二位大哥,今日我们是有要事相询,我不想为难你们,你们救我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小妹铭记五内,如要再战,那我……”
  余国忠道:“二嫂,言重了,事情总是要解决的,逃避现实是不可能的,以武会友,本是幸事,不要婆婆妈妈了,赏个脸。”
  他拿起剑,请了礼,二人打了三十多合,曹云秀故意容让了几招,并没有当众把他打败,余心会其意,并不过多纠缠。
  “余大哥,得罪了。”
  余国忠笑道:“二嫂好功夫,能和二嫂过招,真乃万幸,‘心相功’果然名不虚传,请吧!”
  “余将军过奖了。”曹云秀冷冷地脸上显出惋惜之色,叹道:“一生一臣,一臣多兄弟,能有你们这样的兄弟相伴,为他尽忠,也该无憾了!”
  志成道:“大哥,把献社三交出来吧!”
  文庆祥道:“七弟,那东西已经背叛我大哥了,本来我大哥想让他去北门解救大伯,没想到他竟然见利忘义,逼大伯交出紫罗衫,你大伯不肯受辱,和你大娘自刎了。”
  志成冷冷道:“二嫂,走吧!”他保持着冷静,想得走神了。
  二人上了楼,见到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正在奕棋,“二嫂、七弟,近来可好?”
  志成嘴快道:“元衡兄不会是幸灾乐祸吧!”
  武元衡道:“七弟,你爹还活着,不过这个时候,你不能见他,待日后自有重逢之日。”
  志成惊讶道:“什么?真的?他是怎么逃出去的?”
  武元衡道:“当时是洪庆生大哥把他引出去,才免于一难。当日,没想到桂氏兄弟此獠,用毒针把你三伯暗害了,以后防着点,不可大意。”
  志成道:“怎么我娘和三婶还好好的,没有受到伤害。”
  武元衡道:“这要归功于你曹大哥,这是我亲眼见到,是他带人把张孝天支开了,才这样的。”
  “曹德威?”他笑着点了点头,“你曹大哥虽然效忠于洪不真,可是还算有点良心,没去杀害一个姓白的。”
  二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有点难以置信。
  武元衡道:“请二位品茶,这茶如何?”
  志成一口气喝完,她幽怨地看了一眼,心中暗笑:你总是冒失,也不顾及我的感觉。他挠头道:“这茶真香!”
  云秀笑道:“这个正品大红袍,真是不错!”
  武元衡笑道:“没想到二嫂对茶道颇有造诣,一闻就闻出来了,真是行家里手。”
  她看了一眼棋局,“过奖了,这棋局是大明国手和东瀛岸田的十三番棋局吧!”
  武元衡道:“好眼力。”又道,“请二嫂把这‘子房提鞋’一势破了。”
  她蹙眉深思,计上心来,指力贯通手指,暗道:这势要先劫,才有转机,否则不会占先。她做了眼,两人对了少时,志成有点不耐烦,看得直头疼,静静地打坐着。
  武元衡笑道:“妙,妙极!没想到二嫂真是文武全才,佩服,请吧!”又道,“二嫂,今日之事,不可对外人言起,否则会有杀身之祸。”
  二人极为不解,武元衡道:“此事无关杜兄,这乃是董妖人的一个大阴谋,他想借皇上的手除去白家,乃是顺理成章的事,志成大闹聚英楼,杀了向海,得罪了国舅董将军,这人和董妖人、小王爷有极深的关系,董妖人现在拿白家开刀,即使不会那样,董妖人还是不会轻易放过,白家难逃此劫,白杜二家,雄据滇北,皇上早已忌惮三分,功高镇主哪!况且,有董妖人在一旁边挑唆,皇上根本不会管,朝廷任用奸佞,排斥忠良,最能说明问题了。你们若想通了,那就杜白二家的恩怨可以化解了。”
  “多谢武兄盛情。”志成道。
  二人感觉到一丝沉重,为了探明事情真相,不得不做出这般事来。上了楼,见到一个年轻的公子,风流倜傥,他把二人拦住,志成笑道:“原来是李老弟,怎么堂堂长江帮的少公子,也来混吃混喝来了。我本不与你相斗,可行方便否?”
  云秀白了一眼,暗自叫起苦来:简直是个小混蛋,这种事也就你能做得出了,你要求人家,却嬉皮笑脸地挖苦人家,我看必然有一场好斗。不知大嫂是怎么管他的。
  李怀堂笑道:“原来是小白龙,怎么这么没长进,连点规钜都不懂,我来教教你。”说罢,他亮剑出鞘,朝他刺来,他不闪不避,让她心中着慌,“小心!”志成猛地一闪,低身一侧,用刀鞘反点,把李制住,二人自去上楼。
  志成笑道:“小兔崽子,回去再练,走了。”要是让他知道长江帮主的恶事,也许会没命了。
  李怀堂大怒道:“把我穴位解开,你混蛋。”她用拂尘一点,把他解开了,他不停地咳嗽起来,恼怒至极。
  曹云秀踢了他一脚,“以后再这样儿戏,看我不收拾你。”他嘿嘿一笑。此举让她乐了起来,“真不知你是怎么对付那些坏人的?”
  志成道:“嫂嫂,其实挺简单,就是多用功,苦用功,才会有今天的成绩。”
  曹云秀道:“不准骄傲,还把尾巴翘上天了。”
  二人有说有笑地上了楼,见到洪公庆生,洪公道:“两位的好剑法,让老朽开眼了。”
  曹云秀委婉道:“不知洪大哥有何见教?”
  他笑道:“今日我胜了,也是一个败字,败了,却是一个情字,你们可知道为何?”
  二人面面相觑,觉得颇有古怪,志成道:“请洪兄指点迷津。”
  洪公道:“前些天,我们奉了将令,大哥连夜给了我们一个锦囊,结果那些叮嘱的话都是在竭力保你们,只不过是做给某些人看,大哥是听了鲜余同的话,才将计就计。”又道,“那时,他接了圣旨,正准备自刎,被鲜公制止了,说是我们一旦落入洪的手中,估计就要惨了,到那时,血流成河,不可收拾。大哥才选择了以这种方式,面对你们,今日你们前来,正是一个好机会,让你们好好想想,不要做出轻者痛,仇者快的事。”
  二人异口同声道:“是他?”
  洪公道:“酸秀才看事比较准,我也是那么想,身在其位,不谋其政,却是说不过了。谁知我们刚一出兵,就受到了朱龙的攻击,大哥身受重伤。让我们很是被动,一场大救援成了一场屠杀,唉,都是我们大意了,没想到献社三出卖了我们的计划,和朱龙狼狈为奸,大哥为这事,已经吐了好几天的血,以前他受到过伤,身体不是很好,这么一来,没几天活头了,你们看看去吧!”又道,“当年我爹曾教导我们三人,不要去报仇,这我明白,其实凶手不是你们,而是另有其人,现在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董妖人的阴谋,我该做的都做了,也做到了,我对二弟的做法深感愧疚,要是我帮忙的话,尽管开口。”
  志成道:“大哥,不关你的事,洪前辈的教诲你能遵守,我们深感大德。”
  他长叹了一口气,身子轻轻一跃,把一只寒雀用竹杆儿削成几截,让两人倒吸了冷气,均想:没想到洪公的武功竟是如此出神入化,太恐怖了。
  二人联合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洪家‘拦遮手’果然名不虚传。正出神,他已然走远了。
  曹云秀道:“没想到大哥却是如此大仁大义之人。”
  他们上了顶楼,只见杜远威一家三口在这儿望着远处的美景,荷花池已掠了一层寒霜,松涛阵阵,一股香味儿袭上心头,自有快意。
  那夫人雍容华贵,劝道:“你想开点,快把药喝了。”
  那个魁梧的汉子深情地笑道:“夫人,你我相知多年,自从我效命朝廷,身处边疆,你随我南征北战,戎马一生,你没过几天安生日子,现在却跟我受累,我很难过,我这一辈子,亏欠你太多了,太多了。”他拭了泪,看着一边的小女孩在流泪,劝道:“雨儿,以后要听娘亲的话,要懂得孝顺娘,不要难过,爹对不住你,爹恐怕要走了,不能陪你了。”
  她哭倒在他的怀中,恋恋不舍,“不,爹爹,你的病会好的,不要离开思雨。”
  他眼含热泪,三人抱头痛哭,少时,杜远威笑道:“二嫂、七弟,来陪我喝上一杯,可能我没资格让你们……我是一个罪人。”
  志成抱过大坛子,一饮而尽,甚是畅快,道:“真是好酒!姐夫、姐姐,谁说没资格了,我真的很感激你们,为白家所做的一切。”
  杜远威道:“我大错已经铸下,无可辩白,死不足惜,生死只是一念之间的事,一辈子征战沙场,也值了,孩子也长大了,我一人承担便是,孩子就拜托了,来宝。”
  云秀道:“贤弟,言重了,我们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是想知道一些事情。”
  “那你问吧。”说完,杜远威吐了一口血,笑道,“我是肺痨,你们离我远点。”
  云秀道:“我的两个孩子,还有程公的两个,在哪儿?”
  杜远威道:“孩子没事,好像是廖杰夫妇和翟刚救走了。只是远山的两个孩子落在宁挽澜的手中,十大妖女去救这两个的时候,遭了他算计,宁挽澜给她们吃了一种毒,命在旦夕。只有来宝才能救出来。”志成一听,头都大了,感觉到一丝无助。
  又道,“我们知道南儿做了伤天害理的事,都是董妖人在教唆,以后见了他,望你们手下留情,我不为别的,只为了母子俩,可能我没资格这样说,可是我还是说了,不吐不快。我泰山情知这血债无法偿还,他曾说:他没管好自己儿子,要是见了他,他愿意替小南去弥补罪业,甚至杀了他也成,只是求你放过仰南。”
  “我问你他在哪儿?”云秀咬牙切齿道。
  杜远威道:“他和岳母已经在宝珠寺出家了。”
  二人愕然,志成讪道:“他还真会享福,出家了还这么痴情。”
  杜远威道:“人老多情,他也是迫不得已,早在一年前,他就受到董妖人的追杀,也和你们一样,无家可归了。”
  云秀道:“那他既然出家了,为什么又让白氏镖局去押镖。”
  朱娇道:“看来他们是计划好了,这是一石二鸟之计,不是我爹的意思,而是利用我爹的影响,来达到他们的肮脏的目的罢了。”
  志成道:“姐夫,姨父出家,能否告知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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