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铁骨铮铮，5

　　第十七章∶铁骨铮铮，5
　　且说大家听了郭大春一番日本的野蛮的混蛋逻辑，得知日寇企图把霸占中国的长久计划是有步骤的，国民必须提高警惕之心。然而北洋政府的首脑就是脑残的木实疙瘩，就像没那回事儿一样得劲儿。
　　但蔡连世龙小穆和水富此时心里充满了不错的感觉，万万没想到没费多大的周折就弄清了倭人对良葛庄的狼子野心。蝎子蚰蜒不及倭人之毒，豺狼虎豹不及倭人之恶。郭大春在金钱利益的诱惑里顿失本性，由好的出奇变成了坏的出奇。不能不说他是利欲熏心背叛祖宗心甘情愿变成了亲日派的汉奸特务总代表，极品人渣里的人渣。
　　他不过是个戏子出身，溜窄肩膀没有任何担当，头钻到钱眼里，心钻到自私里。凭着卖弄身姿耍杂逗唱松懈着国民的斗志。因之“戏子误国”说法由来已久。又况大春从没经过特工科班培训和风浪的经过，他的脑子全部烨烨放光的金银之外别无所有！什么正义呀，什么爱国呀，民族尊严呀，独立自强呀等等一概不知道的。只知尊敬帝国洋人来中国耍子比尊敬自己的国民好。对强暴的西方好好孝敬的话，就蠢不可及的认为人家就不打我们象对待小儿一样呵护着我们。因为这样的人物多的不可计算，所以美好的祖国饱受帝国野兽的蹂躏于践踏！究竟是谁的罪过？
　　再狡猾的人在急不可待的要实现罪恶阴谋里也有丧失理智变傻的时候，一贯谨慎的日特万万想不到自己犯下的错误却认为是无比正确的，东亚病夫历来是自私自利没有大局观念的，拿下他们轻易而举。可恶的倭人，你真把事儿弄错了，有骨气的中国人大有人在，你们的罪恶行径只能加速自己灭亡！
　　蔡连喜眯眯地斜郭大春的好样子，比了个大母指头一连叠“吆西”了好大一阵子，又嘟噜了好长一串日语。
　　郭大春瞪着疑问的眼睛，看着蔡连，希望解释个中国话。
　　世龙赶紧示意小穆，微微一笑。
　　水富道∶“小穆你不是日语通吗？快给你大春叔叔摆划个明白，别再叫神经了。”
　　穆楚轩心里乐的不行，暗说一定摆划死这个没骨头的尕渣不可，道∶“大春叔叔运气不错，能有此等良好机遇于日本的皇亲国戚攀上了高枝离平步青云不远了。”
　　大春闻此顿时乐的不像，急急道∶“大侄子暂且歇歇嘴，我把你婶婶姐姐请来一饱耳福，就有了新的方向了。”
　　水富道∶“大春你别‘磨扇子压指头急而拽’了。吃饭吃饱，听话听了。待小穆把话说完再带她母女来不更好吗？”大春只好稳着屁股支起耳朵接着听。
　　小穆又道：“樱川惠子是大日本驻美国搜集情报特务的总领。获得了中方日特发往的急电就到京城，政府要员隆重接见，国宴款待数日。到了日特警备部里得知咱村有个日特的下线就来了良葛庄……”
　　大春闻此甚为激动道∶“就是我就是我。我们一家都是！”
　　小穆又继续扇惑了一阵，扇的天阳无声无息地没有了，天黑透了。
　　大家又喝了一阵桂花茶，小穆把头一仰道∶“春叔，你明日赶紧到北京通知你的老女婿和那个日特带着高级炸药，学校及良葛庄提前见玉皇大帝去好了。”
　　大春心想怎么比我还急拽，道∶“不可！先来个‘不战而屈人之兵’，不中了残暴的瞬然之间就能飞天了。炸药不必担心，早就未雨绸缪了。”
　　水富道∶“行啊大春侄子，哪里学得这么多词汇呀？”
　　大春引以为荣道∶“日特日特，日本特务脑子里咱国古典文化深着的。中国的老书都给日本抢跑完了。不说了我回家去。”说着抬腿就走。大约二十分钟，又回来了，道∶“水富叔依我看，南山中学附近有一座早先石头垒的房子，五六间的，里面啥都有，原来给教师们盖得。教师们离家近不想住就闲着了。日本先生和女士到那里住有利于我去策反工作的。叔您想想中不中？再做决定。”
　　世龙蔡连小穆听着想大春真懂人意。都说“法子高明！”
　　仝水富跟着大赞一阵，道∶“大春侄子你的脑子给日本人的智慧渗透的挺高，都是超高的能耐，就这麽定了！考擦地理，策反教育两不误的。”大春说声“一箭双雕！”这才离了去。
　　水富跟着送了一程嘱咐∶“大春你是聪明人，到家认真给她母女学学，心里做好倒日本安家落户的心理准备。”
　　大春喜道∶“叔叔你别说，侄子早就想到日本的富士山、北海道、东京、洺古屋走一回体验体验岛国生活，然后去跪拜跪拜天皇的卫生间，和皇后的尿壶是个什么样范，就是死了也值得了。另外，我还有个更加伟大的想法，就是把我的女儿嫁给天皇的太子好生日本的龙子龙孙好给咱国光宗耀祖！水富叔叔你说伟大不伟大？”水富听着恨得牙龈痒的不行，心里骂∶“断了脊梁骨的癞皮狗。亡国奴的调子真的下流、可耻和荒唐！”崔道∶“快走吧！母女家里等不及了。”说着就往家去了。
　　世龙蔡连去了面具，换上了原来的服装。
　　水富大惊道∶“你俩咋好这样呢？郭大春别看他外表显得淳厚，若动起了坏心眼儿却是个精细鬼伶俐虫了，不可不提防一手。说不定吃罢饭了可能同了家人前来拜见你二位‘日本间谍’呢。快别换了。真的来了看见庐山真面目，就不美气了。”二人觉着水富叔叔的警惕性很有道理，恢复了洋派头等着继续演戏。
　　水富却若无其事的坐在桌边悠悠品茶不提吃食。
　　小穆心想，怎么还不张罗晚饭呢？道∶“肚里都咕噜了，老人家还给自家装水的？今晚准备绝食的？”
　　水富咋着闻此甚觉气儿不顺，却没发火知道是开玩笑哩，道∶“你这小子该给我学奇门遁甲了，学明白了啥事儿就晓得了。急了你几个到外头转转去。别远了，一会儿回有大餐。”
　　三人便乘着明朗的月光顺着院落往东南的爬坡小路山里去了。树影婆娑，杜鹃声声啼叫。
　　走的大约两里地，山南中学映入眸子，许多仿古式的房舍透着华夏传统的文明气息和崇高的民族尊严的精神。晚自习里朗朗的读书声在崇山峻岭和良葛庄的夜空里回荡。这么好的一座学校是村里老百姓们曾顶风冒雨辛辛苦苦，为了孩子们学习文化知识，掌握科学技术，自强不息强国富民，再也不受西方帝国的欺负，打造的气势恢宏的教学园地，福佑千秋万代。倭人潜伏我国久矣，挖空恶毒心思，无孔不入的魔爪悄悄揽到了华夏的教育事业，妄图把日本的军国主义学校埋藏在中国的地理等待时机以便发芽生长开花结果全面渗透，篡改一切，可恶之极！就顺便来到了学校。学校的警惕性很高，放哨的昼坚守岗位。
　　“谁！”身材魁伟的汉子手握大刀，厉声喝道。
　　“老大哥，自家人。”小穆道。
　　三人就靠近大门。
　　“止步！远点去！”汉子怒了挥着大刀，道∶“不然，我砍了你们核桃瓢子！”
　　“仝水斌，住手！都是自己人。”水富匆匆赶了过来，见状说道∶“不闻青红皂白，武燥个啥？”
　　水斌是水富族弟，心地正直，为人忠厚，见不得一点儿邪性的。从学校建成学生入校后，就自报当学校的护法，呵护着鲜艳的花朵朝着旭日阳光绽放着绚丽的色彩。
　　山里的狼多，自从虎子打死了一头狼之后，他斌就怪着自己失职了。其实那天家里母亲身子不好，晚到学校一步引起了一场风波。
　　至于学生们之间的事儿，校长说与他毫无关系不要过问。看见了调皮捣蛋的不好的学生，被他逮着狠狠教训了一顿，老师们说水斌越出了自己职权范围，校长就搁劲儿批了一回，就不多事儿了，只管好自己的放哨站岗。见那些狼天一黑就跑来转悠，不用说是复仇着要拿学生们合伙开荤的。水斌奋不顾身，挥着大刀追着砍。
　　狼也无所畏惧，合着伙子张牙舞爪不自量力同水斌搏斗。结果狼的精神如同侵略者的精神一样宁可战死，也不逃脱，最后全都变成了刀下鬼。从那回起，山里的狼就绝踪了。如今不来了狼却来了闲不闲淡不淡杂耍人，肯定不怀好意！见到了哥哥来了说了宽心的话，无可怀疑，就作罢了。道∶“哥哥，这俩外国人到底是咋回事儿？”水富就嘴巴贴着弟弟的耳朵嘀咕了好一会子。水斌方晓得事情的因由，就对来者好是客气了一番，手一挥道∶“不知实情多有冒犯。请！”就一并到学校里去了。
　　水斌道∶“不好意思，里面的事情自己给校长联系吧，我得坚守岗位的。”说着走了。
　　仝水富对学校自然不陌生的。一个校长，五个老师都不隔气儿，本想把倭寇的恶毒阴谋一起研究对策，就给世龙蔡连说了自己的观点。却被世龙说他“松懈警惕，粗心大意。老师里能否心纯也不好说，不可不防以外的事儿。当是先见见校长听听话因就明白了，好在透露着，这样安全。”
　　东面的一排房子北头的屋里，灯光格外明亮，这就是校长的办公室。
　　校长姓张叫本如，三十多岁，五尺余高，容长的脸儿甚是白净。家山那边六里多地柳树垴的，北京大学毕业，同学们有的建议出国进修博士，获得了高文凭就发大财了。被他严厉拒绝道∶“你们这些满脑袋金钱自私自利的家伙，不顾国家的尊严和民族的骨气，昧着良心崇拜西方死有余辜！”结果本如被这些尕渣们揪抓了一顿，离开北大，回到了山湾里潜心攻读马克思的著作，探索中国革命的方向。自从良葛庄学校落成后，就主动来担任历史系的教师，被推荐为校长。
　　仝水富轻轻地敲着门低声道∶“本如侄子开门开门，有重要的秘密给你汇报来了。”
　　张校长正在聚精会神专研《共产党宣言》，听见门响仔细听得是水富伯伯来了，他老人家平时就没来过学校，今个儿怎么了，大夜里来肯定有着不同一般的事情。就开了门，见还有三个生人一起来到了屋里，心里不由得嘎登一下。转念就冷静了下来，指着沙发道∶“坐坐，请坐。水富伯伯白日里挺忙黑了来了。这几位是……”
　　水富道∶“这个青年叫穆楚轩你不曾认识。那两个洋人是你的老熟人。”
　　本如笑道∶“伯伯你真开玩笑，京城里曾见过洋人也没这么洋的。”
　　仝水富笑着道∶“老洋人，别洋了，现出本像吧。”二人外貌一摘一齐笑了。
　　世龙道∶“好你个校长，曾经给你那么多的好处，就忘恩负义了？”
　　蔡连说龙叔∶“你是咋了？玩笑开出了头儿，啥个忘恩负义？校长别介意，我叔叔好溜光。”
　　本如瞧看一会子，眸子一亮激动道∶“好啊！原来是打富济贫的英雄，曾在我家柳树垴给穷人施舍银元给我记忆尤深的。好多年不见了，看着面熟，一猛想不出姓名了。”
　　水富道∶“真不晓得他们就自报家门了。”
　　校长道∶“别忙，容我运运脑子。”凝目澄智当年的一幕便呈显出来。
　　那是秋末冬初之时，村里来了几个青年，说是打富济贫的。魏老五是出名的地主，硬是把他胖的滚瓜流油家伙綑了出来，让全村的人们控诉地主剥削压迫穷人的罪恶。没收了魏老五的财产。光大洋金条就有百几十斤重全部救济了穷人。那个高个子说自己叫袁世龙，女的说自己叫蔡连，还有两个叫段氨焦唐的。
　　校长就走到跟前拽着对方的手道∶“恁俩就是当年的袁世龙和蔡连了！穷人的救命恩人啊！哎，还有段氨焦唐呢？他二人没和你们在一起啊？”
　　蔡连道∶“提起话长，以后你就知道了。小穆，这是张校长，喊个哥哥吧。”小穆欣喜道∶“校长哥哥好。”大家就开始说起了重要的事情。
　　仝水富就把有关郭大春透露的机密好似溢洪道似的倾泻无余。校长闻之大吃一惊，沉思片刻道∶“不咋，有法治他们，日本狗子来咱国得了狂犬病，到处乱咬人。咱这学校里有个姓苗的教师言行有些不对劲，我合计着开除他的。这一来，咱们给个将计就计，甕中捉鳖岂不更好？”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给大家计谋了一回，深得众人的认可。又道∶“等郭大春以为自己的阴谋诡计成功了，老女婿和日特就主动上钩，被咱们瘪乎之后，咱们良葛就必须布置陷阱修建地道了。至于劳力上柳树垴琉璃河的人们都能主动帮忙的，对于北洋匪贼和日特汉奸无不恨之入骨的。”大家翘指赞成校长的高明策略。
　　此时下课铃铛铛铛地响了起来。水富道∶“家里的宴席摆上好的一会子了，校长一起乐乐去！”校长“嘘”了个暗示，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离开了南山中学，往家去了。欲知何人摆的宴席，且听往下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