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洛阳谜团犹未散，长安又起烽狼烟

　　第十三章：洛阳谜团犹未散，长安又起烽狼烟
　　第一节：骗取赏金
　　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左风云和梅蝉衣的疯狂反击，此时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剩余的十个骑兵发现另外五个兄弟被杀后，直接放弃了追杀左风云，转而去了洛阳。他们被吓怕了，再不敢招惹这一对夺命鸳鸯了。他们有了新的计划：假装已杀了左风云，然后去洛阳骗取赏金！
　　连日奔波，十个骑兵很快来到洛阳。按照约定，他们包了一间客栈，天黑时分在窗口点了三根蜡烛。剩下的事就更简单了：等人接头，然后抢夺赏金。
　　整整两天过去了，无人赴约。
　　十个骑兵有些急了，开始议论纷纷。
　　“不会被骗了吧！”
　　“是啊！定是雇主不讲诚信，以为得手了，就把我们抛弃了，然后把赏金私吞了。”
　　“不能吧……那人一出手就是二十两黄金，不像吝啬之徒。”
　　“有钱归有钱，谁不爱钱呢？最后的赏金可是二百两黄金呢！换做是你，你会给？”
　　“雇主说话语气很重，好像跟那对夫妻仇深似海。我想，他定要看到头颅才会甘心。”
　　“是啊，反正在哪里都是吃喝玩乐，不如多等几天！我们在范阳、幽州做杀手才挣几个钱？还不如这次的定金多呢！再等些日子！即便雇主不来，我们也可以在洛阳做杀手谋生路。”
　　“在洛阳做杀手？哪那么容易！我听说洛阳有几个杀手甚是厉害，连史朝义的人都敢动！”
　　“是啊，那些杀手的事，我也听说了。既然那些杀手如此厉害，那雇主为何不找他们，反而找我们呢？”
　　“可能是杀手行踪飘忽不定，一般人很难找寻吧。不像我们，既当兵又当贼，天天招摇过市，搞得世人皆知！唉，我们不配做杀手！”
　　“不管如何，这二百两黄金必须拿到！即便多杀一些人，也要得到！”
　　“说的容易！我们连雇主是谁都不知道！”
　　“好说，明天我去打听打听，看看是哪家的老爷对金龟婿不爽，欲除之而后快。”
　　“那男子丰神俊朗，一表人才，且武艺堪称顶级，为什么他岳丈看不上呢？”
　　“想这些做什么？他下手如此狠毒，定是人面兽心之徒！既然他跟雇主有关系，那所有的账就算在雇主头上！若送赏金的人来，我们就将他抓住，然后问出雇主的底细，再然后嘛，人头和金银财宝全部收掉！”
　　“对！对！”
　　“……”
　　又商议一阵后，十个骑兵再次统一了思想。他们依旧白天睡觉，晚上蹲点等候。
　　又是一夜过去了，依然无事发生。
　　天刚放亮，店小二便将饭菜和美酒端进房内。十个人，算是大客户了，一天虽然只吃两顿饭，但钱给得非常多，自然得到店家的顶级礼遇。
　　照例吃过早饭喝完酒后，十人陆续回房间休息了。
　　哗！
　　一杯水泼向一个骑兵的脸上，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啊！”骑兵猛然惊醒，见面前站着一个蒙面之人。
　　“你是谁？”骑兵想动，却发现身体不听使唤。他慌张环顾四周，发现同房的一个骑兵已命归黄泉。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把我忘了吗？我可是你们的雇主啊！”
　　“啊？你想怎么样？”
　　“我问你，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骑兵料想蒙面人已搜过房间了，遂不敢欺骗，道：“我们此来，就是通知你的。”
　　“通知我什么？”
　　“你交代的事，我们已经办妥。那个男人掉下悬崖摔死了。”
　　“可有信物？”
　　“时间匆忙，未来得及寻找……”
　　“那女子如何了？”
　　“那女子安然无恙，想必不久就回来了。”
　　“口说无凭，我很难相信啊！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不会！不会！我所言句句属实！”
　　“知道你九个兄弟是怎么死的吗？”
　　“不知……公子饶命啊！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们之所以没了性命，是因为因为他们所言均不一致！你若再不说实话，也是死路一条！”
　　“我说……我说……”
　　“快说！”蒙面人显得不耐烦了，用力握紧了血刀。
　　“我与众兄弟一路拦截那两人，不想中了圈套，中途折损了十人。我们丢失了目标，又怕公子挂念，于是打算先来洛阳通报此事。”
　　“谁要你们通报啊？我只挂念他的人头！话怎么说，活怎么干，我都告诉你们了，就差帮你们拿刀了，你就告诉我这些？干的什么事！真话假话掺着说，你可真会撒谎啊！”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哼哼，饶命……既然来了，总不能走得不明不白。我告诉你一些事吧。”
　　“什么事……公子请讲……”
　　“知道我是怎么杀死你们的吗？”
　　“呃……在下不知……”
　　“你们来洛阳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我之所以不露面，就是让你们放松警惕。前几日，你们行事应该很小心吧？”
　　“公子交代的事，我们不敢不小心……”
　　“哼！可惜你们做不到持之以恒！等你们放松警惕后，我趁夜进入厨房，在酒里放了一些东西。你们吃了喝了，睡得很香，我却饥肠辘辘甚是疲惫啊！”
　　“对不起，公子！让你费心了！饶了我吧……我只是为了糊口……”
　　“好吧，我饶了你……废物！”蒙面人说罢，缓缓起身走向门口，接着看都不看，反手一甩，将刀射入那骑兵的胸口。
　　“呃……”
　　好好的一个夜晚，十三条生命悉数消失。掌柜、厨子、店小二和十个骑兵，均是一刀毙命！
　　第二日天一亮，洛阳城一下沸腾起来。
　　
　　第二节：安然归来
　　史朝义听闻客栈十三人被害后，立刻暴跳如雷，将负责城防的周子俊骂了个狗血淋头。
　　周子俊诚惶诚恐，亲自去客栈探查了一番，也没查出什么结果。思来想去，他又怀疑上了旧青衫等人。可是，他已经将寒刀放了，又不能确定收回的书信是否齐全，只得低声下气派人去找旧青衫等人，求他们不要再惹事生非。
　　旧青衫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知多说无益，于是含含糊糊随便答应了。他深知，眼下最重要的事，不是和周子俊周旋，而是尽快找到梅蝉衣和左风云。
　　旧青衫等人日思夜盼，轮流在洛阳城外守候，都快疯了。
　　咣咣！咣咣！
　　“掌柜的，开门！有贵客到！”
　　旧青衫和夏荷衣正在二楼喝茶，突听到百里擒王兴奋砸门，知道有喜事降临，二话不说飞身落到院内。
　　吱嘎！
　　大门缓缓打开，熟悉的面庞再次映入二人眼帘。
　　左风云双手抱拳，微笑着说道：“大哥！二姐！我们回来了！”
　　“二姐，我好想你啊！”梅蝉衣一下抱住夏荷衣，久久不肯撒手。
　　旧青衫欣慰地摸了摸梅蝉衣的头，接着重重拍了拍左风云的肩膀，道：“四弟、九妹，辛苦了！”
　　“呲……”左风云伤势未愈，冷不防抖了一下，道：“不辛苦……应该的……大哥，诸位兄弟姐妹一向可好？”
　　“甚好！甚好！就是一直挂念你们！这不，都出去找你们还没回来呢！”
　　“让大家受累了……”
　　“哪里话！自家人何必客气！赶紧先休息一下！晚上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做两个好菜！”
　　夏荷衣道：“四弟，你受伤了？”
　　“二姐，只是小伤，并无大碍。”
　　“你们一路风尘仆仆，想必是累了。赶紧睡一觉去，吃饭的时候我叫你们。”
　　“多谢大哥！多谢二姐！”左风云也不谦让了，转身回房睡去。
　　“唉……还是这里舒服！”梅蝉衣却没有睡意，拉着夏荷衣说了一下午话。
　　傍晚时分，旧青衫破例不派人值守。北斗九煞堂九人，齐齐整整坐在桌前。
　　饭桌之上，梅蝉衣很快成了主角，将发生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众人听闻，不禁连连感叹。
　　寒刀不善言辞，此时却第一个站了起来：“今日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因为我，让大家费心了。感谢诸位兄弟姐妹！”
　　旧青衫摆了摆手，道：“我们来自五湖四海，却亲如一家人。既是一家人，又有什么好客气的呢？七弟，你太客气了！”
　　“我寒刀半生漂泊，杀戮无数，做了不少恶事，在别人眼里就是魔鬼，就是妖怪。我以为，我将孤冷一生，这就是报应。未曾想，上天待我不薄，让我遇到大家。大家不仅不嫌弃我，反而对我关怀备至，为我不惜性命，让我体会到什么叫亲情，什么叫世间温暖，令我感激之至。我不懂人为何要出生，却懂得了人为何会惧死。正因为世间有那么多温暖，有那么美好，人才会拼命地活着……寒刀……寒刀无以为报，愿为大家鞍前马后，以报不弃之恩……四哥，这些日子你好生休息，一切都由我来照料……你尽管吩咐便是……”寒刀说着说着，不禁哽咽了。
　　梅蝉衣从未见过寒刀如此动容，急忙说道：“七哥，不用太客气……哎呀！都怪我，吹牛吹过头了。其实，我们也没遇到什么阻碍……我和四哥只是贪玩，所以来得晚一些……”
　　“是啊，七弟！”左风云也急忙说道：“七弟，你太客气了！是我们怕大家责怪，所以才编了一些故事……”
　　寒刀看了看左风云和梅蝉衣，道：“四哥、九妹，再多的话语，也掩盖不了你们的伤痕。大家的情义……我都明白……”
　　寒刀说着说着，眼圈一下泛红了。他埋头喝着茶，好不让大家看到他的窘态。
　　“七弟难得敬茶！来！喝！”旧青衫急忙招呼众人喝茶。
　　“来！喝！”众人纷纷起身，将茶一饮而尽。
　　落座之后，水无常将凳子向前挪了挪，笑嘻嘻地说道：“九妹，问你个事呗！”
　　“三哥但问无妨。”
　　“嘻嘻……嘻嘻……”水无常坏笑两声，接着扯着嗓子，似鸭子一般说话：“九妹，你肩胛受伤，是谁帮你包扎的？”
　　“嗯？”梅蝉衣一下羞红脸，低着头小声说道：“我自己包扎的……”
　　夏荷衣推了推水无常，嗔怒道：“喝茶也会醉啊？三弟，莫要犯浑说胡话！”
　　“二姐啊，莫拦我！家事无大小，我必须要过问。”水无常说罢，继续调戏梅蝉衣：“九妹，你脸怎么红了？”
　　“来，吃菜！吃菜！我都饿坏了！”左风云急忙替梅蝉衣解围。
　　“就是，赶紧吃菜！”旧青衫也跟着帮腔。
　　水无常不为所动，将矛头指向了左风云：“四弟，你该看的也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说，有没有起邪念？”
　　旧青衫和夏荷衣相视一眼，接着会心一笑，暗暗达成了共识。水无常发起浑来，谁都拦不住。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家刚好找个乐子，就拿左风云和梅蝉衣开刀吧！
　　左风云板着脸，不情愿的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三哥，莫要污人清白！”
　　“没有起邪念？四弟，你都错过了什么啊？不懂得抓住机会！可惜！真可惜！”
　　“哎呀，三哥，别乱说了。”
　　“四弟，此时此刻，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
　　“你们回来了，却失去了自由。院子这么小，且人多眼杂，以后你俩想干点什么坏事，可没那么容易了哦……”
　　“我一向堂堂正正……”左风云说着说着，脸开始变红了。
　　“呵呵！”水无常甚是得意，又朝梅蝉衣说道：“九妹，你就不生气？”
　　“我生什么气？”
　　“四弟不懂风月，难道不气人吗？”
　　“就是！四哥太令人失望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哥，让我跟四弟打一架吧！”百里擒王也跟着起哄。
　　“大哥……”梅蝉衣使劲摇晃着旧青衫的胳膊，小声说道：“救命啊……”
　　“晃我做什么？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旧青衫说罢，轻轻将梅蝉衣的手拿开，接着拿起筷子，假装冷漠地说道：“我不管！我只管吃饭！”
　　“嘿嘿！”水无常继续攻击：“九妹，你也真是的。四弟老实，你就不能给他点暗示？比如，多露下肩膀什么的？”
　　“哎呀，五姐，救命啊！这饭还让不让人吃了？”梅蝉衣一下拱在另一侧夏蕙带的怀里，若小孩般撒娇求助。
　　夏蕙带轻轻拍了拍梅蝉衣的肩膀，道：“大哥，让三哥嘴下留情吧。”
　　旧青衫对男人有脾气，对女人却毫无脾气。既然夏蕙带开口了，那理应给她些面子。
　　水无常见旧青衫放下碗筷，知道他就要出手了，于是急忙将矛头对准左风云：“四弟，你看你把九妹气的！晚上到我房间来，我好好开导开导你！”
　　“对，三哥说的对！”百里擒王紧随其后，一脸坏笑的说道：“四哥，有些事，你还真得跟三哥好好学学。下次包扎伤口的时候，不要那么急嘛。慢工出细活，慢慢来，不会有人催你的！”
　　“三哥、六弟，你们饶了我吧！要不，你们揍我一顿也行！”左风云哭丧着脸，已然投降了。
　　旧青衫看得高兴，却知道分寸。见闹得差不多了，他板起脸，道：“好了，别闹了，再说就过分了啊！莫要欺负四弟了。都说“酒壮怂人胆”。你们倒好，喝茶耍流氓！真是条汉子啊！三弟，六弟，你们不是喜欢跟四弟聊天吗？那我就让你们聊个够！从今天开始，四弟的生活起居就由你俩接管！日夜伺候，不得有误！”
　　“是……”水无常和百里擒王撇了撇嘴，不再言语。他们虽兴致未满，却也懂得分寸。
　　“大哥……”左风云急了。他可不想再受水无常和百里擒王的折磨了。
　　“就这么定了！这是对他们的惩罚！”旧青衫说罢，嘴角露出一丝坏笑，接着轻轻拍了拍梅蝉衣的肩膀，道：“还有，也不要欺负我们的小公主了！”
　　“唉……这哪是惩罚他们啊……”左风云兀自摇头，感叹自己命苦。
　　“我可不是什么公主！我是大家的妹妹！”梅蝉衣一板一眼地说道。
　　夏蕙带轻轻摸了摸梅蝉衣的秀发，关爱地说道：“你是我们的妹妹，亦是我们的小公主，是我们的掌上明珠。”
　　夏荷衣微微一笑，道：“是啊，大家都视九妹为珍宝。你看她，既漂亮又温柔，真是如月佳人啊，好似从吴道子的画里走出的一般。”
　　“哎呀……”梅蝉衣顿时不好意思了，道：“二姐，五姐，别笑话我了。在我心里，二姐最漂亮，五姐最温柔。”
　　“嘿嘿！”水无常又来了兴致，道：“那你有什么？还有，我呢？我怎么样？”
　　“嗯……”梅蝉衣略一思考，道：“三哥最聪明，也最狡猾，简直是千年奸商转世！我嘛，我最擅长说实话！”
　　“哈哈哈哈！说得好！”旧青衫大声喝彩。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悲凉凄苦的洛阳城，再次响起欢快的笑声。
　　
　　第三节：东方青楠
　　快入秋了，天气渐渐变得寒冷起来。梅蝉衣在夏荷衣和夏蕙带的照料下，伤口愈合的很快。左风云虽恢复的较慢，但已经可以换班值守了。旧青衫让水无常和百里擒王照顾左风云，不是没有道理的。水无常和百里擒王性格较为开朗，是照顾左风云的最佳人选。
　　又偷盗了几家富户后，旧青衫将目光锁定在史朝义的大将林凡身上。
　　一夜，旧青衫等人正在谋划，突听得暗铃作响，接着门外传来打斗之声。
　　众人来到庭院，见香如是、左风云和夏蕙带正和一个蒙面人打斗。那蒙面人头戴斗笠，身披灰色披风，穿一身褐色布衣，手持一把宝剑，一副标准江湖侠客打扮。
　　那蒙面人虽守多攻少，却毫无惧色，竟然扛过了十几招。
　　旧青衫见蒙面人并无杀意，急忙喊道：“住手！”
　　香如是、左风云、夏蕙带听罢，纷纷持兵刃后撤两步。
　　那蒙面人松了一口气，朝旧青衫重重一抱拳，道：“生不逢时，千古才华被古人据为己有，该如何？”
　　“啊？是天下兵马大元帅派来的人！”旧青衫心中大喜，急忙对出暗语：“嫉妒悲叹，已输一半。勿叹无剑，剑在心中。心随意转，剑意无边！”
　　“读书愈多恨愈浓，提笔落墨却词穷。脑中尽是陈年诗，悲叹文池已是空。”
　　“沉鱼落雁两相异，闭月羞花别样红。一个情字万种解，代代情人各风情。”
　　“莫叹前人断后路，今人亦可搏古锋。”
　　“莫叹命薄不逢时，有情无惧自扬名。”
　　四大美女，不同的风情，不同角度不同时代的赞颂，这就是“远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可以说，只要有心，总会发现不同的美，写出不一样的诗句。
　　诗歌亦是如此。说某些题材已经写烂，文学急需创新的那些所谓“大家”，不过是朗读背诵的机器，有的连复读机都算不上。他们徒有虚名，总是感叹生不逢时，嫉妒传世佳句被古人抢走了，然后写一些不堪入目却美其名曰“创新”的“诗歌”，再相互吹捧一番。如此一来，文学圈不断萎缩，越来越脱离群众，逐渐成为自命清高的工具。他们不知，也不想知，世人对他们的评价其实是：名不副实！
　　其实，诗歌的创新在于传承，而非超越，更不是弯道超车。悲欢离合，爱恨情仇，生死契阔……这些都是人类永恒的话题，伴随我们一生。不同的时代，不同的人，对这些话题都会有不同的理解和感悟。可以说，这些话题写不完，也写不烂。若说写不出来，或写不好，只能说见解和感悟还不够。现在只要有天赋，有感悟，再“陈旧”的题材和格律一样可以写出传世篇章。
　　古代颂扬美女的诗词很多，为什么当今颂扬美女的诗词少的可怜呢？是网红脸太多了吗？还是大众对美女失去了兴趣？都不是！是因为“厚古薄今”的心理在作祟，也是因为诗词的道路被刻意拔高了！
　　诗歌本出自田间草莽，并不是什么高不可攀之物，也不像某些人说的那么玄乎和复杂。笔者始终相信，高手来自民间，你我皆可与古人一争高下。莫要妄自菲薄，更不要受志短才疏却徒有虚名之人的误导。
　　言归正传，且看正文。
　　“兄台，请！”确认身份后，旧青衫大喜，急忙拉着蒙面人走进客厅。
　　落座之后，蒙面人取下面巾，旧青衫方得以细观其容貌。此人身高七尺，身形清瘦，面色俊朗严肃，双目若鹰眼般犀利有神。
　　蒙面人未多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
　　密信由鱼朝恩所写，内容很简单，要求旧青衫等人速回长安。
　　旧青衫看罢，道：“这位兄台，长安最近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陛下和太上皇病重，朝廷内部争夺日趋激烈。近日，长安陆续发生一系列血案，许多朝廷命官被害。朝廷派人查了许久，未找到主谋，只知有一些高手暗中作乱。天下兵马大元帅怀疑那些高手是专职杀手，所以让你们回去对付他们。”
　　“元帅的命令，我等自然听从。只不过，我等并不懂侦查破案，恐怕会辜负元帅期望。”
　　“无妨。你们只需做好本分，听从命令就行。收拾收拾，尽快出发吧。”
　　“是！”旧青衫见此人一身正气，忍不住问道：“敢问兄台尊姓大名？我从军许久，怎么未见过兄台？”
　　“在下东方青楠，久在江湖，不曾从军。”
　　“啊？原来是东方大侠！”旧青衫等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东方青楠乃是当下声名远播的侠客，无论是武艺，人品，还是学识，都令人自叹弗如。
　　旧青衫急忙起身，拱手作揖道：“原来是东方大侠！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兄台客气了！”东方青楠急忙扶住旧青衫，道：“徒有虚名，不足挂齿。”
　　夏荷衣道：“怪不得三人拿你不住，原来你就是东方大侠！”
　　东方青楠尴尬一笑，道：“若再过几招，我恐怕就倒地了。你们功夫如此了得，看来元帅果然慧眼独具。长安的那些暴徒，很快就要遇到对手了！”
　　夏荷衣道：“东方大侠可知那些人的手段？”
　　“略知一些。那些人大概有十人，均手持腰刀，身背劲弩，喜欢结伴同行。被他们残害之人，全身尽是刀口，且手脚尽断，似被疯狗撕咬过一般。”
　　“啊？竟如此凶暴？简直是疯子！”夏荷衣不敢相信。
　　旧青衫道：“那十个杀手住在何处？归谁管辖？”
　　东方青楠摇了摇头，道：“不清楚……据朝廷猜测，应该是张良娣的部下。”
　　“唉……果然难缠……”旧青衫叹了一口气，转而陷入沉思之中。若说真刀真枪厮杀，他们是不会皱一下眉头的。但人海茫茫，该怎样将他们找出来呢……
　　又叙谈一阵后，东方青楠辞别众人，连夜赶往太原。
　　第二日深夜，夏荷衣带着左风云等五人进入地下管网，悄悄离开了洛阳。
　　旧青衫、水无常和百里擒王在夏荷衣走后，把密道入口用土给填了，第二日一早方驾着马车离开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