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军事历史>人民的江山>第三十一集

第三十一集

作品名称:人民的江山      作者:鹤壁淇水      发布时间:2023-04-29 10:28:55      字数:7966

  车内,依明色买尔夺过许芳的电话:“雷军喜,你老婆在我手里。”
  高速路上,雷军喜靠边停车,下车,用脚踹车,又上车,急调头往回开。
  公安局局长办公室,左凯手里拿着手机在打电话,左凯:“什么?章详的手机停机了?那就更要盯住他。对,要盯牢他。”
  杨厅长带人进门,左凯笑:“杨厅长,您怎么来了?”
  杨厅长指二男子:“凯子,这是省纪委的两位同志。”
  左凯脸上的笑容僵住。
  杨厅长和省纪委的同志带着脸色苍白的左凯上车,车子驶出公安局。
  田军拿着资料敲门,办公室主任过来。办公室主任:“田军,这几天左局不在,有事你先找贾局吧!”
  田军狐疑地离开,回刑警队,向李守义走过去。
  田军:“李队,左局去哪儿了?这关键时候咋不在呢?”
  李守义拉田军进办公室,关上门。李守义小声地:“省纪委的人把左局带走了,说有人举报他涉黑。”
  田军:“左局,他涉黑?这是不可能的事!很多事要向他汇报,这可真误事!”
  李守义:“你可别声张,左局的事儿不让说。”
  市公安局旁边招待所403室,杨厅长和纪委两个同志坐在沙发上,左凯委屈得想掉泪。杨厅长:“凯子,有啥你说啥就行了,瞧你那点出息!”
  左凯:“我的任务是下来扫黑的,黑沒扫掉,自己倒弄了一身黑。杨厅长,我顾不上吃饭睡觉,想着咋把事办好,结果弄成啥了?我冤死了我。”
  杨厅长手机响,杨厅长把手机给左凯:“给,吕厅长的电话。”
  左凯接过手机,不说话。
  钦州省公安厅办公室,吕勇叉着腰:“凯子,你冷静点,有人反映你的问题,纪委查,会给你一个清白。你怕啥?”
  左凯眼红了:“叔,我后悔来当这个公安局长,我不想干了。”
  吕勇:“你还脾气不小呀,带你走有没有用铐子?”
  左凯:“还用铐子,那我就真不活了。”
  吕勇笑:“你看,人家就是调查核实,也没有认定你是黑恶分子嘛。你配合纪委同志把情况如实说明就行了。凯子,听话,好好给他们说,中午想吃啥让杨厅长给你弄。你必须尽快把情况谈清楚,才能继续和犯罪分子斗争。”
  左凯把手机还给杨厅长,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脸,左凯:“我和雷军喜是同学,小戈牺牲后,我从北京回到钦州……”
  新疆乌鲁木齐反恐大队二楼会议室,许正桥站在地图前。里屋传出抽打声和雷军喜的哀叫声,夹杂着许小虎的喝斥声,周鹏在一旁,想求情又不敢张嘴。雷军喜哭着讨饶:“哎呀,爸,疼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听到女婿嚎啕大哭,许正桥忙摆了摆手,周鹏赶紧冲进里屋,解开了雷军喜被皮带捆住的双手,架着他出来。许正桥看了一眼鼻青脸肿、冷汗汵汵的女婿,目光移到他跨下,雷军喜的裆部湿乎乎的。
  许正桥说:“周鹏,给他换条裤子,让他带上米尔尼亚,去救许芳。军喜,你不但要把许芳救出来,更要把恐怖分子消灭掉。”
  等俩人离开,许正桥不由训斥儿子:“我让你抽他屁股,没让你打他下面,你下手有点轻重好不好?”
  许小虎啍一声:“爸,看他还敢不敢找女人!”
  许正桥害怕听雷军喜挨打时的叫声,那叫声让他心里像刀扎似的疼。
  通往山区的公路上,雷军喜开着一辆警车,旁边坐着戴手铐的米尔尼亚。米尔尼亚伸手抓向雷军喜裆部,雷军喜痛叫一声,方向盘乱扭,雷军喜吡牙裂嘴:“哎呀,疼,疼,我丈哥打得我尿都不敢尿。米尔尼娅,我沒有一分钟不想你,我要是说假话就天打雷轰。”
  米尔尼娅:“军喜,我真的爱你。你知道不知道?”
  雷军喜:“我知道,我去各看守所找你,找到你,下一次他们就换了地方。”
  米尔尼娅把头靠到雷军喜肩上,米尔尼亚:“军喜,咱俩走吧!我的钱够咱们用两辈子。”
  雷军喜:“行,你爸放了许芳,我就跟你走。”
  米尔尼娅叹气:“你才不会跟我走,你满嘴都是鬼话,但我就喜欢听你说鬼话。”
  偏远无人山区,山崖下,停着一辆大面包车,崖壁下有土坯垒的墙,崖顶上,站着四个持枪的人。雷军喜停下车,从土坯房中走出一身白衣的依明色买尔和四个手持冲锋枪的下属。
  雷军喜:“许芳呢?”
  依明色买尔挥手,两个属下从土坯墙后推出被绑缚的许芳出来。许芳满面泪痕,嘴上缠着胶布,呜呜发出声音。雷军喜打开米尔尼娅的铐子。雷军喜:“你放了许芳,我留下。”
  依明色买尔伸出大拇指,依明色买尔使眼色,属下解开许芳的绑缚。许芳撕掉嘴上的胶布,向雷军喜扑过去:“军喜,我不走。”
  雷军喜:“你回去看好大宝二宝就行了,快走!”
  许芳接过车钥匙,上车,开着车向远处奔驰。
  依明色买尔走过去,一拳砸在雷军喜腹部,雷军喜疼得弯下了腰。
  依明色买尔:“点了他的天灯,给古拉娜报仇!”
  潘东芝向纪委同志讲述雷军喜救她的过程,纪委同志问她:“左凯你认识吗?”
  潘东芝摇了摇头,纪委同志相视而笑。潘东芝明明活得好好的,诬告者却说她已被害了,这明摆着是向左凯和雷军喜身上沷脏水。
  下午,纪委同志找到了赵卫国,赵卫国手指着半个残耳:“我的耳朵就是雷军喜砍的,我要说瞎话,天打雷劈了我。”
  赵卫国老婆说:“那天晚上一下来了五六个蒙面人,有个胖子用刀一下砍了俺家的半个耳朵。”
  纪委同志抬起头:“是个胖子?还蒙着面?
  赵卫国踹老婆一脚:“啥胖子?也没蒙面。就是雷军喜。”
  纪委的人前脚走,赵卫国就和老婆吵了一架。这个笨娘们,一句瞎话也不会编。
  纪委的人又到医院询问左凯说的情况,那个主治医生很肯定地说:“住院的是个老革命,他下体受过伤,死活不让护士插尿管,他俩侄儿那几天守着病人,侍候他大小便,寸步不离。”
  市委书记办公室,马向阳在看花壶水库工程进度表,办公室主任进:“马书记,省纪委同志等着见您。”
  马向阳:“请他们进来吧!”
  省纪委二同志进门,马向阳:“请坐请坐”
  二人坐沙发,一同志:“我们对左凯同志涉黑的举报进行了详细调查,关于左凯同志和雷军喜同志强奸四川女子潘东芝的举报,我们找到了当事人潘东芝,此事纯属诬告。另外一件,举报左凯同志和雷军喜同志为了争夺利益,与赵卫国打群架,割去赵卫国半只耳朵,这个……”
  马向阳笑:“红星集团以前的法定代表人是雷军喜,两家因为一块地皮闹过矛盾。赵卫国那半只耳朵,听说在他刚做建筑初期就出了工伤。当然,我们要以调查为准,不能相信道听途说。左凯同志有没有参与打架,要凭证据说话。”
  另一同志认真做记录。
  省纪委二同志出门,办公室主任进门,马向阳端茶杯:“左凯应该很快就恢复工作了,这个年轻局长到任后,先整治街头打架斗殴,抓在逃人员,效果立竿见影,社会治安好多了。雷军喜在新疆反恐,他做的是大事,他应该继续为囯效力。”
  办公室主任:“书记,左局会不会闹脾气呢?”
  马向阳笑:“年轻人闹脾气很正常,但他是懂大理的人。”
  市局附近招待所,杨厅长在劝说躺在床上的左凯:“凯子,你别怄气了,这个事就算完了。”
  左凯:“杨厅长,我有病了。”
  杨厅长:“你有啥病?你说你能有啥病?”
  左凯拉被子蒙住了头,杨厅长出去,给吕勇打电话
  杨厅长:“吕厅长,左凯躺在床上装病不起,我可真没办法。”
  省公安厅走廊里,吕勇笑:“杨厅长,年轻人都有个脾气儿。你去找林志红,林志红一到,凯子就啥病也没了。”
  杨厅长:“林志红?”
  林志红进门,掀起被子一角,手摸左凯额头。
  左凯坐起:“志红,你咋来了?”
  林志红:“小南湾靠近平阳,那里山高水美,咱去那儿玩玩吧!”
  左凯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杨厅长。
  杨厅长笑:“去吧!明天别忘了上班。”
  依明色买尔的枪对准雷军喜的脑袋,米尔尼娅哀求父亲:“爸,你饶了他吧!军喜,你快发誓。快呀!”
  雷军喜扑通跪在依明色买尔面前,信誓旦旦地发誓,忠于东突厥斯坦复国组织,并喊消灭共产党赶走黑大爷的口号。一旁有人在拍视频。
  雷军喜用新彊语说话:“爸,以后您就是我亲爸,您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依明色买尔眼睛幽幽地望着雷军喜:“你最好乖乖的,这些视频传出去,你敢回去,也得挨共产党的枪子儿。以后不许说汉语,要说维语。”
  雷军喜连连点头:“爸,我知道。咱都是一家人了,您把绳子解了行不行?”
  依明色买尔硬邦邦地说一句:“不行。”
  依明色买尔把地图摊在车座上,手指地图:“从这里,翻过喜马拉雅山脉,就进入了印度。”
  米尔尼娅:“嗯,越过边境,我们就可以在国外休养生息,不日伺机卷土重来。
  雷军喜饿得头晕眼花,米尔尼娅拿了几片干牛肉,往他嘴里塞,被依明色买尔扬手打掉:“过了边境,再给他吃的喝的。”
  天空中有几只鸟展翅飞过,落在远远处山凹里。
  士兵从机械鸟腹部,取出视频文件,向蒙着深绿色掩护装的指挥车跑去。周鹏发布命令:“王建,你带人从东面登上山顶,解决掉哨兵,小安,你从西边进攻,对付依明色买尔。其它人,待雷军喜脱险后全面包抄,彻底干净地消灭掉他们!
  队伍出发。
  依明色买尔盘踞地,王建带队干掉四哨兵。小安对篝火旁的敌人进行扫射。
  米尔尼娅举着一瓶矿泉水,雷军喜仰起脸咕嘟嘟喝着。两人同时发现了魏小安,米尔尼娅举起了冲锋枪,雷军喜拽住枪口对准自己。
  米尔尼娅又急又气:“军喜,你让开!”
  雷军喜不让开,依明色买尔举枪瞄准雷军喜,米尔尼娅闪身去挡,中枪,她伸手解开了绑雷军喜手腕的绳子,倒在雷军喜怀里。
  雷军喜痛声:“米尔尼娅,米尔尼娅。”
  依明色买尔跪地:“米尔尼娅,我的女儿。”
  众公安干警涌上,依明色买尔按住绑在身上的一颗爆破弹的按扭,扑过去抱住了雷军喜,雷军喜薅住依明色买尔的头发,脚跺他脚面,一个侧摔,把他摔翻在地。他刚爬起,周鹏发射强弩,依明色买尔被弩射下山头,在空中发出一声巨响。
  许正桥父子进入战地。雷军喜搂着米尔尼娅哭声大作,许小虎用脚踢雷军喜的手,雷军喜疼的嗷嗷叫,却不松手。
  许正桥:“小虎,你住手,”
  许正桥上前,抚着女婿的头安慰着:“军喜,哭两声就行了,别把嗓子哭哑了。”
  周鹏押被俘者上囚车,打扫战场,把那架摄像机掂起来。
  小南湾,清清河上,一艘小船,连长师父摇船,林志红和左凯在船上谈笑。黄龙洞中,连长师父拿着手电,左凯和林志红在洞中看黄龙化石。
  山坡上,一老汉赶着羊群。
  左凯躺在草地上,看天上白云。左凯:“志红,咱别走了,就住在农家院吧!”
  林志红“嗯”了一声。
  小南湾农家院,一排窑洞式的客房,竹制的床,院子里有一棵叫不出名的果树,果树上结着红红的如圣女果一般大小的果子。
  院子后面是放羊老汉的羊圈,院子里的柴火灶中柴火冒着火星和烟,茶壶在嗡嗡作响。
  放羊老汉:“恁想吃啥鱼,跟我去池里挑。”
  老汉和连长师父,左凯随他走出院子。
  林志红和老汉妻在树下择野菜。
  林志红:“大娘,恁俩年龄不小了,咋不跟着孩子进城享福?”
  大娘笑:“城里住楼像坐监似的,俺住不惯。再说他分到大孩儿家,我分到二孩儿家,俺俩成了牛郎织女,仨月俩月也难见个面。后来,俺家的买了一群羊,我在家开个农家院,前年,俺家的放羊时,发现了合欢树,俺老两口又像年轻人一样幸福,日子过得真像神仙一样。”
  林志红:“合欢树?啥叫合欢树?”
  大娘指指院里那棵树,大娘红着脸:“就是它。放羊就靠生小羊羔来钱,俺家的看见羊吃了合欢树上的果子,就爱打角,打了角就生小羊羔。俺家的就摘了些果子,俺俩都吃了,结果晚上俺俩也好了一回。哎呀,别看俺俩八十多了,比年轻时候还粘呢!”
  林志红望着树直笑:“真有那么灵?”
  老汉提着一条大鱼进院,连长师父拿刀,三人收拾鱼。林志红把衣服放到盆里。
  林志红:“大娘,水井在哪儿?”
  大娘和林志红相跟着出门
  左凯看院里果树,伸手摘一个吃了,啧啧嘴,又摘了一碗,洗干净,一个一个吃着。
  林志红端着洗好的衣服进院,见左凯嘴上一片红
  林志红担心地:“左凯,你吃树上果子啦?”
  左凯笑:“吃了,我渴了,就吃了一碗。”
  林志红惊:“啥?你吃了一碗?哎呀,坏了。”
  左凯不解:“没坏呀,我刚摘的。”
  小南湾农家院,夜色中,林志红焦急地来回走。
  林志红:“大娘,吃多了合欢树上的果子会不会中毒呀?”
  大娘:“会流鼻血。”
  左凯在屋里喊:“哎呀,志红,我鼻子流血了。”
  林志红:“大娘,那会不会出啥事呀?”
  大娘:“不知道啊,俺也沒吃过恁多,那得让他把欲火都泄了,要不,人发烧到四十度,那火烧得他也受不了。”
  林志红进客房,用纸巾帮左凯擦鼻血。左凯:“我的鼻血咋恁多?”
  林志红鼻子一酸:“没事,我给你擦,你流多少我给你擦多少。”
  左凯笑:“你咋眼里掉泪呢?是不是写到你四姥爷被石头砸死,你四姥姥哭得很伤心?”
  林志红打开音乐播放器,轻柔的古筝声音响起,她搂住了左凯。左凯拍着林志红:“好好,要不,我扮四姥姥,你扮四姥爷,你来救我好啦!”
  多年来储积的欲望冲破层层关隘汹涌而来,仿佛河水顺渠而下,滋润着青青麦苗。两个人品尝着爱情的欢愉,古筝时而激越时而舒缓,优美而动听。
  早上,公鸡喔喔打鸣,放羊老汉赶着羊群出圈,大娘在院里扫院子。连长师父在擦车。客房里,左凯和林志红相拥,睡得很香。
  左凯睁开眼,惬意地吸口气,移开林志红的手臂,小心翼翼翼穿衣下床。大娘熬好绿豆粥,端上自己烙的葱花饼,炒丝瓜,连长师父和左凯坐下吃饭。左凯:“大娘,让志红在您这儿住几天,回头我来接她。”
  左凯进屋,林志红偎着毯子笑:“你去上班吧!”
  左凯:“你好好玩几天,我先走了。”
  左凯出院,上车,车子驶离。
  路上,连长师父开着车,左凯闭目休息。车到市委院门口一个保键品专卖店,连长师父进去买了些补品,抱着上了车。左凯问:“你买这么多补品干啥?”
  连长师父一本正经:“凯子,给你补补身子。”
  左凯一下子脸红耳赤,将目光移向市委院里,
  那里,左边有个乒乓球台,右旁边一棵桃树上挂着稠稠的小毛桃,他忙给赵囯兵丈母娘打电话。
  左凯:“阿姨,我在市委院这儿发现一个乒乓球台,旁边是有棵桃树。我马上去接您。”
  左凯扶赵国兵丈母娘下车,她抚着乒乓球台大哭起来。左凯发现球台上有很多苍蝇,于是嗅了嗅气味,忙给田军打电话。
  左凯:“田军,你带人马上到市委家属院,来的时候带个大锤。”
  田军惊讶:“左局,带个大锤?”
  左凯认真看着球台,嗅着味道。向一旁的门岗询问:“这球台是啥时候垒的?”
  门岗:“半年前,那天晚上垒的。”
  左凯:“晚上垒的?谁让垒的?”
  门岗:“赵二公子呗!那天还请工匠们吃了烩面。”
  左凯抬头,门岗手指向不远处的赵国家。
  田军用大锤敲开台面,一股恶臭味传来,田军敲开凹洞中的水泥,一个编织袋露了出来。田军解开袋口,一头长发显出来。
  赵国兵丈母娘哭叫:“我的闺女呀!”
  赵国兵丈母娘晕倒,左凯急扶。
  田军打电话:“我是田军,安涛,你马上带技侦大队到市委家属院,通知郑兰兰父母,郑兰兰找到了。”
  轰轰烈烈的游行队伍进入市政府大院,有郑秀山一家和赵囯妻子的娘家人,唐河中小学师生也举着条幅喊着口号。隔着窗子,市委书记马向阳感慨:天理难容啊!
  办公室主任:“书记,告赵家的人踢破了信访局的大门,郑兰兰案是个井喷呀!”
  马向阳:“泗水大桥垮塌案牵出背后的黑恶势力和腐败团伙,是该整治整治他们了。”
  赵国兵进入钦州市飞机场,递上刚办好的护照,他一看见田军带着警察进来,双腿一软,登时瘫在地上。
  晚上,雷军喜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大宝和二宝在客厅里跑,许芳忙着端菜,许小虎打开了一瓶洋酒。
  许正桥:“军喜,你这几天先在这儿住着,好好养养身体,没事就看看书,背背党章,别给政工科耍脾气。”
  雷军喜:“我不去政工科,我想回家看看俺爸。”
  许小虎:“啥看你爸,你是又想去看关英。你瞧你搂着米尔尼娅那骚样,打你打得还轻!”
  雷军喜眼一红:“我不吃饭了,我去看书。”
  许正桥:“军喜,不吃饭不行,这红烧肉是专给你炖的。小虎,你也少说两句。”
  雷军喜坐下,大宝偎着许正桥,二宝走向雷军喜。
  二宝:“爸爸抱。”
  雷军喜:“许芳,快来抱你儿子。”
  许芳抱二宝。二宝踢蹬:“爸爸抱,爸爸抱。”
  许正桥:“军喜,你也抱抱孩子,他大了才见你亲。”
  雷军喜笨拙地抱二宝,许芳妈端上热气腾腾的红烧肉:“开饭了!”
  许小虎倒酒,雷军喜心不在焉地吃菜,许正桥:“军喜,你吃红烧肉,别光吃青菜。”
  雷军喜应一声,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只闻了闻,又放了回去。
  深夜,雷军喜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来,在阳台上抽烟,嘴里呢喃着党章条例。天渐明,雷军喜穿鞋,出卧室,走向客厅。手拧防盗门,他刚迈出一只脚,身后传来许正桥的声音:“到哪儿去?”
  雷军喜把迈出去的那只脚又缩回来,关上门,回卧室拿起一本书看,许正桥跟进去:“拿反了。”
  雷军喜忙把书倒过来。
  许正桥:“算了,今天别去政工科了,你跟我去银川地震灾区一趟。”
  雷军喜随许正桥出门,上了门口的军车,军车向前开去。
  A部队政治部,许小虎和后勤部部长在谈事。
  许小虎:“那批药出手了吗?”
  后勤部长:“钱已经打到账上了。明天去银川地震灾区援建公路,有工程就又有空子钻了。”
  许小虎:“你小心点,中央下令扫黑除恶,军队上也会有动静。”
  后勤部长笑:“咱这算啥,人家倒卖军需物资海了,咱这一回才几车,没法比。哎,你妹夫回来度假啦?”
  许小虎:“这个小兔羔子,他给恐怖头子下跪,喊反动口号,幸亏他的手当时被捆着,属于被逼无奈,才没关他。政工科天天让他背党章,抄写条例,可把他折腾坏了。上回政治部那个提升名额的事他好像知道点啥,还有我和文工团小扉的事,他早知道。还好,他嘴巴牢。”
  后勤部长:“行了,我走了。”
  后勤部长出门。
  大批车辆载着物资驶出后勤部仓库,后勤部长上车,车队浩浩荡荡出发。两省交界处,一队民营车辆停下,军队后勤车队也停下,民工们从后勤车队上搬物资到民营车辆上,整箱物资变成了半箱物资。
  银川地震灾区,各兄弟部队运输车辆遍布公路两侧,A部队后勤部长下车,命令车队卸物资。此时,一辆军车开过来,车门打开,许正桥和雷军喜下车。许正桥向后勤部长:“让军喜拍个视频,发到宣传部门。”
  雷军喜上车钻入帐篷,又出来,对许正桥低语几句,许正桥脸色大变,迈步一一检查车辆。
  后勤部长双腿打颤,扑通跪下:“司令,我错了,我错了。这都是小虎让我干的呀!”
  许正桥望着只剩下半厢的物资,一阵眩晕,欲倒。雷军喜急扶:“爸,爸,您醒醒。”
  许小虎惶惶不安地在办公室走来走去。电视屏幕上,正在开庭公审军老虎xxx,昔日军容齐整的军队高官如今穿着囚衣,颓丧地站在被告席上,像个小丑一样。
  许小虎的手机响了。许小虎:“部长,我知道,我不说。”
  军委某部部长:“你要把事扛下来……我们会想办法救你……要不然…你父亲……是不是……”
  许小虎浑身一震,窗外,风起。
  许小虎走出办公室,就看到同事们在议论什么。
  许小虎向副主任:“他们在说什么?”
  副主任:“后勤部副部长开枪自杀了。”
  许小虎一惊,脸白如纸,许小虎从保险柜中取出手枪和子弹,坐到椅子上,把子弹装好,用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闭上眼,手放到了扳机上。
  门呯地被撞开,雷军喜手一扬,一支圆珠笔箭一样击在许小虎腕上,许小虎的枪掉在了地上。
  许正桥走进来,许小虎伏到父亲膝下,呜呜哭起来。
  许正桥:“小虎,你不能死,你得把窝里的这些硕鼠全给我咬出来,一个也不能放过!”
  市局局长办公室,左凯坐在办公桌后面批文件,田军进:“左局,那个猫赛虎,还是不见动静。半个月了,他倒真能沉得住气。”
  左凯:“不怕,他这是在跟咱们玩心术,继续监视。那个一杆枪和章鹏,上网追逃几个月了,还没有消息?”
  田军:“是呀,他们只要坐车住店就医取钱,就该有线索。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左凯笑,把唐河市地图推向田军,左凯:“山区有三四十个这样的村庄,最小的村庄只有三户人家。以前,这些村民还住在村里。现在,村民们都搬到城里住了。那些地方偏僻无人,有的地方还不通电,他们要藏在这深山老林里,就很难发现。”
  田军:“左局,我带人一个村一个村去查。”
  田军进门,张安涛迎上,张安涛:“田队,林志霞那个案子有进展了,房主孙鸿昌被抓住了。他穷得叮当响,身上穿的裤衩都是那个和他同居的富婆买的。”
  田军:“马上审问他!”
  审讯室,孙鸿昌只穿了条花裤衩,被拷在审讯椅上。田军:“孙鸿昌,你卖给林志霞房子,咋又过户给章鹏了?”
  孙鸿昌:“我欠人家钱。”
  田军:“你干啥欠人家钱?”
  孙鸿昌大言不惭:“我盖大楼,包工程借他的钱。”
  张安涛拍桌子:“孙鸿昌,你盖的楼在哪儿?你怪能吹哩你!你身上穿的裤衩都是那个富婆给你买的,你现在屁也没有。”
  孙鸿昌扑刺放了个屁,臭气熏得张安涛和田军出了审讯室。
  田军:“安涛,明天跟我进山区,我就不信抓不住一杆枪他们。”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