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集
作品名称:人民的江山 作者:鹤壁淇水 发布时间:2023-04-28 10:05:55 字数:13103
路上,连长师父开着车,左凯捂着头喊头疼。
连长师父:“你呀,不头疼才怪,昨晚上看了一夜外出人员排查名单,到现在都没睡一会儿。”
左凯:“我哪敢睡呀,这些雇佣兵的下落找不到,那就随时有多少个不定时炸弹,哎呀,愁死我了。现在关英又不见了,找不到关英,军喜会不骂我?”
车子停在鑫宏投资担保公司台阶下,左凯下车,上台阶,进门,曹小民迎上:“凯子,关英就说了福生要钱的事,就关机了。是不是福生弄走了关英?”
左凯看着狼籍的地面:“脚印很多很杂,说明来的人很多,关英一定被他们带到什么隐秘地方去了。他们目的是为了要钱,关英暂时没危险,这点可以放心。我会让人盯着福生,想办法找到关英。”
去往山里的路上,章瑶开着金龙面包车,一伙人盯着蒙上眼罩,双手被捆的关英。猫赛虎:“关英,咱俩合伙,以后你就是老板娘,福生是个废物了,手里钱没钱人没人,跟他有啥意思?”
关英:“猫赛虎就是猫赛虎,福生给你一个闺女也打不动你。”
猫赛虎:“说吧,钱都在哪儿!”
关英不吭声,猫赛虎:“不怕你不说,瞧你嘴硬能到几时?”
车子走进深山一处果园,车停下,章瑶下车敲门,铁门大开,车子开进果园。
钦州市人民医院,左凯妈拉着年迈的左萍在检查身体,左萍的核磁共振结果出来,她的肾脏结石很严重,需要住院手术。左凯妈亲自为左萍动了手术,自己却因为血压高晕倒在手术室里。左向辉给儿子去了电话。
左凯正在会议室和属下谈论寻找雇佣军下落的事,接到父亲电话,有些无奈地:“爸,我现在是真回不去,我想想办法吧!”
开罢会,他开车去东乡村,他要去找林志红。
东乡村玉米地,林志红戴着草帽在锄玉米,玉米地的尽头,有一座圆帽子形状的普通坟墓。墓前的石牌上刻着郭占祥烈士之墓。林志红锄到尽头,望着墓碑笑笑。
林志红:“四姥爷,今天写你的抗日影视剧本写到三十集了,再有六集就写完了。为啥要写你呢?因为你是东乡村的抗日英雄,死的悲壮,却又默默无闻。那个年代,有多少像你一样投身革命的人,死后没能进入烈士陵园,无法获得荣誉,事迹渐被人们所遗忘。但你们是不应该被忘记的。”
这时,地边传来嘀嘀的喇叭声,左凯走了过来。左凯接过林志红手里的锄头,开始锄地。太阳热辣辣的,知了在枝头鸣叫。林志红拿出绿豆蜂蜜水,递给左凯,左凯拧开瓶盖,连喝几口。林志红:“甜不甜?”
左凯:“嗯,真好喝。志红,我来锄地,你到树凉荫歇着罢!这太阳真毒。”
林志红到地边折了一片大桐树叶子,举着为左凯打伞。手指着地边的坟墓:“凯子,这就是我四姥爷的坟。”
左凯恭恭敬敬向坟鞠了一躬:“哎,志红,你四姥爷的故事你还没给我讲完呢!再讲再讲。”
林志红娓娓地讲了起来,左凯挥舞着锄头,干得得越来越起劲儿。期间,左凯的电话响了好多次,他看了看,又继续锄地。太阳落山的时候,俩人相跟着走出玉米地。林志红说:“左凯,你单位是不是很忙?你不光是为了来锄地,你有啥事就说罢。”
左凯挠挠头:“志红,咱姑奶奶住院了,咱妈也生病了,咱爸天天给我打电话,可是我又回不去。”
林志红沉吟了一下:“左凯,我去侍候咱姑奶奶咱妈,你就放心吧!”
左凯心里顿比喝了绿豆蜂蜜水还甜:“志红,让我姐和刘星,你排三班,轮着侍。地里的事你放心,只要有空,我就来帮你锄地。”
山路上,奔跑着头发凌乱的关英,后面是狗叫声和汽车的轰鸣声。来到一条河边,关英脱下鞋放到岸边,回头向树林中跑去。
一伙人从车上跳下,打着手电搜寻。有些人走进树林,关英躲在树上。外面人喊叫,追踪者离去。
关英赤着脚踏上回城小路。
凌晨,街上还没有人。关英一瘸一拐地在大街上走着,身后,出现一辆熟悉的轿车,车上显出猫赛虎阴险的目光。关英恐惶地跑进老区公安分局。
李国辉从楼上下来:“你找谁?”
关英:“我要找市公安局长,他叫左凯。山里果园子在种罂粟制毒品,我要举报。”
李国辉笑:“上车吧,我带你去见他。”
关英上车,车子拐了几条街,向蓝湖开去。
关英拍车窗:“这不是市公安局,你让我下车,让我下车。”
车子停到蓝湖地下室,猫赛虎开门,抽了关英一耳光。
猫赛虎:“臭婊子,差点让你坏了事。把她关到四楼。”
手下按住关英,架着她向楼上走。
猫赛虎给李国辉烟:“国辉,你这次帮了我大忙。”
李国辉:“你也帮我一个忙,我那个相好的想要辆跑车。”
猫赛虎:“好说,回头我送过去。”
李国辉开车出地下车库。
林志红恋恋不舍地剪了长发,穿上护工的工作服,走进了住院部。医院把左萍和左凯妈安排到一个病房,这样方便同时照顾两个病人。她每天为两个病人看液体,照应大小便,翻身按摩,睌上就睡在病房。左洁和刘星因为有了这个护工的帮助,也能正常上班了。
左凯妈的血压逐渐恢复了正常,头晕的症状还未消除,走动都要护工扶着。左萍年龄大了,术后需要按摩全身,以免肌肉僵硬。林志红一遍又一遍地按摩,看着左萍终于能抬手伸腿,她如释重负地抬起汗流满面的脸,欣慰地笑了。左凯妈深受感动,她见过的护工多了,像这样关心体贴病人的护工她是第一次见。
睌上,左洁拉着她妈在走廊里活动,林志红趴在登子上写小说,左萍叫她,她忙过去,没提防她的口罩突然被左萍掀开,左萍用不可否定的语气说:“你是志红,我见过你的照片,凯子给我的。”
林志红小声地:“姑奶奶,您可千万别让阿姨知道,她不能生气。”
左萍温柔地把口罩给林志红戴好:“志红,左凯有你,是他的福气呀!写的啥小说,给姑奶奶讲讲。”
左凯妈隔着窗户,看见左萍和护工亲昵地在一起,就对女儿说:“凯子请这个护工可能没少花钱,人家把病人当亲人,就得多给人家钱。凯子真不像话,我有病他也不说来侍候我。”
左洁笑:“妈,凯子也是身不由己,这个护工真好。”
左凯妈认真地想着这个问题,她真不明白,护工咋有这么好的人。
蓝湖四楼,关英被绑在椅子上,猫赛虎对几个打手摆手,猫赛虎:“十指连心,用竹钎子往她指甲里钉,不信她不说钱在哪儿。”
猫赛虎关门,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走出二道门,声音戛然而止。
雷军喜押着犯人下车,急急地给左凯打电话,询问关英的下落,左凯只好安慰他别急。雷军喜开口骂:“凯子,你是德国汽车——笨死,叫你找一个人,都多少天啦?你连个人都找不到?你说你能干点啥?”
左凯:“军喜,你放心,我会尽快找到关英。喂,军喜,军喜——”
左凯烦恼地挂了电话,通知各派出所,全力展开搜索,他不信,关英会在唐河市消失。
小春站在修车铺门口,看老丈人大口小口吃着热包子,心里很疼。老丈人买这包子五元一个,里面没肉,就些洋葱豆腐皮儿,他觉得买这包子亏死了。田军来店里修车,小春正和老丈人抬嘴仗,田军拿起一个包子,看着馅料,问是哪儿买的?
林洪刚:“乾隆包子店,那儿人可多了。我一吃这个包子,就浑身舒服。哎呀,我也成老吃嘴精了,一天不吃就想。”
田军修好车,到乾隆包子店门口,看见人们挤着买包子。店里招牌上写着五元一个。田军买了两个包子,回到单位,送化验室检验。下午,禁毒支队队长拿着化验结果进局长办公室,队长:“左局,田队送检样品中含有罂粟成份,食用后易引起依赖性。”
左凯看了报告,下令:“立即封锁乾隆包子店,查扣所有食材及调料品,拘留饭店经营者,查清罂粟来源。”
队长出门,办公室主任进来,左凯:“马上对我市食品经营领域展开大范围筛查,联合工商,食药局等单位统一行动。”
办公室主任出门。
警车出动,呜呜叫着向乾隆包子店而去。警车呼啸而至,警员们冲入店内,老板被扭到车上,食品调料被收缴,人们围成一团,议论纷纷。
蓝湖夜总会,猫赛虎在来回踱步,章瑶在擦他的枪。
猫赛虎:“你到海鲜批发市场,干掉调料店这个人。”
章瑶看了看照片,把枪收起来。出门,骑上摩托车飞驰而去。
调料陈在门市里慌张地收拾罂粟壳,章瑶停下摩托车,进入门市,关上门。几分钟后,章瑶出来,戴上墨镜,骑摩托车离去。
市公安局禁毒大队审讯室队长厉声地向包子店老板:“说,罂粟哪儿来的?”
包子店老板哆嗦着:“海鲜批发市场,调料陈供应的。”
队长出审讯室,向属下:“快快快,海鲜市场!”
警队冲入调料陈门市,调料陈背座在椅子上,
队长:“调料陈,跟我们走一趟!”
队长伸手抓调料陈,调料陈仰面摔倒,露出窒息死亡的恐怖面庞。
左凯戴着口罩医用手套,走近调料陈的尸体,仔细观察尸体脖子里细而深的勒印。
左凯:“这是用极细的钢丝勒喉而死的,这种钢丝一般只有恐怖分子和雇佣兵使用。”
左凯盖上白布,出门,上车:“连长师父,不回招待所了,去钦州。”
晚上十点多,左凯的车停在吕勇家楼下,吕勇接过材料看着,吕勇妻端一碟开心果出来,左凯剥着开心果。
左凯:“叔,我原想着对付的是福生和赵卫国,现在,还有个躲在暗处的魔鬼,我不知道他是谁,找不到他,我就睡不着。食品中出现大量使用罂粟壳的现象,使问题更复杂化了。”
吕勇:“你认为,罂粟壳来源于哪里?”
左凯;“罂粟壳在运输过程中会受到层层盘查,我想,很可能是当地种植。可是,种这个需要大量土地,也容易暴露,我国自建国以来就没有发现大面积种植罂粟的。我又不敢相信自己的推定。”
吕勇:“你的推定很有道理,这个人是个丧心病狂的人,有可能就是他雇佣了那些亡命之徒。你回去要把唐河翻个底朝天,找到毒品种植地,彻底干净把它打掉。你那盒录像带很有用,对打掉唐河市黑恶势力背后保护伞会起关键性作用。你睡觉也得挣半只眼,别让唐河市出大乱子。
左凯站起来准备出门,吕勇叫住他,把半袋子开心果塞给他:“你妈这次是真病了,你去医院看看她,听了沒有?”
左凯赶到医院,已是后半夜,他妈和姑奶奶都已睡了,只有林志红穿着护工服饰在写小说。左凯悄悄走进去,搂住了林志红。俩人从病房出来,到院里的草坪上说话。林志红摘下了护工的帽子,露出满头短发。左凯激动得抱住林志红:“志红,为什么要把头发剪了?”
林志红:“医院的护工都是短发,我只好剪了长发,戴上口罩,这样,咱妈就认不出是谁了。左凯,我是不是变丑了?”
左凯忙一把将林志红搂在怀里:“不不,志红,你这样更漂亮。”
俩人在月光下说着悄悄话。
左凯妈醒来,发现儿子坐在床头和他爸说话,他妈伸手拧他掐他,疼得他憋不住连声叫:“妈,哎呀我错了,妈,爸,姑奶奶,姑奶奶。”
左萍和左向辉忙起来拦着,左凯妈:“妈病了二十多天,你咋恁狠心,就不回来侍候妈?”
左凯慌不迭地:“妈,我侍候您,也侍候姑奶奶。”
林志红掂着几串糖葫芦进来:“阿姨,您儿子给您买的糖葫芦,这个降压又开胃,真是好东西。”
左凯忙接过一串,递给他妈,林志红拿着一串,送向左萍嘴边。左萍咬了一口,点头:“嗯,又酸又甜,真好吃,丫头,你也吃。”
连长师父在楼下喊:“凯子,该走了。”
左凯妈生气地:“你敢走,走了以后就别回来了。”
左凯左右为难,林志红忙说:“阿姨,您儿子得上班,您就让他走吧!我侍候您。”
左萍摆手:“凯子,你赶紧走吧!我和你妈都好的差不多了,你去上班吧!”
左向辉送儿子下楼,林志红在窗户里给他招手作别。她回头,看见左凯妈惊讶的眼神,忙解释道:“我提醒您儿子别忘了打护工费。”
左萍呵呵笑了。
省委妇联副主任躺在床上酣睡,窗外浓雾弥漫,一声女人哀哀的哭声传来。副主任循着哭声,看见女儿倚着一个乒乓球台,在低声抽泣。副主任惊讶地:“小娜,你不是出国旅游了吗?你怎么在这儿?”
小娜哭得更伤心了,副主任走近女儿,女儿突然抬头,露出糊满血迹的脸,吓得副主任尖叫一声,一下醒来。省委书记忙坐起:“怎么啦?”
副主任哭着说起她刚做的怪梦,丈夫一笑:“小娜不是在国外旅游吗?你真是瞎担心。”
副主任说:“上次囯兵被公安抓了,说他牵涉一桩杀人案。公安没有一点线索会随便抓人?他说小娜出国旅游了,都四个月了,小娜咋连个电话也不给咱打?”
省委书记点上一支烟,吸着:“你明天问问国兵,小娜去哪个国家旅游了,我也问问赵彦。”
赵国兵被父亲召回家,俩人在书房谈怎么处理泗水大桥垮塌事件。末了,赵彦问起小娜,赵国兵依然口吐莲花编瞎话,赵彦拔小娜电话,国兵兜里响起手机铃声,赵彦从他兜里掏出小娜的手机:“国兵,你说实话,小娜在哪儿?她怎么四个多月不接也不打电话?她的手机怎么会在你兜里?你说——”
赵国兵扑通跪在地上,哭了:“爸,小娜被我掐死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爱小娜,我是没办法呀!”
赵彦一巴掌打在儿子脸上,身体一晃,就欲摔倒。赵国兵忙扶住了父亲。赵彦无奈地摆手:“你抓紧办出国护照,别让我看着你挨枪子儿。”
赵国兵发现,父亲一下子老了。
左凯妈已经能正常上班了,左萍也出院了,林志红在左萍家帮她做饭,洗被褥。这天,林志红正在给左萍洗脚,她的电话响了,里面传出李承光的声音:“你妈想你了,我带她去唐河市找你行不行?”
林志红:“好呀,我盼着爸和妈早点来呢!”
挂了电话,林志红给左萍说了她认小戈爸妈当爸妈的事,最后有些犹豫地说:“哎呀,姑奶奶,我还在钦州,回不去呀!”
左萍劝道:“志红,我的病也好了,让刘星来照应我,你还是去看着凯子,他一忙就忘了吃饭,我怕他低血糖的毛病再犯了。”
林志红回到东乡村,把姐姐家里外收拾了一下,又买了新床单新被罩,等着迎接小戈爸妈的到来。没停几天,人果然来了。
那天,一辆北京牌照的车停在林志霞家院门口,李承光夫妇相携走进葡萄藤遮严的小院。
李承光:“小戈,小戈。”
林志红出门,惊喜地:“爸,妈,快进屋坐。”
小戈妈:“哎哟,这葡萄长得真喜人,小戈,妈愿意坐院里。”
林志红搬竹椅到院里,林志红:“爸,妈,您先坐,我熬了米汤,我去给您端饭。”
林志红去厨房,端两碗小米汤,一碟醋溜土豆丝到院中石桌上
林志红:“妈,来,我喂您。”
小戈妈笑:“不用,我自己来。小戈,我和你爸不耽误你的事吧?”
林志红:“妈,不耽误。我每天上午去锄地,其它时间都有空儿,爸和妈在家,没事去山上河边转转,热了就在空调屋看电视。”
小戈妈:“小戈,你去锄地,妈也要去锄地,妈要和小戈比比谁锄得快。”
李承光笑:“行,我来当裁判。”
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左凯在翻看案卷材料,办公室主任进来。
办公室主任:“左局,这是复核的外出人员名单。”
左凯:“通知派出所,查这些人员的去处。要查所有旅社,酒店,城市和乡下。”
办公室主任出门,李守义进。
李守义:“左局,卢志强一案带出十六起故意伤害案和两起非法拘禁案。赵卫国个人资产目前已查到的近五个亿。”
左凯:“继续往下查,要围而不打。明白吗?”
李守义:“左局,我明白。”
左凯又说:“关英还没消息?”
李守义摇了摇头:“正在全力查找。”
左凯摆手,李守义出门。左凯倒了一杯水,听见门响,回头,看见了李承光。
左凯忙上前:“爸,您怎么来啦?快坐快坐,妈身体怎么样?”
李承光:“你妈和志红去锄地了。”
左凯:“哎呀,这么热的天,志红怎么能让妈去锄地?万一热着妈怎么办?不行,我得让志红把妈送回来。”
李承光摆手:“别別别,你妈高兴就让她去,累不着她。白天劳动劳动,晚上她睡得可香了。凯子,我来是为了志红的事儿,我想把志红带回北京,这对她的将来有好处。”
左凯:“爸,我和志红不管在哪儿,也会好好孝敬您和妈。今天晚上,我也回去陪爸妈吃饭。”
连长师父停下车,和左凯提着烧鸡一起进家门。院里石桌上摆着一个凉拌野苋菜,一个西红柿炒鸡蛋,一个苦瓜炒肉,一个水煮花生。
左凯:“妈,我们回来了。”
小戈妈笑着出厨房,林志红接过左凯手里的烧鸡又进了厨房。
小戈妈:“凯子,你瘦了。”
连长师父笑:“他天天熬夜,能吃胖就怪了。”
小戈妈:“凯子,来,尝尝这个凉拌野苋。”
左凯伸筷子夹菜入口,嗯了一声,左凯:“这个我喜欢吃,哎,连长师父,你别跟我抢。”
林志红笑:“还有还有,不用抢。”
吃罢饭,一家人聊了会儿家常,左凯随林志红到她卧室。
左凯:“志红,锄地累吧!”
林志红:“锄地累了,我就想小说,这一动一静,劳逸结合,挺好的。我写我四姥爷的剧本,快完工了。”
左凯笑:“你四姥爷和你四姥姥恋爱那一场,我想听。”
林志红开始讲:“我四姥爷把我四姥姥从河里救上岸,又是按压胸脯又是嘴对嘴做人工呼吸。”
左凯做张牙舞爪状:“那,我当四姥爷,你当四姥姥,我来救你了,四姥姥!”
左凯正兴高采烈,他手机响,左凯接电话。
左凯:“田军,有事明天说行不行?不行?那,那你说。”
田军在刑警队办公室。田军:“左局,赵国兵的妻子从郑兰兰失踪那天起,就没到单位上班了。今天,赵国兵的丈母娘来找我,我以为她为赵国兵的事又找我闹,她说她好几个月都没见过她女儿了,梦见女儿被人害了,她一定要见您。”
左凯:“田军,你好好给她说,梦就是梦,我们公安不能靠一个梦破案,我们靠的是证据。”
田军:“左局,她说今天您要不来,她就一夜不走。隔着省委书记的面子,咱也不能轰她。”
左凯只好说:“那好吧,让她在我办公室等着,你先回家,我现在就回去。”
左凯出门,林志红送他:“左凯,我妈小时候给我讲过小瓦盆告状的故事,这梦呀神呀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左凯叫上连长师父,赶回城里。
副主任泪眼涟涟,看上去很可怜。左凯拿出本笔,认真地记录着,女人叙述的重复而又啰嗦,左凯耐心地询问着,讲了足足两个多小时,副主任还不准备走。左凯合上本子,和颜悦色地劝道:“阿姨,都十二点多了,您回宾馆睡一觉,有啥事咱明天再说好不好?”
副主任张嘴嚎啕大哭,手抓住左凯:“左凯,我认识你爸,你爸叫左向辉。左凯,我女儿肯定被害了,她肯定被埋在哪个乒乓球台里面,你陪我去找,你陪我去找好不好?”
左凯无奈:“阿姨,您别哭,我陪您去找。”
左凯开着车,带着副主任,叫开门岗,一个个校区去找乒乓球台,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左凯才把副主任送到宾馆门口,憔悴的副主任下车,一脸的失望。
左凯安慰她:“阿姨,您好好睡会儿,睡醒了,您再叫我,我陪您接着找。”
副主任有些歉意:“左凯,麻烦你一夜没睡,我请你吃早点吧?”
左凯摆手:“阿姨,我不饿,一会儿还得开会,我到车上眯几分钟。”
小戈妈看着小戈的照片,听着李承光述说小戈和志红的身世,叹了口气:“我不管她叫志红还是小戈,她就是我女儿。”
李承光点了点头:“我要回北京开会,咱把志红带回去,凯子早晚也会回北京。
李承光夫妇在沙发上坐着,林志红把叠好的粗布床单放进行李箱。林志红:“爸,妈,我不想让你们走。”
李承光:“志红,你再考虑一下回北京的事,我和你妈都盼着天天看到你。”
小戈妈笑:“凯子在哪儿志红才会去哪儿,这还用说?老李,等你开罢会,咱再来就行了。”
司机开着车在前,林志红拉着李承光夫妇的手送了又送。
东乡村街上,民工们在建白墙黛瓦的卫生间,工匠们在修膳民居。一辆钦州牌照的车停下,从车上下来提大包小包的晓月和常远。晓月向街边闲坐人打听:“大娘,林志红住哪儿?”
大娘手指胡同:“往里走,最里面那家就是。”
晓月和常远走向胡同。林志红在院里搭洗好的衣服,晓月和常远进院。
晓月叫:“志红,可找到你了,你家真难找。”
林志红惊讶地:“晓月,常远,恁俩咋来了?快,快坐。我去给你们倒凉白开。”
常远掂脚摘一串葡萄,在院里水管下洗了洗。张嘴吞吃。被酸得捂住了牙。
常远:“哎呀,志红,你家的葡萄真酸。”
林志红一面倒水一面笑:“看它长得大,还不到成熟的时候呢!喝水吧!水里放了蜂蜜,可甜了。哎,大老远来找我,有啥事吧?”
晓月:“你还记得上回请你吃饭忘了带钱的那个张导演吗?他说拍你的小说那个。”
林志红:“那个骗子?害你花了一千多,我咋不记得?”
常远:“哎,志红。人家不是骗子,是全国著名导演,上回人家真忘了带钱。他让我带好多钱,买你的小说版权。这个电影已开拍了。”
常远打开包,一摞摞钱展现在林志红眼前。林志红呆呆地看着钱,壶中的水溢满了杯子。
晓月:“志红,满了满了。”
林志红忙放下壶。
晚上,林志红和杜承志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那个装钱的包。
杜承志:“志红,我说过要修一个英雄堂,那是很多年前的事,后来忙着发展经济,把这事儿就忘到脑后了。”
林志红:“老支书,我记得我上三年级的时候,听您说过,俺四老爷他们四个被叛徒出卖,让日本人抓住,受尽酷刑,英勇不屈,被日本人推到废煤窑筒子里,用石头活活砸死了。日军投降后,才把他们的尸骨收敛埋葬,既没有给个烈士称号也没有迁葬烈士陵园。我就想,我长大了,有能力了,一定为他们建个英雄堂,把他们的事刻在碑文上,让后代记住他们。今天,我能做这件事了,我才来找您。”
杜承志:“志红,你这个想法村里人都有,但都没有你坚决。我只想着把活人的事先办好,就忘了死去的英雄的事也不能等。你四姥爷他们的事如果不能让下一代知道,是咱们这些人的过错呀!只有敬重英雄的村子才会不断产生新的英雄。这件事你交给我就行了。”
常远和晓月这次来唐河,是冲着唐河市樱花文化节来的。一听樱花文化节,林志红愣住了。樱花文化不是日本的吗?其实早在五年前,唐河市文化旅游局就筹划了哗众取宠的樱花文化节,文人们的反对抵不过市政府的支持。文化搭台经济唱戏,已连续举办了五届了。常远和晓月就是来观赏华夏路上樱花美景的。
林志红说:“晓月姐,樱花是日本文化,更是军国主义幽灵的象征呀!”
晓月说:“一开始我也这样认为,可是,现在全国各地都在办樱花节,咱能说樱花不好?那些专家说,樱花原产中国,唐朝才传入日本,樱花是中国的,代表中国的传统文化。”
林志红说:“那万字符还是中国佛教仁爱的标志,后来被纳粹作为旗帜,西方禁用万字符,而中国倒热心宣扬樱花文化,真是奇怪。”
常远说:“志红,大老远来一趟,走走,咱去华夏路看看。”
到了华夏路,只见花海人潮,甚是热闹,市里的戏剧名角也穿着戏服在樱花树下说唱,市里领导正在花海中发表讲话。林志红没看见左凯,心里觉得踏实些。王局长领着几个人过来,和她打招呼。
林志红看着王局长:“王局长,樱花文化是什么文化,您给我们科普一下好吗?”
王局长羞得脸红耳赤:“志红,你不在体制内,你不知道我的难处。市政府决定的事,我能不服从?”
王局长无奈地说,市政府决定办樱花文化节,他和多数人反对,但不管用,他还得主持这个节。更让他为难的是,今年有人提议要往抗日烈士陵园里栽樱花树,几个诗人热血沸腾,要扯条幅抗议。
送走常远和晓月,林志红回到家,觉得心里堵的慌,提笔写下:“西方禁用万字符,樱花漫舞在华夏。”
左凯回来,见她不高兴,看她稿子上的字迹,就说:“志红,有些事,你不能真生气,你沒见以前多红火的圣诞节,一下子就冷清了?别急,往烈士陵园裁樱花树的提议目前还没通过。”
林志红舒了口气:“左凯,你今天为什么没去樱花文化节现场?”
左凯一笑:“我肚子疼。”
林志红笑:“哎呀,你肚子疼?那我包了饺子,你吃不吃?”
左凯推她:“快去给我下饺子吧!我饿了。”
蓝湖四楼,关英的哀嚎声不止,猫赛虎推门进。
猫赛虎:“给她灌催情药,一会儿弟兄们快活快活。”
关英:“猫赛虎,让我死,你让我死!”
猫赛虎狞笑:“我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时时享受快活。”
碗端到关英唇边,关英:“好,我答应把钱给你。”
猫赛虎:“想不到福生的相好,还是个贞洁烈妇!”
关英:“我的钱在淇河一棵柳下。给我一碗粥,给我两个小时休息时间,我带你们去取。”
猫赛虎:“好,成交,给她松绑。”
打手给关英松绑,锁门。
市公安局,田军在办公室来回踱步,一民警开门进:“田队,刚才看市区监控,凌晨时分,有个赤着脚的女人在大街上跑,好像您要找的女人。”
田军摆手:“走走,去看看。”
监控室,田军看监控画面中关英进公安分局,上李国辉的车,车进入蓝湖地下车库。田军:“快快,到蓝湖!”
警车一辆辆开出市公安局。
蓝湖四楼,打手开门,屋内空无一人。打手喊老板。猫赛虎进,飞跑到窗户前,看到关英正沿着外墙窄窄的砖缝向前移动。
猫赛虎欲跳窗追赶,看到街上许多警车开来,只得作罢。打手喊:“她在那儿!”
关英肿胀的手指趴着砖缝,一看见猫赛虎吓人的脸,顿时一惊,脚下一滑,身体向楼下摔去,关英叫:“军喜——”
田军不等车停,开车门,向关英降落处跑去。
田军伸出双臂,终究晚了一步,关英擦着他双臂咚地落地。
新疆反恐大队会议室,王建正在布置任务,雷军喜突然捂着腹部呻吟起来。雷军喜踉跄着往外跑,小安拽也拽不住他。
雷军喜:“关英肯定出事了,我要回唐河看看。”
王建:“雷军喜,你给我站住!”
雷军喜去开车,发动,队友们站在车前,王建:“雷军喜,反恐正处于关键时候,你说走就能走?有沒有一点组织性纪律性?”
雷军喜踩油门,队友不退,雷军喜急踩刹车。
雷军喜哭:“啊,关英,啊,关英。”
王建:“把他抬到禁闭室去。”
队友们抬着嚎哭不止的雷军喜上楼。
市人民医院抢救室内,关英被推进手术室。
医生们动手术,血袋中的血输入患者,血压直线下降。田军和左凯在手术室焦急地转圈,小民和王二毛匆匆赶来。左凯:“小民,你可千万别跟军喜说,他正在执行任务。”
王二毛:“关英咋样?”
左凯:“正在抢救,情况不乐观。”
一医生出来,曹小民拽住医生:“医生,只要有一口气,花多少钱也治。”
医主:“我们会尽力。”
走廊里,左凯一面走一面向手下人,左凯:“安排人守在病房外面,要二十四小时持枪轮岗。”
手下人退,左凯问田军:“李国辉呢?”
田军:“他畏罪潜逃了,正在追捕。我已抓了蓝湖负责人猫赛虎,这个人啥都不说。”
左凯:“我们去审讯监控室,现在就去。”
刑警队审讯监控室,左凯观察着猫赛虎狡诈诡秘的瘦脸,看着那双莫测的眼睛,一遍遍回放着审讯视频。左凯终于开口:“放了他!”
田军不敢相信地:“放了他?”
左凯:“对,马上放,但要对他采取严密监视,时刻掌握他的动向。同时,对他的资金与交易量进行调查。”
左凯出审讯监控室。
山道上。李国辉开着车,车后座上是成麻袋的钞票,李国辉在给小三打电话。李国辉:“宝贝儿,有这上千万,咱躲到世外桃源,一样过神仙日子。喂,宝贝儿?”
那边再无应声。前面路上停着公安的车。喇叭里喊着:“李国辉,立即停车,立即停车。”
李国辉加大油门向前冲,被子弹击中轮胎,车子向山壁猛地撞击,车侧翻,钞票飞出车窗,飘飘扬扬。李国辉眼睛瞪着钞票,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追求一瞬间被大风吹走了。穿警服的同行不苟言笑,把手铐铐到他手腕上。他有些恍惚,以前,他都是给别人戴手铐,今天,自己却戴上了手铐。
早上,左凯驱车到东乡村,林志红端着打好的五谷豆浆放到桌上,又端来自己蒸的黄面窝头,左凯连吃三个窝头。林志红:“昨晚上又没吃饭?”
左凯:“忙完已快一点了,就没吃。哎,志红,你替我去医院照看几天关英,关英是军喜相好,她要有好歹,我沒法给军喜交差。”
林志红:“军喜相好?我就不喜欢这样的女人。”
左凯:“关英为了军喜可以不顾一切,她是军喜心中的天使。你去看着她,有事叫医生就行。”
林志红:“那行,我去。”
东乡村福生砖厂,福生在砖厂里点砖收钱。燕燕抱着孩子过来,脸上几片青紫。福生:“不让你嫁他你非嫁他,瞧瞧他打的你有多狠。不行就离婚。”
燕燕:“爸,可不敢提离婚。他会杀了我的。”
外面传来汽车喇叭声,猫赛虎下车,进屋。
福生:“章祥,你不能打燕燕。”
猫赛虎笑:“昨天喝多了。”
福生:“听说关英从楼上摔下来,快不行了?他那个表哥要知道,那肯定不行你。”
猫赛虎:“没死,还会出气儿,就是不醒了。我想她的钱估计都转给他表哥了。我向部队写信告她表哥是红星集团的黑后台,现在正扫黑除恶,他也是打击对象。”
福生:“你想扳倒雷军喜?”
猫赛虎嘿笑:“我还告市公安局长,他和雷军喜是同学,俩人在唐河市与赵卫国争夺刘光明的电器厂,割了赵卫国半个耳朵。他们还把四川丫头潘东芝强奸后抛到了唐河里。看着吧!这个公安局长想弄我,我先把他搞下台。”
福生诧异地看着猫赛虎阴险的脸,觉得他以前小看这个人了。煤矿关停以后,他手下的那伙人都投靠了猫赛虎,单靠蓝湖,是支撑不起那么庞大的开支的。猫赛虎在干啥?
赵国兵和猫赛虎在父亲的书房,赵彦手颤抖着,一杯茶来回晃。
赵国兵:“爸,左凯派人天天盯着我,我没办法办出国护照。”
赵彦:“左向辉和雷震都是军方的人,想扳倒左凯和雷军喜不容易。”
猫赛虎:“雷军喜和赵卫国争地盘黑吃黑的事儿,在唐河市谁不知道啊!还有,雷军喜伙同左凯把潘东芝强奸后,扔到唐河里淹死了。这是真正的黑呀!”
赵彦终于下定了决心:“你们把材料写好,我找纪委书记。”
市人民医院住院部走廊,林志红端着脸盆往前走,一旁一妇人看林志红,伸手抓住她,妇人:“林老师?你怎么在这儿?”
林志红定睛看,林志红:“教导主任?好久不见了,您还好吗?”
教导主任:“我?我好,白晓宇他不好。”
白晓宇剃了光头,骨瘦如柴,在病房里,打着点滴。
林志红提着一箱奶进门。
林志红:“晓宇,你还好吗?”
白晓宇抬头,眼里露出惊喜,但很快就暴怒起来:“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白晓宇摔杯子,林志红退出。
人民医院院里荫凉处,教导主任拉着林志红的手。林志红:“主任,晓宇这是咋了?”
教导主任:“你走后,晓宇染上了毒瘾,没毒吸,晓宇就用刀割腕子。唉,晓宇是没救了。”
林志红:“想戒毒可以去戒毒所,人一辈子时候还长着呢!”
唐河桥畔,上午。一辆轿车的前轮胎没气了,旁边停着小春的救援皮卡车。小春在换备胎,林洪刚在递东西。车主的儿子跑到桥上,骑到桥栏上。
林洪刚:“哎,快把你儿子抱下来,小心掉水里。”
车主喊:“孩儿,下来。”
那孩子没下来,却站到桥栏上,手指水面,孩子兴奋地:“爸,鱼,鱼……”
孩子一晃,扑通掉到河里。
车主急跑:“救命呀!快救命呀!”
林洪刚也往桥上跑,小春打电话报警:“110吗?有个小孩从唐河桥上掉到唐河了,快让人来救他。”
林洪刚救人心切,扑通跳进水里。
小春急:“爸,你不会游泳你跳下去干啥?”
小春从皮卡车上拿两条内胎,充气后拿着跑向桥上,给车主一个,自己也抱一个跳下了水。车主也跳下水。
小春拽住了林洪刚,林洪刚拽住了孩子。岸上警笛声响,路人围观,电视台的车停下。车主抱孩子上岸,小春和林洪刚上岸。记者举着话筒向小春:“请问,你是怎么把孩子救上来的?”
小春;“我不是为救孩子,我为了救我老丈人,他不会游泳,他跳下去了,我也只好跳下去。”
记者举话筒向林洪刚:“您这么大年龄了,又不会游泳,咋跳下去救人了?”
林洪刚:“俺正给孩子爸换轮胎,他儿子掉河里了,我不救他孩子,我怕他讹俺呀!”
车主大声地:“我谢谢小春修车店,以后,俺单位的车都到小春店里修。”
人群中响起热烈的掌声。
左凯父母在看新闻,新闻里在播唐河救人。左凯妈:“哎,看,是林志红她爸!”
左向辉笑;“见义勇为,不简单。”
左凯妈:“啥呀,没听他女婿说,他是怕人家讹他。”
左向辉:“你这人,志红爸救人是高尚的事,在你嘴里就变得不高尚了?要我说,咱应该放下面子上门认亲家。”
左凯妈:“要去你去,我不去。”
新疆乌鲁木齐市看守所。雷军喜在翻看恐怖人员名单,米尔尼娅的名字出现在眼前。雷军喜向所长递烟:“这个人还好吗?”
所长摇头:“她很不好,不吃不喝,靠输营养液维持生命。”
雷军喜:“我想看看她。所长,你帮我。”
所长犹豫:“这个,不行的。”
雷军喜双手合十:“所长,我就看她一眼,就一眼。”
所长:“跟我来吧!”
雷军喜站在铁门外,看到木然呆坐的米尔尼亚。雷军喜:“米尔尼娅。”
米尔尼娅浑身一震,扑到铁门前:“军喜,军喜,你还活着?”
雷军喜被所长强行拉走,雷军喜:“米尔尼娅,我会再来看你。”
米尔尼娅兴奋地摇晃着铁门。
新疆乌鲁木齐反恐大队,王建站在队列前,一把揪出雷军喜,王建:“你还敢去见米尔尼娅?这事儿要被司令知道,你就等着屁股开花吧!”
雷军喜央求:“您别给我老丈人说,千万别说。”
王建:“米尔尼娅已换了地方关押,这一回就算了,决不允许有下一次,听到了没有?”
雷军喜响亮应答:“听到了!”
王建踢雷军喜一脚,雷军喜讯速归队。王建挥手,队伍上车,出发。
天山山脉,雷军喜带队追捕残余恐怖分子,风声呼啸,大雪纷飞,山路越来越陡。魏小安拄着棍子:“军喜,咱别追了,六个队员已经有四个没有战斗力了。”
雷军喜:“咱没战斗力,敌人战斗力也耗的差不多了。再坚持坚持。”
队员们相互挽扶,艰难前进。
山凹处,雷军喜和队员围住几个恐怖分子,恐怖分子举手投降,恐怖分子:“说我们是恐怖分子,你们才恐怖,咬住我们就死不松口,死不松口。我们的食品没了,不投降也是饿死冻死,给点吃的吧!”
雷军喜铐上恐怖分子,把怀里的酒瓶拧开,让他喝一口,恐怖分子啧啧:“感谢真主,这酒真好喝,喝了又不饿又不冷。你这酒哪里来的?”
新疆乌鲁木齐反恐大队会议室,王建在讲话,雷军喜心不在焉地听着,王建话峰一转:“我们取得了阶段性反恐工作的胜利,上级决定,给我们一个月的休假,让大家好好休息休息。”
队员们轰地叫起来,又蹦又跳。王建:“军喜,你赶紧回家,不能乱跑。”
雷军喜:“我知道,队长放心,我保证回家。”
雷军喜跑下楼,发动车子,车子箭一般向前窜去。
新疆高铁站,许芳背着包出站,用手机打电话。
许芳:“军喜,我在新疆高铁站,你快来接我。”
军喜在高速路上接电话:“许芳,哎呀,你来干啥?你快回去。”
许芳:“军喜,我不回去,我想你了。”
一辆车停到许芳身边,车上下来几男子,架住许芳往车上按,许芳尖叫声。
雷军喜:“许芳,许芳,你咋了?”