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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6

作品名称:蓝色信笺      作者:碾子      发布时间:2023-08-05 18:06:57      字数:64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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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氏政治上失意,收拾国内业务,离开大陆,携家眷前往美国。孔氏在西安的办事处撤销,撤走资金,停止业务,解散人员。公孙赖没想到为之奔波几年的孔氏业务瞬间消失,无事可做,流落街头。其时,国共两党正在激战,未来的天下属谁,一时难见分晓,何去何从,公孙赖犹豫不决。眼看共产党的势力越来越大,国民党难以抵抗,公孙赖寻思,国民党有几百万大军,共产党难以与之匹敌。公孙赖想到延安或其他解放区求职,但恐共产党失败,将来没有出路。为孔氏生意奔波几年,公孙赖积累了一点钱财,想自己做生意,然而时局不稳,生意难做,只好放弃做生意的念头。公孙赖想在西安求职,又恐共产党袭来,国民党政府垮台,无处立身。国民党政府由南京移往重庆,重庆成为国民党的政治中心。公孙赖认为国民党政府暂时不会垮台,重庆是人们向往的地方。凭着孔氏在政府中的影响和人脉,公孙赖想到重庆谋取一官半职。
  与李慧兰成婚后,公孙赖住在李家。公孙赖处在歧路,与李家人商量自己的出路,李家为此担忧。李慧兰不愿让公孙赖外出求职,劝公孙赖在西安谋业。因两人意见相左,公孙赖处在困惑之中。公孙赖和李慧兰路过孔氏办事处,看见在此供职几年的院落换了主人,心里悲凉。公孙赖停住脚步,说:“进去看看,谁是院子的主人。”
  李慧兰说:“不管谁是此院的主人,与我们无关,何必自寻烦恼?”
  公孙赖说:“我为孔氏出生入死,往事如在眼前。如果今日不去看一眼,以后没有机会了。”
  李慧兰跟着公孙赖走进院子,院里搬来几户人家,都是陌生面孔。两人走出院子,叹息一番。李慧兰劝公孙赖早点抉择,不要犹豫不决。李慧兰不想离开西安,认为西安是块宝地,几个朝代在此建都,如果公孙赖在西安谋职,自己有依托。公孙赖认为西安距离国共两党距离很近,尽管眼下由国民党管理,共产党随时会攻占西安,因此并不安全。公孙赖决意前往重庆,李慧兰无奈,到火车站为公孙赖送行。李慧兰知道公孙赖是个敢于冒险的人,不怕艰难险阻,不知公孙赖此去能否回到自己身边。李慧兰求公孙赖千万别丢下自己,无论前程如何,一定彼此相守。公孙赖看见李慧兰忧伤,答应与李慧兰相守,其实心里没有底。
  列车向西行驶,李慧兰的心一点点沉落,公孙赖的心却一点点飞扬。看着关中旷野,公孙赖的心飞过旷野,越过秦岭,飞到了山城重庆。他要再度寻找自己的立足点,向自己的梦想发起冲锋。国内风云变幻,公孙赖要在变幻莫测的风云中拨开迷雾,寻找自己喜欢的天地,寻找美好前景。列车停靠在重庆车站,公孙赖的心踏实了,因为他冲破李家阻挠,来到另一块天地。公孙赖住进一家旅馆,到街头品尝了麻辣滋味,回到旅馆思索谋生的办法。公孙赖失去了经商的机会,那种历险式的经商经历让他感到格外刺激,在刺激中得到了心理和金钱的满足,此后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公孙赖的上司曾与重庆政界有联系,尽管联系并不密切,但在遇到困难时兴许能助他一臂之力。公孙赖正是顺着这条线索来到重庆,想得到这条线的牵引。公孙赖来到行政院,找到线人,陈述自己的想法。线人对公孙赖不屑一顾,因为他从未见过公孙赖,只知道西安有个办事处。公孙赖看着线人鄙夷的目光,自惭形秽,又不愿舍弃难得的谋生机会。公孙赖是个精明的商人,虽然不懂政界的规矩,但知道国民党的官僚喜欢钱财,大都见钱眼开。公孙赖跑到线人的府邸,拿出一根金灿灿的金条,在线人眼前一晃,然后轻轻地放在桌上。线人的目光骤然闪亮,闪着金子般的光芒。
  公孙赖说:“我大学毕业,经过商,了解商路之难。现在我对政界产生兴趣,希望你指引我前进,我不是个孬种。”
  线人听说公孙赖有很高的学历,有不平凡的经历,看出公孙赖不是平庸之辈,兴许将来能为己所用。线人脸上现出笑容,仔细端详公孙赖,见他刚毅的面孔上隐含着坚强的性格。
  线人说:“当今之世不同于前些年,当年国军统治中国,横行天下,而今不同了。也许你有所耳闻,国军在战场上失利,渐渐趋于劣势,将来能不能扭转局势,是个未知数。既然你来投靠我,我会尽力帮助你,无奈政府财力紧张,一职难求。能不能给你找到一官半职,要看你的运气。你暂且回旅馆等候,我去给你打问。”
  公孙赖退出线人的府邸,仔细琢磨线人的话,心里充满信心,毕竟一根金条的价值不菲。公孙赖从未来过重庆,山城让他产生浓厚兴趣。蒋介石选取重庆作政府要地,显然看中重庆地处偏僻,有中国后院之静。公孙赖在山城到处跑,熟悉山城的地理,了解山城的人情世故,品尝山城的美味,听取政界要人的闲闻轶事,为进入政界做准备。几日后公孙赖再次来到线人的府邸,线人淡然一笑,面有难色。见此情景,公孙赖说:“如果你能为小弟帮忙,小弟必当感谢。”
  线人是个聪明人,听出公孙赖的意思,说:“我当尽力,几日后再来。”
  公孙赖回到旅馆,再次琢磨线人的话,心里充满希望,因为他看出线人是个贪婪的人。隔了几日,公孙赖再次来到线人府邸,线人面带笑容,说:“妥了。”
  果然不出线人所料,公孙赖拿出一包银元,放在桌上,说:“希望老兄日后多提携。”
  公孙赖在行政院谋得一个小职,心里高兴,日日进出于官府。公孙赖是个勤谨的人,做事从不马虎,即便公务清闲,也恪尽职守。处理公务之余,公孙赖回忆自己为孔氏经商的历险经历,为之欣慰。由商场转向官场,公孙赖感觉两者是不同的战场,尽量接触各式各样的人,企图扩大自己的人际领域,谋求辉煌前景。同时,公孙赖也在密切注意国内形势的变化,眼见国民党逐渐转为颓势,失去昔日的威风。公孙赖迷茫,不知蒋介石的百万大军和千百将领为何敌不过共产党,推测国民党的未来,兴许气数将尽,颓势难挽。公孙赖熟悉中国历史,一代王朝气数尽了,无法挽回,只能听天由命。公孙赖为国民党的命运担忧,为自己的前途叹息,刚踏进政界便遇此颓势,感觉命运在捉弄自己。困惑中,公孙赖想到了商界,如果政界难以立足,可以重入商界。总之,公孙赖不甘平庸。闲暇,公孙赖在与政界人物的接触中寻找商机,心怀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之望。侯门深似海,官场比商场更险恶。一个小官员,想探听高官的敛财秘密,并非易事,只是道听途说而已,要想参与其中,难于上青天,因为官员敛财是条秘密通道,常人难以知晓。公孙赖曾想混迹于军统,托人寻找进入军统的门径,因为他喜欢军统的神秘和刺激,企图另觅蹊径,但初涉政界,难以实现愿望,只好静等机会。
  眼看国民党江河日下,东北与华北相继解放,蒋介石退守长江以南,负隅顽抗。形势发展之快,令公孙赖瞠目结舌。官府传言,蒋介石派陈诚去台湾开辟新天地,重庆政府日薄西山,眼看蒋介石大势已去。公孙赖感叹自己的运气不好,如果坚持下去,前途未卜,不如另谋生路。如果蒋介石的百万大军撤往台湾,官比兵多,难有立足之地。公孙赖陷入苦闷之中,日日借酒浇愁,想起远在西安的李慧兰。自从来到重庆,公孙赖没有给李慧兰去过一封信,李慧兰日日翘首以待,总见不到公孙赖的来信,不免对着父母哭泣,骂公孙赖是个负心汉。公孙赖在酒杯中看见了李慧兰的笑脸,看见了送别时李慧兰的忧郁,想给李慧兰写信。公孙赖推开面前的酒杯,拿出一张信笺,动笔写信。哪知只写了几个字,便停下笔来,又端起酒杯。公孙赖不想用汉字倾吐心中的不悦,想用苦辣的白酒洗涮心中的郁闷。突然,浓酒激发了公孙赖的灵感,他转变思路,想到地方政府谋一个职位,等待共产党横扫全国后为共产党做事,兴许命运出现转机。公孙赖到附近政府打听情况,谋取职位。凭着在国民党高级官府任职的身份,公孙赖打听到一个职位,正待奔赴新的岗位,不料听到不幸的消息,共产党准备接管全国政权,在华北筹集干部,准备派干部南下,接管西南的地方政权。公孙赖在重庆政府任职,有为国民党效劳的不光彩历史,如果共产党接管地方政权,势必遭受打击。公孙赖再度陷入苦闷之中,不知前方的路在哪里。重庆政府的官员蠢蠢欲动,大都想跟蒋介石逃往台湾,在台湾继续自己的官场生涯。官场人心惶惶,都在议论国民党的前途,思考自己的未来,为未来做准备。既然可能为共产党所困,不如一条道走到黑,公孙赖的目光投向台湾,企图在台湾寻找一条光明大道。如果前往台湾,李慧兰怎么办,家人怎么办,公孙赖不愿去想,只想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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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三帮着管理李淑兰的家业,早出晚归,忙忙碌碌,李淑兰的家业兴旺发达。李淑兰深知,如果没有郑三的帮助,家业不会兴旺,因此十分感激郑三。赵守信跟着郑三管理家业,学到了不少东西。郑三让赵守信和李淑兰管理磨坊和油坊,以减轻李淑兰的负担,培养赵守信的管理能力。赵守信乐意接受郑三的安排,把磨坊打理得井井有条。郑三看见赵守信听从自己的安排,而且把事情做得很好,夸赵守信是个聪明的孩子,因此十分喜欢赵守信。郑三负责管理农活,农活繁杂,事情多,郑三忙于农活,很少休息。像很多聪明的庄稼人一样,郑三不识几个字,但会打算盘,会算账,心算能力超群,常常用心算算账。赵守信夸郑三心里有一个算盘,很佩服郑三的心算能力。在郑三的管理下,李淑兰粮满仓,钱满罐,庆幸自己有一个好帮手。
  端午节,李淑兰让长工休息一天,各自回家过节。清晨,院里突然冷清下来,只剩下李淑兰母子和郑三。李淑兰打发赵守信回山里跟奶奶和叔叔过节,因为平时赵守信忙,很少回山里。尽管李淑兰离开了赵府,但始终把自己当做赵家人,不愿冷落婆婆和两个小叔。李淑兰打发赵守信回山里,是为了联络与赵家人的感情,不致疏远家族关系。赵守信拿着礼物回山里,院里更加冷清。郑三坐在院里抽烟,感到无聊,想到地里干活,李淑兰劝他休息一天。郑三是个勤快人,觉得闲着比干活难受,于是跟李淑兰打个招呼,扛着农具到地里干活。李淑兰看着郑三的背影,心里十分感激。郑三给赵家三代人当长工,赵金宝看到了他的忠厚,李淑兰看到了他的勤劳,赵守信看到了他的聪明。尽管郑三是个长工,可李淑兰总把他当做自家人。赵文多年不归,李淑兰几乎忘记了他,只是逢年过节才会想起他。郑三是李淑兰家里的支柱,支撑着李淑兰的家。由于郑三和赵守信帮着管理家业,李淑兰轻松多了。闲暇,李淑兰对着镜子梳理头发,发现头发失去了光泽,脸色也暗了。李淑兰嫁给赵文时只有十几岁,现在赵守信长大成人,李淑兰发现自己老了,其实刚到四十岁。家里有钱,李淑兰吃穿不愁,近来着意打扮自己,想留住一天天消失的青春。李淑兰对着镜子梳理完毕,从柜子里找出几件新衣,挑了一套喜欢的新衣穿在身上,坐在炕上出神。自赵文走后,李淑兰心里只有孩子和家业,把其他都丢在脑后。此时人闲心闲,悠悠地想着心事。
  中午,郑三从地里回来,看见牛驴在院外的场子里休息,连忙放下农具,把牲口拉到圈里吃草。郑三有个习惯,天热后总喜欢光着上身干活,上身的皮肤晒得黝黑发亮。郑三背上淌着汗水,阳光下闪着一道道亮光,像一道道闪电。李淑兰出门,看见郑三站在院里,脸上淌着汗水,背上电光闪闪,说:“快点洗把脸。”
  郑三“嗯”了一声,进屋打来一盆热水,蹲在地上洗脸。李淑兰站在身边,看着郑三把水撩到头上脸上,痛痛快快洗了一通。郑三的脸膛被太阳晒得微黑,头发浓密,正值人生盛年。郑三洗了脸,又拿毛巾擦洗身子。李淑兰发现郑三的脊背结实平整,像一块坚硬的石板,羡慕郑三结实的身板。
  李淑兰说:“我给你擦背。”
  郑三不客气,把毛巾递给李淑兰。李淑兰手握毛巾,在郑三背上擦起来。郑三感到一股柔柔的力量在背上游来游去,仿佛一条鱼儿在水里轻轻游动。李淑兰从郑三的脖子擦拭,缓缓移到郑三的腰部,嗅到一股久违的气息。李淑兰微笑,说:“舒服吗?”
  郑三说:“你的手又轻又柔,舒服极了。”
  李淑兰说:“胡说!我用毛巾给你擦背,不是用手给你擦背,你怎会有又轻又柔的感觉?早知你有这种感觉,不给你擦。”
  李淑兰嘴上如此说,依然不断地给郑三擦背。几十年来郑三从未有过如此舒服的感觉,何况是自己的主人给予的感觉,心里倍感熨帖。至今,郑三仍然是一条光棍,李淑兰多次劝他找个婆姨,总找不到。李淑兰念着郑三对自己的好,乐意让郑三多享受一会儿。李淑兰为郑三结实的背所吸引,不禁用手轻轻地抚摸郑三的背。郑三身板挺直,感觉背上越来越舒服,说:“还在用毛巾擦吗?”
  李淑兰说:“你真笨,像块榆木疙瘩,难道不知道我在用手摸吗?”
  郑三哈哈大笑,说:“难怪这么舒服,多摸一会儿。”
  李淑兰说:“你想得美,我在摸一块石板,看它有多硬。”
  郑三笑了。李淑兰让郑三转过身子,说:“我给你擦一下胸部,前身比后背还脏。”
  郑三转过身子,李淑兰为郑三擦拭胸部。郑三胸部的两块肌肉凸起,显然是长期劳动的结果。自郑三来到赵家,总是从年头干到年尾,从不吝惜体力,赵金宝在世时常常称赞郑三的忠厚和勤劳。想到郑三为自己出力多年,李淑兰精心为郑三擦拭,从胸部到腹部,仔细擦拭一遍,然后用手轻轻抚摸郑三结实的肌肉。郑三身上痒痒,嘿嘿笑起来,说:“你的手摸着真舒服。”
  李淑兰说:“别胡思乱想!我看着你为我辛苦操劳,才帮你擦身子。如果你喜欢女人的手,赶紧找个婆姨。”
  郑三说:“我何尝不想找婆姨?只是找了几十年,至今还是光棍。有你在身边,能为你干活,满足了。”
  李淑兰感动,用手拍了一下郑三的脊背,郑三感到一阵麻辣,回头看着李淑兰,李淑兰咯咯笑,脸上涌出几朵红晕。李淑兰低头,看见郑三的两腿沾着泥土,说:“院里没人,好好洗一下你的下身。”
  郑三打了一盆热水,回到自己屋里。郑三独自住着一间屋,脱下衣服,痛痛快快擦了一遍下身,然后换上一件干净短裤。郑三到院里倒水,李淑兰已回到屋里。郑三坐在炕上抽烟,感到身子舒服极了。李淑兰走进郑三的屋,说:“我来看看你的被褥干净不干净。”
  郑三说:“洗过不久,多亏你照顾我。”
  郑三看见李淑兰穿着一身新衣,像要出门,说:“你要出去吗?”
  李淑兰说:“今天端午,我不会出去,在家陪着你,给你做饭。”
  郑三盯着李淑兰的衣服,李淑兰微笑,说:“这身衣服好看吗?”
  郑三说:“你的身材好,穿着这身衣服很好看,可惜赵文不在家,没人欣赏你。”
  李淑兰说:“我早已忘记了他,眼前只有你。你摸摸我的衣服,看看衣料如何。”
  李淑兰走到郑三身边,撩起衣襟,郑三伸手,摸了摸衣襟,说:“好料子。只有你这样的女人才穿得起这样的好衣服,你穿着这身衣服真好看,年轻了好几岁。”
  李淑兰说:“不年轻了,赵文荒废了我的青春。”
  李淑兰看了看炕上,看见炕上干干净净,被褥整齐,于是坐在郑三身边。一股奇异的气味吸引着郑三,郑三不由得瞅着李淑兰。李淑兰看见郑三痴痴地看着自己,说:“看什么,都成老太婆了。”
  郑三伸手,摸了摸李淑兰的衣襟。李淑兰推开郑三的手,说:“别动手动脚,尽管院里没人,可我是你的主人。”
  郑三不由自主地把手搭在李淑兰的肩上,李淑兰不由自主地把头贴在郑三的肩上。郑三放下烟袋,猛然把李淑兰抱在怀里,屋里顿时热闹起来。
  午饭,李淑兰做了羊肉臊子,又和了一块白面。郑三进屋,闻到一股香味,说:“吃什么?”
  李淑兰说:“臊子面。”
  李淑兰从盆里拿出一块软软的面团,在案板上揉起来。郑三看见李淑兰随着揉面的节奏,胸部起起伏伏,垂涎欲滴,说:“吃拉面吗?”
  李淑兰说:“别看着眼馋,一定让你吃好吃饱。”
  郑三身体壮,食量也大,两大碗拉面下肚,感到格外满足。下午,李淑兰劝郑三在家休息一下。平时,郑三难得休息,于是听从李淑兰的劝告,给牲口喂足草料,然后陪着李淑兰说话。院里十分宁静,郑三看着李淑兰做针线,跟李淑兰聊着过去,说着现在,十分欣慰。
  黄昏,赵守信未回家,长工们第二天才来上工,院里依然只有李淑兰和郑三。李淑兰买了二斤羊肉,给郑三包饺子。郑三是下地干活的好手,却不会做饭。李淑兰和好面,坐在炕上包饺子,郑三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李淑兰灵巧的双手包饺子,一边和李淑兰说着闲话。郑三第一次感到李淑兰的屋如此温馨,第一次体会到女人在男人心中的地位。李淑兰包好饺子,炒了几个菜,端上炕桌,拿来一瓶老酒和两个酒盅,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说闲话。
  李淑兰说:“你给我家干活多年,给赵家挣了不少钱,而我很少招待你。今天我感谢你为赵家所做的贡献,弥补过去对你的亏欠,让你尽情享受。人生不长,我不能亏待你,应该让你感受人生的快乐。”
  郑三说:“我是受苦的命,不图快活,只图有活干,有口饭吃就满足了。”
  郑三常年做长工,很少喝酒,李淑兰如此招待,郑三为之感动。两人推杯换盏,不觉天黑。李淑兰心里高兴,郑三心里畅快。夜半,李淑兰再次走进郑三屋里,直至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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