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铁骨铮铮，3

　　第十五章：铁骨铮铮，3
　　话说八爷听了白卓礼貌的话儿，心里思虑着你这鳖娃子可不是当初的事儿，那时年纪轻轻还是有立场的，我什么事儿该说的不该说的无不给你亮了个明白，后来得知你小子不真诚背着我把人家永昌巷里的土司茶旺一家及家丁灭了，就给了老五霸占了那豪华府邸又灭绝人性弄到雪山底下焚烧了尸体，后来我越想越气，找了一些人弄死你，老五那货子嗅到了音讯急急忙忙送你到了广州逃过一命。那老五却炫耀着自己的侄子考上了粤州军政大学期满了当个日本官官了，我真想跑到那里找到你焖乎你个忘恩负义的野狼崽，今个儿来自投罗网了，给罗刹鬼子当清道夫去吧！带来的男女表面装得挺象也未必是好人的唬我来了。就又桌子一拍，厉喝一声：“心给狼掏空的货，脸给恶石山那样的厚，没肝没肺的大着胆子当日本汉奸来鬼弄事儿的作死！都给我绑起来，割开腔子瞧瞧这些狗子们的心尖歪到了哪里了！”
　　白卓大叫∶“冤枉！”
　　世龙道∶“咋呼个啥？要敢作敢当！头掉了不过碗大个疤瘌，没啥大不了的！都别犟，既然八爷那犀利的眼睛说我们是日本汉奸，死到八爷手里是我等天大的造化了。”
　　听得这话，蔡连、大贵、桑梅皆顺从的被绑了起来。
　　八爷给世龙话儿惊了一个时间，想这个人有着英雄的味道。管他呢，揍一顿再做道理。亲自挥着马鞭从白卓开始霹雳吧啦抽了起来，骂道∶“梅里雪山的狼崽子，背着我你干了多少坏事儿？说！”
　　白卓怕痛，嚎的没治求道∶“八爷饶命吧，那事儿不完全怨我，要不是受白鸡寺的安心的感染，我咋做那样的缺德事呢？”
　　八爷更怒∶“自己造孽，还强词夺理推脱责任，往死里打！”啪啪啪……皮鞭雨点般的生揍。白卓快气息奄奄了。
　　世龙看着于心不忍，道∶“八爷，再打白卓就死了，赖好是条命，曾经您老人家信任过的命。我替他挨鞭子吧，再加上打我的数替他赎罪替他死！八爷，请您相信我。在广州白卓当初是投靠了日本人，可后来我们逮着他，狠狠教训了他，他就醒悟了改恶迁善，恢复了中国人的味道。因此我替他挨揍吧！用我的死替他一死我心里得劲儿。别打他了，打我吧八爷，天有好生之德呀！”
　　八爷停了鞭子，走到世龙跟前用鞭子的柄顶着世龙的下巴壳子道∶“看不出来你小子真能编故事，挺有种的有点儿日本武士道的精神！好吧我就送你下地狱！”
　　那血淋淋的皮鞭轮到世龙身上残酷无情的肆虐起来。足足打了七八十鞭子，世龙鲜血乱溅，染红了八爷的衣服。然而世龙尽然忍受没有呻吟一声，更不求饶。
　　蔡连、大贵嘴里却有了乞求的话儿。
　　世龙眼一瞪道∶“闭嘴！知道共产党员的身体是钢铁铸成的不！八爷别听他们的，给我使劲儿打。打死了我无怨言，把我埋在藏族穷苦人们的心里，送上梅里雪山的圣女峰上，永远守护着香格里拉的一片洁白净土！”
　　八爷依然不停手霹雳吧啦一个劲儿的折磨世龙。
　　手下的卫士有四个人，心里有所感动，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钢铁之士的，就八爷这种特殊的生揍，就真是日本鬼子也怂透了的。八爷的鞭子打法，渗透者自己的武功厉害，从外到里外皮肤筋骨具伤，每一皮鞭里都带着绝命的狠毒。都这劲儿了你还打个啥的？
　　“八爷您着手吧！您揍的不是日本汉奸，您生揍个乃是民族革命的战斗英雄！他气质里都是无坚不摧钢铁意志，眼睛里喷射的都是正义的火焰。错不了八爷，放了他们让他们述述真正的来历吧！”
　　八爷看看忠心耿耿的卫士满嘴珠玑，心里露出了一丝儿晴，这才打了个句号儿，眼里依然闪射着不相信的意思，道∶“暂且松了几个伙子，瞧要是说的牛头不对马嘴，再揍了就是罗莎鬼子的刑法了，去地狱别问路了。”
　　白卓还摊在地上起不来，八爷踢了一脚道∶“软骨头你咋不学学硬骨头呢？”
　　硬骨头好使学的？那是功夫！袁世龙的金钟罩功夫可不是吃素的，就是八爷的胳膊累伤了也伤不到英雄的筋骨和脏腑。
　　八爷道∶“松了你等，搁着挨鞭子的骨头精，说说你们的真实来历，以及到我们‘心里的日月’何干的？说的我听着不占弦了，就不叫你们上梅里雪山了，直接送到珠穆朗玛峰上了成了白石头给大宇忏悔！”指头敲着桌子嘭嘭地响，又对世龙怒着道：“说！胆敢半点儿不牢靠，我就用刀来了！”
　　世龙摸着身上的伤痕道∶“八爷，您看我是不老可靠的人吗？”
　　八爷微微撇撇嘴，似笑非笑道：“量你是不可能的，我听着的。”
　　世龙心里忖得把自己痛苦的身世说出来叫八爷同情才好，道：“我从根里往稍上说。八爷啊，我是地地道道穷人家的孩子，老家是河南项城张营西半里地刘庄的，”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一块大洋，说上面那个有着纵叉胡的大胖头道∶“我们是一个家族的，这胖昏头治理国家，治了一团糟，崇洋媚外，卖国求荣啊。俺一家却受他们爪牙的欺负。胖昏头的老茬子的家丁，无端的打杀了我的父母，还有铲草除根。我当时吓得不敢吭声，乘其不注意我跳到水缸里，仗着好水性在水底憋着气。家丁们找了一圈说我逃了，虎狼一样窜出去寻我。我才保着了命。十来岁我啊，呼天呛地趴在父母尸体上哭，哭晕死了，邻里们把我叫醒了。那血染红了我的湿衣裳，眼也哭流血了。好心的邻居把我抱了起来不让再哭，父母的尸体用秫杆莲子夜里偷着埋了。我没有法呀，只好讨饭，披头散发，衣服破烂，到人家门前站，低三下四乞求着爷爷奶奶打发一口吧，突然条大黑狗窜了出来把我的右腿啃烂了，鲜血直流，这回死定了！不想被本村一个姓秦的好心看见我给狗子咬的很，就用木轮车拉着我去医院治疗好了收养了，供我上学。他们生活也紧得很，我真的不忍心。学校里认识了板桥的洪大力，说他家富裕，要我上他家住。父亲叫洪光秀，母亲叫虞洁，都信佛，家底子挺好。俺二人当亲弟兄结拜了。就到了秦伯伯告了，老人听了高兴，说那是好地方。我就同洪大力上他家了。他的父母一见我就特别欢喜，当亲生的待我，就和大力风雨同舟上学了。没到几个月，就想父母死得冤，就偷偷跑到张营找了袁世凯的父亲，述说了父母被打死的经过。那老头也算不错，就把行凶家丁正法了，赔了我好多银子，就交给了大力的父母。到了十八岁那年，业余里跟着蘑菇章一个武师学了一身本领，后来碰到板桥街东头甄家，被磨家棚恶霸带着一帮打手来欺负，要霸占甄三姿色颇俊的女人，弄得哭叫满街。我跑过去，见着了要是八爷您也能气坏，我的心气的嘭地冲了出来。甄三被杀，女人用计谋咬掉了恶霸的耳朵碰树死了。甄家的数月大的孩子被一个歹徒举着要摔死。恰好我赶到了救了那孩儿，把那一帮欺软怕硬的烂心肺的一个不留的干死了。不料为首的恶霸竟然装死骗着了我，逃了。那小儿也被大力的父母养大成人，参加了革命军。洪家二老嫌我再闹凶势，害怕了给我盘资就离开了板桥。若干年后，看望养父养母，却得到了，磨家棚的恶霸为了报仇，怂恿着他的表侄赵虎子，到了板桥引诱着狗刨串绰洪大力到广州做生意的大力信以为真。结果赵虎子暗通给日本的器官移植毒窟把洪大力骗到里面活活摘取了器官没了命。狗刨吓得跑回了板桥……”
　　说着一腔子悲痛抑制不住泪落如雨把为洪大力报仇，到了武汉又造出了热气球至广州捣毁日鬼多个器管移植毒窟，挽救了无辜的生命，消灭了数以千计的日鬼特务汉奸。被救里的桑梅原来是梅里村的，述说五爷坏透了，害死了父母，一心回来报仇就到了香格里拉的。
　　八爷闻听世龙的身世再也无法怀疑客人们的事情了眼里湿湿的，长叹一声，道∶“也是我小心多余了，瞅着你这孩子的英雄气质就不同于一般的人。不过，你们咋不去梅里村找老五却来香格里拉的？”
　　世龙道∶“多亏次央白卓了。他原先给日本人一气，被我们逮着后，也没少整治他。见了桑梅后，心里就往好处变了，在桑梅严厉呵斥里，悔悟到自己的罪恶，点燃了对桑梅的爱情，树立了正义的精神，说香格里拉有好多的恶人，五爷是头一个造孽的，还同日鬼暗里勾结。并说了八爷是正义的英雄，独自西藏消灭了奴隶主，又到丽江用畜生撕裂了日鬼为国除害。更重要的是八爷深明大义，藏族应该平等，谁也不能剥削谁，要把自己的土地山林分给穷苦的藏民的。还计谋没收地主土司金银珠宝救饥贫苦的。八爷啊，您就是八大雪山的正义之神，香格里拉的命脉都在您的手里掌握着的，藏族的晴朗天空皆因您的正义而湛然日月而郎然。八爷啊，您是香格里拉的救星，苦难众生的福音，大日如来的化身。有您的降妖捉怪的神威，这个古老的圣地将要天翻地覆的变化，巍峨的雪山不久都盛开着艳艳的红梅。”
　　白卓也抖抖索索站了起来道∶“伟大的八爷，必定改变藏族同袍的历史天空，福佑众生生，佛菩萨的化身！”
　　这些充满了正能量激素的话儿，真的让八爷的灵魂更加崭新了，乐道∶“白卓，袁世龙的话儿明朗朗镜子似的，照着我的心是非更加分明了。白卓说的不错，我的土地山林仅仅保存壮士们的生活资用，其余的和牛羊马匹统统分给穷人们所有。另外，所有地富土司多余的房舍财富一律没收，不听话的格杀勿论！还香格里拉人间天堂的真实意义。”
　　七八个卫士以及白卓、桑梅、蔡连、大贵齐声欢呼∶“八爷英明，八爷万岁！”
　　八爷听着高兴的心情一下子怒了，桌子一擂道∶“简直胡诌八咧！万岁？什么万岁？我是皇帝是吗？告诉你等都别要葫芦提了，劳动人民才是真正的万岁！啥也别说了，今个儿时间不早了，几个贵客都到浴室里好好洗刷洗刷我给大家的误解，八爷我向大家赔个不是。”又吩咐有个卫士的领头的∶“快到管库的取来几身新藏服，洗完了都换上，新鲜新鲜，安排到上等的客舍里安歇。对了，世龙你们汉人喜欢藏服吗？若不满意了换别的好吗？”
　　世龙、大贵、蔡连异口同声∶“汉藏一家人来到藏家宝地都是藏族人了。”
　　白卓道∶“咱们这里能有好几十个民族！”
　　八爷道∶“别分那么清了，民族再多都是中国人血脉相连的。明日里我们所有壮士必须把这个‘心里的日月’认真梳理一遍，地主恶霸，缺肝少肺的土司和仗势欺人的地痞流氓抓起了，将他们的盘剥人们的血汗归还人们，打造幸福平等的雪域净土。”雄壮的话儿听着真解气的。
　　乌云四合，风儿嚎的起劲，树枝子咔咔查查，鸟雀凄厉叫着往大寺里飞，钻进转经的法轮里保命去了，雪下了狂舞乱飞，塞满了巍峨高耸的夜，编织者浓浓的新年气息。八爷见老天急的不行了，也忍不着嘟噜噜吹着哨子给风雪比赛，高声喧叫∶“都换上皮袍子，抄起家伙到广场里集合！”
　　数百的家丁壮士们穿白色的皮袍腰扎战带戴着蓝色的帽子，踏踏踏地来广场里排列整齐，对抗着严寒冰雪，等待八爷的命令。土枪、大刀、长矛、梭镖当当的响，风雪的赞歌十分悦耳。
　　八爷道∶“孩子们，新年即将到来之际，我们要立下丰功伟绩贺喜新岁。现在大家莫怕吃苦，要出其不意逮扑香格里拉所有的地主恶霸吐司豪强们，缴获他们的黄金白银救济穷人，如有胆敢反抗者，就地打死！如果发现任何庄园暗藏日本鬼子者，绝不犹豫一律满门抄斩！如有违令者同罪！近处的步行，远处的骑马。至于寺庙的喇嘛们暂且别动，尚需慢慢拾掇。出发！”
　　风雪吞噬了奔跑的脚步和悍马的嘶鸣。整个香格里拉顿然之间天塌地陷了，打门声，喊叫声，呯呯的枪声，刀砍声，叫骂声，哀求声合着分不出路数犬吠，综合在狂风暴雪交织出亘古稀有混合韵律。
　　白卓虽然给八爷先上来揍了一身伤，一听说整治地主老财吐司恶霸的，心里热血沸腾换了皮袍子不顾痛，带着一帮壮士往独克宗花巷大阿妈的庄园里冲去。
　　此时的德布在宽绰歌厅燃着油松，喷香的火焰驱赶着严寒，暖烘烘的。有好几个年轻的喇嘛脖子里(网络)戴着人骨念珠，吹着人骨笛子。愤怒尊大师手持嘎巴拉盛满了清水，好像祭祀一样，大厅里悬挂的“人皮唐卡”，愤怒尊有的敲着“人皮鼓”儿。法器叫人恐怖，场面叫人迷惑。
　　顺着骨笛的鸣凑，人皮鼓的嘣嘣声，几个日本和服的教徒，来到中央跣足跳舞，口里念颂着不清不白的真言咒语，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家丁护院打手里三层外三层，掌声雷鸣，压着了风雪的吼鸣。
　　正当洋洋自得的时候，突然冲进来一二百名壮士，为首的正是次央白卓。
　　德布一下子没了魂儿，忽然一转心机恐吓道∶“白卓带头造反，不想活了是不？我们祭奠雪山神灵的，胆敢冲撞亵渎，身化脓血！”
　　白卓见了和服的正是日本特务，怒发冲冠，把手一挥道∶“听八爷的！”
　　对方还没弄明白怎么的意思，众家丁都为愉悦身心，不曾提防如此的风雪之夜能会有事儿的，晕头晕脑的都被突突成了肉堆儿了，喇嘛和那日本和服也无一幸免。
　　德布做梦也料想不到事情来得突然，太突然了。她嗖地抽出腰刀恶狠狠的砍向自己的“儿子”。速度之快，电光石火。桑梅眼锐，两枚飞镖射到了德布罪恶的手腕，只听啊约一声惨叫，那作恶多端的手从此再也不能事儿了的。德布见一切玩完，一头撞到石头柱子上结束了小命。
　　盘龙街的清雪丽梅因没和日鬼掺和，所有的家丁多数给逮着了，负隅顽抗的皆被打死了。八爷带领壮士们打败了风雪忙乎了一夜呢，总共清理了三百多户罪大恶极的恶霸财主，还有十几个吐司。等待八爷的栽决。白卓急急到永昌街见自己的亲阿妈，桑梅也一路跟了去。欲知后事如何？且往下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